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打击
大丑心惊胆颤又兴奋异常地玩过一次群交,在校花的鼓动下,他参加了第二
次,这回人更多,有十多对伴侣上场呢。这次,大丑又拿出最好的本领征伐所有
的女性,把肉棒在众女的肉洞里泡个遍,过足享受群芳的瘾。同时,看校花在多
条肉棒的攻击下,淫声浪语,尽展媚态,也非常刺激和爽快。
大丑没有再去第三回,他一直有种隐忧,总怕出事,经过前思后想,反复斟
酌,他还是决定不再参加这种时尚的活动了。还是安全第一,前程要紧,虽然再
也得不到那种极乐了,毕竟心安。
当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校花时,校花很不满意,试着要改变他的思想,而大
丑主意已定,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校花没法子,警告大丑说:“退出是可以的,不过你要记着,那里的一切,
千万不可吐露一字,否则你的小命都不保。”
大丑严肃地发誓,道:“如果我牛大丑泄露半句俱乐部的秘密,叫我不得好
死。”
校花长叹一口气,放下电话。
大丑凭直觉,自己与她的缘分从此断了,以后,她再不会与自己接触了,心
里不禁怅然。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种活法实在不适合我,我只是一个传统而平凡的
人,我无法过那种太脱离正轨的生活。他默默祝福校花这样前卫的女人,一切顺
心,永远性福。
从激情中平静下来,他很想念与自己相好的女性。他多么盼望其中的一个来
陪伴自己,让自己得到家庭的温暖。于是,他给众女去电话,打探一下消息。首
先是倩辉,这位大美女听到他的声音笑了起来,她说,她也想念他呢,这两天打
算来找他。大丑很高兴,让他注意身体,好生个大胖小子。
他给春涵打电话,春涵的清脆而有力的声音传来,令大丑精神一振。这美人
告诉他,她很快就回来,让大丑把屋子打扫干净,并叮嘱,不许外人进她房间,
动她的东西,大丑笑呵呵地答应了。
他想给小雅打,犹豫老半天,还是没打,而是拨通小聪的号码。令大丑想不
到的是,小聪跟他说,要留到乡下当老师,不再回来了,听得大丑心里发酸,差
点没哭出来。在他心里,一直当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现在她要离开他了,想到
与她的那段情缘,大丑的眼睛湿润了。
“你再考虑一下,别轻易的作决定,我一直想着你,希望你能永远和我在一
起。”大丑强作平静。
“我已经决定了,牛大哥,你是个好人,我永远记得你。我不想跟我的好朋
友抢男人,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她比我命好。”她的声音有点哭腔。
当大丑还想说什么时,小聪说句:“你多保重吧。”便放下电话。
大丑知道她可能已经哭了,她是爱哭的姑娘,她的决定也没什么错呀。即使
她回到自己身边,能有什么结果呢?自己能放弃小雅,而娶她为妻吗?自己似乎
没有那个狠心,小雅没犯什么大错,怎可轻易“辞退”呢?大丑真希望自己能变
得狠一点。
大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现代有一位文学大师,对女人够损的,发妻不要
了,娶日本太太,回国后又娶新妇。此前,新妇的姐姐与他也有恋情,因情郎要
她打胎,她伤心自尽。此外,他还有几位情人,多数都逃不过被弃的命运。
此人在文坛光彩夺目,而在个人品质上,为人所不耻,当得上鲁迅的一句名
言:才子加流氓。
让大丑象这位大师一样,抛弃女人,如扔衣服,大丑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
宁可被女人踹了,也从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他总是希望,她们能过得幸
福。那位文学大师,在他眼里,只是人渣,男人中的败类。大丑在上学时,从不
读他写的书。
上班之余,闲来无事,大丑还是往江边溜达,他与这里的老头们已经很熟儿
了。他们也挺喜欢他的。
这天吃完饭,天气不太好,满天阴云,没有一点风,象要下雨一般。大丑在
家坐不住,仍然往江边而去,到了平常下棋的地方,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长
长的江岸上,一片凄迷,江边的群柳微微起伏。大丑坐在石凳上,双臂拄桌,眼
望江心。
一派大水非常广阔,混浊,把陆地分成几部分,水流很慢,你几乎感觉不到
它在流动。不象长江的某处,惊涛拍岸,声势骇人。这里始终是这样的,那么平
静,温和,除了涨水。
坐看一会儿,大丑站起来,眺望本省的这条母亲河。这河也经过自己家乡,
自己常在那里游泳呢。来这里这么久,还没下江玩过水呢,此时,要不是阴天,
他真想下水游几圈。
望着望着,大丑本能地觉得身后有人,他刚想转头看,“砰”地一声,后脑
被打,他晃了两晃,便倒地了。在他昏迷之前,只听到这几句话:“臭小子,都
是因为你,彪哥才倒楣的,今天,老子打死你。”
大丑昏迷了,那人举起带血的大木棒,还要再打一下,打算结果掉大丑的性
命,再推到江里。在这关键时刻,他又有点犹豫:“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我有
必要打死他吗?再说,这么一下也够他呛了,也许已要了他的命……”
此时,他忽然看见远处有人走来,他立刻将南傍国扔进江里,照大丑身上踢一
脚,骂道:“小子,今天便宜你了。”之后,以最快速度逃之夭夭。
来人拎个包,正是老周头,因为眼花,离跟前不远了,他才发现有个人躺在
地上,他急忙上前,一看是大丑,见他脑袋淌血,吓了一跳。他喊了几声,大丑
始终没反应,老头一急,把包往地上一扔,往来路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救
命呀,救命呀。”
跑出几百米,终于发现两个过路的。三人一块儿,把大丑抬走,又找来车,
送医院急救。
到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挺严重的。因头部受击,导致血流不畅,要马
上手术,不过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医生又强调,病人家属要签字,还
有,把手术费先交了。
老周头心急火燎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自己只知道他的姓名,哪里认识他的
家属呀?还有手术费,想必不少钱,自己也拿不起,可事情紧急,不能多考虑。
他忽然想起了大丑的手机,那里肯定有他家里的电话,至少能找到他的朋友
吧。这么想着,他找来大丑的手机,幸好,这手机没受损坏。
老周头不大会摆弄这先进玩意,在护士的帮忙下,他拨通了第一个手机上的
存号。这第一个号是倩辉的,老周头拙嘴笨腮地把情况说明。
倩辉惊叫一声,问明地址,说道:“我马上就来。”
接着,老头以同样的话,依次打电话给小君,春涵,水华,班花,玉娇。对
方的反应不是大叫,便问怎么样,最后都说我就来。老头再笨也明白,这是极度
关心的表现,这老头不禁犯嘀咕:我是挨排按号码打的,怎么都是女的?她们和
他什么关系,都是他的朋友吗?看名字都不象她的姐妹。
很快,一个护士跑来,说院长有令,马上给牛大丑动手术。这次手术由最好
的医生张医生主刀。说完,几个护士动手,把大丑推进手术室。这边门才关上,
那边又匆匆赶来两个医生,其中一个挺有派头的,想必就是什么张医生吧。
这一切把老周头造愣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交钱呢,更没有人签
字。院长亲自下令?难道说这个牛大丑有什么亲戚吗?听说这家医院的医风并不
是很好,没钱是别想治病的,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正当老头在走廊的凳子上胡思乱想呢,一个人快步走来,她来到手术室外停
下了。老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少妇,长得特别漂亮,穿着长及小腿的风衣,气
度不凡,象个有身分的人。
她一脸的慌张与忧郁,瞅瞅手术室紧闭的门,又瞅瞅老周头,那双大眼睛好
黑好亮好美。老头活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睁大老花眼,望着她。
“你是周大爷吧?牛大丑做手术了吗?”少妇轻声问。
“你是牛大丑的?”老头问。
“我叫李倩辉,是牛大丑的以前的同事。”少妇答,眼睛扫着手术室的门,
又是一脸的忧色。
“牛大丑已经进手术室了,现在医生在忙呢。刚才又让签字,又让交钱的,
把我愁坏了。不知怎么的,发善心了,最好的医生都来了,什么手续都没了。”
倩辉长出一口气,脸色稍好,她坐在凳子上,好一会儿才说:“这家院长跟
我老公不错,我刚才给他电话,他答应帮忙。”
正这时,一个男人小跑而来,大肚子,胖脸,一脸的官气,见了倩辉客气得
不得了,非要倩辉去他的办公室休息,倩辉婉言谢绝。他请倩辉与老周头到旁边
的护士室就坐,再三保证一定要让病人脱险。
老周头在旁察颜观色,见这个院长对这少妇恭敬无比,很是奇怪,不明白这
少妇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一个电话便把所有的麻烦事给处理了,想
来不是寻常之辈。
他可不知道,倩辉的来头大着呢,她的老公在省政府就职,老公公更是了不
得,是省里的实权派之一,是那种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颤一颤的人物,她这样的
女人,有几个敢惹呢?
在倩辉的劝说下,院长又说了不少好话,才去忙自己的事。
老周头说:“姑娘呀,天晚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去了。有
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来看这小子,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没事。以后
我还要跟他下棋呢。”
倩辉忙问:“周大爷,你住哪里?告诉我一声。”
老周头一笑,说:“这小子认识我,想找我,他能找到。”
倩辉真诚地说:“谢谢你救了他,没有你,他恐怕真的没命了。真不知是哪
个混蛋干的,查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老周头叹气道:“我老远的,只见到一个人往西边跑了,没看到脸。”
倩辉沉吟着说:“我叫个车送你吧。”
老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吧。一袋烟功夫,就到家了。”
倩辉不再说什么了,笑了笑,向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去,别看老头六十多岁
了,腰板很直,步履矫健。倩辉心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要不是他,我这孩
子真要没爸了。大丑,你可要好起来,哪怕为了咱们的孩子呢。
想到与大丑不同寻常的缘分,她百感交集;想到与大丑的多次亲热情景,她
心里好甜蜜,脸上有了桃红。
她不放心,她又来到手术室外,坐到凳子上,暗暗为大丑祈祷着。
走廊尽头,跑来一人,象一阵风相似,转眼间到了眼前,她一边喘气,一边
问:“倩辉姐,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
倩辉大怒,沉下脸骂道:“你这乌鸦嘴。”说着举起手来。
那人一捂脸,退后几步,说道:“别打我,我是来看他的,他还好吧?”
倩辉这才脸色缓和,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吉人自有天象。”
那人见倩辉不怒了,上前坐到倩辉的身边,挎她的胳膊。沉默一会儿,倩辉
问:“你的老头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
那人正是玉娇,她说:“出什么院呀,这回怕是要完蛋了。”
倩辉说:“那你应该多陪陪他,好歹也好了一场。”
玉娇叹气,说道:“我天天都去看他。不敢多呆,他家的黄脸婆一见我,象
是要吃了我。他的儿女们也用那种眼光看我,好象我杀了他们老子似的。”
倩辉扭头看她,问道:“如果他不在了,你怎么办呢?”
玉娇说:“再找好男人了,再找的话,得找个年青点的,老了不中用。”
倩辉批评道:“你可真没志气。”说罢,不出声了,眼睛只看着手术室门。
走廊那边又来两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走得很快。
男的一边加快步子,一边说:“小君,你慢点走,等等我。”
小君头也不回地说:“我不让你跟来你偏跟来。只会碍事,只会拖后腿。”
男的不无酸气地说:“如果哪天是我生病住院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么着
急。”
小君一听这话,回头瞪他一眼,他老公立刻闭嘴,不敢出声了。小君脚步不
停,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前。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结婚之后,为了当好一个妻子,她一直没与大丑见
面,以为这样便可忘掉他,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知道他过得还好,才放心。
他毕竟是自己的真爱,想忘也忘不掉的。今天突然接到大丑出事的电话,她的人
都傻了,急得她差点穿拖鞋出门,还是老公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平常出门,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这回,她随便穿了衣服便跑出来。老公非
要跟着。这时候,她的心都在大丑身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辈子
恐怕都过不消停。
小君主动跟倩辉搭话,一交流才知道彼此跟大丑的关系,两人望着对方的充
满忧愁的脸,心里都在想:她和大丑的关系会那么简单吗?
倩辉看小君非常年青迷人,小君看倩辉也是容光照人,那种雍容高贵的气质
更是常人难及。她心里因为惦记大丑,也没多想。她问明大丑的情况后,跟倩辉
一样,看着手术室门不出声了,只玉娇偶尔说几句话。
在沉默之中,又来两个人,是水华与班花。班花一接到电话,立刻跟水华联
系,因此两人是一块来的。班花本来跟大丑说好,以后少见面,当她听到大丑出
事时,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尽管这个男人有许多可恶的地方,可也有不少值得
她喜欢之处,他的生死,她不可能不关心的。
众女一说话,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大丑的老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以
前的单位领导。大家初见,因为大丑的关系,很容易沟通。水华与班花得知大丑
进入手术室,由最好的医生主刀,二人脸上的忧色减少几分。
医院的护士见院长那么恭敬倩辉,对大家也爱屋及乌,热情地给搬来几把椅
子,都是有坐着很舒服的那种,因为大家的心在大丑身上,谁也没说谢谢之类的
客气话。
护士们偷偷议论:手术台上这小子长得那个样,真不知是什么来路,有这么
多美女关心,该不是什么大明星吧。
在难熬的担心的时间里,众女都是一言不发,有的皱眉,有的叹息;有的站
起来踱步;有的靠在手术室门前不动。
正这时,那边走来一人,水华望去,说道:“她怎么也来了?这么快?”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过去,远远地走来一位姑娘,冲那身影之美好,步态之
动人,大家都猜想,那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
等她走近,大家只觉眼前一亮,象乍见天上明月一样。她的外表岂是漂亮能
形容的?除了小君与水华之外,别人不禁一呆。
倩辉向来以美貌自负,这时见到她,也自感不如。
班花心里一下子就想到“铁仙子”这名字,她心说:一定是她。闻名不如一
见,今天她算开了眼界了。
来人正是春涵,她接到电话后,立刻上车,到站后,拿着背包直接就来了,
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
她向小君点点头,拉住水华的手,问道:“他怎么样?醒过来没有。”
水华说:“还不知道。他不会有事的。那小子比牦牛还壮呢,命大着呢。”
一听这话,春涵微微一笑,大家只觉得心一颤,仿佛春风拂过心田。小君老
公象被点穴似的,看得发傻,这也不能怪他,换了别的男人,基本也这样。
(待续)
(五十二)哭声
时间象沉重的车轮,缓缓地在诸女心上辗过,诸女焦急而耐心地等着结局的
出现。盼结局快来,又怕它来,生怕听到大丑生命“熄灭”的噩耗,如果那样的
话,多数人心上不免留下终身都难以愈合的创伤,以后的人生,都会在这创伤的
影响下蒙上阴影。
大家都不说话,春涵站立着,脸色沉重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因为大丑的关
系,大家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美女的风姿,更没有心思来对比一下她比自己美多
少。
诸女无奈地等着,盼着,时间越来越晚。倩辉究竟比别人冷静一些,经过考
虑,她对大家说:“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两个就行了,其余人先回去休息,
休息好了再来,大家轮流在这守着。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小君想留下来,但见到老公在这陪着,到底不忍心,只好离
开。春涵想留下来,水华说:“你大老远的回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先回去歇
着,我在这儿守着。”春涵不再坚持。
最后,倩辉与水华留下来,因为肚子饿了,两人叫了东西,随便吃上一口,
想到大丑生死未卜,胃口都不大好。
大约是半夜吧,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首先出来,他摘下大口罩,一脸
的疲倦。
二女急忙迎上去,齐问:“他怎么样?”
医生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话一出口,二女面如土色,恰似当头一棒,焦雷击顶,动都不会动了。忽然
倩辉向后便倒,水华赶忙去扶。
医生叫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手术很成功,很有希望。”一听这话,倩
辉站直身子。
水华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后边的护士把大丑推了出来,二女一看,见他脸色惨白,头缠绷带,闭着眼
睛,看样还是人事不醒。
水华问:“他怎么不醒呢?”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伤得重,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十二个小时不醒,我也没法子了。”
二女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护士们把大丑推入附近的一个病房,又是好一阵的折腾,二女才被允许进房
相伴。大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一具尸体差不多少。
倩辉害怕,便上前检查,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稍觉宽慰,只是那呼吸和心
跳都很微弱,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
倩辉见此,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想到肚里的孩子,柔肠寸断。要是大
丑死了,这孩子成为遗腹子,够可怜的,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早知如此,那么
自己这段时间应天天陪他才是。
水华在旁安慰倩辉说:“妹子,你不用担心,他会醒过来的。你瞧他长得傻
大黑粗,那是长命百岁之相。”
倩辉木然地点着头,她在心里也向好的方面想,她暗暗求老天保佑,保佑大
丑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只要他能活过来,自己少活几年也可以。
两人在床前坐了好久,水华知她怀孕了,便说:“妹妹,你先回家吧。我来
守着他,你明天再来。别弄坏身体,影响孩子。”
这话说了几遍,倩辉才点头,她站起来,叮嘱水华:“如果他醒来,姐姐你
马上给我打电话。”说着,把号码说出来,水华记下。
临走,倩辉把大丑的手机交给水华,说道:“如果有人来电话,你给应付一
下。”水华一一答应。
倩辉很深情很关切地望一眼大丑,这才毅然而去。当她出房时,她的眼泪夺
眶而出,要不是她极力控制,早已哭出声来。当她来到楼下无人处,她呜呜地哭
了一会儿,才打车回家,她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好的了。
倩辉走后,水华心说: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多情,为他不顾怀孕之身,在此
守候,眼泪巴嚓的,跟对自己老公似的。凭直觉,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同
时,水华也想到,自己不一样吗?
这么关心一个小青年,外人都会起疑心的。只是事情严重,自己也顾不上什
么掩饰了,一切都任其自然吧。好在自己有现成的借口,他是老公公的恩人。老
公公走时,还交代自己夫妻,要好好照顾他,相信老公对此不会说什么的。
这一夜,水华是在临床合衣睡的,她这样一个阔太太,长这么大,还没受过
这个罪呢。有什么办法,为朋友两肋插刀吧,何况这人比朋友要近得多。想到他
给自己的飞一般的性的快乐,水华脸红了,心里又多了得意与骄傲,有些女人真
是可怜,活一辈子,连什么是性高潮都不懂,更没体验过,那样的活,真是白活
了。
早上醒来,水华揉揉眼睛,看大丑时,见他依然如故,象一根木头般躺着,
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水华心里叫道:你小子要
不醒来,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伤心流泪的美女们。你小子还真行,本
事够大,勾引上这么多美女,你的鸡巴可美死了,享受那么多的肉洞。当男人,
当到你这份上,死也值了,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你醒来,看这些互不熟悉的
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
太阳刚出来,春涵首先跑来了,她双眼明亮,精力充足,一身休闲装在她身
上,怎么看怎么舒服。作为女人的水华,也多瞅她两眼,心说:这个春涵,真是
个人精,男人碰上她,命苦了。
春涵见大丑躺那儿,忙问手术情况,春涵冷静地听着,不说什么。
水华打个哈欠,说道:“你先守着他,我去洗把脸。这小子,可把我折腾稀
了。”
春涵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守着他。你守了一夜,太累了。”
水华笑了笑,说:“我一会再走。”说着,去洗脸了。
水华一出屋,春涵立即靠近大丑,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接着,又摸脸,又
拉手,又试呼吸,又试心跳,知他还活着,长出一口气。
这位大丑兄,虽是长相差点,为人没得说,善良,厚道,仁爱,热情,对自
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她相信,
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好暖,那种感觉不象同事,不象朋友,也不
太象恋人。真的很难说清。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不必象跟别的男人那样,
总要提高警惕,要穿一身盔甲才行,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男人
多是如此。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在他家住,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他是值得信赖的。
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心里觉得格外温暖。自己曾说:要是有一天没处去
了,就到他家去生活,问他肯收留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很开心,有人
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
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自从父母离婚,母亲病死,父亲另娶
后,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自己大学毕业后,当过服务员,推销员,售货员,
打字员,又当文秘,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那是自己的事业,自己这次回哈尔滨,主要是为自己
打天下的。人生短短几个秋,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当然还有顾虑的,现在,一
切都顾不上了,只有拼搏。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她可不想象有些女人一样,利用自己的相貌,肉体
赚取经济利益。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也是万万不能做的,想不都不会想,自
己可不会那么贱。
正当她乱想时,水华进来了,水华洗过脸,脸色好多了。她坐下来,二人又
谈了一会儿,水华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春涵说了,听得春涵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
重,最后定格为担忧。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大丑那可成为古人了,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老
天会那么不睁眼吗?从昨天出手术室,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早
晨,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大丑会那么不幸吗?他这么年青,这么健壮,
她不敢往下想了。
水华交代几句,把大丑的手机交给春涵,对大丑端祥一阵后,叹口气走了。
中午之前,昨晚诸女一一来到,倩辉是最后到的,她没有睡好,神情有点颓
唐,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大家见到大丑那样,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
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这时惴惴不安,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
句话的具体含义。
随着“十二小时”的临近,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
望,由失望变绝望,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
金玉娇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
一圈再来;水华拉着春涵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小君则一言不
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
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倩辉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大丑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
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丑兄弟会驾鹤西去。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
他的女人吗?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
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
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象平时那样色色的望
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
再一次掉进情欲的海洋中。
她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医生与护士来过多
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倩辉,让她
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大丑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大丑依然安静。想必凶多吉少。倩辉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
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大丑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
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
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
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
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倩辉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
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一个声音说:“辉辉,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倩辉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
给她擦泪呢。
倩辉睁眼一瞧大丑,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
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倩辉欢呼道,双手紧抓大丑的手,放在
胸上。
大丑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倩辉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色狼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
受的。”
大丑问道:“哪些美女?”
倩辉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大丑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
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我如何应付。
倩辉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大丑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
无力地躺回。
倩辉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
人。”
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
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然后又嘱咐大丑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春涵,水华,小君,玉娇,小君先后进来,见到大丑眼睛睁开,
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过一会儿,班花也来了,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
光望着大丑。
大丑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
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水华见大丑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
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大丑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
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众女只是
笑着,谁都不动,大丑实在没招。
倩辉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
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
可不能放过凶手。”
大丑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小君
与春涵。
小君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春涵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
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我牛大丑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
足了。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倩辉问话,大丑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
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
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春涵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她
站在离大丑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大丑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
一样容易嘛。至于报酬嘛,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说着,自己笑了。
春涵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家都笑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春涵会武呢。
大丑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被打
倒后,也不知多久才有知觉,我一有知觉,便感到自己好象在天空飘浮,飘向远
处,尽头是一个黑洞,一股大风,把我刮进黑洞。我糊里糊涂地进了洞,心里很
害怕,只怕里边有鬼。不想走不多远,真碰上两个,他们戴着白色高帽子,模样
很吓人。
他们见到我,二话不说,拿铁链子套我脖子上,我没有躲开。二鬼拉着我,
便往洞里更深处走,我只好跟着。走了一会儿,远处是个大殿,上边坐个阎王。
我怕极了,听人说,一进殿,就代表死了,我不想死,就往后退,二鬼就拉。眼
看要被拉进殿了,这时,只听一阵哭声,这哭声很熟悉,一听这声音,我不知哪
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二鬼的束缚。我拼命的跑,跑到洞口,又被大风刮到高
空,又从高空掉下来,摔得好疼,这么一疼,我就醒来了。”
众女听了,暗暗称奇,心说:这真有点象聊斋故事呢。人要死时,真那个样
子吗?
倩辉望着大丑,心说:难道真的是我的哭声救了他吗?他不会在胡说吧?
倩辉问大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会编故事哄我们玩吧。”
大丑正色道:“我自然不骗你们,是真的,如果我说谎的话,叫我……”下
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原来叫人把嘴儿捂住了,捂他的人自然不是倩辉,在大家面前,她不能让人
笑话。
可玉娇不管这事,这次捂他嘴的是玉娇,她知道倩辉不喜欢听下边的话同,
于是帮忙。
大家见了,都笑成一片。这时,医生与护士们进来,要给病人再检查一下,
让大家回避,大家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待续)
(五十三)静养
大丑住了半个多月院,把他闷坏了。半个月中,老周头和下棋的老头们常来
看他,都说了不少吉利话,众女象走马灯般地陪他。为他着想,她们还专门雇个
男人照顾他,主要是服伺他大小便的。
众女虽与他关系不凡,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不
是自己老公,总有些顾虑的。
住上半个月,大丑能下地走动了,尽管只是拄拐蹒跚的走,比起缠绵病榻,
天天望棚,毕竟是两个世界。打开窗户,让风吹过来,大丑精神一振,象小鸟出
笼般的欣喜,欢悦。
想到这些日子,如同恶梦一样,他摸摸被打之处,凶手的阴影便袭上心头。
他冥思苦想,想了好久,始终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自己长这么大,好象
没得罪过谁,多大的仇恨,要用南傍国解决,如果这回自己真的没命了,不免会留
下太多的遗憾,幸好自己命硬,经得住严峻的考验。
终于医院允许大丑回家了,大丑兴高采烈,兴奋地叫出声来。出院那天,众
女都到了。那个院长专门来送他,态度极为友好,大丑自然知道他是冲倩辉的面
子。
这次的医药费自然不低,在院长的特批下,少花不少钱。大丑不想让别人掏
钱,自己又不是没钱,然而身不由己,躺在床上,怎么去取钱呢?想找个人帮忙
吧,找谁呢,钱财这东西,还是少找人的好。
再说,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底,在这种情况下,由水华与倩辉掏了
绝大部分,余下由别人分摊。大丑很不舒服,如坐针毡,一再表示,出院后,要
挨家还钱。
众女听了,只是笑笑,她们根本没有让还钱的意思,更有人想,你一个小白
人,赚钱有限,暂时你是还不起的。
回到家,万事如意,看什么都顺眼。医院那股味,使大丑的嗅觉受到严重影
响。那股味,常使大丑疑心自己变成药瓶子了,自己也在散发那股味儿。
回到家,按医生的吩咐,正常吃药,加科学的饮食。做饭的事,落到春涵身
上。这位大美女,做饭时,手忙脚乱的,老出毛病,不是菜太咸了,就是把米煮
硬了。
春涵因此发窘,幸好大丑很能体谅人,从不嘲笑,还很和气地指出做饭的秘
诀。在大丑的指点下,春涵学得很快,至少做出的东西能叫人安静地吃下肚子。
众女隔三差五地来看他,好吃的东西络绎不绝,大丑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同时,大丑也发现各人的眼神中有种怪怪的东西,象是怨恨,象是不满,这
是怎么回事呢?大丑没有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春涵打算出去转转,看有什么好工作或好差事适合自己
干。这么大的人,总不算天天闷在家里,得出去赚钱。
她担心大丑,大丑拍拍自己胸脯,安慰她说:“你尽管去吧,我没事了。你
看我,壮得象老虎。”
当时大丑正象吃东西,吐字不大清,“老虎”两字,念出来倒象“老鼠”,
听得春涵抿嘴儿笑了。大丑不知原因,见她笑得好看,自己也跟着傻笑了,春涵
的笑,能叫人男人销魂。
春涵穿戴好,一开门,小君来了,二女相互打个招呼,春涵走了。
大丑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小君坐在离大丑最远的沙发上,见大丑的笑容
中有骚扰的意思,便避开了。
“结婚以后,你过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大丑没话找话。
“结婚还不是那回事,还没有以前有意思,真是闷死了。过两天,我就上班
去,还是在单位有意思。”小君叹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我呢?”大丑强调关键问题。
小君白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不象以前那么随便了,我不
能给老公戴帽子。以后,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要不,我再也不理你。”
听得大丑有点心酸,他永远忘不了跟她一块儿的日子。那时,她对自己热情
如火,现在则相反,令他想起冬天来。
大丑说:“坐得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吗?快过来。”
小君微笑着摇头,大丑没法,只好自己站起来,向她走去。这时大丑不用拐
走路,脚步有点发飘。走两步,身子一斜,差点倒了,小君忙站起来搀扶。
两人一起坐下,大丑喘过几口气,说道:“你身上和以前一样香,闻起来真
爽。”
小君听了,收回自己胳膊,向旁边挪去。
大丑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远离,嘴上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现在这样
子,想犯罪也没有能力呀。”说着,自己都笑了。
小君听了,打量一下他,一想也是,就不再挣开自己的手。
大丑望着她,说道:“小君,你以前爱过我吗?”
小君睁大眼睛望着他,犹豫一下,点点头。
大丑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对你要求太高了,象你这样的姑娘,爱我一
回,我也该知足了,又何必要让你天天陪我呢。而且,你找到好人家,我应该为
你高兴的。”嘴上说得洒脱,语气中尽是酸味儿。
小君正色道:“我爱你有什么用?我要的,你给不了我,就算我要嫁给你,
你肯甩掉女朋友,娶我吗?还有,我来问你,上医院看你的那些女人,跟你都什
么关系?真是你的领导,朋友吗?鬼才相信。”说着,一脸的愤怒。
大丑真想解释,又不知怎样解释才好,解释不好,会越描越黑,在这种情况
下,该怎么办呢?他心里也没有谱。
静了一会儿,他拿起她的手,很响亮地亲一下,道:“小君宝贝儿,这些日
子我好想你呀。多少次想找你去,始终不敢,怕惹你烦,我心里也是爱你的。”
“小君宝贝儿”这称呼一出口,小君不由全身抖了一下,这个词是两人在床
上抵死缠绵时,大丑常用的一个名词儿,每次都令小君心里无限甜蜜。这时,她
冷不丁一呆。
在这一瞬间,大丑搂过她,在她的俏脸上亲几下。这一亲,小君便有点受不
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接着,大丑的嘴已印在她的小嘴儿上,还是那么软,那
么香,仿佛又回到从前。
大丑先是以唇触碰,磨擦,吸吮,然后把舌头向里伸。小君本能地抗拒着,
不肯张嘴,大丑的舌头只好在小君的牙上打转。
大丑的手也来帮忙,一手搂腰,一手放在她胸上,对两只大奶子做深入的研
究。真好,弹性十足,比皮球还好,按一下,又反弹,那么挺,跟山峰相似,在
胸前形成诱人的风景,形状之美,曲线之畅,令人叹为观止。
隔着衣服,一阵阵暖意和着香气传来,大丑深吸气,享受着嗅觉上的美感,
别看隔衣,大丑很准确地便捏住两粒奶头。在上边揉着,拨着,撩着。很快,那
东西便骄傲地挺起来,硬起来,大丑分明感到它的变化。心里非常得意。
在大丑的挑逗下,小君呼吸加快,声音粗重,显然性欲抬头了。在她张嘴要
发声时,大丑的舌头已然长驱直入,跟她的香舌绞在一起,不依不饶,如胶似漆
的,令小君一阵阵的迷醉。她本能地渴望那根男性的象征,插入自己的泉眼,此
时,她的小洞已经春水流了。
大丑很熟练地解开小君的衣扣,将乳罩上推,那两座尤物便白光灿然地出来
了,象两只明灯。
大丑松开小君的嘴儿,低头一瞧,他笑道:“好迷人的喳喳。”说罢,两臂
从她后边伸过,在乳房上大做文章,把乳房尽情玩弄,弄成各种形状,两粒奶头
粉红可爱,硬如花生。
一只手下滑,钻进裤子,探入裤衩,在毛上爱抚几下,便按着小豆豆,在小
君忘情地呻吟声中,食指已塞入娇嫩的花瓣中,那里已经是汪洋大海。
大丑上下其手,轻咬着小君的耳唇,急切地说道:“小君宝贝儿,我真想操
你,我好久没有操你的屄了,让我操屄吧。”
小君哼着,推着他的手道:“不行,不行……你现在不行,你的身体还很虚
弱,你不要命了吗?”
大丑一想也是,于是欲火下降,但他没有放手,依然忘我地工作着,过不了
操瘾,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嘴上还问:“小君,等我病好了,你还让我操你吧。象以前一样,操得你真
淌水。”
小君脸红如霞,摇头道:“不不不,那不行,我不能再那样了,我得当个好
女人。”
大丑笑道:“当好女人有什么好的,好女人,哪有被操的快乐呀。”
两人正玩着,说着,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二人一惊,急忙分开。
大丑高声问:“谁呀?”这声音中充满了气恼,来的不是时候。
“是我,快开门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丑望望小君,小君正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衣服,脸上还红着,明媚的大眼正
对大丑瞪着,显然是对大丑刚才的非礼有意见。
大丑已听出是班花的动静,见小君收拾好了,才慢慢地去开门。门一开,班
花一脸笑容地进来,看一眼大丑,说道:“你恢复得挺快的,这么快就不用拄拐
了。”
大丑关上门,说道:“大家这么关心我,我能不快点好吗?不快好,对不起
大家。”
班花见小君在,跟她打个招呼,大家坐下,闲谈起来。小君听着话,很少说
话。班花见小君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看大丑时,神情是既羞又乐的,她起了
疑心。
小君坐不一会儿,便告辞离开,大丑送她出门,在关门的一刹那间,对小君
挤了挤眼睛,小君撅撅嘴,狠狠白了他一眼。
大丑过去坐在班花身边,说道:“老同学,我生病以来,谢谢你常来看我,
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呀。可惜明白得太晚了,要不,你早就是我老婆
了。”说着,做出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
班花微微一笑,说道:“去去去,少臭美了,谁对你一往情深呢。我家的养
的小猫小狗,要是有点病什么的,我也是这样关心的。”说着笑起来了。
大丑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道:“有你这份心意,我宁可当小猫小狗了。”
说着,握住她白嫩的手。
班花轻轻挣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大丑,问道:“她跟你什么关系?”
大丑故意装傻,反问:“哪个她呀?”
班花向门努努嘴儿,说道:“就是刚才走的那个杨小君呗。”
大丑很轻松地一笑,说道:“是我的同事呀。你不是不知道。”
班花凝眉,说道:“我才不信呢。总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
大丑脸上做出神秘的样子,问道:“你真想知道吗?”
班花点点头。
大丑伸手示意,让班花把耳朵凑过来,班花听话地做了。大丑伸嘴在脸上一
亲,低声笑道:“我跟她的关系,就象你跟我的关系,明白了吧?”
班花脸一红,说道:“我早猜到了。不过,想让你自己说出来,也真怪,这
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跟你乱来,她看起来象个正经的女人。”
大丑哼地一声,搂住班花,说道:“你不也漂亮,也正经吗,不照样……”
话没说完,便吻住班花的嘴儿。
班花大吃一惊,使劲推开他,怒道:“不行,我不是说过吗,咱俩不能再乱
来了。”
大丑说:“我也不想怎么样呀,不上床可以,亲亲你还不行吗,求求你了,
颖丽。你还记得咱俩在床上的事吧,真是美死了,你不也很爽吧。”
一提起那事,班花眼前顿时想起那羞人的场面来,时而是大丑趴在自己身上
耸动,时而是自己跪在他脚下,给他口交,把龟头舔得透红,还多次把他的精液
吃到肚子里。说实话,无论是怎么个亲热法,自己的感觉还是很美的。
自从两人划清界线后,自己再没有那样的快乐了,虽与老公天天同床共枕,
翻云覆雨,但老公的家伙,不能与大丑相提并论。无论是长度,粗度,硬度,强
度,以及插入后所能达到的深度,令女人激动的程度,操屄的速度和力度,都属
于两个档次,好比自行车与摩托车,是不能比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真希望再次拥有极乐的机会,而保守的思想,却令她对大
丑望而止步,要不是大丑这回遭遇大的变故,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与他见面的。
她怕见面后,自己经不住诱惑,重新堕入性爱的深渊,不能自拔,迟早连幸
福的家庭都要被毁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感情上需要的是一个男人,而在肉
体上却需要另一个男人,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淫荡,很不可就药。
在她乱想时,大丑已经开始进攻了,小心地亲吻她的脸蛋,双手在奶子上乱
摸。班花长得秀气,乳房也秀气,虽不如小君大,摸起来也挺爽,今天她穿着裙
子,这就大大方便了大丑的活动。
一手在大腿上徘徊着,好光滑,好肥嫩,接着便进了裙子,在小穴的外边,
裤衩上,有节奏地搔着,按着,抠着。没几下,那里便湿了,溪流把大丑的手弄
得溜滑。
大丑在班花的脸上一亲,笑道:“颖丽,你发大水了,要不要我来救灾。”
班花羞道:“不用。”脸上泛起迷人的红晕,美目撩人,小嘴张合着。
大丑辛勤工作着,把班花的衣服脱掉,露出秀气,白净的身体。看她在自己
的挑逗下乳房颤动着,小腹起伏着,肉洞的流水弄湿了大腿。
大丑让班花躺在沙发上,自己搬把椅子,坐下来,把肉棒掏出来,让班花舔
着,手还不老实,不是摸奶,便是插进肉洞里摸弄。要不是医生反复叮嘱,在病
好前不能做爱,大丑早把这肉棒操进她的屄里了。
班花张嘴啯着大丑的鸡巴,下身不时传来被摸的快感,班花的功夫当真是不
凡。只见她侧卧着,一手把棒,让南傍国在嘴唇间滑动,把南傍国套弄得直响,又用
舌头在肉棒上上下纷飞,把肉棒舔得干干净净,杀气腾腾。龟头又大又红,象一
只要吃人的野兽。
大丑喘着粗气,手指在班花的屄里不断进出。想不到不一会儿,班花便高潮
了,涌出大量的淫水来。大丑站了起来,在班花的嘴里,象插穴一样,插了一会
儿,预感到快要射时,才抽出来。
虽然享乐重要,但身体更重要,非常时期,只好非常对待,享乐也不在这几
天,日子长着呢。
两人整理好衣服,打扫好现场,休息一会儿,班花突然说:“我最近听到一
点风声,说公安正在调查一个叫刚哥的人,听说他组织一个什么俱乐部,叶如莲
也有份。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得被抓,你没有参与吧?”
大丑听得心惊肉跳,嘴上说:“我怎么会呢。”心里却犯了嘀咕:我去过两
回,不会有什么责任吧?
班花放心了,说道:“没有就好,如莲早晚得出事,她做事不计后果。”
班花又坐一会儿,叮嘱一些养病的话,便要走了。
大丑说:“今天别走了,在这儿住吧。咱们一块儿睡觉。”
班花淡淡一笑,说道:“得了吧,我还是走吧。要是让那春涵姑娘知道,你
不得痛苦一辈子。”
一句话便把大丑造没电了,这话不错,如果让春涵知道大丑跟众女的关系,
不但两人没什么希望,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想起刚才,自己也太大意了,万一
春涵突然进来,真要大难临头了,他这位好人就与淫贼画等号了。
班花走了后,大丑回房,躺在床上,他开始想问题,想了好多好多。他想昨
天,想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未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就象自己不
知道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活着,问题太多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