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16

  是衬托得她美丽、越是矮的人越是衬托出她的身段高挑迷人。
只是光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别人的目光,他好像一无所知的——本来就是,他眼楮近视,要不他怎么总戴著近视镜?
唐月裳骄傲满足后,觉得还是坐车比较好些,哪怕只是一辆机车也成,可这家伙估计连自行车也不会骑,真是丢脸到家了。
唐月裳要进商店,王虎说没钱,唐月裳就说她有了,于是两人就进商店,店员们都特别的注意这对“情侣”,不是因为怕他们偷东西,而是他们太显人注目了,偏偏王虎看这看那的,唐月裳也东挑西挑,却没在任何一个商店买过任何物品,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每个店的店员们都给予他们微笑和礼貌,待他们要走出那商店门口,店员们立即给予他们最浓烈的“嘲笑和诅咒”……
唐月裳满足了她的逛商店欲,就在出了某个潮流衣店的时候,对王虎道:“光头,我们回去吧,快到晚饭时间了。”
王虎却道:“可是你还没有买到东西啊?”
唐月裳很干脆地道:“我没带钱。”
“那刚才你又说你带了?”
“我说你就相信啊?”唐月裳反问道。
“嗯。”王虎轻应了一句,唐月裳立即敲了他的秃顶,骂道:“像你这种笨蛋,白痴才相信有女人会看上你——除了你那个黑女人,因为她骚得要命!”
“可玛黛老师是处女……”
“处女又怎么样?我唐月裳也是处女!你以为黑金城就真的没有处女了吗?还有,难道处女就不骚吗?她为人师表,却勾引学生做她的床上用品,不骚才怪!”唐月裳这个处女骂得很不像“处女”,她讲话也很深奥,王虎一时也听不懂,更不懂得如何回答她,所以他只好沉默。
唐月裳觉得无趣,自个儿往前走,前面走来四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唐月裳的去路,唐月裳开口就骂道:“四个小痞子,再不混开,就别怪本小姐!”
“哟,还挺辣的,可是漂亮,我喜欢!小姐,你是中国血统吧?我也是中国血统,大家亲热一下如何?”一个黄皮肤的男人道。
另一个黄皮肤的男人也道:“我是日本血统,想不想试试大日本的调教?”
“我将带你领略法国的风情!”却是个白人了。
“喜欢黑色的大炮吗?”这是四人中最高大的黑人说的。
“我叫你们领略美女的脚臭!”唐月裳一声叱喝,拦在她前面的、准备对她毛手毛脚的四个男人还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出脚的,每人的腹部就各中一脚,被踢飞出前面十多米之远,此时王虎走了过来,她就对王虎怒道:“混蛋,没看见那四个垃圾调戏我吗?你躲哪里去了,到现在才过来?”
王虎看了看前面那四个在地上挣扎的男人,道:“是你欺负他们吧?”
“哼!”唐月裳生气地往前走,走到那四个男人面前时,他就从中国男人的身上踏过去,仰著头说道:“本小姐的脚香得很,你能够得到本小姐的脚踏在你身上,应该感谢你是中国血统,本小姐对你够亲热了。”
王虎跟在她后面,却没有踩任何一个人,只是他在走过四人之前说道:“你们别惹她啦,连我都怕她的。”
四人忘记了喊痛,瞪大眼楮看著这个矮矮的光头的背影:就是不明白他为何那么说。
“别靠我太近!”唐月裳突然回头对王虎叱道。
王虎一愣,落后了十多米,然后才低著头跟著她。走了一会,忽听得一片惊叫,王虎猛抬头,只见一辆大货车朝唐月裳撞去,那车刚从他的身前冲擦而过,眼看就要撞到唐月裳,而唐月裳也惊觉回头,却凛然不惧,那脚往地下一踏,把脚下之地踏出一道宽大的深坑,她却借力反弹而起,跳到前面去了,正等著那车掉进深坑里,不料那车却在坑前停止了,任那发动机响得如雷,那车也前进不了,街道上的人都紧紧地盯著车尾,唐月裳感觉奇怪,一个闪身,就到了车尾,只见那个光头就用一只手拉著车尾的某处,另一只手拿著那个黑梳在梳他的光头——就因为街上的行人给了他一些掌声和喝彩!
“混蛋,得意起来又拿起你的臭梳,你恶心吗?”唐月裳举手敲王虎的头,王虎的手一缩,“轰隆”一声,那车就撞入坑里,王虎又要去把那车从坑里拉上来之时,唐月裳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骂道:“你想干什么?”
“他们被困在里面,会死人的!”王虎解释道。
唐月裳骂道:“那四个混蛋,死就死,谁叫他们没本事却要惹上本小姐?在黑金城,没人治得了我们的罪。他们有什么强人家属,尽管来找我好了!要不然就听天由命……但我想,就那么一个车祸,生活在黑金城的人,应该不那么容易死的。你别多管闲事,跟我回去!”
被她扯著耳朵,不跟她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走了百多米,王虎才道:“你让我回去把车拉上来好吗?”
唐月裳瞪了瞪他,她没有说话,却放开了他的耳朵,他跑回去,三两下就用一只手把那大货车给提拉起来了,然后就又跑回来,侧脸递上他的耳朵,傻笑道:“你再扯吧。”
唐月裳没有扯他的耳朵,而是俯首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我也许不需要你的保护,可我很高兴看到你拉住那辆车。”
王虎不知是被唐月裳吻傻了,还是别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说话,只是笑——笑得也那个傻的。
“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的?”两人继续走的时候,唐月裳问出这句,真的哩,这光头矮矮小小的,力气真的不小,她被他抱的时候,就因为不够他力气大,才让他得逞的。
眼看王虎又要拿出他的梳子,唐月裳就拍打他的光脑袋,笑骂道:“赞你一句,你就拿黑梳。我跟你说,如果你以后再敢拿你的梳子梳你的光头,我就踢死你!”
王虎立即把黑梳重新塞进口袋,道:“我可以搬动一座山……”
“我呸!你吹牛不打稿!”唐月裳开口就骂,这光头真是赞他一句,他就飘飘欲仙了。
王虎叫冤道:“我没有吹牛!”
唐月裳吼道:“你再敢反驳我?”
王虎不说话了,唐月裳获得最终胜利,她就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气似乎也全部消了,弯下腰来,对王虎道:“笨蛋,要吻我吗?”
王虎怕她,他就摇了摇头,她就怒道:“我叫你吻我,你听到没有?”
王虎看著她那两片淡红的唇儿,忽然道:“我不喜欢……这般地吻女人!”
“那你喜欢怎么样?”
“我喜欢居高临下的!”
唐月裳想不到这个矮子居然敢说出要“居高临下的吻女人”这样的话,她正要叱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下一刻她就被王虎托抱在臂弯,那王虎的左手托搂著她的背腰,右手从她的前腹绕过搂托住她的臀部,她就这样倒在王虎的怀里,王虎果然就“居高临下”地盯著她,并且缓缓地俯首下来,霸气十足地吻住了她的嘴……

第九章
回到月华学院门口,唐月裳直接进入学校,王虎没有跟进去,唐月裳回头道:“你不进来吗?”
王虎道:“不了,你家里人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你!”唐月裳恼嗔一句,掉头就直走,王虎看著她的背影一会,也转身走了,他走了没几步,背后又是唐月裳的叫唤:“笨蛋,你就这么走了吗?”
王虎回头,不知何时唐月裳又走出了校门、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没有语言,因为他不懂得如何回答唐月裳。
唐月裳走到他面前,举手就敲他的头,嗔道:“你就没想过分别的时候,和我说些话?”
“说什么啊?”王虎笨笨地问。
“你应该问问我,你明天还能不能过来找我?应该问问我,明天我还陪你去玩吗?应该问问我,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家啊?应该问问我,我今晚能不能够陪你睡?”唐月裳一下子教给王虎许多泡妞的腻招,王虎听得糊里糊涂的,张著嘴仰望著唐月裳,就是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唐月裳知道她这翻厚著脸皮说出来的话是白说了,这笨蛋不说得明白些,他就是不会懂,于是她就让脸皮更厚些,叫道:“我今晚要去你那里睡,可以吗,笨蛋?”
王虎大惊道:“可是,如果你家里人知道,怎么办啊?”
“你怕?”
“嗯。”
唐月裳恼道:“你怎么这么胆小?”
王虎说出惊人的一句话:“因为他们让我觉得,我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唐月裳忍禁不住就笑了出来,道:“你本来就是在做坏事……在黑金城,做坏事的人反而是正常的,做好事的人却是白痴。笨蛋,说说你的志愿吧,和我说说,以后你要做什么?”
王虎的身子就一挺,大声道:“我要做黑社会!——可以让我把黑梳拿出来吗?我觉得梳著头,会酷一点的。当我说我要当黑社会的时候,我希望我表现得酷一点,因为他们都说我永远都做不成黑社会,说我呆呆的,黑社会要酷酷的才好。”
唐月裳想笑,又笑不出来了,这家伙有时候什么话都不懂得说,可是说到某些事情,比如是那些令他得意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很没度。在他的认知的,要当黑社会应该是很难的,偏偏他就是要当黑社会。其实她也知道,他要当黑社会真的很难,虽然很黑金城的人们几乎都是以前的犯罪分子的子孙,可以说,整个黑金城,就是一个传承的黑道国度,因此,黑金城里没有法律、也没有警察,杀人的事天天有,生孩子的事情也几乎是天天有的。然而她终究是觉得王虎太笨呆了些,最重要的是,他太善良了。这个善良的呆瓜的理想竟然是要做凶恶的黑道,可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比他拿著他的梳子梳他的光头还要令人觉得可笑,偏偏他的长相也就那么的可笑!
“可以拿出你的黑梳。”唐月裳还是觉得让他拿黑梳出来比较妥当,他也就听话地取出黑梳,梳著他的光头,摆出一付自以为很酷的姿态和神情,笑道:“我要当黑金城里最大的黑社会。”
真是得寸进尺!
“我踢!”唐月裳控制不了自己的脚,不知为何就把王虎踢飞出去了,王虎很快地就爬起来,收好他的黑梳,刚好唐月裳也走到他面前了,他就责问道:“你为何又踢我?”
唐月裳答道:“我喜欢。”
王虎摸摸自己的头,委屈地道:“我知道你喜欢踢,可是……”
“没有可是,你让不让我踢?”
王虎想瞪大他那双小眼楮,可怎么瞪,都没有唐月裳的大,他忽然地就垂下脸,叹道:“让、让你踢!”
“那好,你承诺,以后我踢你,你都不能还手,知道吗?”唐月裳威胁道。
王虎又抬头,道:“我能躲吗?如果让我躲,我就承诺你以后踢我,我就不还手。”
唐月裳怔住,咦,这家伙不是笨到底耶?她道:“只要你躲得了,我随便你。”
王虎放下心来,也就笑了,道:“那我就回去了,我躲你远远的……”
“慢著,你躲我远远的?什么意思?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啊,我记得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去你那里睡?”唐月裳扯住了王虎的衣领,王虎回头就道:“你别告诉你的爷爷,我不想跟他老人家打架。”
唐月裳又是一脚把王虎踢飞出去,啐道:“我呸!你这笨蛋有资格跟我爷爷叫阵吗?”
唐月裳又一次进入王虎的私人别墅,玛黛和克斯蒂娜看见唐月裳带领著王虎进来,克斯蒂娜倒是没什么反应,玛黛立即跳起来骂道:“唐月裳,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和少爷的婚约已经解除,你还害少爷被打得那么惨,你有脸回来?”
唐月裳耍赖道:“我怎么没脸了?我两边都是脸?而且是美脸,你忌妒吗?”
“我忌妒你?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忌妒你?你现在在王家,什么也不是!”玛黛也不惧唐月裳,因唐月裳和王虎的婚约是解除了的。
唐月裳的脸皮想继续厚下去,也抵不过玛黛的攻势,毕竟这玛黛不但是王虎的老师,还是王虎的床上伴侣……真是无耻之极!
她猛地把背后的王虎拖出来,叫道:“笨蛋,把我刚才和你私定终身的事说出来,让你这个变态的黑老师知道我是谁,说!”
“私定终身?”王虎又糊涂了,他在想,什么是私定终身啊?
唐月裳了解王虎,她就自作主张地道:“刚才你说让我做你的妻子,那就是私定终身,懂了没有?”
“可是、可是……”王虎怎么也记不起来唐月裳有说过“要做他的妻子”这类的话,吱唔不说之时,唐月裳一拍他的光脑袋,就骂道:“你是不是想反悔奇书网还是要背叛或者遗弃我?快说我是你的元配夫人,再不说,我就踢死你!”
王虎被唐月裳拍打脑门,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傻傻地道:“玛黛老师,她说她是我的妻子。”
“什么是我说的?这是你说的,你说这辈子就只要我做你的妻子,你敢不认账?”唐月裳急忙澄清,这笨蛋真是连说话也不会啊,差点害她想踢人了。
玛黛惊道:“少爷,这是真的。”
王虎无奈地点点头,道:“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吧。克斯蒂娜老师,我饿了,你叫人弄些吃的过来,玛黛老师,我要冲凉。”
玛黛一听,立即把王虎抱起来,一边亲吻著王虎,一边走入浴室,唐月裳看得都傻了,瞪大她那双美丽的黑亮的大眼珠,连嘴儿也张得有些大了,她看著那扇关著的浴室门,真恨不得一个飞踢就把那门踢碎——只是她更怕踢破门之后,看到更叫人不爽的情景。
“玛黛和少爷这般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你就不要介意了,她可是在你之前的。”克斯蒂娜说了这句,就出门去了,唐月裳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背著身不看那扇门,坐了不到一阵,她觉得她已经坐了上千年了,这真是太久了,那笨蛋和那骚骚的黑女人洗个澡怎么就要这么长的时间呢?
玛黛这次从浴室出来竟然没有晕睡过去(看样子只是有点虚脱而已),真是叫唐月裳吃惊了,那笨蛋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从浴室里出来,就走到饭桌上用餐,也不招呼她一声,唐月裳气不知打从哪里来,走到王虎的身旁,一脚就踢在椅子上,椅脚立断,王虎连同破碎的椅子坐倒在地上,他也没有骂唐月裳,只是站起来跑回了浴室洗他的屁股去了——他仍然是习惯从浴室出来不穿任何衣物的。
他洗了屁股出来,看著脸色不好的唐月裳,又看看克斯蒂娜——玛黛因乏力而回房去了,他就朝克斯蒂娜使眼色,却不敢靠近唐月裳,克斯蒂娜摆出一付无奈的表情,唐月裳走了过来,对他道:“我很可怕吗?”
王虎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敢与她对视,低著头小声道:“不……不可怕。”
“不可怕你为何不敢靠近我?”
“我……我……”
“别我了,去吃你的饭,我要洗澡,还有,把黑女人从你房里搬走,听到没有?”唐月裳吩咐完后,直接进入了浴室,王虎看著那浴室门关了,他才吐出一口气,走回饭桌上,又和克斯蒂娜一起吃饭,克斯蒂娜道:“少爷,你怎么这么怕唐小姐?”
王虎不答反问道:“克斯蒂娜老师,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想做我的妻子?”
克斯蒂娜摇摇头,微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了。”
王虎又问:“那如果她做的妻子的话,是好还是坏呢?”
“好的。”克斯蒂娜点头,道:“唐小姐心地不坏,而且刚才看著你和玛黛老师在浴室乱搞,她也没有打扰你们,应该是最适合当少爷的妻子的人选了。”
王虎有些迷茫,没有再问克斯蒂娜,他埋首吃饭了,吃完之后,他上楼,把睡熟的玛黛抱到克斯蒂娜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穿著浴衣的唐月裳正从浴室里出来,她走到饭桌也用餐了,王虎于是要转入卧室,唐月裳就在下面叫道:“笨蛋,下来陪我吃饭。”
“我已经吃了。”王虎回道。
“你下不下来?”唐月裳叫喝一声,王虎急步跑下来,就在唐月裳身边坐了,唐月裳也就不再与他说话,她叫他下来,似乎就是让他看著她吃的,她吃得很慢,克斯蒂娜早就离席了,王虎仍然陪著她,直到她吃好,她站了起来,王虎才敢站起来,她道:“你漱口没有?”
王虎摇头,唐月裳就拖著王虎去漱口,两人漱口出来,唐月裳领先走入王虎的卧室,在王虎的床上没见到玛黛,她就开心地道:“你果然没有笨到彻底,看到你还算有点聪明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在浴室和黑女人里所做的一切。”
王虎笑笑,唐月裳叫王虎把门反锁了,王虎转身的时候,唐月裳已经把那睡衣脱了,裸露著她美好无比的肉体,而王虎在自己的别墅里,是永远不懂得要穿上衣服的,因此,唐月裳一旦抛却了衣服,这两人就真的“裸裎相对”了,不过,唐月裳此时仍然是背对著王虎的。
“笨蛋,那天害你被冤枉,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唐月裳背对著王虎问道。
王虎不知唐月裳为何出此一问,他答道:“我不委屈。”
唐月裳沉静了一会,幽然叹道:“既然你说出那样的话了,说你要了我,冤枉了你,今晚就赔偿你吧,你今晚就要了我的贞操,像你对待黑女人一般对待我……但在那之前,先帮我按摩。”
她扑到了床上,转过脸来对王虎道:“笨蛋,还不上床帮我按摩?要我说多少次啊?今日陪你走了一天,我浑身都累了!”
王虎听到她的命令,立即爬上床来,坐到她的身旁,看著她那翘起的、雪白的、浑圆的臀部,他道:“从哪里按起?”
“当然是从我的头部,然后到肩膀,难道你想从我的屁股开始吗?”唐月裳叱骂,她现在好像不知道脸红了,其实和王虎这般在一起,要脸红,也难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便不会有任何尴尬的感觉的。就像王虎和他的玛黛老师、还有他的克斯蒂娜老师……
王虎立即把目光从她的臀部收回来,伸手去按摩她的头部,他不懂得按摩,刚开始没用上劲,唐月裳就叫他使点劲,这家伙又笨,一下子就加了大的力气,痛得唐月裳直骂他,叱教了他许久,他终于掌握了力道,按摩得唐月裳比较舒服些了。
王虎正按著唐月裳的肩膀,唐月裳很温柔地呻吟道:“笨蛋,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嗯。”王虎根本没听清楚唐月裳在呻吟什么,他就答应了。
唐月裳就笑,那笑挂在她美丽的两脸颊,露浅浅的两个酒窝儿,很是迷人……可惜王虎没有注视到,真是失败。
“你说,你家里人还会让你娶我吗?”唐月裳问出这个她很担心的事情,但她问得很随意,似乎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王虎这次没有回答,唐月裳回眼看了看呆呆的他,她就有点生气了,这家伙为何总是在紧要问题上装傻呢?其实也怪不了他,他本来就笨的,她知道。
“笨蛋,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哦,你问我什么了?”
“我问你……就问你,我的皮肤好吗?”唐月裳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王虎顿了一会,由衷道:“很好。”
“比你的黑女人骚老师如何?”
王虎这次就为难了,他不愿意说,可唐月裳没有就此就放过他,强迫性地问道:“谁好?你说不说?”
王虎不能够继续躲避这问题,他埋下头来,在唐月裳的肩上轻轻一吻,唐月裳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叹道:“你用最笨的方法,做了最聪明的回答。虽然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但我愿意做你的忠诚的妻子的,笨蛋,你到我身上来,我赔偿你因我所受的伤害和委屈。”
唐月裳缓缓地转过身来,仰躺在床上,美好的身体那美妙的正面展现在王虎那小小的呆泄的眼楮里,透过那镜片可以看到他的眼楮比以前更呆泄了。
唐月裳伸出双手把他搂压到她的肉体上,并且命令道:“上来,否则我就踢死你!”
王虎爬上了她的肉体,男性特有的生殖器在此时勃起,紧紧地棒压在唐月裳身上柔软的敏感的某个地带,在那个地带,往往遇到一点点的热空气,就会酝酿出无限的云和雨……
“笨蛋,让我成为你的妻子,我补偿你的一切。”唐月裳再次呻吟道。
王虎凝视著唐月裳,许久,终于从唐月裳火热的身体上翻身下来,与她仰躺在一起,道:“我不要你的补偿,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受到了伤害,也没有觉得你欠我任何东西。睡吧,如果不喜欢我,不要因为歉意而强求自己,如果喜欢我,也就别强求我。我的脑袋也许没有别人转的快,可我的脑袋并没有坏的。除了不长头发而已……”
他闭上了双眼,唐月裳扭脸过来看了看她,心中幽幽一叹,也和他一起闭上双眼,两人就此睡了过去。至天微亮时,唐月裳醒过来,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床前摆了一付画架,画架上摆著打开的画夹,而王虎坐在画夹的前面,靠著椅背熟睡了。
她觉得很奇怪,这笨蛋难道会画画吗?
她起了床,到了王虎身旁,看那画,画的却是她的睡态,那画很美,比她的真人还要美,但画得与她很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是那么美的,那般的温柔、静谧、优雅,这很不像平时的自己,只是从这画里,她终于了解,原来在她沉睡的时候,她是可以这般的可爱的!她从这画里,也第一次了解,这个家伙虽然很笨,却很感性,她为此而感觉到自己的眼楮湿湿的。
“像你这么笨呆的、善良的光头,为何老想当黑社会呢?在黑金城,容不得善良的。在这没有法律的社会,力量就是法律。也许,你们曾经的确是黑金城的监控者,是黑金最强的家族。可是到了你,竟连做黑社会的资格都没有的。在没有监控者的时代,只有最强大的黑社会,才是黑金的头脑。只是,你能够成为黑金城最强大的黑道主脑吗?”
她在画前站了许久,然后走到床头的电话前,拔通了她家里的电话,和家人通过电话后,她就回到画前,又看了一会那幅画,最后把在椅子上睡著的王虎悄悄地抱到了床上,搂抱著他,再次沉睡过去。她相信,她睡著的时候,是一个最美丽的天使……

第十章
唐月裳是被玛黛喊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发觉王虎搂得她好紧,当然,她搂得王虎也非常的紧,玛黛劈口第一句话就是:“唐月裳,你不是处女?”
唐月裳刚睡醒,不明白她话里所指,她就反问道:“我怎么不是处女了?”
玛黛指了指床上,道:“你昨晚没有流血!”
唐月裳就轻骂道:“你说话留点口德,我昨晚流不流血的干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妒忌我跟你的少爷睡在一起?我唐月裳说什么都比你大,你若得罪我,以后我把你赶离他的身边。哼,敢说我不是处女,我初吻都是给他的。”
玛黛似乎不惧怕唐月裳的威胁,她想了想,又道:“你昨晚没和少爷搞?”
“啊!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搞什么啊?都叫你留些口德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有允许你进来吗?”唐月裳的头脑清醒了些,想到的问题也就多了些。
“我有钥匙。”玛黛答道。
“有钥匙就能随便进来了吗?”
玛黛道:“我也不想进来,但我必须进来,因为现在已经不早了,你的家人也过来了,他们让我过来通知你们两个,我敲了门,没人给我开门,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继续敲啊……”
“我不喜欢。”
两女说话的时候,王虎也醒了,他见到玛黛,立即就道:“玛黛老师,你是过来帮我穿衣服的吗?”
玛黛手里正捧著两套衣服,一套是王虎的,一套是克斯蒂娜的,她听到王虎说话,立即就爬上床来,唐月裳大叫道:“喂,黑女人,你爬上来干嘛?”
“我帮少爷穿衣。”
“你下去,我帮他穿。”
“不行……服侍少爷是玛黛的本份,你自己穿你的。”玛黛把克斯蒂娜的衣服丢给了唐月裳,就把王虎抱了起来,接著就替王虎穿衣,唐月裳气得真想一脚就把玛黛踢到窗外[奇•书•网-整.理提.供],还好她忍了下来——她昨晚看了王虎的画,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天使的,不想大清早的就把这个难得的印象给毁灭掉了,哈啊,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天使耶,应该好好地珍惜这第一次的美好感觉!
当她把克斯蒂娜的衣服穿好,玛黛也帮王虎著装完毕,她说她还要化妆,不想让人看,玛黛就先与王虎出去了,克斯蒂娜也在一楼的客厅等候,见王虎和玛黛出来,她就笑道:“少爷,昨晚睡得好吗?”
王虎从二楼就扑了下去,下面的克斯蒂娜接住他,他就吻住了克斯蒂娜的嘴,四唇分离时,克斯蒂娜嗔道:“少爷你还没有漱口哩。”
一道黑风掠入两人的中间,王虎放开克斯蒂娜,抱住山风,道:“山风也要亲亲!”
他就亲了那小黑猪的嘴,然后被克斯蒂娜拉去洗漱了。
在克斯蒂娜的带领下,唐月裳和王虎又再次见到两家的家长,唐月裳见到她爷爷的时候,她也怔住了:爷爷这是怎么了?要上战场吗?怎么全身披著黄金战甲啊?
唐家来的三人,仍然是唐朝、唐贵、华英。
而王家的人,却只有王豹。
此时王豹正与唐朝说得开心,见到他们来到,两个老家伙就朝他们招手,两人坐好,克斯蒂娜退了出去。唐月裳就问道:“爷爷,你怎么这身打扮?”
唐朝笑道:“裳裳啊,你在电话里不是叫爷爷过来‘负金请罪’吗?我可是身负一身重金甲,特别过来向王老兄请罪的。”
唐月裳嘴的张著不能合拢,一会才冒著汗道:“爷爷,我说的是‘负荆请罪’,你身为月华学院的校长,又是正统的中国人,难道不懂得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典故吗?”
唐朝老脸挂不住,强撑到底地道:“爷爷当然懂了。”
“那你说说给孙女听。”唐月裳没吃饱也要撑著,就跟最疼爱她的爷爷撑到底。
唐朝道:“不就是身负重金之甲,以示尊敬对方,若对方接受道歉,就把金甲脱下来,赔偿对方吗?”
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坐不稳,要掉到地上去了,唐月裳真是服了她的这个爷爷,她就道:“爷爷,负荆,就是背著棍杖过来,然后让对方打你……”
“谁敢打我?”唐朝吼道,听到她孙女说让他背著棍去叫别人来打他,他就火大,他是谁啊?月华学院的校董?黑金城里,中国血统中的第一人,会傻得背著棍去叫别人打他?他老骨头一把,他受得起吗?再说即使他受得起,他丢得起那个老脸吗?
唐月裳对她这个爷爷也无奈,她知道他爷爷并非不懂得,而是在她面前装糊涂的。
她今早打电话回家给爷爷,其意思就是让爷爷再过来与王家联姻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这个想法,只是她如此去做了。
王豹笑道:“月裳,你不要为难你爷爷了。”
唐朝道:“不为难,这一身金甲,我还是负得起的,王兄,你要不要?要我就脱下来给你。”
王豹笑著摆摆手,道:“我家的金子不会比你家少的,你拿回去做收藏品吧,我想是有点纪念价值的。我只想要你这个孙女,你愿不愿意割爱?”
唐月裳竟然学会了羞羞地低一下脸,唐朝却看著王虎,问道:“你要不要?”
王虎愣头愣脑地道:“要什么?”
华英恼道:“你要不要月裳做你的妻子?”
王虎转眼又看唐月裳,唐月裳感觉到王虎的注视,微抬脸恼瞪了他一眼,他以为唐月裳恼他,就道:“不要。”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唐月裳抬起脸就怒叫道:“笨蛋,你敢不要我?”
王虎又是一愣,于是傻傻地笑道:“要。”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唐朝就大笑道:“王兄……不,现在应该叫亲家了,那我家裳儿的事,和你家这个……唉这个什么来著,就这么定了。”
王豹喝道:“好,咱们击掌为誓。”
两个老头击掌的时候,唐月裳突然靠身向王虎,在王虎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娇笑道:“这笨蛋也要和我‘击唇为誓’哩!”
“啪啦!”
一片杂响,除了王虎和唐月裳,在座的人,连人带椅,全部翻倒在地……
经过一翻不大不小的波折,两家订亲之事终于敲定。两家的家长也不管这订婚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者说他们两个彼此是否爱著对方,这些问题,家长们是不管的,反正只是订婚,又没有结婚,以后的路还长著的,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况且,不论感情如何,这两个家伙毕竟一起睡过的,这是两家都清楚的。虽然黑金城里,男女一起睡,并不代表什么,但像唐月裳那般的女孩,愿意跟一个光头的家伙睡在一起,唐家的人多少明白他们的掌上明珠不是很讨厌王虎,至于他们是本身否讨厌王虎,老实说,是有那一点点的不喜欢,可想到王虎乃是黑金城“月之眼”的邪眼传承者,就算长相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他们也就认了:只要唐月裳喜欢他就好。
然而,唐月裳到底喜不喜欢王虎呢?
王虎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的,唐月裳也懒得去想。喜不喜欢,或者爱与不爱,这些问题,留到以后再论吧,至少现在彼此都没有讨厌。感情的东西,很多时候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培养的。如果单是男女欢爱的问题,则不需要任何培养了,黑金城的许多男女问题,都是没有半点的感情基础的。对上眼立即就能对上床,这种交欢在黑金城就像是家常便饭,如同唐月裳火速地与王虎同床共寝……
因此,在黑金城论爱情,似乎过于牵强些。当爱情成为一种过时的产品之时,人若果再拿出来现,那人就会被耻笑。在放荡的社会里,要找寻一段纯洁的恋情,只有从傻瓜的心灵里去找。唐月裳觉得王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更严重地说,是笨蛋或白痴。
但她唐月裳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更不是放浪的女人,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对性都很随便,已经没几个女人重视她们自己的那一片薄薄的处女膜,男人们也都忽略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只是她唐月裳还保留著她的纯洁。这是她的骄傲!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就凭这一点,可以说明她唐月裳要高人一等,起码比那个黑女人要好。她唐月裳就是处女,那黑女人还是么?
她如此想,多少因为她心里的不平衡,她是不会承认这是一种妒忌的心理的,哪怕这确实是女人本份的吃味。
可是她似乎忘了玛黛的纯洁是被王虎给毁去的……
因婚已订,唐月裳就跟著她的家人回去了。回到家里,华英问起她到底喜不喜欢王虎,她说她讨厌他,华英惊问既然讨厌为何还要逼爷爷去认罪和亲,她说因为讨厌,所以要欺负他、整他,她觉得以未婚妻的身份,是最能整耍人的,华英摇摇头,大是叹息,想不到她华英竟然有这样的女儿,难道是王虎上辈子欠她女儿的?她这女儿这般的聪明(因为是她华英生的),那光头又那笨,落到她这聪明的女儿手中,不就是耗子落入猫的嘴里?她觉得她的女儿过于邪恶了。于是她又邪恶地问了一个问题,她问唐月裳既然讨厌王虎为何还要和王虎一起睡?唐月裳回答不上来了,她在她母亲的面前脸红如桃,憋了许久她才说出:他是性无能,我不怕。
华英大惊,说女儿啊他是性无能的话你就不能嫁给他了,还是赶紧退了这婚吧!
唐月裳当场就给了她母亲一双可爱的白眼珠,怨嗔地说:妈妈,在这感情变得廉价的时代,我跟他是讲感情的。
感情嘛……华英沉吟,忽发觉这很不对劲,因为一开始唐月裳说不喜欢王虎的,她和王虎哪来的感情?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唐月裳不去想华英的心思,即使她要想,她也想不到的。虽然她们是母女,可偏偏很多上下辈的人都是有代沟的。
以后的几天,唐月裳都安份了,在家里似乎过得很悠然,也不见她提起王虎,只是有时候她会想:那个笨蛋会想我吗?
平静中,总有些事情发生才好。此日唐朝找上了唐贵,和唐贵说起今年的招生情况,因为王虎是他的准孙女婿,他就特别查了王虎的成绩,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吃的那个惊可真不小,那家伙真是“绝顶聪明”啊,整个黑金城,这界升大学的学生里,他的成绩竟然是第一的——厉害呐,倒数第一。
唐朝大叫后悔,这邪眼的传承者怎么就这么邪啊?你成绩不好也就算了,考不上月华学院也就罢了,可你怎的就考了个倒数第一?
唐贵摇摇头,叹道:“这次看来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唐朝也叹道:“这王豹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子?他的脑袋是灌满水银的吗?”
唐贵道:“爸,这要如何处理?他是裳裳的未婚夫,而且你曾说过,王豹有意让他这个孙子进入月华学院……我们要怎么办?”
唐朝想了许久,道:“让他进来勉强可行,只是我怕他把我们学校的名声都搞坏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校所出的学生都是优秀无比的,若是招了他进来,以后麻烦可多了。”
唐贵道:“那就不招他了。”
“不招也不成。我们若不招他,就没有别的大学要他了。你想叫裳儿嫁个文盲吗?”唐朝说得很无奈,“他怎么说也是裳儿的未婚夫!”
唐贵处事很冷静,思维能力也比常人清晰,可他这次真的是头疼了。
老戴付近视眼镜,还以为他是好学生的,怎么能料到王虎竟然那么的烂呢?
“把他所有的资料全部销毁,直接让他进入月华学校,分到文科去。”唐朝做出最痛心的决定,他都这么老了,竟然还因为孙女的问题,作了这个天大的弊,真是老来失节啊!
恰好唐月裳过来找她的母亲,看到唐朝和唐贵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她就笑道:“爷爷,爸爸,你们在说什么?”
唐朝笑道:“我们在称赞裳儿哩,裳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我们学校,没给月华学院丢脸。”
“那当然,我唐月裳这么聪明,黑金城有几个人及得上我?爷爷,哎,那个笨蛋呢,他有没有考上我们学校?”唐月裳在自卖自夸之后,特意问王虎的情况。
唐朝和唐贵对望一眼,唐朝就道:“当然考上了,我孙女的未婚夫,怎么可能考上不呢?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唐月裳笑得很甜,道:“看来他还不是很笨嘛!”
唐朝和唐贵同时在心里臭骂道:“还不够笨吗?比猪还要笨!”

第十一章
不管唐月裳心中对王虎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管王虎对唐月裳是怎般的一种感觉,她和王虎的婚事终是敲定了,两家因此过了礼,唐朝向王豹许偌让王虎进入月华学院,王豹则向唐朝承偌唐月裳做为王虎正妻的地位永不会变。这种变态的订亲方式,唐月裳和王虎当然是不知道的,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原来那订亲礼竟只是两个老东西的关于他们的一句承诺罢了。
订了亲,唐月裳反而不大想到王虎了。她得知自己的成绩后,她去找了她以前的一些中学同学玩,很大的程度,是有炫耀的意思的。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谁叫她就是爱炫耀呢?想她唐月裳美丽无敌、聪明匹世的,不炫耀一下真的是对不住自己啊!
和她的女同学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女同学都喜欢讨论男人、讨论性高潮,唐月裳处女一个,本来不懂得这些的,可因为这个假期突然冒出来一个王虎,这个光头虽然很笨,却是教给她许多东西的。当她们说到男人的时候,她就拿出王虎来说。只是在说到王虎的时候,她把王虎说成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说王虎是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凡是男人应该有的优点她都说了,在说到浪漫经历的时候,她就把王虎因为她而拖住货车那件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了,说到男人的性功能和女人的性高潮的时候,她就想到那个黑女人,她就说她每次都被王虎弄得昏死过去。这些话,就令她的那些女同学羡慕不已,非要见唐月裳的第一任情人不可,唐月裳当机立断,她说王虎一年前就死了,是为了救她和三千个黑道高手厮杀而牺牲的。这话没有让她自己流泪,倒是令听她说话的那几个女同学泪流不止。
唉,要是王虎知道唐月裳如此咒他,他会有什么感想呢?或者他根本没有感想的,因为他就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唐月裳炫耀了一段日子,时间也差不多了,眼见过些天就要开学了,她才想起她的未婚夫王虎来了。于是决定前往王俯,只是到了王虎的别墅,却未见到王虎,她问了王虎的两个侍女老师,玛黛不愿意和她说话,克斯蒂娜却说王虎带著小黑猪出了黑金城不知何时才归,唐月裳一时不知去哪里,就坐下来和克斯蒂娜谈心,她问起王虎的一些事情,确定王虎从五岁开始一直到十八岁,确实是在月球表面生活的。她不明白为何王虎能够在那种地方生活?没有空气,冷热差别也太大,不可能是生物能够生存的地方,可王虎活著却是一个铁打的事实的。她于是又问起关于王虎的眼泪的,克斯蒂娜就回答道:“你是指邪眼的解封吗?”
唐月裳极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立即点了点头。
克斯蒂娜道:“这事我们也不大清楚的,只是略知道一点。据说,邪眼被他所戴的眼镜封印了,那眼镜是人力所不能摘下的,只有眼泪能够令那眼镜消失,但也不能是一般的眼泪,而是:线;悲愤之泪。”
“线;悲愤之泪?”
克斯蒂娜点头,唐月裳却还是不明白,她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真正的悲伤和愤怒之泪,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玛黛在旁不满地道。
唐月裳最受不了玛黛,她也还以颜色道:“黑女人,你别嚣张,小心我把你赶出家门!”
“你有资格吗?”玛黛不惧地道。
“我没资格?我唐月裳是谁?我是王虎的正妻,邪眼传承者虽然可能有无数的女人,可只能有一个妻子,其余的都是做小的,你这做小的,敢不听我的话,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像克斯蒂娜,以后我就会对她很好的,哼!”唐月裳拿出她的身份来压人了。
玛黛竟然无言以驳,克斯蒂娜笑道:“唐小姐,我非少爷之女人,少爷一旦正式结婚,我和王家的协约就结束,到时我就是个自由的人了。”
唐月裳不屑地道:“你别开玩笑了,也许那笨蛋确实是没有做最后一步,但是,你除了处女膜,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保留的?”
克斯蒂娜一愣,继而脸儿有些红了,她诚实地摇摇头,叹道:“其实是少爷太好了,抱过克斯蒂娜睡很多次,都没毁了我。少爷刚从月球表面回到黑金城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他不习惯著衣,我们那时废了好长时间才使得他愿意穿衣服的。很多人都觉得少爷很笨,可是我们却觉得他很聪明,他学黑金语,只用了半年的时间,而且在半年的时间了,几乎懂得了人类的生活方式。要知道,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和动物没两样,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类,因为他不懂得人类的生活方式。然而,即使他现在懂得了,他也不怎么喜欢似的,这次和你订婚之后,他就回去了,他说他要回家去度假,他不把王俯当成他的家,也不把黑金城当成他的家,因为他的母亲并不在黑金城……”
克斯蒂娜突然停顿,唐月裳想起那次喝茶时,说到王虎的母亲,情势就突变,对此非常好奇,要克斯蒂娜说王虎的母亲到底是谁,可克斯蒂娜却闭口了,没给唐月裳半点信息,唐月裳没趣,就告辞回去了。回去之前,她跟克斯蒂娜说,如果王虎回来,让他打电话给她,克斯蒂娜答应了。
就在距离开学前的两天,唐月裳接到克斯蒂娜的电话,唐月裳立即前往王虎的私人别墅,见到了抱著小黑猪裸睡的王虎,她关了门,坐到床上,看著王虎,见他又黑了一些,她伸出手捏住王虎的鼻子,她捏了许久,王虎还是没有醒来,她就觉得奇怪,生气了,吼叫道:“笨蛋,你再不起来,我就踢死你!”
王虎立即睁开双眼,看见是唐月裳,他就傻笑,道:“你来了?”
“不是我,还有谁来看你?”
“既然来了,就陪我睡一觉吧!”王虎突然说出这句,令唐月裳惊讶不已,这笨蛋怎么懂得说出如此有情调还是如此霸道的话呢?可他毕竟说了。
唐月裳沉默了一阵,问道:“还是要脱光衣服吗?”
“嗯。”
“那你把那小猪放开,我才不要跟你抱著一头猪睡觉。”唐月裳说出了条件,王虎就把小黑猪放到另一边的床沿,唐月裳褪尽身上的衣裳,爬上床来,王虎侧身过来把她搂入怀里,就抱著她,闭眼要睡,唐月裳道:“笨蛋,为何你每次抱著我,都不要我?”
难道是她唐月裳没有黑女人的魅力吗?
王虎睁开双眼来,近看了她一会,忽然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道:“因为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的,我虽然很笨,可是我能够感觉得到的。”
“这是当然,我唐月裳怎么会喜欢你这笨蛋呢?”
王虎又闭上了眼楮,唐月裳立即咬住他的耳朵,轻叱道:“叫你说不到两句话就闭眼,我咬死你!笨蛋,抱我这么紧,我们可是没有穿衣服的,你弄得我好不舒服,我不要你抱了。”
王虎被咬痛,眼开双眼,道:“你别咬我了,我不会放开你的,谁叫你上了我的床?”
竟然?竟然?这家伙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他是不是发烧了?唐月裳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啊!
“我不能上你的床吗?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妻子,其他的女人只能做你的情人或是做妾,知道不?”唐月裳也开始发烧了,这两个肉体紧贴在一起的,想体温不上升都难耶。
王虎轻声道:“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好吗?”
虽然王虎很没有主见,可唐月裳却有些感动了,道:“你真的听我的话?”
“哦。”
“那好,在我们进入月华学院之前,你得和我定个协约。”
“什么协约?”
“让我一条条地想。”唐月裳装出一付思考模样,王虎见她抿著嘴沉思的样子很可爱,就又亲她的嘴,她恼道:“你别老是打扰我,待会让你亲个够。”
王虎笑,她沉默。许久,她突然道:“我想好了。”
“第一条,你进入学院后,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第二条,不得再拿出你的黑梳来梳你的光头,你那恶心的……”
“第三条,你不得随便跟女生说话……虽然也许根本没有女生愿意和你说话。”
“第四条,我不喜欢你,我要我的人身自由和恋爱自由,如果碰到我喜欢的男人,我就要跟他谈恋爱,到时我还是要跟你解除婚约。”
“第五条,你没有自由。”
“第六条,和我睡的时候,不能够破我的身子。”
“第七条,什么时候都得听我的话,这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王虎眼楮小小的眼楮瞪得贼大,久久才道:“为什么不是十条?而是七条?一般都是十条的耶。”
“笨蛋,妻子定的协约当然是‘七’了,‘七’就是‘妻’,懂不?‘七约’就是‘妻约’的意思。”唐月裳解释道。
王虎不懂装懂地道:“原来如此,那为何没有‘夫约’啊?”
唐月裳不高兴了,道:“你还想要什么约?”
王虎沉思片刻,道:“我爸说,到月华学院,要我把月华学院的美女都追到手,让她们成为我王虎的情人……”
“我敲你这笨光头!”唐月裳一掌拍在王虎的头盖,骂道:“你凭什么泡妞?凭你的笨光头?还是凭你的矮个子?你那老爹真是爱开玩笑,就凭你,敢和月华学院那些精英拼泡妞?你去增高整容吧!我唐月裳就让你去泡,看你能不能泡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笨蛋竟然说泡光月华学院的美女?你是不是还要泡尽黑金城的美女?”
王虎果然笨到家,听不懂唐月裳的嘲讽,他很老实地道:“爷爷和爸爸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说,要想成为黑金城最大的黑社会,就要成为黑金城的公众情人!”
“我呸!那两个老家伙都是神经病的,所以才有你这种白痴后代。”唐月裳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大家闺女的素养。
“不要抓那么用力,混蛋……”唐月裳又是一声大骂,却是王虎把她的酥胸抓痛了,“骂你两句不行吗?抓我这么痛?想要报复吗?我也抓你……抓断你……”
“别抓这么用力,断了怎么办?”王虎也开始求饶。
“断了最好,省得你总是跟那黑女人乱来……”
王虎突然搂得她紧紧的,她神情一愣,道:“你要做什么?”
“安静一些好吗?”王虎轻声道,却说得很认真,唐月裳一脸的愕然,他就解释:“你再这样,我可能要做错事的,如果我做错事,你会哭的……”
“我唐月裳才不会哭!”
唐月裳死也不认输的个性在王虎的面前特别的明显,只是她能够感觉得到某种特别的物体的硬度和热度,且那根物体顶在她身体某个位置之上,若她再继续乱动,可能就真的会发生某种不该发生的事情。因为是某种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某种时候,也不该明说的,嘿嘿。
“还会流很多血哩……”
“呸!你再说,我就踢你!”唐月裳的俏脸终于又现红晕,王虎不敢继续得罪她,于是搂得她紧紧的,道:“我不说了,我睡觉了。你开出的条件,也就是你所说的妻约,我都可以答应你,而我,我对你,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唐月裳好奇地问。
王虎缓缓地闭上双眼,脸埋在唐月裳洁白的嫩颈,仿佛是一种呢喃的,“别让我因为你而流泪!”
唐月裳的心仿佛被重锤轰击了一下,感到她的心灵莫名的一些痛楚,这个笨蛋,竟然以轻轻的一句语言,击痛了她的心,令她几乎流出眼泪来。
她久久地凝视王虎,她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很安静。其实他平时也很安静的,可是有时候他也很吵,且吵的时候都是为一些无意义的事情,相反的,在必要的事情上,他从来不吵的。他应该不算是一个安静的人,只是很笨,因为笨,所以显得呆板,而他的呆板,成就了他的虚假的安静,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对这个社会的一些怯怕。
可正是这么一个人,她的家人说,他是无比强大的,然而她终于是不曾看到他的强大,她不知道是她的家人骗了自己,还是王家骗了她的家人。
只是她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在这个特别的暑假里。
她不知道她和王虎的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她也无从去想象,王虎也不会告诉她——因为他睡著了。
他沉静,像一块石头,也许就因为他有著石头般的脑袋。但是,他再笨,他也是她的未婚夫了,他将来真的会成为她真正的丈夫吗?
她唐月裳将来会否又是他的好妻子呢?
她……倦了。
睡吧!且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

《后记:关于茶》
用茶来诠释一个后记,是我原没想到的。我写到这个小册子的最后,当我想起要写一个《后记》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现了一个字:茶。
茶这东西,在中国,有著它古老的历史。我用在这后记里,并非要跟大家说它的历史,而是因为:主演这个故事里人物,是中国血统的,所以借题发挥,跟大家聊聊《黑金外传》。
《黑金》这部书里,所出现的人物,我交代过,很多都是混血儿或是外国血统,中国血统则比较少(就连主角也是混血儿)。但我本身并没有见过多少外国人,更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混血儿,因此,不曾了解他们的历史以及他们的本身。
哪怕对于茶,我也是不了解的;在我的生活里,我根本就很少喝茶,更多的是喝白开水。
懂得品茶的人,一般都是风雅人士。
茶,其实是中国古文化的一个流派,这个流派,通融于古代的任何读书人。把茶摆到一个文化的高层上的,在世界各国中,也就只有中国。与茶相似,中国古代的另一个传统的文化,就是相亲。所以,我在这《相亲记》的后面,摘茶烧水,与读者们一起开个小小的茶会罢。
品书若品茶。这是别人说的,但与我无关。无论是看书还是写书,我都喜欢点上一根烟,抽烟抽得喉咙燥渴,我就喝几口白开水。
我想,我这人性格里是没有风雅的,自然也懂不了多少风雅。与茶比起来,我更爱白开水。所以,我写的书,也与风雅无关,更多的……就像是白开水一般。然而白开水,也总有著白开水的好处,至少它喝起来方便,不需要泡茶、不需要讲究茶壶和茶杯、也不需要讲究时间,一句话:不需要讲究太多。
白开水的艺术,就是直接,且比任何茶水都要干净、都要明澈。
闲人喜品茶,(有需要的)渴人只要一杯水就好。
在生活中,能够真正有闲情逸致的品茶人到底有几个呢?我想,那是少的,大家都是忙碌之人,都是忙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才会想到要解渴的。我这书,就如同那白开水,不会带给大家什么闲情逸致,有的,只是它那不变的原汁原味:简单和笨拙。
就是这么一本“简单且笨拙”的小册子,出自一个“笨单而笨拙”的人之手,然后落入大家的手中,只是为了让大家解解渴,与茶以及艺术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却在后记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茶”,却是为何?
撇开“茶”的艺术不讲,茶的另一种说法则是:古时订婚聘礼的代称。
这集小册子名为《相亲记》,正合“茶”的这一种说法,因此,借“茶”来用用,顺便开一个“茶会”,说说咱们的“相亲记”。
(别误会,相亲记,是一本书,不是说我要和大家相亲,哈哈)
关于《相亲记》这册子,是《黑金外传》中的一个,我这《黑金系列》,会出现好些外传。但听得出版社的说法,外传的销路往往不到正传的销路的三分之二,也即是说,如果正传没销路的话,外传就更别提了。我也为此担心。因此,披甲上阵,亲力亲为地出来向所有的读者推介我这部书的外传,请大家不要嫌我口水多(掣嗦)。
《黑金正传》(也即黑金系列)的故事是由王虎进入月华学院的当天开始的,而在王虎未进入学院之前,有著许多更吸引人的故事,这些故事本身,我不能把它们带到正传里加以描写,因为这般的话,会拖正传的戏。把它们抽出来,作为一个独立的故事,是我认为最好的选择。如此处理的话,正传的故事主轴能够运转如常,我写作起来思路也清晰得多。
其实《黑金》的外传,也可以说是《黑金》的前传。但我对“前传和后传”这两种东西很是感冒,遇见它们我就会打喷嚏(笑),所以我就改成了“外传”。外传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正传之外的故事。因此,外传可以包括:前传、后传、别传、中传(这词我创的)等等,等等。
或者大家在看《黑金之邪恶根性》第一集的时候,都在猜测王虎和唐月裳是什么关系,也或者有些人猜得对了,再或者以后两人的关系在正传里会说明,可是,王虎和唐月裳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有著什么样的有趣的故事呢?我想,大家都会愿意知道这些的。因此,我特别地写了这个外传,就是要带给大家一份惊喜:这就是由唐月裳和王虎创造出来的特别的情爱故事。
在此略提一事,飞象出版社的一个女编说,这个故事可以做为言情小说。我自己感觉也是有点那个(什么什么)的说。就这册子,如果抽去黑美人和王虎的情节,无疑和现行的一些言情小说挺相像的。可是言情小说都讲究两个男女主角和两个男女配角(普遍性),女主角和女配角争男主角,最后女主角获胜,男主角和男配角抢女主角,最后还是男主角抱得美人归。在故事过程中,有些言情小说,是允许男主角和女配角有肉体关系的,但为了保持女主角的纯洁性,很少出现女主角跟男配角发生肉体关系这种情节的。可我这故事,毕竟不是言情小说,因此没有什么三角恋或是多角恋,纯粹只是讲述唐月裳和王虎相处的佚事,但这过程,免不了有别的相关的人。就这黑美人,她本来就一直是王虎身边的人,一直与王虎存在那种(嘿咻嘿咻的)关系,总不能因为要在这故事里,为了保持言情小说中的某种“刻意的纯洁”而毁了故事本身的真实吧?所以说,这书仍然不可能是言情小说,只能是“夹带了一丝言情味道的”小小外传。
虽说外传是正传的一种补充,可在写任何一个外传的时候,我都想保持它的独立性,亦即是说,保持外传每个故事本身的完整性。要做到这点,也许非常之难,然而我仍然努力地去尝试。我希望,在我所写的每个外传里,既能够让它们和正传有著息息相关的联系,又不让它们失去其故事本身的完整性和独特性。这就好像:所有的茶,都是用白开水泡制的一般,但每种茶本身,仍然有著其个体性和独特性。我虽说我写的书是白开水一壶,可是如果用我的正传和外传相比较,拿白开水和茶来作个比喻的话,那么,正传就是白开水,而外传,则是由正传这壶白开水冲泡出来的一杯独具味道的茶。
可以这么说,这样的一杯茶,是我为自己、也是为读者特意冲泡出来的,每一杯茶(每一个外传)都有著不同的味道,可是其本身仍然源于那一壶白开水(正传)。没有了白开水,就不可能有茶,相应地,没有正传,也不可能有外传。我努力地在一些外传里,以不同的风格,写就一些和正传紧密相联的、却保持其独立性和完整性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是我献给读者的精美的礼物!哪怕有些读者未曾阅读过正传,当他们拿起外传来读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是一部完整的小书。而这样的一本小册,是我全心全意地冲泡出来的一杯别具风味的茶(只是得声明:现实生活中,我是不懂得如何泡茶的)。
我把我精心泡制的一杯又一杯的茶,端赠到大家面前,请大家别介意我“泡茶”的手艺太差劲,只管呷一口尝尝,也许会尝出一点惊喜!
以上,无关风雅,只是我这粗人为朋友们安排的一个小小的茶会,用来介绍“我这个不懂茶的人”所冲泡的茶水,也籍这个“茶会”,向大家致以“白开水般诚挚”的问候,并且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这杯“苦茶”的支持。
感谢大家!至此,呈上我冲泡的第一杯茶:相亲茶。
(附带一提:给大家的第二杯茶叫《黑色诱惑》,这杯茶可不是那么容易喝的,它带著轻微的诱惑性质,因为我坏坏地在茶水里加了一点“春药”,一旦喝了,会使人意乱情迷的。)
二零零五年,冬
《黑金》外传之相亲记终

外传之黑梳缘

本集简介

看过《黑金》的朋友,都知道王虎随身总携带着一把黑色的金子制造的梳子,此篇正是讲述这把重要的黑梳的来源的。
由黑梳,便牵扯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这女孩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星宿。
黑梳扯出一个女孩的同时,也扯出一段久远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王虎又是怎麽样的人?
他和星宿之间又有着怎麽样深刻的过去呢?
黑梳的未来又是什麽?
请看外传《黑梳缘》。

人物简介
王虎:好可爱的小老虎。
星宿:好美丽的小女孩。
王豹:老虎的爷爷(豹子怎么可能有老虎后代?估计是变种。)
王狼:老虎的爸爸(公狼怎么生得出老虎?铁定是强暴母老虎而生出的异种!)
王虎的母亲:谜一般的光头美女。
星宿的父母:暂时没名没姓的跑龙套。
克斯蒂娜和玛黛:她们的命运永远都是那样的,不需多说。
竹筝:音乐老师,在此篇里和老虎搞暧昧(这女人太强悍,竟然跟老虎……)
月眼家族之人:谜一般的群众演员。
(陈苦):此篇故事的讲述者(别笑,这是真的)
注:黑梳缘将于九月上市,敬请大家支持,谢谢。

片段•那段纯真的年代
那年,纯真。
那年,她四岁。
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儿,也是爸妈的最小的孩子,自然得到爸妈以及哥哥姐姐的溺爱。说来奇怪,她的哥哥都十四岁了,姐姐也十二岁了,可她就这么小——这当然啦,爸爸妈妈在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的她耶,当然小些了。年龄小又不是错,她其实蛮喜欢自己年纪小的,因为这样的她,有很多人疼哩。
爸妈疼她,哥哥姐姐也疼她……
还有一个“干爹”也很疼她的。她本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干爹”,她第一次看到“干爹”的时候,她叫他做“爷爷”,因为他确实是老得可以做她的“爷爷”的人。她后来知道,原来这个“干爹”是爸爸的结义大哥,至于“结义”是什么,她那时是弄不清楚的,她觉得,“结义”跟“结婚”应该是差不多的,爸爸和妈妈结了婚,后来爸爸又和“干爹”结了婚,这样,她就有了爸爸又有了干爹了。
她把这个想法当众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笑得很开心,说她很“聪明”……
她第一次见到“干爹”的时候,是在妈妈的生日晚宴。那时干爹跟她说,“小星宿这么可爱漂亮,以后会是谁的小新娘呢”,她就天真地说,她要嫁给一个最强大的男孩,干爹就又说了一句:那就嫁给我们家虎儿,他长大后可是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
她于是记得了这句话,于是对“干爹”话里的“虎儿”怀有很大的好奇心,很想见见虎儿——那个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
可是,干爹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她也就把这事情渐渐地忘了,甚至把“干爹”也忘得差不多了。
直到半年之后,那时是十月。秋。
爸爸妈妈忽然说要去“干爹”的家,她才记起,她原来是有一个“干爹”的,从而也记起那个“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好像叫“虎儿”……
她们一家人,就风风火火地到达了“干爹”的家。她以前从没有想到过,“干爹”的家有这般的大的。大的就像是一个风景幽美的村落,如果她自己在里面走,她想自己一定会迷路得直哭“妈妈”,可她是个很乖的女孩儿,都喜欢跟在爸爸妈妈身边的,所以,自然也不会迷路咯——除非爸爸妈妈也迷了路。
她又一次看见了干爹,也看见了干妈,这干妈很漂亮,看起来比干爹年轻好多哩。还看见了许许多多干爹的家人,就是不见那个“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她于是在大人的谈话中,突然就插了一句:“干爹,星宿为何不见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呀?”
大人们的谈话忽然中止,她看见干爹的家人里,有些人的神情是很古怪的,至于为何是古怪的,怎么个古怪法,她说不清楚,她只是觉得,她说的话,叫大家感到突然和诧异。
倒是干爹在惊讶过后,微笑地问了她:“星宿小乖乖,你是说虎儿吗?”
“嗯,我记起来了,干爹说过他叫虎儿。可是,为何不见他呢?你不是说他是最强大的男人吗?还说要星宿嫁给她作小新娘,可我都看不见他耶!”她的小脑袋四处转,似乎要找寻那个“强大的男人”,可这里的男人是多,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这种聚会,是不可能让他出来的。他根本不属于我们王家之人……”
“我干你死!你说的什么话?当我王狼不在吗?”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吼叫起来,似乎要找谁大打出手的样子,她的“干爹”立即出言阻止:“狼儿,你出去,这种场合也不能有你在,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
王狼吼道:“老头,虎儿是我的种,他说出那样的话,我不翻脸,我还用活?”
“出去!”她的干爹也吼了起来,她想,干爹的脾气,其实也很吓人的。
王狼愤愤地离开,她急忙跳下椅子,一双小腿急急跑,追著王狼出去,她的父亲问她去哪里,她说,她跟前面那个叔叔去找“强大的男人”,众人又是诧异,她这么小,怎么知道跟著王狼就能找到那个“强大的男人”呢?难道她听得懂王狼所说的“我的种”?
她的干爹就在她背后喊道:“星宿,刚才那个你应该叫哥哥,小虎儿是你的佷子,你是他的小姑姑,你要记清楚。”
“记得啦,干爹!星宿是‘强大的男人’的姑姑,嘻嘻,星宿才是最强大的哦!”
她回头给大厅里的人递上一个微笑,纯纯的、无邪的、像花蕾初绽般的、小女孩的甜笑。
“叔叔……噢不!哥哥,哥哥,等等星宿,你的腿长,星宿的腿短,追不上你啦。你等等星宿嘛,星宿要跟你去见你的种啦。”
她追在王狼的后面,但气愤中的王狼走得太快,即使她小跑起来,仍然是追不上,所以她就用她的稚稚的清脆的声音作“先锋”。
王狼听得她的叫嚷,停止脚步,回头看她小跑的可爱模样,于是蹲了下来,抱起她,笑道:“你要见我的虎儿?”
“嗯,干爹说他是我的佷子,是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我知道,你就是他的爸爸,是不?”
“是的。小星宿就是聪明,又这么漂亮,他一定会喜欢的。”
“那他是不是小我很多岁啊?至少小三岁……”
佷子嘛,怎么能在年龄上大过她呢?
王狼笑了,刚才的气也消了,他就是如此的人,气来得快、爆得猛,也去得快、平得匆。
他道:“星宿几岁了?。”
“四岁。”
“虎儿比你大一岁,他五岁啦。”
“那怎么行?星宿是他的姑姑耶?他怎么能大过星宿的?”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何佷子会大过姑姑呢?
王狼无奈地笑笑,道:“可能是我比你爸厉害一点,呵呵!”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王狼,忽然道:“你臭美啦!你怎么可能比我爸爸厉害?星宿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你才不是!”
王狼一愣,道:“我还是带你去见虎儿吧,跟儿童,我真是有理说不清,我让他和你说去。让你知道,是我王狼的种厉害,还是你爸的种厉害,哼哼!”
“他就是世上最强的男人?”在王狼怀抱里的她,看见在草丛中捉虫的一个小男孩,王狼就说那个男孩就是虎儿,她只见他爬在草丛中,认真地拔开每一片草叶,那模样像是在捉虫,但他的嘴里却咬著几根草叶和草根,他的头上也顶著几根绿草叶。叫她难以相信的是,他那颗小脑袋竟然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长出来。她实在不能相信,这个爬在草丛里捉虫的光头男孩就是她干爹所说的“黑金城里最强大的男人”!
王狼笑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儿子,黑金城最强大的力量之男。”
“怎么星宿觉得他像个痴儿?”
“他很聪明的,呵呵!”
那爬在草丛中捉虫的男孩似乎也听到了些声响,从草丛中抬起头来,看向远远的这边的“一大一小”,见是他的父亲抱著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他埋首下来,继续捉虫……
她也因此看见他戴了一付透明的眼镜——难道是天生的近视基因遗传?
王狼抱著她走近,到达他身旁,王狼就说道:“虎儿,你看我带谁来和你玩了?”
“我不知道是谁。谁都不愿意跟我玩的。爸爸,你把她带走吧,我自己一个人玩。”光头男孩仍然埋头捉虫,他稚真的声音里透著一些悲凉。
王狼道:“虎儿,她是你的星宿小姑姑,你看她漂亮不?”
“我捉虫哩,不看。”光头男孩表现得很是漠然。
一直是“众星棒月”般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她,觉得被他忽视了,她就挣扎了一下小小的身体,说道:“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找他玩。”
王狼恨不得她早说这句话,他立即放她下地,然后说句“你们好好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他可不是孩子王,不想跟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玩到一块。
她也立在草丛中,就站在光头男孩的旁边,她的小手儿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小秃盖,仿佛草丛里传出很轻的“咚咚”,他才抬起头,问道:“你为何不走啊?你有事吗?”
“我没有事啊,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
“你指捉虫吗?捉虫我很厉害的,我天天捉虫……”
真是……答非所问,乱七八糟。
她刚才看他的小脸,还觉得他应该是蛮机灵的小男孩,他生得也蛮可爱的——孩童,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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