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章朋友
笑文醒来时,已早上七点多了。金色的阳光,射进厨房,映得小屋通亮。他
揉揉眼睛,穿衣下炕。
这时丁松从客厅出来,见他起来,便说:“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脸吃饭。暖
壶里有热水。”笑文答应一声。
二人吃饭,笑文便问:“嫂子呢?”
丁松说:“她上班去了。做完饭,吃一口就走了。走时,还嘱咐我,别喊你,
让你多睡会儿。说你是城里人,没干过这活儿。需要多休息。”
笑文听得心里暖暖的,便说:“谢谢嫂子的关心。没事的,我身体还好。以
前也干过体力活儿。只是这几年变懒了。”
丁松把一块鸡肉夹到他碗里,说道:“你慢慢吃,别急。”说完,他自己先
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了。
笑文见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时间。吃了两碗饭,便完事。二人又喝了两
杯水,歇一会儿,便上路了。
两人来到昨天等活儿的楼下。楼前的这条水泥路,非常热闹。这个时候,正
是上班时间,虽不象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大家脸上都带着希望和喜悦,
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锹们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他们此刻对金丝猴感兴趣。因为金丝猴正在讲
昨天的新闻。金丝猴坐在锹把上,一脸的严肃和神秘。旁边的人或蹲或坐,都伸
长耳朵听。
金丝猴用诡异的声音说:“知道吗?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区公园。是一个
小孩死了。那个惨呢,就别提了。”
丁松凑上去喝道:“少说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死了?”
金丝猴笑道:“电线杆,你着个什么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没孩子。但为了听新闻,便忍着气。大声说:
“少说没用的。再不说,我揪你脖领子。”
金丝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烟,旁边立刻有人给点上。金丝猴狠吸了一口。
这才讲起昨天的事来。
昨天,有一个人喝了酒,见朋友的吉普车不错,便手痒痒,开出去兜风。他
的技术,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车开到一个下坡,坡下直
走便是公园门。门前是个拐弯,是通往别处的大路。
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弯向北。因为车速太快,没拐成,便奔公园门冲去。
正有一个老头,推着自行车,往门里走。车后座坐着他的小孙子。吉普车跑过去,
将自行车撞进门里,撞出多远。老头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没什么事。爬起来找孙
子,孙子却倒在血泊之中。
公园门是个月亮门,那吉普车往里一冲,被门给卡住,卡在中间,进退不得。
那位老兄见发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识到不好。妈呀一声,逃命去了。
过路的好心人,找辆港田,帮老头把孙子送去抢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
没气了。他才五岁呀。
听到这里,大家脸现悲伤,有的眼里闪着泪光。
丁松骂道:“真他妈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让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丝猴说:“电线杆,你想打他也有机会呀。他已经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
到局里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较劲儿,便说:“那你陪我去吧,那里被抓的人又不止
一个,我怕打错了人。”
两人正在斗嘴呢,一辆港田跑来,在丁松身边停下。骑车人叫道:“丁大哥,
你在这里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头,说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么事?”
菊福说:“中午到我家,我请你喝酒。”
丁松一笑,说道:“没问题。对了,你妈的病怎么样了?缺钱吱声。”
菊福淡淡一笑,说:“好多了,没事了。”
丁松又问:“小影相亲相成了吗?”
菊福摇头道:“没有。这丫头真有主意。”
丁松关切地问:“这又是为啥呢?对方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细谈。”
丁松点点头,拉着笑文,给菊福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兄弟宫笑文。”又指
指菊福:“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们以后多来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岁不到,大眼高鼻,挺帅的。脸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声菊大哥,然后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点点头,笑了笑。在笑文看来,
他笑时,还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几句,菊福向二人摆摆手,一加油门,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后
边留下一条青烟。
丁松望着车的背影,对笑文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
不知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儿,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粮店,运回一车的
面粉,停在店门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进店里。
丁松领着笑文金丝猴等人,接下这把活儿。一大车的面,足足两个小时才干
完。一个个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脸成白脸狼了。幸好钱不少,每人赚了二十元。
笑文望着这家三间门面的粮店,便问丁松:“这是谁家开的?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这家老板叫赵人杰。有钱是有钱,但不是个东西。
小气得很。”
笑文说:“今天给的钱并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说:“因为他没有在这儿。这家店由他弟弟负责。如果他在这
儿的话,咱们每人连十块钱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义多了。”
笑文说:“看来,那种人不是少接触的好。”
丁松恨恨地说:“那种人最好让车给轧死,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胡作非为”
两人随便打扫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楼下。等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活了。
丁松便说:“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说:“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儿,不好去打扰人家。”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错了。菊福其实是个很讲义气,很够朋友的
人。只是你还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会欢迎你的。”
笑文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两人商量,去市场再买些菜来,不能让菊福自己
出钱。两人刚想走,菊福又开着港田来了。菊福亲自来接,并让笑文也跟去,笑
文无话可说,只好上了车。
笑文是头一回坐港田。觉得新鲜。在平道还不见得怎么样,一下了水泥道,
路面不平,颠得笑文身体上窜,屁股生疼,心里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脸的平
静,很显然,他已经习惯坐这种车了。
车上还放着菊福买好的蔬菜跟肉类。还不少呢。
第一卷第九章聚会
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
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
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
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
色。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
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
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
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满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
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色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
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
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激动呢。你这家伙
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粗声地喘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
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
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挺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
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没有
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吗?要模样
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
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
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
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
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
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
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满脸笑容了。这个时候
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松摇头,咧嘴大叫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
人又聪明,又懂事。这样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别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欢看美丽的姑娘了,听得幽然神往。聚精会神的望着丁松,希望他
多介绍一下这陌生姑娘的情况。
哪知丁松问笑文:“你想不想见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见菊福正瞅着自己,脸有得意之色,显然为自己的妹妹骄
傲。他便说道:“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拜访她。只怕她不喜欢见我。”
丁松说:“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过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挣
钱,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风啊。”
笑文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认识人家,何来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
菊大哥怎么想啊。于是,也学着丁松的口气,端起酒杯,说道:“丁大哥,菊大
哥,小弟初来,请你们多教导,多关心,小弟先谢了。”说着,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谦虚几句,说些客气话,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着这两位才认识的朋友,心说,乔大哥说得不错,这大河镇真是个好
地方。是比省城可爱得多。
第二卷第一章倩倩
从菊福家出来,两人来到楼下等活儿。丁松坐在台阶上,跟同行们说笑。笑
文把锹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张望。喝了酒,他的大脑神经非常兴奋。一幕幕苦的
和甜的旧事不听话地向他飞来。他不愿意回忆。
他坐在柳树下,低头静一会儿。又站起来张望。这回,他向东望,只见前边
七八米外正走着一个姑娘。新绿的裙子,黑色的小包。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正随
着她的走的动作一颤颤的。笑文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满青春气息。凭感觉,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后跟
着一些男人的那位。这一发现,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
瞧她的脸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满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么的,有点胆怯。便慢慢跟着,生怕对方察觉
似的。没跟几步,便听丁松喊道:“笑文,快过来,来活儿了。”连喊两遍,笑
文才转头返回。当他走几步,再回望那姑娘时,姑娘没了。只见到一辆黑色的轿
车向远处跑去。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车。车里的人是谁?男的?女的?他来不及多想,便回到楼
前。丁松过来,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别惦记了,早有主了。你争不过人家
的。你来看,这女的怎么样?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说着,向楼柱下一歪头。
楼柱下,正站着一位女子,牵着一条长毛狗。正转动着头,挨个大板锹看。
似乎这些人都不合标准。因为是背对笑文,笑文无法知道她的长相。但从她那高
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没挑到满意的,就转身对丁松说:“电线杆,还是你去吧。活儿不多,
一会儿就干完了。”
丁松拉着笑文上前,笑着说:“我要跟去的话,会有人不高兴的。我给你找
个人,你看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那女子注视着笑文,见他年纪轻轻,一身工作服,长相很帅气。一双清澈的
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里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问丁松:“他也是你们一伙的吗?有点和你们不一样。”
丁松笑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过段日子就走了。怎
么样,他帮你干活还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说道:“模样没的说。不知道活儿怎么样?”
丁松斜着眼睛瞧她,笑道:“干体力活儿,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别的活儿怎
么样,那要包美人自己体验了。”说着,做出很正经的样儿。而旁边那些同行们
却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脸红了,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跟笑文说:“好
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着丁松,丁松说:“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务活儿,你去帮忙吧。”
笑文点点头,便跟女子走。后边的金丝猴大喊道:“宫兄弟,你这回有的享
受了。可别回来的太早,不过也别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头一瞪眼,金丝猴立刻闭嘴望天。好象话不是他说的。旁边的大板
锹们又笑起来。
笑文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同行们都喜欢开玩笑。他们中多数人文化不
高,都对黄段子有兴趣。
他跟在这女子的身后,望着这具迷人的娇躯。他已经见到她的脸了,没叫她
失望,虽非绝色,也称得上“如花似玉”。是个美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里边的内衣隐约可见。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
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可见到美女的内衣,仍然会有冲动的。自从老婆走后,他一
直没有吃过“肉”,压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个大板锹,是最底层的人了,不
禁暗暗叹气。
来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凉台的狗窝里。然后请笑文吃些冷饮之类的东
西。笑文只是看看,并没有真吃。自己干什么来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问女子有什么活儿?女子告诉他,有如下事要做:叠被,拖地,洗碗,
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听了,便站起来。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说:“早干完,早拿钱。”说着,便去洗手,又脱了外衣,给她叠被。
那被窝还有暖和气,且飘着一丝丝香味儿。令笑文心神一荡。他急忙镇静一下。
自己是来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为一个男人,要顶得住各种诱惑。
女子靠着屋门,望着笑文,说道:“小兄弟,你看来挺会干活的。是不是常
帮女朋友叠被呀。”
笑文说:“我混到这个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凭你这长相,就算当大板锹,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样的女朋友跟我好。让我当一辈子大板锹
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说道:“我提醒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暗示呀。我可是
良家妇女。再说,我可是有主的哟。”
笑文冲她一笑,没说话。接着,笑文去厨房忙活。他干活很细心,很卖力。
老婆就常夸他,在干家务方面比她强得多。
正干活时,大厅传来唱歌的声音。原来那女子没事干,唱起歌来。声音柔美,
动听,情致缠绵。唱得还不错。
当笑文进入客厅时,那女子正站立着,手持话筒,对着电视,唱起<明天你
是否依然爱我>,神情专注,且带着深切的忧伤。当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
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时,笑文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下停下来,说道:“让你笑话了。这几句,我总是跑调,说不清原
因。”
笑文由衷地夸道:“你唱得已经很好了。噢,我该拖地了。”说着,要去拿
拖布。
那女子说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说说话。”
笑文很规矩地站得远远的。女子问:“你也会唱歌吗?”笑文说:“唱不好,
瞎唱的。以前上学时,挺喜欢唱的。”
女子招手道:“来,你为我唱这首歌。唱好了,我多给你钱。”说着,把话
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气,有心想压倒她。接过话筒,酝酿情绪。那女子放起这首歌的
伴奏曲子。于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潇洒地唱起来。才唱了几句,那女子听得呆
了,当笑文唱完时,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主动地过来,拉住笑文的手,夸道:“你唱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歌星去
了。”
笑文被她的柔软,温暖的,光滑的纤手拉着,感觉良好。嘴上说:“唱得不
好,让你笑话了。”
女子露出很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宫笑文。不是什么大歌星,只是个大板锹。”
包倩倩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便脸一热,急忙放开。
说道:“看你不象个普通人,怎么会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参加唱歌
比赛。加入娱乐圈。”
笑文说:“谢谢你的吉言。有机会我一定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爱听我唱歌。”
倩倩请笑文在沙发上坐定,又给沏茶。看来,现在,她已经不当他是雇工,
而当是朋友了。
倩倩便问他的来历,笑文反问倩倩是什么背景。倩倩说,你先说,我才说。
笑文便说,自己在省城做买卖,赔了本钱,便来这里谋生。
倩倩便说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钱。自己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玩乐。
她说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
经过一番交谈,关系近多了。笑文说:“我该干活了。”说着,站了起来。
倩倩按住他,说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说着,又拿出一个话筒,放起<选择>来。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笑文从她
裙子上端的开口,能看到里边的红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
白肉,还有一段性感的乳沟。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觉得自己有生理反
应了。当他注意到倩倩脸上的忧伤,眼中的泪光时,他的欲望便一下冷却。
两人对唱时,都动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阵感伤。倩倩也
动情地望着他,好象把他当成过去的情郎。两人都一时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不知不觉,两人都站了起来。笑文拉着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
上。当一首歌结束时,倩倩眼泪淌了下来,似乎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情不自禁地
任他搂抱着。
放下话筒,笑文紧搂着她的细腰。望着她那那泪光闪闪的脸,笑文起了怜爱
之心。凑过头去,用舌头舔干她的泪水,然后,在她的俏脸上亲吻着,挪移着。
亲得唧唧的响。倩倩合上眼睛,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终于,两张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轻轻的,温柔的,继而强悍有力。
笑文推着她,靠近沙发时,便将她扑倒,笑文压在倩倩身上。
第二卷第二章美榜
笑文跟她亲热一阵儿,猛地“刹车”。接着放开倩倩。这样做,有他的想法。
他想到彼此头一回见面,这样发展过快,太不正常。再说,他拿不准这女子是不
是真会跟他上床。万一正亲热时,推开自己,大声喊起来,那样可太惨了。弄不
好,她告自己强奸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认识她,并不了解她。行事还是小
心点好。如果她真有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会找自己的。让女子主动投怀送抱,
那感觉更美。
笑文放开倩倩,还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乱的头发,才歉
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倩倩这时清醒过来,低头说:“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荡了。”
笑文摇头道:“哪里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见到你这样
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实象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混子呢。
我太自不量力了。”
这样一说,倩倩心里一宽,抬头望他,故意怒道:“以后,你再对我这样,
我就得报警了。”说着,脸上露出微笑来。那样子又可爱又迷人。
笑文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倩倩哼一声,转头不理他。笑文知道她这是在装
相。心中暗笑:“这种女人,还是能上手的。慢慢来,更有味道。”
一会儿,笑文告辞,倩倩说:“等会儿。这是给你的。”说着,找出二十块
钱递给笑文。笑文接过,说道:“以后,有什么活儿,只要我能干的,你尽管找
我好了。我是随叫随到。”
倩倩说道:“我以后可不敢找你了。你这么色,跟你接触很危险的。我决定
了,以后不见你了。”
笑文一听,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说道:“那我来主动找你好了。”
倩倩大声说:“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话,你来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个男人
厉害得很,你别把小命丢了。”
笑文调侃道:“为了大美女,我还怕什么?我比荆柯还勇敢。”
倩倩说:“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笑文走出门,说道:“明天见。等我。”
倩倩体微笑道:“你这人真赖皮。后会无期。”说着,砰地关上门。
出门后笑文微微一笑,心说,我是逗你开心的。你以为我真会来找你吗?我
可不那么傻。听别人口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很可能,你是别人
包养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诉我,你从不做家务的。回头,我去问一下丁大哥,一
定能得到证实。
当笑文回到原地时,丁松不在。别人告诉他,电线杆回家睡觉去了。丁松不
在,笑文也没兴趣在这里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进屋,便听到丁松如雷般的鼾声,气势惊人。笑文进卧室看他,他正斜躺
在床,鞋都没脱。脸上带着酒后的残红,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边,给丁松脱鞋。两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来,问道
:“兄弟,你回来了。怎么样,活儿不难干吧?”
笑文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当然,与倩倩调情,亲热的事,只字不提。丁松
得知倩倩给笑文二十元钱,说道:“兄弟,干这活儿,来钱最容易了。哥哥象你
长得这么帅就好了。光看这活儿,就能发家。”
笑文一笑,便问:“丁大哥,这个包倩倩是什么人?家里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叹道:“她倒没有什么钱。她那位倒是有钱的。”
笑文问:“就是她老公吗?”
丁松摇头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说:“正确地说,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
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场,有她本人的关系,也有她家的关系。可
惜呀,可惜。”
笑文说:“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说:“来头不小呢。赵人杰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问:“官很大吗?”
丁松强调说:“不算大,但挺有实权的。是个肥差。”
笑文说:“这个包倩倩长得挺美的。快赶上嫂子了。”
丁松说:“你嫂子赶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边。”
笑文问:“美人榜?本地还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吗?哪天,你请我喝酒,我便详细的告诉你。说起来,
这几天,你已经见过好几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兴趣的话,我领你挨个
去见见。”
笑文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美女能见咱们吗?”
丁松吹牛道:“在这个小镇,我老丁想见的女人,她不见我。我就把她给揪
出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这话我当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说:“只有你请客,我这儿没问题。”
两人说了会儿话,笑文到厨房做饭。饭做好后,等着柳云回来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亲热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
不禁有点后悔。若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第二卷第三章冲突
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贤给上东西时,问笑文干活还习惯吗?笑
文说:“有丁大哥跟钟姐姐的帮忙和照顾,我能过得不好吗?”
美贤笑了。丁松便问:“老板娘,你家美柔什么时候回来?”
美贤说:“快了,农村忙完这阵儿,就没事了。怎么,你想她了?当心有人
扁你。”
丁松哼道:“谁呀?谁敢跟俺老丁过不去?”
美贤正要回答,门一开,进来一个警察,很年轻,长相威武。美贤一见,便
过去打招呼。
笑文问:“他是谁呀?看起来挺威风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说道:“这小子当然威风。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长。他是
美柔的对象,叫张彪。”
这边,张彪正在说话:“大姐,美柔还没有回来吗?”
美贤道:“还没呢。估计也快了。你急了吗?”
张彪笑笑,说道:“大姐,你有她的电话吗?”
美贤说:“那地方通讯不便。你还是等等吧。”
张彪嘱咐道:“大姐,她回来你可要及时通知我呀。”
美贤笑道:“看你说的,好象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张彪摇头道:“哪有这事,雨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吃过东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临出门时,美贤低声跟笑文说:“兄弟,在
外边说话办事一定有小心,现在的小人多。”笑文点头说:“牢记姐姐教诲。有
什么事我帮上忙,你只管开口。”
美贤说:“就是缺个服务员端盘子,你能行吗?”
笑文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成,哪天你说话,我就来。”
美贤笑了,说道:“那我可当回事了。到时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挥
手。
二人出了店门,向西走出不远。迎面碰到一个熟人,是赵人雄。就是赵人杰
的亲兄弟。这是位青年,相貌朴实,说话和气。
赵人雄是来找丁松干活的。让丁松去给倒煤。原来他给孟雪晴妈家送了五吨
煤,都缷在门外。需要把煤折腾到院子的棚子里。两个人已经够用,反正也不急。
他问丁松得多少钱。
丁松是了解雪晴妈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来三十块钱就行。但门外离
院里的棚子远了点,麻烦些。怎么也得五十块,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给
四十块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赵人雄二话不说,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当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儿
的楼下,两人拿了锹,又向南直行。十分钟后到了那里。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没个车坐?”
赵人雄苦笑道:“我算什么老板,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丁松说:“什么叫人家呀,那不是你亲哥哥吗?你们是一家人,他有钱,你
自然也有钱了。”
赵人雄摇头笑了笑,没出声。进院子给拿来扁担和土篮子。丁松说:“最好
有独轮车。那样更省力,更快。”
赵人雄说:“我这就去借。”说着,倒跟前邻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个大煤块上,吸起烟来,笑眯眯地望着院里的一幢砖房。
笑文在旁边问:“丁大哥,这是谁家呀?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吗?”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不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是
赵人杰的对象妈家。不对,错了,是他情人的妈家。”
笑文点头,说道:“有钱真好呀,万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可不是吗?这姓赵的王八蛋,跟这个孟雪晴好
了好几年了。那女的也贱,见人家有钱,就贴上来了。本来还算个正经女人。为
了他那几个臭钱,跟老公离婚了,想嫁给他。哪知道,这姓赵的根本不想娶她,
只是玩玩。这姓赵的又看上别人了。那是个超级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
还是个大姑娘呢。这赵人杰真他妈的能做白日梦,我就不信,那个陈鱼能跟他。
那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
笑文正想问陈鱼是谁,这时,赵人雄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便闭上嘴。
两人开始干活。赵人雄说:“我来帮你们装车吧。”丁松笑道:“不用了,
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话,俺哥们的工钱,还得分你一份,我们吃亏了。”
听这话,赵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没几分钟,一辆摩托平稳地开过来,在煤堆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
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
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笑文觉得很漂亮。他不认识她,丁松认识,知道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对赵人雄说:“人雄,你真有信用,说到
做到。你哥哥远不如你。我跟她说了几百遍了,他只是答应,根本不办人事。她
心里哪有我这个人。他不喜欢我了”说到这儿,眉头皱起来。
赵人雄说:“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欢你好,
还能喜欢谁?”
雪晴说:“你老是替你你哥说话。好了,别在这儿吃灰了,跟我进屋。”
赵人雄说:“我在这儿吧,一会儿,他俩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你想当大板锹吗?想抢人家饭碗呀你。”说
着去拉赵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开后,跟她进屋了。
丁松推车,笑文装车。因为有风,煤灰飘起,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便造得
雀黑,好象才从井下上来似的。在完成一半时,远远地便见一辆轿车过来。丁松
认得这车,便飞跑着给赵人雄报信。赵人雄以最快速度出来,脸上有点慌。
赵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赵人杰便从轿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大块头,穿着花衬
衫,留着大背头,头发锃亮。象给牛犊子刚舔过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
他是大胖脸,脸上布满酒糟的炕。
赵人杰随意地扫视着,向院里走去。司机跟在后边。样子不象司机,倒象是
保镖。
赵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
了。”
赵人杰横了他一眼,将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给她拉煤,怎么不
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人雄解释道:“大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大哥操心吗?我
就给办了。”
赵人杰叹道:“老二,你这人心太软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诉你,女人这
东西是不能惯的。越惯越坏。”说着,向屋里瞄了一眼。
人雄说:“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记住了。”
赵人杰说道:“老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里忙吧。店里更离不开
你。去吧。”
人雄说:“我这就去。”说着转头要走,突然又转头说:“大哥,我答应给
大板锹四十块钱。你别忘了。”
赵人杰一听,眼睛一瞪,说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吧。”
人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远。”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过招呼,便向街里走去。赵人杰见他走了,对他的背影摇
摇头,便匆匆地进屋了。
第二卷第四章发泄
屋里的雪晴,正跪在沙发上,看窗外的的两人在干活。电线杆他是认识的。
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不认识电线杆的。这电线杆有什么好的,不就个子大吗?
身体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这都跟我无关,却凭
什么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到百
分之百,我哪点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个年轻的大板锹,别看脸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
见了,都会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脸型,无一不俊,跟那位大明
星很象。再看身材,很顺眼,很匀称,也挺健壮的。只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想着,她的眼睛变水灵了,脸变热了,有了生理反应。
赵人杰进屋来。他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了。自从他提出分手,对方不同意以
来,自己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此时,屋里光线良好,雪晴的脸蛋白里透红。嘴
唇微翘,象在等人亲。再看那个姿势,是跪着的,好诱人。乳房把胸衣堕成鼓鼓
的一团。裙子紧包的丰臀,跟腰的曲线连在一起,变成最具有杀伤力的风景。想
着那里边的春色,赵人杰的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笑嘻嘻地过来,说道:“心肝儿,你越来越迷人了。我一见,就上火。”
雪晴说:“少来这套,叫你给拉点煤,都那么费劲儿。象是从你身上割肉一
样难。”
赵人杰在雪晴的美臀上摸着,嘴上说:“心肝儿,我这不是给你拉来了吗?”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人雄说,这
煤十年都拉不来。你想让我父母冬天冻死不成。”
赵人杰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讨好的说:“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当儿子的
不孝顺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说:“说得好,做人也一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要甩了我,你也会
遭雷劈的。”
赵人杰说道:“那事咱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说着,他将雪
晴的裙子卷到腰上。黑色的小裤衩包在肥臀上。裤衩快勒到腚沟里了。臀肉白得
悦目,暗沟黑得神秘。赵人杰再也忍不住了。
……
战斗过后,赵人杰坐在沙发上直喘气。雪晴找来卫生纸,将自己擦个干净。
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赵人杰干净与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对着赵人杰。
赵人杰系上裤子。说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子,还想我要你吗?”
雪晴眼睛一红,说道:“就算我听话,你就肯要我吗?”
赵人杰绷着脸,不说话。
雪晴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现在不是在追那个小妖精
吗?就怕人家不理你。”
赵人杰打断她:“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雪晴冷笑道:“无风不起浪。这小镇这么点地方,谁不知道谁呀。你想瞒,
瞒得住吗?我既不瞎,又不聋。比谁都清楚。”
赵人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说出来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头发,说道:“咱们总算好了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
你非得抛弃我,我也不想缠着你。我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
途。
赵人杰沉吟道:“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为人。”
雪晴果断地说:“好,那好。我要五十万。”
赵人杰一听,呼地站起来,喝道:“孟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
雪晴坚决说:“五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想跟那个小骚货好,没那么容
易。
赵人杰怒道:“不准你骂她。”
雪晴歪头笑道:“我偏要骂她。你能怎么样。”接着骂道:“小妖精,小骚
货,小不要脸的,小贱*。以后当妓女,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干。”
赵人杰大怒,照她脸上打个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挥舞着双手,向赵人杰冲来,赵人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两人正闹呢,司机马五在门外叫道:“大哥,电线杆他们干完活了,等你给
钱呢。”赵人杰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瞅了一眼雪晴,说道:
“你不听话,有你受的。”
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确定形象没有变样,这才象个大人物一样走出去。
第二卷第五章动手
赵人杰出屋,院里院外的看过,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司机象跟屁虫一
样跟在后边。而丁松跟笑文望着赵人杰,都想,今天这钱挣得不少。
当赵人杰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时,丁松问道:“赵老板,咱们算帐吧。”
赵人杰冲司机一点头,说道:“给他三十块。”司机答应一声,掏出钱来。
丁松一听,可不干了,并不接钱。瞪着赵人杰说道:“赵老板,我跟你弟弟
说得明白,是四十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呢?”
赵人杰微笑道:“刚才是他在这儿,现在是我在这儿。”
丁松说:“不管谁在这儿,都得四十块钱。干活的难度和强度在那儿摆着呢。
就是打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敢跟你打。”
赵人杰不耐烦地说:“就三十块,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赵人杰,你在本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没有信用呢?传
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人杰说:“是我弟弟答应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说着,跟司机一摆手,
说道:“咱们走,今天不错,省了三十块。”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锹,冲上去,挡住赵人杰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后,紧跟
丁松。
赵人杰冷笑道:“怎么的,想动武怎么的?老子在本地还没怕过谁呢。”
丁松愣了愣,后退一步,望着笑文,眼中露出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是
跟他商量怎么办?
笑文知道今天这事很棘手。象丁松这样的老江湖,都感到为难。若是平常人,
通过讲理,便能解决。可对方是本地的一个霸王,软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让,
今天的活儿,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个光棍,死都死过,还会害怕吗?
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
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
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挺胸,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
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
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
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看热闹,
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
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
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
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这
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裤时,赵
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
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
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
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
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
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逼到这份上
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
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
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这
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
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
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肉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
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脱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
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
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
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
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
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
“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
雪晴却心花怒放,春风满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
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
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
了。”
丁松欢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
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
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
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激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
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
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
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交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
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第二卷第六章赢钱
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
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
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
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
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
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
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
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这
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
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
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
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
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
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
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
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胸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
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
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
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
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那眼光
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禁有点感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
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
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爱吃
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
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欢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
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
“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
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
“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
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
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
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
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
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色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
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乱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
说着,搂住柳云的腰,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宫兄弟笑你呢。”
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
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流下一滴泪来。他实在
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
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第二卷第七章找人
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
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
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
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
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
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
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
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平常的
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
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
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
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
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
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
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
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感到
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
样,背叛爱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性的
弱点。
他深吸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
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
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觉。
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
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两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景,便
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那个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
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冲击,比美酒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分别穿的是运
动服跟裙子。不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
性,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机会。直跑到路头,也没有
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
进路口,两脚在平坦,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
便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晕眩。尽管桥栏很高,他还是心惊肉跳的,
向后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
是怕高的,一超过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
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
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
脑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
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大哥打个电话,有机会请他喝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
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不然的话,可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他充满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
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
“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点头,便跑过去了。这美女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
管是什么吧,总叫他感到被爱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可惜了。不过,
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
了。
当他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
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
白色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
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荡。
他慢慢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估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
了哪个门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
到那个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
觉。这事不急,慢慢地来。反正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
当他又经过那个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的痛
惜,有的一脸的痴迷。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就算
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愤怒地要他介绍详
情。那人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东西”那几个毫不犹豫
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东西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象那样出色的女性,自然不会没伴的。
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欢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别的方面,
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夫
妻干活儿的。那对老夫妻,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肯享清福。两人养
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家时,猪说啥不
走。猪留恋“故土”,不肯离开。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脾气了,象钉子一样,
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帮忙。老俩口心急,想不出办法,
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
出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广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
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个人,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
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满脸皱纹,那猪却气
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不好干,又脏又麻烦。但丁松对老人比较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
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计较。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二卷第八章帮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
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
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
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
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乱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
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
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
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迷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露声色。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
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
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
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
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笑
文闻着她的香味儿,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想
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推
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
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
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
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了,
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色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
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诱惑的符号。
倩倩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乱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根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
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
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毛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
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色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
的模样,会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
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
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
起歌来才有激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
倒满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满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
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液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
纱裙中的肉体,笑文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压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
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
红色的艳梦来。
第二卷第九章变坏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脸红晕起来,比擦了胭脂还动人,油光光的。笑文没喝
多少,她比笑文喝得还多。笑文望着她,心想,咱们第二回见面,你就这么大胆
的饮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时,笑文站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咱们可以开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问:“开始什么呀?你好象没安好心呢。”
笑文说:“当然是开始唱歌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开始吗?”
倩倩应道:“对对对,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经聊了,该抒情了。”
说着,她起身离桌,别说,脚步还是稳当的。
笑文让倩倩坐在沙发上,他打开音响和电视。这套业务,他是很熟儿的。
放了曲子,两人对唱。笑文很清醒,为了安全起见,他有意保持距离。一个
大沙发,一头坐一个。哪知,酒后的倩倩,已不再那么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
近笑文,并时不时地把头枕在笑文的肩头。
笑文经常提醒她:“别这么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笑文张张嘴,吐吐舌头,说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他们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脸时,是什么模样?”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想知道吗?用不用我证明给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说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时好听。两人的情况就属于
这种。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后,走调走得更厉害了。酒精的
作用的确不可忽视。
有意思的是,两人唱得都挺来劲儿,象歌星一样,表现欲很强。虽然美感少
了,可激情倒是饱满的。
唱了一阵儿,两人觉得有点累了。决定再唱一首歌便结束“演唱会”。笑文
说:“唱那首‘选择’吧。你不是挺有兴趣嘛。”
倩倩用力摇头,说道:“不,不唱这个。‘选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
对与错,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回头想了。现在,该唱‘重逢’了。
笑文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既然‘选择’过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几句,倩倩便呜咽起来。她唱不下去了。并流出眼泪来,把头靠在笑
文的怀里。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有那么大吸引力吗?真叫
我受宠若惊。”说着,搂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为什么昔日不能重来?如果一切重来一
次,我一定比现在活得好。”
笑文叹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现在应该坐在城市的办公室喝咖啡呢。
我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安静一会儿,倩倩说:“来,咱们来蹦迪吧。不知道你会不会。”
笑文道:“在学生时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说我会不会跳舞呢?”
倩倩说:“那就试试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热烈,铿锵的曲子响起,整个楼房似乎都在跳跃。两人激动起来。笑文
扭腰甩臂,热情如火。倩倩摆臀晃肩,长发飘舞。都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飞翔着。
当一曲终了时,两人不知怎么搞的,竟抱在一块儿。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两
人狂吻起来。都把舌头伸出嘴外,跟对方舔了起来。按下来的事,也比较自然了。
是笑文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屁股只坐边沿,上身向后大仰。
笑文扑上去,一边亲嘴儿,一边隔着两层薄布摸她的胸。当倩倩欲望上来,
鼻子哼起来时,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脱她里边的小裤衩。倩倩当然不
让,但笑文知道,她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很顺利地
扒了下来……
第二卷第十章惨史
完事后,两人关系近了,抱在一起说话。笑文便问倩倩跟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倩倩告诉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妇。
她本来有对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高中毕业后,男友接班了,而
她没有职业。因为他有工作,未免有点自大起来。再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看成宝了。
有点大男子主义。两人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反脸,他们的
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两人谈婚论嫁时,两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没有工作,不能挣钱。女
友家嫌男方没有本事,将来不能有出息。但决定权在于两个年青人本身。两人还
是决定结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发生一件事,使两人最终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来,倩倩正在他家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又是晚上。
两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时冲动,便上床了。她以为两人做了那事,婚事就会更
保准了。哪知道,男友从她身上下来,竟问她怎么没流血?跟谁做过了?这话象
刀子一样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顾身体的不适,哭着离开了男友
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家里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婚事黄
了。家里人听了,都为她高兴。她却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怀疑她
不贞。这让她无法忍受。
过了几天,男友来找她,她说啥不见。家里人用脏话,把男友给骂跑了。来
几次,骂几次。等她心情稍平静些,又想原谅他,可想到他的行为,实在恶劣。
怎么办才好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几岁,
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
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
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粗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慰她。使她心里感到被关怀
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
被奸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禽兽。她决
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爱慕之意,要她当情人。
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诱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心她
的感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步。
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
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
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爱情没了,亲情没
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处
女第一次做爱,不见得就会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流血。可我相
信,她是处女。再说,就算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处女,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
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操跟爱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
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
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强奸犯,应该送
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
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肉体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舔干她脸上
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一夜情,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
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
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
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
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
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
第三卷第一章嘱咐
笑文回来时,丁松已经起来了,正在剥一条鱼。那鱼又大又肥,眼睛张得好
大。丁松简单地问了笑文的干活情况,笑文随便应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没说。
随后,丁松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好象有很重的心事一样。认识他以来,也没
见过他这副样子。笑文便问:“丁大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有什么
我可以帮你的。”
丁松将剥好的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说:“刚才老家
我兄弟来电话,说我的老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没回去了。”
笑文说:“咱们都是父母生的,尽点孝道是应该的。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丁松说:“本打算今天就走。现在没车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
吧。”
笑文说:“我去送你吧。帮你拿点东西什么的。”
丁松笑了,说道:“又不是上出远门,上北京,不用拿多少东西的。你还是
歇会儿吧。”他的脸上虽说着,却难以掩饰心头的沉重。笑文从他脸上能看出这
事不那么简单。只是别人的事,毕竟不能细问。
笑文把饭做好。两人说着话,等柳云回来。柳云回来,三人吃饭。在饭桌上,
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云说了遍。柳云听了,觉得意外。因为,就在昨天,她
还跟婆婆通过电话呢。婆婆身体很好,声音有力,没什么事的。她望望丁松,想
说什么,丁松冲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夫妻两个在被窝里说话。柳云这才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不是很
健康吗?你怎么骗人。
丁松搂着柳云,说道:“老婆,你一向很聪明。这回怎么笨了,我是在给你
机会。让你怀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云一听,脸象发烧似地红,说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样。我,我
受不了。”
丁松亲着老婆的俏脸,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大胆一回吧。我看他
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不会缠着你的。咱们都观察他好几天了,我看,他
是可以信得过的。”
柳云说:“他是不错的男人。可是,让我去跟他那样,我实在有点拉不下那
个脸。”说着,羞得闭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你就当他是我好了。”
柳云幽幽地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跟第二个男人
那样。”
丁松说:“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这样的难过
下去吗?为了老公,柳云,你勇敢些吧。”
柳云说:“万一他不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丁松直视着她,说:“凭我老婆的魅力,还有人能拒绝的了吗?”说着,掀
开毯子,柳云一身诱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轮廓,令丁松呼吸变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头在柳云的脸上舔
着,脖子上亲着。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按摩着,不一会儿,便下沉到柳云的下体。
柳云娇喘着,问道:“老公,今晚还做吗?”
柳云说:“当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给别人了。可惜
这么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个够。
说着,将柳云的胸罩摘下,两只乳房便象明灯照亮他眼睛……
说着别的男人,两人都兴奋起来,都激情如火,一起颠狂起来。最后,两人
同时达到了高潮。象两条疲劳的鱼一样,并排躺着,话都懒得说。
隔壁的笑文,听到了柳云的浪叫声,知道两人又在“工作”呢。这回,他没
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会睡不着的。再说,
偷看也对不起丁大哥的。
尽管不看,他还是忍不住想象着柳云在做爱时的迷人样子。想到幸好下午,
他在倩倩身上发过“火”了,不然的话,又得打“手枪”了。
早上起来,他又出来跑步。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儿跑。希望能发现那
位陌生美女的痕迹,哪知道,转悠半天,也没有结果。他想今天,我又见不到了。
象昨天一样,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边跑去。想象着在哪里能碰到那美
女。结果很惨,不但那美女没有影子,连那几个跟屁虫,都象失踪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饭时,柳云告诉他,丁松已经走了。笑文点点头,说道:“我应
该去送送的。”
柳云说:“你丁大哥说了,他可能要个把月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要
听话呀。”
丁松望着柳云那张比鲜花还美的脸,微笑道:“嫂子让我向东,我绝不会向
西。你说什么是什么。”
柳云说:“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说:“那我甘当女皇的马夫,为女皇效劳。”
柳云笑道:“你还挺会说话的,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摇头道:“女孩子倒是经常骗我的。”
柳云说:“一会儿我去上班。你愿意干活就干活,不愿意的话,就在家闲着。
反正也不缺你那两个钱。”
笑文道:“我听你的。不过,最好还是干点活儿,挣一分钱是一分钱。”
柳云望着他,问道:“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当一辈子大板锹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离开这里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柳云惊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笑文说:“暂时不会,看看发展再说。其实回省城,会比我现在好过的。那
里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学。他们会帮我的。只是那是个伤心的地方。”
柳云这才放心,说道:“那你就先别走。在这里过吧,我和你丁大哥都会帮
你的。”
笑文真诚地说:“没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顾,我可能早走了。”
柳云一看表,说道:“我该走了,饭都在锅里呢。自己去吃吧。”笑文冲她
感激地一笑。柳云跟笑文目光一对,脸一红,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厉害,控制
一下情绪,便转身出门了。
丁松一走,笑文觉得好孤单,干活儿都有点懒了。吃过饭,锁好门,扛着一
把锹,他便奔那楼下走去。他们的锹,有时带回来,有时存在那单位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