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感生活[1-68][全]-17

  五十四、都是寂寞惹的祸

女人是什么?我并不认同“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的说法。女人是男人
在寂寞时的慰藉,女人是这个世界的花儿,女人是山间流淌的溪水,女人是扬帆
时渴盼的港湾,女人是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女人就是那取长补短的另一半……我
承认,陆萍的变化,她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应该改变她的生活,我们每个
人都有生活的轨迹,一旦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就可能变得面目全非,甚至自己都
认不得了。我不想陆萍变成虚荣、庸俗、投机取巧的女孩,我要和她好好谈一次,
在她还没有走远之前,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经过我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天云家居的策划,做得非常成功。徐美兰设计的
唯美风格,整个构图,体现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祥
云瑞照,亲水家居,令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并且,电视、报纸、户外广告,同步开花,吸引了购房者热切的目光。张总
还邀请省内的多家新闻媒体,以及市政府有关领导,前来参加新闻发布会,为楼
盘销售成功造势。开盘几天来,预售相当的红火,据说,头三天,整个楼盘的200
多套房子,已卖掉了100 多套,销售前景十分乐观。

第一炮打得如此漂亮,主要还是徐美兰在发挥作用,我这个老板,只能给她
打打下手,跑跑腿什么的。那个远方公司的张总,可能真的迷上了徐美兰,不时
的打电话来,邀请她去参加什么庆典呀,酒会呀,订房会呀人,被她通通谢绝了。

徐美兰明确告诉张总,她和远方公司的往来,只出于工作关系,没有其它可
能。

这个张总也真是怪,越是得不到,他越是鍥而不舍。远方公司的管理层,几
乎都知道他们的张总,看中了梅雅广告的女设计师。我不知道张总是有老婆的,
还是离婚男士?但人们好像对这种老总找情人的现象,很看得开,没有什么说那
个张总不对的,倒是有人认为徐美兰自命清高,摆什么架子。徐美兰很讨厌张总
的骚扰,但她又不能发作。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复杂,你明明不喜欢,却又无法躲
闪。

我已很久没有和陆萍发生暖昧关系了,我不想继续和她那样,我不想再伤害
她,我也不想见到她打扮得稀奇古怪的模样,感觉她穿上那种又短又露的衣衫,
嘴唇抹上口红,眼睛画上眼影,看上去简直像是电影里的那种雏妓。如果她还想
那样的话,我准备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公司,或者离开苏州。在一天夜里,我
对她说:“陆萍,你别这样打扮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你还是个
孩子,你现在让我看着不舒服,你就规规矩矩地做人,好吗?”陆萍满不在乎地
说:“我都那样了,还怎么规规矩矩地做人?你说我是孩子,可我不是孩子,我
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因为徐美兰?”我说:“我和你之间的事,
和徐美兰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和你那样,因为我不想让你变坏。”陆萍说:“只
要你答应和我好,我就都听你的,我也告诉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我并不是
贪图你的钱。”我说:“真的,我不想再那样了,请你理解,也请你原谅。”

八月中旬的一天,那是个星期天,我让徐美兰和陆萍都休息了。现在有了远
方公司的代理业务,我们不用那么拼命了,就是接一些零星业务,也不用加班加
点了。我尽管想把公司经营好,想发展壮大,但那也要一步一步来,循序渐进,
一口是吃成胖子的。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我也明白,什么金钱地位,不过是过眼
烟云,还是亲情和健康最重要。当然,爱情也是需要的,如果生活是面包,那爱
情就是面包上的那层奶油。

白天的时候,顾小红过来给我做帐,我一边翻阅报纸,一边和她闲聊。我说
:“你在远方公司的财务室,应当知道公司的财务情况吧?”顾小红有点奇怪地
问:“一直很好啊,远方公司欠了你钱吗?”

我笑道:“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上次应聘时,说到有的公司要做两本
账的情况,你们远方也没有例外吧?”顾小红警惕地说:“这个我可不能说。”

我说道:“现在哪个公司没有几个蛀虫呀?你说对不对?我又不是纪委或者
检察院,你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就是有偷税漏税,也有税务机关和G.A 机关查处,
和你我都没有利害关系,你不用紧张,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去检举的,我只是相
信善恶都是有报应的。”

顾小红一边做着账,一边几次抬头悄悄看我。我说:“你看我什么?我脸上
有饭粒吗?”顾小红笑笑说:“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我笑问:“我有什么怪
的?是变丑了还是变好看了?”顾小红说道:“你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们公司
的财务了?”我说道:“我们现在代理你们公司的楼盘销售策划,不是和你们公
司是利益共同体了吗?你们公司要是出了点事,对我也没有好处呀,我关心一下,
也不为过吧?”顾小红说道:“可是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是有动机的。”我
笑道:“不会吧?是你太敏感了吧?”顾小红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女
人的第六感吧?”

过了一会,我说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你们公司的张总,和我这里的设
计师徐小姐的一些传闻?”顾小红说道:“听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我说道:“那张总有老婆吗?”顾小红说:“那是老总的私事,我们当小职
员的,哪会关心这些事?”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张总有过情人吗?”顾小
红笑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好奇心特别强。”我笑道:“正是因为好奇
心,人类才有进步啊,才会发明宇宙飞船和显微镜,去探索未知世界。”顾小红
说:“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只知道张总和我们财务部的陆会计,关系比较密切,
后来不知为什么,陆会计跳楼自杀了,我们现在都不提这件事,怕晦气。”

我继续问道:“你和陆会计一个部门,应该了解一些陆会计的为人吧?你相
信她会跳楼自杀吗?”顾小红瞪大了眼睛,停下了手中记账的笔,更加疑惑地看
着我,说道:“李经理,你这里是广告公司,还是私人侦探所?我怎么觉得有点
摸不着头脑?”我笑道:“你不是在帮我做账吗?我是什么性质的公司,你不是
一清二楚吗?坦白告诉你,陆会计以前当过老师,我呢,曾经是她的学生,你说,
我对她的死因表示一下怀疑,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顾小红还是一副不可置信
的神态,说道:“是吗?她还当过老师?怪不得听她说话有理有节的,原来当过
老师呐。”

我说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我只是想知道,她在远方公司的一些情
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调查一下她的死因,我怀疑她是被谋杀的。”“谋杀?”

顾小红吃惊地说:“你别吓我啊,J.C 不是调查过了吗?他们都说陆会计是
自杀呀,难道会有错?”我说:“事情的真相,往往是出乎人们的意料的,现在,
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顾小红有点害怕地说:“我一个小会计,我能帮你
什么?”

我说:“只要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就行了。”顾小红说:“我进远方
公司的时候,就是陆会计录用的我,不过,我很少看见她在公司,我也听说她和
张总生活在一起,后来,她去了新区的建筑工地,临时负责那里的财务工作,那
边的工程结束后,她就回来了,但经常和张总一起出去,她自杀的前一段时间,
听说她和张总去旅游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跳楼了。”我说:“那你有
没有发现,张总和陆会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回来后,有没有什么反常?比
如他们吵架呀?”顾小红摇了摇头,说:“我们就看见张总回来了,但没看见陆
会计,我就知道这些,有的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从抽屉里掏出一千元钱,放在
顾小红的桌子上,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况,这点钱你收下吧。”顾小红
连忙推辞,说道:“陆会计是个好人,她有你这样的学生,应该会感到欣慰。李
经理,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多了,我哪能再收你的什么钱呢?”我说道:“那好
吧,我会记住你的好心的,今天我们说的这些话,你要记住,不能对其他人讲啊。”

顾小红点了点头。

今晚,刚好是农历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中国的情人
节。我虽然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情人,但在苏州,现在也只有徐美兰,感觉比较
亲近,我想请她出来吃晚饭。然而,当我打通电话,想对她说的时候,却听到徐
美兰先说了,她说:“李哥,你这个电话好及时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笑道:“莫非你知道我今天想请你吃饭?”徐美兰说:“不是,我刚才想
给你打电话,想请你到家里来吃晚饭呢。”我笑道:“不会又是吃汤圆吧?”徐
美兰轻笑道:“汤圆不好吃吗?今晚啊,我还真的亲自下厨,给你煮了一锅龙凤
汤圆,想不想尝尝?”我垂涎欲滴地说:“你煮的,我当然想吃了。”

我兜了点远路,去苏欣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苏欣正在店里忙得不可
开交,她看到是我,笑着迎出来说道:“嗬哟,给哪位红颜知己送花了?怎么不
把她带来引见引见?”我笑道:“前夫来买花,你还收钱,太不念旧情了吧?”

苏欣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免费,这玫瑰就没有价值了,送给情人
的花,是越贵越好啊。”我笑道:“你的生意经,现在是越来越精了,你现在是
卖花了,说的真是花言巧语,信不得啊。”苏欣笑道:“我的生意再精,哪比得
上你,和远方公司一纸合同,就到手了二百万,多轻松啊。”我诧异地说:“你
什么都知道呀?我们不是分开了吗?你还这么关心我干吗?不会像香港回归一样,
回到我的身边吧?”苏欣笑道:“都说衣服是新的好,朋友是旧的好,有时我还
真想…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我才不想和你一起过呢,告诉你吧,远方公司公关
部的赵小姐,是我阿姨的女儿,我是听她说的。好了,不耽误你了,赶紧去赴你
的浪漫之约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当我推开徐美兰的家门,把一大束玫瑰送到她的手里,她开心地笑了。无论
玫瑰是否代表爱情,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它的吧?城市的夜空,虽然看不到牛郎
织女星,但天上人间,这份永恒的痴情,感动乙世世代代的人们。我、徐美兰、
还有徐妈妈,我们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谈说着。徐妈妈说,
她和丈夫的爱情,是平平淡淡的,虽然经济拮据,但生活一直很快乐,可是,他
终于先走了要不是有这个女儿,这个让人骄傲的女儿,她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女儿就是她心里的太阳,她就盼着,女性有一天能快乐地出嫁,当个幸福的新娘,
那她当母亲的,也就放心了。我说:“阿姨,我们都要好好地生活,美兰是个好
姑娘,她会得到幸福的。”

我一边吃着又嫩又滑的汤圆,一边在听徐妈妈讲述小时候的事,说她的调皮,
说她的聪明,说她的争气,说她的勤奋。有此事,甚至连徐并兰自己,也第一次
听到,还有点不太相信地问:“妈妈,你说的是我吗?我小时候真的这么调皮,
这么好玩吗?”我也在她们母女面前,叙说着童年的事情,关于割草、放牛、开
满田野的红花草,对于徐美兰来说,是多么新奇。城市的孩子,和农村的孩子,
拥有的是不同的童年。我说:“今天还是中国的情人节呢,可我们把它变成了忆
苦思甜座谈会了。”

话讲得差不多了,汤圆也吃完了。徐妈妈说:“我想问你们一句话,憋在我
心里很久了。”我说:“阿姨,您说吧。”徐妈妈瞧了我一眼,又瞧了她女儿一
眼,徐徐说道:“我想听句实话,你们两个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结婚呢?”结
婚?这是一个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词语啊,可是,在我的心里,真正想过要和
谁结婚吗?徐美兰,她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姑娘,可是我配和她结婚吗?

我能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吗?我的心里还有杂念,我甚至禁不住原始的诱
惑,背着她和陆萍有私情;我还有未做完的事,我还在为陆老师的不明死因耿耿
于怀;我还将为自己被人砍伤的事讨回公道,我还隐瞒了许许多多……我无法做
到绝对的忠诚和忠贞,我怎么有资格做她的丈夫?

徐妈妈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就把目光转向她的女儿:“兰兰,你呢?你为什
么不说话?”徐并兰静静地看着我,也是一声不吭。徐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兰兰,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常在妈妈跟前,说他的好吗?你们要是有意,今
天,妈妈就给你们做个现成的媒……”徐美兰打断妈妈的话,说道:“妈,你别
说了,这事不能勉强的事。只要李哥在我的身边,我们就是没有什么,我也会感
到很满足了。”徐妈妈说:“可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拖了呀。”我说:
“阿姨,我知道美兰对我很好,我会保护她的,我也不会离开你们的。”徐妈妈
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看不懂你们的关系,也听不懂你们的话,要不要结婚,
不是一句话吗?有这么难吗?”我想说,结婚不是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还有责
任、义务、承诺、理解、宽容、还有爱……等等等等,但我没有说出来。

夜深了,徐妈妈有点失望地回了房间。我很抱歉,但我相信,徐美兰能读懂
我此刻的心。来到了小区门口的树荫下,我说:“请原谅,原谅我没有答应你的
妈妈。”徐美兰咬着嘴唇,轻轻地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担心我妈妈。”我觉
察到了她的感伤,问道:“担心什么?”徐美兰说:“没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没有和我握手,也没有拥抱。盛夏的夜晚,我感到了
一丝凉意。

我刚拉开车门,忽然从暗处冲出三个身影,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劈头盖脸地
打了下来!我躲闪不及,身上挨了重重几下,有一个人的木棍打在车窗玻璃上,
玻璃哗一下碎了,掉在了我的脚下。我不知道是谁这样突然袭击我?我想钻进车
子,可两个男人扑了过来,其中一个卡住了我的脖子,另一个把车门关上了。这
时,另一个男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小刀,恶狠狠地踢了我
一脚,叫道:“哼哼,好你个人渣!竟敢玩弄我妹妹,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五十五、人生没有后悔药

我认出了他是陆健,陆萍的哥哥。着着他手里的那把小刀,冰冷的感觉掠过
我心底。我真担心我的命根,会遭受第二次摧残。我叫道:“陆健,你想干什么?

快松手!“陆健对另两人使个眼色,那两个男人挟持着我,把我带到墙边的
角落里。金门小区是老的居民小区,门口没有保安,我也没法向偶尔路过的行人
呼救,我怕连累无辜,也怕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下手。我说:”是陆萍叫你们这
么干的吗?“陆健把刀在我眼前晃了几下,叫道:”少废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了,竟敢欺负我妹妹!“我说:”你们快放手!你们这是违法的!“

陆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叫道:“违法?当官的贪污受贿就不违法?有钱人
玩弄女性就不违法?你我的妹妹,我们来为她讨个公道,你还有脸说我们违法?

我看你是活得腻味了!“我说:”那你想怎么样?你要敢杀我,你们就犯了
死罪,你们也活不了!“陆健哼了一声,一张嘴几乎冲到了我的脸,冷冷地说道
:”我们不想杀你,但也不会便宜了你!拿三十万来,我们放你一马!要不然,
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当残疾人吧!“我早就看出陆健有点歪门邪道,但没想到他
竟然来敲诈我,为了尽快摆脱他们,我说:”我没有三十万,公司的保险箱里有
十万,我带你们去取吧。“陆健冷笑一声,说:”十万块?我们三个人怎么分?

不行,必须拿三十万,我们三兄弟每人十万!你放心,只要你给我们钱,以
后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但你也不要妄想报警,你要敢报警,我们绝对会找你算帐
的!

“就当是破财消灾吧,关键时刻,还是先保证生命安全再说。我说:”好吧,
我答应你们,让我开车带你们去取钱。“那两个男人松了手,但是,他们顺手把
我裤袋里的八百多元钱掏走了。我揉揉酸痛的肩和背,缓缓向停在门口的车子走
去。

正在这时,只见路两头几辆警车呼啸而来,陆健他们惊惶失措,扔下刀和棍
子,分散而逃。从警车上跳下七八名J.C ,立即去追逃跑的陆健他们。我看见徐
美兰正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焦急地说:“李哥,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抢劫你吗?”

我说:“美兰,是你报的警吧?”徐美兰说:“是啊,我回到楼上,想从窗
口望望你走了没有?却看到几个人抓住你不放,还把你往墙角推,我就知道不好,
就打电话报了警。他们是什么人?伤着你没有?”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陆萍的事,
就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几个地痞小混混。”不一会儿,我看到J.C 们抓住
了陆健三个,把他们押上了警车。一名J.C 走向我,对我说:“麻烦你跟我们去
做一下笔录。”

每年的夏季,是G.A 机关实行“严打”的时候,对于各类违法犯罪分子,将
从严从重处罚。我知道,如果我说是他们对我实施了抢劫,那么,陆健他们就极
有可能会坐牢,他们的人生,将出现一个曲折的弯道;如果我告之实情,那么,
我和陆萍的事,很快就会沸沸扬扬,路人皆知,人们关注的将不是一个男人和一
个女人的故事,而是会把陆萍推向新闻的焦点,人们会对这样一个26岁的小个子
姑娘,充满穿奇,从而津津乐道,使陆萍的身心遭受社会舆论的伤害,我不想事
情发展成那样。

因此,我避重就轻,我只说我不认识他们,在路上和他们发生了点摩擦,双
方就扭打起来。J.C 说:“他们身上的八百多元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钱吗?”

我说:“钱是我的,在扭打过程中,钱从我口袋里滑了出来,他们就捡走了。”

J.C 又问:“那路边的木棍和小刀是怎么回事?是他们向你要胁的吗?”我
说:“在扭打中,他们确实用木棍打了我,但我没看见刀,可能是谁掉路上的吧?”

陆健他们在被J.C 询问时,一声不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J.C 从
他们身上搜到了他们的身份证,简单作了笔录,暂时把他们羁押了。

我回到了公司,在卧室里脱下衣服一看,身上有好几处青淤,抬胳膊和转动
身子,都感到很疼痛。他们下手真是蛮重的,幸好只是硬伤,涂上红花油,过几
天就会好的。徐美兰半夜打电话来,问我伤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我说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犯不着去挂急疹,多谢你的及时报警了,要不然,我
们梅雅的梅,要改成倒霉的霉了。”徐美兰说道:“你还有心说笑,对了,那抓
住的几个人关起来了吗?”我说:“今天是关起来了,不过,过几天会放出来的。”

徐美兰说:“他们干吗要打你?你以后可得注意安全啊。”我说:“我也不
知道。

哦,美兰,今夭晚上,真是抱歉,我……“徐美兰说:”别说抱歉,不要紧
的,我不会怪你的。“

第二天早上,我先开车去修理所换车窗玻璃,回来的时候,看到徐美兰正在
里面忙碌,脸色不太好,有点憔悴,我想她大约昨夜担心我,没有睡好。我还看
到,陆萍就在里面打字,我心说:“陆萍啊陆萍,你居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服了你。”我到办公室后,对陆萍说道:“你到卧室去一下,我有事找你。”

陆萍脸红红地嗯了一下,起身去了卧室。我随后也走了进去。我把门关上后,
正想问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却听她低低的声音说道:“你想我了吗?”我又好
气又好笑,这个时候,她还有心问这样的话,不是笑掉大牙吗?

我说:“你昨晚在哪儿?”陆萍不解地说:“我回租房那儿,看电视到十点
钟就睡了。”我说:“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你哥?”陆萍点了点头,说
道:“他是我哥呀,最近你不理我,我没事的时候去哥那里玩,就对他说了。”

哎,让我说什么好呢?人一生中,有的秘密是要守口如瓶的,一说出去,就
会有意外发生。我说:“昨天你和你哥见面了吗?”陆萍说:“没有,是前两天
见的,怎么啦?”我尽量平静地说道:“昨天晚上,你哥和两个男人,动手打了
我,还要向我要三十万块钱。”“啊?”陆萍吓得面容失色,说道:“怎么会这
样?我哥他怎么去打你?打伤你了吗?你把钱给他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他向我要钱的事了?”陆萍一把
抱住我的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我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根
本没想到我哥会向你要钱,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说道:“既然你不知道,
我也不怪你,你哥现在派出所,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陆萍哭了出来,紧张地说
道:“啊?我哥被抓起来啦?他会坐牢吗?”我说道:“他要是不被抓进去,那
我现在己经躺在医院里了。”陆萍哭诉地说:“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哥,我只有
他一个哥,我妈妈身体不好,他要坐牢了,我妈妈会哭死的,只要不管以后你叫
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了!”

我一把推开了陆萍,说道:“做人要有良心,你妈妈生病了,你们不回去看
看,你哥还沉迷网吧,你也是,我平时也没亏待你,你去向你哥诉什么苦?要不
是J.C 把他抓了,后果就更严重了。你也别着急,我没向J.C 说什么,你哥关两
天就会放出来的。”陆萍止住了硬咽,说道:“是真的吗?我哥真的要被放出来
吗?”我说:“是真的,J.C 现在只是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你哥进行处理,
要是你哥涉嫌抢劫,那是肯定要坐牢的。”陆萍放下了心,擦了擦泪说道:“谢
谢老板”我说:“也不用谢我,等你哥出来后,你好好劝劝他,估计他出来后,
他工作的公司会把他辞退了,你也不用到我这里上班了,我给你们五万块钱,你
们回家也好,去做点小生意也好,总之不要再头脑冲动了。”陆萍说:“我不要,
我不要离开你,我要留在这里工作。”我说:“我也不想这样,但你留在这里,
你哥还会纠缠不清的。你哥估计明夭就能出来,你到时收拾一下,好好和他说。

就这样吧。“

陆萍坐回电脑桌前时,徐美兰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问道:“怎么啦?谁惹
你不高兴了?是李哥吗?”陆萍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淌下了泪,说道:“我,
我要回家了。”徐美兰不解地说:“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我们配合得也不错,怎
么想起要回家了?是要回老家去嫁人了吗?”陆萍说道:“我妈妈病了,我要回
家照顾她。”徐美兰说:“哦,那你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陆萍看了我一眼,
说:“明夭,或是后夭。”徐美兰说:“那你以后还来吗?”陆萍没说话,却趴
在桌上鸣鸣地哭了起来。我和徐美兰面面相觑。

陆健他们三个人,在派出所呆了一夭半的时候,被放了出来。我带上陆萍,
开车把他们送到了陆健的公司,那两个和他一起的男子是陆健的同事,他们是一
个车间的。我看到了陆健对我的愤怒,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过去的事,
希望我们都不要计较了,我也不希望你做傻事,把自己搭进去,你是你们一家的
独苗,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陆健叫嚷道:“你欺负了
我妹妹,你以为我会轻易饶了你吗?别做梦了”陆萍拉着她哥哥的手说:“他没
欺负我,是我自愿的。我们回家吧。”陆健说:“妹妹,你怎么帮他说话?”我
己经把五万块钱交给了陆萍,还让她转交给另外两个男的,每人一万元。钱是身
外之物,虽然我们活着,一天也离不开钱,但是,如果钱能平息一些人的恶念,
使他们改邪归正,那钱就有了价值。

陆萍他们有没有离开苏州?他们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后来确实没有碰
到过他们,我希望他们以后的生活,是平坦的,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我也感到
有点对不起陆萍,但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去面对现实,我也不能长久地留
她在身边,我承认自己有错,但我不能一错再错。我想,人生中会遇到很多人,
有的人和你擦肩而过,有的人和你会有一段情缘,有的人也会给你带来一点风波,
这都是正常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出生时候的婴儿,
并没有善恶之分,在混沌之中不断成长,逐渐有了变化,就形成了人的命运。其
实,通向夭堂的路,和通向地狱的路,都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徐美兰这几天回去得很早,神色匆匆,仿佛有什么心事。白天在公司的时候,
也有点心不在蔫。我就是说些笑话逗她,她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些反常的现
象,在她身上是极其少见的,我也深感疑惑。我想,是不是陆萍走后,她一个人
做着很多,感到疲惫了?还是对我那天没有表态,而有所成见?直到有一天,我
发觉了真相,不禁痛哭流涕,海恨不己!原来,徐妈妈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徐美兰每日以泪洗面,依然来公司帮我做事。我非常后悔,那天没有亲口答应徐
妈妈,没有完成她最后的美好心愿,而现在,她己神智不清,她将怀着遗憾离去,
我就是说什么,她也听不见了。


五十六、色狠在午夜疯狂

徐妈妈己在昏迷状态,我和徐美兰一起守候在她的病床边。现在的不治之症
越来越多,不知道哪天,我们突然就病倒了。我们每天吃的米和菜,每天饮用的
水,每天呼吸的空气,甚至我们住的房子,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污染,无时无刻
不在影响着我们的健康,宝贵的生命,随时存在着很多不确定因素。是的,现在
我们比过去有钱,但是,我们失去的也太多太多,就是想找一条干净的河流,也
要在童年的回忆中寻觅了。

由于徐妈妈的病情,我想放假一段时间,好好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里程,美
兰她一个人照料,太辛苦了,有我一起陪着,她可以打个瞌睡。我一直不明白,
这人世间,为什么好人不长寿,而坏人却能长命百岁?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看
到我和徐美兰昼夜陪伴着病人,都以为我是徐妈妈的儿子,还夸奖我们好孝顺。

我和徐妈妈虽然接触不多,但从徐美兰的身上,我就可以感受到徐妈妈的勤
劳、坚韧、慈祥和善良,有她这样的好母亲,才有徐美兰这样的好女儿。都说城
市里的人精明小气,但我觉得,徐妈妈一家人,就充分说明了,不管是城市还是
农村,人心是可以相通的,大家是可以和谐亲切地相处,甚至可以像一家人一样
地来往。

下午,张总打电话给徐美兰,要徐美兰和他立即去一下南京,远方公司在那
儿的新楼盘己经竣工了,要她去临场观摩一下,然后迅速拿出销售方案,尽快把
楼盘推向市场。徐美兰为难地说:“我妈妈病了,我实在走不开,能不能过几天?”

张总不答应,他说:“生意场上,赚钱可是要争分夺秒的,我们花了那么大
本钱,就是要抢在别人前面,在南京的房地产市场,掀起一波夏季购房热潮。我
们请你策划,就是看中你独树一帜的眼光,赶快来吧,别磨蹭了!”我说:“我
早知道,我们给他们包干,会变成卖身契了!明年我们不上当了,就是给再多的
钱,我们也不签那个合同。”徐美兰说:“怎么办?我要去吗?可是这里,我妈
妈都病重成这样了我实在不放心啊!”我劝慰道:“那你就去一趟吧,这里有我,
你放心吧。”

徐美兰打的去了远方公司,张总己在车里恭候多时。一路上,张总没话找话,
一个人讲述了他的奋斗经历,还说,中国的大小城市,有一半他都去过了,祖国
的大好河山,真是美不胜收啊。张总还对徐美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
出去,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徐美兰因为惦记着母亲的病,心情不好,就没有
搭理他。反正她不在张总的手下,就算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也拿她没办法,业务
上的合作关系,双方有合同,他也奈何不了她。张总见徐美兰皱着眉头,就笑着
说:“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前年我去泰国旅游,泰国你知道吧?就是拳王泰森的
故乡。”要不是徐美兰情绪实在低落,这下她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亏你还是远
方公司的老总,连拳王泰森是美国人都不知道,居然把他的国籍迁到了泰国,真
是低级错误!

张总接着说:“泰国有三样有名的特产,就是大象、橡胶和人妖,那人妖真
是怪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有一次,我在曼谷的一个旅
游点看那人妖表演,表演中,她们就上来和游客嬉闹,随便让男人摸,我也摸了
一位小姐……”徐美兰听得有点恶心,就别转了头。张总继续说道:“我先拍了
下她的屁股,没想到,她的屁股居然凹了下去,我吓了一跳,以为闯祸了,可一
会儿,那屁股就恢复原状了,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就去摸她高耸的乳房,两只手
刚按在她的乳房上,就感觉她的乳房在塌陷,我有点好奇,用手一捏,感觉里面
很松软,就像装了棉花的枕头,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盛产橡胶,那人妖
的屁股和乳房里,装的都是橡胶,真是好玩!徐小姐,你说好玩吗?”当着一位
年轻姑娘,说那样下流的笑话,实在有损老总的尊严,可他们往往还恬不知耻,
自以为见多识广。徐美兰微微笑了一下,懒得回答。张总自讨没趣,就不再说话
了。一会儿功夫,他就呼呼地睡着了,还把头靠向徐美兰的身上,被她用力推开
了。

到达南京后,张总领着徐美兰,深入踏看了远方公司的这处房产。这个叫宏
景花苑的住宅楼盘,位于莫愁湖畔,旁边就是当年金陵烟花之地的秦淮河,视野
开阔,环境优美,是处风水宝地。关于莫愁湖,还有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南北
朝时,河南洛阳少女莫愁,因家境贫寒,卖身葬父,远嫁金陵,就居住在湖边,
梁武帝曾在《河中之水歌》中描述道:“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
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在明朝朱元璋时期,皇
帝相中这里山清水秀,就在这里建造度假别墅。有了这层渊源,宏景花苑的销售,
想来不成问题?你想呀,皇帝都来这里居住,可见这里得天独厚的优势了。况且,
秦淮河的水波激淞,秦淮八艳的芳名流传,更给宏景花苑,增添了几许浪漫的遐
想。

似乎是水到渠成,可在徐美兰眼里,却未必如此。房产销售,十分讲究“天
时、地利、人和”,而目前,宏景只有“地利”,至于“天时”和“人和”,几
乎无从谈起。虽说临近十月黄金周,而且天气渐凉,准备结婚购房的会有不少,
但是,波及全国的“非典”疫情,却让旅游业、交通业、餐饮业等许多行业,市
场萧条,己令普通百姓情绪波动,人们对于大宗消费,将产生观望心理,此时若
推出新楼盘前景难料,搞不好会“热心贴着冷面孔”,自讨没趣。

回金陵饭店的路上,张总兴致勃勃地说:“怎么样?这个楼盘做得漂亮吧?

这可是我花了三十万元,请风水先生挑中这块地的,房子造好了,剩下的工
作,就要靠你了。“徐美兰说道:”张总,恕我直言,这个楼盘,销售前景并不
乐观,我的建议,最好暂缓上市销售,等待一段时间再说。“听徐美兰这么一说,
张总非常吃惊:”你说什么?徐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大兴土木造好了房
子,却自己空关着不卖出去,这哪行呢?谁来帮我回笼资金?这一天的银行利息,
就要好几万呢“徐美兰镇定地说:”现在大街上的人,都戴着口罩上班,张总,
您认为这个时候,有谁会戴着口罩来登记买房呢?“张总说道:”这买房和非典
有什么关系?“徐美兰说道:”有啊,现在人们都懒得出去,都怕被染上非典,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开盘的时候,那些领导,那些嘉宾,那些排队买房者,总不
至于让他们都戴着口罩上阵吧?那不像是看房,倒像是看病了,这不是让人笑话
吗?“

虽然听徐美兰说得有理,但张总还是不太接受,他说:“可是,到哪天才能
开始销售呢?总不能非典疫情一夭不去,我们就死等着吧?徐小姐,你这位策划
女状元,总得想想办法吧?”徐美兰说道:“请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傍晚五点多钟,我在病房里接到徐美兰打来的电话,她说:“李哥,我还要
过几个小时才能回来,这边张总要请市里的领导吃晚饭,晚饭后才能回苏州,我
妈妈麻烦你多费心了。”我说:“不要紧的,这里一切有我,你放心吧。”徐妈
妈昏迷不醒己有两天,医生说,她身上的癌细胞己侵蚀了整个躯体,把她体内健
康的细胞都吞噬掉了,她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没有办法挽救了。尽管医院的护士
悉心护理,但我除了上厕所,一刻也没有离开病房,我怕徐妈妈苏醒后,看不到
亲人会伤心的。病人的神经是异常脆弱的,我要陪在她的身边,做不成她的女婿,
我可以做她的儿子。

直到深夜十二点徐美兰也没有回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我有些担心,我知
道徐美兰是个小心谨慎的姑娘,但张总不是个好货色,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按理说,他们应当可以回到苏州了,就算他们的晚饭吃到九点,那开车回来
最多只需三个小时,这个时间也到家了啊。我心里有点紧张,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室息,我猜想会不会那个司机喝多了酒,开车的时
候出了车祸?一边在胡思乱想着,一边又拼命地摇头,对自己说:“不可能的!

不会出事的!美兰她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金陵饭店的酒席上,一张大圆桌围着八个人,除了张总和徐美兰,还有张总
邀请的南京房产界的朋友,以及市国土局、规划局和一位建设厅的领导。他们频
频碰杯,谈笑风生,谈的既有国内外大事,也有哪里的饭店菜好吃,哪里的宾馆
小姐漂亮之类话题,他们并没有因为徐美兰在场,言谈举止有所顾忌,相反的,
他们不时地把色迷迷的眼神,膘向这位在座中唯一的女性。徐美兰本来不想喝酒
的,但张总说:“我知道你喝红酒的,你又不用开车,今天大家高兴,你就陪大
家喝一点吧!”徐美兰推辞不过,就一个人喝起了红酒,其他几位男的,一律是
五粮液的白酒。

那位南京房地产的老总,己有几年没和张总见面了,他记得以前张总身边的
是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现在看到的却是年轻漂亮的徐美兰,趁着酒兴,笑着
对张总说:“张老板,你可是风流不减当年啊,这几年换口味了呀,喜新厌旧了?”

那位规划局的也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张总新招的女秘书吧?贴身的
秘书,对吧?”张总打着哈哈,笑道:“我要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女秘书倒好了,
她是我们远方公司销售策划的总设计师,徐美兰徐小姐,苏州广告界的女才子啊!”

徐美兰碍着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便发作,以免让张总下不了台,但心里很是
鄙视他们,觉得这些手握实权的领导,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心理很是握凝,和
寻常的市井男人没什么两样。

酒过三巡,几个男的就热闹起来,他们不时地离座,来到徐美兰身边,要和
她碰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有两个男的,谁也不肯承认自己酒量不行,用酒蛊
盛满了酒,互不相让地比拼起来。徐美兰虽然平时也能喝一瓶红酒,但敌不住他
们车轮战似的轮番上阵,加上心里记挂着妈妈的病,心情压抑着,不知不觉间,
就有点迷迷糊糊起来。后来,也不知如何散的酒席?自己又是被谁扶着?进了饭
店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竟然酣然地进入了梦乡。

徐美兰喝醉了,当张总扶她进入房间,瞧着她面色配红,艳若桃花,不禁动
起了歪脑筋。其实,张总一见了徐美兰,就对这位美丽大方的苏州姑娘,垂涎三
尺,早就想把她弄到手,最好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充当助理和情人。自从陆雅
琴离去后,他也找过几个女的,但感觉不合味,没往心里去,说来也怪,徐美兰
一进入他的视野,他就动心了。张总自忖财大气粗,要徐小姐投怀送抱并不难,
谁曾想徐美兰对他一点也不感冒,心里觉得很憋气,今晚夭赐良机,他岂肯白白
错过?

张总关上房门,见徐美兰睡得正香,就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衣服,又解开
了徐美兰的衬衣,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当徐美兰如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呈现在
张总的面前,他贪婪的目光露出了淫邪,他的一双手,颤抖着在徐美兰的身上抚
摸着。徐美兰睡得很沉,毫不知情,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夜晚,将对自己意味着什
么?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保留了28年的处子之身,将被无耻的张总残忍地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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