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性奴初生
从那个时候被无法接受的事实狠狠砸到的痛楚,痛的赵平予再也受不了,那
时的他真的痛到无法去感觉一切,好像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痛苦流血而死,他的心
中涨满了难以想象的恐惧,痛的几乎不想再做自己。现在他虽然已渐渐地平静了
下来,虽然沮丧却很平静,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仍盘踞在他心底,他全心全意
去感觉着那种痛,享受着那种沮丧而无力的感觉,好像因为那种痛楚在心底不住
刺着他,而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正因着自己的错,在受着惩罚。
整个人沉浸在记忆当中,整颗心似都回到了当日和柳凝霜相处的片段回忆,
无论是初次见面、接受秘籍,到柳凝霜毫不保留地传授雪梅剑法,每寸每寸的回
忆都那么真实,就好像自己就在那个时候一般。尤其最深刻的时候,就是当赵平
予和柳凝霜为了开启这秘门,完成天山派历代祖师的遗愿,在洞门前相哺美酒,
破开了一切枷锁和矜持,就在这洞门前,柳凝霜完全开放自己,任由赵平予在她
身上探索、需要,在两人无与伦比的享乐当中,终于将洞门打了开来,但对他而
言,最大的收获却不是开门,而是交合时那难以想象的美妙,不知她是否也一样
的快活呢?
相较之下,那时赵平予难耐情欲,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共同筹谋,弄的柳凝
霜和他一起躲到衣柜当中,自己随即趁着外头有人,柳凝霜不敢声张之下,和她
在柜中尽情偷欢的那一回,那时的感激虽是刺激无比,较山洞中开苞时还要强烈
许多,但现在想想,就因为自己那一次忍不住对她伸手,才让柳凝霜之后和自己
生份,对自己避而远之。要是那时候自己忍得住,没有弄巧成拙…就算还是像现
在这样的结果,他和她之间也会有更多几天好相处的时间,而不像前几天那般的
避不见面…想到此处,赵平予的眼角又开始湿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
己再聪明点…
虽是千万个不愿去想,但整个人既沉入回忆的长河,那念头的浮现,便远远
超出自己所能控制。那次去湘园山庄赴会,赵平予就有个感觉,郑平亚像是要弥
补以往在山上整天穷练功的苦楚般,在湘园山庄招了不少美貌侍女,一幅想要沉
醉众香国中的模样,他既如此好色,柳凝霜又是国色天香,若柳凝霜没有战死,
而落到了郑平亚手中,到时候…那后果赵平予真的不愿去想。
突地,感觉到有人破开了自己周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氛,坐到了自己身
边,从美妙的回忆中硬是被拉了回来的赵平予不由自主地清醒过来,第一个涌上
来的感觉便是激愤,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生眼睛,竟这么大的胆子来打扰他的记
忆、打扰他的享受,他好不容易才在那满身伤痕、痛楚遍布的感觉中,发觉自己
终于有点儿东西可以用来补赎对他情深意重的柳凝霜啊!
只是,当赵平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仅余的理智让他硬是压下了想要怒吼的
冲动,在一同进入秘门的众人当中,只有这个人,是赵平予绝对不愿去对她怒吼
的。那倒不是因为雪青仪曾为峨嵋派掌门的尊贵地位,或是她那天生雍容华贵、
圣洁如仙的气质,而是另外一种原因,只要赵平予一见到她,就想到雪青仪本来
可以和她选择的人避世隐居,将原来造下的罪孽全盘丢在一旁,只管过自己的两
人生活,虽然有点逃避,仍然是一种幸福,但这幸福却被-一想到这名字,赵平
予的心就浮起一股希冀,想要狠狠地攻击他、伤害他-郑平亚给破坏了,那时的
自己就是帮凶!
「你…」任得夜明珠的光明,将自己环在其中,雪青仪虽坐在赵平予身旁,
却连眼儿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眼神几乎和原先的赵平予一样的茫然,完全管不到
其他,「和凝霜上过床了吧?」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原本可能会令赵平予吓的跳起来的话题,现在对
他而言,却是一点儿刺激的力量也没有。一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力量去受刺激了,
二来见到雪青仪的感觉,和遇上蓝洁芸甚或项家姐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不想
去发怒,甚至有点儿同情的感觉存在,更奇怪的是,光和雪青仪这样说话,赵平
予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觉,好像就有点减轻了,「洁芸说的?」
「何必她说?」雪青仪的声音中有一种苦涩的笑意,似乎光讲到男女之事,
就让她也忆起和那个人的甜蜜时光,「青仪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经验过男人滋
味前后女人的差异,何况…何况凝霜连看你的眼神,都和看其他人时很不一样,
像是眼睛都放光了,青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嗯…」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怒火,在这几天的自苦自责中已发泄完了呢?
还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现在的赵平予已感到麻木了呢?轻声响应着雪青仪的
话,赵平予竟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被拉了起来,似乎再也无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当日自己和郑平亚等人连手重创了『淫杀千里命七天』,
将他迫回内室,那时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雪青仪的神态表面上看似漠然,实
则不知是因为沉淀了多少伤痛,也难为她竟能忍得这么久没发泄出来。
眼见雪青仪现在人虽坐在自己身畔,神情却显得茫然,似乎整颗心都沉浸在
自己的回忆当中,眼前只看得到那『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身影,完全没有赵平予
的存在。若换了几天以前,赵平予或许会对雪青仪这般神态感到莫名所以,但自
从自己和柳凝霜被那厚重的石门分隔两地之后,赵平予的心彷佛瞬间被挖空了好
大一块,现在的他虽已渐渐恢复了平静,慢慢说服自己接受她已经远去的事实,
但那强烈的沮丧,仍在他心中盘旋不去,心同此理之下,赵平予对雪青仪那异样
的神情,也不再感到奇怪了,毕竟自己也曾感受过,那种感觉真的只有自己经历
了才会了解。
可是…可是她的情况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啊!那『淫杀千里命七天』淫行天下,
手上伤害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得上是罪大恶极,虽说和雪青仪打赌败北
后,至少在武林中消声匿迹了好几年,但仍盘踞黄榜首位,邪辈中人无人能超越
于他,便可知此人之恶名昭彰了;可『雪岭红梅』柳凝霜虽说行走江湖,手上不
可能不染血腥,但她在天山派几乎是半隐居的状态,别说自己,连带着天山派也
不介入江湖仇杀,又岂能和那恶名昭彰的『淫杀千里命七天』相提并论?
想虽是这样想,但看到雪青仪那样的神情,不知怎么着,赵平予心中那把火
就是发不出来,原本该是怒火填膺,深怒她为何要在这时候坐到自己身边,让他
竟把『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柳凝霜联想起来,玷辱了他对她的记忆!但在他看到
了雪青仪此刻出神的表情之后,胸中只觉一股同情之意涌了上来,同是天涯沦落
人,又何必互相争论?胸中那把混杂着愤怒和悲痛的火焰非但烧也烧不起来,竟
若隐若现地慢慢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一句照理说
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话,竟不由自主从赵平予的口中脱口而出,「
对…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听赵平予这话出口,雪青仪带着颇有些意外的表情望向
赵平予,她原本有点儿紧张的心情,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缓和了下来。光是听到这
句话,已让雪青仪喜出望外,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话来,至少代表着赵平予的心已
慢慢接受事实,两边总算可以开始沟通了。
「因为…因为…」想到了那时下山后两人隔着车帘的对话,赵平予胸中不由
得一痛,那时的他为了帮尚光弘等人开脱,拚命地将雪青仪的怒气转移开来,移
到了天门头上去,他心中想的只是如何嫁祸他人,竟完全没感觉到雪青仪满腹的
悲恸和自责,直到现在自己也感受到一样的别离之苦,赵平予这才感受到,当日
雪青仪在车上究竟是什么感觉。「那时候平予…平予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是
替天行道,竟…竟毁了雪姑娘的幸福,还…还拚命把这件事推到天门杨巨初的头
上去,只为了…只为了转移目标,到现在…平予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对
不起…真的…」
「知道就好。」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的心中不由微微一震,看来就和她
所想的一样,赵平予虽经过这般痛切的挫抑洗礼,但他的心仍是温和善良如昔,
就如当日为蓝洁芸所爱时一模一样,虽说对这回的大挫仍不免沮丧,看来还没办
法靠自己振作,但总算已回复了以往的心情,这样至少话还说得下去,「这段日
子,青仪虽说人一直待在天山,心却留在武林,一直想着该怎么为他报仇,一直
都在想…经过这回的事,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参加青仪报仇的计划?」
「这…这个…」如果换了石门初掩时候的自己,赵平予只怕是想也不想的立
刻答应,但他胸中的激烈恨火,经过这几日的沉淀之后,已慢慢地回复了理智。
郑平亚的所作所为虽然仍是那么可恨,但彼此各有其宗,郑平亚所做的,也不过
是他认为该做的事,赵平予虽仍颇想找他问个清楚,为柳凝霜讨回公道,但若要
说到报仇之心,却不像当日看到柳凝霜的身影没于石后那般的强烈了。沉思了好
一会儿,赵平予这才开口,「无论如何,平亚是一定要替柳前辈讨这个公道的,
但…但这只是平予和郑庄主之间的事,平予并不想取他性命,或毁掉湘园山庄…
看来平予还是很没用…真的很没用,只能希望他点头认个错而已…柳前辈若有灵,
不知会怎么看待我这笨蛋…」
心中微微一叹,柳凝霜望着赵平予的脸蛋上头反而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意。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样,激愤过后,赵平予表面上已恢复了平静,外表看来他
已平复如昔,便是雪青仪不来,换了蓝洁芸或项家姐妹,也一定能让他走出石室,
但那日在郑平亚手下败北,之后又被柳凝霜送入此处,种种打击对赵平予的信心
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尤其那无力保护柳凝霜的自责,才是令赵平予如此颓然的原
因。若是光看赵平予平静下来,便在心中暗自庆幸,不对症下药,没有解决掉这
根本的问题,处于阴影之下的他日后终难是郑平亚的对手,这才是她和蓝洁芸秘
商的重点。
「你这样想,洁芸小妹子一定很高兴,至少她可免了左右为难,不用去算计
自己的妹子。你是因为这点,才决定不对郑平亚下重手追究此事,还是另有其他
的原因?」嘴角浮起了一线笑意,雪青仪闭上了美目,声音中却带着追根究底的
坚决意味,全不容赵平予有半分欺瞒敷衍的空间,「不要推说是怕尚光弘为难,
他若当真会为了这种事为难,一开始就不会让郑平亚来此了。」
表面上不为所动,实际上赵平予却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咋舌,真是个好会追根
究底的人啊!雪青仪竟似绝不接受自己稍有拖延敷衍,只想追出自己的根底来。
其实赵平予之所以这么决定,一来确是因为蓝洁芸的关系,要她和自己的妹妹为
敌,赵平予确是于心不忍,二来也因为湘园山庄的势力实在太强,郑平亚在尚光
弘的谆谆调教之下,已变成了个足以独当一面的高手,再加上尚光弘等老一辈的
高手,及这段日子以来的招兵买马,郑平亚所拥有的势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光靠
自己这些人想要对付整个湘园山庄,不啻螳臂挡车;只是难虽难,赵平予却已暗
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为柳凝霜讨回一点公道,即使只是郑平亚口头上的道歉
认错都好,总胜过什么都不做。
见赵平予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雪青仪娇柔一笑,也不等赵平予答话,
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湘园山庄如此强大,要对付他们用正规方法多半行不通,
本来青仪也曾经想过,要报此大仇,便是要牺牲青仪色相,甚至要青仪用上一些
为人所不齿的手段,青仪也是心甘情愿…」
「前辈…」听雪青仪说的如此决绝,赵平予不由得目瞪口呆。雪青仪所说的
『为人所不齿的手段』对他而言并不难猜度,以武功而言,雪青仪以寡敌众,确
是不敌湘园山庄众多高手,但雪青仪生就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若她当
真决定牺牲色相,使用美人计在湘园山庄内制造破坏,以她容貌之美,成功的机
会确实不小。赵平予也想过她一定很恨郑平亚,却没想到会恨到如此刻骨铭心的
地步,柳凝霜之事后,自己虽也痛恨郑平亚,却怎么也不可能到她这种程度。
「放心好了,」雪青仪嘴角虽仍带笑意,眼角却已浮现一丝泪光,「青仪也
不是想不开的人,何况他…他以往造孽也够多了,光能和青仪渡过那段只羡鸳鸯
不羡仙的时光,已不知是他还是青仪几辈子前修到的福份;现在青仪虽然仍想为
他报仇,想更多的却是要帮他担一点罪孽。说句实在话,老天或许有眼或许没眼,
以往做下的事却一定要偿,青仪也只能这样想,聊以自慰…」
「前辈…」听雪青仪这没头没脑的话出了口,赵平予虽放心了些,在心中暗
吁一口气,至少看来她不会硬要自己帮她报仇,也不会为了报仇而牺牲自己的身
体,但看雪青仪此时神态,与以往古井无波的平静大不相同,显见心中波涛汹涌,
他不由得为之一惊,雪青仪到底打算怎么样?
被雪青仪这没头没脑的话儿一惊,赵平予转头望向她,却见雪青仪的眼儿也
正望向自己。赵平予真的无法相信,只不过是目光一变,她竟会如此不同,雪青
仪那透着艳光的美目,微带恍惚地瞧着自己,原本圣洁无瑕,犹似仙女下凡的雪
青仪,就只因为眼中神色不同,在他看来竟是如此诱人,令人血脉贲张,赵平予
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只不过因为她脉脉含情的美目一闪,自己的胯间已涌现了一
股强烈的渴望,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心中的吶喊,无比渴望地想要得到她。
明知这样下去不行,若他和雪青仪在这儿弄出事来,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就在
外头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甚至连…甚至连白欣玉都会知道,但是没有办法,雪
青仪那又似求恳、又似盼望的眼神太过于媚人,赵平予甚至来不及用心思考这究
竟是怎么回事,伸出去的手已牵住了雪青仪的白衣,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偏偏
雪青仪被他这一拉,竟是完全没有反抗,只在落入赵平予怀抱中时微微地挣了一
下,那挣扎非但完全没有效果,反而像是在引诱着赵平予的欲望般,让雪青仪泛
着女体幽香的香肌在赵平予怀抱当中轻柔地摩挲着,温柔而巧妙地展现着她的柔
软和火热。
虽说被雪青仪如梦似幻的目光诱的欲火狂升,但赵平予向来沉着自持,虽受
着圣女投怀送抱的极美引诱所惑,心中仍有一丝理智,在告诫着他千万别随便搞
出事来,纵然本朝流风对男女之事并不避讳,但雪青仪究竟是长辈…可是没有办
法,在雪青仪那火热温暖胴体的揩擦之下,赵平予切身感受到,雪青仪那白衣当
中无甚内裳,她女体的火热那薄薄的一层衣物根本无法阻隔,再加上雪青仪美目
如勾,望着自己的眼儿似怨似盼,这乳燕投怀,更令人难以抗拒肉欲的诱惑。
心中理智和肉欲拚命地拔河,眼见那欲火节节进逼,理智已是渐渐败退,偏
偏雪青仪却在此时来了关键的一手,赵平予只觉一股酥麻美妙的感觉,从裤内那
早已硬挺昂扬的肉棒上头袭上身来,雪青仪肉体的诱惑如此强烈,幽馥的体香盈
满鼻内,早令赵平予感觉肉棒被裤子束的好不舒服,雪青仪的纤纤玉手却选在这
儿参上一脚,光只是隔着裤子轻柔的抚摸,感觉他的粗壮,已令得一股烈火烧上
了赵平予全身,透出了他每一寸毛孔,理智的防线登时溃散,她既然已感觉到了
自己的需求,还肯如此温柔地亲手尝试,显见圣女有意,这无言的诱惑,赵平予
又怎么抗得住?
「前…前辈…」拚命地强忍着翻身将雪青仪压在身下大肆狂暴的冲动,倒不
是因为至此赵平予还忍得住,只是他还想表现一点儿风度,不想显得太过急色,
现在的赵平予只觉光只是看着雪青仪的美目流盼,感觉着她胴体的温热,体内的
火就已经强烈到要爆开来,他一手扶着雪青仪香肩,另一手已滑到了雪青仪背上,
舌头不住在干燥的唇舌上滑动,只待雪青仪回应,就要上马。
「别…别叫青仪前辈…」媚眼如丝,说不尽的风流意趣,她眼中的热情似可
感染到他的身上,雪青仪娇柔的呻吟如此媚荡,加上那美丽的娇躯在赵平予怀中
不住滑动,似是鼓励他赶快动手一般,尤其她隔衣轻抚赵平予肉棒的纤手滑动的
如此巧妙,恰到好处地轻柔用力,让赵平予的肉棒在轻按下勇猛地反弹,在在表
现了他年轻的需求。不知何时起她的轻抚,已从纤指转成了雪掌,那掌心小小的
热力,惹的赵平予裤内的烈火更加刚挺以迎,「叫…嗯…要叫好听点儿…哎…」
雪青仪语声未止,一缕轻吟已从琼鼻内散出,见雪青仪对自己全无抗拒,那
柔顺的模样让赵平予再也不顾一切了,他一手捏住雪青仪洁润丰盈的圆臀,将她
拉着向自己挺了起来,另一手则已隔衣控住雪青仪丰盈坚挺的玉乳,使得雪青仪
和自己的角度更为适切,在雪青仪的哼吟声中,他已一俯首将她的樱桃小嘴噙个
正着,放肆而温柔地舔吮着她红润欲滴的唇瓣,还不时用舌尖尝试叩关,将雪青
仪樱唇玉齿的防线一点点地撬开,好让他的舌头深入去吮吸她芬芳的香唾。
没想到赵平予不动则已,一动便将自己陷入了这样完全任他品尝的动作之中,
雪青仪虽说有些儿措手不及,但她自从和『淫杀千里命七天』死别之后,美丽成
熟的胴体从未试过和男性这样亲近,更别说是承受男人的情欲刺激了,那强烈的
本能,似是从身体深处苏醒了一般,让雪青仪闭上美目,樱唇迎上他的侵犯,还
欲迎还拒地坚守唇齿阵地,不让赵平予轻易闯关成功,却不是因为她不想被他深
吻,而是想延长一下时间,让她感受他那勃勃的精力,以及肉欲的渴求之烈。
何况雪青仪除了被吻之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呢!一边被赵平予的舌头刺
激的体内情欲奔腾,不知不觉间阵地已一点点地受到了他的突破,甜美的呻吟几
乎就要流出口外,那甜美的感觉刺激的赵平予愈加奋发,舌头的动作愈来愈强烈,
雪青仪的纤手一边温柔婉约地感受着赵平予肉棒的冲动与火热,在她甜蜜轻柔的
动作当中,赵平予的裤子已被脱了开来,那硬挺刚直的肉棒,在雪青仪纤手温柔
的套弄之中,显得愈发昂扬火烫,不住灼的她纤巧的玉手,那感觉真是不一样,
若非他的吻同样令雪青仪芳心迷醉,她真想俯下身去,亲眼看看这强烈刚猛肉棒
的雄姿英发。
感觉到雪青仪的纤手温柔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赵平予的手也不想闲着,他的
手顺着雪青仪玲珑有致的曲线不住滑动,不时这儿轻捏那儿揉搓一把,只感觉雪
青仪那天仙也似的胴体每一寸都美之极矣,便是隔衣抚爱,都有种前所未有的美
妙触感;尤其她的手正亲蜜地套弄在自己的肉棒上头,让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自己
爱抚的威力所在,只要他感觉到肉棒上头的纤手一紧一颤,便知自己抓到了雪青
仪的要害之处,那感觉美妙的令雪青仪甚至没法专注地拨弄他的肉棒,非得停下
来等那滋味过去之后,才能再专心动手,那甜蜜迷醉的滋味,虽是无言,却更令
人魂为之销。
一边摸索着雪青仪动人的胴体,一边缓缓地为她宽衣解带,赵平予的动作却
是一点儿都不急,一来她的唇舌间那般甜蜜,随着他的步步进侵,她的防线逐步
崩溃,溢出的香甜对他更加鼓舞,让赵平予的侵入愈来愈狂野,在他彻底侵入她
的檀口中前,实在没法子分心去感受其他的奇妙;何况她的衣裳单薄,虽是隔着
衣裳爱抚,但对他的手法她仍是照单全收,在他怀中的娇躯愈发火热,不住轻扭
着似在抗议他为何还不把她剥光,那滋味如此醉人,令赵平予忍不住想再撩她一
撩,看能将这下凡圣女弄成怎么个热情模样,摆弄她的手法自是更加好整以暇,
自顾自地享受。
在雪青仪无奈的崩溃当中,赵平予的舌头终于深深地侵入了她的檀口,在她
泛着甜香的唇舌齿唾间不住滑动吮吸,还不时将她的香舌也勾进了自己口中,引
导着她更加深入地品味着自己,这强烈的深入感觉,使得赵平予欲火更炽,而被
他侵犯的雪青仪,唇舌更在娇柔的颤抖当中,配合着赵平予的律动,享受着这许
久未有的情欲滋味,那刺激强到让赵平予不得不在一阵灵舌扫动后退了出来,谁
教雪青仪的纤手竟似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般的狂野,在他坚挺的肉棒上头快速而火
热的套动,再这样给她把弄下去,恐怕还没上马,赵平予已被那内外交煎的刺激
给弄到泄火了。
「平予你…你坏…」媚的似要流出水来的美目含怨带艾地飘了他一记媚眼,
雪青仪的语声中有种柔媚的冶荡,一边喘息着一边香舌轻吐,在唇边滑动吮舐,
似想将赵平予留在她口舌间的痕迹,全都吮的干干净净,「都把…都把青仪弄成
这样了…还不肯帮青仪解衣…看青仪都已经帮你脱…脱光了…你却对青仪那么…
那么坏…到现在还只肯…只肯这样弄青仪…一点都不配合…」
「就…就来了,青仪…」一边喘着气,口干舌燥的赵平予只觉自己体内的水
份似乎都已经干了,光雪青仪那香舌轻舐唇瓣的诱人姿态,便似又在他的胸中烧
起了一把火。他一手轻轻压住雪青仪的纤手,硬迫着她停止了对他肉棒的套弄,
虽说乳上少了他的抚摸,让雪青仪娇媚幽怨地嗔了他一眼,但这时机也该算是恰
好,再晚得几分,怕赵平予就要射出精来了,「妳好美…真的好美…如果再这样
弄,平予还没帮妳宽衣,就要先忍不住了…来,让平予来『服务』妳吧…」
媚眼火热地放送着艳光,雪青仪仰起头来,任秀发飞瀑一般披散下来,娇美
地挺起了酥胸,任赵平予一边观览她的媚态,一边为她宽衣解带。而赵平予果然
不负所望,连帮她宽衣的动作都那么奇妙:他并不伸手去拨她的衣钮,而是双手
齐出,从下而上托住雪青仪已被欲火烧的高高挺起的美乳,向中间挤去,向上头
挺动,使雪青仪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衣裳崩的更紧,更想找到机会脱离束缚。她
进来前便已换了一套开襟较低的白裳,双峰又在方才那火热的调情当中弄得愈发
怒涨,给赵平予这一挤一压,登时美妙地向外弹跃,在雪青仪又似享受又似难过
的轻喘当中,一双玉乳已破开了束缚,从襟口跃了出来,连衣钮也被这弹跳给一
路破了开去,娇躯登时半裸。
「好…唔…好厉害的『服务』…啊…坏…你坏…」给赵平予摆布的双乳弹出,
在他眼前暴露出她的渴望,又羞又喜的雪青仪正想接着动作,主动将衣裳褪下的
当儿,赵平予却快了他一步,只听得雪青仪一声妙吟,赵平予的嘴已吻了上来,
偏他的口舌不是直捣雪青仪业已赤裸的双乳,而是吻在雪青仪纤巧细滑的腰上。
雪青仪原没想到,当脐眼落入赵平予口舌时,滋味也是这般奇妙,再加上随着赵
平予口舌滑动当中,他的头发不住波动,在雪青仪敏感的酥胸上起伏拨动,又刺
又抹、又滑又拨的妙况,令雪青仪登时娇吟不止,甜蜜诱人的呻吟登时脱口而出,
掩饰不得。
本来赵平予的真正目标,确实是雪青仪暴露出来的美乳,光看泛着情欲晕红
的乳上,一对玉蕾随着美乳娇颤而舞,就够令人魂销;加上随着雪青仪体内情欲
勃发,那玉蕾也硬挺了起来,似是白玉花瓣上头的一对红蕾,要说多诱人就有多
诱人。没想到脚步才出,赵平予竟然脚下一滑,竟吻到了雪青仪小腹上的脐眼中
去,但错有错着,听雪青仪的反应,这滋味好像也让她蛮享受的,赵平予也正好
弄她一弄,他的舌头在雪青仪的脐眼中不住刮扫,一边将头剧烈的耸动,好让头
发对雪青仪双乳的刺激更加强烈,同时双手也毫不放松地在雪青仪的身上揉弄着,
感受着她欲火焚身的畅快,同时也更施妙手,毫不保留地大施手足之欲,让雪青
仪快乐的像要飞上天去。
原本雪青仪体内的欲火已相当狂烈,再加上赵平予这既新奇又奇妙的弄法,
令雪青仪更加无法自拔。等到赵平予将她放开的时候,雪青仪已是玉腿酥软,要
靠着赵平予搀扶才不致于滑下地去,而正扶着她的赵平予,也恰在此时看到了她
的渴求:雪青仪已不只是腰软腿酥,没他甚至站身不住而已,她的玉腿正娇颤地
微敞,腿间那甜蜜的湿润正在夜明珠的光下闪耀,虽说她已被摆布的浑身香汗如
雨,但那处的湿润不知怎么着,看起来就是很不一样,格外令人食指大动。
「平予…要我吧…青仪…青仪正等着你呢…」见赵平予随手一翻,雪青仪刚
褪下的白裳已大剌剌地展了开来,铺到了地下,眼见他是要拿自己的衣裳作铺垫,
好在上头和自己行云布雨,雪青仪不由一阵娇羞,偏体内的烈火,又驱使她不能
就此停止,只见雪青仪以一个最诱人的姿势缓缓坐了下来,半坐半卧在垫上,一
幅等着赵平予将她压倒的模样儿。「快点…还要撩青仪吗…」
怎么可能等得了呢?一边肆无忌惮地观览着雪青仪娇媚无比的胴体,赵平予
一边在心下暗赞着,圣女动情那从圣洁无比到欲火焚身、淫媚万端的转变,已足
够诱人,再加上雪青仪的美丽胴体又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尤其一身香汗,在
夜明珠的光下灿然生辉,光美艳二字实不足以形容其魅力。也幸好稍稍休息了一
点时间,赵平予原本那差点就要发射的肉棒,在这段休息过后,不但没有半分软
弱,反而像是被撩得更加动情,坚挺的程度比方才似还胜一截,看的雪青仪媚目
放光,玉腿间竟不自觉的轻耸磨动,诱的赵平予的眼光针刺般地集中在那儿,似
要烧进去一般。
在雪青仪的娇吟喘息当中,赵平予的肉棒已深深地探入了她,只见他将雪青
仪的玉腿大大分开,令雪青仪幽谷再无防卫,波波浪花直涌而出,幽谷口处片片
湿漉,光媚诱人,那目光像是变成了实物般,看的雪青仪幽谷一阵阵美丽的颤抖,
那淫态令赵平予再也忍耐不住,他跪到了雪青仪腿间,双手环过了雪青仪的腰,
捏在她紧翘圆润的丰臀上头,将她股间高高抬起,令雪青仪的幽谷完全敞开,这
才挺腰而入,那火烫的滋味,只美的雪青仪不住呻吟,似一入便令她爽了。
「好…唔…好美…啊…平予…你…你好厉害…你…哎…你的南傍国又…又烫又
粗…涨死人了…」被赵平予那火烫粗长的肉棒一入,一股美妙无比的酥麻之意,
登时涨满了雪青仪周身,酥的她连脑子都似化了,那原已许久未尝出口的淫言浪
语,竟是完全无法禁止地奔涌而出,而随着淫语出口,雪青仪只觉体内的欲火更
加攀升,弄的她的纤腰情不自禁地扭旋起来,她的动作这般激情,香汗又染的腰
臀处颇为滑溜,若非赵平予托抱她圆臀的双手无比有力,怕真要给雪青仪挣脱开
去呢!「喔…好…好美…平予…啊…你…哎…你入死…啊…入死青仪了…再…再
深一点…啊…」
不只雪青仪畅快,赵平予的享受也绝不在她之下,她的幽谷那般的窄紧香暖,
才一进入他便觉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传了上来,肉棒被谷间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
裹,那滋味之甜蜜奇妙,只有在替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开苞时感觉得到,真没想到
雪青仪早已破身,幽谷竟仍如此美妙,令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
幽谷之中层层嫩肉和其间的皱褶,构成一条条柔软火热的连环,从幽谷口处那甜
美诱人的双『唇』开始,一道地道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又像樱唇甜蜜的啜吸狂饮,
又像有着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肉棒,快美异常,才一入便一股股酥麻直透赵平
予背脊,若非他曾习《梅花三弄》的奇功,功力运用自如,怕只这一夹一吸,就
要给她吸得阳精尽射。
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快便射了!这般高贵圣洁的美女、这般淫荡诱人的艳妇,
还拥有着这般奇异美妙的幽谷,光和她上床都是难以想象的快活滋味,自己身为
男人,又岂能一触即溃?赵平予微一咬牙,一边将《梅花三弄》的奇功运了上来,
一边双手用力,更加紧地扣住雪青仪汗湿的圆臀,好控住雪青仪的动作,不让她
的扭摇逼得自己受不了,他一边深入一边动作,肉棒在雪青仪的幽谷当中深入浅
出,不住刮搔着她娇嫩的谷壁,弄的雪青仪更加情动难挨,娇吟不断。
赵平予的肉棒虽不如『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生就异征,在深处的涨满感不
若被他干时那般强烈,但他的内力修为甚至还胜『淫杀千里命七天』一筹,《梅
花三弄》的功夫又是床笫间最有效用的奇学,加上赵平予自己的深入钻研,他甚
至创出了一种独特的妙用,欢爱中的雪青仪只觉赵平予的肉棒愈发涨烫,犹如火
烙一般灼着她娇嫩的深处,虽不像『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奇形异状,涨的她身
心皆酥,但那灼热所带来的美妙,却也不输多少;加上随着赵平予的肉棒愈来愈
烫,也不知是否雪青仪的错觉,那肉棒竟是愈伸愈长,慢慢地破开了雪青仪花心
深处的嫩肉,一点一点地探进了甚至连『淫杀千里命七天』都不曾探访过的深处,
那灼热烧的雪青仪娇躯连颤。
愈是从没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愈是敏感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尤其当幽谷
的嫩壁一寸不失地被赵平予肉棒上头的灼热一烧,那滋味更令她难舍难离,雪青
仪只觉幽谷被他插的愈来愈烫热,滋味美妙到难以想象,尤其被他深深破入的谷
心,被那野火灼烧之下,更是快感直冲脑际,那强烈的滋味一瞬间便已传遍周身,
灼的雪青仪身心都沉醉其中,欲吸欲泄之间美的无法形容,待得赵平予的肉棒深
探到某个深度时,竟有一股强烈而又诡异的美妙感涌上心头,令雪青仪在这瞬间
达到了以往从不曾尝过的畅快美妙,幽谷深处一阵舒泄,竟控制不住整个人都瘫
痪下来。
本来从练了《梅花三弄》的秘籍之后,赵平予的支撑力远胜以往,甚至能撑
到以往两三倍的时间,只不过事后的疲累程度,也像连干了两三回一般,但这个
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奇招,却是大异寻常,用上这招的赵平予虽能更深地入到女子
幽谷深处,但支撑力也要大为降低,偏这招又特别容易让女子出精,结果只要被
阴精一浇,他也再无保留地一泄如注。感觉到雪青仪一阵哆嗦,一股甜美至极的
阴精毫不保留地淋在自己的肉棒上头,赵平予只觉周身一阵酥麻,背心一酸,竟
也射了出来,殛的雪青仪又是一阵美妙已极的欢叫,随即两个人便倒成了一团,
再也无力爬起。
压在雪青仪柔软的胴体上头,赵平予一时间只剩呼吸的力气,甚至无法爬起
身来。一来这奇招太过耗力,二来他也有两三日饮食未进,体力自是不如以往,
加上雪青仪竟很享受似地任他压住,随着呼吸声起肌肤在她娇躯上揩揩弄弄,眉
宇之间有种积郁尽抒的诱人媚态,看雪青仪那乐在其中不想醒转的表情,赵平予
自也沉醉其中,好半晌都只想这样倒着,不愿也无力爬起来。
只是倒着虽是倒着,但欲火情潮一过,赵平予的神智也慢慢回复了清醒,虽
说事后回想,赵平予也猜得到,雪青仪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回复自信心,这才献身
于己,好让自己从败给郑平亚的自责中站起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行
的,若非将雪青仪这般容姿圣洁宛若下凡仙子的美女彻底征服,弄的她再无法从
情欲当中自拔的强大满足感,要达到这目的,还真不容易哪!
虽说她的滋味极美,在征服了风情万种的雪青仪后,赵平予也觉自己整个人
都涨满了自信,几乎已完全从败北的阴影中站了起来,就算郑平亚再来,这回他
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但无论如何,雪青仪终究是别人的未亡人,虽说『淫杀千
里命七天』奸淫邪恶,绝非善类,但这样弄了他的女人上手,赵平予却不能不有
点儿内疚的感觉,好像是自己侮辱了这已死之人一般。
「不要担心,」似乎看穿了赵平予的心理,雪青仪微微一笑,「青仪只是借
你了怨而已…他自己也说过,他淫人妻女无数,造下了无比孽端,也不知自己的
妻女日后是否也要受报,为人所淫,这孽缘早晚有得要偿还的一天,所以他也看
得开,能享乐时就享乐,绝不放弃一分一秒…」
见赵平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雪青仪微一仰首,在赵平予嘴上吻了一口,
「所以你放心吧!你只是帮他了了孽缘,为他偿了点夙债,对他而言绝对是好事
…这也是因果报应,只怕青仪被人淫的愈狠愈浪,他在地狱的果报就要好偿些…
还是就算这样,平予你也没办法谅解?」
「是没办法谅解…不过平予也忍不住…」轻轻地叼住了雪青仪的小嘴,温柔
地品尝了几口她唇间的芳唾,赵平予这才咕咕哝哝地开了口,「就算对不起他好
了,反正平予忍不住想…想要妳,所以…所以就算他托梦说想宰了我,平予也只
有任他宰的份…何况青仪也喜欢这样…所以没关系的,是不是?谁教青仪这么美,
和妳上过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心放妳不管的…」
「你知道吗?」雪青仪嘴角笑意更生,但目中的泪光却已忍不住滑了下来,
看似强颜欢笑的模样,反而比哭天抢地更要令人为之心疼,看她那样儿,赵平予
甚至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好生怜惜,他一边吻去她的泪,一
边听着,「那个时候他曾经说,青仪外表圣洁无伦,内里却是淫媚浪荡、性爱风
流,他还真想将青仪好生调教一回,让青仪成为他的性奴隶…」
「别问我,我也不知性奴隶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起来就不正经,好像把青仪
弄成了他的玩物,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全没办法自制似的,」伸手轻轻理着
汗湿的秀发,雪青仪的声音愈来愈软,绵绵柔柔地似将化去,听的令人心也酥了
几分,「那时青仪虽与他有夫妻之实,心中却矜着不肯放怀,一直都没有松口,
所以他也没用强,只偶尔这样调笑,没想到…反而让他留着遗憾…后来青仪在想,
若能再来一回,青仪必会心甘情愿地让他调教,要当性奴或什么的都行。哎…现
在想想,青仪虽完不了他的夙愿,至少可以交给其他人调教,试试身为性奴的滋
味…以他以往的作为,青仪若是红杏出墙,对他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或许
…或许真能稍减他罪孽呢?」
「这个…」若是听不出雪青仪话中之意,赵平予也枉自生为男人了,雪青仪
平素端庄圣洁,见到她现在这样软弱情动,更令人食指大动,那模样光看便令人
不由驰想,方才当他把这外貌圣洁无伦的美女弄的欲仙欲死,令她情不自禁地婉
转承欢,那喜不自胜又乐不可支的模样,着实令人征服感狂升,什么矜持和顾虑
都要生翅飞走。如果-真的只是如果-雪青仪真被调教成了性奴,赵平予虽不知
就理,却也感到刺激非常,「平予可不晓得,要怎么将女人调教成性奴隶呢?」
「那…那就要看你了…」眉间微带羞意,雪青仪轻推了他一把,「只是青仪
仔细想来,既是奴隶,多半真是把青仪当做玩物,所以…所以你搞青仪的时候…
尽量别动情,只把青仪搞到欲死欲仙,变得跟个荡妇一般,无论你用怎么让青仪
没脸的玩法,都让青仪只有任你宰割的份儿,或许…或许就得其中三昧了…哎,
别说这个,洁芸她们在等你呢!还不去安慰安慰她们?当时她们可真被你给吓坏
了,青仪也没想到,一向冷静的你,疯起来会变成那样,好像要杀人似的…」
坐起了身子,赵平予看着雪青仪身下的铺垫,原本的白裳早被他和雪青仪云
雨之中的流泄弄得处处淫痕艳迹,那白璧蒙玷的模样,令赵平予兴致愈发高昂,
若非知蓝洁芸等人都在外头,加上自己又饿得厉害,他真想再把刚搞过一回的雪
青仪压回垫上,再次发泄一回,这仙女已心甘情愿地为他所污,何差这一回?想
来这还真的跟雪青仪所说的『调教性奴隶』有异曲同工之妙哩!
见赵平予的眼光移到了自己身下,雪青仪不由脸儿一红,她这回之所以和赵
平予合体交欢,一方面是因为要帮赵平予恢复以往的自信,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
的胃口被『淫杀千里命七天』给养大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男人的滋润,虽说
雪青仪因着『慈航诀』的奇功异法,心志之坚远超常人,但性欲系属身体的本能,
一旦挑了起来,那冲动想要压抑可非易事,何况前面那段时间她和他直可说是任
事不管,只知沉迷于情潮欲海之中,尝过了其中妙趣之后,再想清心寡欲那有这
般简单?何况从那时的经验里,雪青仪也知道,床笫之间愈是放纵,愈能极尽男
女之欢,压抑了这么久,雪青仪既有机会再尝美味,又怎能放过,是以她这回特
别狂野放浪,全心投入。
偏偏赵平予在床笫方面的功夫,可没手上功夫那么差,何况他也是因着纵情
欲海,疏于训练才会在郑平亚手下败的那么惨,实则若论内力,他胜郑平亚不只
一筹,加上床笫之间勤于锻炼,要论令女子欲仙欲死的功夫,恐怕就连『淫杀千
里命七天』复生,要胜他也不算太容易;雪青仪既是纵情肆欲,在赵平予的『配
合』之下,她的狂浪前所未有,身上的汗水和幽谷中的汨汨流泉,自是渲染的身
下铺垫灾情格外惨重,几乎已没一块干的地方,在在显示了方才淫兴之激烈。
偏偏赵平予也不知用上了什么奇招,那肉棒竟深入到雪青仪从来不曾被男人
触及的所在,又烫的让她神魂颠倒,使得雪青仪这回泄的特别舒畅,整个人都似
给他吸干了力气,直到此时还慵懒的无力起身,方才那热情无比的淫姿浪态,配
上现在这完全虚脱、无力挣扎的虚瘫之美,让赵平予再也离不开目光,若非方才
那一招使来太耗力气,便以赵平予现在的内力也颇吃不消,现在的他亦是疲不能
兴,光看雪青仪这样柔媚虚弱的模样,赵平予可真想再次在她身上驰骋一回呢!
俯下身去,温柔亲蜜地扶起了这才刚被他『吃』的虚脱,到现在仍无力起身
的美女,赵平予的心头不由得征服感狂升,那时的失败算得了什么?若换了郑平
亚来,凭他的功夫能不能在床上令雪青仪这般放浪?若自己好生修练,以自己天
赋资质,要胜过郑平亚,雪这回之耻绝非难事!
娇柔地挨着赵平予站了起来,雪青仪只觉腿脚处阵阵酸软,不由有些心悸。
她事先怎么也想不到,赵平予在床上的功夫,竟似比『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欲海
高人还厉害些,弄的她如此虚瘫。雪青仪原本以为,赵平予再厉害,比起他也要
逊色三分,自己不过能靠他稍解欲火,顺带助他回复一点自信,是以方才云雨之
间特别投入,没想到赵平予如此厉害,雪青仪不由怀疑,若自己并非存心献身,
而是赵平予主动挑逗自己上床,恐怕她的身心也会被他征服的彻彻底底,就像现
在这样,被他『吃』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甚至渴望再被他玩弄-简直真像性
奴隶一般。
「哎…这下糟了,」也不知方才赵平予是故意的,还是只是没想到后果,眼
见自己的白衣成了地上的铺垫,上头尽是男女尽兴淫乐的痕迹,无论如何都不能
穿出去见人,雪青仪不由大羞,就算自己真和赵平予极尽男女之欢,被他征服了
身心,要她这样赤身裸体地去面对蓝洁芸甚或项家姐妹,可都非雪青仪受得了的
事,「这衣裳弄成这样,不能再穿了…教青仪怎么出去见人?」
「就这样出去不是很好吗?」见这美女大反向来圣洁无伦的仙女模样,和云
雨之间激情淫荡的媚姿,此刻竟害羞的像个小女孩,赵平予不由心火大旺,他一
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边凑首在她耳边轻声地吹着热气,熏着她晕红未退
的小耳,「反正做都做了,方才青仪弄的那么大声,她们一定都听得到…想瞒也
瞒不过她们了,我们就这样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啊!」
「那…那怎么成?羞死人了…」被赵平予这口气一吹,原已经站身不稳的雪
青仪更加酥软难当,整个人都靠到了他身上去。只是听赵平予这邪荡言语,她心
中竟有一丝欢欣,也不全是因为他的作风这般开放令她迷乱,而是因为若非赵平
予已完全恢复了自信,要向来拘谨的他这般开口调戏自己,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在外头的不只有你的洁芸小姐和雪儿玉儿,还有个白欣玉白女侠呢!听听还可,
若给…给她们看到青仪这般模样…哎,那样的话青仪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的心中一惊,赵平予心中暗打个突,他原先还真的没有想到,白欣玉也和
自己这一干人等一同进了秘洞,方才两人云雨之间尽情放浪,雪青仪激情当中的
呻吟欢叫,就算会给那又厚又重的洞门给挡死,出不去外头,但秘门之内的人,
恐怕都听得一清二楚,白欣玉还是处子之躯,又和自己不熟,便想要婆家也选不
到自己,那般浪声给她听去,万一给她以为自己是藉此调戏于她…那可还真不好
交代呢!不过现在的他,最想的还是多调笑调笑怀中这无力挣扎的赤裸美人儿。
「那不是更好?青仪妳刚才才说,想被平予调教的变成个荡妇,随时随地都
想被平予弄的欲仙欲死,就算再让青仪没脸见人的搞法,青仪也会甘之如饴的接
受,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你…你呀…」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故作痛楚的大声
呻吟,雪青仪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对赵平予这般羞人的话不但毫无反感,搂他反
而搂得更紧,「等你真把青仪调教到变成唯命是从的性奴隶,再教青仪做这么羞
人的事吧!现在啊…你是弄的青仪欲仙欲死了,可还没把青仪调教到唯命是从的
地步,想青仪这么乖的被你抱来抱去,你还得再多加把劲呢!」
「是吗?」知道雪青仪看准了自己还不敢对白欣玉无礼,才敢这样拒绝自己,
赵平予虽在心下暗自冒气,但他也知道,就算雪青仪真对他服服贴贴,到了唯命
是从的地步,要现在的自己把她赤条条地抱出去面对白欣玉,自己也未必敢做。
他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将自己原来的外袍罩到雪青仪身上,只他身材不如雪青仪
颀长,外袍罩上她娇躯下头露出了一双修长玉腿,也并不比一丝不挂好到那儿去,
「看来…现在只能这么穿了,等以后下了山,平予再帮青仪买件新衫吧!」
那还带着赵平予气味的外袍罩上身来,雪青仪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妙,方才自
己进来时是因为蓝洁芸、项家姐妹和白欣玉心思都在路径图上面,又或分心想着
赵平予,全没顾到自己,这才敢穿那么低襟的衣裳进来;现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比
方才那件还要短小,加上云雨之后,自己的模样分外媚人,光一件外袍绝掩盖不
住,加上自己双腿虚软,这样和他相扶相抱的出去,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
说羞人天底下还真没有更羞人的事呢!不过…这总比赤身露体的好上千百倍…
53大发雌威
才刚走出了石室,赵平予不由心中一突,见他神色如常,放下心来,跑到他
身边问东问西的项明玉还好,可蓝洁芸那表情可就让他心下叫糟了,她虽是没说
什么话,只是平淡无比地瞅了自己一眼,但赵平予与她结发最久,两人相知最深,
岂会不知这表情正是她最生气时的模样?以往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蓝洁芸无论
年龄武功及江湖阅历都在赵平予之上,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他,责任感让蓝洁芸便
是心有不喜,也极少发作;但就因如此,赵平予才最清楚,当她难得脾气发作的
当儿,自己可是动辄得咎,做什么都深怕惹她开火,偏又不能放着她不管,那样
后果更糟。
幸好当两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项明雪和白欣玉像早约好了一般,一人
一边地将云雨过后神态娇羞无比诱人,又看似被赵平予采的气虚力空,连站都站
不稳脚步,全不像以往那圣洁出尘模样的雪青仪扶了开去,带到另一边的石室去
更衣梳妆,否则一边是心下恚怒的蓝洁芸就要爆发,一边是冰冷如雪的项明雪冷
目含霜,两女夹攻之下,赵平予纵有三头六臂,也难脱此难。
拍了拍项明玉抓着他衣袖的手,也不管项明玉对赵平予难得不住打冷颤的神
态瞠目结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语不发的蓝洁芸身边,很小声、很卑微地轻声
开口,「对…对不起,洁芸…这…这几天辛苦妳了…我…我一时不察,对妳们发
脾气,还…还躲起来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前两天我们都担心死了,生怕你还是想不开,又不肯吃不肯
喝的,要是弄坏了身子怎么办?」项明玉吐了吐小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抓着
赵平予的手轻轻摇着,「本来明玉还在想,如果你再不出去,就算明知会惹你生
气,明玉也非得进去把你拖出来,逼着你非好好吃东西不可,现在幸好你自己出
来,也不生气了,这样就好,完全没事了,是不是,予哥哥?」
天哪,怎么会这样?原本已是提心吊胆的赵平予,听项明玉在一旁出言解慰,
心中的紧张非但没有抒解半分,反而提的更加紧了。原本当他的心思在与雪青仪
云雨后回复正常的当儿,赵平予第一个就想到,将她们这样扔在外边这么久,不
知蓝洁芸等人会怎样怨怪于他;一出来果然证实了赵平予所想没错,蓝洁芸的神
情平淡中暗含恚怒,项明雪则借着扶雪青仪入房的机会避了开去,显然是为了避
免在众人面前失态发飙,想等到只有两人在一起时,再将火气泄个干干净净。
在这种情况下,赵平予光向蓝洁芸一个人赔小心心中已是七上八下,生怕一
个不小心,会引的蓝洁芸这几日积下的怒火全盘发作,给她一口气骂个狗血淋头,
或许自己还得暗自高兴祖上积德;偏偏项明玉这小姑娘却在此时插言安慰,还是
用这么没有内容的空话,赵平予深知这种故作平静、勉强安抚的作法,表面上像
是硬把事态压了下来,实则最容易引人怒火大作,偏生项明玉言已出口,自己却
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眼见蓝洁芸面上阵红阵白,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是啊!什么都过去了,没事就好!前两天我们真的都担心死了,生怕你有
什么不测!这下可好,你好好的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是不是?」蓝洁芸的
话中看似平稳,像是想把心中的激动全给隐藏起来,但她的声音却背叛了她,光
从语音中难以掩饰的波动,和一双紧握的纤手那抑制不住的颤抖,便可知蓝洁芸
此时正是心情激动难抑,强抑下来的平静随时可能崩溃的时候。
这也难怪,心中为他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也不知两三日不饮不食的赵平予是
否撑得过去,又怕郑平亚等人随时可能找到此处,偏雪青仪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儿,
自顾自地打坐静息,其他人的害怕又得靠她以外年龄最长的自己去安抚,这几日
蓝洁芸过的真是食不下咽、度日如年,她江湖经验再丰富,这般难过的关口可也
是头一次遇上。无数的压力内外交煎之下,作为众人定心丸的蓝洁芸纵使在人前
还能勉强保持平静镇定,尽量减少慌乱产生的可能性,可一旦其中一项问题解决
了,紧绷的心稍有松弛,那涌上来的疲累可真教人想不倒下休息都不行,其他什
么都不管了。
偏偏她之所以担心受怕的最重要原因,赵平予之所以从消沉中重新站立起来,
靠的又是另一位美女的献身!她与赵平予的恩爱生活,已掺了项家姐妹,蓝洁芸
就算性子再宽容,当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子行云布雨时的模样,也难免芳心
火起。那时赵平予和柳凝霜有了床笫之事,一来那是为了避免与郑平亚冲突的约
定,二来蓝洁芸每见柳凝霜时自己也是心跳加速,比和赵平予行房时还紧张,想
压都压不下来,是以当赵柳两人的事曝光时,蓝洁芸虽是醋意不小,却也原谅了
赵平予-只是罚他跪了一整晚算盘而已,这回偏偏又加了雪青仪这等圣洁如仙的
绝色美女!
本来若光只是要个女人献身让赵平予大逞淫威,好在征服女人的胜利感中恢
复对自己的信心,蓝洁芸绝不肯认第二,只是这次赵平予在郑平亚手下输的实在
太惨,不只个人败北,结果还使他连已有肌肤之亲的柳凝霜都赔进去,那无比强
烈的挫败感,使赵平予的消沉远超蓝洁芸所能想象,光靠她自己或项家姐妹这些
已和他有了男女关系的女子,实在是没办法让赵平予振奋起来,蓝洁芸虽是心中
无奈,却也只能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纵然芳心再是不喜,也只能让别人出马。
虽说有白欣玉和雪青仪可以选择,但若真要蓝洁芸选,她宁可选白欣玉,也
绝对不希望是雪青仪参与。白欣玉虽仍是处子之躯,征服她的快感较已破身的女
子要大得多,但一来这种床笫之事,蓝洁芸无论如何也没法厚着脸皮向白欣玉提
说,二来雪青仪虽已失身于『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淫魔,但她的『慈航诀』修
为深刻,虽已破身却未影响,直到现在仍是一幅圣洁无伦的仙子下凡样儿,全不
似情欲能动其心的凡人,外表全看不出已经男女之事,光想到当她赤裸裸地被赵
平予压在身下尽情蹂躏时的神态,那刺激连蓝洁芸的芳心都要蠢蠢欲动,更何况
是赵平予呢?
只是若论美貌,雪青仪恐怕还胜蓝洁芸一筹,那仙子下凡般圣洁的神态,更
是旁人拍马难及一眼扫去便令人邪欲全消,光想到那落凡仙子被撩动了情欲,在
床笫之间尽兴迎合的诱人模样,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住那诱惑,若雪青仪来
和自己分宠,要比谁能在床上争赵平予的欢心,恐怕蓝洁芸加上项家姐妹都争不
赢她,如果不是事在燃眉之急,蓝洁芸绝不愿意做出如此选择。
再加上雪青仪进房之后,随即传来了云雨之声,愈来愈是激烈,显见两人都
是全心全神投入放怀享受。雪青仪旷了这么久,她原先又是跟着『淫杀千里命七
天』这老淫魔,也不知被调教成怎样饥渴,一旦有机会便是欲火难耐,全神投入,
这倒还可以想象,但赵平予不饮不食了足有两三天,再是钢铁打造的人也没剩多
少力气,竟然还能与雪青仪如此欢畅的放怀云雨!爽到活像以前和妻子们都只是
小试身手,现在才用上全力,在外头旁听着他们愈干愈是激烈、愈干愈是快活,
乐得活像是好几年没上床过的蓝洁芸,心中又担心又害怕又难过,那百味杂陈也
就不必说了。
怪不得现在的她眼见赵平予破茧而出,心虽是松了下来,那强烈到难以想象
的闺怨,却一口气涌了上来,使得蓝洁芸芳心怒火狂升,看到赵平予没事时的放
心根本制之不住。赵平予一边想着,一边忐忑不安地站在蓝洁芸身前,活像个犯
了错要被严师重罚的孩童,头都不敢抬一下。
「对…对不起…平予以后…以后绝对不敢了…」吞吞吐吐的几句话还没说完,
蓝洁芸的声音已陡地高了起来,「以后?还有以后?光这次、这次就够让大家担
心的了!你以为只有你在为柳前辈担心吗?我们都一样啊!我们都希望能和她一
同面对敌人,而不是躲在这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的享受!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不
是只有你一个!可是你…你却一个人躲在里面,让大家除了帮柳前辈担心以外,
还要怕你会不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做傻事!可是你有担心过我们吗?没有!你只
是一个人躲着伤心,以为我们都可以很冷静的任你闹脾气!以为就算你躲着难受,
别人也可以帮你把一切做好,只要你心情恢复了出来了,一切就都好了,什么事
都没有了是不是?」
听蓝洁芸声音愈提愈高,赵平予只吓得浑身发颤,说句实在话,从两人认识
以为,蓝洁芸一直都是沉着平静,似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着急的样子,最多
是在床上婉转承欢时神态不太一样,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蓝洁芸如此失态的怒吼,
那样子令赵平予一时间什么都没法去想,只能站着任蓝洁芸去发泄。而项明玉呢?
从方才开始她就躲在一旁看着好戏,完全没一丝参与的意思。
给蓝洁芸这样骂了不知有多久,赵平予只觉整个人都僵了,蓝洁芸每句话入
耳,都震的他想要跳起来,偏生双脚却似给钉死在地上似的,动都没有办法动,
偏偏项明玉也不解劝几句,山洞中活像是只有他和蓝洁芸两人在而已,除了蓝洁
芸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动静可言了。
好像被她活活骂了一生一世,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蓝洁芸的声音终于稍有
歇下之势,赵平予才敢开口,发出的声音活像被抽干了水份一般,一点儿劲都没
有,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将蓝洁芸已慢慢消下去的火气
给撩起来,「对不起,洁芸…都是…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一点经验也没有,遇
到事情只知道…只知道一个人躲起来,完全忘了有妳们在…都是平予不好,求求
妳…别气了,饶了平予这次好不好?以后平予一定乖乖的,再也不敢闹了…」
「你…你以为这样说,洁芸就原谅你了吗?」原本蓝洁芸就是沉稳的性子,
只是这一回可能牺牲的柳凝霜在她芳心中的份量实在太重,而另一个令她魂牵梦
系的赵平予,又是如此消沉,活像被抽了魂一般,偏偏还得定下心来,慰抚项家
姐妹可能的惊慌,这几日蓝洁芸的压力当真大的无以复加,若非如此,要让她如
此失态到旁若无人的大发脾气,惊的周围人全没有插言的空隙,怕还真是难之又
难哩!方才那一轮怒骂,似乎已将她胸中的火气放出大半,发泄之后蓝洁芸恢复
了理智,声音总算稍稍恢复了往日平静,「平予这次实在…实在太过火了,非好
好罚你不可…」
「是,是,平予知错,平予认罚,无论洁芸小姐要怎么罚平予都行…」听蓝
洁芸的话中总算有了松动之意,赵平予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他赶忙开口
认罚,生怕只要稍稍慢个半点,那迟延又会惹的蓝洁芸大发雷霆,到时候要等到
她歇下口来,可就更难了。「这次完全…完全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不好,洁芸
小姐千万别再气了,好好的罚平予出气吧!平予会乖乖认罚…」
「既然如此,就罚你好好坐在这儿,」怒火泄尽之后,蓝洁芸的声音竟隐隐
透出了一丝笑意,「今儿个到晚上除了饮食休息之外,什么事都不准你做,什么
话都不准你多说,知道了吗?」
「啊?」被蓝洁芸前后话中巨大的反差给弄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赵平予
愕然抬头,张口结舌地望向蓝洁芸,呆里呆气的,惹的蓝洁芸婉琪一笑,方才的
怒火竟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蓝洁芸嘴角笑意婉琪,全没半分怒意,而不知什么时候,项明玉已将一
道道的饮食送到了桌边,连碗筷都准备好了,也不知她们从那儿取来的水,摆在
赵平予面前的饮食竟是新鲜烫热,全不像是当日他推车送入时那样可耐久存的冷
食,若非那些都是他亲手搬运,纵在众女妙手之下,仍看得出是那时自己运进来
的食材,赵平予差点以为她们是从外头买进来的新鲜食物呢!
呆呆地转着头,来回望着笑意婉琪的蓝洁芸和苦忍着笑的项明玉,自己面上
的神情必是相当引人发笑,弄得二女忍俊不禁。回复正常的脑袋急转,赵平予总
算弄清楚了,原来方才是蓝洁芸和项明玉早有准备的好戏,趁着蓝洁芸对着赵平
予大发雷霆的当儿,项明玉好将道道饮食布置好,偏生赵平予被蓝洁芸那前所未
有的震怒吓的魂都飞了,眼睛看着地下根本不敢多望,耳朵里全是蓝洁芸的怒声,
便是真有雷霆霹雳,怕他也是听而不闻,更何况是项明玉轻手静脚的动作呢?
「妳们…妳们算计我…」虽说被算计了难免有点生气,但一来自己两三日不
饮不食,方才又和雪青仪一番翻云覆雨,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那响声别说赵平
予自己,恐怕连蓝项二女都听得清清楚楚;二来这次的事确是自己理亏,赵平予
也清楚二女是一番好意,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更重要的是,方才蓝洁芸戏假情
真,恐怕她真是积了这么多的火气,趁机好好地对自己吼上一吼,这次本就是自
己弄的太过份了,给她骂一骂赵平予反倒心下轻松了些,便知中计也不愿发作。
「是…那平予开动了…洁芸,妳不吃吗?」
见赵平予虽知中计,脸上神情仍是小心翼翼,显然方才自己那一怒收到了效
果,吓的自知理亏的赵平予就算上当也不敢发作,其中还混着一丝担心,看来方
才骂一骂是对了,他总算理会到自己这几日来究竟有多担心多难受,蓝洁芸微微
一笑,放下心来的她也感到肚饿了,「大伙儿都饿了,自然要好生吃一下,这几
日来洁芸担心死了,哎…总之,没事就好了,大家好好吃吧!」
「可不是吗?」项明玉脸上一幅如蒙大赦的表情,方才那一幕虽是自雪青仪
进赵平予那间石室后,由她和蓝洁芸仔细议定的,但她事先也没想到,平素温婉
柔和的蓝洁芸,一发起火来竟如此吓人,连躲在隔壁石室里看好戏的姐姐都给吓
了一跳,幸好蓝洁芸能发能收,崩天般的怒火发泄完后便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否
则项家姐妹恐怕都要吓的躲起来了。她一边快手快脚地将桌上的碗盘排好,一边
轻声说着,「这几天最累的就是洁芸姐姐了,什么都靠她张罗,晚上还要安抚被
恶梦吓醒了的玉儿,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担心你,一幅食不知味的样子,看的玉儿
好心疼呢!」
「真…真对不起…洁芸…是我不好…」赵平予还没说完,蓝洁芸已含笑轻轻
推了他一把,「别说了,快点吃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洁芸,今儿个要好好休息的。
现在什么事都不准你管,平予所能做的只有吃东西和休息,这些可是玉儿努力帮
你做的,快点吃…否则洁芸可又要生气了。」
听蓝洁芸这么说,脸上一阵发烧的项明玉忙退了两步,「那个…这边由洁芸
姐姐陪予哥哥吃就好了,玉儿和姐姐在另一边吃饭,还有雪前辈和白女侠也是。
玉儿就先告退,不陪你们了。」
知道项明玉这么说,一是为了害羞,她还真是个怕羞的小姑娘,虽是成亲已
久,但若给旁人调笑她对夫君的百般关怀,仍够让她羞红了小脸,二来也是因为
方才蓝洁芸那一发威,不只是赵平予心魂皆落,连她在旁听了也为之胆丧,虽知
那是因为蓝洁芸这些日子受的压力太大,这才找机会向赵平予发泄,蓝洁芸对自
己向来疼爱有加,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把气发在自己身上,但方才那一下实在吓的
她腿都软了,现在蓝洁芸虽已恢复了往日神情,但她实在不大敢留在她身边。
知道归知道,但方才被那一吓,现在赵平予的腿仍是打颤的,他虽知蓝洁芸
气一气就过去了,发泄过后现在的她绝不会像方才那般失态,但要他自己一人独
自面对她,说实话赵平予实在没这个胆子。他一把将溜开的项明玉抓了回来,硬
把她压的坐到了自己身边,「好玉妹妹,妳留下来吧!前几天真是对不起,平予
知道妳这些天也担了很多心,坐在这儿好好吃饭好不好?」
见项明玉还要挣扎,蓝洁芸微微一笑,她岂会不知两人之所以这样推推拉拉,
静不下来的原因?伸手轻轻按住了在赵平予怀中挣动的项明玉,硬是让她留下,
蓝洁芸离开了位子,一缕香风过处,转眼间人已消失到旁边的石室里,只留下一
句温柔的声音,在石室中轻柔地飘荡着,「好玉妹妹,妳陪着平予吃饭吧!正好
洁芸有点事想和雪前辈商议一下,而且…若让洁芸留在这儿,恐怕平予也是食不
下咽,全不知个中滋味,岂不浪费了玉妹妹妳帮他调理好一顿大餐的用心?」
见蓝洁芸竟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看得如此透澈,活像都写在脸上似的,赵平予
和项明玉对望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扮出了抖个不停的鬼模鬼样,看到彼此的
样子,两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一来几日不饮不食,赵平予的肚子实在是饿了,二来项明玉手艺着实高明,
几道菜弄的香气四溢,便是肚子还不太饿的人也要为之食指大动,更何况赵平予
已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光看着赵平予狼吞虎咽,风扫落叶般地将盘中物全送到了
肚子里去,一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项明玉不由得满足感大增,她食量小,没扒
得几口就饱了,只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赵平予风卷残云般的吃相,间中还记得帮他
夹几道菜进碗,省了赵平予伸箸之劳,当真是一幅贤慧温婉的娇妻模样。
一顿大快朵颐下来,赵平予满足地摸着肚子,一手接过项明玉顺势送上来的
茶碗,一口下去只觉口中芳香四溢,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升到了头顶,就好像整个
人都被无比的幸福给充的满满实实,这些菜肴不只丰盛味美,还可感觉到项明玉
的爱意满载其中,「真的…真的很好吃,好玉妹妹妳真厉害,平予原来还以为自
己的手艺不错的,和妳一比简直是荧光比明月,天差地远了。」
「那里的话,」听丈夫这样称赞自己,项明玉高兴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光看
赵平予方才的吃相和现在的神情,便知他并非随口说说的应酬话,自己的心意真
的全送到他心上去了,只她怕羞的嘴上还不敢就此承认,忸怩的神态甚是可爱,
「那是因为…因为予哥哥肚子实在饿了,不管吃什么都觉得好吃,玉儿的手艺可
差得远,还得好好磨练磨练呢!姐姐可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胡说,」一把将项明玉搂到了怀内,亲蜜地在她颊上印了一吻,声音温温
地钻进了她耳朵里头去,「那是雪儿逗妳呢!回头我就跟雪儿说,玉儿的手艺是
最棒的了,无论什么人都比不上,平予吃的高兴死了…」他伸手在胀起的肚子上
头揉了几下,眉头一皱,故做痛楚状在项明玉耳边说着,「哎哟!玉儿的东西弄
的太好吃,平予一下吃的太猛…肚子都涨的有点疼了呢!」
「没…没吃坏肚子吧?」见赵平予的痛楚样子太过逼真,项明玉可真吓了好
大一跳,一边伸手帮他揉着肚子,项明玉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笨,竟忘了赵平予
几天没有粒米入口,重进饮食应当循序渐进,让肚子慢慢适应,给他一口气吃太
多东西,饱是饱了,空了许久的肚子这样一下子灌进了一大堆东西,对身体可大
是不好,「会不会太撑,予哥哥?要不要喝点茶水缓和一下?」
「没事的,」见项明玉如此紧张,故作姿态的赵平予反而不好反应了,他伸
舌在项明玉耳上轻轻舔了几下,逗的项明玉娇躯发颤,抬起头来才看到赵平予满
脸堆笑,一点疼痛的样儿都没有,这才知道中了奸人之计,羞的她猛地一挣,却
挣不开赵平予的怀抱,「抱歉,实在是玉妹妹太可爱了,光看到妳在这里,平予
肚子里的疼就都飞掉了,还真要多谢妳呢,我的好玉妹妹。」
本来项明玉体内的残毒虽不若乃姐深刻,但与赵平予结缡之后,两人床笫之
间极尽男女之欢,那残留的媚毒虽不伤身,却已化入了项明玉体内,使得她特别
受不住他的挑逗,尤其方才旁听了赵平予与雪青仪那全心投入的云雨情浓,项明
玉其实已颇为动兴,给赵平予这一搂一吻,登时整个人都软了,这些日子以来心
中的紧张和担忧,一时间竟都化个七零八落,全没有身体深处那慢慢蕴积的火热
来的强烈,不知不觉间她已伸手抱住了他,只待赵平予尽情施展挑逗手段。
正当两人缠绵之时,突地一声咳嗽声响起,惊的项明玉忙不迭地从赵平予怀
抱中窜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着被拨乱了的衣裳,连坐在椅上的赵平予也吓瘫了,
只见蓝洁芸立在一旁,纤手插腰,摆出了个母老虎样儿,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
脸上没有多少怒气存在,「好平予啊,不是跟你说了,你今儿个只能吃饭休息,
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吗?怎么,洁芸才一离开你就忍不住了?」
「这…这个…」正在意动之时,却给蓝洁芸打断了,赵平予虽有些不喜,但
方才蓝洁芸一怒的余威犹在,遇上了她他可是从心底就矮了半截,连声音都变的
小心翼翼的,声音都不敢大一下,「平予只是想…想好好安慰一下玉妹妹…毕竟
她弄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这些日子以来又苦了她一直担心…平予知道洁芸小
姐妳也是一样担心的,只是…只是想先安慰她一下而已嘛…」
「那可不成,」笑着将害羞着的项明玉拉了过来,蓝洁芸笑意盈盈,吐了吐
舌头,扮了个鬼脸,一幅顽皮样儿,「洁芸当然知道平予想好好『安慰』我们,
不过这样让你舒服,可就不叫处罚了。今天平予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茶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到体力恢复之后再说,想要安慰我们嘛?恐怕还
得等个好几天,等到洁芸没那么气了之后再说,知道吗?」
「可是…」
「还敢可是啊?」蓝洁芸笑着俯过身去,伸手在赵平予脸上轻拍了两下,「
东西都不好好吃,害的我们都为你担心受怕,生怕你饿坏了,会伤了身子,结果
你人都没出来,在房间里头就…就和雪前辈…弄的那么大声,让我们想不听都不
行。就算雪儿玉儿没关系,洁芸可妒忌着呢!至少得罚平予清心寡欲个几天,你
才会知道我们这几天是怎么难过的。好平予你留在这儿,除了休息外什么都不要
问,什么都不准做,顺道在心里好好反省,万事都等休息够了再说,知道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