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武神[全]-2

  第七章野性的召唤

巴洛元年。七月八日。

帝宫正殿。

巴洛金穿着帝袍,立在正殿愤吼道:“你们吃屎的吗?找个女人也找不到?”

漠九道:“大帝,我们已经派人在海之眼每个角落都进行搜索,相信很快就
会找到芭丝。在海之眼,几乎每一个人都认得她的,我想没几个人敢藏她,即使
有人真的把她藏起来,也还是有人告密的,我们给的悬赏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巴洛金道:“你传告天下,在我巴洛金的统治下,谁若敢窝藏芭丝,我灭他
全族!”

漠九应道:“是,巴洛大帝。”

“田纪、秦岭,你们两个火速前往巴洛城。田纪,你把你的家人和我的女人
们护送到帝都,秦岭,以后巴洛城以及北面一带就属于你的领地,但让我知道你
有半点不顺我之意,我必挥兵北伐!”

秦岭和年龄与漠九的相仿,但实际上要比漠九大两岁,强壮的体魄令他看起
来没半分老态,他是巴洛金六个副手中辈份最高的,论实力,也是他最强,所以
巴洛金把话放在前头,让他别学自己——造反。

巴洛金又道:“漠九,风妖的伤势如何?”

“风妖无什么大碍,只是……”

巴洛金的眉头皱了一下,道:“只是什么?”

漠九道:“他的下体被芭丝所毁,已经无法人道和令女人生育了。”

巴洛金大笑道:“那他岂不成了半男半女的人妖了?哈哈,这正好,这小子
让芭丝给跑了,我还未找他算账,既然他都如此了,我就不再与他计较了。我巴
洛金向来都很大度,妈的,风妖?人妖?真他妈的有趣!漠九,你让他伤好之后,
马上前往北面的泾都之城,叫隆志从此驻守泾都之城。还有,泾都之城改名为伊
芝城。”

殿前的大小将领道:“伊芝城?”

巴洛金吼道:“怎么了?泾都之城是除帝城外,海之眼里最大的城,难道我
把最爱的女人的名字用作城的名字不行吗?谁反对的,他妈的给我站出来,我立
即宰了他。”

结果当然是没人反对了,从此,泾都便改名为伊芝城。

漠九道:“巴洛大帝,风妖还未曾封给领地?”

巴洛金道:“他还想我封他领地?我不降罪给他已经是大幸了,让他的大肚
老婆和他的女儿赶来帝都,随便给他们找个地方住下,他伤好之后就在帝都养老,
有什么信使之类的事就让他奔波一两下,反正他是以当信使出名的,当初和芭丝
谈和的不就是他?这小子一定对芭丝有情,不然不会轻易被芭丝骗倒。”

漠九无言,他提出这句话,并非想要巴洛金封地给风妖,而是他想让巴洛金
明白,他和田纪以及参赞还未有封地,但巴洛金如此说,且他明知巴洛金还在气
头之上,如何敢直言?只好以风妖的封地作为说词,现今看来,巴洛金并不想封
给他们任何领地。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巴洛金道:“即使把海之眼翻过来,也要把芭丝找着。”

群臣应命而出。

七月十五日。

芭丝终于逃入海之眼东面的渤洄森林……

她从帝宫逃出来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这个方向赶来……她是一个精明的
女人,知道巴洛金称帝之后,绝不会放过她的,在海之眼,巴洛金完全有能够找
到她。海之眼,没有人敢收留她。只有一个地方是她能够躲开巴洛金的耳目,就
是——渤洄。

只有这个很原始很神秘的森林,平时是人迹稀少的,就连巴洛金也想不到她
会逃到这里。在这猛兽出入的地方,想要一个人生活,无疑是一种痴心妄想。

芭丝逃到渤洄,并非她自持武技高绝,其实她已经没有任何武技了。

风妖的消功大法对她不是没有作用;是她小看风妖了,她不应该小看风妖的,
起码风妖是海之眼的强者,芜族里最强的一个。

风妖施功之时,她把自己的功力完全转移到肚里的胎儿身上——这原是一个
赌注,若胎儿无法承受那强大的功力,则胎儿便在未出生之时就被她毁掉。这是
很可怕的,但在那种情况下,她如果不这么做,不但她必死无疑,就连胎儿也无
法入世。

巴洛金怎能让泸澌的孩子出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肚里的胎儿竟然能承受她庞大的元气?!

她哪知道,这胎儿传承了耸天古族的最后的血脉,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这个凝结了耸天古族唯一的生机以及耸天古族近三百岁的智者的智慧所推发
的生命,在他未出生之前便有着强大的吸收能力。

在泸澌的生机与催生药结合之时,成就了这个胎儿,泸澌的庞大元气也被胎
儿吸收,在他每一次与芭丝性爱时,芭丝体内的受精卵不停地吸收着泸澌的元气。

其实要吸收泸澌的元气并非易事,只是泸澌曾吃下的催生药本是一种期待进
入女体在对方造成强大吸收能力的神奇之药,在芭丝未受孕之时,促进芭丝的受
孕机率,一旦芭丝怀孕之后,则芭丝的天生吸力便转多到受精卵,又加上泸澌体
内的催生药因素与受精卵的吸收特性一脉传承,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泸澌的元气
在不知不觉之中偷去。

当芭丝把自己的元气转移到胎儿身上之时,胎儿并没有抗拒这种元素,而是
把它吸收了。只是在短时间之内,芭丝的元气未能与胎儿融为一体,也就是说,
这种元气还不属于胎儿。所以风妖的外力从芭丝的体内消去之后,胎儿吸收过去
的元气便自动扩散出来,芭丝获得一点点的元气,便在体内推动她的转移大法,
把胎儿吸去的百分之九十的元气转移回来。她与胎儿本是一体,所以胎儿本身并
不抗拒这种转移……这些,芭丝是不清楚的,她那时只知道,她的赌注赢了。

然而,逃出帝宫的芭丝终于发觉,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元气,它们冲
撞着她的身体,欲图逃散出去,如同她欲图逃出巴洛金的掌控一样,她本身的元
气也欲图逃出她的掌控……只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在她忍不可忍之时,她感到
腹腔处传来强大的吸力,把她的元气吸走,但又不是完全的吸走,只是每到她忍
无可忍之时,这种吸力又会出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七天,最终她的体内没了半点功力,只余她生命的元
气。

从她逃出帝宫之后,她总共逃亡了二十天,在这段日子里,她把她美丽的头
发烧掉了,连脸自行刮破了许多处,再也不是原来美丽的帝后了。

一个女人,能令她连美丽也不顾的,只有她的孩子。

芭丝在逃亡的第十七天之后,成了个完全没有任何武技的平常女人,但她依
然坚持着往渤洄里走,因为不管往哪个方向,她都无法看到生的希望,与其被巴
洛巴捉回去凌辱,不如让野兽把她以及一切都撕烂、毁灭。

走入渤洄的芭丝,很幸运地没有遇见任何凶猛野兽。天,似乎还是眷顾着她
们母子的?

但,芭丝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她感到全身乏力、头轻脚重的,又走了十多
步,便突然扑倒在杂草丛生、树根绞结、落叶层层的地上……

“嘶嘶……”

一条粗如童臂的大蛇爬向芭丝,眼看就要到达芭丝身旁,却听得一声大吼,
一个赤裸的——不,不能说完全赤裸,因为他的胯间至少还有几片树叶——野人
跳了出来,巨拳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击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头立即爆碎,野人把
蛇整条地提起来,仰头喝完蛇血,然后转眼盯着地上的芭丝,觉得很惊奇,把芭
丝翻过来,更是惊叫出声,他喃喃了几句,把芭丝扛在肩上,向着森林深处飞奔
……

芭丝醒来时,眼睛睁得老大……

十三个几乎全裸的男人站在她的周围,这些男人几乎每一个都有她的丈夫那
般的高度,长发散乱、脸脏兮兮的,看不清他们的脸容,但可以清楚他们中有老
有少——或许不该说“少”,因为他们中年龄最小的看起来也有三四十岁。这是
芭丝自己认为的,其实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岁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
多岁的男人,只是耸天古族的人的生长历程很奇怪,他们在二十岁之前,生长期
与一般种族的人没什么区别,但过了二十岁之后,成长期变得缓慢,所以特不易
老。

这些男人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些树叶,以遮羞。

芭丝明白在她周围的男人就是人们说的渤洄森林里的野人,也就是耸天古族
的后代,难道就是这些人救了她?

她应该感谢这些人的,芭丝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谷中有木
做的房子,不多,只是少数的几间。这种房子没有房顶——山谷也就是最大的顶
了。

芭丝处在山间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个神坛似的摆设,以巨木桩搭建起
来,上面亮着十颗夜明珠,把这巨大的山谷照得通明。

令芭丝感到惊惧的是,她看见了几位年长的野人的肮脏的阳具突出树叶的包
围……

她张嘴惊叫,见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她又道:“你们,救了我?我谢谢你们!”

野人们见她张嘴出声,可是没一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的。已经两千多年了,
他们只懂得古代的语言,现代的语言对他们来说太先进了,他们无法赶超。

芭丝也见到他们张口出声了,可她也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使用的仍是
两千年前的语言,对于现代的芭丝来说,又太深澳了,她是无法触及的。

然而不管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些人还是用古代语言在交流着。

“这是什么?”一个比较年青的野人问道。

“女人!”一个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来,他已经是这群人的领袖了。

七个比较年青的野人同时疑惑地道:“女人?用来干什么的?”

刚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用来性交,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摇摇头。

老野人赶紧走到芭丝身旁跪下,芭丝惊惧地看着她,想挣扎起来,却又被他
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时间,他撕开她的胸衣,弹出她那两个雪白高耸的乳,四周
传来一片惊呼,只见那七个年青的野人都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丝的胸
脯,可能是他们觉得大是不相同,于是都过去在芭丝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
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觉到差别了,都惊奇地看着老野人……

老野人问道:“知道了吧?”

“软软的。”

“滑滑的。”

…………

在此过程中,芭丝没命地挣扎,但没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斗得过老野人的
蛮力?她只能拼命地喊叫了,只是在这深山野谷里谁会来救她?然而野人们还是
用古代语言继续交流,芭丝突然感到她的下体一阵凉意,她知道,她的裤子已经
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时升起更深的凉意。

芭丝白嫩的下体展现在野人眼底……

年青的野人把自己腰间的树叶扯掉,露出他们雄壮的阳具,低头看看自己的
棍状物体,又去看看芭丝肥嫩的私处,终于大喊道:“哇哇,她怎么没有了尿棍?”

芭丝只听得懂得他们的“哇哇”乱叫,不知他们为什么事情而惊呼……

这次老野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脸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挣扎
的芭丝,一手在抓搔自己的脏乱的白发,道:“咦,怎么没有毛?”

“阿祖,什么毛不毛的?她到底为什么没有棍棍啊?”

老野人还是不答,只顾在芭丝私处摸索着,捏着芭丝的两片肥厚的大阴唇,
翻开一看,是红粉色的鲜肉,他终于觉得有些安慰了,对其他的老野人道:“还
好,她里面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外,为什么不长毛?”

其中一个老野人道:“可能是拔了。”

“拔了?”作为领袖的老野人大是不信,撕开他的胯间的树叶,粗长紫黑的
家伙露了出来,他就在自己黑乎乎的阴毛上猛地拔了一根,于是接着道:“好痛,
她拔这么多不痛吗?”

一个老野人赶紧跑到某个木房里,提来一把生了锈的剑,递给了他们的领袖
阿祖,接过锈剑的阿祖把剑在自己的阴部乱刮了一阵,刚好刮掉了几根毛,他大
声欢呼道:“一样的,是一样的,她定是用更利的剑剃了,你去拿把更利的过来。”

刚才提剑的老野人转身又朝那房子里跑,一会就拿来了一把半锈的匕首,阿
祖接到手中就开始剃自己的阴毛,还好这把匕首虽然历经几千年却还依然保持几
分锋利,很快地就把阿祖的毛剃去了……

阿祖把匕首一掷,回手指着自己的下阴,大是叫喊道:“一样了,没毛,光
光的,哈哈!”

芭丝又听懂了这笑声:哈哈……

年青人不耐烦了,再次问道:“阿祖,为何她没有棍棍?”

阿祖其实并不懂这个问题,只是他作为领袖,不懂也得找个答案出来,而刚
好剃毛这一事激发了他的灵感,他就指着那把匕首,装模作样地道:“她把她的
棍棍切了,然后再在里面挖了个洞。”

其中一个年青野人立即过去拿起匕首,就朝他的阳具一挥,听得惨叫一声,
匕首落地,那野人的阴部血喷不止……这个野人双手捧着下体悲嚎着跑出谷去了
……

众野人看着地上那沾满鲜血的阳具都惧怕得躲开,阿祖道:“阿强以后也会
变成女人的,只要他把毛剃了,就和这女人一样了。”

“我们要不要把阿强追回来?”

“不要追了,等他变成了女人,我们再把他捉回来,那时候就好玩了。”

“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像这样就好玩……”

阿祖提着老根就往芭丝的干涩的阴穴顶了进入……

没有任何前奏,芭丝的阴穴受到这粗巨的异物入侵,失声痛呼……她怎么也
想不到耸天古族是这样的?在海之眼的历史上,耸天古族是统治海之眼达一千年
之久的优秀种族,怎么可能是这些粗蛮的野人呢?

芭丝不能弄懂这些人的行为,也不能了解消失了两千年的耸天古族。

其实从耸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耸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面临退化的程序。

这森林里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没有了水,耸天古族就无法进行耕种,他们只
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动物来维持生活,慢慢地,连火种也灭了,他们忘记了熟食,
生吞活嚼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单纯的力量可以解
决一切的问题;随着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开始倒退,从而导致现在的这种状
况。

耸天古族从五百年前开始,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复两千
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耸天古族出现了伟大的智者玛珞,这也是耸天古族近一千
五百来唯一的智者,是为耸天古族最后的文明伟承者,可是这个智者已经在十年
前结束了他的超长的生命,也结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泸澌兄弟并不知道玛珞的死;他们是玛珞智者造就的耸天古族的最
后文明传承者,却从不知道他们的老师是否还存活于世?

芭丝也不知道他们三人仍是来自渤洄……

阿祖在芭丝身上猛烈抽搐,浓而急的精液狂射入芭丝的深处,呼呼直喘着躺
倒在另一边,对其他的野人道:“你们来玩玩……”

芭丝是欲哭无泪了,一个年青的野人的粗长家伙又插入了她已经潮湿的嫩穴
……野人就这么一个换一个地在芭丝的身体上玩着,即使芭丝多么的不愿意,女
人天性的快感还是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令她在这十二个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
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高潮,她再也无所顾虑了,主动迎合着野人的疯狂
抽插……

“噢……呀……快些……我要昏了……噢……”芭丝迷糊地呻吟,这种呻吟
对于野人们来说,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芭丝在这种环境下,也忘了尊严和坚持,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对得起
任何人,对得起她的丈夫、对得起她肚里的孩子……她已经无可依靠了,她只能
依靠这群不懂人性的野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森林里存活下来,从而把孩子
生下来。她明白这群野人不会看不起她,也不会存心害她,他们所做的事也许很
粗暴,只是这种单纯的不带任何坏心思的粗暴并没使她感到是一种凌辱。

也许,这是一种没有言明的交易,他们给她生存的条件,她则给他们单纯的
性交的欢乐……不能否认,从中,她本身也得到无尽的性交的欢乐和满足……这
些高大强壮的野人,有着超巨的性交武器和野兽般的狂野,她的身体不可能拒绝
得了这一切以及由这一切所带来的性快感……

野人们结束了他们的性游戏,阿祖笑问道:“好不好玩?”

“好玩,太好玩了,我们要天天玩……”

十二个野人看着昏昏欲睡的芭丝,她的白嫩的私处已经浮种起来,红红的—
—像鲜血就要透体而出,两片大阴唇微微外翻,原来是闭合的蜜道此时张着一个
洞……

最后,他们看到了芭丝脸上的微笑……

这微笑他们看懂了,因为在他们的脸上也有这种神态的出现;这是对他们笑
的,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示。

他们也同时对着芭丝傻笑。

第八章重生的希望

耸天古族,对于人世来说,是神秘的,在芭丝的生命里,耸天古族是单纯的
野人。

在泸澌三人出谷之后,经过这许多年,渤洄里的耸天古族从原来的十八个人
死剩现在的十三个人——也许应该说是十二个人,因为阿强自从奔出山谷之后,
就没有再回来。

耸天古族的野人们以为他是去变女人了,等他变能了女人自然会跑回来和他
们玩游戏的;而芭丝却明白阿强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受那样重的伤的他,即使
没有受到任何野兽的袭击,也是无法生存的,何况他所处的地方是猛兽繁多的渤
洄森林?

野人们并没有因为芭丝而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仍然是为食物东奔西走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在有空的时候就找芭丝玩那好玩的性交游戏。这些野人们,
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或许是久未近女色了,他们在性欲方面都同样的强盛。

芭丝倒是被他们改变了许多,生吃花草果实不说,还学着他们生撕动物的肉
来吃,并且把动物的血当成了难得的饮料。

她和他们之间没有语言的交流,却有着无法言明的默契。

只有一点是芭丝无法忍受的,那就是脏。她可以忍受野人身上的脏,却不能
看见自己也是同样的脏。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出外一趟。

这森林并非无水,只是有水的地方离山谷很远,至少也要走半天,才能见一
两个山泉之类的;若要找一条森林里的小溪河之类,则需要寻找一段时间了。野
人们知道哪里有小溪河,但离山谷太远,起码得三四天的路程,他们不想走得太
远。

在这段路程中,经常会遇到一些猛兽巨蛇之类的,可是都被野人们赶跑或捕
杀了。芭丝从中看出,这些野人虽然智力不足,但在武力上几乎可以及得上海之
眼的强者。

其中有一些招式,是她很熟悉的,她记得曾经泸澌兄弟以及巴洛金都使用过,
只是她无法把这三人与这些耸天古族的遗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三人在智力上
的发达是这些野人无法触及的,若他们三人也来自耸天古族,怎么会成为海之眼
的强者呢?

芭丝觉得他们三人与这些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一种巧合;她相信巧合,因为她
与他们的相遇到相处,其实也是一种巧合。

巧合造就了芭丝的现在,而芭丝便坚定曾经的巧合。

野人们几乎每天都与芭丝进行混乱的性交,芭丝已经不厌恶这些人,也不厌
恶和他们进行任何方式的性交,反而在性交中教导他们更多的性爱技巧;她喜欢
他们的近乎愚昧的纯真,她喜欢他们带给她的狂野的性触高潮。

他们让她和她肚里的孩子活下来的同时也给了她无尽的欢乐,她应该感谢他
们的。

这些无知的人们,守着一个女人,像守着他们所有的欢乐。

在芭丝和他们的性交中,芭丝的胎儿渐渐地把他们的元气偷去了。他们不能
感觉这些,即使他们能够感觉得到,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让孩子把他们体内的强
大古武元气取去的。他们只为生存而生存,不懂得思考何时死去,以及害怕早死。
不懂生死的人,把生死之事当成了一个自然的形式,他们只是无意地完成这个形
式,并不企图去改变。

玛珞借助泸澌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在芭丝的肚里种下了耸天古族的唯一希
望,而耸天古族里仅剩的族人不知不觉之间把这个渺小的希望培养壮大,这或许
是天命所为。

每一个耸天古族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为这唯一的希望而服务,
即使巴洛金也不例外。

芭丝的肚皮渐渐地鼓胀起来……

野人们有着太多的不懂,但他们至少懂得一个女人要生孩子了,那肚子定然
会大的,阿祖整天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玛珞长者,你的任何我们完成了,
我们让女人生孩子了,哈哈,是我们让这女人生孩子了。”

他们为此开了一个很长的会议,一致认为他们是耸天古族最伟大最聪明的人。
他们竟然让一个女人怀孕了?哪怕是已经逝世的智者玛珞都没有他们聪明和伟大
了,他们把这个会议称作“男人令女人生孩子的伟大会议,是男人生命中最伟大
的里程碑”!

从此,他们对待芭丝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温柔了,在性交中,也没有了以前的
狂暴和粗野……在他们在曾经狂野和现在的温柔中,他们先天的以及后天的元气
不断地被芭丝肚里的胎儿偷去,成就胎儿本身的先天元气和无穷的潜力。

耸天古族唯一的希望,就要从芭丝的身体里爆裂而出了……

巴洛二年,五月,花开满野。

芭丝的肚皮胀到极点……然而,十一个月都过去了,胎儿还是没有落地,芭
丝开始有点担忧了。

打从三个月之前,野人们就不再与她进行性交,而是悉心地照顾她。他们就
好像芭丝的十二个丈夫,为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无怨无悔地付出……其实他们的
人数一直在减少,到现在只有八个人了。

胎儿把他们的力量吸收了过去,他们不得不群出猎食,即使凭着他们高大强
壮的身体,在与野兽搏斗时,没有武之元气的他们还是免不了在激斗中伤亡。阿
祖已经在五个月前碰到山狮而战死,现在当领袖的是一百零三岁的阿然。

此刻,芭丝挺着大肚子,紧张地望着谷口……

他们一齐出去猎食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芭丝为他们而担忧。人的感情总
是在苦难中建立的,不管他们曾经对芭丝做过什么不合伦乱的事,芭丝都原谅他
们,因为他们不但不是存心地凌辱她,更因了他们对她的付出。

这伙单纯的巨大家伙,也许是除了她肚里的孩子之外,现在她心里最在乎的
人。

时间在紧凑地跳跃着……

三个血淋淋的野人从谷中里进来,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两只野狼,芭丝知道出
事了,她朝他们走过去,嘴里喊道:“他们呢?”

野人们还是听不懂芭丝的语言,他们见芭丝走得紧,为了肚里的孩子的安全,
他们嘴里喊着芭丝听不懂的“不要乱动,注意我们的孩子啊”,同时把肩上的野
狼尸体丢掉,迎着芭丝跑了过来,抚着她,让她坐好在地上的干草之上。

芭丝已经明白了,他们这趟出去,遇见了凶狠的野狼群,与野狼群一场搏斗
回来,也就只有这三个人了,领袖阿燃也在这场搏斗中死去……

野人们见芭丝安静下来,也就扛起地上的野狼尸,进行食物处理了,芭丝从
他们的眼睛里看见了晶莹的泪……

傍晚,晴天一声霹雳!

长明谷里燃起了几十年前的旺火,这种火来得突然,仿佛突然从谷里的地底
窜烧起来的,三个野人嘴里惊喊道:“玛珞圣者说的地火……啊……燃烧了……
可怕的地火……”

他们中两人拿着野狼皮扑打着由地里升起的高旺火焰,另一人抱着芭丝在他
们两人的开路中跟随着他们奔跑,只是他们的奔跑速度已经远不如从前,他们用
狼皮也不能对地上的火造成任何的威胁。

火,越来越烧得旺……

曾经的耸天古族有许多人能够从谷里逃生,是因为他们还有着上古的武技,
而现在的三人却是没有任何武技了的,他们如何能逃得出突然燃烧的山谷?

四人的身体都被火烧焦了,芭丝的思想一片空白。

终于,谁也无力再前行,三个野人同时悲哭:“地,也要亡我耸天?”

芭丝的身体掉落了地上,她痛呼翻滚着……

地火燃烧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地又退回到地底里。

地上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不,滚落在地的十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依然
闪烁着耀眼的光彩,还有——是的,还有芭丝的膨胀的尸体,虽然已经烧焦,但
却是平躺在乌黑的地泥之上,而本来是在她身旁的三个野人却已经连骨头也烟消
了。

芭丝的尸体为何没有被火烧成灰烬呢?

这是一个谜!

解开谜的途径,则必须通过时间的探索。

巴洛二年,五月七日,也就是地火烧谷后的第二天。

黎明刚过,渤洄森林里百花凋谢。

此时的长明谷,弥漫着七色流彩,在七色的光彩里,乌黑的地面钻出许多细
小的绿叶嫩芽,很快地绿芽变成筷子般长细的绿茎,从绿茎的顶尖又萌发出两片
几近透明的叶子,接着,两片叶子之间托出一朵七瓣之花,每一瓣花都有着不同
的颜色,正是玛珞所说的“七色之无根花。”

七色的光彩渐渐消失,整个山谷遍布着奇异的无根花。

可以想象,当时耸天古族逃生出去的人回到长明谷之后,见到这种花的惊异
之状,然而,正是这种世间旱见的美之花,使他们的种族濒临灭亡……

整个山谷散发着无根花的芳香,覆盖了大火燃烧后的所有焦味。

忽地,一个悠远而美好的声音,带着怨恨的语气在山谷里回荡:“让所有的
一切都被地火烧尽,让我的灵魂在干净的土地获得重生!让所有见到我的女人都
因妒忌我的美丽而死亡,让一切的男人的生机都被我的美丽所吸引。我是海之眼
神王的妻子喀纱帝后,是最美丽和善良和女神……”

原来正如玛珞所说的,无根花是远古女神的灵魂的化身,只是他并不确定神
话的传说,因为神话距离现今太远了,人们找不到有关任何神魔的踪迹,因此人
们只把那么久远的传说当作一些无聊的神话故事。

无根花重现在长明谷,证明了神话里所说的一切,在海之眼,曾经的确存在
过。

“是的,我本来是很善良的,只是罗统背叛了我,他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寻找爱情,那个女人为了得到我的地位,欲图毒杀我……我喝下了她的毒,但我
没有立即死去,她的毒并不能令我无尽的神力顷刻消失,最后她还是被我先杀了。
我也不原谅我的丈夫罗统神王,在他不知情之下,我切了他的神根,我要他无法
再和任何女人勾搭,也让他从此没有神子……我是这样的狠心了!”

“罗统的弟弟罗西得悉神朝的一切,率他的臣民赶来神朝,其实真正的目的
是灭绝神朝,灭绝一切比他高贵的人们……我的神力在渐渐消失,生命也在渐渐
消失,灵魂最终要回到地之母的身边,可是,地之母不肯收留我,因为我杀死了
我的姐姐的同时也伤害了她最宠爱的儿子罗统……”

“我恨他们,女人和男人,所有的都恨!我要在死前用我神的力量和灵魂诅
咒,让我在神魂脱离我的肉体之后化成七彩之花,凡是我所到的地方,女人遇到
都得死,男人遇到都无根……”

“我的肉体死亡了,烟消云散,而我的灵魂按我的诅咒化化了美丽的七彩之
花……后人们把我称为无根花。”

“我死之后,罗统我罗西之间发生了战斗,几乎使海之眼沈入海洋里,地之
母不能忍受他们的战争,把他们的以及所有的神的灵魂强行收押了回来,从此,
海之眼就只余神的子民——人类在战争……”

“地之母也不给我的灵魂之花自由地开放,她把我强制在她的宫殿外面,不
准我进去,也不准我钻出地面来……就这样,我被强制了七千多年,地之母终于
老了,哪怕是神的母亲也是不可能与天地同寿的,她的力量在迅速的减弱,有两
次她的力量无法足够压制宫殿外面的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得到喘息的机会,诅咒便生效了,于是钻出地面,在上一次,把
罗统神王手下最强大的人类种族带来了灾难……如今,我又一次脱离地之母的控
制,出现在这里。

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吗?“

“地之母为何还没有把我的诅咒压制回去?难道她真的没有力量了吗?是的,
她已经没有力量了,她即将死亡,被困在她的宫殿里的神灵魔王也即将或得解脱。
海之眼,面临着的又将是一个神魔的时代,海之眼周围的海心族也要被吵醒。人
类又再一次被他们所主宰……”

“只有我,难以找到重生的机会……咦?这女人的尸体怎么经得住地火的燃
烧?她的肚子在动?这……怎么了?”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大绽,笼罩着芭丝的尸体,只见芭丝的烧焦的肚皮渐渐地
膨胀、裂开……火苗从芭丝裂开的肚皮窜了出来,在火光中,一个小男婴从芭丝
的肚子里爬了出来……这就是耸天古族最后的希望,智者玛珞所有智慧的结晶—
—芭丝和泸澌的儿子。

他的赤裸的嫩体包围着熊熊的火焰……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没和与他的母亲一起被地火烧死?难道他的母亲之所
以能够保存尸体,就是因为他的力量的守护?但是,他的力量虽很强大,却无法
抵御这诅咒之火呀?”

原来婴儿在芭丝的体内受到地火的攻击,他从泸澌等人身上所吸收的力量自
然而然地进行护体,在他的体内形成庞大的力量结界抵挡住地火的继续燃烧……
或许,正如喀纱所惊讶的,婴儿的力量并不足以抵抗地火的燃烧,但他身体里面
潜在的吸收特性造就了他的无限空间,地火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过去,因此,地
火对他以及后来对泸澌的身体都不能构成太多的伤害,反而使他得到了地火的灵
魂——火之元素,于是在他刚从芭丝肚里爬出来之时,他的身体自发地燃烧着巨
大的火焰。

包围在他小小的身体的火焰慢慢回缩、熄灭……

婴儿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也没有任何哭喊,他又一次安静地躺在无根花之
上;无根花的光彩包容着他,仿佛是一种七色的爱抚。

“他竟然不哭?这孩子在出生的时候竟然不哭?是的,不哭哩……我的诅咒
……”

无根花的光彩忽然间消失,好像是喀纱女神的灵魂正在沈思,她回忆起她所
立下的咒语的最后几句:如果初生的孩子不哭,则让我所有的恨意都消失,在他
的安静里,我愿意再一次地重生,让孩子的纯真洗净我的灵魂的污垢,让我的纯
洁的灵魂重新获得一具纯洁美丽的身体。

“孩子,我感谢你,你的不哭,让我的诅咒消失,我所有的神力都要藏在你
的身体里,你就沈睡个一千多吧……”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大放,集中朝婴儿的身体放射……

“咦?这孩子,他的身体里仿佛有着无限的空间,空间里似漩涡般地吸力,
把我的灵魂里的力量全部吸收?看来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尽快地注入他的身体,只
等有人踏进这山谷的那一刻了……或许,不必经过一千年,我又将在海之眼重生,
那时,我还是海之眼最美丽的女神!”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更盛,如成七色的彩云侵入婴儿的身体里,而婴儿的身体
像是无限的天空,把这彩云容纳了……


第九章女神的把戏

巴洛二年,十月。

风妖接到漠九的传令,说巴洛大帝让他进宫,这使得风妖心里无比兴奋。自
从巴洛金夺得帝王之位,除了让他前往现在的伊芝城一趟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任
务给他了。

巴洛金也没有降罪给他,只是让他像个贵族一样住在帝都,但是,作为一个
不可一世的强者,风妖本身期待有点事做,何况像他这样没有男人尊严的男人,
更是希望从其它的事情中得到慰安,以证实他仍是一个强大之人。

对于巴洛金这次突然招见他,他不但激动得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干一场——
可惜折了枪啊,而且还在心里立誓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往无前,以谢巴洛金
不杀之恩。

风妖在帝宫后院见到了巴洛金,他的身边还有伊芝和芭娅。

风妖在巴洛金脚下跪了下来,道:“臣磕见大帝!”

巴洛金挥手让他起来,笑道:“风妖,这两年过得还好吧?”

风妖感激地道:“谢谢巴洛大帝,风妖过得还安逸。”

“这就好,我怕你小子没了鸡鸡会自杀哩,原来你挺坚强的。”

风妖一脸的尴尬,像女孩一样脸红了,不敢出声。

“风妖,听说你老婆生了?是男是女?”

风妖道:“回大帝,是个男孩儿。”

巴洛金大手拍在风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也不怕绝后了,你的女儿
也有四岁了吧?”

“是的。”

“什么时候,把你的妻子儿女都带到宫里来,和我那三个小东西亲热亲热,
你妻子是个大美人,想来你女儿以后也会是个美人儿的,我现在就把她定下了,
让她长大后作我的儿子的嫔妃。”

风妖大是欢喜地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我的妻子,她
一定也非常高兴的。大帝,既然提到我的儿子,我想,是否也把大帝的两个女儿
之一与咱的小子定了?”他怯怯地提出这个要求……

“什么?你小子竟然想让你的儿子抢我的女儿,就你这副德性,你的种也不
会好到哪里去,我的女儿长大后铁定是美女一双,说什么也得给她找个更帅的男
人。”

风妖惊惶失措,垂着双手,道:“大帝,你就当臣没说过,是臣贪心了,能
够得到大帝的优良品种垂青我家小女已经是我的万幸了,唉。”

巴洛金不以为意,道:“你小子说话还挺得意的,优良品种?我的种当然是
最优良的了,哈哈!”

风妖在心里暗道:无论多么的优良,也不是你巴洛金的种。

原来巴洛金的三个女人以及他的七个副手都清楚巴洛金来自耸天古族,也清
楚巴洛金和泸澌仍是无生育能力的男人。

巴洛金道:“风妖,你到渤洄一趟,看看长明谷里面的情况如何。我不是泸
澌,我现在当了海之眼的帝王,我就想着把他们接回这繁华的都市,让他们和我
一齐享受这里的一切,美女和权力,以及作为高贵种族的荣耀。”

风妖惊道:“长明谷?”

“你怕?”

“不,不是这样的,巴洛大帝,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个艰巨的任务,我明天就
带人前往。”

“这是秘密行动,只能你一人前往。”

“这?”风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退缩,然而他定了定神,还是以无比坚定的
口气道:“好的,我明天就单独探索渤洄,如果我回不来,请大帝帮忙照顾我的
家人。”

巴洛金道:“风妖,你应该放走你的妾侍和女奴了,你留着她们也没有什么
用,不如把她们献给我,我再把她们赐给另外的大臣,你觉得如何?”

风妖脸露难色,道:“巴洛大帝,我就只有这些财产了,请你留我一些。虽
然我无法完成男人的天职,但我是从芜族出来的,没有了下面,我依然能够用各
种方式满足她们的需求。我留着她们也是有用的,她们都很年轻,至多也是二十
岁,且她们以前都经历过我的教导,因此,我想留着她们教导我的儿子。你知道
的,我来自芜族,不能让我的儿子把芜族的最骄傲的东西遗失了。”

伊芝在一旁气道:“你竟然把她们留给你的儿子?”

风妖很自然地道:“父亲的东西,总是儿子的。”

巴洛金道:“风妖,说得对,儿子也应该继承你亲的一切,假如儿子不能做
到这样,也是作父亲的遗憾。好吧,我就不打你那些女人的主意了,不过,你可
提着点,她们或许会出外偷人的,这是女人的毛病。”

风妖道:“大帝放心,我的女人还不敢背叛,我有许多令她们求生不得的方
法,量她们不敢背着我乱来。虽然我已经不能人道,但驾驭女人这种马,却是我
风妖的专长,况且,她们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地位,也不敢奢望太多的东西,
能令她们生活得安安静静,她们就对我感激涕零了。”

“风妖,还是蛮有男子汉气概的。希望你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特殊任务,回
来我再给你几个别族的美人,让你留着她们教导你的儿子。”

“谢谢伟大的巴洛大帝,风妖明天就动身前往渤洄森林,一定完成大帝交给
臣的艰巨任务。”

巴洛金望着风妖走出去,对伊芝道:“这小子,还是挺乐观挺忠心的。”

伊芝答非所问地道:“芭娅,我们回去寝室,渺儿可能睡醒了,我们逗她玩
去。”

芭娅应道:“嗯,帝后。”

巴洛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长明谷里依然温暖如春,花开七色。

婴儿静静地躺在无根花丛中,七色的彩似波涛般涌入他的身体,如果仔细看,
会发现婴我比初时长大了许多,才五六个月的婴儿,如今看起来已经像是有两周
岁大的小孩子了。

他睡得很安祥,这半年来都没有睁开过眼,仿佛不需要任何营养物质,他的
生命依然茁壮成长。

“孩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神奇,能够在短短的半年之内,把我的力量几
乎全吸收了,现在只剩支持着我的神灵的力量了,孩子,我的好孩子,愿你继续
沈睡,直到我遇到人类出现在这里……”

无根花的七色光彩渐渐变得稀薄,随之消失,山谷里恢复宁静,在这宁静中,
显得祥和而安谧。

顷刻,洞外脚步声的响起,令无根花的七色光彩再度耀亮……

“时间,也有催促我重生的脚步,海之眼,我久违的故乡,你最美丽的女儿
即将回来了。”

此时,从洞口处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是曾经跑出山谷准备“变女
人”的阿强?!

可惜阿祖错了,阿强没有变成女人,他的胸依然是平坦的,像男人一样——
也不全像男人,他的下体已经没有了粗壮的男根。

他见到洞里的导象,惊愕得眼瞪嘴张,突然又呱呱大叫,疯了似的在山洞里
踩着无根花奔跑……直到他没有见到任何遗物以及他的同伙,他才结束这种无目
的奔跑,流着泪走到原来的神坛前,捡起那十颗夜明珠,把它们堆在一起,他就
坐在夜明珠前,哭喊道:“长明,长明,没有了人,如何还能长明?”

无根花的诅咒已经解开,他的生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无根花的诅咒还
在,对着他时,也是无效的,到底这人是男是女呢?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无根花就渐渐地枯萎、凋落。

“孩子,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我看着你沈睡了半年,你也应该醒了。”

七色的光芒再次注入婴儿的身体,一声震天似的大哭,婴儿睁开了双眼,与
此同时,他的双眼放射出七色的光彩……

阿强被这突然的声音震醒神智,在他转脸看时,见到双眼放射着七色光彩的
婴儿,他朝婴儿飞扑过去,被婴儿双眼射出的彩光照射着,他把婴儿抱了起来,
两人处在七色的光团里,阿强的嘴里兴奋地道:“孩子,啊,孩子,一定是他们
让那女人生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耸天的孩子,伟大的阿祖,你让女人生孩子了
……”

女神的声音又响起:“我以孩子体内的力量的主人的名义招唤,神的万能变
换符,请把面前这不男不女的人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

阿强听不得女神的语言,在这一刻,他也根本无心注意其它,只是抱举着婴
儿,仔细地端祥着耸天古族最后的根苗。

他没有发觉,在女神的咒言中,他的身体在渐渐地改变着……平坦的胸膛慢
慢地隆胀而起,形成了两个半圆的女性乳房……被匕首削得不伦不类的胯间也在
一点点地陷下去,从而把双腿间的裂缝拉长,肚脐以下的地方在隆起,裂缝两旁
的肤肉也在膨胀形成女性的外阴……肤色也从原来的黑黄变成泛着洁白光彩的娇
嫩之色……

他的——应该说是“她”——全身仿佛被水冲洗过似的,没有了一点污迹,
长长的发向肩背两旁垂拉而下,秀发所衬托出的是一张妖艳的女性面孔,乳峰高
耸地挺立着,平坦而滑嫩的细腰之下,是一丛很浓的黑亮的粗毛,整齐地排竖在
两旁,毛丛之间隐约着女性特有的裂缝……

婴儿的嘴突然含在阿强的胸脯的乳头,阿强大惊,始发现这些异变,她(从
此便用女性的称呼称阿强)失手把婴儿丢落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大声惊
呼:“啊,女人,我怎么变成了女人?”

婴儿掉落地上竟然也不哭了,阿强抓抓自己胸前的乳房,喃喃自语道:“软
软的,滑滑的,和以前那个女人一样……”

她又用手碰到碰私处,“喔……噢……”,一阵异样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呻
吟。

“孩子,我重生的所有条件都已经完成,在我的元神进入她的身体重组我的
肉身之时,我必须同时得把所有的力量和记忆释放,这样,我才能获得一个纯洁
的、完美无瑕的身体,而你身体里面有我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我释放出去的力
量和记忆会被藏在你身体里的力量所吸收,因此,你的体内就藏着我前世的元神
和记忆。当重生的我和你相遇,你能够解开我身上的密码之时,我前世的元神和
记忆就会与重生的我结合,形成一个全新的喀纱女神……”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我前世对别的女人的恨意立下这个无法解开的咒语:
孩子,我要你为我解恨,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你的胯下,把她们玩弄在你的手
掌心。再见,我的孩子。”

地底升起一道白色的光影,仿佛是一个女人的模糊的影像,这虚无的影像侵
入阿强的腹腔部,猛地,一道白光又从阿强的腹腔射出,射入躺在地上的婴儿的
体内。

阿强犹如未觉,只顾着探索自己的身体,而正在此时,另一个人也探索至长
明谷……

风妖从帝都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进入渤洄森林也有半个月了,他没有芭丝
的幸运,不但没有野人来为他领路,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猛兽阻着他的去路。

虽然他已经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尖端武器,然而作为海之眼少有的强者,对于
这些猛兽,他还是能对付,只是长期下来,他身上华丽的衣服被野兽撕烂了一件
又一件,现在只剩最后穿着在身的烂衣服了。

他全身脏得可以,衣不掩体的,看起来和耸天古族的野人差不多。

“妈的,这渤洄是地狱,大帝真是不体谅人家的娇弱的身体,这应该是男人
做的事,我风妖现在可不是男人了。”他有些埋怨,语气之中有种变态的特性,
若是现在有人在他身旁,铁定被他弄得鸡皮疙瘩。

正在他为找寻长明的谷口而烦恼之时,听到了震天似的哭叫,他的精神大震,
朝着方向前行,最终让他确定了哭声来自脚下的山崖中腰处……

风妖钻入山谷,眼睛大亮,一个有着绝世之姿的高大美女正旁若无人地抚弄
着她自己的身体,胯间的黑毛处已经潮湿,他觉得,这是这山谷唯一的湿处了。

若是风妖还算个男人,此刻他可能早就扑到阿强身上了,可惜的是——他看
看自己的下体,唉,没劲。那里曾被芭丝撞得稀巴烂,下体为了医治的方便,干
脆削平了,只留一个暗洞,以便撒尿。

风妖看见,在裸女的脚下,躺着一个男婴,他刚才在森林里听到的哭声应该
是这婴儿的。

“喂,女人,你闷骚够没?”风妖自从被毁了小弟之后,一旦看到女人的骚
态,他就受不了——心里痛啊痒呀的。

阿强在沈迷中被风妖惊醒,显得有些不高兴,然而他一看到风妖平坦的下体,
眼睛里神彩大放,傻笑着走过去……

风妖警惕地看着美人向他走来,他也看见了美人脸上善意得近乎神经兮兮的
笑,他知道这美人对他没什么敌意,于是想,难道这美人是对他投怀送抱?这可
怎么得了,他无法慰藉美人啊?

阿强走到风妖身前,弯要下去,盯着风妖的下体,啧啧惊奇,抬头道:“你
也要变成女人?”

风妖听不懂她的语言,但猜测她是在问他的下体的事,他的脸有些红了,尴
尬地道:“被一个女人毁了,我以前可是很强猛的。”

阿强当然也是听不懂风妖说什么的,只顾盯着风妖的下体,伸出手摸了摸,
风妖反射性地拍开他的手,怒道:“别他妈的乱碰,老子不喜欢这套。”

阿强收回被风妖拍开的手,站直身,风妖只到她的肩膀,她的手又在自己的
潮湿处碰了几下,喔喔地呻吟,然后拉风妖的手去碰她的私处,一边道:“好玩,
舒服哩。”

风妖挣脱,骂道:“你妈的婊子,要骚也要看对象,别对我这不男不女的妖
怪乱招呼。

喂,这是长明谷吗?“

阿强没有回答,他听不懂风妖的问话。

“看来这定然是长明了,这地上还有十颗巨大的夜明珠。”风妖无奈地喃喃
自语,“长明谷里就只剩你这骚货了?”

“这里好像被火烧过似的,难道长明谷里的人都被烧死了?耸天古族,除了
大帝,就只有这闷骚货和地上的小婴儿了?这孩子是她的?”

为了得到答案,风妖弯下去端详阿强的私处,发现娇嫩无比,他道:“不像
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又伸出双手瓣开阿强的蜜穴,看见里面的处女膜,大是惊异地道:“哟呵,
这骚货竟然还是处女?”

阿强被他弄得骚痒难当,娇躯扭动……

风妖搞不清楚面前这女人的状况,离开她,走到婴儿的身旁蹲下来,喃喃自
语道:“这小子长得又可爱又强壮,长大后一定是个绝顶的男人。”他的手捏了
捏睡着的婴儿的小棍棒,又道:“你小子这根家伙比我家那小子的强壮好多,顶
部还布满一圈小肉粒,他妈的,还有着颜色。人的龟头上长了一圈七色的肉粒,
你小子也算天下第一人了,真是稀奇。”

“我把你带出去养大,收你作我的养子,一定比我家那小子争气,看谁还敢
看扁我风妖?我让所有的女人在我风妖的儿子胯下称臣,——想想心里头就觉得
大是畅快。”

风妖抱起来婴儿,阿强突然喊道:“放下孩子。”他跑过来,从风妖手中抢
走婴儿,抱在怀中,呵护着。

风妖听不懂她所说的话,不过知道孩子已经在她的怀抱,他道:“你不自摸
了吗?”

看来还是无效,他和她之间根本上是语言不通,交流不畅,但他不能让她和
孩子长留在这山谷,得想个办法让她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跟他回到帝都巴泽。

他的灵光一闪,伸出手指就在阿强嫩穴里活动,阿强受到他突然的侵袭,全
身剧颤,双手大松,婴儿又掉到地上,奇怪的是,婴儿仍旧无事地沈睡着……

风妖就在阿强身上大展其手段……两人在地上翻滚着……阿强在风妖的挑情
手法中,得到了她作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无力地软躺在地上……

风妖站了起来,在孩子身旁坐下,抱着婴儿,道:“我要带你们离开这个地
狱般的森林了,孩子,你生于长明,以后就跟我姓,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
子,从此你就叫做——风长明。”

阿强从一边爬过来,依靠在风妖的肩上,仿佛很信任风妖了……风妖对待女
人果然是极有一套,就连语言不通,也能达到交流,并且令这胸大无脑的美人对
他百般信赖。

一个字:绝。

风妖伸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和孩子,然后指着谷口,道:“我们,出去?”

阿强不懂得他的语言,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况且风妖已经抱着孩子往谷
口走,她也艰难地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风妖后面……

长明谷里,十颗夜明珠依然在闪亮着。其实风妖很想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取走,只是这样很不方便,况且拿回去之后可能也得交给巴洛金,因此他就懒得
拿,心想:以后穷得没钱过日子之时,再回来取出去卖个好价钱吧。

夜明珠的白色光芒里,也有一颗暗星在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风妖和阿强都没
有注意到,那是原来挂在芭丝身上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


第十章怪胎

巴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风妖回到他的大宅前,以为会有着盛大的欢迎场面,岂料,他的老婆哭喊着
从里跑出来,投到他的怀里神经似的后捶打他,他于是道:「雅芬,你怎么了?
是否太想你老公了?」

他的肉麻的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道:「家主,少主人五天前死了。」

风妖的脑壳仿佛「轰」地一声裂开:他的独苗竟然夭折了?

「什么?」风妖带点哭音的痛呼,抓住他妻子的双肩,使劲地摇着,道:「
雅芬,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怎就这么狠,竟叫我风妖绝后?」

雅芬只顾着哭,风妖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捶地,悲泪纵横。

仆人们把他们两夫妇扶过大宅里,阿强也抱着婴儿跟了进去,众人知道她是
跟随风妖回来的,也就没阻止她,只是这个傻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笑?太不识相
了吧?

有些好心的人问她:「你笑什么?主人的儿子死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你
找死是不是?」

阿强听不懂这些人的话,笑得更是娇媚,活活把人给气死!

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她还低头亲吻她怀抱里的可爱小男婴,给人的感觉就是
:我儿子活得好好的,他儿子死了干老娘屁事啊?

风妖从悲痛中醒过来,才记得他带了个白痴女人回来,他走过去,看着好怀
中的男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擦着,久久才感叹道:「还好有你,长明。」

仆人们问道:「家主,这小孩子是谁?」

风妖道:「他也是我的儿子。」

「是这女人生的?」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个女人生的,他是我的私生子,比少主迟生一个月,
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少主,叫风长明。」

「可是——」

风妖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好像比少主要大?而且,而且他长得和家主不像……」

风妖道:「难道我的儿子就要像我?他像他的妈妈,他母亲是个比我还高大
的美人儿,自然能够生出更强壮可爱的他了,他像他妈妈不行么?你是不是想让
我风家无后才开心,啊?」

「这……家主,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他的妈妈呢?」

风妖没好气地道:「死了。」

「那这个女人呢?」

风妖想了想,道:「是他的阿姨?你们看见了吧?他的阿姨都长这么高这么
美,他的妈妈自然也是很高很美的,他长大后当然是特高特美,是我们风家的异
种。少主的尸体呢?」

「三天前埋了。」

「哇,儿子呀,老爸还想看你一眼……」风妖又控制不住地嚎哭起来。

阿强举手替他擦拭眼泪,风妖道:「别碰我,你这骚货!把儿子给我……」

风妖从阿强怀里抱过孩子,走到哭泣着的雅芬面前,把孩子放到她的膝盖上,
道:「雅芬,他叫风长明。」

雅芬把孩子抱过来,突然又把他抛出去,众仆人争相要接,可惜迟了一步,
婴儿重重地跌落坚硬的地板上,众人心想:完了,又完一个。

可是,婴儿竟然不叫也不哭,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碍。

有个仆人把手指放在婴儿的鼻尖,欢喜地叫道:「还有气,活着。」

「活着为何不哭?」

「好像在睡觉,睡得很香哩。」

雅芬也停止了哭泣,看着众人围着地上熟睡的婴儿在讨论个不停,她心里也
为刚才的举动而愧疚,此刻听到人说婴儿没事了,心里大宽,好奇地走过去看:
婴儿安静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那张胖嘟嘟的可爱的小脸仿佛真有她死去的
儿子的模样哩……

突然,阿强冲了进来,抱起地上的婴儿,使劲地掷落地上,嘴里用她的语言
叫道:「不死,不死,我以前经常这样丢他,他都没有死,你看,他还在睡……
太好玩了。」

众人怒视着她,但见婴儿真的没事,且不知她在嘟哝个什么,也不与她一般
计较,只是对她咒骂个不停罢了。

「这女人真的是孩子的阿姨吗?」

「真是个白痴女人!」

「怎么把孩子当物品来摔的,可怕的女人……」

然后又在讨论地上睡觉的婴儿。

「为何他总是睡着?这样子摔,不但没事,还能够睡得很香,真是不可思议。
家主,你这个儿子比原来的少主坚强多了。」

风妖虽然是悲痛万分,但此时听得有人赞他这个儿子,他心里大是受用,这
虽然不是他风妖的亲生儿子,然而也无父无母的,被他风妖所捡到,以后也是继
承他风家的香火,并且有可能光宗耀祖,为风家争气。

这世界,除了面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和自己之外,又有谁知道风长明不是
他亲生的呢?

他道:「没错,他是很坚强的,你们尽管丢来丢去,死不了的。」

雅芬道:「你是在怪我?」

「我没怪你呀?」

「那你为何说反话?」

风妖无奈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他抱起婴儿,把婴儿抛上天,
从高处掉落下来,发出很大的「砰」之声,而婴儿呢?

照样睡个香喷喷的。

风妖道:「是真的吧?」

众人真的相信了,雅芬却看不过去,怨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对他,
他好歹是你们风家的种。」

「你愿意接纳他了?」

「现在我的儿子不在了,他是你的儿子,自然也是我的儿子,你怎能这样对
待我们的孩子?妖,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风长明。」

雅芬喃喃自语道:「风长明?长命?希望他真的能长命,别像我的不幸儿子
啊……呜呜!」她想起死去的儿子,又是哭。

有人问道:「家主,他为何不醒?」

风妖道:「你踢一脚他的小屁股,他就醒了。」

这是风妖和阿强摸索出来的绝招,只有用这招对付婴儿,这婴儿才会醒转过
来的。

「真的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走出一个「国脚」,把地上的婴儿当作「足球」,使劲地朝他的小屁股
踢过去……

「痛呀!」

「国脚」双手抓脚,坐在地上痛得大汗直渗。

与此同时,孩子的双眼突睁,刹那间,从他的双眼里射出两道七彩之光……
这光芒在瞬间之后又消失,孩子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甜甜的
笑意。

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雅芬惊叫出声,道:「这孩子为何在睁眼的时候双眼发光?」

风妖道:「我也不知道,他生出来就是这样,睁开双眼的瞬间,都会射出七
色的光彩,好像是因为他那里……」

「什么那里?你不说完吗?」雅芬的悲伤暂时被婴儿身份的奇怪掩盖,只想
弄懂这婴儿是怎么一回事?

风妖一手抱起婴儿,一手拉起雅芬的手,往他的寝室跑回去,阿强呱呱叫着
跟在他们夫妇后面……

三人回到寝室,雅芬道:「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跑回这里?」

风妖把婴儿放到床上,解去他身上的包布,婴儿可能觉得下体一凉,底下那
小家伙就「嘘嘘」地尿了出来……

风妖大叫道:「呀,你这混蛋小子,在我的床上撒尿?」

他一巴掌就拍在婴儿尿尿的小棍棒之上,雅芬推开他,骂道:「他还是小孩
子,随地撒尿不犯法,你怎么往他那里打?想他像你一样吗?」

风妖道:「他以前在我身上撒尿,我都是往他那里打的,也不见他有事。」

「那你为何被一个女人的膝盖撞一下就完了?」

风妖无言,转眼看见傻笑的白痴美人,没地方找气出的他,就朝阿强道:「
你妈的骚货,笑什么?」

阿强听不懂,照样笑个不乐亦乎。

「咦,他……他……他这里怎么会是这样的?」她盯着婴儿的下体,不敢相
信地道。

风妖走过去,道:「我就是说他这里出了问题,他的七色肉粒真他妈的神。」

他捏着婴儿的小嫩棍,转脸对雅芬道:「这小子的东西不但奇怪,而且没出
生多久,就有这种尺寸,实是惊人!雅芬,喜欢吗?」

雅芬骂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儿子刚死没多久,谁有心情和你说这些?
呜呜,我那短命的孩子啊!」

风妖道:「别哭了,你怎么哭,儿子也不会活过来。」

「你当然不哭了,你还有这个儿子,而我只有一个儿子。」

「这……唉!」风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活脱个没气的人。

雅芬走到他身旁,细声道:「你生气了?其实我也知道你心里痛,只是……
以后我就把长明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或许比我的短命儿子有出息。」

风妖道:「雅芬,这孩子其实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我已经不行了,而你才
二十二岁,你和她们都很年轻,我不想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好,你再熬多十几年,
等孩子长大了,他代我履行我的义父。在我们芜族,儿子和你亲的女人相好是不
犯法的。况且,我的东西得传给儿子,有许多不能为外人道,有些绝学没了我亲
自示犯也很能教,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记得我以前在你们身上所做的一切,
你们得让我的绝学有传人才行啊。」

雅芬惊道:「你让我们教他?海之眼这么多女人,你随便卖几十个女奴回来
不就得了?

干嘛叫我们和孩子干那种事?「

风妖道:「她们都不及你好?你是我千挑万选的女人,自然有你独特的一面。」

雅芬的俏脸儿红了,道:「可他是我们的孩子?」

风妖笑道:「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风妖道:「况且你和他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与其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好,倒
不如便宜自己儿子。」

雅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指着阿强,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觉得她
神经有点不正常?」

风妖看着阿强,很是无奈地道:「暂时留她在这里吧。」

此时,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喊道:「家主,巴洛大帝到我们宅里来了。」

风妖一惊,爆然而起,道:「雅芬,你替孩子穿好衣服,我出去见大帝。」

他开门奔跑出去,阿强这美儿依然是跟得他死死的……

「啊,巴洛金?」阿强见到巴洛金之时,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他。

巴洛金也听到面前这高壮的女人正用耸天的古语言喊他的名字,而且,她正
投入他的怀里,这女人比泸澌还要高,胸前的两颗柔软的巨乳顶在他的胸膛之上,
让他感到很是受用,只是他不知道此女是何人,为何懂得耸古的古语言,且还知
道他的名字?

因为耸天古族,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女人了。

「巴洛金,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阿强呀?」

「阿强?!」巴洛金猛地推开她,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不敢相信似地摇
了摇头。

伊芝道:「巴洛,你认得她?为何你现在和她所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

风妖当然明白因为他们此时用的是耸天古族的语言,其它的人自然听不懂了。

巴洛金对伊芝道:「待会我再和你说。」

阿强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阿强,我变成了女人哩。女人挺
好玩的,巴洛金,你要不要玩玩?」

她放开巴洛金,就准备宽衣解带的,巴洛金道:「以后再和你玩。」

「巴洛金,我们族里的人就只剩我了,他们都被地火烧死了。嗯,为何不见
泸澌和泸泾?他们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他们死了。」

「真的?我还想让她们玩玩女人哩,他们一辈子没玩过女人,我变成了女人,
他们都可以玩的。」阿强有点可惜地道。

巴洛金听得哭笑不得,对风妖道:「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我们找个能
说话的地方,这里人多耳众的。」

「那就到内厅好了,巴洛大帝不是说要看看我的儿子吗?」

巴洛金惊道:「你的儿子不是死了吗?我也是听说这个消息,过来安慰你一
下的。」

「死的是我的大儿子,现在这个是二儿子,他比老大迟一个月出生,是我在
外面的私生子。大帝,你当知道以前我风妖可是很风流的?」

巴洛金会意地哈哈大笑,道:「还是风流点好,不然你风家真的要绝后了。」

风妖道:「绝不了。」

巴洛金道:「你儿子我就不看了,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好小子的,你带你的女
儿来让我看看。」

一行人说着,走入内厅坐好,仆人上了茶点。

风妖从外面领进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长得模样俏丽可爱,两
只眼睛闪着调皮的神彩,看见众人并不害怕,只是双眼中多了些好奇。

巴洛金道:「过来,让叔叔抱抱。」

小女孩看看他,又回脸看看风妖。

风妖笑道:「姬雅,这们叔叔是好人,你让他抱抱,嗯,乖?」

姬雅拉开小腿儿跑到巴洛金脚前,道:「叔叔抱姬雅。」

巴洛金露出他慈祥的一面,呵呵笑道:「好姬雅,叔叔抱你。」

伊芝看着巴洛金怀中的姬雅,感叹道:「她长大后可能比咱们的渺儿毫不逊
色。」

「谢谢帝后的赞美,我家小女哪能与二公主比?」风妖掩不住心里的欢喜道。

巴洛金道:「风妖,你这女儿我替我的儿子定下了。」

风妖道:「小女能够得到大帝有垂青,真是她的万幸。」

「至于你儿子嘛,以后我也会有所照顾的,但你别妄想我把女儿嫁给你的儿
子,除非他长得不像你——」

风妖急忙道:「大帝,他长得真的不像我,他像他母亲。大帝要不要去看看,
或许你也会喜欢他的?」

巴洛金站了起来,挥挥手,道:「免了!风妖,这女人来自长明族吧?」

「是的,长明族就只剩她了。」

巴洛金道:「我要带她回宫了。」

风妖感激涕零地道:「太感谢大帝了,我几乎被她弄得烦死了,大帝能够收
留她,真是帮了臣的一个大忙了,呜呜!」

感动竟然哭了?夸张!

「你妈的别像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哭动喊地的?没个鸡巴很了不起吗?」巴
洛金笑骂了风妖,然后带上阿强,一行人往帝宫走……

风妖看着他们离开,心里舒了一口气,走回寝室,看见雅芬正在逗着婴儿,
她的手指放到婴的嘴唇之上,挑拨着婴儿两片挺嫩的唇,风妖带着姬雅进来她犹
然未觉,嘴里还说着:「小长明,你可要快点长大啊……嗯啊,你回来了?」

风妖道:「他还可爱吧?我都说他是我的好儿子了。」

姬雅好奇地看着躺上笑嘻嘻的小脸蛋,看见他的小嘴正含着她母亲的手指,
她就道:「妈妈,他是谁呀?」

雅芬道:「他是你弟弟。」

「可他不像弟弟啊?」

风妖道:「你的另外一个弟弟,爹爹刚带他回来的。」

「是吗?他好可爱哦,比原来的弟弟可爱多了。」

姬雅就跑过去要抱婴儿……

风妖道:「你奶他没?」

雅芬转脸道:「奶了,他喝得可真不少——」

「啊——」姬雅失手把婴儿弄掉到地上,惊叫顿出。

三人同时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的婴儿还是嘻嘻地笑着……

风妖心里想:从长明谷里出来的人,都他妈的是怪物。

第十一章重生之前

巴洛金回到帝宫,就把阿强带到他的单人寝室,阿强还是不停地追问道:「
巴洛金,你不相信我吗?」

巴洛金道:「那你说说长明谷这些年发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阿强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是不说。」

撇开她的十足的女性身体不说,她所表现出来的女性化神态与语言,都难令
巴洛金相信他是阿强,况且按他说长明谷又出现了地火,众多人都死,为何独留
阿强呢?

怪也只怪阿强什么也不说,只坚持要巴洛金相信她就是他以前的兄弟阿强,
唉。

只有一点上,巴洛金是相信的,那就是面前这个美丽的笨女人有着阿强的身
高,几乎达到二百三十公分的绝对女人高度。

有史以来,巴洛金并没有见过如此高的女人,看着这个自称是阿强的女人时,
巴洛金体内的欲火烧旺,他道:「就信你是阿强吧,以后就叫你做阿强。是了,
阿强,你不是说女人很好玩,让我玩玩吗?」

阿强立即露出喜悦的神情,也不再管巴洛金相不相信她了,大大咧咧地把衣
物除去,赤裸地站在巴洛金面前,道:「巴洛金,女人的身体又白又嫩的是不是
很好看?」

巴洛金几乎流口水,下体顶得膨胀……

阿强的身体在高壮中不显粗条,或者说是超乎想象的高挑,高耸的巨乳挺在
她雪白的胸脯,微微的下垂只是一种自然的现象,腰身在经过女神的力量改造后
也显得细小而均匀,平坦结实的小腹,一双超长的结实白腿,腿间那两扇乌黑束
齐的毛,毛之间隐约的肉缝……此时,阿强正用她的双手抚摸着她坚实的白玉峰,
双眼露出妖媚的挑逗之色。

「太完美了,阿强,你是我的至爱!」

巴洛金急色地把衣物解除,全裸的、强壮的身躯展现在阿强眼中,阿强惊叫
道:「巴洛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的身体这么的好看!」

她的手于是溜到她的肥嫩无比的私处,巴洛金急道:「阿强,不要碰,一碰
就会流水,就不怎么刺激了,让我的大肉棒来……」

巴洛金在这方面有着他的特殊嗜好,也就是说,喜欢硬干,他把阿强抱到床
前,让阿强趴伏在床沿,翘得老高的雪白臀部,浑然壮实,坚滑而有弹性,从双
腿之间看去,是两浓黑的毛,以及隆得许高的两片外唇紧夹着。

巴洛金轻拍了她的屁股,略分开她的双腿,手在她的胯下摸索了一会,探到
秘道的入口,便手持着粗长的阳具,从她的背后探入她的双腿之间,顶在她的穴
口,接着双后紧抓着她的肥臀,屁股往前全力一顶,感到阳具火辣辣的痛之时,
阿强痛叫一声,已经反射性地跳爬上床,阴部脱离了巴洛金的黑乌乌的南傍国,她
转头惊惧地看着巴洛金,道:「巴洛金,痛死我了,你干嘛用你的尿棍插进人家
的里面?」

巴洛金看着她那私处渗出血丝,心里大是得意,原来这又笨又骚的娘们还是
处女!

他道:「阿强,你以前没被男人的尿棍插过?」

「没有,那个带我到这里来的人,没有尿棍,他每次都是用手和用嘴的,可
人家很快乐,你带给人家的只是痛,我不和你玩了。」

巴洛金道:「阿强,相信我,过阵就不会痛了,你忍一忍,我插一会之后,
你就会快乐了,到时候你会爱上巴洛金的尿棍的。」

「不行。」阿强态度坚硬。

巴洛金火了,扑上去就与阿强厮缠,阿强斗不过他,一个劲地叫道:「巴洛
金,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力了?不要啊,不要插人家的洞洞,人爱好痛啊……巴洛
金,待人家找回了尿棍,让你变成女人,人家也用尿棍挺你痛痛的……啊!」

巴洛金的粗壮在阿强柔嫩紧凑的洞穴里狂暴地抽插……

阿强先是挣扎,后来无力地任由他操纵,她看着在她身体上挺动的男人,道
:「巴洛金,我感到又痛又难受,好像是有种很难说的感觉哩……嗯……啊……
喔……」

「下次就不会痛了。」巴洛金把她翻转过来,看着她弧圆的臀,提着大肉棍
就往她的双腿间塞进去……

「啊啊……巴洛金,你顶到人家里面了……人家不怕痛了,你狠狠地顶吧,
人家的洞洞被你胀得好爽……巴洛金,以后我都要你的尿棍插人家的洞洞……」

「嗯啊……我要尿了……尿了……好舒服啊巴洛金……原来你这么会玩女人!」

巴洛金在她背后一阵激烈的挺耸,被她紧密的缝道夹得兴奋异常,会阴抽搐,
茎头发麻,一泡精就射入阿强的蜜穴深处……

他放开女人的屁股,坐在床大是喘道:「妈的,老子玩这么多女人,就没见
个有比你更骚的。」

得到满足的阿强微睁双眼,道:「巴洛金,什么是骚?」

巴洛金双眼翻白,仰倒在床上。

巴洛三年,二月三日。

帝宫里传出一声震荡天下的声音:「我巴洛金有种了!」

「玛珞,你错了,并非泸澌有生育的机率,真正能使女人怀孕的是我巴洛金。
泸澌并没有弄大芭丝的肚子,而我,伟大的巴洛金,海之眼的永恒帝王,就弄大
了一个女人的肚子,哈哈。」

巴洛金在得知阿强怀孕之后,发了狂地喊叫。

阿强自从进了帝宫之后,便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或是被他关在一个独间里—
—这是没办法的,阿强任何时候都要跟在他身边,很多时候他只得选择把他关起
来,而如今,阿强竟然怀孕了?她肚里的孩子除了是他巴洛金的,还能是谁的?

他抱着阿强乱吻一通,阿强推开他,问道:「巴洛金,你说我要生孩子了?」

巴洛金道:「没错,是我让你生孩子的。」

阿强指了指她的下体,道:「你说是从这里的洞洞生出来?」

「当然是从那里生出来,你这笨女人,你以为是从你屁眼里生出来吗?」

阿强有点担心地道:「会不会很痛?」

「当然痛了,孩子可比我的家伙要大许多。」

阿强道:「那我不生了。」

巴洛金怒吼道:「你说什么?你不生了?我警告你,即使你为此难产而死,
也得把巴洛金的种生下来。」

「我死也不生!」

气得巴洛金话像石头塞在喉咙,他指着阿强,过了好一会,大喘了一口气,
道:「你若不生,我就不给你饭吃。」

「也不生。」

「我就不插你——」

「巴洛金,我生就是了,你一定要继续插呀!」

巴洛金在叫一声:「你妈的骚货,你最好别给我生个女儿出来,我巴洛金可
以大干别的女人,却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也被无数人来干!」

一旁的伊芝不高兴了,道:「巴洛,你在说什么?」

巴洛金指着阿强道:「像她这种骚货,如果生个女儿出来,怎能不骚?那时
勾引一大帮男人,你叫我这大帝如何有脸面?」

伊芝道:「如果是我的女儿呢?」

「当然也不能骚,她虽不是我的亲生,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巴洛金怎
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骚货?」

伊芝道:「我觉得如果你有了亲生的孩子,就会冷落我的孩子了。巴洛金,
若你真的那样,我只好离开你,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尽冷眼。」

她转身走出去,芭娅紧跟着……

巴洛金也急忙赶上去,道:「伊芝,我是很爱渺儿她们的,我不是说过当她
们是亲生的吗?即使我有了亲生孩子,我也是一视同仁的。」

伊芝幽幽一叹,道:「他们三个都是你让我们生的,我只希望你把他们当成
你真正的儿女。」

巴洛金搂着伊芝的腰,另一手把芭娅搂过来,呵呵笑道:「这是当然。」

「巴洛金,你不是说插我吗?」

「我插你屁眼!」

「那你就插我屁眼吧!」阿强果然在床上蹶起屁股……

巴洛金回头看了眼,下令道:「把门关紧,别让我看见她!妈的,若非你是
我的孩子的未来妈妈,我把你丢到军营去当军妓,胸大无脑……只会生孩子——
嗯,就这点最好。」

「芭娅,你好久没陪我了,今晚陪我吧?」

芭娅不言语,他又道:「你还恨我?」

「恨。」

巴洛三年,七月七日。

风长明已经断奶,且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语词,还能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但
他长得却比其它同龄的孩子要壮大。

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沈睡;一旦他睡着了,可以大睡三天三夜也不醒,他自动
醒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小肚子非常饿了,若是想让他醒过来,很简单——朝他的
小屁股踹一脚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姬雅很喜欢他,经常抱他来玩,当然,也经常像摔东西一样不小心
把他摔到地上,那时,他就朝他的姐姐微笑——他的笑很纯,带着一种从山野吹
过来的轻风,令人有种看到大自然的笑的感觉。

风妖和他的所有女人都在寝室,风长明和风姬雅也在床上嬉闹着。

风妖有一妻二妾以及五个女奴。

妻子雅芳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他的,如今二十三岁,鹅卵型的俏丽脸蛋,
因了脸型的原因,她喜披着一肩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有种典雅的美,她的双眼中
时常蕴着淡淡的忧伤,这是她儿子的死所带给她的后遗症,虽然现在已经从儿子
的死的悲伤的心情中爬了出来,可是双眼里因为长期的伤痛而成为一种习惯。在
她沈思时,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惹人爱怜的忧伤,这使得她更具有一种特别的韵
味。

风妖的两个妾是他在娶了雅芬的第四年收的,两女正值二十岁,都是难得一
见的俏丽人儿。

在风妖的五个女奴中,有三个是巴洛金送的,分别叫风屏、风荫、风娴,其
中风屏二十一岁,风荫二十岁,风娴十八岁,此三女在姿色上虽不及其它诸女,
却也有着成熟诱人的美好身段。

另外的两个女奴是风妖年前买的,两女是双胞胎姐妹,才满十岁,姐姐叫风
筝,妹妹叫风致,是风妖为了他的宝贝儿子风长明而买的。两个小女孩的俏丽可
爱不逊于雅姬,只是她们长期住在贫苦地区,刚到风宅之时,面黄肌瘦的,并不
招人喜欢,后来在风宅渐渐住上一段时间,恢复她们的天生丽质。她们是风妖专
门挑选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几乎和他的妻子女儿是同等级别的异女,有着
天生的名器。

在海之眼,所有的女奴都跟主人姓,所以这五个女奴都摒弃了原来的姓,而
改姓风。

女奴没有人身自由,但受宠的女奴或许是除了主人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风妖买回风筝和风致两姐妹,就对两姐妹进行训练,不但是在武技以及其它
方面的技艺,他都全部地教给了这两姐妹,就是为了让她们以后长随在风长明的
身边,起到协助的作用。她们一进去风宅,风妖便把她们带到风长明的面前,对
她们说「这是你们两个的男人」,她们看到那笑得可爱的小男孩,心里想:这就
是我们的小主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姐妹,白日修练,晚上陪小主人睡。小主人已经断奶
一个月了,风屏,你们白天负责照顾小主人。」风妖道。

雅芬似乎反对这个安排,道:「妖,长明一直都是和我睡的,为何突然要把
他交给她们?」

风妖道:「我要陪养她们与长明的默契。」

「这样到底不好,到时长明把他们两个当成姐姐对待了。」

「我风妖怎么会这么傻,让儿子的女人变成他的姐姐?我会从小就告诉他,
儿子,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姐姐,这个才是你的姐姐。」她指着床上的姬雅,
笑说道。

雅芳道:「我还是觉得儿子与我睡的好。」

风妖语重心长地道:「雅芳,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这孩子毕竟不是你所生的,
且他以后或许会替代我。如果让你和人相处,他幼小的心灵把你当成真正的母亲,
你也把他当成你的亲生儿子了,他长大后怎么敢冒范你?雅芳,你必须记住,他
是我风妖的亲生儿子,却与你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

雅芬沈思良久,道:「好吧。」

此时,床上的姬雅正亲吻着风长明的小嘴唇,道:「妈,弟又睡着了。」

「睡着便让他睡好了。」

「可我就是不准他睡,我要他陪我玩。」她站起来朝风长明的屁股踢了一脚,
风长明立即张开双眼,两道七彩的光芒在室内一闪即没,他的晶莹的眼睛满是笑
意地看着气鼓鼓地站在他旁边的姬雅,咧嘴一笑,用稚嫩的声音道:「姐——姐,
姐姐……」

姬雅看着他可爱之极的模样,心里大乐,坐了下来,不停地亲着他的小脸蛋,
间中也亲他的小嘴儿,他就道:「姐姐,不亲,姐姐,亲……」

突然,他的身体爆起七色彩芒,把他和姬雅笼罩住,而此时刚好姬雅在亲他
的小嘴……

七色的光彩包围着长明和姬雅,在七彩的光圈里,两个孩子的两张小嘴紧密
地结合着,身体渐渐浮悬起来,在床上的狭小空间里慢慢地旋转……越来越快,
直到看不清两小的身体,只见是一轮平转的浓厚七色的光轮在七彩光晕里急速地
旋转,犹如某某星河系围着的某某星球的转动……

与此同时,帝宫里也出现了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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