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乱伦]穿越倚天建后宫(全本)-31

  

第125章 朱武庄(3)
武青婴含着泪珠儿回过头来,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道:“可是……我喜欢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恼我也罢,他绝情寡义我也不恨他,不管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我知道他喜欢我做什么事,不喜欢我作什么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讨他欢喜,可是詹春有什么好啊?我真是不明白。“朱九真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听说,你可知道昆仑派掌门的二夫人姓什么?她也姓詹啊,詹春实际上就是二夫人和何太冲的私生女,这个情况,卫四娘和卫壁说过,我是偷听到的。卫壁之所以选择詹春,就是想做昆仑派的乘龙快婿,他看到我们朱武两家现在强敌临头,全庄上下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开始对我们失去信心了,说白了,还是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功太差劲了。他想攀昆仑派的高枝啊。”
武青婴听得心底一阵剧痛,抬头看过来,眼眶被泪水迷糊住,喃喃说道:“师兄竟为了练更好的武功,转投昆仑门下?可是,我们朱武两家的功夫也是很好的啊,真姐,你们朱家的一阳指,我们武家的兰花拂穴手,哪一样不是武林中的上乘武学?师兄他为何非要舍近求远,肯定都是因为詹春那小妮子的蛊惑,真姐,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啊。”
二人正说着,外面响起脚步声,卫壁大声喊道:“九妹,婴妹,朱伯伯和师父让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周星星趴在桌子上,听到卫壁过来,心中暗道:“这厮是认识我的,我给他吃了一大碗狗吊,他肯定恨死我了,虽然我现在不怕他,可是一旦揭穿身份,就不好玩了,尤其是势必会引来朱九真和武青婴对自己的仇视,现在她们俩感情上对卫壁已经发生了动摇,我岂能错失良机?还是暂且忍一下,再说,教训卫壁不一定非得弄死他,抢了他的表妹和师妹,先气气他,回头再将这杂种拍死,岂不更爽?”
想至此,周星星看到桌子上面的文房四宝,顿时计上心来,将自己的半边脸在墨盒里面滚了一遭,然后又趁着朱九真和武青婴去迎接卫壁的时候,用手指,将自己的另外半张脸也抹上了几道墨汁。
卫壁进屋,对着朱九真和武青婴躬身一礼,抬起头,看到二女神色不悦,尤其武青婴脸上还挂有泪珠,奇怪地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朱九真哼了一声,背过脸去,道:“都是你,绝情寡义,我们现在恨死你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吧,跟着你姑姑去昆仑派找詹春去吧。”
卫壁顿时知道二人是在吃醋,陪着笑脸道:“九妹,婴妹,原来是这档子事啊,你们有所不知,现在我们朱武连环庄大敌当前,我是遵照朱伯伯和师父的意思,答应和詹春的事的,我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以为我真的喜欢詹春啊?她除了武功好一点,还有哪儿好?她不如婴妹这般温柔体贴,又不如九妹这样性感迷人,我只是暂时应允而已。日后如何发展,还不是咱们三个商量着办。”
武青婴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亮光,“真的吗?师兄。”
卫壁笑道:“我还会骗你们?”
暂时哄骗住二女,卫壁这才发现屋中桌子上还趴着一位陌生男子。
卫壁吓了一跳,“这是谁?”
朱九真不怀好气地说道:“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卫壁疑惑丛生,走过来推了周星星一把,又问:“他为何这般样子?”
朱九真又道:“他喝多了,睡一会儿不行啊?”
卫壁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朱九真和武青婴都是自己的人,却背着自己和陌生男子喝酒,心中有些不悦,冷声道:“婴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青婴知道朱九真是故意气卫壁,想起卫壁到底是答应了与詹春的婚事,即使卫壁心中还爱着自己,可詹春毕竟已经先得头筹,暗中也对卫壁有几分埋怨,于是顺着朱九真道:“是啊,我们刚认识的一位朋友,不仅人长得帅,武功也好,只是酒量差了一点。”
卫壁一听这话,恼羞成怒,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既然武功不错,就起来和我比试比试。”
说着,就推了周星星一把,却见周星星呼的站了起来,对卫壁道:“你想干什么?”
朱九真和武青婴都吓了一跳,朱九真心道:“这蒙汗药的药性至少也要一个时辰的啊,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还不等朱九真和武青婴有所反应,周星星已经抢先开口,道:“这位就是卫壁,卫公子吧?久仰,久仰!不错,我是两位小姐刚认识的朋友,听说朱武连环庄现在有难,特来助拳。”
卫壁看到周星星站起来,又见这人头发蓬散,胡子拉碴,一脸的黑墨,甚是难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九妹,这就是你说的帅哥?笑死我了。”
朱九真也看到周星星的丑样,她哪里知道周星星是为了遮掩卫壁自己弄上去的,只当他刚才趴到的时候,自己在砚台里面蹭的。尽管周星星的突然醒来,让朱九真有些意外,但是周星星一醒来,就说前来朱武连环庄助拳,便让她对周星星有了几分好感。
卫壁哈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有什么能耐?居然敢说前来助拳?像我姑姑,或者昆仑派的高手说这种话还可以。”
周星星不肖地道:“虽然伸手不怎样,但却有一腔热血,承蒙朱小姐和武小姐约请,我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听周星星一番热血沸腾的慷慨陈词,朱九真竟有些激动,武青婴也想不到周星星会说这样的话,二女均用差异的眼神看着周星星。卫壁冷笑道:“就是个不怕死的笨蛋,你以为就凭你这身子骨,就可以抵挡得住摩天岭的乱匪?”
周星星仰天大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我只不过是一个浪荡江湖的游子,能够雪岭双姝朱武两位姑娘的玉眼垂青,早已经是心满意足,只求用自己平生所学,捍卫朱武连环庄的安定和尊严,誓与摩天岭土匪决一死战,以报朱武两位姑娘的知己之恩。”
这一番话,又把朱九真心里说的热乎乎的,自小到大,都是她和武青婴在追求卫壁,向来不曾听卫壁说这样恭维自己的话,如今又出来一个詹春,卫壁被三个女人围在中间,更是心高气傲的很,肉麻的话,倒是会说,这种慷慨激昂的壮志豪言,却是从未说过。
卫壁哼道:“九妹,婴妹,你们可真有本领,这么快就找一个知己出来?”
朱九真不甘示弱,怒道:“许你和詹春眉来眼去,就不许我们找个知己吗?我可告诉你,周公子不但是一身绝艺在身,更是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点都不比昆仑派的高手差。”
卫壁知道朱九真暗中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一阵脸红,自小就被朱九真和武青婴宠惯了,今天当着周星星的面,被表妹羞辱,心中自然吃不消,手指周星星,道:“哼!我倒看看这位少侠有什么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武青婴知道周星星厉害,生怕师兄与周星星动手吃亏,急忙道:“师兄,你打不过他的。”
卫壁一听这泄气话,还当是武青婴也是故意羞辱自己,更加愤恨周星星,往前一进身,就朝周星星一拳打去。周星星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想起豆腐店被卫壁一番闹腾,好多相亲受连累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卫壁这厮。
周星星九阳神功已经小有成就,杨洛冰也曾教过他一些古墓派和桃花岛的剑法、掌法,但他尚不能运用自如,九阳神功虽然厉害,周星星却不想全力使出来,那非给把卫壁一掌打死不可。就采取缓招制胜。
卫壁见周星星不怎么厉害,心中得意,空闲之余,得意道:“九妹,婴妹这就是你们找来的英雄吗?”
朱九真见周星星不能速胜,心中着急,一心惦记着周星星为自己挣些颜面,不由脱口喊道:“周公子,加油啊。”
周星星听见朱九真居然为自己加油,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快就被我俘获芳心了,莫非是刚才一番慷慨陈词感动了她?”
周星星心中想好事,一分神,被卫壁抓住机会,一掌搭在他胸口,卫壁对周星星可是下手不留情,自己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恨不得一掌将周星星毙于掌下才解气。
周星星不由得双臂一振,迎着卫壁上来,使了一招奇妙的掌法,便是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这一掌又含带了三成的九阳神功功力,一道连环掌影打出来,已经把卫壁晃花了眼睛,哪里还有的抵抗,啊的一声,被周星星一掌击中,身子直线朝着门外飞出去。
卫壁若是摔在地面上,肯定是骨断筋折,弄不好小命就有危险,幸亏有人在旁边飞身闪出,双掌将他拖住,即使这样,卫壁依然被这一掌打折了三根肋骨,痛苦的捂着肚子,刚要破口大骂见到武烈和朱长龄站在在面前。羞愧道:“舅舅,师父。”
朱长龄与武烈刚好走过来,也正好瞧见周星星用落英神剑掌将卫壁击倒,武烈接住未必之后,冲周星星一拱手道:“这位少侠,在下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还想请教少侠刚才用的掌法,是什么掌法?”
周星星看到武烈和一个蓝衫儒生出现,猜想这人就是朱长龄了,自己刚才用了落英神剑掌,打到卫壁,这落英神剑掌,武家应该极为通晓,也无法隐瞒,抱腕道:“这是家师所授的落英神剑掌,莫非两位庄主识得此掌法?”
武烈点点头道:“我武家先祖,也曾练习过这路掌法,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啊,请问少侠尊师是哪一位?”
周星星叹道:“我师父已经过世多年。”
朱长龄问:“那尊师过世前,名号为何?”
周星星信口道:“家师名号……赛东邪。”
“赛东邪?”
朱长龄和武烈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均是摇摇头,卫壁忍着疼痛道:“舅舅,师父,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朱长龄怒道:“混账!我们和这位小兄弟探讨武功,哪里轮到你搭言,你刚才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朱九真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了,周星星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朱长龄,虽然周星星使坏在先,但是自从来到朱武连环庄之后,却从未对自己敌视过,尽管自己给他下了蒙汗药,将他药倒,兴许是他功力深厚自己醒过来,却没有怀疑到被自己下了药,一股子憨厚劲,倒是蛮可爱的。于是朱九真插言道:“父亲,这位周公子,听说我们朱武连环庄有难,是特意赶来助拳的,表哥说人家本领不济,要领教一下,结果……”
朱长龄点点头,转身对卫壁训斥道:“你看你这点出息,人家周公子来咱们家是客,不管武功高低,我们都要以诚相待,你却好……要不是因为你姑姑在家中做客,我定饶你不得,还不快滚下去。”
朱长龄有对朱九真和武青婴道:“你们俩,带着卫壁去看看大夫,另外,最近外面风声甚紧,摩天岭大有兴兵攻打我朱武连环庄的意思,你们两个女孩子,不要再出去乱走动,知道不知道?”
朱九真和武青婴嗯一声,领着卫壁下去。
朱长龄对周星星道:“周公子,想不到你乃是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来得正好,我们朱武连环庄正巧遇到一些麻烦,来,咱们到我书房说话。”
周星星跟着朱长龄和武烈绕过大堂,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进得朱长龄的书房,说是书房,简直就是一间密室,门窗皆用铁条加固,屋子里面十分干净。墙壁上挂满了书法条幅,每篇上面的字迹都是苍劲有力,想必是朱长龄亲笔所书。周星星点点头道:“道德经寥寥五千字道尽天下至理,无为而有,损益得失之间,原不该太过计较的。是以随性而为,每读是书,均有所悟。早就听闻一灯大师高徒朱子柳善于将书法融入武学之中,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河薄星疏雪月孤,松枝清气入肌肤。因知好句胜金玉,心极神劳特地无。这诗乃是唐末禅宗巨擘贯休大师所做,与陆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抵说的,还是随意适性,行云流水之意境。如此苍劲有力,而且杀机隐伏的字迹,想必是朱大侠亲笔所书吧?”
朱长龄微笑道:“正是我所书,周兄弟可真是见多识广,无所不通啊。”
周星星笑道:“彼此,彼此。”
朱长龄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张长椅,笑道:“寒舍简陋,周兄弟莫要嫌弃。这便坐下吧。”
周星星忙道不敢,两人又客套一番,终究各自坐下,武烈坐在一旁。
周星星拱手道:“久闻‘惊天一笔’大名,今日得睹朱大侠风采,却是不虚此行。”
朱长龄呵呵笑道:“周兄弟一路辛苦,不知道你是如何听说我们庄子有难的?”
周星星道:“在下浪迹江湖,正好由此路过,听说朱武连环庄有难,师父在世时候对我说,他与朱大侠的祖先渊源颇深,故此我才冒昧前来,只是才疏学浅,还望两位庄主见谅。”
朱长龄连声道:“周兄弟客气了,原来是令师有遗嘱在先,看来咱们真的是一家人啊,虽然不曾见过令师尊容,料其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周兄弟既然来了,从今以后我们便当齐心协力,共抗顽贼。”
周星星点头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过……不知道,两位庄主,如何与那摩天岭的匪头结下的梁子?”
朱长龄道:“龙啸天这个人,十年前与我还有一些私交,只是因为一件事情,与我们朱武连环庄反目成仇,这件事情嘛,周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倚天屠龙?”
周星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倒也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与朱大侠又有什么关系吗?”
朱长龄看看武烈,使个眼色,武烈站起来,走到墙壁前一副百字经字画前,按动机关,顿时有一道密门打开,因为天色已晚,周星星看不清里面,见武烈去而复返,手中却拿有一样东西,那是一件长条形兵器,用黄绫绸布包裹着,看形状是一把宝刀,武烈关好密室之门,将手中之物放在周星星跟前的桌子上。
周星星心念电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同时他也注意到,朱长龄正在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周星星心中哼了一声,心道:“看来又是在和我耍心计,你当我不知道,真正的屠龙宝刀现在还在冰火岛,你现在拿一把假的屠龙刀出来出来,是考验我啊?”
周星星微微一笑,道:“朱大侠,这是何物?”


第126章 朱武庄(4)
朱长龄道:“这就是那号令天下的屠龙宝刀。”
周星星故作吃惊样子,道:“怎么会在朱大侠手中?”
朱长龄笑着拿起黄绫包裹,道:“周兄弟,这屠龙宝刀乃是郭靖郭大侠留下的圣物,那摩天岭的龙啸天,就是为了这屠龙宝刀,龙啸天就打算抢占我的朱武连环庄,以前他手下兵马不多,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招来数千人马,恩!该到了他下手的时候了。”
周星星表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定帮助朱武连环庄渡过难关。
三人正在这里商议,突然窗子一开,一条黑色人影已破窗而入,来人身法奇快,等屋中三人醒悟时,那人已经抢先将放在桌子上的屠龙宝刀拿在手里。到手的一刹那,来人蒙在黑布下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骂道:“朱长龄,居然用假货来骗我?”
朱长龄伏案而起,对准黑衣人迎面一掌,那黑衣人刀交单手,顺手一掌将朱长龄震退,厉声喝道:“果然是诡计多端,我料那屠龙宝刀就不在你手中。”
说着,将手中宝刀上面的黄绫去掉,里面虽是一把宝刀,却不是那传说中的屠龙宝刀,黑衣人刚拿起来时候,就已经觉察出分量不够,抽出刀后,他狂笑道:“好个朱狐狸,果然是在用计。”
朱长龄也不说话,与武烈一使眼色,二人分左右夹击。
朱长龄翩然纵跃间,指尖斜斜一指,攻向黑衣人右肩“肩井穴”这是‘一阳指’的手法,黑衣人听得这声,全身一震,目光再也离不开朱长龄指尖。却见这一阳指施展开来,矫若游龙,飘逸不群,手指飘忽间恍如山间高士,却不符段家历代为皇流传下来的王者气质。黑衣人不由的微嗔薄怒,恼怒间单掌托刀招式又加快几分,催动内力,运至指上,发出嗤嗤轻响。
武烈身法忽地一变,脚踩奇步,衣带飘飘,手指轻拂,也是用的一套指法。便是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黑衣人以一敌二,却不畏惧,十数招之后,居然还占据了上风。朱长龄蓦地娇喝一声,指尖一凝,迅捷无伦的往黑衣人腰间点去,这“一阳指”精微奥妙,认穴之准,天下无双,纵然朱长龄功夫不太到家初学,也不可小觑,黑衣人恐怕使用一般招数难以化解朱长龄的凌厉攻势,竟运用手中之刀,施展出一路剑法。
他以刀代剑,在空中缓缓的划了一个圈。剑光突然洒开,剑法名为两仪。太极两仪,都是寻求圆的轨迹。这路剑法也是要时时刻刻浑如圆,不可偏离。他这一路剑法施展出来,朱长龄和武烈顿时认出,齐声喝道:“何太冲,居然是你?”
黑衣人却不理睬,手中之刀一振,刀身嗡嗡作响,却听他又呵呵一笑,左手大袖挥来,卷起一阵罡风护住前胸。他这一式名“袖里乾坤”全凭一股深厚的掌中内力发出。 大袖罡风拂出,朱长龄和武烈已经是招架不住,眼看就要重伤在黑衣人手下。
周星星关键时刻施与援手,想不到来人竟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周星星不敢怠慢,知道自己现在九阳神功火候欠佳,还未必就是何太冲的对手,于是就取用了落英神剑掌里面最为精华的‘天女散花式’同时用上四成的九阳神功之力,双掌翻飞直迎上去,硬接下何太冲的这一记袖里乾坤。
砰地一声,二人同时倒退数步,何太冲惊喝道:“什么人?居然能够接得住的我得袖里乾坤?”……
周星星扶住身边飘摇欲倒的朱长龄,道:“在下不过庄中一无名小卒,还想请教何掌门何故这帮装束至此?”
何太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却哈哈大笑着,揭开面巾,拱手道:“朱武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刚才老夫只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
朱长龄见他见风使舵,刚才还是杀气腾腾,转脸却有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得暗道:“这个何太冲好不要脸,分明是想抢我的屠龙宝刀,发现刀是假的,又遇上周少侠这样的高手,就马上变了脸。昆仑派势大,何太冲夫妇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夫妻一双两仪四象剑,横行西域数十年,不曾遇到对手。我还是暂时忍让的好。”
朱长龄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何掌门,你唱的这是哪一出戏?真把我们兄弟吓了一跳,星星,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何掌门,请坐!”
见到朱长龄比自己还要厚黑,何太冲撇嘴一笑,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来道:“朱武两位庄主,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分明是你们首先置信我昆仑派,求我们前来助拳,于是,我派卫四娘先行一步,因为知道你们的对头强大,生怕卫四娘一个人应付不了,故此我处理完门派中的日常事务,就赶紧赶来了。”
武烈听出众多问题,刚欲质问,朱长龄急忙抢先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何掌门,你真是客气了,这等小事,还劳你大驾亲自相助吗?不过何掌门来了,就是给我们朱武连环庄面子,今天晚上,我定当为何掌门接风洗尘,二弟,你还不下去准备?”
武烈闷闷不乐下去准备,何太冲冲朱长龄乐乐,又看看周星星,道:“长龄老弟,这位小侠好俊的身手啊,你什么时物色来这样厉害的角色?”
朱长龄呵呵笑道:“这是小女前不久结识的朋友,与我十分投缘,我就留他在我庄中。”
何太冲笑道:“原来是长龄老弟未来的乘龙快婿,你老弟可真是有眼光啊。”
周星星暗中哼了一声,心道:“认你做岳父,我还有待考虑,不过我家老婆现在正在闭关,暂时先借你女儿消遣消遣,倒是可以的。”
何太冲本是冲着屠龙刀来的,结果发现朱长龄藏的是假刀,真的屠龙宝刀在金毛狮王手中,何太冲也知道绝不会落到朱长龄手中,至于朱武连环庄和摩天岭的仇怨,他才懒得管呢,吃完了晚饭,就脚底抹油告辞了。卫四娘恭送师父离开朱武连环庄之后,就回来给卫壁查看伤势。
被周星星一掌打断几根肋骨,卫壁心中窝火,躺在床上一劲的运气。看到姑姑回来,就问:“姑姑,何掌门已经走了?”
卫四娘道:“已经走了,壁儿,你也是,总是被人打断肋骨,你的武功也太没有长进了。”
卫壁叹道:“姑姑,朱武两家的功夫太差劲了,你没有和何掌门说,我改投昆仑派门下的事情吗?他不是早就答应了吗?”
卫四娘虚了一声,低声道:“你说话小声一些。我师父已经同意了,不然的话,能答应将詹春许配给你,詹春乃是师父的私生女儿,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还有从现在起,你必须和朱武两家那两个丫头保持距离,要是还像以前走得那样近,我那詹春小师妹可是容易吃醋的。”……
卫壁高兴地:“我知道,这两个臭丫头,现在已经帮着外人欺负我了。”
卫四娘问:“那个姓周的小子,你知道什么人吗?”
卫壁摇头道:“不认识,姑姑,这小子下手太狠了,你能不能为我报仇?”
卫四娘道:“师父临走时候,叮嘱我监视着个人,他老人家说,这个小子不简单,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朱长龄和摩天岭一旦发生火拼,我们见机行事。”
周星星因为及时出手,救了朱长龄和武烈的性命,朱武二人对她自然是敬若上宾,朱长龄更有意拉拢周星星,酒宴之后,卫四娘送何太冲离开,武烈马上暴跳起来:“大哥,那何太冲妄为一代宗师,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要不是周兄弟仗义相救,……”
朱长龄也是暗咬牙关,道:“老二,这口气暂时咽在肚子里吧,昆仑派势大,咱们现在又正与摩天岭要正面交锋,不可再树强敌。”
朱九真和武青婴见到父亲对周星星如此依赖,又听说周星星居然能够击退何太冲,营救下自己的父亲,也不由得自此对周星星刮目相看了。
朱长龄让朱九真给周星星安排卧室,并好言奉承了几句,让周星星好好休息。
周星星跟随朱九真和武青婴来到客房,周星星坐下来,问道:“怎么不见你表哥卫壁?”
朱九真道:“他啊,被人家打断了肋骨,这会儿正在自己房间乖乖养着呢。”
周星星乐道:“我打伤了你表哥,你会不会怪我下手太重啊?”
朱九真一屁股坐到周星星身边,道:“周公子,打得好,表哥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哥了,今天你可真给我们姐妹露脸,反过来说,真要是他将你打伤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面对他呢,他一定会更加嚣张,你说是不是婴妹?”
武青婴有些中立的态度,虽然她现在对周星星也是极为赞赏,但是卫壁在她心中,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似乎不可动摇,眼见朱九真对周星星有些过于暧昧的表露,武青婴道:“真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们明天再叙。”
朱九真含笑站起来,也与周星星告辞,周星星点头,目送二女离去,和衣倒下,心中却琢磨一件事情,“朱长龄弄着一把假的屠龙宝刀究竟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里面还另有蹊跷,正在妄加猜想时候,听见外面脚步声,房门一开,朱九真抱着一床锦被进来,送上前来,道:“周公子,昆仑山上地处高寒,虽是夏季,晚上也较为凉爽,怕你着凉,我添一床被子给你。”
周星星笑道:“谢谢啊。”
朱九真微红着脸,放下被子刚要离去,却被周星星抓住一只手腕,她不由得芳心一颤,道:“你要干什么?”
周星星道:“天色还早,我一个人也无聊,不如你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朱九真道:“今日天色已晚,况且我们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不如明天……”
周星星却抓着她手腕不放,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哥哥我又不是老虎,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朱九真扑哧一笑,轻轻坐到周星星身边,道:“当然不是了。”
于是,和着微风朗月,周星星与她谈天说地起来。周星星是一展辩才,多年来养气修儒的功夫显现出来,端的远见卓识,气度不凡。朱家世代书香,虽有练武,但练武之前,必将四书五经读熟,也必须练好书法,是以朱九真虽然年少,倒也知识渊博,若非任性刁蛮了些,俨然便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此刻她听到周星星侃侃而谈,以前认真读过的经史子集一下子便有了用武之地,两人竟是越聊越投机。
到后来又学问转向武学,朱九真更是侃侃而谈,却是将朱武两家家传武学俱都如数家珍一般道出。朱家家传的“一阳指书”判官笔法,乃是昔年朱子柳结合自身书法修养所创的一套高妙武学,寓意于招式回转之间,飘逸绝伦,宛若山中高人,恍如无双雅士,却与昔年的“一阳指”的煌煌然皇者之风大相径庭。一同传下的自然还有“一阳指谱”这套南帝问鼎五绝的绝学,保存的也十分完整,只是朱家世代书香,少了雍容气度,习这高妙武学却不能得其精要。更有“段家剑法”可谓段式一脉武学,除却“六脉神剑”便都由这朱家代代相传了。
而武家一脉的武学较之朱家却是更多,武修文当年师从郭靖黄蓉,身兼“东邪”“南帝”“北丐”三家绝技,虽然悟性不足,功夫未练全,但传承下来的,却十分广博:全真教的内功,桃花岛绝技“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中的前九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等等,俱都传了下来,只是如此历经数代,每代庄主都贪多务得,总想把所有绝技练全了,到头来却各门武学学得都不过了了,顶多算个二流高手。武烈叔叔却是颇有计较,专攻“降龙十八掌”已将掌法练到一个颇高的境界,但内力却是不足,遇到高手也只有败退一途。
周星星感叹道:“你们朱武两家,师出名门,哪怕其中一种武学,只要精益求精,练到炉火纯青境界,在当今江湖上都是罕有敌手的,可惜你们的父辈都领悟不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拟合武妹妹身上了。”
朱九真叹道:“我恐怕没有那种天分。”
周星星道:“三分靠天分,七分靠勤奋,就拿郭靖郭大侠来说吧,他是属于那种资质愚钝之人,可是降龙十八掌打败天下无敌手,你不是不知道吧。”
朱九真点点头。
周星星又道:“当年朱子柳前辈的武功修为也算极高了,能寓书法于武学,也未必弱到哪去。只是这么创下的武学之中带了点点书香气息,与‘一阳指’指法本身的堂堂正正,气度雍容却是完全不和。朱家祖训有言,练武之前,先习书法,自然而然的走向朱子星柳的老路,这条路并非不是正道,只是后人悟性不足,书法未练到高妙境界,转而习武,自然而然,那‘一阳指书’也练不到挥洒从容的佳妙境界,‘一阳指’也画虎不似反类犬;而当年武修文修炼的主要是洪七公一脉,走的是刚猛一路,‘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这等飘逸武学,自然无法贯通,而‘一阳指’那温润如玉般的王者风范,修至高深处更非易事,武青婴适才感叹,武家上一代家主穷其一生修炼‘一阳指’绝学,也不过练到‘四品’境界而已。”
朱九真娇笑道:“周大哥,你对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学也认识的狗透彻的啊。”
周星星笑道:“那是,我不是说过吗,我的师父与你们朱武两家渊源颇深……”
说着,趁着朱九真对自己心生崇拜之际,伸出一臂,搂着她的小蛮腰,朱九真娇躯微微一颤,却未加阻拦,而是说道:“周大哥,那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可要好好指导一下九妹我啊。”
周星星心道:“果然是个浪货,居然连最起码的矜持也没有,看来周大爷是不用太费力气了。”
于是他继续道:“原来无论多么精妙的招式,都不过是到达彼岸的一条船而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都如一张薄纸一般一戳即破。武学之道,领悟到高妙境界后,寓意其中,将这套功夫真正变为自己的;然后进而精修,九妹,只要你认真练习,勤于练习,一定能够成就大器的。”
“我一定会的。”
时值夏夜。朱九真穿了一袭单薄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纤秀的臂精致无暇,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她眼中浸着羞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含情脉脉看着周星星。周星星微微一笑,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
明明还没有摸到。朱九真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不要这样……”
周星星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笑道:“九妹,你的心意,我早就看出来了,说句心里话,我也很喜欢你的,难道我不比你那混蛋表哥强?”
“你……”
朱九真脸上一红,道:“休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
周星星哈哈笑道:“好说,那……就只说我们两个的事。”
说着双手慢慢收紧,将朱九真的小蛮腰紧紧搂抱住,朱九真有些呼吸紧促,有心想反抗,可是被周星星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周星星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的朱九真细声娇喘。
“不……不要——”
朱九真奋力抵抗。却被周星星耳鬓摩的轻软调戏弄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啊”她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周星星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起来。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的她浑身发颤。
“九妹。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的这么快?”
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的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不想与我……”
朱九真倚在周星星怀中直喘,“周大哥,我……”
她将嘴唇靠近朱子陵的耳垂边上,轻轻地说道:“星星哥哥,今天我要给你……”
呼出的热气吹在了周星星的耳边,撩得星星心中痒痒的,看着朱九真被自己挑弄的妩媚样子,不由感慨万分,虽说这丫头日后心机不怎么善良,但是现在将她收了,然后严加管教,将朱九真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双手将她腰间系着的粉色罗带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而后,又费了一会儿的功夫,解下了她上身的罗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滑嫩如凝脂的莹润肌肤。透过她上身仅有的一件薄薄的猩红亵衣,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丰满酥胸若隐若现,幽香四溢。随着朱九真似乎是因为羞怯而扭动的娇躯,饱满的双峰随之颤颤哆哆,大有呼之欲出之势。周星星心中一阵得意,虽然这个MM推到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像朱九真的这样性感迷人的女子,不将她臣服于自己胯下,倒真是妄走倚天一回。
慢慢的平息一下急促的呼吸,周星星慢慢地伸出双手来,徐徐解脱下朱九真胸前的亵衣,陡然觉得指尖似乎触到了一团柔若无骨的软玉,滑腻温热……仰躺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朱九真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娇红着脸庞,将一双雪藕般的修长玉臂缠绕上周星星的脖颈。
周星星只感觉到,她颀长的娇躯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欲将二人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挤去,那艳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喷得自己的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洁净莹白的肌肤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层酡红,不知道那是情欲的火焰,还是少女的娇羞……
周星星飞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周星星伸出双手解开了朱九真身上最后的亵衣,当亵衣脱落的一霎那,陡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啊…”
身下的朱九真陡然发出一声叫喊,双臂紧紧抓住星星的上臂,修长的指甲几乎陷入他结实的皮肤里,紧紧咬着雪白的贝齿,秋水迷梦般的星眸有些盈盈的水雾……
“果然还是个雏。”
借着月光,周星星看到了黏在自己宝贝上面的处子落红,自己还一直担心这妮子呢,现在终于放心了,周星星高兴地抱着朱九真运动起来。


第127章 雪山双姝 (1)
渐渐地,仿佛适应了初次的刺痛,朱九真于挣扎间的厮磨中,也逐渐让她体会领略到一股轻微的快感。于是,娇颜又慢慢地被染成了嫣红。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玉齿轻咬,微皱双眉,分外诱人……
不知过了多久,朱九真喉咙深处突然“啊、啊”的发出几声急促的腻人心神的呻吟,潮红的双颊浮起一层妖艳妩媚的红云,粉嫩玉质的鼻尖凝着几点细细的汗珠,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赤轻轻地咬啮着自己粉嫩的红唇。娇躯不住的微微颤动,一双纤纤玉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一双晶莹的美目紧紧的闭着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而周星星也在那一霎那,飞至了九天云霄之上……
二人进入了酣然而又甜蜜的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微明,看看怀中的朱九真也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迷人的杏眼看着自己,周星星与她有温存了一会儿,问道:“九妹,在你父亲的密室,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摩天岭的土匪究竟为什么和你们朱家结仇?”
“这……”
朱九真有些难以启齿。
周星星猜出她必然知道那其中的秘密,于是低头吻了一下朱九真的樱唇,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若是以前,我算是个外人,可现在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蹊跷而已。你乐意说就说给我听,不愿说的话,我就不再问了。”
周星星说罢,就将身子转到一边。
刚刚以身相许,就遭受情郎冷落,朱九真哪里受得了?旖旎一笑,将软绵绵的酥胸挤压在周星星后背上,柔声道:“周大哥,你不要生气吗,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朱武连环庄,迟早都是你的,因为人家已经是你的了。”
周星星转忧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朱九真道:“爹爹之所以加固朱武连环庄,最近又新招了不少兵马,也全是为了保护先祖遗留下来的一件宝物。”
周星星问道:“什么宝物?”
朱九真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未亲眼看过,但是我听父亲和武叔叔经常为了研究那件事物二大伤脑筋。”
周星星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九真道:“是一对精钢打造的小人,那小人好像装有机关,会走,会跳,还会对打。听爹爹说,这一对小人乃是黄蓉女侠亲手交给我们的祖辈武修文的。”
周星星不由说道:“既然是黄蓉女侠遗留宝物,必然是十分宝贵。”
朱九真又道:“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秘密……”
周星星问:“什么秘密?”
朱九真道:“周大哥,你可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周星星点头。
朱九真接着道:“那么倚天剑和屠龙刀因何可以号令江湖?爹爹说,那秘密就在这一对神秘的精钢小人里面,只是他们二人研究了数十年,就差将这一对小人大卸八块了,可就是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来。”
周星星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郭敬和黄蓉留下倚天剑和屠龙刀,又将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藏在刀剑之中,这刀剑之中的秘密,自然也会说给自己最亲近的人知道,峨嵋派的掌门人乃是郭襄代代相传,秘密自然之道,我亲老婆杨洛冰的母亲,乃是黄蓉的亲孙女,也自然应该知道,这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和武烈……黄蓉留这一对小人给武修文,里面究竟是什么?莫非还有其他秘密不成?”
见周星星沉思不语,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朱九真不敢在周星星房中多待,生怕被父亲发现,匆匆穿衣与周星星告别。
刚吃过早饭,驻守庄子外围的庄丁就跑来禀报,说朱武连环庄北面山坡下,发下大量的土匪,朱长龄道:“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这时候,武烈和武青婴和风风火火赶来,武家庄和朱家庄相邻只有一里之遥,经过重新修筑改造之后,两庄已经连接在一起,武烈也听到摩天岭开来大队人马的消息,急匆匆赶来与朱长龄集合人马,赶往前沿阵地。周星星和朱九真、武青婴也跟着前往,来到朱武连环庄的外围城墙之上,看看山坡下面果然聚集了约有上千人的队伍,已经列好了阵势,正朝着这里开过来。
朱长龄看着敌人慢慢的逼近,直接冲到了只剩下一小半的路程后,庄丁将一根根事先准备好的圆木才被拿出来,这些圆木之前已经被专门烘烤过了,一些地方已经成了黑碳,随后又在被放凉后浇上了烈酒与动物油,被火把一点就全部燃烧了起来,王只要用木棍用力一推,燃烧着的圆木就这样顺着小山坡滚了下去。
匪兵的盾牌挡不住快速滚来的火木,被撞倒后燃烧的火木直接从身上滚过,火焰在后背上燃烧,将单薄的衣服点燃,然后继续滚向身后的普通士兵,只有长枪,没有盾牌的阻挡,后方密集队列倒下的人更多,如果火木直接停在了某个人的身边,那么别人是得救了,但那个用身体阻挡住火木的人,就会被火焰活活烧死。
一根又一根燃烧着的圆木不断地从山上被推下,半山坡上的匪兵彻底没了士气,混乱地躲避上山上滚下来的火木与投掷来的石头,看着浑身起火或者被石头击中而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朱九真和武青婴禁不住拍手笑起来。
放完滚木,又跟着一排利箭射出去,匪兵更是抱头鼠窜,武烈哈哈大笑道:“摩天岭将口气放得这样大,想不到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就这两下子,还敢妄言攻打我们朱武连环庄。”
朱长龄却是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就在正面攻击的匪兵溃败的时候,朱武连环庄的两侧方向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紧跟着就有庄丁飞报:“启禀庄主,大事不好,东门失守,匪兵已经杀进来了。”
“启禀庄主,西门失守,大批匪兵也冲进来了。”
朱长龄心中一凉,道:“中了人家的声东击西之计了,老二,我们速速回去。”
尽管朱武连环庄失守,周星星却一点也不紧张,他倒是想看看这摩天岭和朱武连环庄究竟想干什么,跟着朱长岭等人返回朱家庄,这时候四处已经是杀声震天,数不清的土匪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朱长龄率众退守朱家大院,顷刻之间,朱家大院就被匪兵包围。
“我们退到密室去!”
朱长龄留下一部分庄丁掩护,带着武烈父女和周星星、朱九真退到自己的书房。
朱长龄将门合上,走到书柜前,在第二层处旋开一个小小铁环,便听得“吱呀”一声,一阵刺耳声音传来,书柜缓缓向两边移动,木质地板之上便似是陡然间多了一张嘴一般,层层阶梯延伸到一片漆黑。
朱长龄点亮一个火折,对众人道:“快进!”
当即屈身向下走去。周星星略微犹豫,也屈身走了进去,便随着朱长龄往前走去。昆仑山长年积雪,这一条秘道中却是十分干燥,蜿蜒扭曲,十分漫长。约莫走了半盏茶时光,朱长龄蓦地驻足,一拉壁上铁环,周星星耳聪目明,隐隐听到吱呀一声,想是那书柜又合了起来。
五人一路向前走,又走了约莫半盏茶时光,终于到了一间石室模样的密室,朱长龄推开门,道声:“周兄弟,请进。”
这间密室想必久未有人来,灰尘甚重,这一推开石门,顿时烟尘四起,朱长龄掸了掸长袖,将灰尘扫开,好一会儿方才尘埃落定。又用火折子将密室之中烛台点燃,昏暗的密室顿时明敞起来,便见三面黝黑的墙壁,在火光下泛着幽幽寒光,竟是精钢锻造;右首有三排书架,俱都堆满了书;左首墙壁贴着一张佛像,佛像之下是一张案几,几个空盘摆在上面,布满灰尘,案几之下有两个蒲团,想来之前有人时常在此诵经礼佛;而密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两只石凳;正北面却是一张木床,枕头被褥都已撤下。
周星星细细打量着密室中的一切,心中暗道:“这朱长龄老奸巨猾,在朱武连环庄下面修了这般隐蔽的密室,莫非那一对神秘的精钢小人也在这里?”
只是摸不清朱长龄打算。
朱长龄却是忙忙碌碌,快步走向那三排书架之间,埋头找着些什么。
周星星走到石凳旁边,一拂长袖,一股气流轻轻将灰尘扫开,正欲坐下,却听朱长龄哈哈笑道:“是在这里!哈哈!我果然没记错!”
周星星举目望去,便见朱长龄蹲在第三排书架之后,神态专注,不由的也靠了过去,眼神一瞟,见铁壁中间似乎嵌着什么东西,与墙壁磨合无间,侧面看去,便如镜子一般平整,没有丝毫凹陷或凸起。
朱长龄语重心长的对众人道:“这间密室是我朱家历代先祖闭关礼佛修炼之所,是我朱家自迁徙至此便存在的。你们也知道,先祖子柳公师从当年的‘南僧’一灯大师,于佛学经典的体悟自是不同凡响,其子云岚公晚年亦是参禅悟道。而朱某人幼承庭训,于佛法一道也颇有心得,参禅修儒数十年来,从未间断……想不到传到我这一辈,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朱长龄又道:“子柳公乃是一等一的爱书之人,当年虽然殉城襄阳,但却嘱咐其子云岚公护住经典书籍,携其手迹,寻一处安乐之地,流传开来。先祖于是将三件宝物放在一方铁盒之中,一为梵语《金刚经》一为《楞严经》另外一件则是一对精钢打制的小人了……”
周星星注视着朱长龄,见他也在看自己,朱长龄盯着自己看了一会,见他面色平静,眼神如常一般清澈,当即又道:“先祖迁至此处之后,十年来风平浪静,但有一日一个极为厉害的敌人来袭,先祖敌他不过,只得暗自退守密室,为求保险,不令经典毁失,便用十日之功,将那铁盒用一个极为精巧的机关封在这面墙中。若有人强行取出,触动机关,只怕会让整间密室坍塌,所以只能纯以内力吸出。”
说着,走到那面墙前面,伸出手对准里面探了过去。
周星星道:“朱大侠,这乃是你们朱家的秘密,我还是不看的好。”
朱长龄却道:“周兄弟,那摩天岭势大,我朱武两家已经是难以抵抗,性命是小,若是将祖宗留下的宝物遗落到外人手里,那可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和武烈兄弟年岁已高,只是小女九真和青婴尚且年幼,周兄弟你武功高强,老夫就将这三件宝物和两个丫头全交给你了。”
周星星道:“朱大侠,你这是何必?不就是一群匪兵吗?我们起协力将他们杀退不行吗?”
朱长龄摇头道:“匪兵人数众多,况且那龙啸天十分厉害,我们硬拼不得。”
说着,他将铁盒取出来,放到桌子上,摇头叹道:“这里面虽然装有绝世武学,只是我和二弟资质愚钝,就是领悟不了其中的奥妙。”
周星星见他打开铁盒,取出一对做工极为精致的假人,放于桌面,那两个假人做的极为逼真,一个手持一把大刀,另个手持一柄长剑,朱长龄按动了两个精钢小人身上的机关,这两个精钢小人居然对打起来,虽然出手比较缓慢,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极为精妙的招式,一共十招,拆完之后,一对精钢小人复位。


第128章雪山双姝(2)
朱长龄苦笑道:“这十招刀法和剑法,我和二弟研究了数十年,也没有将其研究透彻,先祖们留下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周星星看的清清楚楚,黄蓉女侠真是别具匠心,竟留下来这么一对精妙的玩意,看这一对精钢小人手中持有的兵器,显然就是倚天剑和屠龙刀啊,刚才这一对精钢小人对打时候,周星星留意了一下,发现在最后一招竟是一招刀剑剧烈相撞的招数,不由得心中一沉,心道:“莫非这一招是在点播后人,将屠龙刀和倚天剑刀剑相互用力撞击,两件神兵利器折断之后……自然就会看到里面藏得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只是朱长龄和武烈当局者迷,永远不会想到那里去。”
蓦地一声桀桀阴笑响起,又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朱长龄反应奇速,左手抓起铁盒塞入怀中,右手朝身后飞拍而出,回身一转一圈一刺,三招一气呵成,浑然全无破绽。却听得一声惊呼,一声惨叫,便见朱长龄捂着手掌,鲜血长流,口中惨呼,地上落着一蓬铁蒺藜,泛着幽幽蓝光,显是淬了剧毒;而一道青影轻飘飘落在石桌之上,飘过之地,便连烛火都没动上一动。
密室之中,突然被人闯入,众人均是一惊。
朱长龄见得那人,也顾不得手掌被一剑刺穿的剧痛,登时惊呼起来:“龙啸天!”
周星星听得这话,也是悚然一惊,定定望着石桌上站立的男子,只见他一身青袍,瘦长脸颊,肤色苍白,面貌倒不是如何出众,心里已有几分分信了,武烈上前护住朱长龄冷声道:“龙啸天,你是如何进来的?”
龙啸天桀桀笑道:“正是本大王到此,尔等二人还不束手就擒?”
朱长龄痛的直吸冷气,听得这话,忍不住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龙啸天撇撇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往密室中躲避,于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我跟了你们一路,你说我如何进来的?”
武烈冷笑道:“你跟我们作甚?”
心中却是暗自惊骇,以自己这般修为,都未曾发现后边跟了个人,龙啸天的轻功修为,委实可怖可畏。想来适才在秘道之中听到的那丝声响,便是此人发出的了。
龙啸天阴阴一笑道:“少废话,快把盒子交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周星星怒道:“好大胆子,有本事自管来取。”
他收剑护住胸腹,冷视着龙啸天。龙啸天一声怪笑,足尖一点,如一只巨大蝙蝠似的飘起,纵身向朱长龄扑去,伸出右手便是一掌印去。
朱长龄不料他说打就打,不由的大惊失色,这龙啸天的武功他自己清楚得很,是成名二十余年的人物,一身武功之强,放眼西域江湖也没几人敌得过。心中已然起了畏惧之意,脚步一错,便要躲开来掌。龙啸天何等轻功,凌空一个转折,掌势一缩一放,又向朱长龄袭去,这一掌时机极巧,恰在朱长龄旧力已断新力未生之际,避无可避,朱长龄无法,右手一圈一缩护住胸腹头脸,将被刺穿的左掌迎上,看这架势,竟是欲以一条手臂换这一命。
他平生养尊处优,少有搏杀,何曾遇过如此险境,一时间不由的紧闭双眼,咬牙等待手臂断裂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料却听得龙啸天一声怒喝:“好小子,居然不知好歹!你竟也救他?”
朱长龄睁开双眼,便见周星星振起长剑,淬起一串精芒,夭矫纵横,圈转如意,与龙啸天打的难解难分。
周星星听他这话,冷笑道:“分明是你豪抢明夺,还有脸说人家暗算你?”
感受到怀中铁盒,心中却是另有打算。龙啸天听得这话,蓦地纵身飘开,落在不远之处,面色极为古怪。星星将长剑扬起,笔直指向龙啸天:“你我好好打一场,如何?龙啸天目光闪烁,桀桀一笑,又展开身法,向周星星扑去,周星星恞然不惧,脚下倒踩七星使出,刷刷刷连攻三剑,凌空四转,攻向龙啸天。
龙啸天空中一个转折,避开来剑,身法展开,宛如一只青色巨蝠,在这石室之中高低腾挪,纵跃自如,速度之快,几乎令人目不暇接。周星星身法虽然高妙,此时也是跟之不上。但见掌风霍霍,寒气袭人,被他一轮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回剑防守,两人翻翻滚滚,竟是拆了三十余招,周星星守的紧密,龙啸天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当即冷笑一声,忽地又一转身,忽忽两掌击向朱长龄,朱长龄早有防备,但觉寒气袭来,忙纵身避开,龙啸天方欲追击,一柄长剑便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到,他心中火起,挥掌击在剑脊之上,将周星星陵来剑击偏,怒道:“小子!你想找死?”
周星星愤愤道:“阁下功夫高则高矣,但舍强击弱,却非好汉所为。”
龙啸天长眉一扬,冷道:“小子,我看你是条汉子。本欲先杀他,再杀你,此刻你先走一步,阎王老子那里,莫怪我没给你留情面。”
周星星一振长剑,扬声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龙啸天纵然成名多年,也未必能胜过我这等后生小辈。”
龙啸天脸上青气一闪,冷笑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么?小子,不得不说,你内功修为之高,已然胜过我一些,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但生死拼杀不同于擂台比武,我要杀你,也不过百招之事,多说无益,接招吧!”
两人隔着三丈距离,龙啸天凌空拍出一掌,飘身纵出,周星星但觉一阵阴风涌来,不过晃眼间,便见龙啸天已在身前,刷刷刷连拍出三掌,后劲推前劲,如浪潮一般层层叠叠,周星星但觉掌风如排山倒海一般,堆叠而来,方知这龙啸天非但轻功了得,便连内力修为也是非同小可。他不敢硬接这四掌之力,只得向右闪过,殊不料龙啸天早已料到,仗着轻功绝世,先他一步占住右首方位,又是呼呼两掌拍出,寒气袭人。
周星星一掌迎上,两人双掌交接,龙啸天脸上一青,嘿然冷笑一声,身法展开,绕着他狂奔起来,一掌一掌内力纵横,阴寒迫人,他轻功当世无双,出手自然快不可言,周星星被他压着打,只有余力防守,却丝毫无进攻之能。
周星星被打的火起,“九阳神功”运转一匝,陡然大喝一声,不管右侧来掌,右手握剑刺出,左掌一圈,再一缩,而后向前击出;右剑左掌连环飞出。龙啸天见得长剑刺来,冷笑一声,飞快向右边闪去,却不料周星星左掌一圈一缩,蕴含“九阳神功”的一掌击出,龙啸天但觉掌风和煦,温润如玉,但期间蕴藏的真力却委实不可小觑,此刻他避无可避,又不敢硬接,却临危不乱,皆因他轻功之强,委实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旧力已断心里未生之时,尚能足尖一点,竖掌在胸,飞快向后掠去。
周星星冷笑一声,飘身向前,速度之快,竟是趁着龙啸天用劲不足,突然追上了他,右手一抖长剑,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似慢还快的刺出一剑,龙啸天见他追上,已觉不可思议,此时这一剑刺过来,竟似覆盖了所有方位,无论向东南西北哪一方闪躲,都会被刺中一般。龙啸天神色凝重,自知轻敌,当即气凝双掌,竟是直掠上前,身子一转,双掌贴上长剑,用上了绵掌中的“滑”字诀。
却不料周星星这一剑圆转如意,转折之间,也非直来直去,出剑本带弧度。龙啸天出手虽然快不可言,但他用双手贴住长剑那一刻,星星便已知觉,当即长剑一侧,剑锋一转,在龙啸天手掌上轻轻刮了一下。龙啸天血肉之躯,登时被刮了两块肉下来,登时惨呼一声,却目露狠色,全不后退,飞身掠过这三尺青锋之距,双掌带着柔韧寒劲,印向周星星胸腹。
周星星不料他竟然如此拼命,右剑本待向右挥去,但尚未挥出,龙啸天已然欺身过来,血淋淋的一双手掌向他印来,此刻收剑回防已是不及,只得将左掌束在胸前,凝力迎上。却不料龙啸天右掌蓦地上扬,攻向他头颈,周星星一惊,当机立断,左掌上防,右手登时弃剑,一屈肘收回手掌,仍是竖掌在胸。
龙啸天阴阴一笑,左手蓦地暴长一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带着无比阴寒的劲力狠狠击在周星星丹田之上。
朱九真和武青婴不约而同惊叫起来。
周星星但觉一股寒意直钻肺腑,经脉为之酥软,拟好的招式,竟然使不出去。心中大惊,向后掠去,“九阳神功”运转一匝,以阳克阴,方才将那股寒意驱散,心中一松,“幸亏我有神功护体,否则这一下,真危险了。”
他突然运转九阳神功,周身毛孔张开,真气渐行渐进,轮回游转于诸大阳脉之中,蓦地丹田一跳,一股粗大热流从小腹上升,与游转在阳脉之中的真气合为一处。周星星心中一动,想起张三丰说过,内力修习到一定境界,便有一道关卡要过,武学高明之士形容为“饿虎跳涧”便是丹田中忽生热流,而后行功贯通大穴,以致内力大进。自己的内力全是速成,非自己辛苦修炼而来,也没来得及锤炼,此刻忽然悟到一些道理,不由自主的想到道藏中炼气窍要,竟是又生出一道粗大热流。周星星按捺住惊喜,含胸拔背,全身放松下来,运使纯阳无极功,导引真气贯通任脉中数处大穴,那道热流温润之处,一如温泉,而激进之处,又如野马,奔腾急进,势如破竹一般贯通任脉,方才力竭。周星星只觉遍体舒适,发声长啸,周身涌出一股气流,正紧跟过来的龙啸天措手不及,竟被推开三尺有余,险些一跤摔倒。
周星星感觉到内力充沛,忍不住一声轻啸,这一啸却恍如清风拂面,月照大江,虽然清越柔和,却无处不在。朱长龄听到这声,心中咯噔一下,笔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心中骇然:“是子柳公手迹中言道的‘饿虎跳涧’‘龙入大海’的境界?”
龙啸天只觉得自己的一身阴柔之气,突然被化解的无影无踪,还未来得及再次筹备力量,就被周星星迎面一掌击中前胸。
一声闷哼,摔倒在地上,武烈赶上来,刚欲举掌结果他的性命,周星星道:“且慢!武庄主,留下他的性命,我们正好用来辖制外面的大批土匪。”
朱长龄忍着伤痛,冲武烈道:“周兄弟所言极是,我们抓到龙啸天,就不怕制服不了外面那群猢狲。”
武烈立即点了龙啸天身上的要穴,朱九真和武青婴搀扶着朱长龄,一行人直奔密室外面,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因为没有两位庄主的指挥,朱武连环庄这些庄丁很快不敌,被人家全抓了俘虏。全被缴掉武器,关押在一处空院子里,周星星见这些土匪并没有大开杀戒,正在纳闷,就听土匪一阵喧哗,有人喊道:“大当家被人抓了!”
紧接着,从众多土匪中闪现两个人来,周星星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喜道:“徐达,明玉珍。”
武烈用刀抵住龙啸天大喊道:“所有人听着,你们的大当家在我们手上,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就让他血溅当场!”
徐达哈哈大笑,道:“武庄主,你们现在是困兽之斗,在反抗已经毫无意义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受降我们才是,你放心,我徐达保证不会伤害你们朱武连环庄的妇孺。”
龙啸天喊道:“徐贤弟,快来救我。”
周星星嗤笑道:“妄你贵为大当家,却这般贪生怕死。”
随即对徐达喊道:“徐将军,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徐达拢目一看,惊喜道:“原来是少主。我们是在做梦吧?”
明玉珍和徐达急忙给周星星见礼。
周星星快步迎上去,与徐达亲热拥抱,之后又见过了明玉珍,朱长龄等人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又惊又愣。
周星星连忙道:“徐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129章 雪山双姝(3)
徐达看看朱长龄一家,道:“少主,说起来话长。我们去年与你分手后,就去明教找辛然,事情倒是办妥了,可是后来就是没有了你的消息,跟周颠联系上之后,因为没有你的领导,我们只好暂且委屈在摩天岭龙啸天的旗下。”
周星星道:“原来是这样,咱们还是进屋,慢慢说来。”
随后对朱长龄和武烈道:“两位庄主,这位是我的挚友,好兄弟徐达,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都不要打了。”
徐达也指挥手下人收起刀枪。
徐达又对周星星道:“龙啸天不禁生性残暴,尤其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我和舅舅自从益阳暴动之后,几千人的队伍没处去,就只好暂时和龙啸天结盟,到了摩天岭才知道这家伙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专门干些欺男霸女的坏事,我们早就有意与他分道扬镳。碍于这家伙武功太好,一时没干轻举妄动。”
周星星恍然大悟,道:“既然这个龙啸天十恶不赦,又是我们朱武连环庄的仇人,还留他做甚?”
说罢,手起剑落,将龙啸天人头砍下。
杀了龙啸天,双方即可握手言和,因为来攻打朱武连环庄的人马,一大部分都是徐达和明玉珍的手下,所以秩序很快就稳定下来,周星星将徐达和明玉珍让进屋中,武烈和朱长龄对周星星的武功已经有了深刻认识,加上徐达和明玉珍这么多人都听周星星的,二人也也只好在周星星身边扮演配角身份。
朱九真却是满心欢喜,站在周星星身边,紧挨着情郎,大有脸上风光无限的神色,武青婴有些愁眉苦脸,她心中还惦记着师兄卫壁,卫壁受伤一直在武家庄养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好在也没有看见卫四娘的影子,知道卫四娘武功高强,必然会全力保护卫壁的安全。
周星星与徐达相互诉说了一阵离别之后的事情,然后步入正题,徐达道:“少主,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擒住龙啸天这样的超一流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以前怎么还没有看出来啊?”
周星星呵呵笑道:“徐将军,咱们不提这个,说说今后的打算把。
徐达对朱长龄和武烈拱手道:“两位庄主,我徐达向来敬佩的是有骨气的血性汉子,两位庄主的祖先都是我徐达敬佩之人,这次出兵攻打朱武连环庄,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两位庄主见谅。”
朱长龄连忙道:“徐壮士客气了,原来大闹益阳,抢走蒙古鞑子军火的人就是你们啊,失敬失敬,先祖子柳公,留有遗训,让我们朱武两家后人,以杀鞑子,恢复汉室江山为己任,奈何我朱长龄人单势薄,一直没有机会与鞑子对抗,惭愧啊,惭愧!”
周星星心道:“先祖遗训倒是有的,这个我深信不疑,但是你有没有按照先祖的遗训来做,那就不可知了,不过,既然遇到我周星星,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于是开口道:“既然大家志气相投,那咱们就合兵一处,徐将军,明将军,你们也不用再回摩天岭了,干脆住到朱武连环庄来,咱们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准备和鞑子大干一场如何?”
徐达道:“遵命,不过但是摩天岭还有一部分龙啸天的残余势力,尤其是山寨中还关押着不少良家妇女,待我们回去将那些妇女放走,然后一把火烧了山寨,然后伙同周颠兄弟在朱武连环庄来个大聚会。”
周星星笑道:“如此甚妙。”
朱长龄和武烈赶紧表示欢迎,这件事情定下来,朱长龄马上传令,在庄内大摆酒宴,庆祝双方合并。
一直没有见到卫四娘和卫壁,武烈就让武青婴会武家庄看看究竟,武青婴心中也一直惦记着卫壁的安危,匆匆赶回家中,因为匪兵攻打朱武连环庄时候,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朱家庄那边,武家庄这边的战斗并不激烈,加上徐达有命令在先,不可大开杀戒。武家庄留守的庄兵很快就被缴械,但马上双手就握手言和,这些当兵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咋回事呢。
武青婴来到卫壁房外,刚想推门进去,就听里面卫四娘声音:“壁儿,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武青婴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将耳朵贴到门上,就听卫壁道:“姑姑,想不到打伤我的那小子居然是和土匪们是一起的,我们该怎么办?”
卫四娘道:“这件事情,我要马上回去禀告师父。”
卫壁问:“那我呢?”
卫四娘道:“你留在这里,监视他们,你是朱长龄的外甥,他们绝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行事。”
卫壁道:“我明白。”
卫四娘又道:“壁儿,我走了之后,你可要管好你自己,我再告诉你一边,詹春小师妹可是个醋瓶子,你最好和朱武那两个丫头保持好距离,要是再像以前那样的话,你恐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卫壁道:“姑姑,你放心好了,朱九真和武青婴那两个臭丫头,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以前也只不过是形势需要,随便哄哄她们而已,我对詹春师姐绝无二心。”
卫四娘问:“此话可是当真?”
卫壁道:“当然了,你是没看见,朱九真和武青婴那天和那个姓周的小子在一起,我看他们关系暧昧得很,尤其还联合起来欺负我,这口气我一直咽不下……”
武青婴听到这里,不由得又悲又恨,心道:“师兄,妄师妹我对你一片真心,想不到你却这样对我,你的心中只有詹春,从来没有把握放在眼中,以前对我说过那些话……全是假的。”
武青婴有些冲进去找卫壁理论吗,转念又想,师兄分明不喜欢我,我还自找没趣干吗?想至此一咬牙,将泪水咽回肚里,默默转身离去。
武青婴回到宴会上,这时候,庄中已经杀牛宰羊,酒菜陆陆续续摆上来,双方士兵都从一大早就饿着肚子,就在庭院之中大吃特吃起来。周星星陪着徐达和明玉珍,在客厅中小序。朱九真见武青婴怏怏而回,问道:“婴妹,我表哥呢?”
武青婴青着脸道:“我没有找到,不过听人说他没出意外,只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朱九真也没多想,拉着武青婴坐到周星星身边,然后负责给周星星添酒布菜,朱长龄和武烈坐在对面,朱长龄老奸巨猾,看到女儿对周星星的眼神,就猜到其中已经有了问题,只是当着大家面,不好意思询问。朱九真浑然不知,又听到别人对周星星夸奖不断,更觉得自己也是面上有光,在回忆起昨天晚上与周星星一夜缠绵的美好事情,脸上竟是一片娇羞,身子也越加靠近周星星,显得暧昧无比。
徐达看出门道,不由想起周星星身边的杨洛冰,就问道:“周兄弟,为何不见弟妹在身边啊?”
周星星顿时明白徐大的意思,连忙道:“徐大哥,小弟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蒙古鞑子尚且占据着我们半壁江山,匈奴未除,何以为家?咱们今日有缘再次相聚,就在这里歃血为盟,共创一番大业如何?”
明玉珍道:“这正合我们之意,我们就大举义旗,和蒙古鞑子真刀真枪干了。”
周星星道:“先不急,我们现在虽然有数千兵马,但是实力还不够强大,不能与官府正面交锋。”
徐达道:“星星说的不错,舅舅,你太心急了,想推翻鞑子王朝,只靠我们几个还远远不够,我们应该先稳定自己地盘,巩固自己的实力。”
周星星又道:“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我与徐达兄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咱们先不急于大举义旗,先将手中这几千兵马集中起来,加紧操练,刚才交战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都实在太差,必须要加以训练,否则,根本上不了战场。”
徐达道:“是啊,这些兵,大都是灾民出身,平时吃饭都吃不饱,哪懂得实战?不过这下好了,谁不知道朱武连环庄富可敌国,别说养活这几千兵马,就是再来几千人,也不在话下啊。”
朱长龄一想到上千人从今天开始要白吃白喝自己,未免有些心疼多年积蓄下来的银子。见到父亲没有表态,朱九真急道:“父亲,徐大哥再问你呢?先祖留下这朱武连环庄的巨富,不就是让我们用来光复大汉江山的吗,再说这些兵今后都会听朱大哥和徐大哥命令,不就和咱们自己的兵马一样?”
朱长龄顿时醒悟,心道:“还是我女儿有眼光,早早地就将周星星用心捆住,我膝下没有儿子,周星星要是娶了真儿,这里所有的财富还不都是他的,想想自己已经年过半百,这些年只顾着研究如何才能称霸武林,确实有些违背祖宗遗训了,正好借此机会表露一下吧。”
于是,朱长龄慷慨陈词,表示愿意拿出毕生积蓄,用来供应兵马后勤。周星星大喜,又与徐达和明玉珍商议了新军整编,训练的具体事宜,徐达和明玉珍听了周星星对新军训练,以及对今后天下大局的看法之后,军事极为敬佩,纷纷表示,心甘情愿跟随在周星星麾下,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出来。
眨眼间,一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见到天色渐黑,徐达和明玉珍打算告辞,因为摩天岭还有事情等着处理。
周星星想也是,就让徐达和明玉珍带领一百亲兵回去办理后事,剩余兵马交与武烈安置在朱武连环庄暂住。
周星星今天打了胜仗,又收了数千兵马,下午时候,多喝了两杯,回到自己的客房,朱九真端过泡好香茶,刚想与周星星亲近一会儿,有下人来报:“小姐,老爷找你。”
朱九真现在对周星星是心悦诚服,尤其以身相许之后,更是舍不得离开周星星片刻,听到父亲找自己过去,想到要与心爱的情郎分离,有点恋恋不舍地道:“周大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父亲有什么吩咐。”
周星星拍拍她的屁股,又在酥胸里面抹了一把,道:“九妹,快去快回,哥哥还等着你呢。”
朱九真脸上一片娇羞,自然之道周星星等着自己的意思,昨天就在这里,与周星星春风一度,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延续昨夜的销魂之事,美目冲周星星眨一眨,道:“九妹我知道了,我去了。”
周星星仰倒在床上,因为腹中酒精作用,浑身燥热难耐,索性脱去身上衣衫,又将后窗打开,一阵凉爽的微风徐徐吹过来,周星星顺眼看到原来这间客房的后面竟是一道极深的山涧,不由得满心欢喜,恩!环境不错,等会儿,朱九真回来了,就可以与她在这里尽情做爱了,这后面是山涧最好,这样开着窗子就不用担心春光外泄了。
一会儿,朱九真回来了,我要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妮子,虽然说这小妮子也算是性情中人,但是床上功夫实在不咋地,我是教她观音坐莲呢?还是教她苏秦背剑呢?
周星星正在想入非非,突然有人敲门,周星星只当是朱九真去而复返,就说:“快些进来吧,还用敲门吗?”
门外应了一声,端着茶壶进来,周星星抬头一看,不由得愣道:“怎么是你?”
卫壁满脸陪着笑,将茶壶放到桌子上,恭维道:“星星哥,是我啊,我向你道歉来了。”
周星星撇撇嘴,心道:“夜猫子上门,准没好事。”
卫壁嬉皮笑脸道:“星星哥,以前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能不能原谅小弟?”
周星星不动声色看着卫壁道:“我打断你的肋骨,你不记恨我?”
卫壁笑道:“这是星星哥手下留情,你要是成心要我的小命,我岂有命在啊?”
周星星笑道:“你到时会说话,那我去年让你吃狗吊的事?”
卫壁又道:“狗吊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这东西大补啊,小弟当时真是糊涂,星星哥好意完全没有领悟到。”
周星星心中骂道:“你这见风使舵的家伙,分明是因为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才来这一套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低三下四,没有骨头的贱货。”
“卫壁!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星星哥但讲无妨。”
“卫壁啊,你的表妹朱九真,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你难道不吃醋吗?”
卫壁却道:“恭喜星星哥啊,其实我对这个表妹十分反感,我明明不喜欢她,她却死皮赖脸缠着我……”
周星星骂道:“混账!什么是死皮赖脸缠着你?难道我周星星还要跟你争女人吗?”
卫壁吓的一缩头,急忙道:“不敢!”
周星星又道:“还有,你师妹武青婴,我也喜欢,我准备将她们一起收了。”
卫壁惊讶道:“星星哥一下要娶她们两个?”
周星星又骂道:“娶两个怎么了?不行吗?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不敢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大小老婆来上一车,总不在话下吧?”
卫壁吓的一吐舌头,没有说话,亲手倒了一杯茶水敬上来,道:“星星哥希怒,喝杯水压压火,兄弟到这来,就是向你虚心请教的,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周星星心里哼了一声,接过卫壁递过来的茶水,刚要喝,却发现卫壁脸上的肌肉,有意无意的抽搐了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凛,暗自骂自己:“你真是一点警戒心也没有,这样怎样做大事?”
周星星将送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下,对卫壁道:“卫壁,这一杯茶,就代表我们冰释前嫌,算我敬你的吧!”
说着,将茶递给卫壁。
卫壁脸色一下子煞白,“不不……星星哥,这是我敬你的啊。”
周星星已经猜到这茶水中有问题,他冷视着卫壁,威严道:“现在是我敬你!”
豆粒大的汗水从卫壁额头掉下来,接过茶水的那只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趁着周星星不注意,卫壁突然用另一只手从腰中摸出一把匕首,朝着周星星心窝捅过去。周星星早有防备,左手向外一封,右手顺手点了卫壁的穴道,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周星星捡起那把匕首,冷笑道:“卫壁,你也太天真了,居然跟我玩这种鬼把戏?你屡次加害于我,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却是不依不饶,这次我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了。”
卫壁急喊道:“你想怎么样,快放开我,舅舅!救命啊。”
周星星怕他叫喊招来麻烦,又点中卫壁的哑穴,心道:“这厮,心毒手辣,坚决不能留,可是,我要是明目张胆杀了他,势必会引起朱长龄的不满,到底是他亲外甥,尽管自己现在不怕他,可是按照自己计划,回头要离开朱武连环庄好一阵子,没有必要让他对自己存有二心。”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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