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皇帝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民白天干活,夜晚修炼仙法。那本书上,并不只有修炼仙
术的法门而已,便是如何运用真气进行战斗,也有涉及。李小民选了一些粗浅的进
行修炼,却也觉得力气渐长,武功渐渐纯熟,已足有自保之力。
而兰儿初尝情爱滋味,忍受不住李小民对她的诱惑,常常趁夜跑到李小民屋里,
和他热吻,拥抱抚摸。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也让她这未经人事的少女,兴奋甜蜜
不已。
而李小民也没有闲着,在她身上揩了不少油,基本上对兰儿的身体比对他自己
的身体还要熟悉,而那正在发育的少女胴体,洁白如玉的光滑肌肤,让上一世是处
男的李小民充分地满足了对女性的好奇心,除了对自己的身体条件微有遗憾之外,
一时觉得自己过得也不错了。
这一天的深夜,李小民先在兰儿身上修炼了一阵双修之法,又把兰儿哄睡了,
自己带着幽儿,悄悄地跑出去,来到了一片树林里面。
宫中自有规矩,不能随便走动。李小民虽然最近修炼之后,力气和速度都大增,
还是不敢轻易和宫中侍卫较量,夜里也不敢跑得太远,只能来到这稍近一些的偏僻
地方修炼,吸收天地的精华之气。
盘膝坐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李小民默默地引导着真气在体内经脉中流动,
半晌后收功,站了起来。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哀哀的哭声,李小民转过头看,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
正在向自己这边飘过来。
强忍住惊骇,李小民定睛看去,却见那人一身白衣,头发披散,颈间绕着一道
白绫,舌头伸得老长,却是一个吊死鬼模样的女子,相貌颇美,只是配着那惨白的
面容,鲜红的舌头,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如风一般,女鬼远远地飘了过来。几团鬼火在空中飘荡,映着那女鬼惨白的面
容,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小民,阴森森地笑道:「总算有人敢来这里,我
也可以找到替身,投胎转世了!」
李小民嘴唇有些发白,强自镇静地笑道:「你杀人害命,强寻替身,不怕遭天
谴吗?」
女鬼摇头惨笑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早就该投胎转世,却被死地束缚,
一直不能离开,这日子早就过够了!若说天谴,那些逼死我的人,却能舒舒服服地
过上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他们为什么不会遭到天谴?」
李小民知道哪朝哪代,宫中都会有冤死鬼,也不再多说,指着女鬼喝道:「咄!
吾有太上仙法护体,诸邪退避,还不速速退下!」
那女鬼一震,随即咯咯笑道:「想大言唬人吗?那也得拿出些真本事来再说!」
她猛地飞扑过来,速度快逾闪电,十指尖尖,直插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咬牙冷笑,右手在空气中飞速划出符印,伸手一指,那符印发出一道金
光,在空中飞射而前,啪地一声打在女鬼的身上,那女鬼陡遭打击,猝不及防,仰
天惨叫一声,一头撞到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李小民走过去,飞起一脚踹过去,却踹了个空,脚穿过她的身体,踢在了空中。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得意地冷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就在这里,来啊!」
那女鬼在地上抽搐了一阵,抬起头来,怒视着李小民,身上被符印打中的地方,
闪闪发着金光。
过了一会,金光渐渐消散,却是符印已经消失了力量。女鬼陡然飞起,尖长的
指甲飞速刺向李小民的眼睛。
李小民早就准备好了两个符印,双手向前一探,「咄」的一声叱出,两个金光
闪闪的符印打在女鬼身上,痛得她惨叫一声,飞射而回,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过了半晌,她才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恐惧地看了李小民一眼,知道今夜讨不了
好去,转身飞退,便要飞向黑暗的夜空。
李小民大叫道:「哪里走!」右手擎出一件与天书同时得到的法器,却是一个
小小的水晶瓶,伸手将瓶口符纸揭下,喝道:「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妖鬼无可遁
形,疾!」
瓶口处,金光乍起,如有形质一般,在空中飞射而出,罩住了飞逃的女鬼。
女鬼大声惨叫着,拼命扭动挣扎,却无法逃脱,只能一步步地被金光拖动,向
水晶瓶飞去。
她的身体,一点点地缩小,飞到瓶口处,已只剩下一指大小。李小民又大喝一
声:「收!」
女鬼嗖地一声,飞射入瓶,李小民慌忙将符纸贴在瓶口之上,已是累得手脚发
冷,身体微微颤抖。刚才那一阵较量,让他体内仙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若再不能捉
住女鬼,自己就要力竭了。
他抬起手,擦擦头上的汗水,心中暗喜:「这仙术还真管用,按照书上写的,
还真的能对付鬼怪!只是在空气里划出的符咒,存在的时间太短了,看来还得努力
修炼,等到仙力强大,就什么鬼怪都不怕了!」
再看那白衣女鬼,现在已经被禁锢在水晶瓶中,身体如指甲盖般大小,拼命地
四处飞射,寻找着出路,却只要一靠近瓶口,便被那符纸发出的金光射在身上,惨
叫一声跌下去。
幽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飘到李小民身边,满眼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颤声道:「公子好厉害哦,上百年的鬼魂,一下子就收伏了!」
被这美丽少女满怀崇拜地看着,李小民心中大为得意,却谦虚地笑道:「这不
算什么!回头我也教你几手仙法,让你也能对付一般的鬼怪,免得受人欺负!」
幽儿乖巧地跪在地上,向他拜谢。
水晶瓶里,那白衣女鬼看到幽儿,便不再挣扎,也在瓶中跪下来,哀恳道:「
仙师饶命!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求仙师大发慈悲,不要打得我魂
飞魄散!」
李小民低头看去,见那女鬼已经消去了那副吓人的模样,苍白的脸色,白衣飘
飘,相貌却甚是美艳,看上去颇有楚楚动人的风致。
李小民轻咳一声,摆足了架子,冷冷道:「你这妖邪,竟敢对本仙师无礼,该
打!快把你的来历说出来,不可有一丝隐瞒!」
那白衣女鬼慌忙叩头,将自己的生前身后事,一一讲了出来。
她的名字唤作月娘,本是百年前大唐宫中的一名宫女,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一个
贵妃,被贵妃令人责打,还叮嘱宫中的太监总管要时时照看她,不能让她这么轻松
过日子。
宫里的太监们,本都是见风使舵之辈,如今见月娘得罪了贵妃,都跑来欺凌打
骂她,只想以此讨好贵妃。那月娘忍受不住欺凌,终于跑到树林中上吊自尽,死时
年方二十余岁。
因为是吊死鬼,不能轮回转世,月娘只得在林中,受苦煎熬。百年之内,虽是
想要轮回投胎,却不忍杀生害命,便在这林里苦受了百年。
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知道宫里有鬼,夜里僻静之处,没人敢去。直到今夜,
月娘看到一个小太监孤身来到林里,想起当年被那些太监欺凌得自尽之事,怒从心
起,因此才下了狠心,要取了李小民性命,来做自己的替死鬼。
在一旁,幽儿已经听得眼泪涟涟,哽咽道:「好可怜哦!」
李小民也听得心下恻然,搔搔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样才好。
他想了一阵,低头对瓶中跪倒哭泣的月娘训斥道:「你想害本仙师,本仙师大
仁大量,就不追究了。不过你在这里终归不是了局,不如跟着我去吧,将来我练成
仙法,你也好有个出头之日!」
月娘原本不知他的根底,虽然不情不愿,却也知道命悬人手,被他带走,或许
比整天闷在这寂寞林中要强一些,因此只得应允,在瓶中伏地叩拜,认了李小民为
主。
李小民将水晶瓶揣在身上,得意洋洋地向回走,心里想着:「还是我厉害,一
出马,就逮到了一个漂亮的女鬼!」
他带着月娘回到自己屋里,把她放出来,又取出了得自宝盒那里的一块收魂玉,
用书上所注明的仙法,将月娘的魂魄收到玉中,将玉佩带在身上,小心地用衣服掩
盖起来。
月娘与幽儿的天生特质不同,不能在白天出没,有了这玉为载体,这样月娘便
可以随时跟在他身边了。
为防月娘无聊生事,李小民从书上记载的仙法中,挑了几样适合鬼魂修炼的,
交给她和幽儿,让她们分别修炼,将来打起架来,也好多两个帮手。
做完了这一切,李小民也有些困倦。走到床边,看着兰儿还在床上沉睡,便也
爬上床去,脱了衣服,抱紧兰儿香软的娇躯,沉沉地睡着了。??
云妃寝宫,在等待了数年之后,终于迎来了皇帝的圣驾。
李小民高高地坐在房梁上,小心地向下窥视,一心想要看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
样子。
由于皇帝出人意料的到来,云妃在听到管事太监的传信之后,一时还不敢相信,
随后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李小民打发走,赏了他几两银子,
让他到别的宫里去玩,不要呆在这里。
越是不让他留下,李小民却偏要留下来看个究竟。为此,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太
监,利用自己那超绝的身手,悄悄地爬上了房梁,耐心等候,等着看到皇帝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就高高地坐在皇帝的头上了。在深宫之中,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李小民也知道此事的凶险,因此屏息静气,趴在高处房梁上,不敢发出一点声
音。
等了许久,耳边听到一阵男子的笑声,紧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走
了起来,云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满脸喜悦和献媚之色。
李小民一看这模样就觉得满心不爽,心里暗骂:「你这可恶的女人,平时对老
子那是非打即骂,现在看到这臭男人,竟然象条狗一样跟在后面,真是贱!人!」
他心里一边骂,一边偷看那黄袍男子,却见他年约四十余岁,中等身材,偏瘦
一些,样子倒还英俊,虽是人已届中年,那一股风流儒雅的态度,却是李小民从未
见过的。
李小民心里不爽,仔细打量着他,心里暗道:「这皇帝老儿长得这么瘦,眼袋
有点浮肿,一定是酒色之徒,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看这模样,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来了这么久,他也从别人那里打听过,知道这皇帝姓李名渔,性好渔色,为了
这个爱好,经常广选秀女,把宫里塞满了美貌的嫔妃和宫娥。倒是和他同宗,据说
是当代有名的词人,最喜欢写些淫诗艳词,却也有一些喜欢捧臭脚的家伙拼命地吹
捧,把他捧成了古往今来第一大词人,道是天下无有及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帝坐在上首,微笑着看向云妃,轻叹道:「朕国事繁忙,一向冷落了爱妃,
爱妃可怨恨朕么?」
怨恨那是一定要怨恨的,云妃心里也明白,什么国事繁忙,怕是泡妞繁忙才是
真的,只是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只是拜倒在地,叩谢皇上在繁忙的国事之中,还
能抽时间来看自己,此诚乃天高地厚之恩。
李小民懒得听那些废话,心里暗想:「要是我现在跳下去,狠狠一掌劈在皇帝
老儿的脖子上,不知道能不能劈断他的颈骨,就此改朝换代?」
在吃了仙丹,练习了仙术之后,李小民对自己的身手已经很有自信,只是还未
试过跟人动手过招。现在屋里只有李渔、云妃和服侍的太监宫女,侍卫都留在外面
不敢进来,李小民跳下去,倒是很有机会一击成功。
不过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肯做的。虽然能杀了皇帝,轰动一时,自己也多半
闯不过大内侍卫的重重包围,命都要送在这里。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兰儿端着一个茶盘,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李渔
面前,颤声道:「皇上,请用茶!」
李渔唔了一声,伸手端过茶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却看得眼前一亮:眼前的
少女,虽然还只有十四五岁,却已是丽质天生,清丽至极,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几乎能把人的魂勾走。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应该还未完全发育,可是以李渔的眼光,她胸前一对椒
乳竟然也不小了,在胸前轻轻跌荡,弄得李渔心里痒痒的,暗自称奇,差点便要不
顾身份,伸手去摸上一摸。
说起来,这还是李小民的功劳。虽然因为物质条件跟不上,让他不能真刀实枪
地干上一场,可是这两个月里,他却夜夜和兰儿睡在一起,最喜欢摸的就是她的酥
胸,在手指和唇舌的刺激下,兰儿的发育大大提前,虽然还未达到云妃那样波涛汹
涌的程度,却也颇为可观,比之同龄的女孩要诱人得多了。
李渔一双色眼,色迷迷地打量着这美丽女孩,越看越爱。象她这样的年纪,嫁
人的在所多有,就是李渔的嫔妃,也有好些人入宫服侍君王时比她还要小上两三岁。
李渔也就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来云妃寝宫,没有注意到这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不然早
就将她采摘了。
李渔在这里色迷迷地看着兰儿,兰儿却是芳心颤抖,又惊又怕,直觉地感到皇
上那双眼睛里面,有着让她害怕的东西。
在屋里,还有两个人,也都变了脸色。
云妃又惊又悔,只恨自己没有见事之明,光想着把那个碍眼的小太监打发得远
远的,免得被皇上看出什么,怀疑自己和这俊秀小太监有什么暧昧之情,谁想这小
丫头竟然发育得这么快,自己还没注意,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现
在竟被皇上看上了,真是后悔莫及。
在梁上,李小民也是惊怒交集,紧紧抓住房梁,努力抑制着跳下去一脚踹翻那
个老色鬼的冲动。
在他心里,暗自怒骂道:「你个老不修,都多大年纪了,还敢偷看我的兰儿!
偷看也就罢了,你这老色鬼竟敢明目张胆地看个没完,当老子好欺负吗?」
话虽如此说,他也知道这老混蛋手握天下,想杀谁就杀谁,想干谁就干谁,想
欺负谁就欺负谁,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道:「当皇帝真他妈的好啊,回头老子也
弄一个当当,看谁还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在下面,李渔已经在初见兰儿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呵呵笑道:「这个小宫女,
倒是生得标致。叫什么名字?」
兰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云妃忙在一旁答道:「这是臣妾宫中的小婢,名唤
兰儿。一向笨手笨脚的,倒是生得还算不错。」
李渔笑道:「好,好,今天夜里,就让兰儿给朕侍寝吧。」
旁边的云妃和梁上的李小民同时脸色大变,恨得几乎要叫出来。
云妃狠狠咬了咬嘴唇,却娇声笑道:「皇上,这小小丫头,懂得什么,哪里会
服侍皇上,还是让臣妾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待皇上下次来,再让她服侍,皇上说这
样好吗?」
李渔抬起头,看了看她,见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兼之身材惹火,比兰儿倒是
更诱人一些,却也舍不得放弃这清丽可人的小婢,便呵呵笑道:「何必以后再教导,
便在今日,朕宿于你宫中,看你当场调教她如何服侍朕,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看着皇帝铁了心要临幸这小宫女,云妃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暗叹本来属于自己
的临幸,现在却只能和这小丫头一起分享了。
李渔这里两全其美,梁上的李小民却怒得几乎吐出血来。虽然有心下去一掌打
碎这老色鬼的脑袋,怎奈外面侍卫众多,若真的这么干了,只怕自己和兰儿都活不
下来。
他狠狠一咬牙,心中暗道:「你不仁,我不义,哪天老子当了皇帝,一定要干
了你所有的老婆,为今天的事,报仇雪恨!要是放过你一个老婆,老子跟你姓!」
未来终究还很遥远,李小民已经不能忍耐今天就被人夺走心爱的女孩,他一咬
牙,从怀里掏出那块收魂玉,默默念动真言,不一会,便见月娘的影子,从玉上飘
出,渐渐变大,在空中飞舞,白衣飘飞。虽是有几分诡异的色彩,却也是素妆佳人,
玉貌花颜,身上充满了静谥幽雅的气息。
李小民已经没有心情欣赏月娘的美貌,暗自催动传心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
月娘。
前些天,他已经用天书所载的方法,与月娘订立契约,将她收为自己的鬼奴,
因此可以不用说话,便将心思传到月娘心中。月娘虽然不情不愿,怎奈命悬人手,
只得委委屈屈,含泪订下契约,做了他一生的奴隶。
这一刻,陡然听到李小民的命令,月娘吓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看着李小民,想
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
李小民面现怒色,狠狠地瞪着月娘,心里大声下令,要月娘下去,用她刚学会
的歹毒仙术,攻击李渔!
月娘生前做了一辈子的宫女,虽然害怕皇帝的威严,却也不敢不听李小民的命
令,只得挥动衣袖,向下面飞去,十指尖尖,刺向前方。
李小民趴在房梁上,咬牙看向下方。但见宫室之中,雪白的衣袖漫屋飘扬,一
个白衣佳人,在空中飞来飞去,漫天倩影,长袖善舞,却带着鬼气森森,弥漫了整
个房间。
但这一切,也只有李小民一人能看到而已。别的人,虽然直觉地感觉到浑身发
冷,却不知所以然,只道是天气突变,或是自己慑于皇帝的威严,因此才会觉得寒
冷。
月娘在空中盘旋飞舞,终于不敢违抗李小民越来越强烈的命令,低低地叫了一
声,闪电般地向下方射去,十指并拢如刀,狠狠地插向李渔!
陡然间,万道霞光自李渔身上迸发出来,七彩绚烂,眩人眼目。月娘正要扑到
李渔身上,陡然被这霞光如狂潮般涌来,撞在身上,不由惨叫一声,向后倒飞过去,
若非有李小民用仙法护住她的灵体,只怕已然魂飞魄散。
月娘的身子,霎时变得透明,几乎消逝。她也只能尽最后一点力量,勉强飞回
到上空,趴在李小民面前的房梁上,喘息呻吟。身子的影像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
逝了。
这霞光,屋里的人也只有李小民能够看到。陡见此奇景,李小民也是大惊失色,
心里叫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说,真龙天子身上,真的有什么霞光护体不成?」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万念俱灰:「他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现在连仙
法都不顶用了,我又拿什么跟他去斗?」
可是再向下看,却见李渔色迷迷地呵呵而笑,一双色眼在兰儿身上转来转去,
已经伸出手,想要去摸兰儿的脸蛋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暗自叫道:「要是连兰儿也被他抢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
思!早晚都是一死,这太监生活,老子早就过够了!」
想到此处,他抬起食指,狠狠一口咬破,」噗」地一声,喷在面前的月娘身上。
月娘已是浑身无力,正趴在那里等着魂飞魄散,满心凄苦。本来在林中过着那
悲苦的日子,足有百年,已是难熬;后来又被一个小孩子收伏,跟着他做鬼奴,更
是倍觉屈辱;现在被他逼迫,不得不去攻击皇帝,却被真龙天子护体霞光激在身上,
眼看便要魂飞魄散,不由万念俱灰,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洒在房梁上面。
陡然间,一股热流喷到自己身上,月娘灵体一震,只觉浑身火热,灵力大增,
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却见李小民盘膝坐在梁上,满面通红,两眼喷火,那威风凛
凛的模样,便似金甲天神一般,而身上竟也迸射出万道霞光,千条瑞气,环绕身边,
不由惊讶至极,呆呆地看着李小民,心神动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李小民并未看到自己身边的奇景,刚才拼命运用仙法,喷出一口精血,也觉精
力大损,勉强抬起手来,指向下方,涩声道:「去!」
月娘盈盈从房梁上站起来,浮在空中,满怀敬畏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再看下面
的皇帝,身上的瑞气竟然已被李小民满身霞光镇住,颇有衰退之状,不由惊喜交集,
心里感觉到李小民又在催促自己,再不敢犹疑,双袖一挥,整个灵体,便似离弦之
箭一般,飞速向下射去!
这一刻,这白衣佳人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十指尖尖,并拢如刀,整个灵体
飞射而下,满屋飘飞的白色衣带,似要将整个屋宇,笼罩其中!
周身的灵力,已经集中到指尖,月娘的掌刀,便似箭尖般,直射入那已现老态
的皇帝胯下,灵体如箭射落,直穿过空中,射入地面,没入地下。
这个时候,李渔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不顾兰儿的惊慌躲闪,正要抚上她雪白
粉嫩的面颊,陡然间,忽然觉得身上一寒,手不由停在半空中,脸上也现出了古怪
的神色。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依然停在空中,满脸古怪之色,默默地不动。
兰儿已经是吓得呆了,含泪看着皇帝,知道自己的初夜已经逃不过被皇帝夺走
的下场。虽然这是每个宫女都梦寐以求的好事,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浮现出小民子
哥哥那俊俏的面容,不由心如刀割,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过面庞,落向地面。
云妃也是呆了。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突然停下不动,象个木头人一般呆坐
在那里,眼珠也不转一下。
她呆呆地看了李渔许久,终于忍耐不住,大着胆子叫道:「皇上,皇上!」
叫了几声,李渔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收回手,只觉下身一阵阵地紧缩发冷,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脱下裤子检查,脸上
一阵青一阵白,颇为难受。
这个时候,李小民比他还要难受。刚才他拼着大损精力,喷出那口精血,为月
娘补充了力量,现在只觉浑身无力,只能趴在房梁上,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若被侍
卫发现,自己现在就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多半会被宫里的管事太监乱棍打死,以
惩罚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李渔呆坐了一阵,费力地站起身来,只觉腰酸背痛,再无心思寻欢作乐,冷冷
地道:「摆驾,去崇明殿!」
云妃大惊失色,嗫嚅道:「陛下不留下来用膳吗?」
李渔却是理都不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去,在太监的扶持下坐上车辇,
一摆手,带着大队随从,绝尘而去。
云妃领着宫女们在门前跪送,看着远去的车驾,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苦候,竟然
只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不由伏在地上,痛哭失声,满心怨恨伤痛。
李渔回到自己平日所居的寝殿,偷偷地检查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又令人召集
太医入殿诊断,待得那些太医面如土色地出来时,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伤,却是被
盛怒下的皇帝失手打伤的。
在金陵城中,一个奇怪的谣言传了出来,道是大唐的皇上年纪老迈,性能力不
足,已经无法临幸妃嫔,正在到处遍寻名医,治疗自己的阳痿之症。
听到这个消息,各地的医生闻声而动,凡是对此有些研究的,或是有祖传秘方
的医生,都向金陵城赶去,献上秘方药丸,只望能治好君王顽疾,以获取厚赏。
怎奈李渔的病甚是古怪,来得快,去得慢,不管多少名医来诊治过了,还是束
手无策,没有让他有一点起色。
自此,皇宫之中,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
第四章刺杀
对于自己役使鬼奴,下手消除了皇帝的性能力,李小民没有一点后悔和内疚。
既然他养了这么多太监,下毒手斩了他们的子孙根,也总该付出点代价!
不过担心总是有一点的,李小民知道这事太大,一旦暴露,灭十族都不够抵偿
其罪。虽然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可也不愿意被人凌迟处死。为此,他得另寻后路,
免得到时走投无路,只能等死。
在幽儿和月娘的帮助下,他在宫里的僻静角落里悄悄地挖掘,弄到了好些各朝
代宫女、太监藏在地下的首饰、金银,虽然不多,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可是
对他这个小太监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
受到巨大耗损的精血随着对仙法的修炼,已经渐渐恢复。而根据天书中的记载,
他对武功的修炼也渐渐有成。这一夜,李小民悄悄地遁出宫去,准备看看金陵城的
地形,将来事发逃跑时,也好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宫中侍卫,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看穿他鬼魅般的身手。趁着夜色,李小民如风一
般,飞速飘过高高的宫墙,遁入黑暗的夜空之中。
好不容易逃出宫外,李小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却也为自己超快速的身手而自
鸣得意。
在他身上,还穿着太监的衣服,这可是一大漏洞。因此李小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找了一家富户,进去弄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他也不知道哪一家有钱,只是看着金陵城中街道的房屋,哪一家的屋子建得高
些,修得华丽一些,随便找了一家,便越墙进去乱翻,很快就找到一件白色的儒衫,
顺便在月娘的提示下,把那家藏在柜子里的金银翻了出来,暗自对屋主人道了声歉,
扛着那包金银,翻墙而出,扬长而去。
接下来,他就是找人打听,租了间房子住,把自己的东西藏在里面,也算是狡
兔三窟,将来逃出宫城,也好有个落脚点。
这一夜,李小民随便在大街上转了转,不敢久留,带着新买的合身衣服,翻墙
潜入了宫城。
回到自己屋里,却见床上睡着一人。李小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最最可心
的兰儿,不由淫笑着,向床上摸去。
由于他舍得花钱,把从地里挖出来的首饰送了些给那些年纪大些的宫女,因此
云妃寝宫中的宫女,人人都喜欢他,便是兰儿整宿睡在他屋里,宫女们也对他们做
的勾当装作不知,只是瞒着云妃一个人。
兰儿正在熟睡,李小民刚从外面玩了回来,兴致正高,便悄悄地脱了她的衣服,
看着她粉光玉致的裸体,低下头,在她高耸的酥胸玉乳上,轻舔啜吸起来。
兰儿唔唔地呻吟了几声,睁开美目,看到他已经回来,便微笑着,揽住他的头,
凤眼微眯,满面晕红,享受着小民子哥哥带给她的兴奋感觉。
在李小民的教导下,她已经不再对他的行为东问西问。虽然觉得小民子哥哥有
些神神秘秘的,却也因对他满怀敬畏,而不敢多问。因此,就算是李小民在外面的
密林中修炼仙法,整宿不归,兰儿也会乖乖地在他房里睡上一整夜,等他回来。
这一夜,李小民又用他灵活的手指和舌头,弄得兰儿高潮了几次,方才搂着她,
一同睡去。
在睡前,他轻吻着怀中的美少女,心里迷迷糊糊地想道:「我们这样子,倒挺
象是夫妻呢……只可惜……唉!」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又想:「下面最近有些发热发痒,一旦练过仙法,更是热
得厉害,难道说,真的快要大功告成了么?」
第二天夜里,李小民再度潜出了皇宫。
在自己租的屋子里,换上一身白衣儒服,李小民揽镜自照,只见一个翩翩浊世
佳公子出现在镜中,不由大喜,自傲英俊潇洒,天下难有及者,果然是一名风度翩
翩、出类拔萃的——太监。
月娘和幽儿也站在屋里,看着他穿着儒服,得意洋洋的模样,一起掩口而笑,
却也不由赞叹他果然是俊俏非常,便是历代皇子,也没有人能赶得上他。
李小民最近也发现,自己的相貌一直在变化,基本上是变得越来越象前世的自
己,就象自己从前十几岁时的样子。却在一些细微处有些不同,让自己比从前俊美
了无数倍,也许人的相貌,俊丑之间,相差也只是这样一些细微之处吧。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沉吟道:「幽儿,月娘,你们说,我们现在该到哪里去玩
呢?」
二女都是在宫中呆了太久,对外面不太了然,虽然想满心兴奋,想出去看看这
繁华世界,却也只能面面相对,不知道该先去哪里玩比较好。
李小民拿出一把折扇,叭地一声打开,轻轻扇了两下,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
微笑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说吧——就去秦淮河,去逛一逛花船!」
幽儿一呆,随即满面羞红,掩面嗔道:「公子,你好色哦!那里不是妓女呆的
地方吗?」
李小民点头笑道:「对啊,我就是要去那里体查民情。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有
权势的人,了解一下当今朝廷中的形势。」
月娘附和道:「主人说得不错,主人本是人中龙凤,不能久居宫中,还是早些
了解一下朝廷大势,再决定自己将来的发展方向。」
李小民被她这一记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笑得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带着一脸茫
然的幽儿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月娘,出了门,向秦淮河方向走去。
穿过繁华热闹的大街,看着满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李小民也不由赞叹,果然是
古时名城,便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如此繁华。别的国家都城不知道怎么样,恐怕也
未必能有及上金陵的。
走到秦淮河边,却见护卫森严,数十名衣甲鲜明的士兵,在秦淮河岸边,小心
守卫。
李小民心中有鬼,生怕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忙躲到一旁,爬上秦淮河岸边的
一处屋顶,在暗处向前方张望。
但见秦淮河上,到处都停泊着花船,装饰得甚是华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
美女在船上出没,倩影飘动,弄得李小民心中痒痒的,却不能靠近去看。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两个人出现在最大的一处花船上,从船上走下来。
附近的甲士都围过来,满脸警惕之色,忠心耿耿地护卫着这两人,让李小民明
白,这些士兵并不是来抓自己的,而是这两个人的护卫。
他极目远眺,却见这两个人,年纪都甚轻,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衣饰华贵,
显是豪门的公子。
前面一个,眉清目秀,肤如凝脂,眉宇间带着一抹英色,偏又生得俊美至极,
若是生为女子,定可倾国倾城。
后面走着的少年,年纪似是比他小一些,一副文弱模样,却是满脸苦笑,偷偷
地打量着前面那少年,似是担心着什么。
二人走下船来,自有士兵牵过骏马,请二人乘坐。二人骑上骏马,正要离开,
忽然看到十数匹骏马驰来,直奔秦淮河上的花船。
一群士兵,立即警惕起来,手按刀柄,将那两名少年团团护卫其中。
那十数匹骏马奔到近前,一名少年催马越众而出,奔到二人面前,拱手笑道:
「太子殿下,如何这般巧,在这里得遇?」
那年纪稍小些的少年,拱手苦笑道:「梁王殿下,真是巧了,你也来这里游玩
么?」
李小民听得一阵惊讶,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两个国家的皇储。
虽然未曾见过,但他也能猜到,那个被称为太子的人,显然便是大唐的太子李
照,现年十五岁,生母本是当朝皇后,因此在三年前,被立为太子,一直在宫外的
太子宫中居住。据说为人懦弱,却因其母族势力强大,因此太子之位,尚还算安稳。
而那拍马驰来的少年,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的悍勇气势,面容上却带
着几分轻佻,应该便是北赵国派来的使臣,北赵皇帝的亲生弟弟梁王赵光,因为其
兄并无子嗣,因此他便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而且为人颇有武略,虽然北赵皇族繁
盛,人丁兴旺,却也无人能抢了他的皇储之位去。
据李小民近来在宫中听到的,赵光本是北赵皇帝派来进行和谈的,大唐待之为
上宾,只因北赵已经占据北方中原,势力强大,又与大唐邻近的陈国结成盟友,若
大唐被两国夹攻,定然抵挡不住。因此大唐国内,对结盟之事,颇为热心,对赵光
也是殷勤招待,生怕惹他发怒,招来北赵南伐的大军。
赵光与太子寒暄了几句,抬头看向太子身边的少年,拱手笑道:「这位仁兄,
不知道尊姓大名,可肯相告?」
那少年仰面向天,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高傲模样。
赵光脸色一变,太子慌忙拱手道:「这是族兄李……李真,一向少于出门,因
此不大与人说话,梁王勿罪!」
他慌慌张张地说了几句,便即告辞,拉着李真,顺着大路,直向皇城驰去。
队伍走出数十步,陡然听到马蹄声骤然响起,一支马队,自斜刺里冲来,直奔
太子车驾冲来。
李小民回头看去,却见那支马队中,每个骑士都是黑布蒙面,身披战甲,高举
着明晃晃的钢刀,狂驰而来,杀气弥漫长街,震人心魄。
太子的护卫面上变色,立即摆出防守的姿势,大声惊呼:「护驾,护驾!」
数十骑士催马狂驰而来,霎时冲散护卫的防守,钢刀挥处,鲜血飞溅,惨叫震
天响起,当即便有十余护卫横尸就地,惨死当场。
太子李照已经吓得面上变色,拨马便逃。数十余护卫守着他,边战边退,直退
向花船。
而与他同来的少年,也吓得面色惨白,打马飞逃,却因过于紧张,慌忙之中,
拍马逃进了一条小巷。
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护卫,也是护着他一路退去。
那数十名蒙面骑士,当即分出一大半人去追杀太子,另有一小半人去追杀那个
少年,一面挥刀大呼道:「杀李照!杀真平!」凶狠萧杀之气,洋溢其中。
楼宇顶部,月娘站在李小民身边,惊呼道:「是真平公主!」
李小民也吓了一跳,真平公主之名,他也听说过,听说是皇后的长女,比李照
还大一岁,应该是李照一母同胞的姊姊,年方二八,姿容绝代,又受父皇母后宠爱,
尊荣至极,与失宠的云妃没什么来往,他这小太监,自然是无缘得见。
如今一听是真平公主,李小民慌忙举目看去,果然看到那少年皮肤又白嫩,容
颜美丽,显然是女扮男装,不由暗忖道:「太子死了就死了,这么漂亮的公主,要
是被刺客杀掉,那就太可惜了!」
想到此处,他迈开大步,飞速在屋宇上大步奔跑,穿房越脊,刹时间跑到真平
公主逃去的小巷外面,在墙头上飞速奔行。
经过多日的修炼,在仙法的帮助下,他的轻功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当代武士,此
时全力奔行,更是超过了奔马。双方看到他在墙头上飞速奔跑的身影,无不乍舌,
不知道是敌是友,暗自忧心。
小巷中,十余个蒙面骑士挥舞着钢刀,与十几个护卫拼杀在一起。这些蒙面骑
士的武艺显然要比那些护卫高许多,不多时,便将他们残杀干净,而在护卫的拼死
反扑之下,蒙面刺客也是伤亡惨重,只剩下三五个人,围住真平公主,嘿嘿冷笑,
满眼都是凶光闪烁。
真平公主环顾四面的敌人,满眼恐慌。
这次出宫,是她逼着弟弟带自己出来的,而且还异想天开,想要逛一逛花船,
看看里面的名妓。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刺客,这让她不由得后悔起来。
「杀了她!没有她进谗言,庐陵王便能打败李照,得继大宝!」低沉凶暴的声
音从蒙面黑布下发出,为首的刺客高举钢刀,狠狠地向下劈来。
「当」的一声,一道寒光撕破黑夜射来,重重地击在刀锋之上,将刀刃击偏到
一旁。
黑影从墙头上跳落,如闪电般地飞射到真平公主的马上,劈手夺过惊惶失措的
真平公主手中的马鞭,随手在马股上狠狠一击,霎时冲破敌方的包围圈,顺着小巷,
狂奔而去。
蒙面刺客定睛看去,却见击偏自己钢刀的,却是一个小小的银锭,不由暗惊,
却也舍不得放弃真平公主不杀,当下带着手下,拍马狂奔,向远处奔逃的二人追去。
李小民抱着真平公主,二人同骑,拼命地打马奔逃。李小民的手揽在真平公主
的小腹上,只觉触手绵软,香气扑鼻,不觉心中一荡,暗道:「真的是女孩子,感
觉这么好!」
这还是他抱过的第二个女子,正想趁机多揩点油,忽然听到背后喊杀声响起,
回头一看,见几个黑影策马追来,渐渐追上,不由大惊。
虽然英雄救美,顺手揩油真的让人很爽,可是被人追杀就不太爽了。李小民练
成武功之后,还没和人真刀真枪地拼杀过,终究有些心慌,便想着象刚才那样,用
暗器击杀后面的刺客。
他随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用尽力气向后一甩,就听一声惨叫,那银锭如闪
电般地飞射而去,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将他打下马去,倒在地上挣扎。
李小民暗叫:「可惜!打错人了!」
他本来是想打最近处那个敌人的,可是一害怕,失了准头,却打翻了另一个刺
客,也算是歪打正着。
他又摸出一个银锭,看准后面的敌人,用力一掷,啪地一声,正中面门,那敌
人仰天栽下马去,钢刀远远掷出,落在地上,发出丁当一阵乱响。
李小民心中暗喜,正要如法炮制,可是摸遍身上,除了那几件法器,再也找不
到半点可以做暗器的东西。
情急之下,他伸出双手,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希望能找点东西,作为攻击敌
人的弹药。
真平公主惊魂稍定,这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少年紧紧抱住,正觉羞涩,忽然感觉
到他双手乱摸,而且摸的都是敏感位置,只道他陡起淫心,不由又羞又怒,用力挣
扎。
李小民按住她的双手,随手从她腰间扯下一个腰牌,正要向后掷去伤敌,回过
头,却见那些刺客已经抱着受伤的同伴,回过头,没命地逃了。
李小民哈哈一笑,自觉英雄盖世,一出手便击退了大批武林高手,正想夸耀一
番,忽听啪的一声,脸上吃痛,却是挨了恼羞成怒的真平公主狠狠一记耳光。
李小民登时被打愣了,捂着脸,吃惊地看着真平公主,吃吃地道:「你,你打
我干什么?」
真平公主用力推了他一把,不想与他有太多的身体接触,羞怒道:「你这贼子,
竟敢犯上,欺、欺负我!」
李小民好心救人,反倒挨了一记耳光,不由满心恼怒,气乎乎地瞪着她。
真平公主丝毫不甘示弱,也回瞪着他,看着他俊俏的面容,心中忽然一动:「
这小子长得倒是挺俊,比几个兄弟都要俊得多了!」
月光之下,一男一女共骑在同一匹马上,互相怒目瞪视。
借着月光的映照,李小民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
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大个两三岁,因为穿着男装,别有一番勃勃英气,却掩不住她
那倾国倾城的美色,不由又是恼怒,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怒视半晌,李小民忽然一把抱住她,低下头,狠狠地亲在她的樱唇上。
真平公主猝不及防,只叫了一声,便被温软的嘴唇堵住了樱口,不由又羞又怒,
用力挣扎,却被李小民紧紧抱住,双臂无法活动,只能象美人鱼一样扭动着身子,
香肩用力向后顶着他的胸膛,却也无法将他顶开。
李小民的舌头,狠狠地伸进了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香舌。他的吻技是早就和
兰儿练习过无数次了,已是炉火纯青,几番挑逗,已经弄得真平公主娇喘息息,浑
身无力,娇躯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再无力抵挡他的攻势。
趁着这机会,李小民的手已经伸到了真平公主的衣衫里面,抚摸着她如玉的肌
肤,一直伸到胸前,摸着她胸前的小巧玉乳,一边揉捏,一边忍不住笑道:「这么
小!果然是‘真!平!’公主!」
说起来真平公主的酥胸已经不算小了,在这个时代,比同年龄的女孩还要稍大
一些,可是李小民已经摸惯了兰儿发育良好的酥胸,又没有摸过别的女孩,相比较
之下,真平公主自然要显得小一些。
真平公主本已是娇喘无力,任其所为,可是一听这话,羞愤立即从心中涌出,
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痛得李小民低呼一声,右手一使劲,用力捏了真平公
主的乳头一下,痛得她哀叫一声,几乎从马上掉下去。
李小民舔舔嘴唇,有些咸味,知道是被她咬破了嘴唇,心里生气,正要狠狠捏
她几下补回来,忽听后面传来大队人马的呼喝声,还有人在喊着「保护太子」之类
的话,显然是城防军已经闻讯赶来,驱散刺客,保护李照与真平公主的周全。
李小民知道此时不走,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虽是恋恋不舍,也只能低下头,
狠狠亲了真平公主一口,双手用力,在她小巧的玉乳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红色指痕,
这才松开手,狠狠一踹马股,飞身上了房顶,回过头来,向真平公主微微一笑,抬
手做了个飞吻动作。
真平公主正在低呼着捂紧胸部,痛得珠泪滚滚,忽见那淫贼在墙头上做出古怪
动作,不由羞愤交加,回头向追近的城防军大声叫道:「把那个贼子,给我抓下来!」
李小民可不敢留在这里等他们,大步迈出,三步两步,便越过屋脊,任由那些
军士在后面大呼小叫,身形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快速奔跑,一直跑到金陵城的另一头,才停下来喘口气,知道那些城防军是
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拼杀声,让李小民吓了一跳。
他快步跑过去,在房顶上探头向下看,微微松了一口气:在互相搏斗的,并不
是城防军,而是身穿各色服装的平民武士。
其中一个壮汉举手高呼道:「东城的地盘,是我们青竹帮的,谁都别想抢走!
兄弟们,狠狠地揍他们!」
另一边,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也振臂大呼:「王侯将相本无种,东城地盘归我
们!兄弟们,只要抢下这片地盘,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大家有福同享!」
两边的平民武士,闻声都是放声大叫,用力拼杀起来。手中握紧斧头、棍棒,
四处劈杀,不时有人中招倒地,惨叫连天。
李小民趴在房顶上看了半天,发现他们的动作一个个慢得象蜗牛一般,完全无
法与自己相比,不由暗暗点头,心中欣慰:很显然,自己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武士,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但是一般的武士,已经远远不是自己的对
手了。
这些帮派分子斗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金陵市民早就看得习惯了。他们在这里
打得热火朝天,远处巡逻的士兵偶尔有经过的,也是不理不睬,顶多有一两个巡逻
队长喊两声,叫他们不要误伤了平民,然后就带队走开去,不管他们之间的纠纷。
李小民看了许久,渐渐手痒,见附近没有士兵,便一个箭步跳下去,蹿入人群
之中,伸出手来,劈手夺过一个武士的斧头,随手掷在地上。
那武士正高举斧头,狠狠劈向前面的敌人,忽然眼前一花,便似清风拂过,当
即觉得手中一轻,斧头落地,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不由怔在当场。
李小民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飞速穿梭,夺过他们手中的刀斧棍棒,随手
扔掉,只听叮当一阵乱响,数十名帮派分子手中的武器都已落地,呆呆地站在那里。
李小民斗得性起,一步跨到青竹帮帮主身边,劈手去夺他手中的鬼头刀。
那人却比手下兄弟强了许多,看到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夺刀,慌忙退了一步,
挥刀便斩。
李小民夺了个空,不由「咦」了一声,见刀锋劈来,闪身避过,脚踩七星步,
霎时绕到青竹帮主身边,手指伸出,轻轻搭在青竹帮主肘上,微一用力,那人便放
声狂呼,臂骨痛得几欲裂开,当啷一声,将鬼头刀扔在地上。
李小民长笑一声,抽身飞退,倒着奔行十余步,连出几脚踹飞几个忠心的打手,
右手向后一挥,正搭在另一个帮主的咽喉,轻轻一捏,那人便觉浑身无力,血流不
通,几乎晕了过去。
李小民松开手,身子一晃,退到一旁,倒背双手,仰天长吟道:「各位好汉,
你们都是大唐出色的英雄豪杰,何必为了一块小小的地盘,便这样打生打死?」
青竹帮主揉着手肘,远远望来,见他容貌俊秀,衣袂飘飘,昂然立于月下,说
不出的潇洒飘逸,不由惊疑不定,喝道:「阁下何人,为什么要管我们的闲事?」
另一个帮主也是满心惊疑,正要喝问,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块腰牌,却是那少年
退开时,不小心从身上落下来的。
他本是识货之人,见那腰牌非同一般,慌忙上前拾起,就着月光一看,不由大
叫一声,翻身拜倒,叩头道:「小人杜光,叩见大人!」
看他跪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李小民更是纳闷,不知道「大人」之语,是从
何说起。
杜光膝行上前,双手捧着腰牌,战战兢兢地送上前去,脸色又惊又喜,却也隐
含着几分惧怕之情。
李小民情知问题就是出在这腰牌上,伸手接过,在月光下一看,却见那块腰牌
竟是黄金铸就,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李小民恍然明白,这腰牌是刚才从真平公主身上搜出来的,本来想用它当暗器
袭击那些蒙面刺客,谁知刺客跑得快,金牌就留在了自己身上。至于这块金牌是皇
帝赐给她的,还是她从弟弟李照那里勒索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金牌从自己身上掉出来,让杜光看见,难怪要把自己当成朝廷的人。李小
民心中灵机一动,举起金牌,团团示与众人,喝道:「既然你们已经看出本官的身
份,还不给我跪下!」
青竹帮主陈林内功精湛,眼神也比旁人好使一些,模糊地看到那上面的字样,
也是大惊失色,翻身拜倒,连声谢罪,只道:「大人恕罪!恕罪!」
两位帮主既然跪下,余下的帮众自然也不敢站着,一时间,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两帮人众跪了满满一地,只把身材矮小的少年,露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