(90)
午后,邢飞扬付了房钱,先让南宫媛帮助蒋青衫和朱笑眉起身,自己则悄悄把水仙子弄到马下。然后要了一辆车,五人两马一车直奔临清。
临走时,南宫媛看了邢飞扬一眼,奇怪怎么不见他的那个同伴。但见到邢飞扬一脸的忧心忡忡,她也没问。
等小二发现这位给了两倍房钱的豪客房内,居然有一大团被切得饺子馅般的碎肉时,五人早已走远。
临清虽然是一个镇子,但地处江南繁华之地,与北方寻常的州府相差不远。邢飞扬安置了众人,便乘马来到吴悦所说的吴府所在。
看门的听到这人讯问小姐的消息,立刻跳起身奔进府内。吴知非正在给病人诊脉,闻信只说了一句:“无妨。”便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听吴知非说吴悦并未回府,邢飞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吴知非最擅长的就是望闻问切,只看来客的表情立知事情有些不妙。女儿在姨家已经住了四个多月,近两个月干脆一点消息没有,几次派人到明月山庄去接女儿,但家丁回复都说道路断绝,无法到达。吴知非只这一个女儿,吴悦又聪明乖巧,一向爱如珍宝,当下心里七上八下,两眼发直,盯着来人。
邢飞扬盘算半天,只得说自己是从明月山庄而来,明月山庄道路不通,千辛万苦才到临清……苏白宛此时也闻讯赶来,邢飞扬更难张口,期期艾艾说道:“小人只是来报个平安……小姐在庄中一切都好……”
吴知非温言安慰了夫人几句,说女儿既然在明月山庄,那定然无妨。劝走了夫人,吴知非看着邢飞扬,犹豫半晌说道:“先生直言无妨。”
邢飞扬咬咬牙,低声说:“明月山庄遇难,令爱被我救出。因有要事在身,只得请一个朋友送吴小姐返乡。算算日子可能还在途中……”
吴知非问明日子,计算一下路程,如果走得慢些,也应该在几天之中,心里略略松了口气。
邢飞扬说明自己身有要事,婉拒了吴知非苦苦挽留,满腹心事地走出吴府。
他回想起当日夜探铁虎堂,并未见到梅四娘和吴悦的影踪……可能吴悦身体柔弱,不能急行吧。
然后他就看到那张如花笑脸。
看到邢飞扬惊愕的表情,她先笑了一下,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因为吴悦死活不愿进家门,六天来她们就住在附近的客栈里。吴悦每日足不出户,梅四娘则天天在吴府大门外等候。知道这位主子喜欢在夜里行动,她还熬了几宿。
邢飞扬顾不得行人的目光,一把将梅四娘抱上马背,绝尘而去。
吴悦失身之后,当初受惊过度只是挣扎求存,等离开铁虎堂,距家乡越近越觉得无颜与父母相见。本来她想让梅四娘去家里报个平安,自己则寻个庵堂落发出家。梅四娘没得到主子消息哪里肯依,两人谁也说不过谁,只好先住在客栈,等邢飞扬回来。
邢飞扬听了吴悦的哭诉,也觉得无法强迫。他原本打算把南宫媛等人都安置在吴府,自己带上水仙子一路追踪诚亲王,一来寻机洗雪师门血仇,再则也寻找小师妹的下落。诚亲王此间事了,必定要回长安,那自己就可以顺路去张掖找师叔顾开山求援。
既然吴悦不愿回家,他又心悬另外一头,只好先把她们带到自己所住客栈。
给双方解释了彼此的身份,安置停当,邢飞扬就悄悄扯了扯梅四娘的衣袖回到房中。
一别二十天,两人都是情热如火,但隔壁还有那么多人,梅四娘和邢飞扬唇齿相接闷声肉搏。
师门屡逢大难,如今只有梅四娘可以说是邢飞扬最亲近的人。等雨消云散,抱着这个温软甜密的身体,邢飞扬突然悲从中来,伏在她胸口,憋闷多日的男儿泪奔涌而出,不敢放声的痛哭着。
梅四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自己这个一向骄横狠辣的主子哭得如此伤心,只好哄孩子般把邢飞扬搂在胸前,轻轻拍着他的宽背,“好了,好了,又在一起了……”
半晌邢飞扬才渐渐收泪。梅四娘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用香舌舔净上面的泪痕。刚才的痛哭和现在的温柔感觉使邢飞扬盘旋心头多日的郁闷、委屈、痛苦慢慢消散。
邢飞扬吸吸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告诉了梅四娘,“梅儿,我该怎么办……”
梅四娘听到赵无极被沙万城出卖,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沙万城,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但梅四娘没想那么多,等邢飞扬情绪平定下来,她心头一松,拉过旁边的水仙子,低笑道:“水儿,跟着主子好吗?”
原本水仙子还暗暗希望赵无极能擒住邢飞扬,把自己救出来。昨日听到于括海的叙说,知道赵无极事败,她已然心灰意冷,看着梅四娘笑盈盈的模样,她颤抖一下,低声说:“好……”
梅四娘轻轻捻着水仙子的花瓣,柔声问道:“水儿,你的功力都献给主子了吗?”
“给了……”
“哟,仙子好大的架子,我说这么多话,你就答个‘给了’?”
水仙子赶紧细说了邢飞扬吸取自己功力全部过程,不敢有一点遗露。
梅四娘听到邢飞扬居然借助水磨来给水仙子散功,不由笑道:“主子真是聪明,这样的好戏,可惜奴婢没有看到。”
邢飞扬冷哼一声,“等我杀掉赵无极、杀掉诚亲王,让你看个够!”
邢飞扬心里有事,虽然梅四娘玩弄水仙子的情形香艳异常,他还是起身走到客厅。
因为房间不够,有吴悦在室内帮忙照料蒋青衫和朱笑眉,一夜未睡的南宫媛正伏在桌上假寐,听到脚步,她连忙抬头,看到是邢飞扬,不由嫣然一笑。
邢飞扬只是想找个地方考虑一下以后的行动,没想到南宫媛会在这里,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你也在这里。”说完觉得有些冷淡,便又说道:“昨晚没睡好吗?”
南宫媛细细审视他的表情,柔声说道:“公子有什么烦心事吗?”
邢飞扬长叹一声,斜身靠在椅上,把现在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也算借这个机会整理一下纷乱的思路。
等他说完后,南宫媛默想片刻,说道:“公子现在的事情虽多,但最重要的还是诚亲王。”
邢飞扬闷闷说:“追踪诚亲王确实是大事,但还有赵无极、我师妹,还有大嫂……”
“公子以为诚亲王会马上回长安吗?”
“难道不是吗?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公子有心事,诚亲王肯定也有。”
邢飞扬坐起身子,奇怪地看着这个自己顺手救出来的弱女子。
南宫媛俏脸微微一红,忙垂目凝神,说道:“诚亲王既然下这么大的力气对付赵无极,应该不会轻易收手。”
邢飞扬轻拍额角,沉吟道:“这里又不是他的封地,诚亲王怎么对付赵无极呢?”
“我在……归元庄住过两年,赵无极这次失手,但只死了一个东二,失了一个沙万城,还比不上在公子手里吃得亏大。”
邢飞扬怔怔想了半天,猛然一拍桌子,“赵无极既然把势力都收到北方,现在南方必定薄弱。诚亲王即使无法杀掉赵老狗,也会趁机把他留下的势力统统接收!这样就等于拔掉了赵无极爪牙!单单剩一个赵无极,死不死都无所谓了!”
南宫媛含笑看着他的神彩飞扬,默不作声。
邢飞扬越说越兴奋:“诚亲王那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赵老狗,一边沿路追杀,一边借口清除叛逆,收服南方的据点,真是一举两得!”
他重重拍一下桌子,“操,我就跟死诚亲王,说不定可以趁他与赵老狗火拼取利!”
说着长身而起,转身入房,走到门边,邢飞扬回过头来,对着南宫媛一揖到底,“多谢姑娘。”
南宫媛连忙说:“这都是公子自己想到的。”
邢飞扬哈哈一笑,掀帘入内。
南宫媛看到他进门身子一顿,接着就迅速掩上房门,一笑回房,帮吴悦照料两人。
邢飞扬围着吊在房顶的水仙子转了一圈,“梅儿,你这是干嘛?”
梅四娘从水仙子背上跳下来,笑道:“让主子开心啊。”
水仙子四肢被反绑成一个圆环,平平吊在齐腰高的空中,满面潮红,坚挺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来回摇晃。两膝被绳子从外分开,梅四娘刚才就是握着绳索蹲在她的背上,玩弄她的下身。此刻花瓣上的淫液直滴到地面,显然是被涂了回春膏,不断微微翕合。
梅四娘拨开花瓣轻轻的捻着花蒂,“水儿的真元还不少呢,主子再来吸取一次。”
邢飞扬二话不说,脱掉衣服,站在水仙子身后。
梅四娘按住肩头向后一推,阳具刺入的充实感,使早被药物折磨得淫水横流的水仙子低呼一声。梅四娘知道主子还得装出好人的模样,赶紧伸手掩住。
邢飞扬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梅四娘前后推动悬空的玉体。
没多久,水仙子便猛烈的摇起头来。邢飞扬阳具略略上抬,插进她的菊肛,同时操起玉箫顶住丹田。
化解了真元之后,天色已晚。梅四娘满眼爱意地与邢飞扬四目相对,忽然她挺身平躺在床上,两手伸到腹下。邢飞扬一愣,“梅儿,不至于吧?我已经连赶两场了……”
梅四娘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双手仍在下身不断揉搓。邢飞扬突然觉得有些羞愧,“是不是自己功夫不行?梅儿根本没得到满足?”
这个想法让他很没面子,懒懒取下水仙子解开她的穴道,“去,伺候你梅主子去。”
梅四娘等水仙子爬到床上,两腿一张,把她的头夹在腿间,水仙子连忙伸出舌头舔舐。
邢飞扬坐在一旁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梅四娘说:“主子快来。”
等看到梅四娘把玉箫伸进了花瓣,邢飞扬才明白她要做什么。梅四娘顶紧丹田,毫无保留地将真元渡在阴精之中。当邢飞扬吻上她的花瓣时,梅四娘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柱香工夫后,盘膝调息的邢飞扬睁开眼睛,上床把水仙子拨到一边,搂住梅四娘低声说:“以后别这么做了。我估算了一下,顶多只有吸取其中四分之一的功力。”
梅四娘柔声的说:“奴婢跟着主子,还要功夫干什么?主子能多一分也是好的。”
邢飞扬把她双肩紧拥,轻轻吻了她一口:“现在不行,我还指望你来照顾她们呢。”
梅四娘轻叹一声:“梅儿知道主子马上就要走,但这次主子要对付的人太多了……”
邢飞扬拍拍她的俏脸,“没事儿的。放心好了。”
当晚再两次吸取了水仙子真元,第二天邢飞扬出门找了一处宅院,付下重金包租两个月,把众人都接了过去。
午后,,邢飞扬把手头的银票统统交给梅四娘,“别着急,要不了两个月,我肯定会回来。”
梅四娘点点头,“主子照顾好自己。早些回来……”
南宫媛帮梅四娘整理了行装,此时递了过来:“公子多留神。”
梅四娘本来想留下水仙子,免得拖累邢飞扬。但邢飞扬考虑到她的功力只比梅四娘略低一些,放在这里实在危险,便又悄悄带上她,与众女告别后,离开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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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一个时辰之后邢飞扬来到金陵的驿馆,得知诚亲王昨天清晨便已启程,连忙赶往粉雀院,却见院门紧锁,空无一人。邢飞扬没想到诚亲王等人行动如此的迅速,问明路径便直奔嘉兴。
两日后刚进嘉兴,邢飞扬就听说春香楼与归元庄前天晚上发生大火,连周围的民居都被烧掉不少。
邢飞扬也不再去废墟瞎费精神,只打听了一下奉旨巡视江南的诚亲王,已于昨日离开嘉兴,继续南巡,便连夜赶往梅龙镇。
十二日下午,邢飞扬终于赶到梅龙镇,正逢诚亲王的车马进入史家大院。连日劳顿人困马乏,邢飞扬决定先休息两个时辰。
入夜,邢飞扬潜至史家大院,这里他已经来过两趟,里里外外早已熟透,避开铁甲卫士那些寻常武士,轻轻易易就摸到主院的大厅里,悄悄伏在梁上。
诚亲王却搂着云氏姐妹坐在桌上,但有些心不在焉。旁边靠墙坐着魏若文、沙万城。几人似乎在等待什么,都静静坐着不发一言。
忽然院外一阵响动,诚亲王双目一亮,望向厅外。
不多时,当日那个拿锯齿刀的高大汉子领着几个人快步的走入,单膝跪地说道:“禀王爷,找到史洪心了。”
诚亲王推开云氏姐妹,看着满面血污被捆成一团的史洪心温言道:“你就是史洪心吗?”
史洪心冷哼一声,翻眼看天,毫不理会。
“呵呵,真是壮士啊。万城,是他吗?”
“是,就是史洪心。”
诚亲王跳下桌子,围着史洪心转了一圈,慢慢说道:“赵无极和东二谋逆造反,已经被我剐了喂狗。那个沈锦也被烧死在春香楼,呵呵,他那一身肥肉,烧起来真好看……”
诚亲王盯着闭目不语的史洪心徐徐说道:“赵无极不过乌合之众,怎么比得我贵为诚亲王,裂土封疆易如反掌!想建功立业,哼哼。”
等了片刻,诚亲王又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史壮士……”
史洪心狠狠啐了一口,嗔目骂道:“沙万城!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赵爷待你恩重如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竟敢出卖赵爷!你等着!让黄四爷、庄五爷把你碎尸万段!!”
诚亲王拦住沙万城,冷哼一声,“黄明翔、庄铁山甘心从贼,此时已被朝廷缉捕归案,不日就将发往洛阳凌迟处死。史洪心,你若是老实交待匪情,本王可以对你网开一面,若检举立功,甚至可以得到朝廷封赏。不然……”
史洪心又是狠啐一口,“鸡巴朝廷!要是赵爷早两个月起事,老子早就把你们这群鸟人的鸟头砍下来了!”
诚亲王不再理会史洪心,走到白妙儿的身边,托起她的下巴:“好一个美人儿,怪不得史壮士逃亡也不忘记带上她。”说着挥手命人解开绳子。
白妙儿本是史洪心掳来的青楼女子,平时还让她服侍他自己的兄弟,根本就毫不在乎。若非接到消息太晚,错估了形势,原本也不会带她出逃。见状理都不理。
这些情况诚亲王却不知道,沙万城倒是知道,但刚才史洪心一番痛骂,让他心中暗恨,此时乐得坐观其成。
白妙儿很是乖巧,松掉绳子后不但毫不挣扎,反而冲诚亲王柔媚一笑。
诚亲王急着从史洪心嘴里得到赵无极的情报,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指桌子,“把衣服脱掉,爬上去。”
白妙儿把衣服脱净,躺到桌上,身子一扭,圆乳丰臀桃源秘境展露无遗。接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诚亲王,嘴里发出一声媚叫。
诚亲王提枪上桌,对准白妙儿主动分开的花瓣挺身而入,“史壮士好眼力,这女人,呵呵够骚,够骚!”
史洪心权当没听到,只是暗中提功运气。
中午时分史洪心接到彭城的飞鸽传书,赵无极在信中交待:沙万城已反,让他小心诚亲王,尽快地把财物转移至雁门。史洪心原本已经把主要人马都遣往雁门,只有一些不动产变卖不易。他与黄明翔甩手走人不同,所有财物都由自己打点。赵无极当初没有交待他立赴雁门,于是便一直留到今天。
接到赵无极的情报后,他一边给沈锦发信讯问详情,一边收拾物品。没想到突然听说诚亲王由此过境要在镇上暂住,连忙带上白妙儿潜匿到镇外的密林中,但此时行动已经晚了。结果一场剧战,所剩的十几名手下全部战死,自己则重伤被擒。
邢飞扬伏在梁上冷冷看着厅中的一切,诚亲王所说的赵无极已经被杀他根本不信。此时他也盼着诚亲王能撬开史洪心的嘴巴,好得知赵无极的下落。
等诚亲王从白妙儿身上爬起来,那对丰乳已布满深深的牙印。白妙儿忍痛尽力施展在青楼所学的功夫,等诚亲王含笑起身,她软软坐起身来,正准备伏在诚亲王胸前娇喘一番,卖弄风情,没想到诚亲王拍拍她圆臀说道:“韦光正,人是你抓到的,来尝尝吧。”
那个汉子应了一声,也不上桌,拉着白妙儿的膝弯一扯,让她臀部悬空,然后把双腿推到白妙儿胸前,将她的下身抬起,阳具挤开花瓣尽根而入。韦光正是大开大合,每次都长长抽出之后,再狠狠一捅到底,次次正中花心。白妙儿被摆成这样的姿势,下身动弹不得,无法施展青楼媚术。粗大的阳具顶得花心酸软不已,不多时便身子一阵抖颤,泄了出来。
等韦光正放开手,白妙儿两条雪白的大腿从桌上垂下,她刚伸手准备擦擦下身的污物,又听到诚亲王说:“若文,你也上吧。”
白妙儿无奈的挪动身子,手指似乎分开花瓣似的迅速揉了揉发胀的下身,以迎接又一个人的插入。
(93)
等轮到沙万城,他把白妙儿翻转过来,一边干着她的后庭,一边并拢五指往柔嫩的花径中狠插。白妙儿忍不住疼痛,低声呻吟起来。
云氏姐妹坐在一旁,同情地看着她。
诚亲王站在史洪心身旁,温言道:“史壮士,本王可以发下重誓,如果你归顺于我,本王不但既往不究,而且荣华富贵任你取夺。”
“我知道壮士是对现今有所不满,本王与你心同此情,也是有所不满的。”
“赵无极不过一根小草而已,史壮士何必苦苦追随?跟着本王,壮士的功业一样能实现!”
“史壮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诚亲王等了片刻,见史洪心仍不作声,脸色一变,“你既然甘心为虎作伥!本王也留不得你!”说着拿起沙万城扔在地上新打造的铁爪,放在史洪心脸上。接着拉着链底的钢丝一收,铁爪合紧,扣进皮肉之中。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史洪心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怪诞的笑容,他勉力在铁爪间张开嘴唇说道:“王八蛋,你们都等着赵爷回来把你们剐了吧。”
诚亲王大怒,手中铁链一拉,史洪心一声惨叫,脸上鲜血迸绽,接着整张脸都被铁爪撕下。
史洪心仍未气绝,血肉模糊的脸上还不断冒出大大小小的血泡。
云氏姐妹见状顿时晕了过去。
白妙儿被沙万城压在身下,没看到这边的景象。
邢飞扬伏在梁上,见诚亲王如此辣手,心底也是暗惊。
旁边铁卫过来拖走史洪心,诚亲王交待道:“不许杀他,就让他这样挺着,不是硬汉吗?看他能挺多久。”
沙万城听到史洪心的惨叫,心中一爽,也不再折腾白妙儿,抖着阳具把阳精射入她的后庭,就爬起身来。
诚亲王余怒未消,大喝一声:“把这个贱人带下去,让侍卫们轮着干!干死为止!”
白妙儿闻言哭道:“王爷饶命,饶命啊……”
诚亲王摆摆手,两名侍卫过来拖起瘫软的白妙儿,她哀求了几声,突然想起一事,高声叫道:“王爷王爷,我知道他们的事……”
诚亲王往椅中一坐,厉声喝道:“拉过来!”
白妙儿赤裸的身体伏在地上,抽泣着说:“史洪心什么事都不背我的…我知道他们的钱财,知道赵无极今天给他发信让他去北方,还…还知道邢飞扬…”
伏在梁上的邢飞扬闻言一惊,险些栽下来。
诚亲王听到邢飞扬的名字,顿时坐直身子,沉声说:“邢飞扬怎么了?”
“邢飞扬两次潜到院里头,头一次杀了一个报信的,第二次杀了月照,还掳走了陈兰姿……”
“陈兰姿是谁?”
“原来也是服侍史洪心的……”
诚亲王沉吟半晌,转身问沙万城:“邢飞扬是不是还救走了别的人?”
沙万城回忆着说:“他还从月照手里抢走了明月山庄两个女人。”
“在什么地方?”
“头一个还没出武夷山,邢飞扬砍断铁索桥抢走了她,另一个是从春香楼抢走的。”
诚亲王又问了日期,细细盘算一会儿,又问白妙儿:“史洪心派人去找过那女的吗?”
“史洪心一直找到武夷山,但过不去山涧……”
邢飞扬越听越是心惊,自己把苏玲她们放在尚家村实属不智,如果史洪心能下狠劲搭一座桥,苏玲她们肯定跑不掉。他屏住呼吸,静听诚亲王下一步计划。
诚亲王盘算良久,笑道:“咱们去武夷山看看,如何?”
邢飞扬不敢怠慢,连忙悄悄离去。攀到厅外时,他听到诚亲王说:“把她带下去,别干死了。”然后就是白妙儿的哭叫声。
邢飞扬潜至下处打马便行,两日便来到断涧旁。
这一趟要给苏玲她们重新找住处,费时甚多,因此他把水仙子也带过山涧,在山林间跳跃许久,才在离涧四五里处找到了一棵巨松,把她缚在枝上。
尚家村平静一如往昔,他刚走进入村子,就看到钟映红口噙短刀,一手拿着一只山鸡,看样子正准备宰杀。邢飞扬心里一宽,扬声道:“钟姑娘。”
钟映红嘴里的短刀“当”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惊喜的说:“邢大哥,你回来啦!”
跟众人细诉了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后,邢飞扬说:“这里离断涧太近,不能久留,明天咱们就动身,到山里面找个安全的地方。”
听说吴悦和朱笑眉相继被邢飞扬救出,苏玲、乔秀喜出望外,钟映红母女和陈兰姿虽然在这里住得舒心,但听邢飞扬说到史洪心曾寻到断涧边,当下对搬迁也无异议。
第二天,众人把剩余的黄金埋好,跟尚老汉告辞,邢飞扬告诉他自己一行人准备出山,然后便乘上当初那辆车,一路往山里走去。
邢飞扬半夜曾探视过水仙子,泄了火,又知道诚亲王等人相离甚远,此时便安心入山。
走了半日路程,众人找到尚老汉说起的一个小山村,等安置下来,邢飞扬对苏玲和钟映红说:“如果觉得不妥,你们就继续往山里走,或者可以去闭月洞暂避一时。”
安排诸事,直到天色将晚,邢飞扬才离开山村,径直从山中奔到水仙子的藏身之处。
(94)
水仙子被放在这里几乎整整一天,现在她武功大损,虽然裹着薄被斗篷,仍是又冻又饿。此时见到邢飞扬的身影,感动得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邢飞扬把她放下来,拿出所带的食物,不等她吃完,就把娇躯往地上一按。
抢先一步转移了众女,放了几天来担着的心事,邢飞扬轻松许多,倦意慢慢涌上。
火热的阳具进入体内,水仙子觉得整个冰凉的身体似乎都被这根阳具温暖起来。邢飞扬顾不得去吸取她的真元,只是草草了事,便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但也没忘记重新封住她的穴道。
第二天一早,邢飞扬夹着水仙子走出密林,远远一看立刻脸色大变。
断涧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架上铁索,铺上了木板。山涧两侧各有十余名铁甲卫士来回巡视,对岸隐隐树立一片军营模样的帐篷。邢飞扬迅速回身,把水仙子重新放好,立即扑向尚家村。
山崖下的尚家村一片寂静,但与他前天来时的寂静截然不同,这是死一般的寂静。
邢飞扬从村旁掠过,脚不停步地朝苏玲众女的藏身地奔去。在路上他还想:“车辙已经小心的扫去,他们又没有一点线索,怎么可能找到呢?”
刚过山口,原本的侥幸心理顿时荡然无存。
诚亲王也是日夜兼程赶至武夷山,就在昨日邢飞扬带着众女来到小山村时,他已经到了涧外。诚亲王带着千余铁卫,又以亲王之尊,随意调用民力。因在路上早有准备,半天时间就重建了铁索桥。当地官府看到亲王如此体贴民情,居然亲自指挥建造民用设施,莫不交口称赞诚亲王以民生为本,以百姓为重的情怀。
当晚诚亲王等人就找到了尚家村。
莫名其妙的尚老汉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官兵吓得面无人色,半晌才说邢飞扬等人已经出山,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诚亲王痛下狠手,得知邢飞扬等人曾带来几个箱子。那些黄金掩埋不久,泥土尚新,轻易就被铁卫寻到。
但邢飞扬的去向却没有更多线索。诚亲王把整个村子的居民全部杀掉,然后就回到军营。由魏若文和韦光正,拉着那两头赵无极从铁虎堂带来的巨獒,继续追踪。
车辙虽已被扫,气味却无法消除。黎明时分,魏若文等人便循迹来到那个小山村。
刚刚醒来的众女仓促遇袭,只有钟映红趁敌人合围之前,力战逃入深山。苏玲、乔秀、陈兰姿、陶萍都被一举成擒。邢飞扬赶到时正看到四女被带进大车。
魏若文一伙足有百余骑,身披铁甲兵强马壮,确实棘手。但让他们回到了兵营,想救人更是痴人说梦。
邢飞扬心一横,挽弓出手。
一名铁卫面门中箭,翻身落马,官兵立时起来。接着韦光正带着十余名骑从大队分出,朝放箭处奔来。
邢飞扬且战且退,半个时辰时间内,已经射倒十余骑。
长箭已尽,邢飞扬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冲向大队。
纵然邢飞扬武功大进,想硬撼这百余名铁卫还是力有未及。等刺倒七八名铁卫,韦光正的锯齿刀便挥了过来。刀剑相交,邢飞扬立知不妙,若被此人缠住此地就是自己的毙命之所。暗叹一声,转身杀出重围。
邢飞扬赶在大队之前回到尚家村,准备埋伏在村里再行袭击。走到村旁才发现诚亲王的大营已经移至此处。他呆立当场心乱如麻。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杀进千余铁卫严密戒备的军营,救出众女?
邢飞扬狠狠跺脚,一边恨自己失算,一边转身拦截魏若文。
前后杀掉近半的铁卫,邢飞扬仍未救出众女,反而自己肩后也中了韦光正一刀,锯齿状的伤口皮肉翻卷。无奈之下,只好躲入山林包扎止血。
下午时分,被邢飞扬数度阻击的魏若文才回到尚家村。诚亲王听说果然在此地遇到邢飞扬,而且他居然敢出面硬拼,沉吟片刻,传令在村外空出场地,铁卫五人一组在周围巡视,半个时辰一换岗。余下的兵士则围成一个数十丈宽圈子,把众女交由众人轮流奸淫。
诚亲王摆好阵势,但直到晚间仍不见邢飞扬上钩。
“你们看呢?”诚亲王淡淡的问。
魏若文抚弄着铁尺,思索着说:“邢飞扬中了韦将军一刀,可能已逃走。”
韦光正一躬身,“被标下的锯齿刀击中,伤口包扎不易,邢飞扬虽勇,但也无力再战。”
诚亲王目视远方黑暗中的山林,“万城,你说呢?”
“邢飞扬百折不挠,不会轻易放弃。”
“你说他就在这附近?”
“王爷明鉴。”
诚亲王站起身来,高声吩咐军士在四周树起火把,将场中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命把四名女子带过来。
诚亲王阴森森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苏玲等人:“你们只有一人能活到明天,谁想活?”
见众人都不答话,诚亲王冷笑一声:“都想死?”
伏在地上的陈兰姿突然抬起身子,拼命往地上一头撞去。
等诚亲王拽起她的头发,陈兰姿额上已被山地的乱石撞破,血流满面。
诚亲王看她只是晕了过去,松开手,一脚踩在陈兰姿脸上:“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95)
韦光正在旁干咳了一声,诚亲王不等他说话,便沉声道:“如果他邢飞扬来救,带一个人便已足够。沙万城说的月照,之所以栽到邢飞扬手里,就是太过贪心。”
众人听罢忙躬身说:“王爷英明。”
诚亲王续道:“既然带一个,那就得挑个听话的……”
军士在场中栽下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桩,把陈兰姿缚在桩上。
“光正,你去,慢着些,让邢飞扬看清楚。”
韦光正一摆锯齿刀,走上前去。
诚亲王扫视着周围的山林,暗道:“邢飞扬会在哪里?”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山林中栖宿的夜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起,惶然鸣叫着飞向远方。
陈兰姿的一只乳房被横着剖开,韦光正把手伸进伤口,另一只手则握住被分成两片的嫩肉,裹住自己拳头。手腕一转,陈兰姿低叫半声,就晕了过去。
韦光正用沾满血迹的手掌握住她那只完整的乳房,笑道:“这婊子的奶子真软。”
说着拔起地上的锯齿刀,从乳根向乳尖,划了一道手掌宽的伤口,然后伸手从伤口插进乳房内部。那只白嫩的乳房慢慢显出一只手的形状。韦光正本来想把手从乳头处穿出来,但人的皮肤相当坚韧,一使力,被割开的伤口便乍裂开来,弯曲的伤口从乳房延伸到乳晕,艳红的乳头歪在一边,挂在破碎的皮肉上微微颤动。
韦光正把手从乳房中伸出,捏住乳头硬生生扯了下来。接着刀锋一竖,刀尖对准陈兰姿的下身,抬手一提。锯齿切开花瓣,慢慢捅入。等长刀进入了三分之一,感觉刺到子宫,韦光正回手一拖,用刀上的锯齿把伤口勾得稀烂。待鲜血顺着闪着寒光的刀锋奔涌流淌,再继续上捅。
韦光正松开手,只余刀柄在外的长刀,因为刃上的倒勾而深深留在了陈兰姿体内。她现在已处于弥留之际,但剧烈的疼痛还是使她睁开双眼。
韦光正拍拍她的脸,握住刀柄往外一收,锯齿刀破体而出。刀痕由下腹一直划到胸骨,内脏纷纷掉落在地。陈兰姿的眼睛迅速黯淡,最后四肢猛烈一挣便再无动静。
诚亲王摸着陶萍的下巴淡淡说:“想活吗?”
陶萍还未开口,一道刀光从黑暗中飞射而出,诚亲王慌忙侧身闪开,却见那把短刀已刺入陶萍的胸膛。
在旁窥视的钟映红不忍母亲受苦,掷出短刀刺死母亲,不待众人围来便潜身离开。但她行迹已露,在附近巡视的两组侍卫闻声追至。
钟映红抢过一把长刀,砍翻两人,忽觉脚踝一疼,一只铁爪无声无息贴地射来,紧紧扣住她的右腿。钟映红心知不免,横刀架在颌下,用力一勒。
沙万城拖着钟映红回到空场,往地上丢。诚亲王拿过火把一照,发现这个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掷刀杀人的居然只是个少女,冷哼一声:“谁杀了她?”
沙万城忙道:“是她自己割了脖子。”
“哦?”诚亲王将火把递到钟映红面前。喉头的刀口虽深,但还在不断冒出血泡,显然仍未死透。
诚亲王笑了一下,“还是个烈女呢。”说着将火把按在钟映红两腿之间。
烈焰升腾,转眼便露出白腻的肌肤和紧紧闭在一起的花瓣。诚亲王看了片刻后,知道钟映红还是处子之身,狞笑着将熊熊燃烧的火把捅进花瓣之间。但他并没有把燃烧的部分完全捅入,在钟映红体外还留有一指宽的火苗。粉红的花瓣在火焰中迅速枯萎,发黄,变黑,直到焦干。
诚亲王拿过另一只火把,烧去钟映红胸前的衣衫,按在她的乳房上。不等两只白嫩的乳房被完全烧毁,钟映红已经气绝身亡。
剜下几块烧熟的肉扔给巨獒,诚亲王擦擦手,温言道:“两位想活吗?”
乔秀的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玲则闭目不语,听天由命。
诚亲王冷眼旁观半晌,一指苏玲,“若文,把她埋了。”
魏若文答应一声,命人在地上挖了个两尺宽半人深的洞穴,把苏玲头朝下扔了进去,只留腰臀和两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地面上。
魏若文掰开拼命挣扎的两条大腿,把苏玲一条腿夹在胯下,坐了下去。伸脚踩住另一条腿的膝弯,踏在地上。空场上立时显出一个白亮的“一”字,柔美的曲线贴伏着黝黑的地面。
魏若文举起铁尺,朝暴露无遗的秘境重重击去。娇嫩的花瓣在飞舞的铁尺下乍然破碎,鲜血飞迸。不多时苏玲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
魏若文把苏玲阴阜彻底打成一团烂肉,拿过火把,插进依然完好的菊肛,这才起身让人填土。
魏若文站起身子,苏玲的两腿慢慢收拢,夹着体内的火把,在空中无力的摇晃一阵,最后曲膝垂在地面上。
两名士兵围着鲜血淋漓的腰腿挥锹填土,片刻后便已填满。
诚亲王托起乔秀的下巴,让她看着人们如何拍平虚土,看着那两条仿佛从地中长出的玉腿,看着两腿间那只火把……等众人收手,围坐在旁边观赏时,苏玲的两腿用力一蹬,笔直合起,燃烧的火焰一闪,便被紧紧合拢的两腿内侧夹灭。然后那两条腿就象一根玉柱般树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秀愣愣看着这一切,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一软,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诚亲王满意的站起身来,吩咐把乔秀拉下去,与白妙儿放在一起。特别交待道:“不能弄死,但身边不能断人!小心戒备邢飞扬!”
(96)
这一切邢飞扬并没有看到。他敷上药,把已经空了的紫色药瓶扔在一旁,裹好了伤口,便动身去找水仙子。虽然大敌环伺,自身难保,但水仙子也算他的女人,下山这么久遇上这么多女人,属于邢飞扬的,只有梅四娘和水仙子。虽然立志要杀她,但扔在这里还是不妥。至于苏玲、陈兰姿她们,自己独身一人,已经无力救助。
把水仙子负到背后,邢飞扬奔到离铁索桥十余丈外的山涧,悄悄潜身下涧,避开巡视的铁卫。攀着山石摸到桥下,握着木板下的铁索,小心翼翼攀至对岸。此时他感觉到肩上的伤口又迸出鲜血,便放弃杀人毁桥的想法,仍从山涧离开。
等离铁索桥已远,邢飞扬加力飞奔,同时嗫唇唤来“小牛”。
就在这时,正赶往雁门赵无极遇到了一队兵马。
赵无极当日负伤逃出粉雀院,在城外解下左手的铁爪,拔出腰间的长箭,略略包扎了伤口,不敢稍有停留,便直奔彭城,徒步潜行数日,又在自己那个秘密据点旁观察半日,确定未有异状,才现身与众人相见。
赵无极一边在彭城养伤,一边给各处弟兄发信,但已经比次日就动身的诚亲王晚了数日。春香楼和归元庄被灭,沈锦力战身死,史洪心也没能逃出梅龙镇。
几天来没有接到春香楼与梅龙镇的回信,赵无极已知他们凶多吉少。但毕竟主力已经北上,起事迫在眉睫,赵无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等伤势略有起色,便起身赶往雁门。
在东海附近,赵无极看到一队二十余人兵马。连夜赶路的官兵已是罕见,况且队中的两辆大车上还挂着大大的灯笼,上面写着“诚”字。
赵无极估算了自己伤势,弃马入林,潜身伏在树上。等那队兵马进入密林,一无所觉地走过自己藏身处,赵无极便长身而起,一声不响地衔尾杀去。
众士兵赶路多日,走到深夜已是疲不能兴,况且是赵无极这样的高手偷袭,等发现情况不对,已被他击杀七人。等赵无极挥掌再毙两人,其他士兵便一哄而散,纷纷窜入林中逃命去也。
赵无极也不追赶,跃上大车,刚掀开帘子,一只长枪便迎面刺来。赵无极头微微一侧,避过长枪,一掌穿帘而入正中那人胸口。骨碎之声未止,他已闪身入内。还未站稳,左肋风声一紧,赵无极听风辨形伸手握住那人执刀的手掌,接着右手拍在那人头盖骨上。持刀者乌珠迸出,口鼻出血,眼见是不活了。
赵无极抬眼看去,顿觉心口一疼。
大车中放着一张平桌,程华珠的四肢被缚在桌腿上,下身怒张的花瓣又红又肿,不知被众人玩弄了多长时间。在灯光下闪动象牙般光辉的身体,布满青红相间的淤痕。
赵无极轻轻扶起程华珠低垂的秀发,看看她的脸色。多日的身心折磨,一直不言不语的程华珠象花朵缺少水分般枯萎了许多。
解开绳子,赵无极抚摸了一下手脚上面深深的绳痕。入手的肿胀让他目光一跳,轻轻按了几下,赵无极狠狠心,拂住她的穴道,起身跃上另一辆大车。
少了一臂的徐星灿,躺在车中昏迷不醒。
看到程华珠被诚亲王的手下截住,赵无极已知北方有变,此时见徐星灿还活着,连忙运气救助。良久,徐星灿睁开眼睛,迟疑片刻,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赵无极见他身子一动,想坐起来,伸手按住,低声说道:“你先休息,等回去再说。”
赵无极连夜返回彭城,待第二天徐星灿伤势略有起色,便细细讯问出了什么事情。
徐星灿回到雁门时,各地的兄弟基本都到了铁虎堂,人数超过三千。黄明翔和庄铁山把众人藏在堂中,小心掩饰,等待赵无极的命令。
就在徐星灿进入雁门的第二天,诚亲王的亲兵也带着调兵虎符和王爷的亲笔书信到了雁门。当地官府听说此地聚集数千的土匪,甚至惊动了远在南方的诚亲王,不敢大意,连忙调集周围军队。
两天后庄铁山接到赵无极传来的消息,便回信说自己万事俱备,只等大哥回来指挥。但他不知道已经有近万兵马赶至雁门,埋伏在城外,正分批进入城中。
等庄铁山听到周围有兵马调动的消息,官兵已准备停当。仓促应战的黄明翔等人无险可守,血战竟日终于全军覆没。庄铁山当场身死,徐星灿来不及杀死程华珠便重伤被俘。
沙万城曾禀报说徐星灿潜逃当日带走了一个女人,很可能是赵无极的要紧人物。诚亲王特意在信中注明必须生擒。
当地将领在徐星灿身边发现程华珠,立即派兵马送两人去金陵。没想到却在路上碰到了赵无极。
诚亲王下手如此之快,自己辛苦经营的势力几乎全被摧毁,跟着他血战多年的兄弟手足只剩下一个徐星灿。出乎意料的赵无极对自己看走了眼痛悔不已。
温言安慰了徐星灿几句,赵无极走到程华珠的卧室,坐在床边呆呆看着这个沉静的玉人。
直到夜幕降临,赵无极才苦笑一声,抱起程华珠踱到室外。吩咐众人照顾徐星灿,如果自己一个月内不回来,那就一切听从徐星灿的命令。说罢,赵无极乘马直奔金陵。
从头再来,五十四岁的赵无极已经没有这样的雄心了。现在他只想去杀了诚亲王,去杀了沙万城、杀了魏若文……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或者,去找他们好了。
“如此苟活又有何益?”赵无极对着怀里沉默的程华珠低声说。
三日后两人一骑来到金陵,赵无极探知诚亲王去了南方,便带着程华珠住进空无一人的粉雀院,静静等待。
(97)
邢飞扬几乎与赵无极同时到达金陵。
来到梅四娘居住的宅院,疲惫欲死的邢飞扬挣扎着滚下马来。肩头的伤口数日来无药可敷,又颠簸了这一路,早已脓肿不堪。敲敲大门,低低唤了声:“梅儿……”他便昏迷过去。
梅四娘闻声连忙把邢飞扬抱进室内放在床上,等她撕开衣襟,看到主子肩上的伤口,梅四娘的眼泪就扑扑擞擞落了下来。邢飞扬毫无知觉,只是重重喘着粗气。
南宫媛和吴悦此时也都走了过来,吴悦出身歧黄世家,略识医术,见状打来清水,洗涤伤口上的污物。她探探邢飞扬的鼻息,入手火热,心里一惊,“梅姐姐,得赶快给邢大哥抓药。”
梅四娘怎舍得离开,抱着邢飞扬不愿松手。南宫媛忙道:“我去好了。”
吴悦详细告诉她自己家药铺所在,又找来纸笔写出药名,南宫媛拿过药方,带上银两匆匆出门。
片刻后南宫媛来到药店,递上药方,称了药物,却发现店内少了一味。无奈之下,南宫媛只好先把药带回来,交给吴悦,自己再去其他药店寻找。
等南宫媛找到药物奔回宅院时,却发现院门一片的纷乱,几个衙役正把梅四娘、吴悦、朱笑眉和仍在昏迷的邢飞扬等人用锁链带出来。她不敢近前,只是远远探视。等衙役封了大门带着人走远,南宫媛刚举步想去问问围观的众人出了什么事,却见几个叫花子模样的无赖翻墙入院,借机掠财。
南宫媛正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从身后匆匆赶上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对着她连连磕头。
当日在史家大院,诚亲王得知邢飞扬可能把救走的人藏在山中,想起在驿馆失踪的朱笑眉。一面带人去武夷围剿邢飞扬,一面派人传令,让金陵方面仔细搜索周围各处,寻查是否有陌生人居住。
金陵得到消息,也没当成大事,拖了两天才发到下面。临清差役接到命令,觉得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倒是十分上劲。不管逮住谁,敲诈些银两也是好的。
吴悦煎好药,刚喂邢飞扬服下,就听到外面的打门声。
衙役们见院里住着个美貌女子,又拿不出路引,顿时起了歪心,铁链一挥,就要带人。梅四娘连忙掏出银子想把他们打发走,却不小心露了财。
衙役们看到几张龙头大票,眼里火都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梅四娘锁上。梅四娘见邢飞扬昏迷不醒,虽然一身武功,也无法把他救走,暗想不过是镇上的一个小衙门才十来个人,便硬着头皮也不反抗。
吴悦闻声出门,不等说话,衙役就把她也捆起来。再搜到朱笑眉和昏迷的邢飞扬,衙役们心里乐翻了天,顾不得细查,便把众人拉进衙门,关在牢里。
衙役把邢飞扬往地牢里一扔,梅四娘一挣身,也跟了进去。那个拉着铁链的衙役一愣,“嘿,这女人力气够大的!”看看外面还有吴悦和朱笑眉,干脆大锁一合,把梅四娘也关了进去。
差役解下吴悦的铁链,一脸淫笑地说:“老实交待,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没有路引?”
吴悦嗫嚅了一下,突然说道:“我就住在镇上。”
衙役们闻言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个衙役温言道:“姑娘是什么人啊?”
“我是吴知非的女儿……”
领头的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并肩出了牢门。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那女人自称是镇上名医吴知非的女儿,为何开始不说?况且那些银票足有几十万两,实在让人眼红……两人计议定当,进门呵呵一笑:“姑娘说是吴知非女儿,有什么证据吗?”
吴悦急道:“把我爹爹喊来就行了。”
“那好,我们带你去见吴大夫。”说着两人扶起吴悦便往外走。
梅四娘乃是老江湖,见状知道情况不对,忙扑到栅栏上喊道:“吴小姐,千万别出去!”
吴悦一愕,回头问道:“为什么?”
那两人夹着吴悦足不点地疾步出门,梅四娘拼命摇捍着手臂粗细的木栅,高声叫道:“他们要杀你……”
吴悦刚要张口,便被一只大手掩住,挣扎着被拖了出去。
等地牢的大门紧紧关上,外面再听不到梅四娘的喊叫。
吴悦刚被带走,余下的四个人拿起水火棍朝梅四娘握住栅栏的手上打去,厉喊道:“叫什么叫!”
声嘶力竭的梅四娘怔怔看着牢门,她没想到这些衙役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后悔自己轻入险地,断送了吴悦的性命。待手上吃痛,她低呼一声,恨恨看着那些衙役。
衙役们见梅四娘不再喊叫,便围着朱笑眉,淫笑着摸弄她的身子。
朱笑眉对那些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不闪不避,只是垂头呆呆坐着。等一只手伸进衣领握住她的乳房,朱笑眉立即解开胸上的衣钮,露出滑腻的肌肤。
“嘿,这丫头……”衙役们奇怪的对望一眼。愣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这就对了,自己脱了。”
朱笑眉顺从地脱光衣服,然后伏在地上两手分开圆臀。
“靠!”四人见状大喜,正准备脱衣去干这个比狗还听说的女孩,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大回来了,去开门。”刚才说话的那个一手摸弄朱笑眉的花瓣,一面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
开门一看,却是衙中的主簿,那衙役连忙高声叫道:“王主簿,是您啊”,说着闪身出去,挡住王主簿的目光,一手关上牢门。
王主簿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把将那人拉到一边,低声道:“胡闹什么!怎么把吴大夫的女儿也抓来了?”
那衙役倒抽一口凉气,强撑着说:“没有啊……”
“没有什么!人家都看见了,这会儿找过来了!”
(98)
跪在南宫媛面前的是吴悦的父亲吴知非。他在药铺无意中看到南宫媛留下的药方,认出上面是女儿字迹,连忙派人四处寻找那个抓药的女子。
等南宫媛明白过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扯住吴知非的袖子,急切地说:“吴小姐被官府带走了!”
吴知非闻言一惊,连忙命人回府去取银子,自己带上南宫媛匆匆赶到镇上的衙门。找到相熟的王主簿,说明来意,奉上银两,请他帮忙把人提出来。
王主簿正在跟那衙役说话,带走的吴悦的两人笑嘻嘻地走了回来。见到王主簿,两人忙笑道:“王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到吴知非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而且还有人证,两人都是心底发颤。半晌才硬着头皮说:“小的带大人去认认,哪个是吴小姐……”
回到地牢,朱笑眉已穿好衣服坐在一边,三个衙役板着脸拿笔纪录着什么。
王主簿看看牢内,问道:“你们抓了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低声说:“嫌犯,一共……一共是四名……”
“那几个?”
“这边这个,牢里头那俩。”
“那男的不是死了吧?”
“不是不是,来的时候就这样,可能是病了。”
“病这么重还抓到牢里?太快分了!还有一个呢?”
沉默半晌,那人长叹一声,“好象来的时候就得了急病……死了……”
王主簿愕然看着众人,“死了??”顾不得问怎么死的,他大声问道:“哪个是吴小姐!”
梅四娘听到吴悦已死,心里一酸,放声大哭,指着那些衙役说:“你们这些王八蛋,谋财害命,杀了吴小姐!”
那人强撑着一瞪眼,“谁说的!!明明是病死的!老二、老四,你们都看到了,吴小姐突出急病,是不是?”
“是,是……”
王主簿盯着众人恨恨看了一圈,拂袖出门。
吴知非乍闻噩耗,如五雷轰顶,冲出去要见女儿。
吴悦静静躺在侧室的地上,恬静得好象睡着一般。甜甜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吴知非扑过去扣住脉门,入手便知女儿香魂已逝,但身体仍然绵软,甚至还有些发暖,显然刚死不久。
为知女儿死因,吴知非顾不得避嫌,请出闲人,只留下南宫媛和王主簿,便动手除去女儿的衣服。
吴悦的身体光洁如玉,除了手脚略有被捆的淤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伤的痕迹。吴知非长于医术,一看便知女儿体外并未受伤,皮下也无淤血,南宫媛轻轻翻开她的下身,也不见有何异状。
虽然知道女儿定是死在这般衙役手中,但死因不明,吴知非只有含泪收敛了尸体,说明众人都是府上的客人,因家中不够住,才居于外宅,其中一人更是重病在身,不能久留。
吴知非世代行医,名头响亮,况且心里有鬼,衙役们也不愿多纠缠,便放了众人,悻悻然归还了财物。
梅四娘冷冷看着那些衙役,一个一个把他们的容貌记在心底。
晚间,邢飞扬终于醒来,他毕竟身体强健,由南宫媛服侍着喝了些热水,便坐起身来。听说自己昏倒的短短时间里,吴悦便已横死,而且身上无半点伤痕不由心里又酸又惊。
沉默半晌,邢飞扬哑声问:“梅儿呢?”
南宫媛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青衫不见了……”
“怎么回事?”
“那会儿你们被带走,我和吴老爷一起去救人。有几个无赖翻墙进来,偷了些东西,青衫……可能也被他们带走了……还有公子的那匹马,梅姐姐急着去找了……”
邢飞扬愣了半晌,连番出事,梅四娘定是来不及把水仙子取下来,捆在院中的“小牛”就被盗了。
那三个无赖本来只是顺手摸些财物,没想到床里还有一个四肢皆无的大美人儿,这个收获让他们喜出望外,带着蒋青衫牵了马就跑到镇外的破庙里。
把蒋青衫往香案上一放,三人动手撕光她身上包裹的衣服,围着白嫩的身体垂涎欲滴。
老大两手按在蒋青衫的大腿根处,把不足一手宽的断肢平平分开,低下头准备吐几口吐沫润润。等看到身下娇艳的花瓣,老大不知不觉把嘴中那口沫咽了下去,大口一张,含住两片花瓣,舌头使劲伸进花径。
蒋青衫听到梅四娘、吴悦等人被官府拉走,只剩自己一人,孤零零象段木头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直提心吊胆,等三个无赖摸进房中她心中暗暗叫苦。此时下身被一个脏浊的叫花子任意舔弄,雨中燕气得心都要炸开了。
老大舔了一会儿,满意地站起身来,把女体扯到香案边,掏出腥臭的阳具捅了进去。另外两人各自伸手,一边在蒋青衫乳上腰上乱摸,一边捋着自己家伙。
老三摸着摸着摸到这个残废美人的嘴上,不由惊叫道:“嗨!这娘儿们牙是软的!”
老二一听,把老三推到一边,把手伸到蒋青衫嘴里掏摸几下,果然一口整齐的银牙比脆骨还软,连忙爬上香案,跨坐在蒋青衫胸前,把阳具捅进温软的红唇间。
那股腥臭的气味几乎把她熏晕,蒋青衫只觉得胃中一阵恶心,便直着喉咙呕吐起来。但老二的阳具已经捅到她喉间,咽喉的剧烈收缩,夹得龟头一阵舒爽。老二拼命沉腰,根本不知道蒋青衫是在呕吐,硬把污物又捅了回去。这让蒋青衫更加恶心,吐得越发厉害。多年没碰过女人的老二,三下两下便射出阳精,等他恋恋不舍地拔出肉棒,污物顿时从蒋青衫喉头直喷出来。
老二跳下香案擦脸,老三匆忙爬了上来,也不理蒋青衫正剧烈的咳嗽,便挺身捅进沾满污物的红唇。
三人干完一轮,掏弄着蒋青衫的身体,肉棒又硬了起来。老大把她抱在了怀中,两手握住乳房往下一按,插进她的后庭,老二则站在前面,捅进她的阴道。老三找不到地方,转了半天,又跳上香案,让两位大哥往桌边靠靠,抱住蒋青衫脑袋,还是用她的嘴巴泄火。
(99)
三人干了三轮,也有些乏了,便把蒋青衫扔在地上,围坐着玩弄这个无力抗拒的肉体。
梅四娘找到这里时,正看到三人拿着树枝撩拨蒋青衫的身体,梅四娘不言声的挥剑杀入,倾刻便毙了三人。
梅四娘收剑,抱起蒋青衫,拔出她身下的树枝,轻轻摇了摇她脖子,喊道:“青衫、青衫……”。
待蒋青衫睁开眼睛,梅四娘松了口气,用破布包住她赤裸的身体,柔声说:“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去……”
破庙旁的“小牛”见两人出来,刨蹄轻嘶一声。梅四娘拍拍它的脖颈,俯腰往马腹下一摸,顿时放下心事。她在水仙子的乳上重重拧了一把,怀抱蒋青衫翻身上马。
吴知非把女儿的尸体装殓入棺,强忍着悲痛安抚了夫人,便过来给邢飞扬疗伤。待他开完药方,交待家人抓药煎服,邢飞扬叹了口气,低头说道:“伯父,小侄照顾不周……”
吴知非充耳不闻地看着他身后屏风,半晌才怔怔说:“悦儿是怎么死的…”
邢飞扬未见尸身,也不好开口。两人沉默移时,院外一声马嘶,梅四娘已经回来了。
把满身污物的蒋青衫交给南宫媛,梅四娘悄悄把水仙子移到朱笑眉房中。原来朱笑眉是与吴悦同住,现在吴悦不在了,朱笑眉又失了神志,把水仙子放在这里自然无妨。但她知道朱笑眉谁的话都听,不只点了水仙子的哑穴,还用毛巾把她的嘴巴堵上。
出房见过吴知非,梅四娘对两人说:“吴老爷少坐一会儿,主子,我还得出趟门。”
邢飞扬看着她的眼光便知道她要干什么,闻言微微点头:“小心一些,找个活口就行了。报仇不急在一时……”
吴知非听到“活口”却是一惊,忙问道:“怎么……”
邢飞扬默想片刻,说道:“伯父,您稍等片刻。”
不多时梅四娘便推门而入,这次是有的放矢,比四处寻找蒋青衫要快得多。
吴知非看到梅四娘带回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往地上一扔,马上就明白过来,“是他?”
“就是他,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一个,但主子吩咐了,这次就让他多活两天。”
邢飞扬冷冷问道:“吴小姐是怎么死的?”
那人牙关响了半天,等梅四娘狠狠踢了他一脚,才结结巴巴说道:“病、病死的……”
邢飞扬从床上跃了下来,拔出长剑砍掉他的右手,厉声问:“再说一遍!”
吴知非见邢飞扬如此狠辣先是一惊,等听完那人忍痛诉说,不由老泪纵横。
吴悦被两人带到侧室,便被堵住口,捆在桌上。一人起身离去,另一人则解开她的衣服,但只把下身的裙裾褪到膝下,露出花苞。片刻后,那人提着一只炉子走到室内。接着两人分开她的花瓣,把一根七寸多长半寸粗细的竹筒捅进吴悦的下身。
吴悦瞪大眼睛,因为莫名的恐惧而急促的呼吸着。等两人把竹筒深深插进她的子宫,便拿过几块砖头,把她下身高高垫起。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说:“好了。”然后有人握住竹筒,一个东西从筒中塞进她的体内。吴悦立时觉得子宫直到胃部一阵剧痛,挣扎两下,便含恨而逝。
两人把烧红的铁棒,从打通的竹筒中捅进吴悦的下身,搅了一会儿,又换了一枝,重新再捅。等吴悦的身体完全停止颤动,两人才拔出铁棒,再掏出竹筒。其中一人捻着吴悦的花瓣说:“可惜了……”
接着两人把圆张的花瓣合拢,捏了捏,让仍未失去弹性的肌肤恢复原状,把吴悦的衣服穿好,解下绳索,放在一边。还不忘把她脸上充满惊惧的表情抹去,合上双眼。这才出门准备去地牢玩弄其他女子。
悲痛欲绝的吴知非夺过邢飞扬手中的长剑,朝那人一阵乱砍。
邢飞扬和梅四娘也没想到这些衙役居然有如此手段,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含恨而亡。又觉得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吴老爷子亲耳听到了。”
等吴知非把那人砍得七零八落,邢飞扬扶住伤心欲绝的老人,走到客厅。安慰了几句,又请来吴府家人,交待他们路上小心照料。
两日后,邢飞扬伤势有所好转,不顾梅四娘劝阻,便执意要去金陵。
邢飞扬围着驿馆转了一圈先踩踩点,却发现诚亲王车驾尚未返回,驿馆已经有人居住,不由疑云顿起。
入夜他潜入驿馆,看准灯火所在,直奔东暖阁。
当初诚亲王许诺过于括海,事成之后把柳霜怀赏给他,所以虽然被掳已有二十余日,母亲被当场虐杀,柳霜怀却安然无恙,但如此,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一无所知。
看到邢飞扬的面孔,柳霜怀小嘴一扁哭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见多了惨状的邢飞扬看到师妹一如往日,大大松了口气,按住红唇让她别作声,接着草草擦去泪痕,赶紧解开穴道把她负在背上。
邢飞扬轻轻巧巧越墙而出,柳霜怀贴着他耳朵说:“你武功长进好多啊。”
邢飞扬苦笑一下,武功好有什么用?他宁愿还象从前那样,有师父、师娘、师兄都象从前那样。三个月来的种种事情,让背着师妹的邢飞扬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哑巴啦?”
邢飞扬只好反手拍拍她的小屁股,轻声说:“别说话,我带你去朋友家。”
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的房顶一个人影徐徐长身而起。
邢飞扬与赵无极对视半晌,虽然仇深如海,但现在却不是动手的时候。冷哼一声,邢飞扬背着柳霜怀消失在夜色里。赵无极也并未追赶,只看了看老二毙命的驿馆,转身回到粉雀院。
待看到那个朋友家住得全是女子,南宫媛那么漂亮,梅四娘又那么亲昵,柳霜怀脸色一变,从邢飞扬背上跳下,也不与众人打招呼,便一掀帘子,愤愤走进房内。
梅四娘见状,对呆立当场的邢飞扬说:“我去伺候柳姑娘。”含笑入房。
南宫媛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邢飞扬,“公子歇息去吧。”一笑回房。
(100)
今天晚上柳霜怀肯定会盯着梅四娘和南宫媛,邢飞扬咬咬牙,悄悄把水仙子抱到自己房中。
刚解开水仙子穴道,邢飞扬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连忙把水仙子塞到床下,自己合衣躺在床上。
柳霜怀进来就喝道:“爬起来!”
邢飞扬装作刚被惊醒,揉着眼睛用鼻子说:“啊?”
“装什么装,快起来!”
“为什么?”
“我要睡这里!”
“噢,”邢飞扬点点头,想着床下的水仙子暗暗叫苦,勉强爬起来,准备出门。
“不许出去!”
“哦?”邢飞扬装出来的睡意不翼而飞,“我也睡这里?”
“嗯。”
“那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的,”柳霜怀从床抱起一床被子扔了过来,“你就睡地上吧,不看着你怕你学坏。”
邢飞扬抱着被子正恨得牙痒,耳边响起敲门声。
柳霜怀一边盖上被子,一边酸溜溜地说:“你救的丫环给你送铺盖来了。”
邢飞扬躺在地上正与水仙子四目相对。瞪了水仙子一眼,邢飞扬便闭上了眼睛,不多时鼾声大起。
柳霜怀吹了灯,娇喝一声:“打鼾那么响干嘛!”
邢飞扬鼾声马上低了下去。
等了半晌,听着师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邢飞扬勾勾手指,他本来打算封了水仙子的穴道,好安心睡觉。没想到水仙子悄悄爬过来,却是钻到他的腿间。
本来就挺得笔直的阳具,被温润舌头掠过,邢飞扬心里一爽,连忙侧过身,把水仙子的头抵在墙上。被水仙子吞吐了一阵,但她不敢用力吸吮,邢飞扬实在不够尽兴,便慢慢把她拖起来,抱在胸前,分开圆臀,慢慢插进后庭。
紧密的菊肛果然大异其趣,邢飞扬正抽插得高兴,突然身上一凉。柳霜怀盯着两人交合处,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这个贱女人是谁!”
邢飞扬挺着身子,僵在当场。一咬牙,封了水仙子的穴道,起身把柳霜怀硬抱到床上。
柳霜怀挣扎着怒喝道:“别碰我!”
邢飞扬环住她的双臂,伏在耳边低声说:“师娘死了。”
柳霜怀先一步被押到山下,虽然知道母亲凶多吉少,闻言还是一愣。
邢飞扬又说道:“师父也死了。”
柳霜怀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听着邢飞扬继续说:“四位师兄也都死了……”
“现在只剩我们俩了……”
良久,柳霜怀发直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她盯着邢飞扬一字一字地说:“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邢飞扬的脑中一晕,直挺挺的阳具象被人兜头打了一棍,垂头丧气地倒了下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道:“女人的直觉真是厉害……”
柳霜怀挣开他的双手,拉开门狂奔出去。邢飞扬连忙拿过衣裤,一边往腿上套,一边跳着追过去。
柳霜怀坐在河边饮泣不已。邢飞扬并肩坐下,慢慢伸手把泪人般的师妹搂在怀里。
邢飞扬在客厅醒来,先到侧房伸头看了一眼小师妹,即使在睡梦中,柳霜怀长长的睫毛下也挂着泪花。他叹了口气,又去梅四娘房里看看,朱笑眉和水仙子各躺在一张床上。梅四娘则已经起身,刚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邢飞扬摆摆手,不让梅四娘去喊柳霜怀。
几人坐在桌边静静吃完早餐,邢飞扬起身说:“我出去看看情况。”
其实他是想出去透透气,考虑一下这些女人今后该如何处置。梅四娘知道他的心事,也不阻拦。
刚走到镇外,邢飞扬就看到一个差役晃晃荡荡往乡里走去。看到那身衣服他想起了吴悦,邢飞扬暗道一声:“正好给老子解气。”不言声地从后赶上,一掌把他击晕,夹着他跑到十来里外的野地中。
等那人醒来了,邢飞扬用剑点点他的鼻尖,“王八蛋,查个路引就敢杀人越货!”
那差役认出是邢飞扬,忙连磕头。
“操你妈,磕头也会选地方,想磕你把土上刨个坑出来!”
“大爷饶命啊……”
“饶命?说!查路引害了多少人!”
“大爷,小的也不常查路引。”
“不常查?那为什么查爷的?”
“是上峰有令,让查查周围的生人。”
邢飞扬一惊,“谁的命令?”
“金陵府里发的文,说是诚亲王的谕旨。”
邢飞扬急道:“什么时候!”
“六七日前。”
刺死差役,邢飞扬急速回院。刚进入小巷,就看到梅四娘在门边焦急地张望着。
“怎么了?”
“柳姑娘走了!”
“怎么走了?往哪儿走了?”
“主子刚出门,柳姑娘就出来了,她说要去找师叔,骑上主子的马走了。”
邢飞扬正待拉马去追,想到“小牛”的脚力,无奈止步。
(101)
邢飞扬先把众女移到吴府,免得官府再查,又请吴知非帮忙打点官府,为各人补齐路引。交待完毕,才带上仍未完全曝光的水仙子,骑上青花马再赴金陵。
此时诚亲王正在返回金陵的路上。虽然未能擒住邢飞扬,但接到军报,铁虎堂五千悍匪已被全歼,诚亲王还是很开心。这一下就完全解决了赵无极威胁,邢飞扬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根刺罢了。
这些天他已经玩腻了云氏姐妹,便把白妙儿和乔秀叫到自己的大车中。
因为诚亲王有令不许弄死,两女虽被众军士一路折磨,此时洗干净后,倒还有几分原来的姿色。不待诚亲王发话,白妙儿便爬了过来,用俏脸轻擦他小腿。
诚亲王伸直腿,微微闭上眼睛。白妙儿整个身子都伏到诚亲王腿上,舌头从膝盖顺着大腿一路向上舔舐,两腿跪坐在诚亲王脚上,把脚趾套在花瓣间。
诚亲王背对着云霓勾勾手指,对着乔秀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车外军士一阵惊呼。
一柄利剑划破窗帘,赵无极从车窗斜着探进半个身子,直击过来。
诚亲王肩头中剑,狼狈滚倒在地,却也避开了咽喉要处。听到惊呼,守在车中的魏若文、韦光正、沙万城已经各自操起兵刃。此时正是立功的好机会,谁都不甘落于人后,尺、刀、铁爪并举硬生生阻住赵无极的追击。
一向只是空手制敌的赵无极与三人硬碰几招,心知自己困于车窗,无地施展身法,眼光一扫,突然厉声喝道:“杀了他!”
众人心下戒备,不知他还有什么帮手。
一旁的云霓云裳闻声愣了一下,赵无极多年的积威使她们不敢多想,便出掌诚亲王拍去。诚亲王武功并不甚高,挣扎着躲了几下,被云霓一掌击中大腿,痛彻心肺。
魏若文放开赵无极,挥舞铁尺来格开云氏姐妹。
赵无极暗叹一声,长剑划个半圈,逼开韦、沙两人,退到车外。
此刻车外守卫的军士已经涌了过来,近处刀枪并举,远处则纷纷弯弓搭箭,待赵无极离开大车,便如磁石般吸引了密如飞蝗的劲箭。赵无极肋下箭伤未愈,现在又身在空中,见状大喝一声,长袍猛然鼓起。但他虽然运气护住胸腹,腿上却中了一箭。带着一篷血雨落到道旁的林中,接着一声马嘶,蹄声远去。
韦光正早已钻出车窗,带领百余骑衔尾追赶。
云氏姐妹武功荒废多年,又无心恋战,与魏若文缠斗几招,赵无极一去便惶然住手。诚亲王惊魂未定,坐在车中喘着粗气。等众人走远,才擦了一把冷汗,狠狠盯着伏在地上颤抖的云霓云裳,咬牙骂道:“贱人!”
“王爷饶命……”云霓云裳苦苦哀求。
“饶命?你们差点儿就害了本王的命!”
“奴婢是吓昏了头……”
“被谁吓昏了头!”
云霓小声说,“奴婢刚才看到赵无极,心里一慌……”
诚亲王盯着两人半晌,“是看到了赵无极那个鸟人……”他哼了一声,“饶命可以。万城,把她们眼珠子剜出来。这样你们以后就不会看见赵无极了。”
诚亲王重重出了口气,正在想怎么收拾这两个女人。拉着两女走到车门处的沙万城身形一定,忽然掏出铁爪将一个与车队擦肩而过的女子拉下马来。
他认出来骑所乘之马,正是当日从粉雀院掳走南宫媛那位神秘豪客的坐骑。
“你是谁?”诚亲王问道。
一肚子怨气的柳霜怀被人突然擒住,肩上被铁爪抓破处火辣辣地疼痛,听见这话便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路上随便抓人!小心我师哥……”想起邢飞扬昨夜所为,顿时心里一酸,说不出话来。
诚亲王心念一动,奇道:“你是柳霜怀?”
柳霜怀默不作声。
“你不是被……若文,派人去驿馆看看李老四他们是不是来了。”
看到面前这些与把自己押来的竟是同一伙人,柳霜怀心底泛起一阵恐惧。她垂头闭眼,紧咬着嘴唇,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又落入虎口。
诚亲王心中默算,片刻之后倏然睁眼,“这条路通往金陵附近那个镇子?”
沙万城看了看,说道:“临清。”
此时正是上午,赵无极无法借助夜色隐踪,被韦光正一路紧追脱身不得。心一横负伤奔回粉雀院。
与粉雀院相距三条大街,邢飞扬正坐在驿馆远处的茶坊里,静静等待诚亲王返驾回城。
见赵无极奔到粉雀院越墙而入,韦光正挥手命人散开包围院子,自己紧跟着追了进去。
赵无极根本未在院内停留,他掠进室内一把抄起程华珠,直接穿过院子,不等绕墙赶来的军士拦截,便朝城外发力奔去。他不再保留真元,虽是徒步,却疾逾奔马。待韦光正重新上马,已经被拉开将近一里。浩浩长江,滔滔东流,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赵无极慢下身形,抱着程华珠走到江边缓缓坐下。
看着怀里沉默而憔悴的玉人,赵无极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想死。我也知道你想我死。”
“很快,我就能实现你这两个愿望。”
程华珠双目紧闭,一如山洞中那个午夜。
(102)
身后的喊杀声已经追近。一枝劲箭射来,赵无极反手握住,正待回手投出,却苦笑了一下,把箭扔在地上。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糟蹋我们的尸身。”
说着赵无极一手托起程华珠的下巴,俯身吻住红唇,手指使力掰开紧闭的牙关。等缠住里面香软的小舌。赵无极松开手,程华珠的牙关猛然合紧,死死咬住他的舌头。
赵无极扯着嘴角一笑,无言地说:“你终于动了。”
鲜血涌入程华珠口中,赵无极长身而起,抱着她跃入波涛汹涌的江中。
诚亲王派快马入镇招来当地官员,询问此地是否有陌生人出入。王主簿不敢隐瞒,但只说那些人上午已经离开,不知所踪,现在只剩一个空院。
搜索了院落后,沙万城放开巨獒,不多时众军已把吴府团团围住。
诚亲王命人清镇,将所有居民全部赶至十里以外,然后破门而入……
尾声在金陵苦等了一整天的邢飞扬在天亮后回到临清。
还未入镇他便心头掠过一阵寒意,原本热闹的集市,居然空无一人。邢飞扬心下戒备,硬著头皮绕镇而行,缓缓走向吴府。
历史仿佛在重演。现在的吴府,一如当日的明月山庄。邢飞扬策马踏入青烟缭绕的院落中,茫然在瓦砾间穿梭……听到府内传来的声响,南宫媛知道大难将临,她不愿再落入敌手任人污辱,操起一把剪刀,便跳进院后的一口井里。她不知道那口水井已被废弃,里面只有齐膝深的水,距井口不过一丈多高。
南宫媛躲在井中,听著院中的格斗声、打骂声、惨呼声、哭叫声、奔走声、马蹄声、火焰吞噬房梁的声音……井口飘过滚滚浓烟,一切归于平静。
火焰渐渐熄灭,无边无际的黑夜悄悄降临。
南宫媛睁著双眼等待黎明的到来。
不知过多久,上面隐隐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南宫媛芳心猛然揪紧,她把剪刀握在胸前,咬咬嘴唇,高声喊道:“有人没有……”
剪刀已经刺破衣服,她看到井口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邢飞扬哑著嗓子说:“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媛跃上马背,紧紧依偎在邢飞扬怀里。
邢飞扬沙哑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呢?”
沉默一会儿,邢飞扬说:“我要去找梅四娘,找小师妹,去杀诚亲王、魏若文、沙万城……”
“我跟你去。”
“南宫姑娘……”
“我叫尔朱秀媛。你就叫我秀媛吧,飞扬……”
邢飞扬看著怀里的玉人,不由呆住了。
二○○三年五月二日至二十七日
后记:五月二日下午,我切断网络,坐电脑前茫然打开WPS,键入“一个故事”这四个字。
到二○○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二凌晨02:30:42秒,算是完成了这样一个很可笑的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写出这样的文字,也许是气愤,也许是恐惧,也许是厌倦了无休止的指责,也许是看够了那些杀给我们看的血淋淋的小鸡,也许是心中的火气无处可泄……也许一切都不顺利,所以有一个血腥的幻想。
但既然写下了第一行,那就写到最后一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