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9


  三十五、床下奸情
  回到皇宫,一个人,茫然地走在林阴小路上,脑中完全是白莲亲昵的绝美笑颜,与那纠缠不清的黯然情绪。
  晃了晃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工湖泊,想都没想,整个人穿着衣服就跳了进去,完全潜入水里,脑袋运作终于渐渐清晰,直到无法呼吸,才从水中蹿了上来,破口大骂道:“让那个小狐狸精给涮了!!!”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明明相仿的年纪,谈什么亲爹后妈大娃的?屁!竟敢吻我?当天下有白吃的食呢?看我不整得你屁股朝天,泪流半边!
  想明白后,气势汹汹地爬上了岸,猛打了个大喷嚏,撒腿往狮子寝宫的方向跑去,得换换湿透的衣物。
  恍惚间,汗毛一立,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脚步微停,却只听见某种类似闷哼的细微低吟。
  左右望了望,不见任何人。
  加快脚步,继续奔跑,没等跑出十步,就被来往的奴婢看到,急切地领着我到最近的屋子里去换衣物,怕我生病,耽了责任。
  绕了一圈,终于拐进了偏僻的小屋,奴婢点了蜡烛,退下去娶衣物。
  我自己跑到屏风后面,将湿透的衣服脱了,拿起干爽棉布擦拭着仍旧布满吻痕的身体,一指指数着狮子种下的朵朵玫瑰,身体,竟然生起了某种情欲反应……
  无可奈何的一笑,看来是离不开勇猛的狮子了。
  口中饥渴,走出屏风,端起桌子上的茶碗饮下,突然觉得不妙,此茶,竟是热的!
  这皇宫内院屋子成堆,不是每一间都有人住的。而且,很显然,这间屋子,更不是个长期住人的地方。不然,怎么没有换洗的衣物?
  但,茶,却是热的!
  显然,是有人用心将我安排到此,故意为之。而我,傻乎乎地自己跳下了湖泊,到是省了不少她人的力气,不用将我敲荤了挪来。
  思及此,我忙转回到屏风后面,低头去寻找那地上的全湿衣物,企图往自己身上套,好尽快冲出去,免着了她人暗道儿。
  此时,门被推开,一人飘逸儒雅的身姿,渡步而入,动作优雅地掀起衣袍,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喝道:“谁?”
  随着高喝,那人影迅速划入屏风后面,抬起手指袭向我的喉咙!而同时,我的手指亦猛刺向他的喉咙!
  不过瞬间的变化,当彼此看清对方后,袭击的手皆是一僵,两人,愣住了……
  月桂失神地愣在原地,直视着我。而我,则光着身子,拎着湿透的衣物,傻望着他。
  下一秒,两人皆道了声:“不好!”
  我忙低头穿衣物,月桂忙伸手忙我穿,当他修长而温热的手指,触碰到我裸露的肌肤时,一股颤栗的兴奋,悄然燃起。
  我忍不住颤抖一下,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吟,身子越发地火热起来,仿佛在灵魂深处,渴望着他人的粗鲁抚摸,狠狠纠结。
  月桂因我的异样,红了脸,眼睛不自觉地落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产生了本能的炽热情欲,却因那星星点点的玫瑰吻印,而划过了受伤的痕迹
  我胡乱穿着衣物的手,变成了自己给予的折磨,只觉得越穿越乱,越挣扎越炙热,恨不得撕裂那虚伪的装扮!
  月桂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温柔的手指,挑起被我百般纠结蹂躏的衣物,展开,想要为我穿衣。
  而那诱人的手指,若脆弱的神经,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我裸露的肌肤,敏感地轻颤着。
  点点酥麻的感觉,若处处奋力燃烧的火种,从彼此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与挣扎的痛楚中,燃起肆虐的狂躁,压抑不下,扑灭不了,若不燃烧成灰烬,就被冷水浇成死灰!
  我的心,狂跳着,遵循了自己的欲望,扑进了月桂怀里,急切地蹭着……
  月桂却闭上了眼,以手支开我滚烫的身体,唤了声:“山儿……”
  也许,是那声山儿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让我无力承受;也许,是月桂紧闭的眼眸中,隐藏了太多我负担不了的情愫;我,终是狠咬着下唇,独立地站起,一把扯过月桂手中的衣物。
  也不知道是月桂攥得太紧,还是那衣物太不结实,破裂声中,我直接向后仰去。
  月桂瞬间张开眼睛,一手托腰,一手托颈,将我护入怀里
  衣料摩擦到我异常敏感的蓓蕾尖,害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抬腿蹭向月桂的身子,急切地想要更多
  月桂温润的眸子不复清晰,幽幽散发出原始的欲望,却强行压抑地沙哑着嗓子,柔声问:“是要我将你击昏?还是……”
  混乱的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急红了眼睛,若饿狼见肉般,狠狠地往月桂身上扑去,用近乎肆虐的力量,冲击着自己的感官。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道了声:“罢了……”低头吻住我已开启的菱唇,伸手揽住我的腰身,抱起,往木床处走去。拉下罗帐,将外面的目光遮挡个干净。
  罗帐内,不时发出消魂暧昧的浓重呻吟。
  木制的床铺,亦随着情欲的高涨、猛烈的冲刺、肢体的纠缠,发出吱噶吱噶的萎靡之声
  就在我冲上情欲高潮时,门,被大力踹开!
  夜里的冷风突然袭来,吹动了掩埋春情的罗帐,露出了脸色绯红的我,看见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当我的目光与狮子重叠时,在彼此眼底,皆划过了一抹诧异。
  罗帐飘然闭合,隔绝了视线,却将外面的声音清晰传来……
  玉淑媛带着颤音,惊声尖叫道:“好个不知羞耻的贱货!竟然敢淫乱宫廷!”
  我不明白,她紧张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我还偷了你的情人不成?
  文贵妃大义凛然恨声道:“枉费圣上如此宠你,你竟然做出偷人之事!来人啊,给我拉出这对奸夫淫妇!杖刑,打死!!!”
  听这声儿,应该才是陷害我的正主,多么声色俱厉啊。
  人们一窝疯的冲了过来,狮子不紧不慢地沉声道:“朕说动手了吗?”
  所有人,齐唰唰地跪下,不敢忤逆圣意。
  狮子缓步渡到罗帐外,投下一抹魁梧的影子,问:“山儿,你可有话说?”
  我隔着罗帐,情欲未退喘息道:“有,你进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所有人到倒吸了一声冷气。
  那文贵妃更是失声尖锐道:“圣上,别进去,小心那贱人有诈,伤了圣体!”
  狮子到是将帘子一掀,闪身进了我的罗帐,看见眼含春情的我,以及……满身的赤裸。
  我呼吸纷乱,眼波荡漾地望向狮子,急切地伸出胳膊与大腿,紧紧缠绕在狮子的脖子与腰身,上下摩擦,耳语道:“给我,我中春药了。”
  狮子布满薄茧的大掌,沿着我的背,划入我已经泛滥的私密处,耳语道:“你的奸夫呢?”
  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我收紧身子,自动摇曳在那粗糙的手指上。出口的声音,都是颤栗中的兴奋:“跑了~~~~”
  狮子性感的嗓音调笑着:“见到山儿如此风情,还能跑,真是……圣人。”
  我狠瞪狮子一眼,努力下沉着腰身:“不跑,就被人当奸夫淫妇,杖刑打死了……呜~~~~顶我~~~~”
  狮子呼吸一紧,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却仍旧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我的窒息包裹,眼含赞赏道:“真不愧是我的山儿,换了她人,怕是难逃今日之难了。”
  我已经渐渐丢了意识,剧烈地喘息着:“难道明知是被人陷害的,你也不管吗?”
  狮子勾唇笑了:“若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怎么在后宫这个地方立足?”
  心,突然颤了一下,觉得有点冷。
  狮子似察觉到我的不适,用有力的手臂抱紧我,以性感的薄唇,狠狠吻向我,纠缠道:“刚才叫得满消魂的,害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心,说不上什么滋味;身体,却因狮子的摩擦而越发敏感炽热;思想,只能堕落于自己的本能欲望。
  胡乱而急切地拉扯下狮子的裤子,对准那已然硬挺的巨大,泄恨似的狠狠坐下!终是满足地发出一声愉悦呻吟……
  罗帐内再次上演起春情大戏,只是这次由一人的自慰,变成了两人的激情实战,与刚才的自给自足,不可同语。
  我想,此刻罗帐外的人,定然混合了陷害不成、万分不解的复杂心思,僵硬在原地,不知进退。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听人家春宫墙角,我到也不吝啬,努力地嚎了几嗓子,嫉妒一下门口那个给我下药的阴狠小人。
  我和狮子在床上颠鸾倒凤、琴瑟和鸣,所有不甘的人,皆在我高亢的叫床声中,气愤地退了场,向外寻去,企图逮到某个落荒而逃的奸夫。
  我于情欲的潮水里,绽放着满足的笑颜,心里,却挂念着床下的月桂。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就在月桂将我抱到床上时,罗帐落下的刹那,偷窥者跑去禀告文贵妃事以成功的空挡,我火速将月桂塞到了床下,然后自己沁在情欲中,直到大部队赶来——捉奸!
  现在,谁又能想到,圣上的床底下,竟然藏着我的奸夫?哦吼吼吼……咳……我认真更正,月桂不是奸夫!绝对不是奸夫!
  只是,不知道,床下的月桂,会如何想我的……现在?
  在一次次的率动撞击中,我在狮子身上得到了及大的满足,终是解了春药,放松了肢体,横躺在木床上,看着狮子穿戴整齐,宠溺地咬了我的小下巴一口,温柔的笑道:“疯丫头,躺着先睡一会儿。”
  困意袭来,我温顺而疲惫的点点头,知道狮子还要陪‘大鹰国’王和‘赫国’使臣,便哼了哼,噘着屁股,骑着被子,沉睡过去。
  狮子抬起我的腿,扯出被子,为我盖好后,才走出充满情欲味道的房间。
  关门声后,耳边,隐约听见狮子吩咐外边的守卫,道:“好生护着,不许任何人靠进。”
  侍卫应了声后,再无动静。
  确实狮子渐渐走远,我蹭地从床上弹起,裹着被子,跪到地上,掀开床帘,看见脸色发紫的月桂!
  我一惊,忙将月桂拉出,搀扶到床上,小声感慨道:“怎么搞的?听个音儿,也不至于弄成茄子样啊?”
  月桂紧抿着唇,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探向我,突然伸手将我压到床上,身子随之覆了上来,压下头,狠狠纠结着我的唇,急切沙哑地唤着:“山儿……山儿……”
  我一惊,忙小动作的挣扎出嘴,喘息着小声问:“月桂,你怎么了?”
  身上一凉,棉被被月桂粗鲁地扯开,他急切地覆盖上来,痛苦道:“山儿,给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抓住月桂乱摸的手,问:“你也中春药了?”
  月桂撑着一丝清醒,咬牙道:“打昏我,山儿!”说完,又向我扑来,混乱间,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分开我的大腿,欲往我的私秘处顶。
  我就着巧劲一翻,闪身起来,反压住月桂的身子,迅速做了一个决定,将手覆盖在月桂的鸟儿上,上下撸动着,小声安抚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怎么忍心敲昏月桂?更何况,即使在昏迷中,如此霸道的春药,亦是需要此种解法的,不然,何其伤身啊?
  月桂仰起了脖子,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兴奋呻吟,双手克制地紧扯着被子,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让我心有不忍,但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手中的动作加快,月桂突然手臂一伸,将我抱入怀里,狠狠地吻上,将他口中的呻吟渡到我口中,完全吞食进我的肚子里,化做了未知的变数……
  月桂在我用心的服侍下,终于一挺腰身,宣泄到我的手里,唇舌亦在我口中,含糊而低哑地唤了声:“山儿~~~~”
  三十六。醉视裸男
  好大一个晴天啊!
  我伸了个懒腰,被狮子从被窝里薅出来,梳洗打扮后,要去做我的陪姐生涯。
  今天,‘大鹰族’的阿达力,因政务,要返回各自己的部落,而我这挂名的娘亲,怎么着,也得出门送送。
  狮子设宴款待,我打着哈欠做陪,不时接受到月桂的目光,小心肝还跟着颤抖一下。
  昨晚,真是混乱惊险的一夜,蜡烛里被人滴了春药,我和月桂先后重招。
  我到好,有狮子这名生猛的野兽做解药,月桂就比较凄惨一点,不知道在我的黄金右手下,交代了多少次。最后,竟然活活把人做荤了过去!
  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服务的太热情?太到位?太……执着?导致月桂不好意思拒绝,就这么一下下的将自己交代了?还是月桂体质不好,情绪激动,没尝试过手淫?
  无论哪种原因,最后,都导致我的右手英勇就义,抽筋后半宿,到现在都疼得抬不起来。
  狮子问起,我也只能说,是不小心伤了筋骨。难道还能具实以告,是掳你儿子的小鸡鸡累的?我X!怕话音没落,我就得人头落地。我敢保证,以狮子的性格,绝对不会表彰我见义
  勇为的大好市民形象地。
  想起昨晚的惊险,还真有点余悸,若不是我意志坚强,一定就强奸了月桂,哪里还能将其藏在床下,等着捉奸人群来前来啊?真是……春药……害人啊!
  不过,要说挺春药,我最佩服的要属月桂,竟然脸都憋紫了,还衣衫完整地席卷在床下。要是我,早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要说这狮子,回来得也忒巧了,要是按照预计的明日返回,就算我过了‘淫乱宫廷’这一关,也得被那文贵妃借着任何事端,强行扒层皮;被那玉淑媛,凶狠咬下一口肉去。
  具我的分析,这事儿,还得归功于狮子派来的暗卫。当他看见我被玉尚书府的奴才围攻,出手摆平后,却没找到我,只牵回了我家四大爷。又因事发突变,定然要与狮子联系,导
  致狮子忙着返回。
  虽然狮子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不然不会风尘仆仆地就返了回来,身上,还穿着狩猎时的骑马装。
  也许,因为我和狮子皆是如此的骄傲,所以,没有人去询问彼此的感情,没有人去剖析这份感情的重量。
  就如同狮子没有问我,为什么偷了他的腰牌出宫?而我也没有问狮子,为什么急着返回来?但是,我却要求了自由,请狮子别让人跟着我。狮子应了声好。
  又打了个哈气,想到昨日的总总,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白莲处瞄去,旦见那小狐狸伸出白皙的食指,仿佛点尝了什么美味吃食似的,轻抚上自己那淡紫色的唇畔,送入软舌中,还啵
  地一声,揪了一口,冲着我,眯眼笑着。
  我觉得……我只是觉得……真得只是觉得脸有些热,忙转过头,提了个大杯酒,咕噜咕噜灌下。
  听到阿达力赞道:“娘,果然好酒量!”
  我点头应付道:“还好,还好……”
  狮子挑眉问:“什么时候学谦虚了?”
  我一僵,顺手操过来一坛子酒,往桌子上一放,气势磅礴道:“喝!”说什么啊?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我相信,狮子一定知道前晚被设计的男主角是月桂,只不过,没发生什么
  ,一切都不好说。
  到是我,现在被夹在他们爷四个当中,怎么做都不对。
  与阿达力拼着酒,与草原公主拼着眼神。
  为了早日勾引到陷害我的玉贵妃,我愣是穿了一套男装出来,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偏偏好似让草原公主再次误会起我的性别,一个劲的往我身边蹭,还对我使着赤裸裸地痴情眼神,当然,偶尔还参杂了疑惑与探索。
  我在众人的高压目光中,一个不知深浅,将自己喝高了,也将阿达力父女喝走了。
  两人走时,阿达力喝高了,豪情壮语中,直嚷着让我这位娘亲去草原看他,待我嫁人时,他定杀牛宰羊!送嫁妆!让我风光大嫁!
  草原公主喝高了,泪眼婆娑地抱着我,一顿毁天灭地的哭嚎,直说要做我一生一世的好姐妹!若我真嫁人了,她亦愿与我共侍一夫,只愿与我长守一起。
  好家伙,还没怎么着呢,竟然就多了个家庭窥视者,我冤枉大了!
  我喝高了,脱了鞋子,一人送了一只,直说:“这是宝,你们且带去,留我们日后相见时识得彼此。”
  两人一人抱着我的一只鞋,含泪,走了。
  我突然大叫:“不好!两只宝都给了出去,我拿什么与你们相认?”
  具宫女描述当日之情节,我当时就开始到处脱别人的鞋子,还挨个往自己脚上套,直嚷着宝贝没了,哭得那叫个伤心欲绝!
  月桂被我咬了,白莲被我挠了,就连狮子都让我扒了鞋,还穿在了自己脚上,到处拖拉着晃,最后,差点把自己绊倒,要不是狮子光脚跑下来,将我抱入怀里,我一准啃个吃土状
  。
  这还没闹够,竟然又脱下脚上的鞋,往自己脑袋上扣,且嚎啕大哭道:太臭了,太臭了,不是我的宝贝!
  据说……咳……据说狮子当时闭上了眼睛,打横将我抱起,就要往内殿走,我却要死要活凶吼道:“今天不给我宝贝,老子就放了你们的血!!!”
  所有人,愣了。
  我却一个高蹿出狮子的怀抱,扑向‘烙国’使臣……身后的侍卫……的鞋子……
  死缠烂打地要人家的鞋子。
  不给?
  那就啃你大腿!
  再不给?
  那就拿狮子的鞋子让侍卫闻。
  结果,鞋子当然到手。
  具部分群众演讲,我当时就捧着鞋子,屁颠屁颠地往里倒酒,又献媚地跑了回去,非要请那侍卫喝。
  不喝?
  就是不给面子!
  放狮子,咬死!
  再不喝?
  那就用狮子的鞋子倒酒!必须喝!
  侍卫被我逼得濒临崩溃,却不能发火,只能……忍着。
  我见人家忍了,就更欢实了,非要给人家画《醉卧酒洒裸男图》。
  哎……导致最后不得民心,被轻点了穴道,抗回了狮子的寝宫,大睡特睡到天色渐黑。
  头痛欲裂的醒来,只看见全裸的狮子伤痕累累地躺在我的身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抚摸上狮子布满齿痕的青紫胸膛,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禽兽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
  狮子却抚摸着我的后背,揶揄道:“小狮子,怎么?不好意思了?”
  我哽了下脖子,往狮子怀里依偎去,紧紧抱着,听着狮子咚咚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这世上,有这么一个男人,包容着我,宠溺着我,足够了。
  我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狮子,哑声问:“狮子,一辈子,就我们两人,好不好?”
  狮子微愣,用那双黑金色的漂亮眼睛凝视着我,缓缓勾起性感的唇角,以大掌包裹着我的小手,吐出让我记忆一辈子的字:“好”
  我笑了,笑出从来没有过的甜美。
  幸福,缀弯了我的眉梢;爱情,染色了我的笑眼;狮子,住进了我的心房。我们说好,一辈子,就是彼此的唯一。
  只是……我忽略了,即使雕刻在石头上的誓言,亦会随着岁月而消磨了痕迹,而口述的承诺,真的就能执手一人,百离不弃?
  酒宴上,罂粟花没有来,原来是因射猎时,受了伤。我知道后,硬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拉着狮子要去看看。狮子无奈地陪着我,到也没说这样有多么不妥,怕是,他也记挂着呢
  。
  带了好多的珍贵药材,做上了马车。
  我仍旧有些微醉地依偎在狮子的温暖胸膛,用纤细的手指,描绘着狮子的深刻俊颜,一点点,一寸寸,直到自己闭上眼睛,都可以凭着感觉雕刻出来。
  狮子用有力的臂膀环绕着我,柔声问:“做什么?”
  我仍旧闭着眼睛,弯唇笑道:“把你的样子记下来。”
  狮子抓住我的小手:“不用记,这张脸,你天天醒来,便能看到。”
  我张开眼睛,依偎在狮子的胸膛,若有若无道:“狮子,这样的幸福,我从来每有得到过,即使感受到你的体温,听到你有力的心跳,却仍旧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如同一场镜
  花水月下的靡丽春梦。”
  狮子刚毅的脸,渐渐染上温暖的春意,亲昵地捏了捏我的小鼻子,问:“山儿怕梦醒吗?”
  我轻叹一声,幽幽道:“喜欢做梦的女人,总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绚丽的美梦,而我,是个不会做梦的女人。梦醒了,再入戏,怕是很难。”抬起头,望向狮子,认真道:“
  所以,狮子,将这个梦呵护得长些,长到我无力逃走,无力离开。”
  狮子微眯了下眼睛,却无波无澜的问道:“难道山儿还会离开我吗?”
  我低低的笑道:“除了影子,没有谁不会离开谁……呜……”
  狮子瞬间掠住我的菱唇,以粗暴的方式,狠狠地索吻着我的柔软,大手亦探入我的裙底,划入私处,蹂躏着……
  我亦使坏地将小手覆上狮子的巨大,不停地以指端刺激着他的敏感铃口。
  这时,马车停下,罂粟花的府邸到了,侍卫不知情节严重的回禀着。
  狮子低咒一声,将我抱下马车,扫了那侍卫首领一眼,吓得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跳下狮子的怀抱,狮子牵起我的小手,受着人们的朝拜,一步步走向罂粟花的屋子,看见那躺在床上,仍旧笑嘻嘻的痞样男人。
  蜡烛摇曳,罂粟花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在与狮子喧哗过后,打趣道:“就知道山儿挂记着我。”
  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关心的问:“伤到哪里了?”
  罂粟花摇头笑到:“小伤,无碍。”
  我却伸手去拉被子,固执道:“让我看看,不然不放心。”
  罂粟花略显尴尬,拉着被子不放。
  我揶揄道:“裸男我看多了,即使你们穿衣服,在我眼里也是赤裸裸地。”
  罂粟花却道:“伤了腰部。”
  我皱眉:“包扎好了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怕是没有处理好。”手下一用力,即将被子扯下,却瞬间傻了眼,忘了呼吸……
  狮子动作到快,一把将被子重新盖上,染了怒气的声音,第一次斥责我,道:“甚是鲁莽!”
  我扁扁唇,表示自己的委屈,眼睛却瓦亮地瞄向了罂粟花的被子,似要望穿那锦绣的图案,再次窥见被子下的无限风景,就连出口的声音,皆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谁想到他下面
  什么也没穿啊?”
  罂粟花撇我一眼,唇角含了一抹揶揄的苦笑,仿佛在说:若早知道我什么都没穿,你铁定翻得更热情。
  我眼望着……罂粟花的……被子,努力挣开狮子的怀抱,再次飞快地靠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非常认真道:“罂粟花,你大腿真漂亮。”
  “噗嗤……嗯……”罂粟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了,却亦换来了伤口的痛楚。
  狮子再次将我捞入自己怀里,霸道道:“与朕回宫!”
  我知道狮子嫉妒了,忙抬头,安抚道:“他的鸡鸡不如你的大。”
  狮子一愣,罂粟花一僵,我借着机会又蹿回床上,想要亲近受伤的罂粟花。
  狮子一步步逼近,脸上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是要笑,却又被怒火压抑成扭曲状,痛苦异常。
  床上的罂粟花,苍白的脸色转为青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着我。
  最终,我还是没有逃脱狮子的魔掌,将我抱入怀里,打包带走了。
  刚上马车,我却因尿急不得不重返罂粟花的府邸。
  大概没有人想到,我会去而复返,到让我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主子怎么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啊,跟主子去狩猎时,主子还没有受伤。回来后,去了皇宫,回来就这样了。主子可吩咐了,此事不得外传。”
  “这事儿,确实不能乱说。”
  “你不问,我能说吗?”
  三十七。血弃誓言
  最近几天,狮子很忙,我常常一个人,躺在大石面上,晒着太阳,晒着思想,企图让阳光穿越进自己的灵魂,将那黑暗的部分烤化掉。
  我知道,朝廷上有人提议册封皇后,首选文贵妃、槿淑妃,但,依现在狮子对我的宠溺,亦有不少人为了迎合狮子的喜好,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原本不在意名利的我,却在承诺,‘两个人,一辈子’后,也想要那个皇后位置,想着自己是那个与狮子白首偕老的人。
  以至于,当狮子问我时,我只答了一个字:想。
  更至于,当月桂问我时,我亦回答了一个字:想
  于是,朝堂上,支持我的人,渐渐形成了有力的后盾。
  爱情,让我变得不似原来的我。但,却甘愿
  我也知道,狮子将‘烙国’使臣送走了,连同那个神秘的侍卫一同走了。
  当日送阿达力,我确实醉了,可,到底几分醉,谁又能知道?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这其中的程度。如果我真醉得一塌糊涂,为何能记得那侍卫的耳语?为何能摸出他随身携带的玉牌?若我仍有清醒,为何疯狂至此?
  眯着眼睛,望向蔚蓝的天空,漂浮的云朵;伸出手,企图抓住这分晴朗,却遮挡成一片斑斓。
  那日酒醉后的离别,我没有说:阿达力,我多想载着我的男人,去你的草原,放马高歌。
  我没有说:只可惜,我的男人,不单是我的男人,也许,是我们的男人,更是所有‘赫国’百姓的男人!
  拥有这样的男人,是我的骄傲,亦是某种无法展翅翱翔的牵伴。
  只是,我甘愿,甘愿守候着这份骄傲的爱。
  不管那被我顺出来的美玉,赫然雕刻着‘烙’字,更不管那‘烙国’侍卫的耳语,说:回来
  回哪里去?哪里又是我的家?无论过去式,无论将来式,无爱之处,无以为家。
  即使身份再复杂,故事再曲折,我只是我,带着骨子里的倔强,只做这个我!
  复杂,只是人给自己的困扰。
  走一步,看一步,是我低调的生活情趣,不许打扰,不许破坏。
  做自己,真好。
  笑容爬上脸庞,突然很想见狮子,但却知道他必然在与朝臣商讨边界不断受扰的严重问题,还有必须得出结论的册封皇后之事。
  想想,还是决定去完成我的历史性任务——‘勾引’文贵妃!
  希望早点拿到‘兵布人脉图’,早点将狮子的腐虫纠出来,踩死!
  站起身,扫视一眼周围,狮子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身后的影子已经撤离,任我一个人,到也能做些自己的小动作。
  掏出镜子照了照,挑了挑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尽量让这张脸看起来更加俊俏一些。抿了抿菱唇,哼着小调,采摘了一些花朵,抱在怀里,第一次,往文贵妃的宫楼走去。
  若我没有估计错误,门口那些门神不会放我进去,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来过。
  于是,我发挥了潜入功能,身形若猫儿般闪躲开人们的注视,落地无声,悄然地摸进了主屋里,却不见文贵妃,表演不了我的倾情一唱,只好向后园子里闪去。
  大白天的,也许没有人会想到,竟有人会潜入贵妃住所,意图勾引!所以,到也没什么人防范着,我只需小心行事,借着树木的遮挡,四处寻找伊人芳踪,送上鲜花一束,眼神数枚,了表我心。
  寻来寻去,本想放弃,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所别致的亭台楼阁,好像是用来欣赏景色的。
  好奇心起,身形一晃,便潜了过去……
  隐约间,仿佛听见男女间兴奋的喘息与呻吟声。
  脚步,停了,手指收紧,掉头便走。
  却在突然间,转回身,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枝干上,向里望去……
  那宽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有力的肢体,在窗口阳光的斑斓下,发出迷人的古铜色光泽,肌肤上隐约的汗水,承载了夏日的情欲,那味道,我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那汗水混合下的,仍只是我的味道;那臂膀拥抱下的,仍只是我的身体;那唇齿啃噬吸吮的,仍只是我的纤细;那喉中愉悦的低吟,亦……只为我一个人喘息。
  如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晶莹剔透、玲珑有质,不再是娇小纤细,不再是那状似未曾发育好的孩童。
  狮子,是不是只有那样的身材,才能满足你的欲望?
  狮子,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那么,现在你身下的,又是谁?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你此刻眷恋的,又是谁?
  看着,看着……
  竟然痴了般,不晓得流泪,不晓得心碎,只是忘了彼此的承诺:两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着,听着……
  耳边的呻吟,是如此的尖锐,仿佛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骨未断,脉以损。
  狮子,何必骗我?
  何必骗我做你一辈子的陪伴?何必给我如此的承诺?如此的宠溺?纵容?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懂风情?或者……不懂你?
  狮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灵犀感应,狮子突然停止了率动,转过头,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眸,望向我的位置……
  时间,仿佛静止了。透过树阴的斑斓,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渺茫,是剩下彼此落在对方身上的眼,似看得清,却更茫然。
  我费力地扯开唇角,努力上扬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震动,终发出无声的疑问:“狮子,你中春药了吗?”
  狮子僵硬着身体,没有回答。
  文贵妃到是支起沁满情欲的雪白身子,异常温柔地揽上狮子的腰身,喘息道:“圣上威武,近几日,天天午时来要臣妾,臣妾要受不住了呢……父亲知道圣上宠臣妾,意欲封臣妾为后,甚是欣慰,愿交出兵权,颐养天年……”
  泪,突然划落,仿佛是瞬间的事儿,却被我接到自己的手心,狠狠攥着。
  移步向前,跃下大树。
  耳边,是狮子低吼的山儿;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强撑着身体站起,一步步拖着受伤的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侍卫将我包围,狮子将我抱起,紧紧地捆入怀里,我才发现,血,竟然染了白色的衣衫,绽开了一朵异常妖艳的花朵。
  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花朵的边缘,就像曾经描绘狮子的脸,那么用心,那么仔细,那么温柔……
  狮子怒了,突然扯住我的手,凶红眼睛吼道:“山儿,看着我!!!”
  我缓缓转过眼睛,看着狮子,用沾了自己血水的手指,描绘上狮子的薄唇,哑声道:“狮子,你真美。”
  狮子一僵,抓住我的手,嘶哑着嗓子,唤着我的名:“山儿……”
  我笑了,流着泪,道:“狮子,记住我,忘记我,都好。山儿,从今以后,不再是你的山儿,我,终是我自己的了。”挣扎着站起,继续往皇宫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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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子将我囚禁了。
  狮子说:“你是我的山儿,一辈子都是!”
  狮子说:“休想离开我!即使死,都要死在我身旁!”
  狮子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承诺?”
  狮子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狮子说:“想死,就死在我身边吧……”
  狮子说:“山儿,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狮子说:“山儿,我的山儿……你为何要如此聪慧?为何要如此独立?为何要如此冷情?”
  狮子说:“山儿,别离开我……”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若你要这锦绣天地,我便为你拼出一片血染山河!”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待你白发斑斑时,我陪着你,去绿色的草原,牧牛养羊。”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陪你金戈铁马,护你扬鞭战场!”
  我说:“狮子,我也不想如此独力,如此坚强,如此冷情。只是……我的血,终究是冷的,无人可暖。”
  我说:“狮子,我其实很小气,见不得自己的男人抱其她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能接受其他男人抱我,便去寻我吧。”
  我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只是想着利用我,让我的独特韧性加上你的万般宠溺,使所有固定因素变得不稳定,让所有后宫的女人惶恐,让朝廷的政局混乱。”
  我说:“我的出现,使文贵妃的准皇后地位不保。我且有你与月桂等人的支持,两相权衡下,文将军必然要妥协,为了女儿的幸福,甘愿交出部分军权,买女儿个半生幸福。”
  我说:“自古帝王无儿女情长,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说:“可怜了后宫女人,可怜了爱恋着你的那些女人,可怜了被你利用的众多子女。”
  我说:“狮子,你是个好君主。但,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丈夫!我敬佩你,但却不敢再爱你。我没你想像中坚强,也经不起你一次次的考验,这里,脆弱的很,一碰,就碎了。”
  我说:“当我交出心时,你收了,亦给予了,所以,我不恨你。”
  我说:“放我走吧。”
  狮子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我的骄傲,注定了彼此的悲剧。
  纵使狮子再爱我,我如何放不下,但,正如我说的,如果有一天,狮子可以接受其他男人抱我,我亦能接受他今日的背叛之举。
  只是,今日,今时,爱得太深太浓时,彼此眼里,又怎么能容得一丝污垢?
  也许,在狮子的后宫嫔妃眼里,我才是那粒污垢吧?
  狮子,若不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一定继续爱你,留在这里陪着你。
  至古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若将心留一半给自己,定能允你个右拥右抱。
  可惜,我……只是我,那个骄傲如厮全无保留的我。
  是谁说,两个人的感情,先说对不起的那位,一定是赢家?
  在狮子的观念里,他,没有错。
  所以,错的是我。
  我道歉了,为不能陪他的地老天荒,为不能坚守的白头偕老。
  只是,回不去了。
  只能,微笑着离去,继续做那个任性妄为的我。
  从这一刻,让我知道,男人对付男人,也许靠得是女人;而女人之间的战争,也许,只是男人的游戏。
  然,女人,从来不代表弱者!
  既然舞步无法和谐,那么,就单飞。
  我终究要在更高更远处,鸟瞰今日的残局。
  不去记忆,遗失在风里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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