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飛花(全卷完結)-1
内容简介一个城市青年,命不该绝,流落小镇。从此,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
谋生,发展,上进。在陶醉花丛的同时,也有暗流的袭击……他是好人呢?还是
坏人呢?读者的心中,自有“天平”。
作品相关人物谱宫笑文:现年二十六岁,本文主角。虽英俊潇洒,多才多艺,
却因多重打击,而跳楼自杀,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镇上的一番经历。多灾多难,
又艳福无边。
据小弟观察,他算不上好人。还好,小说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钟美贤:寡妇,不到三十岁,丈夫死于矿难。领妹妹开“姐妹粥铺”。有小
镇上有名的美人。
钟美柔:美贤之妹。二十出头,活泼美丽。
韩冰:性感动人,有钱人之妻,对笑文有意。
苏兰:女大学生,爱好文学。
包倩倩:某处长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个小美人。
刘小禾:发廊妹,少妇,农村来的。
柳云: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为怀孕,而求助于人。
陈鱼:小学老师,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为广大男青年之梦中
情人。老爹是小镇著名工程师。
孟雪晴:小镇之白领,赵人杰之情妇。
庄小米:舞厅小姐,跟小禾是一个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热心肠,常为无后而苦恼。
菊福:主角朋友,某单位工人。为爱所苦,命中多难。
乔大山:司机。笑文就是被他的车运到小镇上的。
赵人杰:本地一大款,横行八道,有民恨。
赵人雄:赵人杰之弟,为人与兄长不同。
苏汉威:苏兰之父,是个伪君子。
张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关关于书名的解释《小镇飞花》,表面是写城市青年宫笑文在小镇的
经历和人生的。实质上,本人更想表现的是小镇上的各个女性的美的。
所谓花,就是说女人的。我的愿望是,一个女人一个模样,每一个都要求是
美的,无论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坏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她。
这个愿望是不是有点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尽力而
为。是否能好梦成真,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我不敢梦想自己的小说出版,只求写一回,有几个人看,有几个人投票,就
足够了。那样,小弟的心血与汗水便没有白流。
今年是鸡年,我是闻鸡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为,这是
我生存的价值之一。
作品相关众美风采钟美贤: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
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满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
笑让人感到春风吹拂般的温暖。
韩冰: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
超短裙,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
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
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
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笑文的目
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柳云: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
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
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
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
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苏兰: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透
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没正式出场的,不在其列)
第一卷第一章自杀
天色已亮,这个时候,正是多数人起床洗脸的时候。在长长的高速公路上,
一辆大卡车,不紧不慢的跑着。渐渐地上了一座桥。
上桥后,司机正打算换档,突然眼睛一扫,看见一个人。是从倒车镜看见的。
他大吃一惊,这人在他的车箱里,他竟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自然
更不知道了。
此时,那人正一腿跨上护栏,看样要跳下来。把司机吓了一跳。这时候,车
身靠近桥栏,这人只要一跳,便会掉到桥下。那样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司机一打方向盘,卡车便斜起车身,拉大跟桥栏的距离。那人即使跳下来,
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机看一眼那人,一条腿依然如故,没什么事。
司机忙停车下来,绕过车头,来到车箱下。掐腰瞪眼,抬头吼道:“你小子
是谁?你啥时候爬上车的?你想干啥?你刚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吗?”
那人目光忧郁,喃喃地说:“我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
么意思?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死,我现在还是是想死。”
司机急了,大喝道:“我说哥们,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别死在我的
车上。你先下来,你想死的话,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车。再说,你跳下
来,也摔不死的。万一摔成个瘫痪,植物人什么的,可就惨了。你先下来,对于
自杀,我有经验,我可以指点指点你,让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犹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从车上沿着能下脚的地方,慢慢顺下。
在这个过程中,那司机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做好接人的准备,万一他来个大头朝
下自杀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说不清楚。
司机见他稳当地落地,暗暗松口气。他不理那人,自己开门上车。那人追上
来,问道:“你不说要指点我吗?你怎么又上车了?”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笑道:“我说哥们,这车不能总停在路中间吧。我往
旁边靠靠,再跟你白唬。”说着,把车靠到一边。可他并没有下车。又把脑袋伸
出来,对那人说:“我说哥们,你是怎么上我的车的?我咋不知道呢?还有,你
为啥要自杀呢?”
那人站在车旁,双手插兜,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瞅瞅地,长吁短叹的。沉吟
着说:“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楼,想一死了之,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没想到,
我掉到你的车上。竟然没摔死。
司机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倒巧了,我车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
了你的命。看来,老天爷不让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还是想死。我觉得活着真没劲儿。我失去了一切。”
司机摇头道:“哥们,人活着,苦恼多的是。你看开些。象我吧,结过三了
婚,头一个老婆难产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个跟人跑了。第三个现在常跟我吵
架。我老爸认为我是个倒楣蛋,把我赶出家门。可我没自杀呀,还是挺过来了。
还是乐呵呵的活着。自己觉得活得也不比别人差。开车虽然辛苦点,钱能供上花。
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了。要什么有什么。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么,可以重头
再干,还可以拥有一切。慢慢来吧,你年纪还小呢。”
那人听了,望着他,脸色好多了。半响才说:“司机师父,我听你的。先不
死了。暂时活着吧。可我去哪里呢?原来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机瞅他一眼,抬头望望远处,一指北边,说道:“哥们,我给你指个好去
处,你看那里。”那人沿着他的手指一看,北边不远,有好多楼房与平房。看样
人家不少。
司机说:“这个小镇,叫做大河镇。地方不算大,但这是个好地方。就是能
养活穷人。那里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发了家。就算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要勤快,
也饿不死的。抡个大板锹,蹬个倒骑驴什么的,也能有口饭吃。”
那人望着小镇,慢慢点头。
司机把目光又转到他脸上,说道:“哥们呀,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帅,
不象个笨人。好好干吧,争取混个人五人六的。以后我经过这里时,好找你喝酒。”
那人这时自杀之心动摇,情绪好多了。说道:“谢谢大哥的鼓励。我一定好
好干。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瞧瞧。”
司机高兴了,大叫道:“这就对了。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大山。”
青年说道:“乔大哥,我叫宫笑文。”说着,伸出手来。司机一见,忙下车
跟他握手。双方眼里,都露出喜悦来。不过转眼间,二人变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说了好些鼓励的话,又问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
大山知道,他的心灵创伤,没有完全抚平。也不勉强。因此说:“宫兄弟,如果
你再自杀的话,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看不起你的。”
宫笑文微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自然不会死第二回。
因为我的生命从新的起点开始。我不能让那些伤害我的人捡笑话。”
大山重重摇着他胳膊,说道:“兄弟,这才对嘛。这才是男人。本来,应该
请你去喝一顿酒,可是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谈了。等下回经过这里,我
一定来找你。这个小镇上的大饭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铺
“,你有空的话,常去那里,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里的老板娘很熟儿的。”
笑文说:“我一定常在那里等大哥来的。到时我做东。”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东,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后说:“兄弟,这上
边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笑文一张名片。这名片,
非常干净,只有人名跟号码,没有通常见到的一堆头衔。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里。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说道:“兄弟,我得
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跳上车,跟笑文挥挥手,呼啸而去。
笑文望着卡车远去,摸着名片,想到号码,便想起自己的手机。随手摸摸自
己的腰间,空空的。昨晚这一番折腾,手机也不知丢哪里去了。现在想想,倒有
点可惜,自己买了还不到半年。自己本不会用这只手机的,因为老婆嫌这手机不
够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给老婆买只更高档的。
想到“老婆”,他一阵阵的心痛。现在,已经不是“老婆”了,准确地说,
应是前妻。大学的那朵校花已经凋零了,风花雪月已化成云烟。令人艳羡的金童
玉女已成历史。过去的生命已经死去,现在,他已经获得新生了。
笑文望着不远处的小镇,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尘土,象是要把过去的一
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对着十几米外的一块石头,伸出手掌来。在心中口诀,
嘴上说:“来。”怪了事了,那石头象有了生命一样,骤然飞来,落在他的手掌
里。
他又说声:“走”那石头便飞出去。出了桥栏,直向远处。他又说声:“好
了”。那石头停在半空不动。再说声:“落地”。石头很听话,便落地了。
他惊喜交加,又对附近的草,树等物,一一试过,无一听话。他兴奋地大叫
:“师父呀,我终于练成了。八年了,我总算成了。”
幸好这时,没人看见这一切,否则非吓坏不可。这是他个人的秘密,除了他
跟师父,别人都不知道。
第一卷第二章粥铺
冷静之后,转身下桥,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个陌生的小镇走去。朝自己
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着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费站,走不多远,便进入小镇。
这里的楼房不多,平房盖得很象样。街道干净,阳光从东边射过来。给这个
小镇镀上金。也给笑文一些温暖。
他沿着水泥路,在前边一拐弯,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长,往西还是个缓慢的
下坡。向旁边打量,好多人家的烟筒都冒出烟来。很显然,是在做饭。想到饭,
他便听到肚子叫了。该吃饭了。
他在路上走,随时能见到早晨的跑步者,从身边跑过。有从对面来的,有从
后边超来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精神头十足。令人想到“生龙活虎”之类的好词。
这样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么会傻到去自杀的程度?难
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绝路了吗?
正想着,身边风起。一个身影从身边跑过。不用看,便知道是个女人。因为
那股风,分明是香风。淡淡的,又韵味深长。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后找人。那
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见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惊,凭直觉,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许还是
处女呢。这都不足为奇,让他感兴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让人想象她的美貌。
那腰的摆动,臀的扭动,腿的弹动,使人联想到青春的美丽,生命的鲜活,人生
的得意。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笑文活这么大,很少见到这么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这身影,比自己的前
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对方的脸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样美。
正想着,身边风声又起。这风还不小呢。是五六个青年,也是跑步的。一边
跑着,一边说着话。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决斗。”一个说。
“我要娶她当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终生不娶了。”另一个说。
“你准备当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辈子吧。”又一个说。
“你们罗嗦什么,人家都跑远了,快不快追。”这个人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谁落后谁是孙子。”众人附和着,一溜烟地追那个美
女去了。
旁边的笑文听了想笑。但现在他笑不出来,连日来的心头的阴影并没有完全
消除。他饿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吃东西。到哪里吃东西呢?这时,乔大哥的话
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对呀,去“姐妹粥铺”,乔大哥常去,一定是个好地方。
走了几步,他向人打听粥铺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给他看。原来,就在前
边的道口北侧。
当他来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两间砖房,贴着白磁砖。门上有牌子。正有
人进进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错。他来到门口,便闻到里边的包子的香味儿。
他刚想迈步进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注意到,自己兜里空空的。原
来昨晚跳楼前,出于对钱的憎恨,他站在楼顶,把钱都撕了,随手一扔,那钱便
随风而去。当时只想着死,没想别的。没想到,现在不死了,又感到没钱的苦恼。
双手插兜,他在门口转来转去,像是丢东西似的。从这门进出的人,都用疑
惑的眼神瞅着他。人穷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与他们对视。
过了一会儿,从店里出来一个少妇。笑文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美的
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满
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感到春风吹拂般的温
暖。
笑文呆呆的,注视着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个二三岁,身高得
有一米七六吧。看样儿,挺健壮的。穿一套深蓝色西服,白衬衫皱皱巴巴的,领
带歪在一边。
再看长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耸。要不是嘴的周围及两腮,长满短须,肯定
是位帅哥。这么一想,她的脸一热,又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不禁有点羞涩。
羞涩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来自负美貌,见到对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
美人不避开他的目光。定定神后,便问:“小兄弟呀,你是来吃东西的吗?”
笑文冲她点头道:“是呀,大姐,我是来吃东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说道:“那就进去吧。我这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放心进屋吧,
保管不会黑你的。”说着,拉开门,做个请的姿态。
到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说肚子实在饿了,先吃饱再说。便硬着头皮走
进去了。屋里两排桌子,每排三张。他见左侧最末的一张空着,便走过去坐下。
想到自己没钱,心里怦怦乱跳。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个场面呢?长这么大,还没
出过那种丑呢。
美人跟过来,笑吟吟的问:“小兄弟,你吃点什么呢?”笑文望着她的迷人
笑容,感到很舒服。说道:“随便,能吃饱就行。”
美人说句:“马上就来。”说着,奔厨房去了。
旁边的人,见到这场面,都交头接耳的。听不清说什么,笑文知道是与自己
有关的。因为这些人在说的同时,不时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惊讶,有的眼中是
不满,有的眼中是怀疑。
很快东西来了。一盘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实在饿了,说声谢谢,便甩开
腮帮子吃起来。当真如风卷残云。很快,两盘包子,三碗粥都进肚子。
那美人抱着膀,站在厨房门口,不时瞧瞧笑文。见他那副饿狼的模样,忍不
住想笑。这时,一个人大喊来包子。美人不动地方,对厨房里边喊一声:“杜婶,
给电线杆拿盘包子。”里边有人答应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包子走出来。
那位“电线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满,嘴里嚷道:“我说老板娘,你
怎么不亲自端来呢?为什么这小子要东西,你就自己来。”说着,转身向笑文一
撇嘴。
美人笑了笑,说:“别人吃东西,没有讨价还价,哪象你,总是少给钱。所
以呀,我一见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么给你拿东西?”
电线杆笑了,说道:“那我以后,每次都多给钱,那你每次都亲自给我端东
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问问柳云,她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一听对方提自己老婆,电线杆不出声了。大家见了,都嘴角边露出笑意来。
电线杆低头吃东西,装作没看见。
这时,笑文已经吃完东西了。美人过来收拾,柔声说:“小兄弟,一共六块
五,给六块好了。以后,你可得常来光顾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场。”
终于到这一刻了,笑文的脸一下子红了。脸上露出很为难很羞愧的神色。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没勇气说,自己身上没有钱。
笑文低声说:“姐姐,我忘带钱了,我下回来给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下回一块儿算好了。”
笑文感激地望着美人,心说,世上还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对面坐下来,目光变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么看他,也不像
个无赖。心中纳闷,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连吃饭钱都没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
气,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错。
笑文小声说:“姐姐,我一定会还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说道:“这个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对了,你从哪儿里来的?
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笑文听了,心里一酸,神情变得凝重。他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
你们这小镇有什么工作做吗?我想干活挣钱,要找干完活,就能马上拿现线的那
种。”
美人望着他,说道:“这种活儿,当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说:“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说吧。”
美人说:“开港田,要有车,蹬车也得有车,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当大板
锹了。”
笑文问:“什么是大板锹?我没听过。”
美人瞅瞅他,说道:“就是出力挣钱的人。在路口上站着,谁家干活儿,需
要你时,就来找你。什么活都有。这事,得问电线杆,他是行家。”说着,望向
电线杆。
电线杆吃完东西了,把头转过来,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说道:“你要当大
板锹?怎么看,都不像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你这体格能行吗?”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运动健将。体格
比牛还壮。”
电线杆嘿嘿一笑,说道:“好吧,咱们就去试试看。如果你不行,别说我不
帮你呀。跟我走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到门外时,美人追上来,向电线杆招手,低声说:“他是个外地人,人生地
不熟儿的。你多照顾他。别叫人欺侮他。”
电线杆嘻嘻地笑了,说道:“你跟他啥关系,这么向着他,你认识他吗?”
美人一笑,说道:“是债务关系。他欠我的钱,我得鼓励他快挣钱。要不,
我的钱怕瞎了。”电线杆说声:“没问题”。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来,说道:“姐姐,我叫宫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说:“我叫钟美贤。”
笑文叫声:“钟姐姐。”
美人答应一声,笑着说:“快追电线杆,一会走远了。”
笑文点头,向她挥挥手,便追了过去。美贤望着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
脸上发热。她想到许许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关的。
第一卷第三章干活
笑文追上电线杆,电线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笑文说:“我叫宫笑文。
大哥你呢?电线杆一笑,说道:”你叫我电线杆吧。“
笑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请问一下大哥的名字?”
电线杆笑道:“好久没说自己名字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说:“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明白,以后可请丁大哥
多帮忙了。”说着,主动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习惯。兄弟,看你象
个好人。你放心吧,今后,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说一个不字。”
笑文便问:“丁大哥,咱们这就去干活吗?”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锹。没有锹,怎么叫大板锹呢。”
笑文不说什么了,跟在丁松后边。
两人下了道,进入一个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个大铁门前。丁松开了
门,笑文跟进去。
这是一幢四间大砖房,一道墙从中间拦开,房子变成相等的两半。丁松家住
西边。院中铺砖地,房前有花坛。又干净又气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贫穷,狭小,
寒碜,截然不同。
一进屋,便是厨房,直走有一门,是个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个
人。不直走的话,左拐便是客厅。隔着一块大玻璃,客厅那边便是卧室。客厅里
铺着好看的地砖,黑色的沙发坐上去蛮舒服。
进到卧室,墙上有张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琼鼻,艳光照人。笑文心
说,她本人一定远不如照片。这种事他见多了。凭着现在的技术,普通人经过艺
术处理,也变得跟明星一样美。
笑文问丁松:“丁大哥,这位美人是嫂子吗?”
丁松一笑,说道:“是呀,你看漂亮吗”
笑文点头道:“丁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呀。让兄弟羡慕死了。”
丁松说:“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时候不要多看呢。
否则的话,我会吃醋的,而且,还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听了心里直笑,我会那么没出息吗?别看我年纪不大,美女我见得多了。
从没流过鼻血。难道这么个小镇还会比城市的美女美吗?丁大嫂相片虽美,她本
人顶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艳光都是摄影师的功劳,是假的。可他嘴上却说:
“小弟一定当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酝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着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象他是这世上最
有福气的男人。
丁松拿上锹,又给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装。他摇头道:
“不行,得换换。”说着,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装来,给笑文换上。再看看笑文,
丁松乐了,说道:“这才象个干活样。”
笑文一照镜子,也觉得有几分工人模样了。
两人出门,笑文本是拎着锹的,见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学,锹也上了肩。
自己觉得这种事挺新鲜。
上了路,绕过一个球场,走不多远,便来到某单位楼下,也就是一个热闹的
路口。站在路中,向东一望,不远处便是“姐妹粥铺”。虽然看不见牌子,但笑
文认得那房子。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大板锹了。每人手里都有锹。有的路口伫立,
东张西望。有的站在楼下,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穿得挺干净,有的挺埋汰的。
他们的年纪多在三十岁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跟自己这么年轻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帮人笑呵呵的凑上来。丁松把笑文介绍给大家,说道:
“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来的,没干过这活,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呀。”
众人向笑文点点头,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从大家
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对他印象不错。
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黄脸汉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说:“电线杆,今天
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让老婆的大腿给压住了。”说着环视大家,大家哄堂大笑。
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也那么委琐。
丁松歪着头,瞅了瞅他,说道:“金丝猴,我才从你家出来。你老婆的大腿
好沉呢,压得我差点起不来床。”说着,自己笑起来。众人笑声更响。
金丝猴也不生气,说道:“电线杆,你喜欢我老婆的话,我可美死了。老实
说,我更喜欢你老婆。她那个美呀,一想起来,我心里好痒痒呀。不如咱们换老
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云。你看……”
话没说完呢,丁松大叫一声,挥拳向金丝猴打去。眼睛瞪得吓人。金丝猴早
有防备,向旁边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真象个猴子。
丁松大怒,大骂着追上去。众人在后边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这不是动
真格的,因此,也没有上前帮忙。不过想起刚才那话,是够损的。丁松想必爱极
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别人占口头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丝猴左躲右闪的,丁松就是不放松。众人在旁边连喊带叫,惹得过路人都
转头注视。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金丝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骑上去,一顿拳头,打得金丝猴发出杀猪般
的嚎叫。众人怕打坏了,赶紧去拉架。
这里正闹得凶,这时,一辆倒骑驴跑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少妇。她高声叫道
:“电线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别耍了,快过来干活。”
丁松从金丝猴身上下来,一边过来,一边说:“韩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需要我伺侯吗?你只吩咐一声,我服务到底。”说着,脸上有了坏笑。
韩美人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活得不耐烦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说道:“你老公的体格子行吗?我一脚就把他踹到南天
门去。”
韩美人一挥手,说:“电线杆,少说废话。今天是找你干活的。你不挣这钱,
我找别人了。”
丁松赶紧变正经了,说道:“韩美人,有什么好活儿照顾咱哥们,请指示吧。”
韩美人正色道:“电线杆,你再找五个人,我要搬家。搬到镇砖厂那幢楼去。”
丁松问:“不多找几个人吗?”
韩美人说:“六个人就够了。你们负责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辆小解放。三四
趟就搬完了。”正说着,一辆“小解放”已经开过来了。
丁松回头挑人,用手指了三个人,又叫了笑文。还有一个挑谁呢?大家睁大
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干这活。大家都知道,给这位美人非常合适。因为她每次给
钱,都挺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丝猴,你也去吧。”金丝猴正一手扶墙,一手揉
着被打的后背。听到这话,他答应一声,马上冲过来。
丁松说句:“出发吧。”这六个人便跳上车。韩美人冲车上人笑笑,便钻进
车里。小车按按喇叭,向东而去。
从这位美人一出现,笑文便挺注意她。丁松喊她韩美人,并不算有意恭维。
这女的的确挺美。
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超短裙,
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
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让
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说,这样的女人跟钟美贤不同。美贤使人敬重,而这位,是让人疯狂
让人犯罪的那种。
五六分钟,便来到韩美人家楼下。韩美人上去开了门,大家便开始行动。按
照韩美人安排,大家先把东西全搬下来,然后再一趟趟地往那边运。每趟韩美人
都跟着。
在往下搬东西时,笑文专挑重的拿。第一次干活,可得给人一个好印象,不
能偷懒。否则,会叫人说长道短的,搞坏名声就不好了。
笑文发现,别的人也一样勤快能干,跟他一样,没有一个偷懒的。就说金丝
猴吧,别看矮小,别人能拿的东西,他也照样,一点都不含糊。好象少干了,便
是耻辱。
当全部东西到楼下时,笑文已经头上见汗了。毕竟几年不干体力活了。丁松
有意照顾他,便叫他在这儿看东西,领着另外四人去干活。笑文不想要照顾,但
看丁松不悦的样子,只好在这呆着了。心中暗暗感激他。
中午时,活儿干完了,韩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给三十块钱。大家都很高兴。
韩美人请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厅里吃冷饮,跟大家闲聊。她的神态,风姿,眼神,
都让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飘飘然的,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总往她的高
胸上,大腿上瞄。他心里叫道:“我怎么变成色狼了?自从结婚后,自己‘守身
如玉’,从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想到此,他强行将目光移开。
第一卷第四章乱想
一会儿,大家下楼。笑文走在最后,韩美人说:“小兄弟,你留下来,我有
话问你。”丁松回头笑道:“韩美人,留下一会儿可以,别太久了。我怕俺兄弟
会吃亏。”大家都笑了。韩美人笑骂道:“你个死电线杆,你想留下来,我还不
肯呢。”
丁松对笑文说:“我在楼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
来。
笑文跟韩美人重新坐下,坐个对面。韩美人瞧瞧他,说道:“小兄弟,你叫
什么名?打哪儿来的?”
笑文望着她漂亮的脸蛋,回答道:“小弟宫笑文。刚从省城来。姐姐怎么称
呼?”
韩美人翘着二朗腿,因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红的底裤。他有点不
好意思,忙低下头。韩美人也意识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说:“我叫韩冰。
你应该叫我姐姐吧。”说着,嫣然一笑。笑文一抬头,不禁一呆。她这一笑,真
如玫瑰笑开,艳丽无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现在他要站起来,肯定直不起腰来。韩冰也感
觉到他的变化,脸上有了红霞。同时,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这才说:“韩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长
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一个象你这么迷人的女人呢。”
韩冰理一下肩上的长发,笑道:“你真会说话。我好喜欢听。”然后又问:
“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大板锹呢?如果找不到活儿干,
我可以给你指路。”
笑文道:“谢谢韩姐姐。我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我想,先干两天再说。”
韩冰说:“我看你象个有志气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当外人。
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后,我一定少不了麻烦姐姐的。”说着站起来告辞。
韩冰说:“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饮给笑文。笑文也不客气,大方的接
过来,好象他真是她的亲弟弟似的。
韩冰打开门,跟笑文说:“以后,有空去对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里的。”
笑文说:“我一定去买文具。一天一趟”说着,挥手下楼。
韩冰又说:“回去把胡子剃了,头发理了,要不然,找对象都费劲儿。”笑
文答应着,心说,你管得好宽呀。象我妈一样。不过,有个人关心真好,我妈过
世多年了。
下了楼,丁松正在背荫处坐着。见笑文出来,便问啥情况。笑文提了提手中
的冷饮。丁松裂嘴一乐,拿出根冷饮吃着,微笑道:“那娘们好象对你有意思呀。
兄弟,别错过机会。”
笑文问道:“什么机会?”
丁松低声说:“这是条大鱼呀,你要泡上她,你这辈子可有钱花了。什么都
不用干了。你瞧见没有。”丁松指着对面一家文具店,说道:“那是她家开的。
别处还有几家店呢。她家得有个几百万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软饭的。我宁可当一辈子大板锹,那种事我
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说着,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来解释:“兄弟,我跟
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长得不帅呀。娘们
都爱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乱发和短须,跟丁松说:“我这样,还帅吗?”丁松瞧瞧他,
以指敲头,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哪儿好看呢。”然后又问:“兄弟呀,你
今晚住哪儿呢?”
笑文一听,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说:“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这个小镇
上,我也不认识谁。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呀。”
丁松大声道:“你要真把我当哥哥的话,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过,说
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会喜欢你。”
笑文笑了,说道:“朋友妻,不可戏呀。何况是嫂子。”
丁松说:“这就好。咱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么早,就回去吗?”
笑文说:“我要去洗澡,去理发。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请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说:“走吧。你请客,我不会给你省的。一定让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裸体相对。丁松长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肉挺结实,
身上毛很多。那玩意并不大,软软的垂着。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夸道:“兄弟,你这身体长得真好,难怪,女人喜欢你
呢。
笑文身体强壮,骨肉匀称。古铜色的皮肤,很有男人味。那根东西,令丁松
非常吃惊。丁松望着,眼中露出艳羡,赞叹的神色。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
转过身。在喷头下沐浴。
细密的水线,雨一般洒下来,令人无比快意。笑文闭上眼,一个个美人,如
画片一样,在心中闪过。恋人,老婆,钟雨贤,韩冰,最后定格为墙上的明星照。
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禁有几分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笑文不明白。若说因韩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韩冰毕竟是个
勾魂的尤物,可这素不相识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露。怎么会有这样
的后果?难道我想……
笑文暗骂自己不是人。
第一卷第五章理发
二人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清爽,好象体重都变轻了。笑文问丁松:“到哪
儿理发好?”
丁松经过洗澡还是那么黑。他指指前边,说道:“几步远就到了。跟我来吧。”
这条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铺去的那条。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
是理发的。笑文随着丁松进入一家“小禾发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里看画报,见二人进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
“电线杆,来剪头了。小妹一定让你满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着自己的短发,笑道:“你丁哥我再剪头,就成秃驴了。是我这位小
兄弟剪头。可得剪好点,要不,不给钱的。”
小禾一抖白布,说道:“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吗?哪有人不满意过。”
丁松笑道:“你的这个技术,我是知道的。至于别的技术,能不能让男人满
意,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小禾脸一下红了,笑骂道:“你这个没正经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这个骂法了。”
小禾听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绿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块白布盖他身上系好,便拿剪子开始剪发。一边剪,一
边跟笑文说:“这位大哥长得真帅呀,有点象张国荣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
你。”
笑文说:“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个大板锹。”
小禾说:“大板锹怎么了?不偷人家,不抢人家的,凭本事吃饭。再说,英
雄也不论出身呀。那个朱元璋还是要饭的呢,还不照样当皇帝嘛。”
笑文说:“你说的也对,赶明个我不当大板锹了,我应该去要饭。朱元璋要
饭,结果是当了皇帝。我虽然笨点吧,就算当不了皇帝,当个县官也成呀。”
小禾与丁松听了,都笑起来。这一笑,小禾觉得关系拉近不少。便问笑文:
“帅哥,你怎么称呼?”
笑文听她有调侃的意思,这时他心情不错,全忘了曾经跳楼的事。随口答道
:“我姓宫,叫宫笑文。”
小禾亲切地说:“原来是宫大哥。小妹刘小禾。”
笑文说:“女人们从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问:“不叫大哥,那叫什么呢?”
笑文正经地说:“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宫,而比我小的女人,当然都
叫我老宫了。你没有我大吧?”
丁松听到这儿,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
这句话把小禾给弄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忙活的手停下来,眼中尽是羞
恼之色,还有几分悲伤。
笑文见此,忙道歉道:“对不起,小禾妹妹。我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你别生
气呀。我给你陪罪好了。”
小禾摇头道:“我没有生气。你坐好,我接着剪头了。”说着,正了正笑文
的头,又忙活起来。
笑文不曾想她会变脸,原以为干她们这一行的,都有副开朗的性格。哪知适
得其反。这时候,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又怕说错话,便沉默了。从墙上的大
镜子里,望着自己和这位小禾师父。
小禾一会儿站他左侧,一会儿站他右侧。距离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丝丝地
飘进笑文的鼻子。那种清新的,温馨的,软软的,甜甜的气息,令笑文恋恋不舍,
又胡思乱想。
他偷眼观察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
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
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这时,小禾说句“抬头”,吓得笑文一激灵,赶忙恢复君子模样。想到自己
的丑态,落进这女子的眼中,不禁有几分羞愧。
剪完头,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来,望着镜子的自己。又是从
前的帅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了。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长相。长得
帅,有时也不好,也有麻烦。
丁松过来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长得真俊,真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相比
之下,我这模样,还真拿不出去。”说着,憨厚地笑起来。
笑文苦笑道:“长得好有什么好的?我倒宁愿象丁大哥那样,强壮,朴实,
象个男子汉。”
丁松听了,非常舒服,拉着笑文的手直乐。
笑文问小禾:“小禾师父,几块钱?”
没等小禾出声,丁松已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
(GOODBYE ),便拉笑文出门了。小禾送到门边,笑文回头看她,她正看着他。
目光一对,小禾把目光挪开。好象很怕似的。
火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两人在树荫下走。笑文便问丁松:“大哥,我刚才
那句话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么脸皮这么薄?”
丁松摇头道:“你那个玩笑倒没什么,只是无意中碰到她的伤口。”
笑文不解地望着丁松。丁松解释道:“你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在农村本来
过得挺好的,家里做主,找个男人嫁了。结果那男人对她不好,她便跑到这里来
干活。你一提老宫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个男人了。”
笑文说:“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她不会生我的气吧?”
丁松说:“不会的。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达理的。等你下回见她,她又
有说有笑了。”
笑文道:“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刚才这个玩笑开得真有水平。若是换个女人听了,一
定会乐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来的呢?”
笑文道:“随口瞎说的,没什么了不得的。”
丁松说:“兄弟,咱们买菜,到我家喝酒怎么样?”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挺胸脯,笑道:“我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时咱们比比看。”
两人往市场走,要从“姐妹粥铺”经过。笑文说声:“大哥,等我一下。”
说着,便进了粥铺。
这个时间,屋内没有客人。雨贤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笑
文进来,便站起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来。
“宫兄弟,你理了发后,真精神,我都不敢认了。”雨贤望着笑文。心说,
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净,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几强悍来。一般的女人没
有不动心的。别看穿着工作服,一点不影响他的帅气。
笑文谦虚道:“其貌不扬的,叫姐姐见笑了。这是饭钱。”说着掏出十块钱
来。
雨贤不接,说道:“钱不急,你先花吧。过几天再说。”
笑文说:“姐姐还是拿着吧,我这人大手大脚。现在要不还你,过几天,你
想要,我手里可能就没钱了。”
雨贤一笑,这才去接。两人手碰在一起,雨贤脸一热。当雨贤接过钱,正想
收手时,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着雨贤。她的手好软,好滑,她的
脸红时,就象苹果,让人想亲她。
雨贤毕竟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没有躲开对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
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舍不得给钱吗?”
笑文说:“没有呀,怎么会?我就是来还钱的。”
雨贤笑着白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笑文这才放开她的手,脸上很不好意思。说句:“对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
我走神了。”说着,挥挥手,转身出门。
雨贤叫道:“我还得找你钱呢。”
笑文回头说:“先在你这存着。我下次还来吃饭呢。”便出门跟丁松会合。
两人买了韭菜,鸡蛋,蒜苔,猪肉,还有一瓶二锅头。这钱都是丁松出的,
他说啥不肯让笑文掏钱。笑文要掏钱,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没法子。
第一卷第六章呻吟
两人回到丁松家,开始忙活起来。笑文本以为丁松做菜有两下子,哪知道,
丁松摸着头傻笑,说道:“你丁大哥我,什么都行,就是做饭不行。兄弟,你别
急,一会儿,你嫂子就下班回来了。咱们就有的吃了。”
笑文说:“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别让她累了。还是我来吧?找围裙来。”
丁松问道:“你行吗?”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熟儿,能吃”
笑文扎上围裙,忙活起来。丁松给打下手。笑文做饭,动作麻利,切菜,放
料,轻车熟路,令丁松大为佩服。不用品尝,光从锅里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
了。
丁松便问:“兄弟,你是不是学过厨师呀?我看你挺专业的。”
笑文说:“我学过,学过半年。不过,上不了大场面。”
丁松叹道:“难怪呢。我看,你可以去开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来。二人坐下,笑文便说:“等嫂子一块儿吃吧。”
丁松摇头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会儿呢。”说着,给两只杯子满上
酒。
两人干了一杯,丁松话多起来。他谈起自己的身世与经历来。
他说自己是农村来的。在村子里时,老爹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那时,自
己的老婆还是少女,是他们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两人打小
感情就好。长大便结婚了。
老婆比他有头脑,那时常来大河镇玩。有一次,赶上百货大楼北边有门市房
出售,老婆做主买下一屋。要价八万呢,在那个时候,八万可是天价了。还好,
当时,两人条件好,买得起。可家里不同意。丁松听老婆的,到底还是买下了。
后来证明,老婆的决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现价在十五万之上。每月出租,房费
有两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来的。他不喜欢种地。来到这里,便到二矿下井。井下工资
高,但有一定的危险性。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恶性事故,死亡达四十一
人。出事的当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没去上班,找朋友去喝
闷酒。不想,竟躲过一劫。
经过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门盗洞的调单位,调到采区去开车。才干
了几个月,因技术不好,把车给掉到坑下去了。还好,本人没事。
单位追究责任,丁松被罚钱,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单位领取二百元的生活费。
依丁松的条件,整天什么活不干也饿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还有,老婆在百货
商场卖服装,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去当大板锹。不少人都笑
他自甘堕落。而老婆却夸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丁松的家里一点不穷。原来他不是生活所迫才
当大板锹的。
两人又干了一杯,丁松脸上变色,黑脸变成黑红了。眼睛却更有光彩了。
笑文给他挟菜,顺便问钟雨贤是怎么回事。丁松吃一口菜,叹道:“钟雨贤
是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讲起雨贤的历史来。
雨贤是衣兰人。离这儿有三十公里。雨贤跟她丈夫都是当地啤酒厂的职工。
啤酒厂黄了,夫妻俩便到这里谋生。雨贤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个班的。那
场事故,使雨贤变成寡妇。
雨贤拿着丈夫的抚恤金,领妹妹雨柔,在街里开起粥铺来。经营有方,生意
不错。姐妹俩都长得漂亮,是这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说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飞色舞的:“兄弟,你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
可不少。雨贤和她妹妹,韩冰,包倩倩,刘小禾,还有我老婆柳云,还有一个更
漂亮的是……”
正说到这里,屋门一响,进来一人。那人说道:“电线杆,背后说我什么坏
话呢?”
丁松一听,忙站起来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呢。我正
夸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经站起来):“这是咱兄弟宫笑文。”又指那人道
:“兄弟,这是咱老婆柳云。”
柳云一听,满脸透红,骂道:“电线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宫兄弟
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识到失言了,连忙在自己脸上打两下,说道:“老婆,我真该死,说
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见丁松在妻子面前,如耗子见猫的样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动跟柳
云握手,说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饭吧。”
眼睛望着柳云,不禁一呆。
柳云长得真美。笑文原以为照片是不可信的,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
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
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
多看她几眼。
笑文一呆后,马上冷静。柳云也礼貌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宫兄弟,欢迎
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来晚了,要不,多给你炒几菜来。”
丁松说:“老婆,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错。你快来尝尝。”
柳云微笑道:“想不到宫兄弟,不但人长得帅,还有一手好手艺呢。谁嫁你,
可有福气了。”
丁松酸溜溜地说:“老婆,当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柳云笑道:“看你这死德性,不会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
了一声,这才坐下。
柳云对笑文说:“兄弟,你哥俩先喝着,我去换件衣服。”
笑文点头。柳云冲他一笑,便进卧室换衣服了。
一会儿,柳云穿一身便装出来,打开长发,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
美女,刚才的她有着职业女性的高贵,精明,现在的她,又多了几分生活味儿。
不管什么打扮,都是楚楚动人。
笑文心中赞叹,不说什么。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
都要醉了。”
柳云在丁松身边坐下,说道:“在兄弟面前说这话,宫兄弟都会笑话你。”
说着,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这一眼好妩媚,笑文心里痒痒的。不停地提醒
自己,不能乱想。
柳云自然要问笑文的来来历。笑问便说自己是省城人,下岗了,听说这里好
混,便冒失地来了。在车上钱被偷了,只好当大板锹。老天保佑,让他碰上丁大
哥这样的好人,对他很照顾。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说这番话时,柳云目光闪闪望着他。她的眼睛好亮,真象星星一般。又
比星星温暖。
笑文说完后,柳云说:“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
和你丁大哥都是尽力帮你的。希望你在这里能出人头地。”说着,倒了半杯酒,
跟笑文碰杯。
丁松见了,十分高兴。老婆向来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难得。丁
松倒上一杯,也能凑热闹。桌上的气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来给他烧炕,并嘱咐他有什么事尽管开
口。笑文感到温暖极了。丁大哥真象兄长一般。
柳云抱来铺盖,说了好些关心的话。笑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用感激的目
光望着她。瞅得柳云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开后各自睡觉。笑文实在有点疲劳,再加上喝了点酒,很快便睡着了。睡
到半夜时,他被一种声音给唤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甜美的呻吟声,这是女人快乐时发出的音乐。这声音能
叫男人销魂。他是个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嫂子柳
云的。嫂子好美呀,做爱时,一定更叫人着迷吧。他想看看。
于是,在柳云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开门,来到里屋
门前。卧室的灯光灿然,柳云正骑在男人的身上。
第一卷第七章夜话
激情过后,柳云问丁松:“那小子是什么来路?你就往家领。万一是个歹徒,
流氓,通辑犯呢?咱们不是倒大楣了吗?”
丁松说:“不会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他真是个大坏
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柳云娇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又说:“老婆,你说这男人长得帅是好。
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钟雨贤,韩冰,刘小禾她们见了宫兄弟,看他的眼神,都
是很喜欢的。俺老丁怎么就没生那么好的脸蛋呢?真得怪爹妈了。”
柳云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宫兄弟的事,来探我的口风吧?
告诉你电线杆,你要是敢跟她们怎么着,你就不用回来了。”说着,横了丁松一
眼。
丁松讨好地笑道:“老婆,你还不了解我吗?凭俺老丁的模样,就算俺有那
个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为我是宫兄弟嘛?俺只好下辈子当帅哥了。”
柳云说:“我看你顺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说:“老婆,咱们该有个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纪了。”
柳云脸上露出遗憾来:“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来跑去,叫爸叫
妈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吧。”
丁松叹道:“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没做什么缺德事,凭什么叫我断
子绝孙呀。唉,我没少在你身上卖力气,可就是弄不出一个孩子。真他妈的。”
说着,吐出烟头,又在床上狠打一下。
柳云轻声说:“老公,听我的,领养一个吧。养好了,跟亲生的一样。”
丁松道:“不,不好。万一咱给养大了,备不住哪天他亲生父母来了,就给
领跑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不行,还是自己生的好。”
柳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丁松轻抚着柳云脸毅然说:“还是你生一个吧。不管是哪个男人的,只要是
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云失声叫道:“你是说让我跟别的男人……”柳云说不下去了,一下子坐
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丁松。
丁松嘘地一声,说:“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柳云玉体颤抖起来,说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
可不能来真的。”
丁松坚决道:“柳云,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庭,你牺牲一把吧。我求你
你了。我不能没有孩子。有一天咱们老了,可怎么办呢?
望着老公悲伤的神情,柳云心一横,说道:“行,我答应你。我自己受点委
屈倒没什么。不过,老公,让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丁松摇头道:“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
事。”
柳云芳心乱跳,问道:“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个男人,怀孕后,就马上断绝跟他的关系。就当没这
回事。你更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说着,
丁松的眼睛湿润了。
柳云在丁松脸上亲了几口,说道:“老公,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没有人能
取代咱们十年的夫妻之情。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丁松点头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至于你跟哪个男人生孩子,由
你说了算。”
柳云羞道:“这种事可怎么跟别人说呀。万一泄露了,咱们还怎么出去见人。
老公,你给我找吧,你找谁我跟谁。”
丁松想了想,说道:“这人选,得慢慢找。”想到娇妻要入别人怀抱,丁松
心痛得厉害。
柳云说道:“好了,睡觉吧。我得穿点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么衣服,咱们就光着睡挺好”说着,关掉电灯。搂过柳云,
将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回头再说笑文,偷看人家夫妻亲热。柳云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中。因为道德
的原因,他感到一阵阵自责,便悄悄回屋了。
因为心里有鬼,一时间,竟睡不着。这一晚,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睡着。当
然,丁松跟柳云的那番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他听到只是激情的声音。这兴奋的声
响远比说话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