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双花同绽
不只口舌与双手的技巧惊人,赵平予在时机的把握上头,也可说是恰到好处,
当他的手漫步登峰,一点一点地享受着绛雪乳上嫩滑的触感,绛雪的欲火也愈来
愈盛,待得赵平予的手攀上峰顶,将绛雪乳上的两朵红蕾肆意把玩的当儿,那强
烈的刺激,令绛雪不由得失声娇吟,偏赵平予就在此时收回舌头,一边用嘴撑开
她的小口,让绛雪曼妙甜美的呻吟声在两人的口中交响回荡。
「坏…平予你…你好坏…竟然…竟然把绛雪逗的…逗的那样叫…真坏死了…」
他的嘴爱不忍释地离开了她的红唇,几丝甜蜜的光线在两人口舌间映着,情迷意
乱间绛雪竟有一股追寻他那灵巧舌头的冲动,她虽知给赵平予这么一逗玩,不知
不觉间她已抬起了上身,丝袍半敞,一对玉乳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鼓涨弹跃,任
他的双手尽情爱抚玩弄,但现在的绛雪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好想被赵平予猛地
双手连撕,将自己剥个精光,用那肉棒狠狠地将她玩弄,搞到她欲仙欲死。
见赵平予也不答话,只是双手更加了点劲,弄的绛雪的娇吟声高了起来,随
即是一阵时轻时重,时而若有似无、时而威猛强悍的撩动,搞的绛雪真不知如何
是好,他的双手似有着魔法傍身,令她的一双美峰愈被揉弄变形愈是情热如火,
当他放轻时令她想要他加重手法,当他加重时又使绛雪渴求着被他轻轻抚爱的滋
味。随着赵平予的双手时重时轻的揉捏动作,绛雪的呻吟时而高昂、时而低回,
每声每句都带着难以想象的迷乱荡漾,让欲火在她体内冲撞难休,愈烧愈热。
「坏蛋…啊…坏蛋平予…你…唔…你的手好坏…好过份…那…啊…那里有那
样弄的…喔…好美…哎…你…那么重…绛雪的那儿那么…那么嫩…你怎么这么…
唔…这么用力…啊…好美…坏…才让绛雪舒服,你又放轻了…过份…讨厌…啊…
别松手…绛雪爱你…爱你这样揉…哎哟…再…再大力点啦…别…别那么轻…光知
道撩绛雪的火…你坏…唔…拜托…绛雪要…要受不了了…啊…」
给赵平予一双魔手在胸前肆意玩弄,绛雪体内的火终于烧化了她,烧的绛雪
再难承受,她娇躯一振,将身上的锦被和丝袍全推了出去,赤裸裸地投入了赵平
予怀中,任他俯身重重地吻在自己唇上,滋味美的让绛雪想叫都叫不出来。慢慢
地,那双令她爱恋不已的魔手,已有一只逐渐转移了阵地,从绛雪的腹上轻柔爱
怜地滑了下去,分花拂柳般梳过绛雪下身那乌润细滑的毛发,一步步地走向绛雪
那迷人的幽谷,每一步都让绛雪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震动一下,却是再难阻止。
「好师姐,妳看…妳都已经这么湿了…」手指轻巧温柔地滑进了绛雪的幽谷,
只觉指间腻滑湿润,赵平予故意似地将嘴儿退开,把那沾着湿气的手指举在绛雪
眼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环到了绛雪的纤腰上头,只用胸口磨弄着绛雪贲张的
美峰,「平予真没想到…妳会湿的这么快…」
「绛雪是…是骚娘儿嘛…」看着那无可抵赖的情欲证明,绛雪不由得埋首在
他胸前娇嗔,待话儿出口才觉大羞,自己怎么把在被别的男人干时才会出口的淫
话儿也披露出来?偏生一句『骚娘儿』才出口,整个人登时像被火烧过一样,幽
谷中一股狂潮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将绛仙的床狠狠地湿了一大块,「啊…都
是你啦…坏死了…害绛雪把…把姐姐的床都给…都给弄脏了…」
「我们还要弄得更脏呢…好个小骚娘儿…」见绛雪欲语还羞,偏又情欲如火,
火热软柔的娇躯在自己怀中不住娇颤,似想抗拒更似想要他的雨露施予,「好师
姐…平予可以干妳了吗…」
「唔…你坏…都把绛雪逗成这样子了还问…当然…当然可以…」应承的话儿
才出口,绛雪登时「啊」的一声,赵平予竟似再忍不住般将她压倒床上,就卧在
绛仙身旁,绛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只觉双腿被他一分,一股强烈的满涨感登时
塞满了幽谷口处,随即一股强烈洪流火辣辣地直捣黄龙,劲的直射绛雪的幽谷花
心,那热力射的绛雪一声娇噫,只觉幽谷深处都被涨的满满的。
这一下突如其来,虽是刺激却也令绛雪芳心暗恚,若他撑到刺进了深处,才
狠狠地射在她心里那有多好?虽说赵平予方才才把姐姐弄得死去活来,耗了不少
力气,可再怎么说也不该连进都没怎么进去就射了呀!她气的娇躯一抬,在赵平
予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才躺了回去,还气鼓鼓
的,「怎么…怎么这么没用?才进来就射了…让绛雪半天吊…」
「对不起嘛…」一脸无辜的样儿,赵平予垂着头,连声音都软了,「是绛仙
师姐啦…他要平予把她干到全泄出来…然后全都射进绛雪师姐里头去…害平予一
时忍不住…才会这么快…」
「绛雪不管啦…」气的把脸儿扭了一边,却漏了绛仙面上一丝莞尔之色,绛
雪气的脸儿都红了,上半身虽是瘫在床上,纤腰却仍不服地向上抬着,缠在赵平
予股间,一双玉腿更已环上了赵平予的腰,一幅要把他磨到雄风再振的模样,「
你非得再硬起来不可…否则师姐可不饶你…」
话声还没落,突地绛雪娇躯一震,缠住了赵平予腰间的腰腿想要退开却是一
点力都使不出来了。就在绛雪那怨嗔的话儿刚出口的当儿,赵平予那射精后渐渐
软垂的肉棒,突然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而且像是突然长长变粗了一般,一股雄
浑火热的触感,从花心的最深处到幽谷口上竟一寸不失地一瞬便烙了上去,那火
辣辣的快感登时殛的绛雪小嘴大开,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也不是头一次和赵平予干,又是刚刚才尝过他的滋味,绛仙自知赵平予再不
济也不至于泄的这么快,还故意在绛雪面前示弱,让不满足的绛雪出言奚落,摆
明了就是要逗这顽皮的师姐,芳心才刚暗笑绛雪自不量力,竟这样出言奚落于他,
猛地感觉身边的绛雪香躯一震,整个人都似僵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她虽
没亲身承受过这招,却也知道绛雪给赵平予狠狠地暗算了一记,现在的她想必知
道了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好笑,又或许…她现在爽到连想都没法儿去想呢?
真的没有想到,赵平予竟这么快便重振雄风,方才的早泄就好像开玩笑一样,
而且这一下重振雄风不如以往,他的肉棒竟是一口气便在自己的幽谷当中爆发般
地膨胀起来,一下将绛雪窄紧的幽谷舂得满满实实,再没有一寸遗漏,绛雪虽说
才刚被赵平予的挑情手段逗的欲火如焚,幽谷当中水滑潺潺,再没一刻像现在这
么需要肉棒的充实,但这突变来的太过猛烈,一下子便直捣花心,将她整个人都
涨实了,强烈的酥麻混着一丝痛楚,一瞬间便吞噬了她,若非方才给赵平予劲射
后芳心不满,涨满的情欲落下了少许,怕光这一下已足令她高潮泄阴,一下子精
关全溃了。
「平予…唔…你…你好坏…竟这样…这样逗绛雪…」差点没被赵平予这一下
弄到泄阴,也幸好赵平予一击即退,没再动作,只是深深地埋在绛雪的幽谷之中,
享用着她的窄紧温热,娇喘了好一会儿的绛雪,总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虽无
法强制自己搂紧了他的肢体松开,更不能自拔地让幽谷不再那么紧地啜吸住肉棒,
嘴上的娇嗔还是做得到的,「明知道…明知道绛雪想你干…还这样挑逗师姐…你
从…从那学到这么坏的…刚才师姐差点没气得…没气得哭出来呢…坏…」
「这样坏…不好吗?」
「当然不好…唔…姐姐…姐姐也是…这么猛的力道一下进来…精气把绛雪快
…唔…快撑死了…教绛雪那里…那里消化得掉?要是涨破了怎…怎么办?」感觉
方才赵平予一下劲射,火热的精液混着从绛仙那儿吸出的元气精华,一股脑儿全
送进了绛雪体内,绛雪功力虽也不弱,但要一下子消化这么大量的精气,却是力
有不逮,只觉体内精气饱满欲裂,几乎整个人都要破开似的。
「所以平予才要来这一下…」表面上没有动作,实则暗运『不动之动』的秘
术,就连与他亲蜜结合的绛雪,都浑然不觉赵平予正慢慢探上她原本潜藏,却被
方才那一下刺激弄得露了头的花心处,「光靠师姐妳是吸化不了的…所以平予这
下子要狠狠地干妳,一边让师姐爽,一边引导妳的体气,在体内循环流动,让脏
腑逐步收纳,直到全都吸纳进绛雪师姐妳的体内为止…看平予多为妳着想,妳却
对师弟这么坏…还说平予没用…说平予让妳半天吊…逼平予非硬起来不可…」
「对…对不起嘛…」知道自己这一下是在劫难逃,赵平予一边把自己涨得满
满实实,一寸都不漏,一边在自己耳边把她方才的怨声复述出口,摆明了是要拿
自己开刀,好好泄上一次火,把以往的帐做一次清算,绛雪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反正都被他插进来了,想逃也没办法,何况现在的自己如此酥软无力,就算是被
强奸都不想逃呢!「全是…全是师姐错了…绛雪知道你在生气…就一次…一次把
火气全泄到绛雪身上好了…反正…反正绛雪也逃不过你的手…唔…可…可是绛雪
被你顶的整个人都酥了…功夫根本运不起来…一点都没办法配合你…哎…这下该
怎么办呢…」
「师姐不用担心…」在绛雪耳边轻轻咬了一把,吸了几口,逗的绛雪娇躯又
颤了几下,赵平予这才把声音特意放的邪邪地,在绛雪耳边轻语着,「师姐没有
必要用功…只要放心爽就好…一切有平予呢…平予会一边把绛雪师姐干的飘飘欲
仙…一边帮绛雪师姐调理功力…让妳爽到昏…」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几许清泪,绛雪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一边娇吟出声,
她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是厉害的,若他真这么说,自己必是想帮忙也没法,所能
做的只有在赵平予的侵犯占有之下尽情享受,全心全意地献身于淫乐当中,这下
子搞完自己虽是功力大进,只怕幽谷当中也要被赵平予侵犯到干,光想到自己将
被他一次次地攻陷榨取,直到榨到最后一滴春泉涌现,绛雪心中不由得掺杂着期
待的兴奋,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直爽到除了快乐外什么都无
法去想,那种只有姐姐试过的高潮迭起、脑中一片空白的喜悦,自己今晚就要享
受到了。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赵平予这回带来的,必是自己从未尝试过的绝佳体
验,但绛雪却没有想到,这般滋味竟是如此凌厉地将她贯穿,当赵平予开始挺动
的当儿,才刚被他插的一阵酥麻,几几乎都要麻痹的深处,竟又传来一股火辣辣
的触感,直截了当地钻进了她的花心,一片片的燎原之火再无法遏制地在她体内
四处窜流,电的绛雪脑子发昏,快乐的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四肢紧紧地箍在
赵平予身上,再也不容一寸的空隙,挤在他胸前的玉峰更被两人的磨动激烈地变
形弹跃,带来更强烈的刺激,绛雪一边被干一边欢叫,只觉这世上再没有这般甜
蜜美妙的享受。
「哎…哟…好…好平予…你真是…真是太棒…太厉害了…绛雪要…唔…要丢
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啊…别…别那么用力…要干穿了…绛雪的…绛雪
小骚娘的骚穴要…要被你插破了…唔…用…用力点…就是那儿…啊…好硬…好大
…唔…你的南傍国真是…真是太美了…哎你…你进的好深…唔…怎么…怎么还能再
进去…啊…不行…绛雪会受不了…会被干穿的…唔…哎…哎呀…又…又来了…嗯
…别…别放轻…就是那里…把师姐给…给搞死…唔…又要泄了啦…丢死人了…」
见绛雪如此狂放,嘴上的娇喘浪吟之声源源不绝,赵平予虽说还得分心去导
流她体内气脉,让绛雪的脏腑逐步承受原属绛仙精气的贯注,却也不由得乐在其
中。这段日子以来他虽非没在床笫间乐活过,但顾忌着白欣玉,夫妻两边都不敢
太过动情,新练的『淫杀术』奇学全无适用余地,憋也憋得他难受死了,好不容
易能在绛仙和绛雪姐妹身上试招,教赵平予那里忍得住不全力以赴?虽说和绛仙
绛雪姐妹这样胡搞,恐怕有点对不起苦候他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这样狂放的弄
法更令他觉得对不住要被他调教的雪青仪,但干都干了,他也不想半途而废,总
之先爽了再说。
虽说赵平予分了心,没能真正全力以赴,但绛雪的经验远不如绛仙,赵平予
的实力又非等闲,那娇嫩的花心那受得住赵平予次次重击、下下猛轰?很快她就
给赵平予干的阴精大泄,偏偏才刚刚被赵平予送入体内的精元早已循环全身,带
给了绛雪无比的潜力,令她虽是泄了一回,体内的精气却又弥补上那缺陷,使绛
雪能够再次在赵平予肉棒下扭摇不休、婉转逢迎,在前次未消的高潮中再次加上
了快乐的冲击,泄的愈来愈是舒服,却是每次都能有所弥补,绛雪虽觉娇躯疲惫
若死,但随着赵平予的深深肏入,体内竟似又浮起了无比精力,让她再次迎合他
的强攻猛打。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不要停…干我…啊…要丢…升天了…哥哥…大
南傍国…好会干…啊…爽…爽死…啊…用…用力干…啊…插…插到底了…啊啊…师
姐…受不了…爱死…啊…爱死哥哥…哥哥大南傍国…啊啊…啊…师姐…每天…都要
干…干小浪穴…不行了…干死妹妹…啊…啊…」
感到自己被赵平予充实的满满的,那粗大壮实的肉棒在体内不住磨擦抽送,
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擦的火辣酥麻,彷佛置身仙境,一道又一道无法言喻的快感
震撼着她的身心,令绛雪痛快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哥哥妹妹等淫语都出口了,
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只是她虽被干的痛快,体内又是精气充盈,彷佛再多
干几回都没关系,但花心那娇嫩处却是头一次遇上这般猛肏狂淫,那处虽因练媚
功的关系变得柔韧,不像一般女子般娇弱,却也没法受得了这么久,尤其嘴上叫
的那么浪,更使体内的快感不断冲高,带来的冲击愈发狂烈,终于使她软瘫了下
来。
本来赵平予的持久力就是极佳,加上连续练了《梅花三弄》和『淫杀术』后,
床笫间的功夫更上层楼,虽称不上金枪不倒,却也是勇猛耐战,绛雪虽已高潮迭
起,软绵绵地瘫痪,神色间虽仍有承欢之意,瘫软的娇躯却再挤不出一线迎送的
力气,赵平予虽觉硬挺着有些难受,却不能不先把绛雪给放了下来,要是自己一
个收敛不住,把绛雪插伤了,绛仙可饶不过自己,这件事在他练化两道功夫时,
就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才能在这欲火正盛、酥爽若死的当儿及时想起来。
「好师姐…」伸手轻抚着身旁绛仙尚未全干的肌肤,赵平予差点想探头下去
亲吻一口,却不敢造次,绛仙今夜才被风采旬搞过一回,尚未得歇又被自己大干
一场,又为了移功予绛雪而精元大泄,体内犹自亏虚,多半是受不得再一回挑弄
了。偏偏他就想问她那湘园山庄的形势图在那儿,现在的状况也问不出口,浓情
蜜意刚过,自己竟就不解风情地提这问题,摆明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两女翻云覆
雨,对她们未免太伤了些,搞的赵平予一时只敢动手,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哎…好平予…绛仙知道你想…想问什么…」见绛雪已半晕了过去,眉宇之
间尽是满足无比的神色,幸福到快被撑破了,绛仙虽不由暗暗心惊,赵平予的床
上功夫当真厉害,别说风采旬了,在这方面恐怕连四大长老合起来都不如他,但
身体里头充盈着的满足,却令她不由沉醉,自己虽说身为排帮帮主,不好和郑平
亚太过别扭,和赵平予的关系绝不能曝光,甚至不能让四大长老知道,妒心之下
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但这样暗来暗去的奇异偷欢快感,却更令人难以自拔,不
由浮起了一个主意,「不过…不过绛仙还不满足…你至少先…先好好发泄过…绛
仙再招供…」
见绛仙到现在还卖着关子,不肯说明到底把那幅图藏在那儿,赵平予虽也不
由有火,却没原先想的那般气,绛仙也不是故意刁难,在玄元门时这两姐妹原就
是这样作派的!何况他的肉棒还自如日中天,要消下来还得一番功夫,绛仙若不
说自己还不好动手硬要,她既出言要求了,身为男人那能不满足女人的需要呢?
「既是如此,那平予就失礼了…师姐小心要吃些苦头哟…」
诱人地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娇滴滴地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吻了一口,极
尽媚荡之实,「女人遇上了坏男人…那有不吃苦的?平予你放心…绛仙不是那么
脆弱的女人,不怕吃苦头的,绛雪也不怕…就算这回会被你弄的好几天下不了床,
到早上还腰酸背痛,也非把你吸出来不可…」
顺着赵平予的指示,绛仙驯服地趴伏下来,只那美臀娇滴滴地高高翘起,玉
腿微分,露出了那才刚休息过一会的嫩红幽谷口,那春心荡漾、待君采撷的媚样
儿当真诱人之至。突地绛仙一阵呻吟,只觉背上加了些重量,却非赵平予自己,
而是绛雪那酥软灼热的裸胴,正舒舒服服地仰卧在绛仙的背上,幽谷中不住溢出
的汁水逐步下滑,和绛仙的流溢混成了一处,模样更见媚惑。
本来被他指挥弄成这么个羞人模样的当儿,绛仙还并不当回事,这姿势是白
山君最好用的,她虽没尝过几次,却也并非不知其中妙趣,但绛仙怎么也没想到,
赵平予竟把绛雪安在自己背上,她虽有云雨经验,一次面对几个男人的羞人情况
也曾面对,但这般两女同媚一男的姿势,却是从未有过,也不知这奇特姿势只是
让赵平予好动作,奸过了自己再去玩绛雪,还是说这样的合体技另有滋味?只觉
胸中茫酥酥的,既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只知这回必又是个新奇曼妙的经历。
迷迷茫茫之间,只觉耳后传来了女子的婉转呻吟,又甜又美,对身上的男子
不住求饶,一幅高潮迭起、再难承欢的软弱媚态;而自己的状况也不安稳,不知
是怎么着,自己竟像是被放到了车上,正行走着一条起伏颠簸的路子一般,娇躯
不住地被摇晃着,偏生她才刚刚被男人搞的死去活来,身心到现在都还沉醉在高
潮那甜蜜的余韵当中,美的像是整个人都酥了,真不想醒来。
但身下的摇晃,却是愈来愈厉害,顶的她连睡都没法子睡了,绛雪无力地媚
眼一线,只见赵平予就在自己眼前,身上都是汗水,气喘嘘嘘的不住向自己顶挺
冲撞,一幅正把女子干到云雨情浓的高潮样儿。从这体位来看,正被干着的该是
自己,可绛雪却是完全没有被男人干时应有的感觉,身子荡漾如飘,只是随着赵
平予顶动之间,她的幽谷口处被他不住磨动,又酥又麻的,一时间绛雪只觉强烈
的空虚感传上身来,幽谷中又是涌泉汨汨,真的颇想被他雄猛地抽插一阵。
听得耳后女子的声音不住传了上来,好一会儿半茫然的绛雪才警醒过来,她
这才发觉,自己并不是被人放在船上或车上,而是下身枕了个女人,正软伏在那
儿,承受着赵平予一次又一次的狂抽猛送,也不知已玩了多久,那女子的扭摇顶
挺愈来愈是无力,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扶在腰间,怕早已软瘫下去。也不是头一
回听姐姐被男人玩了,绛雪自听得出来,在自己身下婉转扭摇的,不就是绛仙吗?
只她边被赵平予深入浅出地干着,边在自己身下妖冶地扭摇晃动,身上还负着自
己的重量,怪不得绛仙会如此疲累,不住软语求饶,被赵平予干的活像是魂儿出
窍一般。
「姐…姐姐…」
「哎…绛雪妳…妳醒了…啊…」给赵平予用这姿势猛干,娇躯忍不住顶扭响
应,但顶摇之间却觉得身上妹子的胴体似是愈来愈重,压的自己无力顶动,但随
着她的奋力扭摇,绛雪的幽谷间汁水不住外溢,沾的绛仙正被干的发红发烫的股
间似火上加油般,在绛仙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股柔媚的波涛,正慢慢在她被热情充
满的股间流动着、抚摸着,那滋味真的好生奇怪,却又有点温柔的感觉,令绛仙
不由得愈发投入。等到绛雪终于醒来,侧身招呼于她时,重心一动绛仙更觉臀上
似被压了一下,力道像能透过她敏感的娇躯,直透幽谷深处,呻吟的愈发软媚了,
「哦…好美…啊…好绛雪…妳可终于醒了…姐姐被…被坏平予搞的快死掉了…唔
…好美…美死绛仙了…」
「真的…真的这般美吗?」感觉身前的赵平予和身下的姐姐正缱绻情浓,偏
把自己扔在一边,绛雪虽仍觉娇躯无力,但身下的姐姐那么的热,灼的她也热了
起来;何况随着绛仙在赵平予的长驱直入下娇躯不住扭摇,顶的她也在赵平予眼
前上下筛动着,加上赵平予的小腹正磨着自己的幽谷口处,磨动之间绛雪只觉一
股股的刺激,从那幽谷口处不住袭上身来,偏偏赵平予与绛仙交欢正浓,肉棒虽
勇却始终招呼不到自己身上,她的幽谷当中泉水跌宕,随着娇躯被身下的姐姐不
住弹起而在谷中飞溅冲动,幽谷口被赵平予磨的神魂颠倒,里头却是空虚无比,
那滋味可真令绛雪难以忍受,她明知赵平予绝没有空闲来弄自己,却仍不住娇语
恳求,与绛仙的声音黏在一处。
「哎…好…好平予…唔…你…你怎么这么勇的…又…唔…又长…又粗…哎哟
…每次都…每次你都进的好深…哦…美…唔…美死绛仙了…哎…你这么干…干的
绛仙真的…真的快死掉了啦…」
「啊…姐姐…平予…你们…你们好过份…边干的这么爽…边这么逗绛雪…啊
…讨厌…坏蛋…坏平予…你…哦…你这姿势…边弄姐姐边…边把绛雪弄的好难受
…把绛雪磨成这样…却…却搞的绛雪上不上…下不下的…坏…啊…坏死了…还…
还有…唔…姐姐…妳…妳好热…热的绛雪快疯掉了…哎…妳明知绛雪吃不消…还
和坏平予这样合弄…合弄的绛雪熬的好惨…啊…好过份…唔…」
「别…别怪姐姐…唔…好绛雪…姐姐也没办法…平予这么强…又这么猛…把
我们都弄瘫了还…还这么勇…绛仙根本就…唔…啊…美死了…绛仙根本没办法…
只有…唔…只有被他干的…干的爽歪歪的份…啊…好平予…好弟弟…你插…哦…
又插到那儿了…啊…别…别弄那么深…唔…你再干…再在那儿插上几下…哦…好
美…美死绛仙了…师姐会死掉…唔…你太…太猛了啦…妹妹要…要被你干坏了…
啊…别放轻…就这样狠干…啊…愈勇愈好…嗯…你…你又要干的绛仙丢了啦…」
「啊…讨厌…平予你…你怎么这么弄师姐的?哦…坏…姐姐都要…都要被你
干到丢了…还把绛雪这样吊胃口…讨厌死了…唔…啊…你的手…哎…别…别那么
用力…会弄痛的…唔…好…对…就是这样…哦…好舒服…你…哎…你先搞定姐姐
…再来弄绛雪…唔…绛雪会…会等着的…啊…」
虽看不到绛仙的神情,但光听她的莺声燕呢之柔软甜蜜,声音中还不时跳出
几句将欲泄身的诱人浪语,绛雪也知姐姐已近高潮,偏偏自己却只能旁听着绛仙
被赵平予干的死去活来、乐不可支,虽说她光今晚已连受了两次阳精灌溉,腹中
委实充实已极,被身下的绛仙回光返照地颠簸扭摇顶动之下,原本想将精液彻底
吸汲的幽谷,早被震的汁水外溢,股间早被那混浊的精水污了好大一块,但绛雪
先前被赵平予弄出的高潮犹未平复,现在姐姐和他又在自己身边弄出这么个诱人
的活春宫来,还让她头一回以旁观者的身份去感觉那男女高潮时的体热和震动,
教她怎受得了?
幸好赵平予虽一边干着绛仙,感觉着她幽谷当中那绝妙的夹吸魅力,一边看
着绛雪那既无力又渴想欢悦的媚态,耳中又听着绛仙和绛雪姐妹一个爽不可言,
被干的神智朦胧,言语间叫出了无比淫情浪态,活色生香,另一个则是娇唤不止,
不住地向他渴求,那娇躯更随着身下绛仙的鼓动,在他眼前扭摆着无比情欲的热
力,那强烈的感官刺激,令赵平予着实舒爽受用,但他也没忘了绛雪,一双手微
一前探,将绛雪那充满诱人风情的跃动双峰拿在手中,尽情地揉弄起来。虽说一
开始因着太过于投入绛仙的热情,手劲未免太大力了点,但这般强力的揉弄,对
正为欲焰所苦的绛雪而言,却是正合所需,只搓的她娇吟不休,扭动着连身下的
绛仙都影响的更为放怀。
本来当男女交合之际,觉得有人在旁窥看,那滋味虽是羞人,一般良家女子
绝难承受,但一旦尝试过之后,那种羞人的刺激,却常令云雨中人为之乐不思蜀,
绛仙虽已经过不少淫风浪雨的洗礼,多人群交绝非首次,但这样让自己的妹妹亲
身去感受自己的欢乐,可也是头一遭;加上赵平予习过《梅花三弄》与『淫杀术
』两大奇功,功力远胜当日温泉初交之时,绛仙今夜又先和风采旬玩过一次,此
消彼长之下,自是更难撑持,原本在赵平予的挞伐之下,那高潮已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又给耳边绛雪的浪语一激,股间登时浪花泉涌,口中更是失魂落魄地
不住娇吟。
虽已搞定了绛仙,但眼前的绛雪却似已被两人的浪态诱发了情欲,虽说是今
夜第三回待男子交合,呓语浪态却是层出不穷,全无半分疲态。本来以赵平予的
性子,现在该是转移阵地,将情浓欲炽的绛雪给大干特干,令她尽情沉沦欲海,
被他征服的服服贴贴,但今晚他连战二女,先前又把绛仙的阴精吸了好大一块,
若是一点精元都不给她,绛仙便是媚功深湛,今儿又正是她阴极阳生、调节体内
气息的关头,这样下去也怕会有伤身之危,他可真想先在绛仙穴里射了再说。
「好…唔…好平予弟弟…」虽说高潮之乐犹占据周身,但绛仙与他正交接的
紧密火热,又岂感觉不到赵平予的冲动?她娇声轻吟,语声媚若游丝,「绛仙已
…已舒服的要死了…再受不得你的爱宠…你就…唔…别再弄绛仙了,先搞绛雪吧
…绛仙底子够厚…今儿好生泄一次没关系的…倒是…倒是你若不把妹子再射一回,
让绛仙看不到她那儿阳精乱淌的美态,绛仙可饶不过你哟…」
话声才刚落,绛仙陡地又叫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绛雪方才为何在她身上
不安份地扭来摇去,口中淫语纷呈,让她纵看不到也猜得出绛雪的妖冶意态,原
来以身为床,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竟是这么个混杂到难以言语形容的滋
味!绛雪原本被赵平予的磨弄和绛仙的淫态弄的欲火焚身,又被赵平予灵巧的双
手在酥胸上头尽情揉弄,玩的香汗如雨,难禁玩弄的她早不堪等待,赵平予才转
移阵地,将那犹带着绛仙汁液的肉棒老实不客气地直闯绛雪幽谷中时,登时令绛
雪娇躯颤抖,忍不住高声欢叫,藕臂更是不自禁地紧搂住他,活像是想融进他体
内似的。
见绛雪如此媚态,赵平予心知这小姑娘被他方才特意造作的搞法弄的太狠,
欲火之旺前所未有,绝不期待巧致的攻势,他虽知方才那样做法会让两女同受刺
激,乃熬战数女时的秘技,却没想到绛雪连爽两回,还有如此热力,不禁心中一
震,放弃了种种小手段,而是以肉棒尽情狂抽猛送,一边猛攻着她股间玉门关,
一边双手抓住她那充满弹性的美丽双峰,将那亭亭玉立的红蕾收在指间,以最火
辣的方法加以刺激,使受不住他玩弄的绛雪淫语尽出、浪态纷呈,再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撑到绛雪阴精尽泄,赵平予也射了出来,他虽是生力,在床笫方面
又特能持久,但连玩二女的体力消耗,也让赵平予爽的浑身无力,精液一射之后,
他整个人都似要瘫了,幸好绛仙这张床还够大,三人同寝仍有足够空间,否则光
这一倒,差点没将绛雪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
也幸好没有被压着,否则怕绛雪真会受伤。她经验尚浅,今晚又连受三元,
方才在绛仙身上亲身体会她与赵平予的驰骋时,股间已被滑出的精液染的一片狼
藉,如今又再受了一发,那炽热而丰足的精水,哪是她一个经验不足的少女所受
得住的?只见此刻的绛雪软瘫床上,泛着香汗的胸口不住起伏,其他部份却是一
点动作都难,更别说是伸手拂拭那精水淋漓、着实精彩的股间,显然这般强烈的
性爱风雨吹打,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虽说她媚功已不弱,又身具武功,
体质柔韧,却也已支持不下,只知娇腻地轻哼着,别说肢体动作了,连说话的力
气都没有了呢!
喘了几口气,赵平予一伸手,将绛仙那窈窕的胴体抱了过来,一口便吻了上
去。本来已在连番爱欲之中爽到浑身瘫软,绛仙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咿
唔连声地推拒着赵平予的侵犯,那推拒是这么柔弱,赵平予根本没用上点力气,
已将她的樱唇破了开来,舌头狂暴地攻了进去,在绛仙泛着芳香的檀口中尽情游
走。原就受不住他的侵犯,绛仙虽已酥的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但在他口舌
的激情搅动之下,小香舌竟也随之起舞,和他进侵的口舌尽情缠绵舞动。
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口,绛仙已偎进了他怀里,脸儿不禁又红了起
来,媚目之中波光流盈,充满了云雨之后的诱人神态,在他胸前滑动的纤指却较
方才有力气多了,「哎…好平予…你也…也太好心了点…这是修练媚功的过程,
绛仙原就有所准备,绝对没关系的…连着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死去活来,你也该
累了,又何必这样为绛仙度入真气?就算你再厉害,人总不是铁打的,身子要自
己小心,否则弄的太累了,你的洁芸小姐若来找我算账,绛仙可吃不消呢!」
「师姐放心好了,」见绛仙媚目流转,全不像方才那样舒泄过度后无力的软
弱姿态,知道是方才拥吻之间度过去的那口真气起了作用,赵平予的心这才放了
下来。方才他将绛雪送上高潮之后,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一转眼却见绛仙软倒一
旁,眼帘紧闭,眉目之中有种虚弱的苍白,还以为她被自己玩的太过火,泄到脱
阴了呢?若非绛仙修练媚功,云雨之间虽能吸男子精气以为己用,但一旦舒泄时,
那阴精一泄千里的耗损也较常女为多,搞的太过火时,情况可要比一般女子泄阴
时还要危险哩!「平予没事的…倒是二师姐对此还不甚熟练,平予方才又弄的太
过纵情,弄的她都睡昏了…若再多搞怕有危险,先休息个几天,好生将精元收纳
运化,或许会比较好吧?」
「这也是…」看着被连番高潮弄的晕晕乎乎,爽到元阴尽放,力竭到晕了过
去的绛雪,绛仙不由一笑。她原先虽曾和赵平予有过云雨之欢,却不知这段日子
以来,他竟进步了这么多,自己的媚功在他身上一点采阳的用处也没有,只能用
来服侍的他更为欢快,也真不知他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在夜里是怎么承受这
师弟的?「不只是绛雪,连我都快昏了…哎,天山派遇上了这种事,莫非…莫非
你这回来寻柳掌门,是打算连她也收了?听说她可是世所难见的绝色美人呢!」
「这…这个…」雪青仪等人也就算了,赵平予真没想到,竟连绛仙都敏锐到
发觉他和柳凝霜之间的事!幸好听她口气,还不知其究里,只以为赵平予床上太
过强悍,才想再找美人儿发泄而已,「那…那是前辈高人…平予可…可不敢造次
…何况光重兴天山派的事,就够伤脑筋了…」
「好啦好啦!」听赵平予给自己几句话,就弄的手足无措,绛仙不由嘻嘻一
笑,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这小师弟虽说在床上的功夫让女人爱的如珠如宝,实际
上还是初见时那好玩的小师弟,「那图就在那边的柜里…你是要自己去找,还是
把绛仙抱过去亲手取出来?哎…好平予…你若再这样抱着绛仙,绛仙真忍不住想
再要你一次…怎么连泄了两回,你还像…还像还可以似的?」
「这…这嘛…」听绛仙这么一说,赵平予差点想把绛仙放开,这师姐虽比绛
雪成熟,心性却也顽皮得紧,教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总不好爽了之后,就
把她扔在一边吧?这可是云雨事的最大败笔呢!女孩子是绝对要好生爱哄怜惜的,
不论爽过了没有都一样,「平予自己去取就好了…师姐妳可要小心,平予虽说能
勉力再来一回,还不用担心撑持不住,可妳的身子却吃不消了…师姐妳可要小心
一点,别明儿个给人发现了异样,平予还见不得光,可没办法帮妳这一把…」
「哎…绛仙知道了…对了,你拿那幅图时,别忘了把图后那串钥匙也拿了去
…绛仙记得那幅形势图下,有另一幅地图,你顺道也拿了,对你们多半还有点用
处…就算是贺你成家之礼吧!」
「不…这…」
见赵平予还要推搪,绛仙娇媚一笑,纤指在他嘴上一按,「那是前任帮主在
外头的小庄园之一,形势绝对秘密,是绛仙清理他房间时清出来的…帮务颇为繁
重,绛仙虽然爱玩,却也没什么时间去住那儿休闲,倒正好供你用…偷入湘园山
庄查询线索可非一日之易,平予你自己可以餐风宿露,你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
们可不好这样吃苦,是不是?平予你放心,这几处地方连本帮中人都不甚了了,
更别说是二师兄了,你们在那儿暂时居留,一时间绝不会有泄露形迹之忧…」
「那…那平予就多谢了…」虽知绛仙这举动并非没有目的,她真正是想把自
己暂时稳在那儿,好能抽出时间来寻自己钻研功夫,换句话说就是食髓知味,想
把自己系在裙角,找机会再尝自己那令四大长老拍马难追的床上功夫,但这一下
却命中了赵平予的死角,一来有个居留之所不错,二来这附近全是湘园山庄与排
帮的地盘,自己这批外来人要避开郑平亚的眼线却也不易,绛仙既为自己安排了
居处,便是暗示要掩护自己这批人,赵平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她说的也
不错,赵平予自己可以随处睡卧,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等却是姑娘家,娇滴滴滑嫩
嫩的,虽不能说安排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居处,但一个可以放松、可以梳妆的
居室,却也是极为必要的。
58脱出虎口
傍晚的霞光还在天际展现着火红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绽开一大朵红
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抬头称赏,更没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这边厢赵平予
总算趁着湘园山庄前卫哨换防的空档,找到机会溜进了山庄,避开了巡逻庄丁的
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
本来这暗来暗去的勾当,最应在夜阑人静时行动,赵平予一千一百个不想引
发别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绝不愿在黄昏便有所行动。但他却不能不承认,
雪青仪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既拚命地招兵买马,准备再
攻天门,庄中人手必是枕戈待旦,小心预防着天门大军、神出鬼没的阴京常、甚
或赵平予等天山派余孽可能的攻势,对山庄的防御必是小心到极点,夜间表面上
看来适合夜行人偷入偷出的勾当,实则时候愈晚,湘园山庄中人的警觉愈高,反
而更不适合赵平予潜入探查,还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时寻机潜入,说不定还可收出
其不意之效。
原先虽不把雪青仪的话当耳边风,但赵平予也并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只
有他一人,就算有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改变原订计划就好了。但在湘园山庄外头
观察了几天之后,赵平予不得不认为,雪青仪的江湖经验确实远胜自己,湘园山
庄的防卫确实大有加强,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外弛内张,表面上虽没怎么加强,但
赵平予却看得出来,一到夜间每个巡逻的庄丁连表情都变了,巡行时更是小心翼
翼,绝不予敌任何可趁之机,雪青仪所言确实不错,夜间确非好的潜入之机。
幸好外头的巡视愈是森严,过了那条防线后,内里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
巡逻都变成了虚应故事,只要没在最外头那条线露出马脚,一进庄内就轻松多了,
赵平予一边按图索骥,避过了几起路过的庄丁或侍女,向庄后郑平亚的起居处潜
去,一边偷听着庄中人的交谈,纵然是再小的话题都不放过,或许柳凝霜失踪一
案的线索,不在郑平亚的口中,而是在他们的口语谈笑之间,若自己一不小心疏
漏了什么痕迹,想要老天开眼再给自己寻找她的线索,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一路听来,却是没听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赵平予只听说柳凝霜失踪一
事确非湘园山庄庄中之人所为,连尚光弘也因此大为震怒,只是他虽亲自去寻找
柳凝霜的踪迹,却也是无功而返,弄得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庄中气氛诡异,连身
为庄主的郑平亚都一改平时的脾气,做事小心谨慎,行动绝不大意,生怕一个不
小心就捅了马蜂窝,惹发了尚光弘的火气,那可就惨了。他甚至连妻妾的房间都
不怎么回,老是挨在书房里头,研究对天门战守之事,弄的蓝家姐妹嗔语不休,
偏又知连黄彩兰和范婉香都给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事,两女也没有什么好发
怒的理由。
听到几个侍女彼此传言,今晚郑平亚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书房中熬
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机往柳凝霜寝处去搜寻线索的赵平予心下一动,竟改了方
向寻往郑平亚的书房,他倒不是认为郑平亚的书房内会有什么线索,而是前次天
山的事,老在他心头横亘着一根刺,他原先虽只想找到柳凝霜的蛛丝马迹,就离
这儿远远的,再不想和郑平亚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处,心中那混杂难明的
情绪,竟逼的赵平予径自转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他们两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和郑平亚的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不认为光只靠口头
沟通,就可以减少郑平亚对自己的敌意,但无论如何,两人至少曾同拜一师,纵
使现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脸,郑平亚可以随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尽一点口头
上解释之责,这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让师父除了
玄元门的传承问题外,还得分心去烦恼自己和郑平亚之间的事。
伏在郑平亚书房上头的横梁上,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幸好现在正是
湘园山庄中用膳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饥肠辘辘,正要准备用饭的当口,还能精神
集中的,加上外头的景致大动人心,否则以湘园山庄外头一线守卫之严密,别说
是赵平予了,恐怕连阴京常那神出鬼没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潜进
来哩!郑平亚还在用饭,这书房除了几次有侍女进来整理以外,根本连耗子都没
有一个,更没人会小心到向上看,赵平予躲到了此处,真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书房的摆设甚为简单,除了一个对窗的桌子,上头书
籍散乱,房间中央另一张看来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书柜,还有置在四
周的几个花瓶古玩以外,再无其他东西了,虽说采光明亮,但书房内的空间看来
并不宽敞,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的阔大。
还没躲得多久,赵平予已听得外头脚步声动,向庄主请安的声音四起,显然
是郑平亚正走回此处,他忙不迭地缩回了梁上去,小心谨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
园山庄今非昔比,庄中着实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为了对抗天门的杨干,郑
平亚自己朝夕苦练,又有尚光弘这等明师倾囊相授,武功进境极快,赵平予虽说
给阴京常点出了武功中问题所在,一路苦思苦练下,对于将雪梅剑法与自身内力
相互融合这方面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寻郑平亚晦气,也得避开这随时可能有人
打扰干涉的情形,否则若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别说是解释误会了,想全身
而退都难哩!
房门开处,郑平亚挥退了身后的侍女们,和元松走了进来,元松手上还拿着
个食篮,篮中食物的香气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充满了房内,赵平予虽不觉肚饿,
却也不由奇怪,照说郑平亚身为庄主,饮食间必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不可
能饿着,才刚刚用完晚膳,干嘛要这么快就准备夜点?难不成郑平亚的肚子异于
常人,光在膳时吃饱了不算,还得拚命地加点心,才能受得住?
「灵武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才刚在靠窗桌前坐下,郑平亚望着手提食篮,
恭勤谨慎地立在书柜前头的元松,也不着他坐下,劈头就问,「『静流』唐铎还
执迷不悟,不肯弃暗投明吗?」
「是,庄主。」低下了头,元松小心翼翼地应着,连梁上的赵平予也知他为
何如此小心谨慎,照说唐铎与阴京常有这么大的梁子,要说服他背弃天门,转向
湘园山庄这边该是小事一椿,郑平亚和元松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唐铎也不
知是对天门当真如此心服,还是别有隐情,听郑平亚和元松的对话,湘园山庄的
说客竟是游说了他好几次都没成功,也怪不得元松如此小心了,眼见该可以水到
渠成的事,竟一直都无法达成,郑平亚向来行事顺遂,这样状况要他不火都难。
「怎么会这样?」皱起了眉头,郑平亚置在桌上的拳头握了起来,显然心中
怒火不小,「流木帮和天门大小数十战,双方损伤都不小,那阴京常还曾被唐铎
亲手击落山崖过,照说唐铎虽迫于时势投入天门,彼此间的梁子也不可能消的这
么快呀…对于此事,沈世珍那边怎么说?」
「沈世珍说这事他也不清楚,他虽为阴京常的副手,但阴京常旧部的四个分
堂,连系管道都可越过他直抵阴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总堂述职之时,也是
直接向阴京常汇报,这些人向来由阴京常护着,连杨巨初都难以插手。现在阴京
常虽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为杨干首徒,在天门当中威重一方,比阴京常还要德
高望重,说不定是为了季韶的缘故,才让他们执迷不悟…」
「算了。剑阁那边呢?」
听郑平亚和元松谈论不休,梁上的赵平予不由觉得奇怪,郑平亚也就罢了,
元松身为湘园山庄总管,怎么连坐都不坐一下?甚至连食篮都拿在手上,放都不
放到夜点专用的小桌上头,小心的像是篮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一般。更奇怪的是两
人嘴上说的正经,彼此交换的眼神却带些邪气的笑意,郑平亚和元松还不时眼睛
左顾右盼,耳朵都竖了起来,活像是在注意外头的人声动静一般,这书房原本僻
静,又是一庄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这样讨论了多久,话题逐渐从对付天门的正事变到了天马行空,让梁
上的赵平予也听了出来,他们之所以讨论这些事,不是为了有什么重点,而是为
了掩人耳目。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无人声,连最后一点点人影都走到了远处,郑
平亚才似松了口气,轻推了元松一把,「都没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记得从
另外一边出去,千万小心别漏了形迹。前些天师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最近老在
注意我,告诉她今儿个我可能得晚点儿才能下去,叫她们先洗干净了等我。」
「是…」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元松对着郑平亚微一垂首,语气中却带着些
调侃之意,全不像总管对着庄主,反倒像是狐群狗党间的热络。他小心翼翼地从
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儿,交给了郑平亚,那瓶子形状很奇怪,光看就像是从外域
来的东西,「这是元松从外头找到的东西,据说可助床笫之威,用的好时再不心
甘情愿的女人也要为之沉迷。庄主天纵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们为之神魂颠倒,
又爱又怕,自是用不上这东西,但偶尔使上个一点半点,也有拾遗补阙之效…」
「亏你孝心,」郑平亚笑吟吟地将瓶子收下,推了元松一把,「下去吧!别
把人饿着了。」
听两人的对话愈来愈奇怪,梁上的赵平予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却见元松
伸手在那大书柜上某个不起眼处扭了几下,只见那书柜一点声息都不发地向旁滑
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足可通人的大洞,从赵平予这边虽是看不清楚,却可见一条
向下的阶梯不住蜿蜒;只见元松走了进去,伸手在壁上某处动了几下,那大书柜
便滑了回去,将洞内元松的身影整个掩住,转眼间书房中已回复了原样,若非赵
平予探头来看,光靠听觉根本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机关还真是巧妙。
眼见书柜回到了原样,郑平亚这才坐回了椅上,装做在检视桌上的文件数据,
眼睛却不住地向外飘。此处本就是极少人至的清静之所,郑平亚和元松又似特意
要瞒着什么人般,多半在外头便暗地里嘱咐,要山庄中人尽量别靠近这儿,因此
外头人声极少,别说元松等庄中的护驾高手了,竟是郑平亚身为山庄庄主之尊,
连个仆从也没有随在身旁,只单独一个在这书房之中。
一来郑平亚是天门大敌,天门虽说守约数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总要小
心些,二来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面子,无论身在何处,向
来都是前呼后拥,要他落单直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单独一个留在这书房里头,连
元松都不知躲到那儿去了,本来这该是赵平予最好的机会,若他真想直斥其非,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郑平亚和元松也不知在这机关中搞着什么鬼,左瞒
右瞒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之事,若赵平予此时出手,做贼心虚的郑平亚也不知敢
不敢叫人来此,光一个对一个,现在的赵平予信心尽复,就算不胜,至少也有平
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阻住他的脚步,喝斥郑平亚的声
音也是到了喉头便硬被压了下来,他默不吱声地留在梁上,狠狠地瞪着郑平亚的
后脑勺,从初见开始就不对盘,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的赵平予这段日子以来
流离失所,连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见到他只觉恼恨难掩,但他心中虽是千思万想,
想要一招就把郑平亚的头打出个洞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心思直往那书柜方向飘,
彷佛那机关里头有着什么东西,正声声念念在勾着赵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郑平亚的人整个飘了起来,却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转头时那笑意已
满溢出来,忙躲回梁上将身影掩住的赵平予,还真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
钩起来的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兴奋,犹如脱了索子的猴儿一般,轻飘飘
地似没了骨头,彷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眼见郑平亚手舞足蹈地溜向那书柜,赵平予猛地一省,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
了。虽说书柜里头的机关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么让郑平亚兴奋莫名,却
又不能让尚光弘等人知道的东西,赵平予心中也难免好奇,颇想就这样不动声色
地躲在郑平亚身后穿入机关之中,好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让郑平亚珍爱若此;但良
机一失不可再,郑平亚分明是认定了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才想打开机关下去,
若自己此时不动手,一旦等他和元松会合,要向他讨这个公道可就难了。
梁上的赵平予活像只看准了猎物的鹰隼,又狠又准地看清了郑平亚的背后,
打算数招之间就收拾掉这个老找自己麻烦的家伙,别说让他逃生,就连呼叫的机
会都不想给他一点,偏偏就在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像是半空中炸开了
雷一般喧闹起来,只听得劈哩啪啦的脚步声猛响,有个人已快步冲向了这儿,脚
步声中全没一点收敛,来人虽没说话,但光听他的脚步声,不只是郑平亚,连赵
平予都听得出来,这人正当怒气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来找郑平亚生气的。
光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转回头来的郑平亚已是一脸失望的神色,表情之中
却没有多少惊异,显然这事已发生了不只一回,他的兴头被打断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见郑平亚意兴索然地吐了口气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将桌上的数据翻弄着,
力道大的活像是想把这些书册全给拆了似的,脸上却是一点一点地收敛着自己,
到了最后那脸上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也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门启处,一身绛红装扮的蓝洁茵撞了进来,脸儿早气的红了,和身上的衣衫
相较之下直是不遑多让。不过那模样却令梁上的赵平予顿觉有些奇怪,照说蓝洁
茵正当青春年少之际,又与郑平亚新婚情浓,便是有黄彩兰与范婉香姐妹争宠,
湘园山庄之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与梁虹琦、骆飞鹰结拜多年的面子上,
总也不好太冷落了蓝家姐妹,怎地蓝洁茵的模样乍看之下,却较蓝洁芸还要憔悴
得多?活像是许久没受到男人的滋润了,总不可能郑平亚…力有不逮吧?
「又怎么了?」见蓝洁茵撞进房来,郑平亚眉头微皱,声音虽仍平和,却有
种被打断的怒火隐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脸面,光听声音都有种让人心下发冷的感
觉,「平亚今儿个恐怕得熬上一晚,为的都是对付天门杨干那班人,这是本庄的
头等大事,妳怎么还来打扰?好夫人,平亚这可不是在捻花惹草,干的全是正经
事,连师父和师叔都赞誉有加,妳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什么…什么正经事?谁晓得你又在干什么了?」虽是美目含煞,却不减其
美,蓝洁茵虽不似乃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只是她现在眼中泪光盈然,
又气的脸红耳赤,连声音都颤着,令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老是跟元松窝起来,
两个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洁茵不知道,那个老元松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
老带着你向歪路上钻,刚成婚就弄了两个妾不算,还搞得满山庄都是美貌侍女,
你以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连个天门都还没破,你就想当起武林皇帝来了是
不是?先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当新婚是吧?你愈来愈和那个杨逖一个
货色了!」
「妳…妳到底在胡说什么?」心中知道蓝洁茵所言未必非实,其实郑平亚自
己一开始也不喜欢元松,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谄媚,老爱抓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
武功虽是不弱,心性却和一般直来直往的武林人大异其趣,一开始总觉得不大投
合,但这人总是当日湘园山庄仅存下来的硕果,是郑平亚记忆中的老家人,比师
父尚光弘还要亲近,是以人前人后郑平亚总是尽量维护着他。
不过好好相处下来,郑平亚也不由觉得,这元松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
时自己总是很放松、很舒服,感觉全不像随侍在师父身边时那样拘束,他的作风
自己一开始时虽不喜欢,但习惯之后,却也觉得其中自有妙趣,他虽拉了一大票
美女进湘园山庄,弄的郑平亚在妻子面前颇有些难做人,但元松说的好,自己身
为庄主,总能够自制着不胡搞乱搅,师父和蓝洁茵等人都是多虑了,何况每日的
公事下来,也没什么多的消遣,光坐在庄里头给美女服侍,那感觉也不坏呀!
何况真正让蓝洁茵呕气的,可不是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纳的黄
彩兰与范婉香两个小妾,这可关不到元松的事,听蓝洁茵硬是将元松给搞进来,
也不由郑平亚心中有气。照说这两女因他而受难,甚至失身于杨逖那淫贼,郑平
亚将两女收入私房,好生照顾,也是人之常情,这点连身为蓝家姐妹师父的梁虹
琦和骆飞鹰都无法过问;何况当日之所以让自己负起照顾鄱阳三凤的重任,全是
因为赵平予那小子搞的鬼,还把个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带了进来,现在白欣玉已
经走了,赵平予也是他手底游魂,小心一点就能逮到,蓝洁茵干嘛还一天到晚提
这件事情?
「好啦!一开始因着赵平予那小贼的关系,我确实有些儿失态了,」虽说心
中有火,但蓝洁茵总归是自己娇妻,她师父又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万得
罪不得,何况现在的她气的眼角含泪,虽是怒火冲天,也别有一番美态,郑平亚
语气之中,不由有些软了下来,「嘴上说要我照顾她们,实则是希望我沉醉声色
当中,一厥不振。不过她们两人也可怜,总不能怪我多照拂她们一点,何况这些
日子以来,我不是都没到她们房里去了吗?妳总要知道现在山庄大敌当前,当年
杨干的武功妳也看过了,那是可以轻敌的角色?为了约期到日一举歼灭天门,我
和元松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汗,妳总要随着我些嘛!万事总也得等先将天门的
问题解决了再说,是不是?」
「…哼…算你嘴巴厉害…洁茵老说不过你…」本来蓝洁茵心中最火的,倒不
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个带坏郑平亚的元松,今儿一听到郑平亚又打算在书房熬
夜,还有元松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来,再也忍耐不住,身边的人根本没法
挡住冲来找晦气的庄主夫人,只是一进到此处,见元松根本不在这儿,蓝洁茵心
中的气火登时小了些,加上郑平亚这段日子以来不近声色,虽说很少进自己房里,
床上的表现也弱了不少,但这终是为了本庄的大业,蓝洁茵倒还忍得住,反正受
冷落的还有黄彩兰和范婉香,想到这两个小浪蹄子也独守空闺,她心中也不知怎
样开心哩!
见蓝洁茵平静下来,郑平亚的心也稳了,忙扶着蓝洁茵向外走,反正兴头已
给她搅了,不如今儿自己就别熬夜,先好生安抚她才是。蓝玉萍向来温和还好说
话,一直火爆脾气的蓝洁茵今儿这么好说话,想必是师父和梁虹琦梁师叔为自己
说的好话,他正好打蛇随棍上,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否则一个弄不好,把蓝洁茵
的火气再撩起来,便是师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
晚自己就把这兴头好好地发泄在蓝洁茵身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扰自己的兴?
听郑平亚和蓝洁茵去得远了,梁上的赵平予忙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向那
书柜去。一来蓝洁茵已经伴在郑平亚身边,良机已逝,便自己现在再赶上去,要
和郑平亚单打独斗的机会也是小之又小,二来这柜中的机关颇启人疑窦,令赵平
予忍不住想摸进去,看看其中有什么奥妙。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柳凝霜失踪的消息时,首先浮上心头的就是郑平亚,湘衡
一带多出美女,以温柔多情著称,郑平亚又是年少英俊,坐拥山庄基业,称得上
财才均佳,虽有复仇大业缠身,但风流自赏的他却也不至于少了红粉伴侣,光看
他除了娇妻美妾之外,还在整个湘园山庄中大收美女的行径,其好色便可窥知一
二;偏生『雪岭红梅』柳凝霜又是江湖中极其出色的美女,姿色绝不在武功之下,
若说郑平亚看了她不色授魂与,为之心神荡漾,赵平予可是头一个不相信。
但湘园山庄表面上是郑平亚为主,实则是靠着庄主之师『流云剑圣』尚光弘、
『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等三大风云录高手的威望,才使重兴的湘园
山庄在武林中立足稳实,四周门派无不望风披靡,全没一个敢与之争锋的,若非
天门有个武功威望均不在三人之下的『一柱擎天』杨干镇门,还有名列风云录之
首的『幻影邪尊』阴京常隐在暗处支持,怕早在上次面对联军时就给灭了门,此
事武林中人无不知晓,赵平予虽一百个信不过郑平亚能见色不乱,但想到还有尚
光弘等行事正派的人在,郑平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柳凝霜下手,才把这可能
性排除掉。
可是当他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方才在梁上听到的对话,郑平亚和元松显然有什
么事在瞒着尚光弘等人,否则以他两人身为湘园山庄的庄主和总管,在庄中说得
上是一言九鼎,所作所为那还需要瞒着什么人呢?虽说没有其他的线索可兹证实,
但赵平予的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误打误撞,竟解破了柳凝霜
失踪之谜,此刻她就被禁在湘园山庄之中,深陷于机关之内,郑平亚和元松又保
密到家,怪不得无论天山派的人在江湖上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行踪。
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事情未经证实之前,千万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希望
愈深,无法达成时的失落感也就愈大,当他看到邵华中在眼前逝世的时候,那教
训已够他受得了。一边在心下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大书柜,既想赶快
打开机关,到里头去将柳凝霜给救出来,又深怕这又是另一个失望,总提不起勇
气行动,只边抑着心中的激动,边在心中拚命地警告自己,在打开书柜里头的机
关之前,一定要检查过书柜没有其他的异样,自己这回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万万别留下把柄,自己失风事小,若连累了绛仙她们,这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扛得起来的。
也不知在书柜前摸了有多久,对自己的警告终于再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心,
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在方才元松开启处动了几下,只见那书柜犹如被鬼魅附身
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向旁滑了过去,一点机关启动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是制作
时特别用心,还是郑平亚和元松为了保密起见,将油一层层地上了去,才使得机
关发动之际不仅全无征兆,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柜滑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逐步向下蜿蜒,末端深深地
藏在黑暗当中,里头一点儿光线也没有,纯靠着书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到阶梯,真
不知方才元松在掩住书柜之后,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行动的?他手
中的食篮方才看来也不甚大,装了食物之后绝不可能再加上蜡烛等足资照明的东
西,他总不可能只用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任意行动吧?
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着颤,赵平予勉力抑住心中的胆寒,伸手在方才远望元
松关上书柜的地方摸了几下,虽说那处并不大,没弄得几下就摸到了开闭的机括,
但一边害怕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一边不自主地想着,等到书柜关上了之后,
自己要怎么顺阶而下?这儿可黑得很呢!除非元松早把这儿的机关摸的熟透了,
否则光靠一点火光,要走这么暗的陡梯,可真的要艺高人胆大才行哪!一边想着
赵平予只觉时间流的好慢,自己摸索机括的动作明明已经够快了,怎么弄了好久
都不见机关的影子?待到终于找到目标时,赵平予差点就要腿软,这紧张真不是
人捱的。
小心翼翼地顺着阶梯望下走着,赵平予每一步踏出时都紧张无比,双手摸着
墙壁,固定住身形,只敢先出一脚向下试探个许久,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敢
将整个人往下移过去,这简直不是在走阶梯,活像是在受罪!也不知走了有多久,
等到赵平予终于觉得脚下踏着泥土平地,而非石制的阶梯时,已累的满身大汗,
活像走了几十几百里路般,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了架似的。
也幸好脚踏实地之后,看到远处似有几点微光闪动,虽不甚明白,总胜过方
才纯在黑暗中摸索的感觉,赵平予虽在山洞之中待过,在那儿和蓝洁芸在黑暗中
纯靠感觉切磋武功,黑暗对他而言照理不成太大问题,但这儿可是湘园山庄里头
的机关,又凿得极为深邃,从这工程来看,绝不可能是郑平亚重兴湘园山庄后复
立的机关,多半是原先旧祖传下来的东西,想必是元松找出来的吧?光只想到这
儿也不知埋伏了多少厉害陷阱,若自己一不小心触及机关,也不知会有什么下场,
便是自己侥幸逃生,至少也会惊动上头的郑平亚等人,到时候可惨了,也难怪赵
平予紧张。
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向那光点处走去,赵平予每一步都踮着脚尖,着足轻柔,
深怕弄出点声音,短短的路只觉无比漫长。等到走到了近处,感觉到了光源就在
转弯之后,将整个身子伏在壁上,窃听着旁边的动静后再定行止,此时的赵平予
只觉双足双腿颇生疼酸之感,这样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触动机关的走路法可
真难消受!下次他可是立誓绝对不再去钻研机关了!
细听着旁边的动静,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之间深入浅出,
自有一定频率,显然是修练武功之人的呼吸方式,只光从这样窃听,以赵平予的
功力,却是听不出此人究竟有多深造诣。而另外一人呼吸之间颇有忙乱之感,似
是正忙着在整理什么东西,虽说没弄出什么声音,却是光听都听得出其心中的紧
张,呼吸声轻柔的像是女子,感觉不出有练什么武功的模样。
一边在心中暗惊,方才自己明明亲眼见到元松从这儿下来,怎么现在走到此
处却没听见他的声音?照说元松武功虽是不弱,和自己之间却有好大一段距离,
内力相较之下差得更多,若他就在那儿,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漏掉他的呼吸声。
难不成这元松和阴京常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高明到瞒过自己?赵平
予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给硬是摇掉了,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武功原已不弱,再加上
幻影邪尊极其高明,才可能瞒过杨干等高手,再怎么说这样的高明人物绝不可能
多,无论如何元松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造诣,便是瞒得过自己,也绝不可能瞒过
尚光弘等人吧?
偷偷将头探出,赵平予的眼睛登时给牢牢地吸住了。眼前竟是别有洞天,石
穴里头深藏着一个女子的香闺,旁边烛光闪耀,精心设计得将光线集中在壁间那
粉红色的帐幕上头;而在光线的焦点之中,正有一绝色美女倚壁而坐,除了柳凝
霜还会有谁?只见柳凝霜双手高举,被牢牢地扣在壁上的两个环扣当中,成了个
大字形张了开来,娇躯之上片缕不存,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灯光,使得柳凝霜那
丰盈高挺的傲人美峰完全暴露出来,令人一见之下,眼光便像是黏着蜜的蜂儿般
再难离去;被迫摆出这样的姿势,柳凝霜根本无法遮掩自己傲人的双峰,只能将
玉腿盘住,不让外人一眼便看到禁处,那含羞带怒的娇姿,却令人更想将她压在
身下,把她的胴体一览无遗。
在另外一边,一个女子正紧张地忙东忙西,快手快脚地将桌椅被褥等东西收
拾好,身边还备下了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蒸腾,显然是刚烧好的热水。只见那女
子动作愈来愈快,还不时偷眼看向自己这边,表情活像是害怕着主人回来时还没
把东西整理好,要给主人又打又骂的仆婢一般。若非她有着这种表情,神情又不
像发现了异样,紧张的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被她发觉了呢!
虽说没有发现元松的影子,天晓得他是溜到了那儿去,还是早已猜到自己随
他身后进来,正躲在房中准备等自己现身之时,再给自己致命一击,但看到柳凝
霜就在眼前,双手都给锁镣铐着,娇躯一丝不挂,也不知曾受过什么恶刑,眼见
她如此软弱无依,赵平予什么也不想了,就算面前是龙潭虎穴,有千军万马相阻,
他也非马上救出柳凝霜不可,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点拖延。
即便没有其他人在,眼前光只有柳凝霜和一个看来无甚武功的小婢女,眼见
柳凝霜如此凄惨,赵平予一边义愤填膺,心中却冷静了下来,如果元松当真不在
此处,以自己的武功,要制住那小婢女,将柳凝霜救下来该不是难事,他最怕的
倒不是元松伏在房内,而是这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可以与外界通联,如果自己莽
撞出手,让那小婢女有机会发动机关,就算自己解掉了柳凝霜手上的铐镣,出去
之时恐怕也要面对湘园山庄的人马,间中还有尚光弘等名列风云录的绝世高手在,
这样阵容以自己和柳凝霜连手,恐也绝无幸理,何况天晓得被困在此处的柳凝霜,
是否遭了郑平亚什么毒手,若她根本无力出手,光靠自己一人要将她救出,便不
惊动其他人可也不容易呢!
心下计议已定,覤准时机的赵平予猛地窜出,背向着他的小婢女连头都没转
过来,只觉背心一股大力传来,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撞向石壁,转眼间血溅五步,
动也不动,眼看是再没气息了。
才刚发觉异变,转眼间事情已有了结果,柳凝霜乏力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以
为永远见不到的赵平予正护在身前,一时间百感交集,眼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潸然
滑下,一声「平予」还没有叫出口,已是泣不成声,颇想投入赵平予的怀中放声
大哭,却因双手被牢牢缚住,再怎么用力也只弄得满脸通红,手上的铐镣无论如
何也挣脱不开,她的努力只能勉力摇的铁链叮声作响而已。
虽说身在江湖,但赵平予的交手经验其实不多,更别说是杀人,他以往也曾
暗自想象,自己武功大成之后,要怎么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没想到头一回开杀
戒的对象,竟是一个无甚武功的小婢女,她甚至连自己生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便已了帐。被迫留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服侍,想必这小婢女也不甚受宠,多半也
是个可怜人,却死在自己手里,那感觉实在是糟糕的很。
勉力将自己的心思从那小婢女尸横在地的惨状上移了开来,赵平予拔出随身
长剑,只听得「叮!」声连响,缚着柳凝霜左右手的铐镣却是丝毫未动,他那两
剑不过迸出了几点火花而已。
眼见出剑无功,赵平予不由得大为惊诧,爬上床去仔细观察着那两副铁锁。
他手中的长剑虽非异宝,也是良铁链就的上等货,加上赵平予内力极高,运使之
下威力更强,虽说为了怕伤及柳凝霜玉腕,他只用了三四成力道,但运功之下这
两剑便不能削金断玉,平凡的铁链却也难当一击,缚着柳凝霜双手的铁锁乍看之
下并无什么异样,怎挡得住他这一下子?难不成方才自己一时情急,伤及无辜,
老天爷这么快就降下了报应,让他的内力消失无踪,只能看着铁锁干瞪眼吗?
「平…平予…」见赵平予神色有异,柳凝霜虽是泪眼迷离,却也知不能光顾
着哭,初见时那情感强烈的冲击一过,这天山派的美女掌门很快便恢复了一点冷
静,「这铁锁是天降的异物,便是神兵利器也难破损…但固定铁锁的螺钉却是凡
物,你瞄准了砍开,就…就能救出凝霜了…」
听了柳凝霜的话,赵平予仔细一看,果然见到那锁扣的特殊之处,方才他落
剑之地乃贴实着柳凝霜皓腕的锁皮,虽接了一剑却连一丝刮痕也无,暗沉沉地颇
有质地,但将两片锁扣扣紧的螺钉,上头却有不少刮痕,更重要的是颇生锈蚀,
显见已有一段年月,该当可以硬砍开来。
扣着双手的铁锁片落了地,双臂垂下的柳凝霜娇躯顿失依靠,她向前一扑,
投进了赵平予的怀中,原有的冷静立时便飞出了九霄云外,一泄千里的泪水很快
便将赵平予的胸前全给染湿了。
知道柳凝霜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给郑平亚瞒着尚光弘等人禁
在此处,连衣裳都没有一件,纵猜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平予一边任她尽
情哭泣,一边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心,触手处只觉阵阵寒气,显然郑平亚不知
用了什么药物来控制柳凝霜,使她内力无法运使自如,否则以柳凝霜的功力,别
说是运功护身,抵御寒凉了,就算破锁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怀中的柳凝霜娇泣不歇,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泪人儿,赵平予心中好生
怜惜,尤其当他看见柳凝霜皓腕上头的擦伤时,心中更是怒火填膺,为了怕柳凝
霜脱困,郑平亚不只用锁扣锁着她,甚至连污辱她的时候都不敢开锁,那铁锁与
她吹弹得破的嫩肤之间毫无缓冲,一旦动作大些,她那纤细的玉腕上头自被擦的
血痕斑斑,直到现在仍是痕迹宛然;加上她也不知被困了有多久,双臂一直吊在
此处,一旦放松便软垂无力,瘫在床被上头,此刻竟连伸手去搂赵平予的力气都
没有了,那儿还像是个叱咤风云的美女高手?就连个普通的闺女也不像她现在这
般软弱无依。
也不知这样安抚了她多少时候,赵平予心知此处非是久留之地,不只要小心
形迹不见的元松,甚至不知蓝洁茵能把郑平亚拖住多久,只是柳凝霜正值悲从中
来之时,若不让她在自己怀抱中好生发泄一下,一直抑着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哭声渐渐收止,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环目四顾,
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件可给柳凝霜蔽体的衣物,那身亡的小婢女一来衣上满是血
污,绝难上身,二来身材娇小,与柳凝霜差得太多,就算硬挤也挤不下去,赵平
予不由暗骂这郑平亚未免也太工于心计,用来困住柳凝霜的不只是那铁锁而已,
竟还让她光着身子,便是逃出去也无法见人,这么邪毒的招数,也不知是郑平亚
还是那元松出的鬼主意。
迫得没有办法,赵平予解开了外袍,将柳凝霜搂个满怀,衣衫一展将她包住,
算是暂掩春光。虽说因着被困地室的折磨,柳凝霜清损了不少,但胸前那饱满丰
隆的茁挺玉峰却依旧挺拔,连一点萎缩的感觉也没有,光只是这样紧搂着在胸前
一贴,无比销魂的滋味已令赵平予不禁想入非非,偏生柳凝霜对他的搂抱一点反
感也无,在胸前交贴之时,反而诱人无比地轻哼了几声,夹杂在微不可闻的饮泣
声中,格外有种奇异的诱惑力,听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赵平予差点难抑欲火。
「对…对不起,前辈…没其他办法…只好从权了…」暗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好不容易才从柳凝霜那诱人心动的魅力中警醒了些,赵平予一边暗骂自己好色,
竟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想入非非,一边双手却不由得搂得她更紧了点儿,柳凝霜
到现在还一幅四肢无力的模样,偏自己察她脉象又不见中了什么毒,真不知郑平
亚究竟是搞了什么鬼门道出来,把她弄成这么个软弱的模样。
「没…没有关系…」将脸儿贴在赵平予颊侧,柳凝霜很舒服似地吁了口气,
感觉赵平予站起了身来,一双玉腿温柔而主动地盘到了他的腰间,一幅欲火难禁、
正待交合的媚态。倒不是因为柳凝霜现在想要,一来她较赵平予还要高一些,不
这样做根本无法小鸟依人地偎紧他,二来柳凝霜也知道赵平予绝不会是大大方方
进来救人的,有无法动手的自己负累,要避人耳目地逃出恐怕不易,接下来多半
还得打出去,不保持这样的姿势,赵平予连行动都难,又如何带她逃出?
「前…前辈…」虽说赵平予也知道柳凝霜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存心引诱他,
但给个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偎依怀中,又给她玉腿在腰后一盘,原已有些心猿意
马的赵平予差点压抑不住自己,不只脸都红了,胯下更是逐步昂挺,那蠢蠢欲动
之势,与他切身相合的柳凝霜自然感觉得出。
「别…别想歪了…嗯…至少现在不行…」听赵平予的话声微颤,柳凝霜脸儿
一红,赵平予登时觉得怀中的玉人娇躯一热,感觉既尴尬又高兴,至少现在的她
不像方才那般娇躯发寒,一幅整个人都冻僵了的模样儿,若光这样就能让她保暖,
就算尴尬赵平予也很快活哩!「不这样根本…根本没法行动…就像你说的…现下
只得…只得从权了…好平予,一切都等先逃出险地再说吧…」
「这…这个自然…」一边暗骂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歪,赵平予一边将心思
拉到现在的状况上头,一来只有这样才能逃出此险地,二来也只有这么紧急的状
况,才能把他的心拉回现实,不再被柳凝霜那魅力十足的娇躯所俘虏,「前…前
辈…妳可知那元松到了那里去?我方才是顺着他进来的路才…才来到此处,可我
一直没见到他出去…难不成…难不成这儿还有其他岔道不成?」
「这儿有没有岔道什么的凝霜不知,」仔细地想了想,柳凝霜的脸儿转到了
另一个方向,「不过元松每次过来,都是从你那边进来,从另外一边出去。或许
那儿有其他的出口也不一定。」
心道原来如此,赵平予也知这正是元松心机深沉处,密道的入口做的毫无破
绽,但也因此,从密道中根本无法看到外头的情况,每次进出都是最危险的时候,
若从书柜的入口出去,给人撞见了秘密就再难保持,因此非得物色一个人所少见
的出口处才行。除此之外,元松还得负起帮郑平亚把风的责任,郑平亚身为庄主,
若在庄中神出鬼没地出现,难免启人疑宝,与他的尊贵身份也不合,因此他出入
非得从书房的大书柜那出口行动不可,若是出来之时没有元松为他把风,就很容
易露出破绽,可元松总不能老挨在庄主的书房里头,光要跟蓝洁茵等人解释都是
问题,因此这出口必然距离郑平亚的书房不远,一来隐蔽,二来又可收监视书房,
避免闲杂人等靠近之效。
「那…我们就走吧…前辈,等…等到到了外头,平予就先将妳送回明雪明玉
那边去,以后再回来找还这场子…」不经意间,将柳凝霜搂得更紧,鼻中登时充
盈着女体幽香,赵平予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脑中差点一茫,好不容易才恢复过
来,伸手取过一盏灯烛,抱着柳凝霜向另外一边摸了过去,同时在心中祷祝,希
望这另外一边的出口,不要像另外一边那么难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