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有异想天便开(异想天开)(全)-10-12

  
66、美国篇(11)体育馆里

想不到从长滩到Oceanside Road,一点也不远。吃过午饭後,兆良带我到这儿最近我家的体育馆-Oceanside Olympian Gymnastics。
“敏,这儿是训练体育运动员的场馆,所以设备挺好的。将来你住下了,可以到这儿健身,或者玩玩啊!”
“玩?有甚麽好玩啊?我看运动员才会到这儿呢!”
“错了,敏。这儿有休息室、健身室、阅览室、餐厅,还有其他各种训练运动员的训练室,做了会员就可享用设施了。”
“……我看我不会来这儿了,我根本不喜欢运动,干吗要来?”
我们一面走,兆良一面为我介绍这个场馆。看他对这体育馆的了解程度,活像他是老板,有时听的我也笑了。
“Mike,你是这儿的营业员?”
“甚麽?”
“这介绍的这麽仔细,好像说服我做个会员啊!”
“敏,我对运动很有兴趣。其实我想过将来读大学,修读运动,当个教练甚麽的……而且……”看他突然吞吞吐吐的,想了想才说:“而且……我也想我的男友跟我一起分享运动的喜乐。”
“那我祝你将来的男友也喜欢运动吧……”
刚说完,我便走在他前边,看看走廊转角处那一间又一间的训练室。
“敏……敏……你不愿意,我不会强逼你……”
“我?干吗你会强逼我了?”
他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敏,我刚才说的就是你,难道你听不懂?”
干吗男生都喜欢强逼人喜欢这喜欢那?杰以前还不是强逼我看他打篮球。哼!又多来一位了。看着幽暗的走廊,我并没有回答,他抓着我的手:“敏,你要怎样我都应承你。答应我,做我男友好吗?”
“不如你说说这儿是甚麽吧?一间一间的。”
兆良抓着我的手不肯放下来,我也没甩开他,看他一脸凝重的不说话。
“Mike,别那麽着急,我们只不过认识两天,你就要我这要我那……”
我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截在他胸膛上:“……你真大男人……”
兆良爽朗的笑了笑,抓着我的手一紧,我又落在他怀里了。
“对!我是大男人……大男人爱小男友嘛!”
“Mike,别这样好吗?我要你介绍!”
“好!跟我来!”
看着一间又一间的训练室,挺特别的,器材也挺专业的,因为我根本没看过这些形状怪异的机械。我们走过一间很大的健身室,有几个老外向兆良点头摇手,应该是认识的。我稍微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手搂着肩头,当着老外们面前,在我前额轻轻吻了一下。
“敏啊,这几位老朋友知道我是同志,也是我以前的教练……”
“你的教练?”我惊讶的问:“你不是在香港读书麽?只不过在这儿一个月的暑假,你会有教练啊?”
“其实我初中高中才回港读书,以前都在这儿读书的。”
“原来如此。那你干吗回流啊?”
他微微的坏笑:“找老婆啊!”我瞟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所以这几位教练也教过我,还有其他的朋友都会在这儿聚会。”
“你小时候,学甚麽运动……啊!干吗我这样问?你一定是体操好手了。”
“当然啦,我这副壮壮的身体,从小就训练出来了。”
“难怪你那麽大汗……”我幽幽的说。
“甚麽?”
“啊,没有啊,我说你在这儿流过血汗……”
越走越远,经过偌大的体操场,我们走过一个较小的训练室,接连三四间,每间也有千来尺的地方。内里安装了一张大大的弹床,吊在我肩头的高度。我正在猜是甚麽来的。
“Mike,这是训练跳弹床的麽?”
“可以这麽说,不过正式来说,是训练运动员空中翻腾的动作。嗯,你看天花上安装了弹性的绳带,是用来套在运动员手脚上,让他们在空中练习难度高的翻腾动作。”
“你有没有试过?”我好奇的问。
“有啊!你想不想试试?”
“No…我问问吧了。”
“敏,这儿下午比较多空着的时间,我又是会员,可以在弹网上试试,好玩得紧啊!”
我还没答话,看他溜了进去,脱了鞋袜,反身双手抓着弹网边缘,提起双腿,乾净的翻了个向上的筋斗似的,就在弹网上跳跃起来。我赶紧的走进去,看着他越弹越高。
“敏,锁上门吧!要不,人家以为我们在偷玩了。嗯,你也上来吧!”
“这个网差点要比我高,我怎麽翻得上啊?”
“来!”
兆良停下来,俯卧在弹网上,肩臂落在边缘外,双手垂下。我看弹网已经侧向一边,有点危险。
“敏啊,怕甚麽?我在这儿呢!来!跟我一样,先抓着弹网边缘。”
我脱了鞋袜,有样学样的反身双手抓着网边,提起双腿,感到弹网在摇动,一下子旁徨起来,不知道怎翻上去,瞬间就被兆良垂着的双手,抓着我的腰,用力扳了上去。兆良一下子搂着我的身体压上来。他的身体虽然重,在弹网上还是有点轻,我就像被包裹在他怀里,感觉的确很舒服。
“敏,你看,就这麽容易,你还怕甚麽?”
“我……我怕你啊!”
兆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几乎要吻下来。我赶紧说:“你不是给我跳跳看吗?”
突然唇片被他啄了一下:“你要我干甚麽,我都依你了!不过让我先吻吻你!”
腰背便被兆良一对粗壮的手臂抱着,脖子脸颊耳朵,可以吻的每一处,都被兆良吻着,他的体温传到我身上,吻得我忍不住发骚了。听到兆良那些急喘抖颤的声音,我差不多被他又再挑起了情慾了。赶紧抓着他的上臂,用力推了推。
“你说甚麽都依我,那你……可不可以不压着我?”
他酷酷地笑了笑,又偷吻在唇上、脖子,才挺起身体。看到他那双肌肉贲起的手臂,以为他会站起来,谁知他使坏的又压下来:“老婆,看你老公给你跳了!”唇片又突然被他湿润的嘴唇吸啜着,害得我几乎憋不住了。
他迅速的挺起身体,抓了我坐起来,他便用力的蹬着双腿,整个人在弹床上也跃起来,我急的向网的边缘爬过去。看着兆良一个又一个简单的跃高、横卧、抱膝、提腿贴腹的动作,真的很好看,动作虽然简单,但是他的个子、体型表现得很优美,棒得像职业运动员。这一次看着兆良跳跃,我看的心花怒放,为他的动作而着迷了!
他跳了十来分钟,T恤已经渗出汗了。再跳了几分钟,他边跳边脱掉T恤,雄纠纠的身体又再我眼前。黝黑光滑的皮肤,一身坚挺的肌肉,兆良!你身体真雄壮,粗犷之中带着美感。看着他越弹越高,双臂举起,腋窝里性感的腋毛又在我眼前了。他一手放在头後,一手放在腹部,突然全身肌肉贲起,在空中翻腾起来,直体扭身,转得我眼花撩乱,看得我真的兴奋起来,真的为他的动作兴奋。他扭身的动作越来越多花样了,还翻着跳水运动员的直体扭身翻腾,再一个曲体。虽然角度有点偏向网边,但是这麽难度高的动作,我可能已经被抛出床外了!
瞬间他曲膝的压着身体,跃高的力度渐渐减轻了,喘着气对我说:“好玩吗?”
我兴奋得为他的动作鼓起掌来:“你真棒,看得我目瞪口呆了!”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向我说:“敏,跟我一起跳吧!”
我不断摇头摆手,他停了下来,摆出一个绅士向熟女邀舞的姿势:“敏,我不懂跳舞,赏面跟我跳个弹床麽?”
我被他的说话吓得愣住了,自己又不懂,怎跳啊?不过他说完垂下头,手仍是伸出来,盼望我也伸出手来。看到他上身雄纠纠的肌肉,这时我又爱又怕的,不知道怎好。他仰起头来,看到我一脸窘态,抓着我双手,拉起我来:“敏,我不会要你跟我翻腾,只不过让你晓得弹床真的好玩吧了!来!”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弹床中央,双臂搂着我腰,偷偷吻在我前额上:“敏,别怕!我只跃高,好吗?”
我点点头,登时被他热腾腾的身体紧搂着,他双腿用力一蹬,我就跟他一起往上弹起来了。“敏,你也用力蹬呀!”
那腾空的感觉使我兴奋起来,从来没有试过在弹床上弹跳。我扭着兆良的腰背,跟他面对面的跃起又落下。不过他坏坏的在腾空时,又吻在我的嘴唇、脸颊上。竟然在弹床上被男生偷吻,感觉很新鲜刺激。一面往上腾,他一面跟我说:“敏,想不想自己来?”
“怎麽自己来?”
“我放开你,退後,你自己在弹床上弹跳啊!”
“我……我怕……”
“怕甚麽?你直直的腾起来就是了。你这麽聪明,看过我跳,简单的你也晓得了!试试看,好吗?”
我还没答,他已经双手放开我,往後弹退了。我独个儿在跳,好像越腾越高,听兆良说:“敏,别紧张了!这麽宽的一块弹床,怎也不会把你抛到地上了!”
我试着做些简单的提腿、抱膝坐下的动作,也尝试侧身落在床上,动作滑稽,看的兆良在偷笑。
“你笑甚麽?”
“没甚麽?你还不晓得用腰力挺起身来。侧身弹起後,乘腾空的时间就用力挺直身体,才会站起来嘛!你看你现在既不是侧卧,又不是直体,会弄伤自己的。”
“我早对你说……我不懂啦!”
看着兆良一跳一跳的弹到我身旁,抓着我双手,一把拉了我起来,紧搂着我,又再一起腾空了。
“对不起!敏。我不是故意的。”吻我一下,又说:“敏,我搂着你一起试试,侧卧,来!”
被他双臂紧搂着,两个人就一起在腾空时侧着身体,着床後又腾起来。干吗这次我会晓得啦?随着兆良身体的摆动,我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松松的就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兆良又再放开我,让我自己跳了,这次我会了,还玩的抱膝翻了筋斗,不过翻高力量不够,落下的时候,头部撞在弹床上,又弹起来。我放声的笑起自己来,那麽笨拙的动作。还好是弹床,要是地面早就归西,或者真的半身不遂了!
兆良一下子跳到我面前,用力蹬了几次:“敏,你要想想自己翻空落下来的时间,要甚麽的高度,太高就像我这个……”
兆良翻了一个半空高的,打了个筋斗,顺着翻腾的力度,臀部先着床了。
“懂了吗?太高就是这样子了,太矮就像你头着床了。”
“嗯……我懂一点点了,让我试试!”
不晓得这一次是不是我人生真真正正的运动,是靠着兆良的热诚鼓励,还是自己一股劲儿的耍戏,使我突然想起了杰,他教我蹅自行车。我愣愣的在跳床上弹动,听到兆良在跳跃中说:“敏!来,我跟你一起翻!”
突然被他搂着,高得使我有点吃惊了,我一下子双手扣在兆良颈後,被他双臂带动:“用腰力啊!”
怎麽搞,看着兆良的身体已经头下脚上的,我双手已经拿不稳他了,着床时兆良搂着我说:“敏!双腿扣在我腰後!”
我听了一愣,这个姿势活像抱干啊,还没清醒过来,听到他吆喝了一声:“快!”




67、美国篇(12)弹床上的肉体快乐

待我们一起腾空,兆良抱的我贴在他身前,我尴尬地抬起双腿,挎在他腰身上。他再用力蹬一下,我的身体随即下坠,会阴压在他软垂的阳具上。太挑情了!我有点忍不住被他这麽抱着,思想还没做好准备要翻腾,瞬间腰臀处被兆良紧抓,感到他腰部用力贲起一块一块的肌肉,一起头下脚上的翻了个筋斗。我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抓得他更用力。
两人体重关系,着床时我们稍为侧卧着。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敏……我……从没试过……抱着人……翻腾……哈哈……好玩啊……哈哈”
“我也没试过!”看他开怀大笑,惹得我也笑了,可是会阴压在他的阳具上,又使我一脸桃红。
随着弹网的回弹力,我们的身体搂在一起,跃上落下。听着兆良的笑声,每一次着床,感到他坚挺的肌肉压在我身上。他再扭动身体,把我正正的压在他身下,软软的阳具,鼓胀的卵囊在每一次着床时,紧紧压着我的会阴。只有造爱才会被男生这麽触碰我的会阴,我别过头,脸上表情又再千变万化起来了。
两人的身体在轻轻的弹动着,柔软的弹床承托我的背,刚劲的胸腹肌肉却压在我身上。这时会阴处还传来他阳具勃起时,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的感觉。
“敏,干吗还害羞?我们已经多次缠绵过了……嗯?你不喜欢我勃起来?”
听他说的挑情,我登时尴尬万分。兆良一看到我红红的脸蛋,忍不住又吻了我一下。
“敏,我爱你,看到你羞红,我会勃起来……很自然啊!”
“你……你瞎说!”我红着脸,尴尬地说。
说着说着,压在我会阴上的阳具真的渐渐粗硬起来,鼓胀的卵囊裹着两颗睾丸也轻轻压在会阴上。我又一次感到男生勃起的整个过程,弄得我全身酥软。他也喘起气来,双眼紧瞪着我,酷酷的脸孔,喘嘘嘘的说:“敏!我好爱你,让我爱你啊!”
我不能再说对他没有爱意。我撇开一切,第一次让他在我唇片上,久久的吻过不停。他的成熟、身体、动作、知识,每一样都在我之上。亲吻对我来说,很是重要。我不爱,就不会跟人亲吻起来。
他吸啜着我的唇片,湿润的感觉使我全身舒服起来。瞬间被他的舌头伸进我口腔里挑动我的牙齿。啊!干麽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牙齿会传给我爱慾的感觉。兆良发觉我全身触电似的抖了抖,惹得他肆意挑逗我的牙齿,还翘起舌头往上向内挑拨我的牙背。
我抱着他雄纠纠的身体,开始喘起气来。他又吸啜我的唇片,吸得发出“的的答答”的声响。会阴处传来一根粗硬的肉棍,一个柔软的阴囊。大屌硬挺的根部,一跳一跳的挺起来,顶压在会阴上,逼得我的心脏狂跳着。
“啊……兆良……啊……”
他愣了愣,看到我酥软的叫他的中文名字。我管不住了,全身的快感从兆良嘟起湿润的嘴唇吸啜着我的唇片而来。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上下两排牙面、牙背上轻轻划过,脑袋像被他挑逗得震荡似的。
“啊……啊……良……啊……啊……”
他看到我动了情,还直叫他单字,他兴奋的一面吸啜着我的唇片,一面迅速地挺起下身,脱掉三个骨裤子,弄得我全身快感跟着弹床微微摇晃而飘荡起来。我双手扣在他颈後,挺起头部,要他继续吻我。兆良正在脱内裤时,发觉我挺起头来跟他亲吻,明显地对他求爱的态度有所改变,兴奋地吸啜着我的唇片,越来越用力,口水也被他吸出来。我们交换着唾液,这是所谓的湿吻麽?
亲吻过後,兆良亲热地吻在着我的耳朵,舌头湿润的在我耳孔内挑逗起来。这时我已感到他炙热粗硬的肉棒,连着毛茸茸的卵囊睾丸,一并压在我的大腿上磨磳着。他伸手扯起我的T恤,垂下头在我身体上吸啜起来。当他轻轻吸啜起我的小乳头,我忍不住喘叫起来。他迅即把手按着我的嘴巴:“敏,我们得压低声浪啊!”
他两手垫在我的背下,让我的胸部挺起来,两颗小乳头被他轮番吸啜得发出诱人的声浪,乳晕也被吸的起了鸡皮疙瘩,满布他的口水,湿润的感觉传到脑海。我抓着他鼓胀的二头肌,轻轻喘叫起来:“啊……良……别停……我……好……啊……爱啊……啊……”
“啊……敏,你两颗小奶头好软滑啊……啊……我爱死了……让我继续吸啊……啊……”
乳头随即被兆良柔软的舌尖轻轻上下拨弄得发出声响。我挺起腰肢,享受兆良挑起我的情慾。大腿上传来肉棍一跳一跳的强烈感觉,我忍不住伸手抓着兆良炙热的肉棒套弄,全都是男子气概,好粗好硬啊!兆良一面亲吻我的身体,一面伸手扒光我的裤子。被他亲吻了好一阵子,我已经全身发骚起来,渴望兆良更勇猛地攻占我。
兆良突然挺身离开,我的手还抓着兆良坚硬的肉棒套弄。
“兆良……不要离开我……啊……”他笑了笑,低声在我耳旁说:“我们要润滑啊!老婆,你不怕痛麽?”
看着兆良翘得老高的大肉棒在胯间一弹一弹的,他走到弹床边缘,迅速翻了下床,从背囊抓了一支细小的润滑膏,再走回弹床上。他兴奋的压着我说:“敏,这是我第一次在弹床上跟男生造爱,你好好享受喽!”
我又再伸手轻轻抚弄他胯间的雄壮棒棒,看到它一环一环的螺旋茎干,被它挑起我的情慾。兆良抓着我双腿,挎在他两肩上,一下子把舌尖挑在小穴口周围。“啊……良啊……啊啊……啊啊……不要……”
全身又再抖动起来,快感电击似的轰击我的脑神经,让我完全无法守得住。兆良不断用舌尖挑弄我的小穴口,我紧张的小穴不断收缩放松,穴口像渴望喂哺似的,看得兆良更冲动。
他便把白色的润滑膏涂在小穴口,手指向内拨弄起来,越挤越多,我扭动着身体,抵受兆良挑逗的润滑。
“敏,你也替我涂些在阳具上吧。”
润滑的肉棒更动人,我忍不住把兆良翘得几乎贴着小腹的大肉棍压下,替他不断涂抹,肉棒硬挺的力量传到我手上,好诱惑啊!他挺起上身,把我两腿放在他两肩上,屁股就这样向天翘起,小穴口向着他擎天的大屌。
他压下上身,吻在我的脖子上,吸啜耳垂,轻轻的说:“敏啊……我进去罗,你忍一忍。”
我双手抓着他酷酷的帅脸,抚弄他的胡渣,渴望他的进入。
他看我愣着不答,又再挑逗我的耳孔,亲昵地用胡渣磨擦我的身体。我又抖动起来,男人的胡渣很能挑起我的情慾。看着他的头,短短硬硬的头发不断扭动,胡渣针刺般刺下来的一刻感觉得痛,刺下後却又柔软地在我身体上划过。啊!兆良,我憋不住了,你进来吧!
我抱着兆良的头轻轻喘气扭动身体,兆良看我全身发骚,两臂徐徐挺起,手臂上的肌肉又挺又硬,我伸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炙热翘起的大屌落在我会阴上。兆良坏坏的把大屌压在会阴上不断磨擦,炙热的屌身挑起我的慾望。看到他翘得老高的粗屌湿漉漉、红通通的在我眼前晃动,我紧抓着他的手臂,他用力顶起震颤的阳具,使我渴望他的截进。
兆良翘起臀部,把擎天的阳具角度,对准我的小穴口,这个预备的插入动作完全摆在我眼前。兆良看着,我也看着,他粗硬得红通通的、筋脉毕现的男性骄傲,就这样把大龟头轻轻挑弄我的小穴口。我急的仰头直喘起气来,兆良不断用红润柔软的大龟头轻刺我的小穴口又抽出来,我简直已经濒临高潮了。
“兆良……啊……进来啊……啊……”
兆良摆动臀部,翘得老高的阳具,龟头挺进小穴口少许,又立即抽出,小穴口一下子被龟冠翻弄,心房即时被抽扯起来。我用力地喘气,压下兴奋的狂叫声。兆良不断轻轻顶进大龟头,听到他也在喘气,龟头越来越红,我乘着他刚刚刺进,收紧肉壁裹着他。兆良想不到我会收缩肉壁,一下子翘臀後向扯出大龟头时,被我的小穴口吸啜着。
“啊……啊……”他使坏的用力扯出,龟头刚离开小穴口,“则”的一声,听得我心脏狂乱的跳着。他再插入龟头,随即又向我说:“吸紧我……吸啊……敏!”
我用力收缩吸啜着兆良硕大红通通的龟头,一声又一声拔罐似的,听得我俩全身亢奋起来,看到他红红的龟头湿润起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Mike啊……进来啊……进来啊……啊……”
兆良这次插得稍为深一点,但是他大屌翘起的力量,把龟头挑起我的肉壁似的。“啊……啊……”我忍着亢奋,压下淫叫声,被兆良挺起的大龟头挑弄小穴的进口,我简直快要被他弄死了,手指抓着他贲起的二头肌,压下声线,喘着粗气:“兆良……干吗。啊……不进来,我……我要棒……棒棒啊……啊……”
兆良忍着兴奋,向我问起来:“敏,我硬麽?”
“好硬啊……我爱死了……”
“我越硬就越想挑你的小穴,让你快乐啊!”
兆良坏坏的又插入龟头,用力挺起肉棒,把龟头挑着穴口,再轻轻地前後磨擦起来。我甚至感到他坚硬的茎干在穴口外用力翘起的威力。
“啊……啊……啊……良啊……给我……给我啊……我要啊……硬棒棒……啊啊……”
兆良再次翘起臀部,又粗又硬的阳具对准小穴口,慢慢地插进去。我紧张的要死,肉壁全都收缩起来,却被大屌翘起的力量全撑开来,滑过我的前列腺。我脑海瞬间浮现兆良硕大的龟头撑开肉壁,深入挺进的画面,我紧裹着粗大肉厚的阳具,全身紧张的肌肉收紧,肉壁挤压兆良的肉棍,却又被龟头挺刺,连着後面粗硬的屌身一起截进来。
“啊。啊……Mike啊……啊……”全身感到他的阳具,活像给予我生命似的。
“啊……敏,你……好紧啊……啊……爱死了……啊……啊……”
小穴口跟肉壁同一时间享受到兆良大屌茎干螺旋的凹凸纹磨擦,我全身抖动起来。看着他的硬屌身不断徐徐挤插进自己的体内,小穴口边还逼出少许白色的液体,亲眼看着兆良硕大的阳具没入我体内,简直把我吓傻了眼,直至会阴处感到兆良浓密的阴毛在搔痒,我全身被挤得饱满了。兆良还再挺进直至卵囊内两颗睾丸压着我的尾椎骨处。
“啊……啊……Mike……啊……好粗啊……”
兆良一感到自己的硬屌全浸淫在我温暖润滑的肉壁中,便猛烈的抽送起来。他奋力地扭动臀部,大屌挺起的力量,挑起我的肉壁,滑出再挺刺。肉壁完全感到兆良的龟头顶,撑开磨擦的快感,弹床不断随着兆良腰臀的抽插,把我的身体回弹到他身上。
我酥软得想狂叫出来,手指深深陷在他贲起的二头肌上,发泄叫不出来的淫声浪语,却不断感受弹床把我身体回弹到兆良粗硬的大屌茎干上,小穴肉壁裹着他的肉棍,磨擦得快要冒火似的。每一下回弹跟兆良的挺进,我彷佛像被人推动下体,向前吸啜着兆良的阳具。室内只听到我俩压抑的喘气声跟性器官磨擦的吱吱声响。
“啊……啊……敏……好紧啊……敏啊……啊……你裹得……我啊……快死了……啊……啊……”听着兆良亢奋雄壮的急喘声,他全身也出现红潮,我以为他会忍不住射出来。谁知他稍微挺身,向後并起双腿,全身压下来,伏地挺身的抽插着我紧窄的小穴。长长的茎干,凹凹凸凸的螺旋纹迅速拖拉我的穴口与肉壁。
我全身骨头要脱臼似的,双腿差不多被他压得贴在身前。
“啊……啊……啊……”
硬屌每一次全根撑开紧窄的肉壁时,兆良忍不住仰头喘叫着,抖动的声音,听得我更发骚了。龟头挺进时撑开紧窄的肉壁,抽出时龟冠後的小蓓蕾,茎干上的皮肤同样被肉壁紧扯着翻弄,肉壁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吸啜的快感,兆良快乐得一面抽插,一面仰头喘气。
“啊……啊……啊……啊……”听着兆良诱人酥软的男人喘气声,心房随着他肉棍的抽插跳动。一对睾丸在卵囊的摇动下,不断拍打我的尾椎骨,发出“泊泊”声响。他勇猛得像野兽似的,把翘起大屌疯狂的直捅进我体内,撞得我全身抖动。随着他捅插的力道,弹床回弹得更猛了。我似乎是裹着他整根阳具,肉壁却感到他螺旋茎干的磨擦,脑海已经乱成一团,如果不是在训练室内,我早已叫得天花也要塌下来。
粗野之後,兆良歇下来,全根阳具在我体内一抖一挺,好像忍着射精的冲动似的。我感到兆良一对睾丸也吊了起来,压着我的小穴口两旁。他垂下头,我立即挺起头部,双手扣在他颈後,跟他亲吻起来。我喘着气,恳求地说:“兆良……啊……抱我……啊……抱……我啊……”
他抓着我双腿,放到他腰後,会阴感到他的小腹有点湿润,体内却是一跳一跳的肉棍挺动。我扣着兆良的脖子,热情地跟他亲吻起来。此刻我全身在享受兆良的身体,他的大屌、他的热吻、他雄纠纠的身体,我好快乐啊!
随着舌头纠缠得“的答”作响,兆良双手曲着,上臂挺起来,靠着腰臀的力量,一面亲吻着我,一面温柔地把粗壮的阳具截进我体内。腰臀波浪似的推动大屌由上而下磨擦在肉壁上,让我脑海想起上午兆良在滑浪板上,摆动腰肢的雄风。全身感受着兆良的男子气概在我肉壁上挑起截进。
他久不久把陷在我体内的阳具,靠着臀部力量,不断打圈,瞬间感到小穴口被硬硬的屌身搞拌似,弄得我全身抖颤起来,忍不住在他面前酥喘着。
“爱吗?敏。想我继续这样吗?”
“好爱啊……良。啊……别停……啊……你……好硬啊……啊……”
我没法再跟他热吻,我不断挺起脖子娇喘起来,肉壁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旋转挑弄快感。兆良却柔韧有余地,垂下头来吻在我脖子、耳垂上,吸啜起来。
“啊……敏……你身体好香啊……啊……”
我紧紧搂着他,让他湿润的嘴唇,他乾乾的胡渣,在我脖子上、脸颊上来回吸啜磨磳。
“啊……Mike……Mike……我……好快乐啊……”
兆良轻轻笑了笑:“敏,你愿意叫我老公麽?”
我听了一愣,身体酥软地还感到他波浪似的轻轻抽插,却未有思想准备叫他老公。
“Mike……”
“不要紧……啊……敏,咱们都连成一体了,你叫我老公,只让我更兴奋、更勇猛吧了!”
刚说完,他便用力地扭动起腰臀,阳具硬得像棍子在我体内搞动,我全身又再发骚起来,心脏被这根粗壮的阳具抽扯着。
“啊……啊……啊……啊……Mike啊……啊……”
我抖颤地压着叫声,看到兆良为我流出汗水,他真的很大汗,全身湿润起来。但我喜欢,这也是他特别之处!他搂着我的腰,阳具挺起来,截向肉壁,龟冠一下子擦过我的小栗子。兆良看到我身体抖颤起来,肉壁也紧紧向内收紧,便用力翘起大屌,磨擦着我的死穴。我快乐得抓着他的肩头,翻了白眼。我被他紧紧抓着,腰肢扭动不来,却被他发热的肉棒挑弄,龟冠不断翻动小栗子,心脏跳得差点要爆炸,忍不住轻声酥叫起来。
兆良的腰越来越用力,害得我的臀部在弹床上回弹起来,紧裹着他的肉棒抖动。他突然停了下来,压着低沈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好爱你啊,敏!我硬得这麽厉害,都是为你啊!”
“啊!老公,我快死了!”这时我全身都需要一个爱我的男人完全占有我。
“敏,多叫我一声老公,好吗?”
“老公……啊……别停……你……好粗……好硬啊……给我……给我……啊……”
他慢慢地曲起双脚,双臂抬起我的腰,膝盖顶在我屁股後,两手用力抱起我乏力的上身,跪在弹床上抱干我。他热情缠绵地吻着我的脖子,跟我亲吻。我全身有如被电流通过,肉壁却紧裹着他的男子气概。兆良突然双手抓着我两腿贴着他的腰旁,双手托着我的臀部,跟我缠绵起来。我全身贴在他湿润雄纠纠的肌肉前,抚弄他的二头肌、厚厚的肩膀,双腿不断上下磨擦他的腰身,肉壁挤得他更紧实了,这时我渴望感受到男人坚硬的肉棒在体内的感觉。
突然感到他用力下压,弹床往上落下地迅速带动阳具插入我体内,我登时拱起腰肢,全身瘫软的被他双臂抱着上身。他越来越用力下压,弹床的回弹力狠狠带动他擎天的大屌全根捅进紧窄的肉壁内。我气喘得坏了,心脏随着阳具顶入抽出,被强烈抽扯着,胸口一阵又一阵的窒碍感。
被他这样直弄了十来分钟,兆良还是挺着不射啊!可是我已经多次走过高潮,绷着他的阳具震荡起来。亢奋之中感到他托着我的腰臀,徐徐站起来,我吓的傻了。
“老公,不要啊!”我双眼恳求着。
“敏,别怕!我轻跳吧了,我要让你更快乐!”
兆良双腿瞬间向下压,稍微用力一蹬,他就抱着我在弹床上跃了起来。我又怕又爱,死搂着他,双脚缠着他的腰臀,挺起腰身,怕着床时坚硬的阳具挺刺进来。
刚着床时,下坠之势,带动我全身向下坠,吞没他整根粗壮的阳具,耻骨撞向我的会阴上,阳具深深插进我体内,脊骨也被坚硬的肉棍顶着似的。还好他按压我臀部,不让下坠的冲力全捅进我的肉壁。我憋不住这种又痛又刺激的抽插,两人跃起时,我扭动着腰身,却被兆良狠狠的抱着腰臀,又一次着床,大龟头强烈地挺进肉壁深处。我全身再无力量跟这物理现像拼斗了,兆良坚硬的阳具一次又一次深深插进我体内,我憋不住叫了起来。
脑海想起刚哥那次在摺床上干过我,可是这次冲力更强烈,身体发软,双手无力再抓着兆良,他一手压着我的头在他肩头脖子旁,急喘着气,一对胸肌在我身前猛的起伏抖动。我真想他射出来,听到兆良忍得全身抖动,他曲膝压着身体,停了跳动,屁股着床,小穴口紧张的裹着兆良坚硬粗壮的阳具根部,回弹力不断让兆良挺进我体内。
“敏啊……啊……我来了……啊……出来啊……”
我紧抱着他,用力扭动臀部,小穴口夹着大屌根部旋转,浓密的阴毛磨擦我的会阴。弹床轻轻把我俩抛起来,兆良狂乱的心跳传到我身上。我仰腰向後跌在弹床上,这一跌,硬生生地把兆良坚硬阳具的翘起角度扳下来,却始料不及兆良翘起的龟头,顶在我的前列腺上喷射炙热的精液。
“老公……啊……老公啊……我……啊……啊……”
兆良虽然亢奋,仍然听得出我酥叫的原因,用力翘起大屌在我前列腺再喷两次,随即勇猛地全身压在我身上,又再伏地挺身起来。我们的位置刚好在弹床中央,弹力最大,兆良的捅进带动弹床把我们轻轻抛动。我用力紧扣他的颈後,希望他亲吻我,兆良却快乐的直喘叫起来,一次又一次由龟头至根部,长长的一根七八寸大阳具捅进我体内,我全身爆发着性高潮,像碎片一样向空中飞腾。
坚硬的阳具抽出时过度用力,阳具甩了出体外,一束炙热的精液猛烈地喷打在我会阴上。我一手抓着湿润发烫的阳具,对准我的穴口,让兆良再次挺进去。
“啊……啊……啊……”
兆良三次挺刺我的小穴,均发出一声抖颤酥麻的叫床声,颤动的大屌被我收紧肉壁裹着,兆良仍然狠命抽出再插入,小穴口一片湿润,想是他在我体内射精被挤出来的精液。兆良再深深挺进一次。
“啊……啊……啊……”
他全身抖动,压在我身上。我紧抱着兆良,发觉一直勇猛的他,此刻全身乏力。阳具在我体内颤动地喷射着余下的精液。我紧搂着他扭动臀部,让他更快乐,看到兆良全身肌肉抖颤,轻轻地叫着喉音,我快乐的裹着他的阳具,画圈的扭动阳具的根部,抚摸他雄壮的身体,为他抹着汗水。
兆良高潮过後,搂着我狂野地亲吻我的唇片、身体。这是我觉得最动人的一刻,我一面享受兆良的热情,一面享受他还在挺动的肉棒。我感觉晕眩,任由雄壮的兆良在我身上激情地做他想做的。




68、美国篇(13)欲拒还迎

“敏啊,我想健身。你愿意等我一会儿麽?”
“甚麽?”
我真佩服兆良的体力,干了我两次,还可以健身?我听得愣住了。
“你在这儿等我吧,好吗?”
“Mike,我想跟着你啊!”
虽然兆良完事後仍保持在我体内数分钟,但缠绵过後,此时心理上、身体上最不想孤单,很想兆良在我身旁,这让我想起刚哥那次,要我待在他身旁一会才离开。或许我还没学到刚哥那份洒脱。
兆良搂着我一面走,一面说:“敏,乖!更衣室人多,难道你看着我更衣麽?我很快就回来,甭走开啊!”
他看我一脸舍不得的样子,轻轻吻在我唇上。
“敏,我只换件短裤吧了。你等等……”
他推开了健身室的门,让我走进去,便快步离开了。我呆呆的坐在角落一旁,在一个约莫三千来尺的健身室,看着壮壮的老外们、华侨,光着上身在健身,算是个补偿。
这里人不算多,我呆呆的看着那些我陌生的器械,奇形怪状的,忍不住走到最近身旁的一部看看。突然有一个老外向我这边走近来。刚才向兆良点头的教练,好像没有此人。他向我问起来:“Hi there,are ye waiting for your coach?”
“No,my friend actually。”
“Nice to meet you。I’m Fred,one of the coaches here。Seems you’ve never been here before?”
“Me too,ah yeah,I’m a visitor only。”
看着他两块大胸肌,棕色的胸毛落在浅白的肤色上,隐约看到两颗浅褐色大乳头,粗壮有力的手臂,非常性感。
“Let me introduce this gymnastics to you。”
“Great,thanks!”
“Well,here we’ve regular training lessons and lectures for children and men,we are running summer camps mainly for children or teens and fitness groups for men as well……”
“What kind of summer camps are they?”
“Kind of training and some basic knowledge of gymnastics for lads and dudes…”
这时看到兆良也光着上身走进来。“Hi,Fred。How’s life?”
“Oh Mike,nice to meet you again…couldn’t be better ha…is……eh……is he your friend?”
“Yeah,my schoolmate in Hong Kong。”
“I thought he was someone’s friend…anyway,that’s great。Where is your pa,eh?I didn’t see him for a long time。”
“He’s quite busy but he did come here last 2 week。You didn’t meet him?”
“No,I was out for a children gym campus。Anyway,take care…of him,ha!”
看着他的身体在倒退,手指向我。兆良乾乾的笑了笑,Fred有点像晓得我们的关系,莫非他也知道兆良是同志?
兆良坐在椅子上伸展筋骨,我忍不住问起来:“Mike,他是谁?”兆良愣了愣。
“那个Fred呀!”我轻声的说。看到Fred背着我,跟其他人在谈话。
“他对你有兴趣啊!”
“你说到哪儿去啦?”
“他也是……”
兆良耸耸肩,我明白他说的,难怪他走过来向我这个陌生人撘讪了。
“看来他也知道你是……”
“对啊,不过我俩都是1号。”
看着兆良在健身,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原来看着兆良健身,也是乐趣。他还向我介绍每部器械,是锻链身上那部份的肌肉。器械我是没兴趣了,看见兆良雄纠纠的肌肉挺起,还真是赏心悦目的。突然看到有位男生,从兆良後面一个有半腰高的高台走出来。我好奇的问:“Mike,健身室门口不是那边麽,怎麽这个人会从这里走出来啊!”
兆良用力举起哑玲,待得放下来才说:“隔壁是个小医疗室,两个室相通,就像你的睡房一样,各自有独立的入口啊!”
“我可以看看麽?”闲着无事,不妨看看是个怎样的医疗室。
“可以啊!”
我从只得六七级的木阶梯走上去,走到门口,探头向内看看,看见没人便溜了进去。真的很小,我伸展两手比比尺码,看来还不过二百尺,干吗医疗室会这麽窄小?我想不出来,离开时看到门窗外,兆良又转到另一部器械。我关上门,走回兆良身旁。看着兆良又全身冒汗,我笑了笑。
“你真大汗!”
“你不是喜欢我全身湿透吗?”兆良坏坏的说,双臂奋力拉起两旁的扶把,看到後面一排铁块被拉起。
“Mike,干吗医疗室那麽小?都不过二百尺。”
“嗯,其实也没有太多人用这个医疗室,只不过这儿是健身室,会员弄伤了自己,可以尽快疗伤啊。刚才弹床那边也有一间小医疗室啊,你没留意吧了。”
回程时,兆良已经向我解释过路线方向,知道从Oceanside Road回到Hempstead不到一个钟头的车程。这时已经将近5:00,他一直在车上抓着我的手不放。
“Mike,明天你还有时间陪我麽?”
“不是说要跟你爸妈婚礼彩排吗?”
“只不过上午,下午我有空啊,我不想呆在家……”
“你舍不得我了,敏!”
我做了个鬼脸。他挨近来吻在我脸上,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庞。
“敏,还想跳弹床吗?”
“我不知道……”我羞臊起来。
“干吗不知道?弹床上你对我很热情啊!”
看我不答,顿了顿又说:“咱们快到你家了,我得暂时离开你啦!”
这两天内心真的乱作一团,心里想起杰,现在却跟另一位男生一起,还越来越感到自己爱上兆良。我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往窗外看,究竟是怕再孤单下去,才接受兆良还是别的,脑海一片空白。
“敏!我等你,知道麽?”他拉着我的手,吻了一下。
差不多回家,兆良却突然拐了个弯,把车停在树林旁。
“Mike,干吗停在这儿,还有一条街道才到啊……”
瞬间兆良扑过来,搂着我热吻起来。我还没瞌上眼睛,看到他情深地吻着我。我抓着他双臂,本来想推开他。想了想,既然他这麽爱我,就任由他继续下去,我把双手放在他胸膛前轻轻抚摸。吻了好一会儿,他紧瞪着我,却没说话。还是我先打破沈默:“大松鼠!干吗?”
他笑了出来,舌头舔了舔嘴唇,微微笑着说:“敏,那只松鼠是我们的开始啊!嗯,我要为你作首短曲,就叫I’m a big squirrel。每次跟你一起,我要唱给你听。”
“好烦耶!每次……”
“大松鼠对小男孩说:‘为何嫌弃我?为何不让我,紧抓你不放!抓不放,到老也不放!’”
完全没理会我说甚麽,便听到他边哼边唱,好像心中早已有个乐谱似的。突然想起他说过自己受爸爸薰陶,晓得弹结他,难怪随口便哼出个调儿来。我听着听着,这麽一个帅哥,能文能武,还哼着调子向我示爱,我感动起来。
“敏,愿意大松鼠再吻你一次吗?”
他提起我的下巴,轻轻吻在我的唇上。我一时感动,一手抚摸他的脸颊,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他眨眼间便扭身坐了过来,双臂抱着我热吻起来。被他庞大温暖的身躯裹着,我软软的落在他怀里,被他吻了好几分钟。
干吗突然给我这许多的选择?如果只有杰向我示爱,我宁可一辈子跟着杰。兆良确实比杰的条件优胜,但我只不过跟他认识两天而已……
“Mike,让我回去,好吗?”
“敏,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港?”
“我不知道……妈可能跟我一块儿回去,她说过要看看我放榜的成绩。其实我知道,如果我考的不好,她会要我来这儿继续读书。”
“不要紧,就是你妈在旁,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吧?”
兆良看我不回答,便说:“你怕开口,我跟你妈说吧!”
“说甚麽?”我生怕他说我俩的事。
“我跟你们一块儿回港呀!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我会跟你妈说我要娶你耶!”
“无聊!”
**********************************
那晚妈又再邀请兆良吃晚饭,答谢他带我到处游玩。昨晚还没留意兆良,看到他今晚跟毕特和妈妈的谈话,对答自如,随和爽朗,说起East Medow区的环境,毕特听得猛的点头。不过他们提到Bethpage Park骑马,我就有点尴尬起来。
“Rhys,did you ride on a horse?”毕特问起我来。
“I taught him how to ride on my horse。”兆良抢着说。
“What?Michael,did you say you get a horse?”
“Well,it’s my pa’s。”
“Ah,I see…”
“Pa,can I go with Mike tomorrow afternoon?I’ve never been to Eisenhower Park…”
我突然想跟兆良到East Meadow走走,听到妈高兴的向兆良问起来:“Mike,I’ve got a hearsay,East Meadow has a great number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Is that right?”
“Yeah。”
兆良心里明白我妈在打甚麽算盘,简单回应了便没再说下去。看到妈转头向毕特说:“Burt,I want Rhys to have a look here or East Meadow,if he’s not able to study in Hong Kong,at least he may find a chance here。”
毕特微微暗笑,心里晓得妈恨不得我在这儿读书:“Honey,I agree。”
我心里雀跃起来,突然想说,又吞了下去。兆良看到我的表情便对爸妈说:“Do you mind if I take Rhys there for a day?East Meadow’s pretty familiar to me,and I’m checking a high school as well。”
“Yeah,Mike,great,great…thanks a lot。Are you going to study here?Mike。”妈反问起来。
“Haha…I’m in the case like Rhys。”
“Oh,that’s really great!We’d better count on Mike。Burt,do you agree?”
毕特微微笑起来:“I’m pretty old to check colleges now……so Mike,please,take care of Rhys!”
“Yeah,sure!”
兆良说得极其自然,想不到他装蒜装得到家了。势头顺利,我便向毕特探问:“Pa,can we ask Mike to stay here tonight?”
“Why not?Ah…Mike,do you want to join our wedding rehearsal tomorrow morning?”
“Ahha…Yeah,it’s my pleasure,congratulations!”
因为明早的婚礼彩排,各人均想提早休息。我在房里跟杰在网上谈了一会儿,他说工作很累,不过这次工作经验也让他学懂人际关系。这个课题对我这个怕面对人的少年来说,可有点过於沈重。当我说起妈要跟我回港时,杰显得有点失望。
“干吗?杰。”
“没甚麽。我在想,到时怎样可以尽快跟你见一次面。”
我心里明白杰为何这麽渴望看我。
“杰啊,你让我想想,我也很想见你。”
“可我不只是想跟你见见面啊!敏。”
“我懂啊,你想看我,得想想带我到哪儿了!”
“我会了,敏。我好爱你呀,敏!”
我打了个唇印在对话窗上。
“敏,我就憋不住了!”
“杰啊,明天一大早我得起床到教堂婚礼彩排去,後天跟你再说,好麽?”
“好,晚安了!”
刚好这时兆良从通道门探进头来。
“敏,方便吗?”
“没甚麽,我跟同学聊聊吧!甚麽事?”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睡?”




69、美国篇(14)大松鼠的尾巴

我愣了愣,听他又再说:“你……你不怕冷麽?”
本来我就睡不着,一来冷,二来想着这场三角关系。兆良走近来,一腿胯过椅背,坐在我後面。我很怕男生这样抱我,脊背传来的触感,让我会敌不过他们的雄壮。
“敏,跟我一起好吗?难道你刚才向Burt要求,不是想睡在我怀里吗?”
“Mike,你……你又想了……”我垂下头来,不晓得他想怎样。
他嘟嚷着说:“敏啊,我这麽辛苦才说服你爸妈,让我明天带你一块儿走,难道你不喜欢跟我有多点儿时间吗?”
我推着他的前臂说:“Mike啊,你真坏!你已经干了我两次……”
“敏啊,你留我下来,不是想我跟你亲热麽?”
“Mike啊,跟你睡,就要亲热麽?昨晚你也只不过抱着我睡吧了!”
兆良挑情的伸出舌头舔起我的耳孔来:“敏啊,亲热过,你会更暖啊!”
他轻轻把胯间充满弹性的肉肠跟卵囊,一并紧压着我的屁股,我的心房又被他挑的骚动起来了。我抓着他的前臂,却甩不掉他两臂的封锁,还将软垂的阳具一连串地在我圆润的屁股上画圈磨擦,我又再被这诱惑的磁场吸走了理智,他张大双腿,进一步把我的理智全都砸下来,胯间那团本来软软耸起来的雄壮物,柔韧有力地一次又一次轻轻顶撞我的身体,我全身酥软不堪。突然听到他轻轻在我耳旁说:“敏啊,我看到你就憋不住了,我早、午、晚也想干你一次啊!”
“你看我是美食啊?啊……啊……Mike啊……”
湿润的舌尖突然硬硬的挺进耳孔里,活像他的阳具截进体内似的。
“Sh……老婆,轻声一点啊!我要吃我的晚餐了,老婆!”
刚说完便把我横抱起来,走进浴室。
“老婆,你自己脱还是要老公替你脱啊!”
看到他早已放好一缸温水,我无奈地脱下衣服,他迅速扒光了自己,又再搂着我吻在脖子上。他看我只乘下背心内衣,抱着我坐在浴缸里,上身被湿透的内衣裹着身体。
“敏,你好性感啊!”
兆良喘气起来,搂着我的腰臀,隔着我的内衣吸啜我的小乳头,吸得两颗小乳头顶起了湿透的内衣。我不断扭动身体,抵受他的吸啜,却在皮肤上同时享受他粗壮温暖的双臂磨擦。
兆良色色的看着两颗挺立的小乳头,喃喃地说:“敏,我真想永远叼着你两颗小乳头,真诱人啊!”
“Mike,你……你已经干了两次,不累麽?还想要?”
“敏,看到你嫩滑的身体,我就憋不住了!给我,好吗?”
兆良看我愣住不答,双臂一紧,冲动的在我脖子耳朵间上下狂吻着,胡茬刺得我又痛又快乐,我抱着他的头,跟他热吻起来。被他强壮的臂膀搂着挑情,还能拒绝麽?我看见兆良两眼发出慾火的目光,知道已经来不及拒绝他了。
“Mike,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啊!”
“老婆,你要甚麽我都依你,让我亲近你的身体,我死也愿意啊!”
“Mike,你以为我是蜘蛛精麽,干吗随便说死?你等我一下。”
兆良吞了吞口水:“敏,你……你不跟我洗?”
我站起来,转过身说:“我哪时说过不跟你洗啊?”
当我从浴室柜子拿出一把小剪刀时,听到兆良说:“敏!你的屁屁又嫩又白,真美,我憋不住了!”
双手便抓着我两片屁股,肆意的抚弄,粗糙的手心磨擦在我的皮肤上,被他摸得我心神荡漾起来。我瞬间转身,又坐在他毛毛的大腿上,他色迷迷的紧瞪着我。我轻轻吻在他的唇上,再吻在他的脖子上,他突然反攻,死搂着我狂吻起来。我喘着气说:“Mike,吸乳头啊!”
他不断向下吻到锁骨,我挺起腰肢,压着他的头往我乳头上吻去。
“啊!敏。”
他惊叹一声,便狂野的往我两颗从被稍微剪破的内衣凸出来的乳头吸啜起来。他不断用舌头拨开那片仅仅吊在乳头前的布料,刺激布料後若隐若现的乳头,吸得不断发出诱人的声响。兆良猛的看到两颗小乳头从布料时现时没,挑起了他的慾火,全身的男子气概激发起来,轮番攻击我两颗乳头。
我正抱着兆良的头,酥软地享受他的粗野,突然听到“嘶”的一声,他硬生生把我的内衣从胸口处撕开,看到他两臂上贲起的一对二头肌,我憋不住抚弄他这块硬硬的肌肉,享受兆良更粗野疯狂地向我全身又吸啜又亲吻。被他这麽弄了好一会儿,我推着他的头说:“Mike,你说答应我要求啊!”
他听了一愣,随即又奸笑起来:“你要甚麽体位啊,老婆!”
我抓起了剃刀,迅即转身面向他说:“Mike,我想替你刮……”
他猛的点头,仰起脖子:“来吧!我恨不得有个可爱的老婆替我每天刮胡子啊!”双臂举起向我的腰伸过来。我扭身避过,便说:“Mike,我想帮你剃少许毛发啊!”
他愣住了:“甚麽?甚麽毛发?”
我娇羞地说:“Mike,你太多毛毛了,我想替你刮一点点!”
兆良又仰起脖子:“好啊,老婆。来帮老公刮胡子啊!”
我却摇摇头,双眼瞪着他的胯间。兆良随即会意,竟然站起来说:“老婆,只要你喜欢,我身上的都是你的。”
看到他全身雄纠纠、湿润的肌肉,我忍着激情,再要挑拨他的慾火。我蹲下来,对着他那根半勃起的肉棒,拿了沐浴液涂擦起来。肉棒一跳一跳的脉搏在我手中越来越温暖、越来越粗壮、越来越挺翘、也越伸越长。我拿着这根多次在我体内左穿右插的肉棒,轻轻在肉棍茎干上刮去过多的体毛,尤其是接近根部,阴毛经常在他狠狠插入时,在小穴口刮弄,又痛又痒。我再把沐浴液涂在他的卵囊上。兆良的卵囊上长了许多毛毛,经常在缠绵时弄得我痕痒不已。
“老婆,干吗刮我袋袋的毛啊?”兆良有点怕,也有点兴奋,肉棍翘得贴着小腹。
“Mike,你想不想跟我的肌肤更加紧贴一起?”
“想啊!”
“那你别问啊!”
“……你……你小心点刮啊!”难道我不呵护你两颗宝贝麽?
我垂头小心翼翼地抓着兆良长长的囊袋,替他刮去体毛,卵囊上的体毛全浮在温水中。待我刮得乾乾净净,看到整个滑脱脱的阴囊,裹着两颗动人的睾丸,我抓着长长的卵囊,手指在卵囊背面轻轻上下擦弄,兆良仰起头,喘叫起来:“啊……敏……好爽啊……触感好强烈啊……别停……啊……”
他一时之间便感受到没有阴毛的阻隔,卵囊也享受到被抚弄时,直接而强烈的快感。看到他仰头喘气,快感使他把身前一块一块贲起得雄纠纠的胸腹肌肉绷紧。我轻轻拉扯他两颗睾丸,温柔地抚弄起来。第一次在马背上,我已经抚摸过他这对宝贝了。另一手扳下他一直在我眼前一翘一翘的大肉棒,轻轻扫拨肉棒的根部,抚得兆良的硬肉棒更坚挺,顶起我的手心。
“啊……老婆……你好厉害……啊……啊……我啊……好直接啊……别停啊……啊……”
我仰头看到兆良瞌上眼睛,仰头喘叫,两块弧形的胸肌不断起伏,两颗深褐色的大乳头挺立的有如小按钮棒般,腹肌一块一块的绷得紧紧的,充满力量,小腹还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可是我眼前的兆良,已经浸淫在沐浴液的磨擦,整根没有毛发遮盖的肉棍享受那肉贴肉的接触。
兆良越喘越急,一阵又一阵兴奋的快感,带动精索把我手中一对椭圆的睾丸吊了起来。我不想他过於兴奋,便不再刺激他的卵囊,用水清洗乾净我俩的身体,蹲着拔掉水塞。兆良蹅上一步,把勃起的肉棒从後磨擦我的颈背,一阵炙热坚硬的感觉刺激我的情慾。
“啊……老婆……我……差点……就射出来……刮了毛感觉怎会那麽强烈啊?”
看到兆良诱人的大肉棍,我侧过头,双唇叼着他坚硬的根部,向上吸了一口。兆良即时感到在滑溜溜的大屌茎干上,强烈的磨擦感传到大屌皮肤下的性神经。
“啊……啊……啊……”
我仰头看着兆良,挑情地笑了笑。
“好爽啊……老婆……啊……连棒棒的感觉也很强烈啊……敏……帮我吸吸……”
两脚又蹅前一步,翘起的肉棍在我眼前摇晃着,他用手指压下翘起的肉棒,对着我的脸。我却对他不理不睬,别过头看着污水徐徐流去。
“敏啊,干吗?帮我……我……我很想被你吸吸啊……”
我还是不理他,看他会做出甚麽来?谁知他张大双腿,轻轻坐在我两肩上,不断用滑脱脱的肉棍、卵囊压在我颈後,一股男性下体的热力,坚硬的肉棍不断向四方八面顶压过来。
我忍不住侧头,叼着他肉棍的左边,由上而下,磨擦他螺旋的茎干,口唇传来凹凸凹凸的感觉。
“啊……啊……啊……好爽啊……敏……啊……别停……啊……求你……别停啊……”
湿润炙热的肉棍不断磨擦我的双唇,我转过身,一下子叼着他的龟头吸啜,画圈的摇动他的肉棒,大屌根部强烈挺起,正在跟我的嘴巴斗力。
看着兆良张大一对毛腿,一对大睾丸垂在胯间,全身雄壮的肌肉,看得我亢奋起来。我双手磨擦着他大腿上的腿毛,继续听他亢奋的喘气声。画圈後,我压下翘起的肉屌,放口让兆良的雄壮弹起来,来回几次看着他坚挺的勃起力量,才开始慢慢替他口交。我叼着红润的大龟头,向茎干吸啜,紧裹着这根雄纠纠、红通通的阳具,然後强烈地甩出来。
“啊……嘶……啊……嗯啊……老婆……我……我的屌好快活啊,再来啊……啊……再来……”
我又再深喉一次,强烈甩出滑脱脱的屌身,听着他仰头喘气。看着他一对胸肌连着两颗大乳头激动地起伏,我却伸出舌尖点拨在屌身上,挑弄着他的系带凹陷的沟床和肉陵。听着动人的雄壮喘气声,看着兆良张开的双腿间猛兽般擎起的肉棒,螺旋的茎干胀硬得有如印度人笛子下引颈出笼的蛇,随着兴奋微微挺动蛇身。红润的大龟头怒蛙似的鼓起两旁的腮帮子,伞边翻起,露出凹凸不平的小肉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兆良整根褐红肉棒如此激动,如此怒不可遏,粗硬得直指向天。
我不断扳下坚硬的肉柱,手心磨擦大龟头的顶部,手指搓弄硬硬的根部,手中感到肉棒回挺的力量。我舔弄兆良的龟冠,听他越喘越激烈,粗壮的屌身已经被我弄得湿漉漉。
“敏啊……求你……吸我……啊……我……我憋不住了……”
我举起双手扭动兆良胸肌上的一对大乳头,手臂按着他温暖结实的腹肌上,感受他肌肉抖颤的冲动,口中叼着他的男子气概,向口腔深处推进。一下子深喉,嘴唇紧裹着圆滚滚的肉棒根部,还感受到大屌脉搏的诱人跳动。我轻轻扭动头部,收紧口腔肉壁,没有阴毛的阻隔,大屌根部享受前所未有的直接触感,滑溜的茎干皮肤完全感受到口腔两旁肉壁的吸啜与磨擦。
“啊……敏……啊……爽的……要死啊……啊……”
龟头刚擦过上颚时,突然感到他龟冠上凹凸不平的小蓓蕾磨擦我口腔两旁的肉壁。几次替兆良口交只有在退出时才会翻弄这些肉粒,现在连挺进也感觉到,他确实极度亢奋,才会把肉棒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此时兆良已经叫得抖颤酥软起来。
我迅速地来回吸啜套弄他的茎干,听到他鼻孔喷着粗气,全身肌肉鼓胀起来。我一阵温柔,一阵粗野地替他的肉棒按摩,茎干狠狠的挺起好像跟我斗力似的。我紧叼着肉棒,压低身体,揪着他两颗大乳头,逼使他上身稍为躬了下来。
我仰头看着兆良,他伸出双手抱着我的头,看到我口中紧裹着他的肉棒扭动头部,龟头龟冠随即被口腔肉壁裹着翻弄。他锁着眉头,肌肉抖动,好像忍不住酥麻的快感。我转而收紧脸颊,紧啜着龟头,一面扭动头部,一面由下而上往茎干粗硬的根部吸去。茎干撑开我脸颊内凹陷收紧的肉壁,大龟头推进时完全磨擦在上颚,後退时我压低头部,继续扭动,让茎干底部、系带肉陵受尽舌面味蕾的折磨,一阵又一阵螺旋的凹凸纹又再震动我的唇片。
“啊……啊……啊……敏啊……爽……别停啊……啊……”
手指中的两颗乳头又再充血,变得更坚挺了,乳晕也起了鸡皮疙瘩。我来回往复地由下而上磨擦兆良肉棒上下两面的茎干,兆良有点站也站不稳了。我裹着他的肉棒,要他脊背压着墙身,好让他酥软无力时有个支撑。
他看着我口中叼着他的肉棍,快乐得在我口中用力挺起肉棍向我示威。我不断扭头磨擦吸啜这个男子汉的大肉棒,看到他一时兴奋得仰头喘气,一时垂头看着我替他口交的视觉快感,他抓着我头的双手已经显得无力。我一手轻轻扭动他一颗乳头,一手轻轻抚摸他长长的卵囊背面。他更激动的喷着粗气,好像用极大的气力抵受我的挑逗。
我再三吸啜之下,兆良全身抖颤起来,双手突然想抓着我的头向他的肉棒推进,瞬间又好像怕我难受,反而把双手举起掩着脸部。
“啊……啊……啊……啊……啊……”
看到他由急速短叫,变成叹息的长叫,兆良已经临近射精边缘了。我管不住自己,要他在我口腔发泄,狠狠的由下而上吸啜茎干,扭动头部,扳下滚烫的肉柱,不断翻弄茎身及龟冠。翘起舌头,让兆良挺进时龟头口直接擦过舌面,就这样,兆良整根肉柱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磨擦快感……
“啊……出……啊……敏。啊……啊……啊……啊……啊……啊……”
听兆良连“出来了”几个字也说不完,全身抖动,仰起头部,肌肉鼓起,雄壮地向我口中喷射他炙热的精液。几次跟兆良交合,晓得他很喜欢一面坚挺地射精,一面在我紧窄的肉壁里抽插阳具。替他口交,我也不忘收紧脸颊,吸啜着他的肉棒来回套弄,让他享受有如在我体内一面射精,一面抽插的性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m’god……m’god……”
看着兆良躬了身,双手压着我的背,不断抖动呻吟,腹肌双腿抽搐抖动,坚硬的阳具无一处不被我紧裹着磨擦扭动,狠狠在颚垂、喉头激动地喷射一束又一束炙热的精液,流进食道。随着龟头的进出,有些射在舌面上,有些射在上颚。我紧裹着抖动的肉棒,继续翻弄兆良龟冠翘起的小肉粒,让兆良死去活来地在我口中享受射精的快感。
兆良看到自己红通通,黏满精液唾液的肉棒,喘着粗气,笑了起来:“敏……这……这相信……相信是我……一生……射得最……最……痛快的一次啊……啊……”
我舔了舔嘴角边的精液,再一次把兆良的肉棒裹在口里,吸啜着在他肉棒上剩余的精汁。他抱着我的头,一脸享受的看着我吸吮他坚硬的肉棍。
“兆良,你看!”
污水流乾了,整个浴缸却留下兆良被我刮掉的阴毛。兆良笑了起来:“谁叫你替我刮毛啊?弄到满缸毛,以後我的毛毛就留在你家喽!”
“你自己怒发冲冠,还笑得出来?你快点处理好啊!”
“好好好,老婆!”
兆良一把搂着我热吻了一会儿。我推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快啊,Mike!”
“老婆,我刚刚才射了,你又要?”
“死大松鼠,我说快处理浴缸的毛毛啊!”
“老婆啊,松鼠本来就多毛耶,谁叫你抓着松鼠尾巴乱刮起毛来啊!”
他又想搂着我,我却耍脾气的打在他一对胸肌上:“死大松鼠,说爱我,却不听我了!”
“我听啊!敏,我立即清理,你别发脾气了!”
我坐在浴缸边,看着他把水洒在浴缸里,把毛毛冲向水隔。他喘着气说:“老婆啊,刚才我真的很快活,你好厉害,谁教你刮我毛毛啊?我差不多被你抽的乾了!”
“小松鼠教的!”兆良一下子坐在我身旁又跟我亲吻一会儿。
兆良从水隔中抓起一大把他的体毛:“老婆,你要不要啊?”
我笑了出来:“你拿到後面花园栽吧!”
那晚虽然睡在兆良身旁,我却又冷起来,脚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小腿,他挺起身来问:“老婆,干吗冷也不跟我说?”
“我怕……你又要了!”
“敏啊,我爱你才会想跟你缠绵亲热嘛!来!”
贴在他温暖雄壮的身体上,热烘烘的真舒服。
“让我吻你,好吗?”
“你……会不会……”
“这个……我不保证啊……”
“你不是说你刚刚射了……”
“老婆要,我还可以给你射出来啊!”
“死大松鼠!”
“老婆,你的大松鼠暖烘烘啊,你不想暖吗?”
“你太色了!”
“看到你,我才会色啊!”他双臂一紧,吻了我一下。
“Mike啊,我只想你抱我,让我取暖!”
“敏啊……”他奸笑着,抓着我的手,吻了一下,又按下我的手,突然感到手中抓着他热腾腾的肉棒。
“这根大松鼠尾巴好暖啊,你抓着一会儿包管全身暖起来。”
男人真是各有所好啊!
刚哥、杰都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男友射精时紧抱着他的身体,感受跟对方结合在一起。兆良却喜欢伏地挺身,在我体内一面射精,一面享受整根阳具拖拉着我紧窄肉壁的快感。说他自私麽?好像又不是。因为我又确实被他坚硬的大屌,拖拉得整个心房随着他边射边插而溶掉了,喘得双眼也翻了、动作也迟缓了、屁股翘得老高了。兆良两颗睾丸还轻轻拍打我的尾椎骨,刮了阴毛的卵囊皮动人地黏着我的皮肤。这样的活塞让我灵魂出窍,快感让我飞上九重天。我软软的累得不想再理会兆良留在我体内的精液,反而他怕自己的精液染在床单上,搂着我到浴室,替我清理。
我软软的伏在他脖子旁,轻轻搔抓他的腋毛,却听到他喃喃的说:“敏啊,很多啊!”
“那你今晚抱着我在这儿睡吧!”
我俩又热吻起来。两人舌头纠缠得“的答”作响。他轻抚我还流着他精液的小穴口,我用力压着腹部,浴缸也发出“的答”的声响……
隔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感到屁股被兆良的男子气概顶着。我轻轻推了推,他翻了个身,仰卧在床,坚硬的阳具顶起了薄薄的被单。在暗暗的光线下,看着他酷酷的脸孔,一身起起伏伏的肌肉,我悄悄地伏他身上。
他醒了醒,声音低沈的说:“啊……敏,这麽早啊!”
我嗯了声,他轻轻乏力地笑了笑,双臂环抱着我的身体,吻在我的眼帘上。
“跟我多睡一会儿吧!”
“Mike,我要回睡房了,爸妈都就快起床了。”
“嗯。”
看他好像累极,应了我一声,又再熟睡。我看了他一会儿,乘他还没醒,掀开被单,亲吻他坚挺的大屌。我只亲亲它,享受它温热坚硬的感觉。
**********************************
“敏,干吗穿礼服啊?”
每早妈通常会先弄早餐,我听到妈走出睡房,便探了头出房门。妈看到我穿了那套我极不喜欢的礼服,一脸出奇地问起来。
“不是彩排去吗?”
“彩排用不着穿礼服啊!快换过便服可以了!”
“嗯。”
真大乡里,还以为要穿礼服。刚关上房门,却看到兆良挨着通道门旁,肉棒却是硬硬的翘起来。他怔怔的看着我……
“敏,你穿得很帅啊!”
“我觉得不自在啊!”
“将来我们结婚,你要穿燕尾服!真帅!”
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又听到叩门声,兆良立即退回去。
“敏儿,你叫兆良去,早餐快弄好了。我们得八点出发了,车程还要一个多钟呢。嗯,你收拾好你的东西了吧?”
“甚麽东西啊?”
“你不是到兆良家里过夜麽?你忘了?”
“嗯,不过是毛巾内衣吧,挺快的。”
“好!你赶快了!”
这天上午一直发觉兆良一个奇怪的动作,经常用手抓抓下体,还好他躲在一旁,我忍不住走到他身旁问起来,他轻轻的说:“卵囊没了毛,囊皮黏着内裤,痒痒的,好不习惯啊!”
我笑了起来:“你怪我了?”
“我没怪你,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啊!” 12-06
70、美国篇(15)兆良的小天使

彩排过後,便上了兆良的车,预备先到Eisenhower Park走走。
“敏啊,看到你爸妈新婚,我还没问过,你亲生的爸爸呢?”
“他?我没见过,妈说我还没出生,爸就走了……死了。”
兆良愣了愣:“对不起!……你妈真伟大,独个儿把你带大。”
“对啊!我很爱妈,所以Burt跟妈的婚事,我从来没反对过。”
顿了顿,兆良又说:“我得谢谢你妈了。”
“甚麽?”
“要是她把你放到别的地方,我就跟你没缘份了。”
我看了看他,便说:“或许小松鼠会把我们牵在一起呢!”
他微微笑着。这时我很想知道兆良的背景,便问起来:“Mike,我还不知道你的,你住哪儿,家里有兄弟姊妹,你说来听听啊!”
“你听了,我住1676 Midland Drive,跟你一样独生儿,只有爸妈……嗯,我家静的不得了,所以我经常到处走走逛逛。”
“怪不得我看你这两天都没通知家人。不过我小时候早已经独来独往,我习惯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向兆良问,所以这样安慰他。
“嗯,黄昏你到我家里,就明白了。”
“甚麽事啊?Mike。”
看他嗫嚅起来,我抓着他的右臂撒娇的说:“Mike,干吗卖起关子来?你跟我说吧!”
“敏,下午我想跟你快快乐乐的,我……暂时不想提起这事。”
看到他突然一脸严肃,一直爽朗的笑容终於在提到妈妈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他家里有点问题。我一直愣愣的看着他,猜想着这事,冷不防的被他搂着吻了一下。
“没甚麽事啊,敏!别吓着了。”
他收起了严肃,又微笑起来:“真想不到你这麽关心我!”
“我……我多管闲事了!”
“不!敏。将来你做了我老婆,还要替我分忧啊!”
“连我简单问问你家的事,你也瞒着不答,我分个甚麽的忧?”
“敏啊,真的没事,只不过是我家里一个遗憾吧了。晚上我一定跟你说了,好吗?”
他看我别过头不答,便抓着我的左手吻了一下:“敏,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忧要你帮我!”
我转过来:“怎麽帮?”
“你对我真好,帮我抓抓卵袋好吗?”
“甚麽?……不抓!死大松鼠!你又不是没手!”
“敏呀!囊皮黏着内裤,真的好痒耶!”
真没他好气,还要我向他偷起桃来。突然很想作弄他,我一下子从他裤头伸手进去,抓着他两颗睾丸,把他的卵囊拉到内裤外。
“敏呀!干吗?”
“你说内裤黏着不好受,我才帮你拿出内裤外,省得你再痒了!”
“敏,你真坏!弄得我两颗……”
他正要伸手调好,我按着他的右手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分忧,下次别再跟我说了!”
“想不到你这样刁难我!敏啊!乖啦,内裤边束着精索,一会儿我会痛起来啊!”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捡我便宜!”
我又伸手进去,刚刚调好位置,他用力按着我的手,不让我拔出来。
“良啊,你干啥?”
“老婆,你的手滑滑的,裹得我好舒服,别离开了,我要你的手裹着我。”
他紧的按着我左手,连我右手正在搥打着他的胸膛也不理会,还暗自笑着。我别过头不理他,手心一对睾丸突然稍微吊起来。
“Mike啊,你再作弄我,你送我回家去吧!”
“敏,你裹得我好舒服啊,一会儿我会放开了!”
“人家看到了!Mike,怎麽你不听我了?”
“好!我爱你啊,老婆。”
在Park Boulevard其中一个停车场泊了车後,跟他走着走着,发觉这个公园大的厉害,一望无际的,我好奇的问起来:“Mike,这麽大的公园,可以干啥?”
“这儿只不过是公园的一小部分,还有一个更大的在公路的另一边。”
说时还伸出手,指着远处,我忍不住笑了笑。
“笑甚麽?”
“这儿根本就看不到另一边!”
“嗯。那边专业的高尔夫球场最多,树林也多。我们走在这处是三个高球场,再远一点有一个大人工湖,也有很多古式建筑物。你爱摄影,我先带你拍照去,好吗?”
我点点头,又问起来:“还有呢?”
“再走远一点,那边比较多休闲地,也是各类型的运动场、游泳馆、健身跑道的集中地。东南面有不同的树园,星期天就比较热闹了。这个公园比纽约市的Central Park还要大多了。”
兆良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一处叫退伍军人纪念馆(Veterans Memorial)。建筑物不算宏伟,不过也很有特色。听着兆良这位导游解说後,我拍照起来,还替兆良拍。兆良走过来看看照片,笑眯眯的说:“老婆啊,你拍得我也觉得自己很帅了!我可以带着照片相亲去了!”
“那你快拿去了!”
他搂着我吻了两次:“那我给你妈,看她会不会把你许给我!”
突然从後面远处,听到一个男人一面走,一面向我们这边大声的吼叫着:“Fuck off!Faggot!Faggot!”
我一脸尴尬,还是头一次公然被人这样谩骂侮辱。兆良却搂的我更紧,以手势回应了那个男人。
“敏,别理他!我们到另一边拍照!”
我觉得心里不好受,甩了兆良的手。
“敏,别这样好吗?这个世界甚麽人也有,难道你为了他这句说话,撇开爱你的人麽?”
兆良抓着我的肩头,又说:“敏,在纽约虽然甚麽都说自由,其实有些人会痛恨我们。这种流氓甚至会装着同志身份,引诱你到僻静的地方杀害。”
我吓了一跳:“杀人?干吗要杀人?”
“唉!New York甚麽人也有,好的坏的,高尚的地痞的,碰到种族暴乱,到处都是暴徒,抢劫杀人,甚麽事做不出来?说自由自在,还不是身旁家里都放着枪械!”
我看着兆良说的一脸忿忿不平,便抓着他的手,安慰地说:“Mike,别为这事动怒了,你不是说过,下午要跟我快快乐乐的过吗?”
“敏啊,所以……所……”
看他突然嗫嚅起来:“所以甚麽?Mike,你说吧!”
“敏,你别怪我重提这件事。那次你在男厕里……其实很危险的。答应我,以後甭跟陌生人走在一起。”
我垂下头来,醒起那次荒唐的事,又警觉到,原来兆良走进男厕,是看我安危来着。他一下子搂着我,我尴尬的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说:“Mike,谢谢你关心!我……”
兆良吻着我的前额:“现在你在我身旁,我爱你,会尽量满足你啊,敏!”
我仰头看着他,一股幸福的感觉使我微笑起来。
“敏,对不起!我刚才发牢骚了!”
“没有啊,Mike。这三天来,你对我挺好,只不过有时候爱作弄我吧了!”
兆良坏坏的笑着说:“彼此彼此耶!老婆!……好!我们再走走那边。”
走完了这个所谓小一点的公园,兆良还说带我到另一边看。
“Mike,我走的脚也累了。”
“才三点半。”
兆良一面倒着车,一面说:“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学校吧,我得对你妈有个交待。”
“对不起!兆良。”
“干吗道歉?嗯?”他又抓着我的手了。
“我没想到这个公园这麽大,不过真的很累了。”
“嗯,不要紧啊!我还可以抱着你走……如果你愿意的话……”
兆良真的很爱我,看他一脸真诚,我……我真有点对他动情了。他继续说:“咱们还有明天,有很多个明天,再到那边看。我带你看看学校,拿些资料,再回家,ok?”
当我们走在Midland Drive时候,我不断的查看到底1676在哪儿。
“敏啊!这儿的人除了土生土长的,华人要找自己的家,多数会在门前栽些自己喜欢的花啊、树啊,或者装饰之类来区别,让亲友容易找得着。”
“那你家门前是甚麽啊?”
“你猜呢?”
“我猜不到!这麽多花草树木……”
还没说完,车便拐了个弯,驶上了路旁停下来。
“下车了,敏!”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坐位上。
“敏!干吗?你不下车了?”
兆良拿了背囊,又替我拿了背袋,走到我这边来,打开了车门,我徐徐的蹅出车厢,眼看大门口两旁放了各一座真人体高度的古罗马式大理石雕像。左边矗立的是一个男体战士,雄纠纠的姿态栩栩如生,右手拿着剑直指向天;右面的却是雕刻得更精致细腻的一位女天使,右手上托着一只正振翅上腾的鸽子。一座粗犷、一座柔和,称得上是唯妙唯肖。单是这两座雕像,我已经被它们吓住了。
雕像後的入口处是两扇黑色的铁门闸,後面不远处,一条小径直通往米白色的大宅,金色的窗框下,外墙安上米白色的盆栽架,从上垂着深红色的花儿绿叶,瞥了一眼就被这儿欧陆式的外貌吸引着了。
小径两旁也种满了各种花草,单看颜色的配衬,已经感到主人家挺有品味了。再看这间大宅,仅仅是前面的窗框数目也有八个。黄昏的阳光斜照在米白的墙身,几乎连盆栽上花儿叶片的影子,也散发着艺术感。
我忍不住仰头向兆良看去,他瞪着我笑了笑:“干吗?敏。”
“Mike,你的家棒极了!可不可以让我拍照?”
兆良陪着我走到对面的行人道上,我拍了十来帧照片。
他笑了笑:“敏,到里面拍照吧!”
我们刚进铁门闸,一位两鬓苍白的佣人从大宅後走过来:“少爷,回来啦!”
兆良把车匙放到佣人手上:“庆叔,爸这两天不在这儿?”
那个庆叔看了看我,便恭恭谨谨的说:“老爷这两天也没回来。可能在80办事吧了。嗯,少爷,你在这儿吃晚饭麽?”
“看情况应该不会。嗯,庆叔,这位是我香港的朋友邱敏,他刚来这儿旅游,会在这儿住几天。”
我愣了愣,明明说好住一夜,怎样兆良说住几天,却又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质问兆良。
“好,少爷。我先替你泊好车,有事你再吩咐。”
看着庆叔走到兆良的车上,我刚转身,想向兆良发问。
“敏!你有很多问题?我晚一点对你说,现在你先拍照。”
兆良在自己的家门前反而变得拘谨,也没有抓着我的手。我一面拍照,心里一连串的疑问,究竟兆良是个甚麽样的男生。他父亲无疑是个大财主,但干吗两父子经常不在家?
“敏,到後面花园,那边有个小池塘!”
兆良伸手过来,我迟疑了一会,他一下子便抓着我的手:“干吗?敏,反而来到我家,你就怕我了?”
“Mike,你家有人……”我怯懦的说。
“你放心,我家除了两个佣人,就再没人了!”
我们漫步走在小径上,我忍不住问:“兆良,你爸不在,可是你妈呢?应该会在这儿吧?”
“她在……疗养院好几年了!”
我听了一愣:“疗养院?”
兆良抓紧了我的手,好像需要点勇气,才说:“我妈几年前……她失了记忆似的,有点痴呆,就这样爸送了她到疗养院去。我久不久探望她,情况也没有好转过来……”
“对不起!兆良,你一定很伤心了!”
“所以我说,我家有一个遗憾。敏,你看!”
我顺着兆良的手,向前边看到一个小池塘,池塘中央同样是一个嫣然坐着的小天使,应该也是大理石雕像,手上拿着小竖琴弹奏的模样真的栩栩如绘。两只小脚
下的脚台漆上一圈金色的边纹,格外显眼。脚台下围绕着八美金色的小鱼,口中喷出水柱,落在池塘内,显得蹅在脚台上的小天使更突出了。这麽优美的喷泉雕塑,除了看文艺复兴的雕塑家或者是法国的罗丹,相信雕塑家一定受过欧洲艺术文化的薰陶,看来也价值不菲啊。
“敏,喜欢吗?”
我点点头,走近去再仔细看看,雕像真的很细腻,打磨得滑溜溜的大理石面,手工很精致。我一面看,一面说:“Mike,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天使,看到他笑,我内心也感觉到那份欢乐似的。”
“对呀!以前我在这儿读书,我会看看这个小天使才上学去。现在看着都会想起我妈。”
我突然看到脚台下,那金色的边纹,好像刻了个英文草书。
“Mike,雕像这儿刻着Claire Lin,是谁啊?”
“就是我妈妈了!我妈姓林啊。”
我愣住了:“你妈的名字?”看到兆良微微笑着不答,我又问了起来:“是你爸买的时候,着人刻上去,送给你妈妈的?”
“敏,这是我妈亲手刻的。”
我听得全身毛发耸立:“你妈刻的?”
兆良抓着我的手,搂着我,轻轻吻在我前额上:“干吗?敏,你好像很惊奇的。”
“Mike,难道门口的两座……”
“对啊,都是我妈刻的。干吗这麽大惊小怪?嗯?”
我愣愣地发不出声来。我一直爱好艺术,喜欢看画、雕像,想不到这几座极优美的雕像是他妈妈亲手刻的。我还没回过神来,被兆良搂着吻了一下:“敏,干啥啊?呆子似的。”
“Mike,想不到你妈是个雕塑家。这麽大型的雕像,难度蛮高的。我一向很仰慕艺术家的,况且这三座雕塑是我亲眼看过最棒的,较纽约市的雕塑还要美。”
“我妈听到一定喜欢得紧了,她一定喜欢你!”
兆良顿了顿,又说:“我妈本来就是一个艺术世家的女儿,年少时到过义大利攻读艺术雕塑,再到法国修读博士课程才回到美国教学。後来认识我爸爸,结婚後一直住在这儿。”
兆良拉着我的手,坐到小池塘旁边的一把长椅上,想了想:“小时候我每天到这儿看看小天使,妈才带我上学去。她自己也要到大学教授课程。在我心目中,她是我的女神……所以……”
“甚麽?”
“小时候我就想,将来的伴侣要像我妈一样又能干又有艺术气质……篮球场上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再看你拍的照片,我才发觉我找对人了。”
我垂下头来,羞愧的说:“Mike,你说到哪儿去了?你妈是个有学问的艺术家教授,我只不过……”
“敏,你还年轻,要是你修读艺术,不难说你也是个小艺术家啊!”
看兆良一直瞪着我,我羞臊的垂下头来。
“敏,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我妈的工作室去,到时你别愣住了!”
“Mike,我猜工作室有很多作品啊?”
“那儿是我妈以前闲来工作的地方,整个地牢都是我妈的工作室。我带你看看……”
刚刚进了大门口,兆良立即甩开我的手。




71、美国篇(16)大宅的雕像

“薇姨!”
兆良愣了愣,看着一位年纪老迈,衣装朴素的妇人。
“少爷,你终於回来了!”
这位薇姨笑起来,唇角边两个深陷的酒涡,一脸慈祥、样子还是甜甜的看着兆良。薇姨虽然年纪稍大,头发班白,瘦长的身材,看上去,她年轻时一定是位美女。
“薇姨,甚麽事?”
“没甚麽事。看你这两天也没回来,有点着急了。回来就好了!”
“薇姨,我在这位香港来的同学家里住了两天。今天我们交换了,他来我家住!”
薇姨看了看我,点点头,笑容可掬的向我问好:“啊,小同学,您好啊!”
看来我的身高,只会让人觉得我是“小”同学了。
“您好,薇……薇姨!”
“跟少爷一样,叫我薇姨可以了。嗯,我替你打扫房间吧!”
“劳烦你,薇姨。随便就可以了,你别太操劳。”
“甭客气,这里本来就冷清清的,难得少爷有客人。”
“薇姨,麻烦你打扫我隔壁的那间睡房,省得他走来走去。”
“好啊!怎麽称呼啊?”
“他叫邱敏。”
“薇姨,叫我敏可以了。”
“好好!少爷,你们……在家吃饭吗?”
“我们一会儿外出,省得你弄饭。”
“嗯。”
听到兆良待会又再外出,薇姨脸上表情好像有点落寞似的。薇姨徐徐走上大厅後边一条螺旋梯,我才留意到兆良的家是这麽偌大,楼房又高,一屋子全都是气派,米白的墙身,乾净整洁,墙边安上金色别致的灯罩,挂上一两幅颜色简洁的油画,整个客厅被黄昏的阳光照得金碧煇煌似的,有点觉得自己到了欧洲宫廷,却又没丁点儿的俗气。
“不要,Mike。你家里始终有人啊!”
兆良本来又想牵着我的手,看到我脸有难色,就不再倔强了。
“敏,你来!我们到地牢走走。”
原来螺旋梯的後面,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螺旋楼梯,直达地牢。扶把上每隔一段距离,摆设了仰头向天的小金鱼。我好奇的问兆良:“Mike,这些小金鱼雕塑都是你妈做的?”
“对啊!我妈喜欢金鱼,刚才小池塘里的都是金鱼,你没看到?”
“我……被你妈妈那些雕像吸引住了,我没留意。”
走到地室,装设比较简单。我一面看着周围一堆一堆,大的小的雕塑,有些完成,有些还未完工,兆良却一面指着天花板:“上面是客厅,这儿上面是饭厅,还有那边是花园,再前一点是洗衣房……”
“Mike,你是来向我介绍地牢的方向,还是看你妈妈的工作室啊?”
兆良走近我身旁,搂着我的肩头:“敏啊,我要你认识我家的方向,你才不会走错嘛!”
“我只住一夜吧了!”
“或许你可以再住一晚啊!又或许你以後跟我一起住……”
“你别胡扯了!”
突然被兆良抱着,他暗暗的笑:“老婆,我好期待晚上……”
“咦!你满脑子都是色……”
就这样被他吻了好一会儿,吻得我差点失守了。我推了推他的手臂:“Mike,你赶快说说这里,天都快擦黑了。”
“这儿有灯啊!嗯,这是我妈其中的雕塑,还有些在这边。”
我看了看挂着一件又一件大大小小的工具,不过有些好像刚用过,还没放好似的。地上一旁放着三四十来座的小石膏像,看来是制作大理石雕塑前的一个模型。我蹲下来,看看地上各式各样的小石膏模型,趣致的小天使、粗犷的男体、圆润细致的女体像,每一座刻得一丝不苟,也一丝不挂。
“敏!你这麽喜欢,我代妈送你一座吧!”
“怎麽可以啊!”
“我妈就是好端端在这儿,也不会着意石膏像,何况她现在失了忆,根本不会记得起……”
兆良看我不答,便蹲下来抱着我,色迷迷的说:“你不要这些,要我这个真人模型吧!”
“那你带我买石膏粉去,晚上我就把你变成石膏像了。”
“你晓得做石膏像?”
“干吗不懂啊?”
兆良脸带疑惑:“说来听听!”
“在完成半乾的泥雕上插上铜片,再将用水开好的石膏粉,一层一层平均地洒在泥塑上,待石膏风乾,做好凹凸位,再把其他的同样做石膏模。待一切都乾了,在铜片处分开石膏模片,就是母模了。有了母模,子模用合适的材料就可以还原雕像了。”
兆良听得睁大双眼:“你怎麽会懂啊?”
“Mike,我参加过学校艺术舍的雕塑班啊!”
刚说完就被他搂着热吻,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猛的推着他一对手臂:“Mike,你疯了?你干甚麽?”
“敏,我越来越爱你了,你真像我理想中的男友。嗯,你跟我来!”
兆良抓着我的手肘,绕了个半圈,到了墙後另一个空间较多的工作室。看到墙边挂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看来是他妈妈穿过的。工作室中央放了工作台,斜角的大天窗,在大白天应该能把这个工作间照得明亮透彻。
“敏,你看!”
我们走近工作台,看到两条稍为湿润的白色薄棉布,盖在两座小人像上。我再看看地台是长方型的,猜应该是制作一个颇为大型的两座泥雕像的模型。我正想伸手尝试拉开白棉布,兆良便说:“小心!”
“干吗?Mike。”
“我晓得自己要到你家住个一两天,就用湿布盖着它。泥面可能还湿润,我怕你一下子掀起来,泥像就砸了。”
其实我也晓得要小心挪开棉布,不过听到他好像很珍惜这座泥像,我也不好意思乱来了。
“Mike,不如你掀开来,让我看看是甚麽?”
兆良从後轻轻吻了我脸颊一下:“敏,你别吓着了!”
我仰头看着他,抓了抓他的下巴,笑着说:“大松鼠又来吓我了!”
兆良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掀开後面那座人像。我看了一愣,登时有点毛骨悚然。一个全身半人半兽的男人,张着血盘大口,向前伸出尖锐的手爪,头上两只角可能是太湿润都被砸下,剩下角的边缘,全身雕得好像毛茸茸似的。这时兆良转头看了看我:“敏,你没吓着了!”
“嗯,一点点。你妈的造诣差不多登峰造极了!Mike,前边那座是不是甚麽妖怪啊?”
我看得有点颤抖,生怕又是一座鬼怪的雕像。兆良小心翼翼的掀开湿布,却是一尊脸目娟秀,瞪着眼睛,表情却是受惊过度的女雕像,一双纤瘦的手放在胸前,可是女像的眼神凄厉,又有点难分难舍的感觉。这麽巧夺天工的泥塑像,我确实看得有点被女像的眼神感染了。
“敏,这是我妈临失忆前刻的一座,可是还没完成。我看着可惜,便吩咐薇姨每天在泥雕上洒点水,保留到现在。”
我想了想:“Mike,这不是法国仙子故事Beauty&the Beast麽?”
“这个女的是我妈的自雕像啊!”
“甚麽?”我愣了愣。
“我干吗把它留下来?如果不是我妈的自雕像,我也不会这麽多此一举,要薇姨每天用洒水壶洒水了。”
我再看看这座女像,越看越觉得她的眼神悲凉凄厉。兆良轻轻摇了摇我,还以为我不相信:“敏,你看,女像的衣服边饰上还刻着我妈的洋名。”
“Mike,我相信啊,难道你认不出你妈的样子麽?不过我觉得奇怪……”
“甚麽奇怪?”
“干吗你妈会刻个自雕像,而且是这副脸孔,题材又怪诞?如果我是女生,决不会刻个神色痛苦的自雕像,梵古的自画像也没有这股气势啊!”
“你这麽欣赏我妈的作品,她听到了一定很安慰。其实我妈想像力挺丰富,你看我家的装饰,不是她亲手做的,就是她亲自挑的。”
“Mike啊,你别怪我多事。我觉得你妈可能受了很大的刺激……你们有没有想过?”
“本来我妈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就因为她情绪的问题,差点跟我爸闹离婚,不过後来又不了了之。”
我一直想着,突然又听到兆良说:“敏啊,你懂雕刻,你……可不可以想个办法把它留下来?”
“Mike,别瞎说了!我弄砸了,怎麽赔啊?”
“我就是在想,怎麽可以留着它,省得每天洒水……你真的没法子?”
“Mike,你先让我看看,好吗?嗯,你先看看有没有泥?”
“有啊!”
兆良走到工作室的角落,打开了一只铁箱,蹲下来查看了一会儿。
“敏啊,你看这是甚麽泥?妈这只箱子有不同的泥包。”
“你弄得太湿了,我看不出是赤泥、陶泥或者是一般的雕塑泥……我看你最好不要再洒水了,弄不好明天就砸下来了。”
“好啊,敏。我代妈先谢谢你!”
“我也没把握,你甭谢我了。”
“那我带你到睡房”
“Mike,你……”
“看看你的睡房啊!”
那晚我们到附近吃晚餐去,点了菜後,发觉客人寥寥无几,多管闲事的心态又上身了,也可能源於偷窥的癖好引起:“Mike,你能带我探望伯母吗?”
“你不怕,当然可以。”
“干吗要怕?”
兆良叹息一声:“她有点疯,说话时真时假的。经常对我说‘门窗……门窗……门窗呀!’。想来想去,根本不晓得她说甚麽。有一次我看她去,她以为我是爸,看到我就骂起来了,突然又好像认得我,抱着我放声哭了出来……”
想不到兆良内心有这麽一件憾事,在桌底轻轻牵着他的手。
“你还想去?”
“嗯,你妈是个天才!无论如何,我得看看她。”
“敏,谢谢你!”
“Mike啊,你妈失忆之前,发生过甚麽事?”
“我怎麽会知道,我在香港嘛!”兆良顿了顿,又说:“我记得91年纽约布鲁克林区发生种族暴乱,本来以为不会蔓延到长岛,後来我乘耶诞回来,薇姨对我说,曾经有一群黑人,想偷走门口外那两座石像……”
我听了一惊:“石像这麽重,怎麽偷啊?”
“他们就是偷不来,过几天又再来捣乱。这次却不断向地面上挖的凿的,甚麽都做,想把石像推下来泄恨。那次妈吓坏了,好几个星期神经过敏,我陪着她也不敢到处走。”
我听来听去,还没有听过兆良说起他爸的事,就只晓得是个有钱人。一个男人怎麽可以看着暴徒不理?
“嗯,你爸呢?”
“我爸在啊,他还擎着枪,向天开了两次,看暴徒仍然没有离去,就对妈说,如果他们砸下了雕像,就杀了他们。妈听了就更怕,瞒着爸走回睡房打电话求救了。”
“後来呢?”
“员警也来得挺快,驱赶了一群,又带走了几个。那次妈怕的要死,这儿的治安从来没试过这麽差。暴乱平息之後,妈就找人再巩固地柱了。”
我听了有点羞愧,还以为他爸自私自利,对啊!有钱人多数就是这张嘴脸。
“你爸不在这儿住吗?”
我突然醒起庆叔说过他爸在甚麽80办事,便又问起来了。
“自从妈四年前失了忆,爸就买下1680,住在那边……”
“独个儿?”兆良点点头。
“干吗要搬开来住,难道他不挂念你吗?”
“多数是我到80找他。其实他搬开来住是为了刚才那座雕像。我和薇姨很想保留下来,爸却说每一次看到这座雕像就忍不住想起妈。有几次还忍不住在我跟前痛哭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爸哭,还哭得厉害。”
兆良看我听得入神,轻轻摇了摇我的手:“敏,我叫薇姨开了抽湿机,希望那座雕塑快点乾。”
“Mike,你……不能这麽拔苗助长啦!表面那层最重要,泥乾了就会像粉碎似的掉下来……你快叫薇姨关了抽湿。”
我推了推兆良的大腿,他看了看手表:“薇姨走了,她两夫妇回家了!”
“甚麽?”
“庆叔跟薇姨是夫妻,以前替我妈打理家里的起居,妈出了事,我又不常在家,他们就不愿再长住,每晚八点就回家去了。”这时侍应端来食物。
“Sorry,we want to take them away now!”
“What?”
拿着大包小包的走回地牢,抽湿机隆隆作响,走到两座雕像前,刚好是柔韧的湿度。兆良关掉抽湿机,走近来说:“敏,还可以吗?”
我笑了笑:“刚好!Mike,我看是普通的雕塑泥,包装上有没有写着Clay的?”
“有啊!”
我开始尝试弄好一少部份的泥,修补了那半人半兽的头角部份,再修补其他的。待弄好了,已经差不多九点半。吃过晚饭後,两个人一起弄石膏。对着这麽个有份量的雕像,我有点颤抖。几经辛苦,涂上石膏,抽湿机的帮助下,石膏乾的挺快,一层一层的沿着铜片,做了三个母模。兆良看我好像挺熟练的,高兴的不得了。
待石膏全乾透了,因为石膏的重量,我做不来分模,兆良按着我的指示把石膏掰开来。我小心翼翼的把泥挖出,黏得石膏里面乾乾净净的。兆良晓得这是母模,兴高采烈的跳起来,抱着我热吻了一会儿。
“敏,你真神奇!命中注定我把你带来这儿,帮了我这麽个大忙。”
“我只不过碰运气。Mike,你打算子模用甚麽来做?”
“我查查网上有甚麽地方,可以替我做个子模吧。敏,苦了你,我们休息吧!”
我坐在沙发上,可能过於用神,手脚还有点抖颤。
“Mike,干吗?”兆良关掉全屋所有的灯,只开了两盏墙灯。
“差不多12点半了,我关了灯,爸就不会来这儿看我……”
“你……”
“敏啊,我真的感谢你。你要我干甚麽,我也答应你了。”
我打趣的说:“那你送我回家吧!”
“敏……”难道我不晓得他在想甚麽?
“Mike,你抱我上房,我真的很累,手脚也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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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美国篇(17)睡房里的震荡

“啊……啊……良啊……啊啊……啊……嗯啊……”
在兆良差不多千尺的睡房里,除了没有厨房,应有尽有,根本用不着蹅出睡房,还有他跟我说过的乐器,另一角落还放了些健身器材。当下我正喘着气,被跑步机跑带,把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往下送。看着兆良一双粗壮的手臂,贲起了小山丘似的二头肌,单就他这一对肩膀,让我想起性高潮时,会忍不住咬咬它们,向男友表达我被他弄得有多爽,看着自己的齿印会让我感到真实,而不是发绮梦。
兆良抓着我双腿并起来,放在他温暖的胸前,张大一双结实有力的毛毛腿,跪在跑带两旁。看到他大腿上黑黑卷曲的体毛,筋脉毕露地用力带动他红通通的粗屌,全陷在我体内。大屌有时插错位置,向天擎起,热烘烘的压在我大腿背上;有时全根曲着向下,粗硬的大屌根部顶在屁眼上,我全身被他的男子气概焚烧起来。就这样我在跑步机的跑带上,享受大屌一时在体内插抽,一时又烫在我的皮肤上,扭扭曲曲的大屌身,撞得我的理智荡然无存。
“啊……良啊……你……啊……插的……好深啊……啊……”
“敏……啊……你费点力……让我……这样干你……啊……”
我双手抓着跑步机两旁的扶把,膝部挎在他左肩上,他轻轻扶着我的腰,享受他的挺进。待我无力抓着扶把,身体下降时,跑带带动我全身往下,又撞向他挺拔翘起的硬屌,逼得我再度挺身。
刚才让他在健身自行车上,一面蹅车,一面把坚硬的大屌左右左右地撑着肉壁,我已经用上一定的体力紧搂着他。我这样瘦削,抓着扶把的力量一松,肉壁就被兆良引以为傲的大男根撞得满实了。一次又一次强烈的撞击,弄得我全身酥软,却又要使力挺起身体。兆良看到我无力,抱着我的背让我喘气一会儿,又再玩这种调调儿。我夹着这根坚硬雄壮的阳具在喘气抖颤,小穴口被他强烈充血的硬屌根部全撑开来,卵囊又再黏住我的尾椎骨了。
兆良关了跑步机,抱干我一会儿,想着甚麽似的,但是肉棒还是硬得厉害。
“兆良……吻我……啊……吻我……啊……干死我……啊……啊……”
“敏,我爱你,我会全力干你,直至我不能再干。来!”
他蹅上一个磅似的东西,按起了开关。两个人登时被强烈的震动,从兆良的双脚直达我的肉壁。肉壁内感到挺拔的大屌在震荡,我紧搂着兆良雄壮的身体,想避开这样的强力震荡:“良……啊啊……这……这……甚麽啊……啊啊……啊啊……”
“老婆……喜欢吗……啊……啊……脚底……按摩器啊……啊……”
“啊……按摩……怎会震啊……震的这……啊……厉害啊……啊啊……”
“就是靠震……震啊……来按摩……啊……啊……爱麽……啊……啊……”
我压着叫声,手指用力抓着兆良一对手臂。他真坏,竟然这样折磨我的肉壁。我不断喘气,他一面干,一面亲了我好几次,听我忍得辛苦,便说:“敏,叫啊……放声叫。啊……啊……我……爱听你叫……啊……啊……”
“良啊……啊……啊啊……你爸……回来……啊啊……”
“敏……我……睡房……隔音……你忘了……我弹吉他打鼓……装修时就……啊……就隔音……啊……你大声叫……啊啊……我……啊……我要听你叫……啊……”
“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放声大叫,全身酥麻的快感,像电极紮在我身上。
“啊……敏啊……你越叫……我……啊……越硬啊啊……啊……好紧啊……”
“好硬啊……良啊……我……我……快死了……嗯啊……啊……”
这时兆良不光是站在震荡的脚底按摩器上,双脚、腰臀还不断用力挺进我的肉壁,肉壁深处像被人挖开来搔痒,传到心房。整根坚硬地震荡着的阳具,粗粗鲁鲁的把屌身上螺旋的凹凸纹,撑开翻弄着我的肉壁,脊骨传来的快感使我全身扭动,甚麽挺起腰身扭动,紧抱兆良,也敌不过器材强烈的震荡,快感使骨头全散开来了。
“啊……良啊……啊……啊啊……啊……我憋……不住了……啊……”
“敏……我……好爱你……啊……啊好紧……啊……”
兆良拼命的忍着快感,挺刺我震抖的肉壁,左穿右插,硕大的龟头撞在柔软温暖肉壁的每一处。每每顶到前列腺时,我全身毛发矗立,乳头乳晕都凸出来,感受兆良的大屌挺刺着我的威力。
我真的要叫、我要浪叫、我要嚎叫,我要为帅哥的硬屌叫嚣。肉壁被电击似的,又像被千千万万只虫蚁抓着爬行似的,大龟头不断抖动挺刺的强烈快感,从肉壁震上心房,又从心房震到喉头,我怎能忍着不叫?
我搂着全身湿润的兆良,叫得又放又浪,却被他亲着我的脖子、耳孔、脸颊。兆良,你弄死我了。突然兆良画圈的扭着腰身,小穴口像被硬屌撬开似的,不断向我体内深处挺进。我叫不出来了,失声了,心房猛的为兆良那颗大龟头轻轻挺刺肉壁而跳动,快感酥麻的让我也狠狠震荡起来。我只能仰着头,张大嘴巴,眼前一切在晃动飘浮,心房替我从喉头压出几声哼叫,释放体内强烈的快感。
“良啊……良……啊……啊……”
兆良瞬间感到,我抓着他手臂上二头肌的手指也在抖震。再回头看看我仰着脖子,翻了双眼,一下子吻着我的耳朵在说:“敏……叫啊……叫啊……”
兆良啊,我强烈高潮时,就叫不出来,我不晓得为甚麽,这就是我身体的反应。但我知道,我已经裹着你的阳具飞上天堂了。兆良看着我颈项完全无力的後仰,一手托着我後脑勺,边吻着我的耳垂边说:“敏……你要……啊……叫啊……叫出来……啊啊……别压着……啊……啊……”
兆良还以为我不快乐,一面强烈的挺刺,一面疯狂在我脖子、耳垂上吸啜,浓密的胡渣又再刺在我身上,乱草般的阴毛磨擦着会阴,前臂被兆良湿润的腋毛磨擦,这麽多层的性刺激,这麽强壮的男生,我的身体立时像羽毛般向天飘浮起来,连腰身也顶起来,贴着兆良温暖的胸腹,我在享受跟一个男人全身紧贴的性快感。
“叫啊……敏……叫啊……我爱你……叫啊……”
我模模糊糊的听到,全身滚烫的兆良在我耳旁激动地喘气。从他口里、鼻孔里喷出每一道温暖的气息,让我晓得,抱着我的,是这麽威猛的一个男子汉。
按摩器强烈的颤动把兆良坚硬的阳具,变成一支震荡的肉棒,束紧我肉壁内每一条性神经。我紧窄的肉壁同样变成是一个震荡的抽真空管,抽扯着兆良精囊里的精液。阳具在挺刺,肉壁在吸啜。我要爆炸了,又再向兆良说:“良啊……亲我……亲啊……啊……啊……”
猛听得兆良抵受不住我肉壁越收越紧的压力,突然双手紧抓着我的臀部……
“啊……敏……我……啊……啊……啊……啊……”
这次我们一起射精,我忍不住强烈要死的快感,在兆良一块块结实的腹肌上轰了好几炮,穴口紧得钳着兆良勇猛的大屌不断收放着,我的屌还被兆良鼓起的腹肌,紧压着磨擦。
兆良粗壮有力的双臂却抓着我两片圆润的屁股,不断把我身体举起放下。我快活的管不住他一面射精,一面抽插的爱好。我发骚了,我扭动小穴口,向兆良那根喷射着精液的大屌施以左右扭动的压力。全根湿润通红、硬硬翘起来的阳具,像钻地机似的,一面喷出汁液,一面向我体内深处钻探,一次又一次的挺刺。
“啊……良啊……啊……射啊……我……好爱啊……啊……啊……”
“啊……敏啊……啊……”
听到我短促的淫叫声,我开始明白他的叫声为甚麽比我拉得更长。硬屌由龟头直达根部,慢慢的在插入,享受一寸比一寸深的磨擦挤压,怎不会叫成这个样子?插入的速度越慢,心房享受酥麻的快感越久。
兆良,干吗你的心脏这麽强壮,可以抵受这种死去活来的射精快感,可是你这样的抽插,让我难受得活像被你挺拔的肉屌,狠狠地把我心房泵出来似的。
我突然感受到在大气的当儿,你紧搂着我的腰肢,坐在你擎天的肉柱上,靠着你像飞机引擎似的两颗硕大睾丸,在我小穴口两旁奋力不断在喷射你滚烫的气压。我软软的身体跟不上你急速的射精节奏,心房被你雄纠纠的身体压得狂乱跳跃。刚被你抽出的阳具拉扯下来,要往下掉落,却又被你激动的再次挺进射击,让我又稳固地坐回你柔韧的肉柱上,再次感到你两颗引擎,压在我小穴口两旁,向我发力全速推送,我们的身体又再一次向上升腾起来。
“良……啊……你射……啊……射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晕眩却又紧张的缠着你的身体,坐在你湿润的肉柱上、双脚蹅在你气垫似的翘臀、双手抓着你天使翅膀似的肩胛、小穴口被你两颗大引擎,带着我的身体翱翔飞腾。你听到我在你耳旁快乐地为你的勇猛嗯啊叫嚣麽?
你这样一次又一次把我的身体推向大气层,稀薄的氧气,让我呼吸困难,不断喘气嗯叫。兆良,你别停下来,没有你的挺刺,我的灵魂不会飘的那麽高。我努力地想要跟上你冲刺射精的节奏,稳坐在你坚硬的肉柱上,让你把我带向太空漫游一会儿。
回到地面的当儿,我快乐地抓着兆良泛起红潮、血脉贲张的脖子;酥软地看着他酷酷地张大嘴巴,半瞌迷离的眼神,抖动的喉结“嗯啊”着男人雄壮的叫床声。看着兆良射精时销魂的表情,让我魂飞魄散,让我感受他的硬屌,渐渐插进来的强烈快感。
这麽坚硬的一根大肉棒,好像全没感觉似的,又射又插。你翘起来的大屌身,像根硬硬的甘蔗,捅进榨汁机里。你的精液随着茎干捅进时,被榨汁机似的肉壁一寸一寸的挤压,让硕大红润的龟头刚插进我的肉壁榨汁机,就把你的龟头压的活像压着塑胶水喉管的出口处,挤得精液向着肉壁,四方八面喷射飞溅开来。拉出来的时候,龟冠上翘起的小肉粒有如甘蔗的残渣,刮弄紧窄的肉壁。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炙热感觉,让我快乐的微笑,因为我享受到你温暖的燃料,体内装上你擎天的火箭炮,再一次被你这火山爆发似的力量,在你两颗引擎的发动下,又一次被喷出的精液一块儿往天堂射去了。
我一下子搂着兆良的头,抱在我脖子上,奋力的收紧我的榨汁机管道,享受硬生生捅进来的甘蔗,湿润炙热的汁液,滋润我的身体。而且兆良硬硬的甘蔗不会一压就扁,它还是会一直硬硬的翘起来,让我挤压出更多精汁,让我享受兆良身上这根圆滚滚、硬挺挺的甘蔗,享受他一次又一次强壮的挺刺。
“啊……啊……啊。啊……爽啊……”
“良啊……我……好爱啊……用力……啊……”
过多的精液还从榨汁机的小穴口,徐徐地往兆良的卵囊流下来。我猛的伸手向下,抓着兆良两颗为我释放着精液的睾丸,湿润的精液弄得我手中两颗卵蛋滚来滚去。兆良被我抚弄得全身再激动地抖着。精液徐徐掉在按摩器上,也洒在兆良毛毛的腿上。我中提琴似的腰臀,被兆良胯间粗大的弓,拖拉着肉壁内每条弦线似的幼小的性神经,一股又一股暖流黏满肉壁,随着大弓的进出,发出吱吱声响的诱人交响曲。
兆良舍不得快感,射了一次,肉棍还在我体内甩动,甩得太厉害,全根湿润的顶着我的屁眼尾椎骨上,热腾腾的肉棍被按摩器带动,在我敏感的小穴口搔痒。我扭动着身体,伸手抓着兆良的骄傲,把他塞回我的肉壁,来来回回的挤出他的大肉棒,又塞回去。兆良笑起来:“敏啊……你……真晓得……把弄我这根……啊……好爽啊……”
“我……爱……爱你……暖烘烘的……顶在我屁眼上……”
我紧瞪着兆良,跟他缠绵地亲吻。
“我这根是老婆你的……你……啊……爱怎样……都可以……”
“良啊,我们要多洗一次了。”
“不洗!”兆良突然像个大男孩似的玩耍起来。
“良啊,我们全身又湿又……一股精液味道,我受不了。”
“敏,我只不过射了一次,我还可以再来……”
兆良轻轻吻在我的唇上,我被他的说话吓住了。
“良啊,我都快死了,你还要……”
兆良抱着我到了浴室,向我又再挑情起来。
“敏,我不晓得能不能再跟你睡在一起。我想抓住你的心,让我给你快乐,好吗?”
“良啊,这三天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快乐了。”
“敏……”
兆良又酥又软,又温柔又勇猛的,把我又一次熔化。我拿着他洗澡用的一块大海绵,裹着兆良再次翘起来的大肉棒,上下替他磨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兆良之海绵块,攻兆良之海绵体。看着他雄纠纠的肌肉抖颤,抵受着海绵擦在大龟头上快感。
“啊……嘶……啊……啊……嘶……啊啊……”
兆良张大双腿,我坐在中间,两手用海绵裹着他擎天的肉棒,替他翻弄龟冠内的小肉粒,他硬硬的阳具红通通的,奋力挺起来抵受冲击。海绵磨擦在龟头上的强烈快感,硬生生地被我打出精液来。我不替他打出来,这根又要插进我体内了。兆良亢奋得全身向後,扶着浴缸手把,抖颤地落在浴缸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兆良全身抽搐,震动短促的男人叫床声,在我把海绵迅速地上下翻弄龟冠时,我垂下头来,一面吸啜着他红润的大龟头,舌尖刺探着马眼口,一面用海绵磨擦他的龟冠,还把海绵在龟冠上稍微旋转着他凸起来的小肉粒。
兆良扭动全身,双脚也抖起来,举起双臂放在头後,以防过份兴奋撞在浴缸上。我看着他仰卧的全身,肌肉的蛮劲,丘峦起伏;体毛的浓密,勾心动魄。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全身散发着男人野性的气味。看着一对睾丸狠狠的往大屌根部两旁收缩,这对引擎又再升起来发力了。我伸出左手的姆指、食指,轻轻地抓弄按压这对为我释放着精液的卵蛋。兆良呼吸瞬间更急促起来……
“啊……啊……啊。啊。啊。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兆良这样极其亢奋的嚎叫声,好像对我说,他落在射精与快感交替出现之中。每一声长叫,他炙热的精液就猛烈地喷向我口腔里,随着的短叫声是因为海绵不断翻弄他敏感的龟冠,受不了套动的亢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兆良身体的痉挛快感一直没停下来,七八次的射击,龟冠被磨擦得抽扯着心房。感到我想离开大屌的兆良,一下子抓着我的头,向着茎干压下去,要我裹着他的全根。兆良嗯了一声,享受坚硬的阳具,全被包裹的快感。我听着他动人酥软的嗯啊声音,叼着他的大屌,为他慢慢的套动坚硬的肉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经辛苦,让他强烈地射了两次,就不怕他再向我要求了。我紧搂着他,享受他温柔的亲吻,享受他强壮的身体。
“Mike,薇姨明天回来……”
“我开了电脑,你装着在我房间上网就可以啦!况且你可以替我查查有甚麽地方可以做子模嘛!”
“你甚麽都想好了。”
兆良轻轻抚弄着我的身体,吻在我的脸颊上:“我怎不为你着想?嗯,明天你想到哪儿?”
“上午看看其他的学校,有时间的话我想看看你妈其他的雕像,我真的很喜欢……嗯,明天你带我到疗养院看看伯母去,好吗?”
“敏啊……”
“甚麽?”
“你可不可以多住一天啊?”
“无缘无故,怎麽跟我妈说多住一天?”
他色迷迷的看着我,吻一下,说一句:“我找个藉口跟你妈说……黄昏我带你跳弹床去……”
“你真坏……才刚射了,又想着明天……”
“敏啊,我使上了浑身解数还不是想让你爱上我?就是我不能拥有你,我也很想跟你一起有个回忆……”
“良啊,你以前有男友吗?”
“有啊,不过,相处很短就散了。”
“为啥分手?”
“……很难说……当时我还小,像你一样当0,不过我根本不喜欢,後来回港读书就散了,我也不觉得痛苦。问来干吗?”
“线……我只是想知道吧了!”
“你嫌弃我不是处子?”
“瞎说……睡了,快三点了。”
眼前一对厚实的胸肌,粗壮的手臂,这样一副帅哥强壮的身体,我忍不住在他身体上轻抚起来。在这儿没有他,我可以跟谁?呆在家麽?




73、美国篇(18)多管闲事

“啊……敏……我……啊……出了……啊……啊……”
“……用力啊……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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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力壮、精力旺盛的兆良,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我弄醒了。敌不过他身体的挑逗,敌不过他强壮的双臂,也敌不过我最爱的一对男人胸肌,当然还有他“能屈能伸”的大屌,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躺在他的床上,被他肆意的卖弄体位,大干一场。难道男生早晨的肉棒,特别坚挺有力?他在我体内快四十分钟了,狠狠的忍着不射,弄得我跟他全身湿透。润滑剂乾了又涂,涂了又乾,我被他直弄得全身乏力,再要以柔克刚来抵御他长矛挺刺的痛楚,他撞得床也跟我们一起叫了。
我缩紧双腿,搁在他腰身旁,紧抱着他半站立的身体,减轻他的撞击力。他硕大胀满的屌身长驱直进……
“良啊……你……抱着。我……啊……抱着我射……啊……好吗……”
“嗯……敏……只要你爱。啊……我。甚麽……也做啊……啊……啊……”
我紧瞪着他充血红润的脸孔,看着眼前天花上下晃动,被他勇猛的挺刺。他猛的把前臂压在床上,夹着我的身体,手掌抓着我的肩头,化解了我以柔克刚的技俩,大屌狠狠的捅进我紧窄的肉壁,本来身体应该跟着他冲刺的方向推前,可是被他抓着两肩,我瞬间又再承受他强烈的挺刺,又痛又爱。
兆良的叫声突然变得更狂野,阳具、阴囊、睾丸全都压在我体内外,这麽动人的一刻,我们紧贴着的身体……
“啊……啊……敏……我……啊……出了……啊……啊……”
“良啊……啊……用力啊……啊……”
我们的心脏一起疯狂地跃动,我悬浮在空中,享受兆良这刻的男子气概,享受他炙热的精液在我体内的温暖快感。这次我更慾仙慾死了,被兆良抱着我一面亲吻,一面在抽插射精。兆良,这是我最爱的,用力啊,用力射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紧逼的门铃声吓得我肉壁绷得更紧了,裹得兆良抽不出来,可是我又不断推着他的身体。最初以为是大门口的门铃,但铃声掺杂着轻微的叩门声,应该是在睡房门外有人叩门。
“良啊……谁。啊。叫门啊……”
肉壁又再传来一阵兆良给我的暖流,却没想到要在这情况下享受性爱的高潮。
“啊……甭理啊……啊……啊……”
兆良又再垂下头来,一面在我的脸颊脖子,边吻边嗯啊着,一面在我紧张收缩的肉壁内,边插边喷射着。我从来就没试过这样一面被插,一面好像被人催逼换场似的。本来可以跟兆良一起飞上天际,享受我俩的欢愉,可是那紧逼的门铃声按的好像防空警报似的,弄得我精神紧张,肉壁却挤得兆良更快乐地狂喷乱射了。
他理也不理,抓着我的左手,亲热地、不顾一切地,在我体内享受射精的快感,我虽然感到兆良不断喷射着,全身却是第一次享受着“烦躁”的高潮。兆良看我没反应,也叫不出来,猛的向我撞击起来。
“啊……良啊……快点儿……啊……”
心里充满矛盾,明明希望兆良继续在我体内抽插,还可以在他完事後,搂着他享受温存。不知道按铃的是谁,干吗按得十万火急?好像为我俩轰天动地的交合吹哨打气似的,又好像要硬生生的把我们掰开来。叮咚声响一直响个不停,看来按铃的人不把我们分开来,誓不甘休。至少我这刻的心情,就不能跟兆良一起在天堂了。
兆良全身软软的压在我身上喘气,待了一会儿,回了回神,轻轻吻了我一下:“黄昏你再来享受……”
他抓起我双腿并起来,随手把卫生纸抿在我的小穴口上:“敏,你先到浴室去!”
我立刻按着卫生纸走向浴室,看到兆良套上内裤,再裹上床单,走到房门口。我捎了一条毛巾,又跑回去:“良,你擦擦汗,一大早就这副窘相,谁看到也不好!快!”
兆良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瞪着向我笑了笑:“敏,你先进去,这儿我会了!”
“少爷啊少爷……发生事啦……”
原来是薇姨一大早发防空警报,到底甚麽事?
“薇姨,一大早你吵个甚麽啦?”
我坐在马桶上,一面清理,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少奶那个雕像全都砸啦!我一大早想……”
“薇姨,听我说,那座雕像我已经做了母模了,你放心吧。以後你也不用洒水了!”
“甚麽?少爷,你做了甚麽母模?”
我从浴室探头看看,兆良也跟我一样,只探个头在门边跟薇姨说话。
“对啊,你别紧张了,我待会跟你再说,好吗?嗯,麻烦你替我们弄个早餐,我们昨晚弄了一整晚,很累啊。你甭打扰邱敏,我待会去叫他。OK?”
“好!好!”
兆良看到我探了头出来,拿着毛巾走近来。
“我的老婆,你真乖。”
“甚麽?”
他双臂搂着我的腰,一下子把我抱起来,再放回床上:“怎麽这麽拿了毛巾,不替老公擦身?”
“你……干吗要替你擦身!”
早餐後,跟薇姨解释了,我走回兆良的房间,坐在电脑前,翻查着长岛附近的资料。兆良走近来,坐在我後面问起来。
“敏,你找到甚麽地方可以做子模?”
“有啊,只不过三四爿商店,其他的最远要到Riverside那边,我抄了地址在这儿。”
“敏!我想到个藉口你可以多住几天。”
“甚麽?”明明跟他说子模的事,他却想着藉口要我留下来。
“伯母,我兆良啊,我想留着敏多住一两天,我家里有点事要他帮忙。”
“嗯,我妈有座雕像我想尽办法要保留下来,我又不懂,刚好敏懂雕塑,昨晚还做了个母模,想找他帮我弄个子模来……”
就这样被他简简单单的瞒天过海,看来我注定在这儿被他干上天了。
大约早上10点钟,我们一直探问,先走到最远的商店,依着地址一家又一家的探问,我比划着大小尺寸,说要制个铜像,头两爿商店看到我们只做一个小型子模,就给我们吃闭门羹了。
“敏啊,一定要铜制的?”
“你说你要保留下来嘛,铜制最坚硬了,还可以留给你将来的儿女……”
我打趣地说。
“好啊!如果你是女生,早就娶你了……”
“我是女生,你倒没兴趣了!”
虽然他还是抓着我的手,我也省得理他在捡便宜。
“走来走去,如果没公司愿意,怎办呢?”兆良有点烦躁地哆嗦着。
“那只有做一座石膏像,这个我可以帮你做。”
到了最後在Hempstead区的一爿商店,在兆良恳求那位小姐才有点眉目。我们从车箱抬了三个母模让她先看看……
“Well,I’m sorry,I need a positive。”
我听得挤了挤眉头:“I’m sorry,Miss……”
“I’m Sabrina。”她笑了笑。
“Hi Sabrina,I’m Rhys。I made the mould,why you can’t work on a negative?”
“Guys,I’m sorry,we need a positive instead,or better say,the original model or statue,we don’t make bronze without a positive,you know,upon taking an order,we’ll take photos to ensure the statue is intact。It’s our policy。”
她一面说一面查看母模。
“You’d better find someone to make a positive first,either in clay,terracotta,plaster whatever you have。I need a……”
突然看她锁着眉头,俯身看了看,又走到柜子前,从抽屉里拿了个眼球型放大镜,对着某处再仔细地看。仰头向我问起来:“Oh my god!Are you Mr。Chen?”
“No。”可能她看到女像衣边有个刻印,不过她怎会知道兆良的姓氏?
兆良一直绷着脸,这时才觉得有点放松。
“Yes,I’m,call me Michael。What’s up?”
“Is Miss Claire Lin your mom?”
“Right!”兆良也觉得有点出奇。
“Ahha,she is a habituéhere。”
莎布莲娜小姐登时改变了态度,伸出手来向我们问好。
“Oh,I haven’t seen her for a very long time,is she ok?”
“She’s in an asylum。”兆良每次提起妈在疗养院,神色便沈重起来。
莎布莲娜愣了愣,表情诧异的说:“Oh……I’m……I’m so sorry。”
“It’s been years,and that’s why I want to make a replica,it’s probably my mom’s last work。”
莎布莲娜叹了口气:“To be honest,man,I really can’t accept a negative。”
我们都愣在当场,突然看到她咧嘴笑了笑:“However,I can make a positive for you。”
“That’s great,oh,that’s really great!”
兆良一脸兴奋地回应:“Thank you so much,Sabrina。”
“Ok,you need it a bronze,right?Normally our minimum quantity for small bronze statue is 10。As a gesture of goodwill,I’ll bypass this policy…”
“Oh,fabulous!Sabrina,you really make my day!But…how long would it take?I am going back to Hong Kong pretty soon。”
莎布莲娜耸了耸肩,又说:“Ok,I’m gonna make a plaster positive right now,we have a batch of orders here ready for the final bronze-pour。I think it takes probably a week,you know,assembly and final polish etc etc,well,they all take time。”
“Yeah,that’s good enough!”
中午回到兆良家,薇姨听到雕像终於能保留下来,高兴得不得了,弄了好几味小菜款待我,而且还是兆良回美後,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留在家中吃午饭。饭後兆良说要回覆电邮,我趁便就陪着薇姨在厨房闲谈起来。
“薇姨,伯母她怎麽会失忆啊?”
“唉!少奶向来多愁善感,个中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
“甚麽?”
“大概六年前就开始闹情绪,经常跟老爷吵吵闹闹的,可能是受了刺激吧。”
“两夫妻吵闹其实也很平常,总不会弄到失忆吧?”
我幽幽的说。顿了顿,又想起了:“薇姨,你有没有看过……伯母很激动的,或者哭得疯……”
突然嗫嚅起来,好像有点多管闲事。
“我看过少奶最激动的,头一次是纽约暴乱,一群暴徒……”
我插嘴说:“兆良也跟我说过这事。”
“嗯,原来你也问过……我最怕的却不是少奶激动,而是她悲恸的神情。四年前3月27号,我怎也忘不了那天了。那时我还在弄晚餐,少奶忽然说有事要找老爷,说不回来吃饭了。我想了想,少奶向来黄昏後就不再外出,也很少到外边吃晚饭。干吗会突然找老爷吃晚饭呢……”
“会不会兆良他爸约她吃晚饭去?”
薇姨向厨房周围看了看,脸口一挤,压着嗓音说:“老爷少奶多年没有一起吃饭了,还分了房!”
我愣了愣,难道薇姨说伯母出墙或者兆良他爸有外遇?兆良说过父母曾经闹过离婚,我猜对吧?又听到薇姨说:“那时我就随口问问:‘少奶,你到哪儿去啊?我得叫庆叔预备车。’她就说要到甚麽体育馆找老爷,她自己驾车,一会儿就回来,用不着劳烦庆叔。一去就四五个钟了,那晚她刚回来,样子就有点疯似的。我从没看过她脸色这麽苍白,问她甚麽事,她突然就哭了出来,跑回睡房,之後两三天也没出过门口。”
我突然冲口而出:“会不会兆良他爸说要离婚……”
薇姨呆了呆,怀疑我怎麽会晓得这件事情。我赶紧说:“我也问过兆良,他跟我说过些……”
“嗯……最初我也这麽想,毕竟两口子吵吵闹闹好几年了。过了几天,少奶才回到工作室工作,不过神情大不如前了,有时清醒却是神情哀伤,有时又呆若木鸡,看着天窗时神色慌张。”
薇姨叹息一声,顿了顿,又说:“那个雕像不就是少奶到疗养院之前一直埋头苦干麽?看到她一时对着雕像流泪,一时仰头看着天窗愣一会,疯一会的,我看了又害怕又伤心。後来几天也没听过老爷提过离婚的事,就憋不住问问少奶究竟发生甚麽事了,只看她双目呆滞,重重复复的说甚麽:‘窗户,窗户……’。我看看天窗,又没有甚麽特别,想不出她到底要说甚麽。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严重……唉……我们不过是下人,也管不了那麽多……想想,一个好好的家庭,干吗会……唉……”
说到这里,薇姨双眼红了一圈,说不出话来了。我安慰着说:“薇姨,你甭难过了。”
“嗯。兆良最疼的就是少奶,每年暑假回来,就是陪着少奶到处走走。你能替他保留这个雕像下来,他真要好好报答你了。”
“薇姨,能帮上个忙的,我总会帮忙,我也不要兆良给我甚麽报答。”
薇姨点头的说:“少爷有你这个朋友实在太好了。嗯,你不是说要看看雕像麽?去看看吧,甭呆在这儿呢!”
我独个儿在地牢欣赏兆良妈的雕像,边看边想,又拾回从母模抠出来的泥块,放到工作台上,拿起大块小块的泥碎,欣赏伯母留在泥块上的造诣,我真想把它还原过来。并合着一块一块的泥雕,我在想为甚麽艺术家都是这份悲凉,放在眼前的,其实可以放到任何一所艺术学院,或者到处公开展览,难道伯母为自己怀才不遇而抑郁?
不对!她有钱有学问,犯不着跟人争名逐利。一定是兆良他爸有外遇,被伯母发现了,一气之下才会疯了。不对吗?男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最容易见异思迁了!可是,好像又不对了,兆良明明说过,他爸看到这个雕塑,想起了伯母就哭得厉害。这儿大的小的雕塑,每天睹物思人,难怪他会搬到80。真奇怪!如果他们还是相爱,伯母怎会疯,会失忆了?
我拿着泥块仔细地欣赏,忽然听到兆良一面跑下来,一面喊着:“敏!敏!敏!” 12-06
74、美国篇(19)奇异的纹身

兆良跑得气急败坏似的:“敏!那座雕像的泥还在这儿吗?”
我指指工作台上放着的泥块:“良,干啥这麽紧张?”
“你别问,先让我看看!”
兆良失魂落魄似的,翻着那十来片属於半人半兽雕像的泥块:“敏!你帮我找找,帮我找找那个男人胸部的泥块!”
看到兆良双手抖动,好像有点慌,就跟他找起来。
“良,该是这几片!到底甚麽事啊?”
“Sabrina刚才打来,她怀疑妈可能是被人吓疯了!”
“甚麽?被人吓疯?她怎会知道?”
兆良也没理会我在说,仔细地一看:“对啊!敏,你看!”
我俯身看看,那男体左胸脯上有个像男性♂的符号,不过箭杆上多了两条横线。难道伯母刻的可能是一幅纹身图案,所以刻的并不深,我修补时也没留意。
“Sabrina说做好了甚麽腊模,并合之後,发觉是妈的自雕像,而且神态惊异,她也吓了一跳,况且刚刚才晓得她进了疗养院,就怀疑这个雕塑有点问题。她翻看了妈过去做铜像,落单跟完工的所有照片,自雕像还是头一次。她说妈可能在雕像上表达些甚麽的,又再细看一次,就发现这个符号了。”
我想的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被兆良摇了摇:“敏,你干啥?”
“没……没事啊!我在想伯母经常说甚麽‘窗户’,究竟跟这个符号有甚麽关系吧了。……良……”
“你想说甚麽?”
我顿了顿才说:“你……有听过你爸或者你妈有……有外遇麽?”
“不会……我不相信爸妈他们会有外遇,只不过妈闹情绪而已。要是他们有外遇要闹离婚,早就散了,何必一直拖拖拉拉!”
兆良斩钉截铁的说得我也不敢追问甚麽外遇了。
“良,我猜这是纹身图案,但又想不到跟窗户有啥关系。”
“纹身图案?”兆良好像有点被我点明了。
“你妈刻名字比较深,这个符号却刻的不上力,我猜大概是纹身图案。”
兆良有点急躁起来,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肘:“敏,我有旧朋友在Franklin Square附近有爿纹身店子,或者我们能找个头绪,你跟我一块儿去,好吗?”
“良,你弄痛我了!”
兆良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敏,你现在跟我去吧!”
“良啊,你冷静一下好吗?纹身图案这麽多,店子也多的是,就是问了个头绪,你到哪儿找人去?况且有这个纹身图案的人,也未必跟伯母扯上任何关系。”
兆良呆了呆,一时之间,从急躁变得好像无助了。
“良,你别介意,我……”
“敏,对不起!我一时冲动了!”
兆良一下子抱着我,亲吻了一会儿。我推了推他,又说:“良,我刚才听薇姨说,你妈出事当晚,应该找你爸爸去……之後伯母回来就呆呆的,你爸爸……他……有没有纹身?”
“敏,相信我,我爸爸不会对妈做甚麽,他也没有纹身。”
“你怎知道?”
“敏啊!我刚回来也跟爸爸到过Oceanside,到过Levittown健身,难道我没看过爸爸胸口有没有纹身麽?”
兆良又再说的有点气结激动,一会儿又嘘了口气。
“良,对不起!我只是问……问个清楚吧!”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敏,我真是六神无主,你帮我想想,我该做甚麽?”
看到兆良一脸无助,我走上前搂着他:“良,你别激动。我刚才听薇姨说,才会起疑。不过我直觉上,感到纹身跟伯母说甚麽窗户有关系……”
兆良搂着我轻轻吻了一下:“敏,你怎会变成侦探了?”
“……我只不过觉得伯母……疯了太可惜,才会多问几句……你别怪我多管你家事。”
“我没怪你啊!你说来听听。”
我抓着他的手,一起坐到工作台旁。
“薇姨跟我说,当晚伯母要到甚麽体育馆找你爸,连晚饭也不吃,回来後就出事了。伯母经常呆着说甚麽窗户窗户的,难道一点儿也没关连,我才不相信。”
兆良想了一会儿:“对!可能有关!”
“良,事情会不会发生在体育馆?可是哪一间体育馆?”
“我只知道爸在Oceanside、Levittown都是会员,如果还有其他的,就更麻烦了。不如我问爸到底发生甚麽事……”
我插嘴了:“这事一定不能开口问你爸。你想,我们再提起这事,一来会触动你爸,二来他会怀疑你不相信他,才探问这事……我……总觉得,事隔四年了,就是问了,你爸也未必回答你。”
兆良想了想:“敏,横竖我们要到体育馆,不如你先跟我到朋友那边问问,再到体育馆,好吗?”
我楞了楞,你家出了事,难道你还想跳弹床?
“敏,谢谢你!”
兆良搂着我刚想亲吻,忽然看到薇姨在天窗外打扫,我猛的推开兆良,他却紧搂着我不放,还吻在我的前额上,仰头看看薇姨:“敏,怕甚麽?就是我在这儿跟你黏得紧紧的,薇姨也不会看到。”
“甚麽?”
“天窗全都是防窥防弹防火的!”
“啊?这麽先进?”我有点出奇。
“纽约暴乱後,为了保安,妈就着人把天窗全都换过了。”
“良,走吧。我想看看!”
对我这个爱偷窥的人来说,防窥技术就是我的敌人,我得要看看!
“敏,你看!”
“嗯,看甚麽?”
薇姨拿着扫帚走过来问。兆良笑了笑:“没甚麽。薇姨,我们外出,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敏,走了!”
太奇妙了,干吗我脑海好像想起甚麽事?最近在哪儿看过这种防窥玻璃,却是记不起来。算了,这麽多防窥窗户,要是流行起来,就少了个刺激的嗜好。
“Hi,Michael,long time no see呀喂,哪时回来?”
“喂,Steve,上个星期才刚到。嗯,无事不登三保殿,找你就是要你提供些专业意见。”
“Boyfriend?”
这个叫Steve的男生跟兆良差不多高,看到兆良抓着我的手,侧了侧头问起兆良来。一看便晓得是“半唐番”,黑黑实实、粗粗壮壮的,胸肌撑得红色白边背心挺挺的,还隐隐约约看到两颗挺凸的乳头。双手插在紧窄的牛仔裤裤袋里,手臂肩头上又蓝又红的纹身图案,恐怕他被背心盖着的身体全都是了。後面那位不知道是助手还是客人,手臂上全是龙呀虎呀的动物,看得我眼花撩乱。我真有点怕,在香港,纹身通常都是有点粗下的、黑社会的哥儿才爱这玩意儿。
“我介绍。Steve,Rhys!”
我们握了握手,看他瞪着双眼,由上而下打量了我两次,看的我也腼腆起来。
“喂,Mike,好像还未成年啊!你多好哇,叼了只小鸡。”
真讨厌!明明知道我叫Rhys,却直叫我小鸡,难听极了。兆良一手搂着我的肩头说:“那你别吓着他了。嗯,可以跟你查些资料吗?”
“查甚麽资料?”
“纹身图案。”
“你几时有兴趣了?你也来得合时,本来我就快下班了。嗯,到那边再说!”
兆良看我尴尬得满脸通红,温柔地抓着我两肩,走进了一间四百来尺的工作室,里面还有一个壮哥助手,简简单单的两张较高的纹身床、办公桌,椅子也只不过三把。
“嗯,坐坐!我这儿空间不多。”
“Mike,坐吧!”
Steve已经跟那个助手各坐了一把,兆良竟然抓着我先坐,从後抱着我,又坐了下来。我登时翻了翻眼,还是头一次当着两个陌生男子面前,跟兆良坐得那麽……那麽亲热,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Wow!你是示威来着?”
Steve耸了耸眉,吹了个口哨,好像看着我们这样一起坐,他很兴奋似的。
兆良笑而不答,又听到那个Steve说:“看你这张脸孔,好像在honeymoon啊!你看你紧贴得Rhys也害羞了,看得我也快憋不住,想吃个小鸡餐了。”一面说着,一面按摩自己的胯间。
干吗这个Steve说话那麽粗鄙,兆良怎麽会跟他认识的?
“嗯。不阻你了,我想问,你有没有看过这样子的纹身图案。”
兆良稍为挺身向前,手指在桌子上的玻璃画起那个符号来,我却被他的下体压得更紧,虽然是软软的,却很是挑逗。
“好像看过。问来干吗?”
“绘这个图案的客人多吗?”
“你想来一个啊?哼!小儿科,你看看我这个……”
他一脸不屑地说,向後指了指那个助手:“Howard,让我朋友看看我的杰作吧!”
看到那个助手,举起粗壮的双臂正要脱下背心,坐不稳的兆良搂着我的腰,又再向前推了推,一团软肉甚麽的都压着我在屁股上。兆良,你再顶我,我真……真要骚起来了。待那个Howard脱了背心,我登时目瞪口呆。干!
只看到Howard两块厚厚的胸肌,胸沟两旁,各绘上一根硕大擎天的阳具,阳具上筋脉毕现,细腻无比,光暗颜色的运用下,立体感使得阳具圆滚滚、硬挺挺的感觉更加强烈。两根阳具的龟头重叠在胸沟上,还漏出淡白的精液,往下滴向Howard的胸沟,直达腹部的肚脐。
肚脐周围被绘上两颗男人的头部,肚脐就是前边那个男人张着的大嘴巴,正在吞食从胸部两根大屌流到大嘴巴的精液。後面还有一个半边脸孔的男人,神情极似正在干着前边吞食精液的那个男人。Howard胸部上,两根大屌的根部,被绘在腹部前边的那个小男人举起双手抓住。两颗浅褐色的大乳头,居然被绘成这两根阳具下的卵囊,乳晕周围的体毛就变成两个卵囊的阴毛。这对卵囊却被後面的小男人举臂伸手揪着。
我从来就没有想像过,竟然可以在男生身上,绘上这样的人体图案。猛的看到Howard还站起来,徐徐的脱了身上的牛仔裤、内裤。我吓的身体微微向後退了一退,兆良胯间那团软肉贴得我更加紧,让我登时想起他在马背上的雄风。
Howard的下体全都刮掉阴毛,露出一根他本人耷拉着的大屌、大卵囊,可是小腹以至大腿两旁,却是身上那两个小男人的全裸相,还是站着後干的体位。而且从角度看上去,彷佛是我从楼上往下看着一对正面仰头交合的男性裸体。前边那个抓着两根大屌在吞食精液,後面那个揪着两颗大乳头的卵囊,正干着前边那个男人。Howard的阳具同时也是前面那个小男人的阳具,在小男人身上,那根屌和卵囊就显得更硕大无朋了。
如果Howard当着我们面前勃起来,这幅纹身肯定令人看得血脉沸腾。不!我现在就看得流着点点淫水了。看着这麽淫秽的纹身图案,本来就浑身不自在,又兴奋却是尴尬,猛然感到兆良看的也有点反应,我就更加窘迫了。
谁知Howard还用力鼓动两块大胸肌,肌肉拉得两根大屌在他胸部上,上下一挺一挺的,活像大屌挺起射精的一刻。我看的身体有点发骚了,真的发骚了,龟头也感到流出液体来。
“嗯……嗯……这真是杰作。不过我不是来纹身的。”
兆良看着笑了笑,也颇觉难为情:“你也知道我妈的事,我找这图案是……”
明明知道是淫秽,我两根耳朵却进入入睡状态,开始听不到兆良在说甚麽,只感到我屁股被兆良半挺的大屌身顶着;脑海幻想跟兆良性爱;眼前却是Howard裸着的男体。嗯,不对,连他身上的,应该是三位壮男在我眼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有如真人的纹身,我会以为是黏水纸贴,将影像黏在他身上。
Howard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徐徐转过身来。腰、背上竟然是一个半个人身高,满脸胡须的粗壮猛男,胸肌上的胸毛,绘的真是一丝不苟。他张大一双曲着膝的腿,擎起一根巨大的屌,Howard站着时脊椎两旁凹入,屌并不太粗,可是躬身时脊椎凸出,弄得屌身随即向两旁扩大,有如勃起。脊椎凸出时刚好是大屌底部的那条凹凹凸凸的海绵体,亏他能把人体骨骼也变成这样一幅诱惑的图案。根部两旁绘的两颗大睾丸,还各被一条黑色的东西绷着。Steve的绘功真是一绝,卵囊卵蛋圆滚圆滚的活灵活现。
我敢肯定,从後干Howard的人,一定在视觉上享受很大的刺激,活像同时干着两个男人似的。两片结实翘起的股肌上,各绘上一颗男人倒下来的头颅,正伸出舌头舔弄Howard的屁眼。
光看这样的纹身,我已经受不了,脑里瞬间全都是色慾,何况Howard本身也是一等一的壮男。这时Howard刚转过身来,“两个男人”的大屌卵囊,在我眼前一起晃了晃。Howard淫淫地对我笑了笑,我登时尴尬的垂下头来……
“……就是这个原因,我才来找你问问。”
干吗?原来兆良已经说完了。这时Howard已经套回裤子,坐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鼓动胸肌。看着他胸部上栩栩如生的两根大屌,一挺一挺的,兆良的那根虽然已经回复原状了,我却感到自己的龟头口流出更多的爱液,一脸羞愧,内心却又渴望起来了,心脏酥麻的怦怦在跳。
“纹身图案多的是,我看应该找个老行专,问一问……”
这时Steve仰起头,放开嗓门的喊着:“Mark啊!你拿套图案集过来!”
他真粗鲁,动不动大呼小叫的,活像个黑社会大头子。一会儿那个在外面的Mark拿着图案集走进来,放到他面前。他翻着翻着,兆良紧张的向前挺了挺,想看看图案。他每一次向前挺挺,我全身就软软的。好一会儿,Steve对兆良说:“Mike,我这儿没有,你跟我到附近另一爿店子问问,我跟老板也挺熟的。不过我也没把握能找着。嗯,你跟我来!”
刚走到门口,Steve回一回头,看到兆良抓着我的手,皱起眉头,便说:“你看你们亲热得真让人羡慕,不过那边的老头是个homophobia,我看你把Rhys留在这儿吧,只不过一会儿,店子就在下一条街吧了。你问过就回来再接他吧!”
兆良回头看看我,我有点不知所措了。下一条街?在美国一条街道等於香港几条,甚至更远的,究竟那店子有多远啊?何况刚刚被兆良顶得心猿意马,我骚得想跟兆良到体育馆跳弹床去,却听到Steve一副大男人的样子,锁着眉头对我说:“Rhys,你闲着无事,看看那些图案集吧,我们只消一会儿就回来。”
又抬头对着两个助手说:“你两个看着店子,Mike回来後,才关门休息。Mike,走吧!”
他简直就是吩咐我们各人应该做甚麽!抓着兆良的肩头走出门外,再把门口玻璃窗上挂着的营业牌子转了转,我就愣愣的看着“Open”在我眼前晃动,兆良就这样瞬间在我身旁消失了。我一脸无奈,看看手表,差不多五点钟,还要到体育馆。抬头再看看,那个Mark正在清理工具,便走回那个工作室,有点紧张的坐下来,伸手拉了那套图案集过来,垂头看着。
我一面看着,有些只不过是一幅图案,不过越掀到後面,越觉得恐怖了,骷髅有的、怪异有的,啊!怪异的动物也有,有些人头没有眼睛。再看下去……




75、美国篇(20)眼花撩乱

我瞬间感到自己在翻色情画报了,怎麽全都是交媾的图案。本来被兆良顶过,有点发情,现在看到这麽些栩栩如生的交媾绘画,我……也想要,兆良快回来啊……
“Mike是你情人?”
突然听到Howard问起来,你把我问倒了。虽然兆良对我棒极了,可是我又不能说他是我男友,我们仅认识三四天啊!
我还在想应不应该回答,Howard就迅速把裤子退到膝盖,臀部往左右扭动,胯间耷拉着的大屌、长长的卵囊又一次在我眼前。Howard的大屌算得上是根好棒,没包皮,屌身上没有太多“蚯蚓”似的筋脉,龟冠的圆周比茎干还要大,看上去像船锚形状。
“我看你很欣赏我这幅图案,我再让你看看吧!”
听到这句说话,我登时胸口窒碍,呼吸更觉困难,活像被他这根船锚似的大龟头一下子抛过来,扣在心脏上似的。看他手心裹着大卵囊,两根手指擎着大屌的根部,把软软的,却粗胀的水喉管,画圈摇动起来,有如螺旋桨开动似的。他越摇得厉害,那个船锚似的大龟头越来越胀大,彷佛这个船锚被螺旋桨捆起来,大龟头卡着我的心房,向他这个螺旋桨扯去。他徐徐坐下来,向我伸手,看他肉肠的根部已经又粗又胀,微微一跳一跳的,充满生命力……
“过来欣赏,我让你看个清楚!”
我心跳加速,还是愣住不动。他扯了扯小腹近鼠蹊,两条落在大腿根上凸出的腹股沟韧带肌,大小男人的屌同时被扯了扯,我的神经也随着扯了扯。他迅即抓着大屌猛的打起来,大屌下的一对卵蛋也在松弛的卵囊里上下弹跳着。他自己在打,同时也像捋动腹部那个小男人的大大炮,看的我几乎喷出鼻血来。
他甩开手站起来,我看着一根大屌,唉!应该是两根……嗯,我也不晓得是一根还是两根了,总之就是雄壮地翘起来的肉棍。腹上绘着的那个小男人,像极了我从楼上往下偷看一个裸男,擎起一根超乎比例的男根和卵囊,随着Howard的身体左摇右晃。
“爱就过来舔舔吧!”
心脏又再被这句说话抽了抽,被眼前这根、这两根大屌绷得喘气困难。他走近过来,我脸红耳赤的看着大小男人勃起的大屌摇动,两根大屌停在我眼前不到半尺,一挺一挺的翘起,坚硬无比,看着稍微陷落的马眼口,红润的独角兽好像向我的鼻孔喷出一股催眠剂,啊!是肉肠冠沟茎干特有的微酸气味,也发出热腾腾的气压,不断向我脸颊、鼻孔传送过来,真诱人。
他轻轻抓着我的手,挺了挺臀部,我才看到他大屌的底部,竟然也绘上一个男人的裸体,龟冠系带下就是一张大嘴巴,活像要叼着上面硕大的龟头似的。我瞪着这根屌再没知觉了,瞬间被拉到他的坐位前。他坐下来,要我蹲着,他颈椎落在椅背上,全身倾斜的坐着,让我看他身上玲珑浮凸的男人身体、看他身上使我失魂落魄的两个男体纹身。嗯,不对,是三个男体!不对!是四个啊!
大屌擎得龟头已经对准我的嘴,心脏绷的更紧。还有他身上似乳头非乳头、似卵囊非卵囊的纹身在刺激我的性慾。就他身上的各种男性器官的绘图,我觉得我在跟一群器官在一起,可又看到Howard一块一块真实的,又结实的肌肉,这麽多男体在我眼前,我实在看得脑里乱作一团。
要不要?内心挣紮,邱敏,你太淫荡了!可是男人阳具的威力是我的致命伤,又被兆良顶得发了情。要不要这根屌,不对!这两根粗屌?要不要?虽然有一根是假的,但视觉上我是叼着两根耶!
“嗯……用力啊……啊……深一点……啊……啊……”
Howard抓着我的头,不断挺起臀部,把他硬梆梆的大屌,连着小男人超大的阳具,挺进我嘴巴里。看着他腹部那个张着血盘大口的小男人,吞咽着胸部两根流下来的精液,我有如一次过跟三个男人连环干着,官能刺激得我奋力地吸啜着硕大的龟头,吐了口水,侧着头,用嘴巴向着这根,这两根炙热的大炮茎干上下磨擦,暖烘烘、硬挺挺的被我的嘴巴推动得两边摇动,微微打在脸上,好硬啊!
“Oh my god…yeah…ah…am I hard…eh?……like it?Ahha…yeah…”
我突然一下子扭动头部,嘴巴在他龟头上旋转磨磳,听到Howard轻轻压低动人的呻吟声,我敌不过一次叼两根的刺激,小嘴巴一下子向下,把又硬又热的大屌捅进口里,收缩口腔两旁的肌肉,裹着全根磨磳起来。这样叼着两根大肉棒,一根现实的,一根视觉上的,还是超大的一根,实在过瘾啊!
肚脐那个大嘴巴,被Howard扭动的臀,弄得活像两片嘴唇张着张着,吞下精液似的。小男人的一双惊恐的眼神,看得出是给後面那个小男人突然挺刺後庭。我忍不住一手抓着他鼓胀的大卵囊,轻轻拉扯玩弄一对睾丸,嘴唇不断靠着口水的湿润,来回吸啜磨擦他硕大的龟头,唇边不断被他翘起的龟冠磨擦翻弄。
Howard快活舒爽的举起双臂,露出他腋下诱人的腋毛。弯弯曲曲的腋毛,像一根根伸出来的指头向我勾魂似的。我憋不住甩开大屌,舌头刚伸出,便看到原来他腋窝里也绘上屁眼,在不太浓密的腋毛下,简直有如我在舔着一个屁眼。天啊!我还没试过舔男人的屁眼,刚哥、杰,甚至兆良的屁眼,我从不敢触碰。有时候1号未必能接受,他们也从没要求过。我有点疯狂地向他的腋窝,他的屁眼舔拨。
我一手抓着Howard炙热的肉棍上下捋动,又粗又硬,在我手中一挺一挺的扯起来,我猛的一下子扳下他的肉棍放手,来来回回的让这条坚挺无比的回力棒,往上弹起来,爱死这麽有力的大屌了!我叼着他胸肌上的乳头,也同样是绘在两根屌下的卵囊。是乳头还是卵囊,搞的我越来越兴奋,管不住轻轻咬了口挺起的乳头。看着他扭动头颈的舒爽样子,渐渐地在呻吟。弄湿了乳晕上的毛毛,使绘上的卵囊更加性感诱惑了,简直像一个被叼的湿润无比的卵囊。
我向下亲吻他的肚脐有如我跟那个小男人一面接吻,一面在抢食精液似的。我抓着Howard的大屌扳下,吸啜着他没有耻毛的大屌根部,阳具在我脸庞上散发着诱人的体温、展示肉棒挺举的力量,还有浓烈的大屌气味。忍不住抓着这根肉棍,用力压在脸上,来回磨磳。啊!动人的温暖、动人的力量。脸颊在享受雄壮男人肉棍的长度、硬度、温度、力度,啊!连湿度也来了!啊!味“度”也来了~龟头口渗出有味道的爱液。
我要尽快享受一下,猛的吸啜他的龟头,舌尖疯狂地刺探马眼口,嘴唇翻弄他特别翘的冠沟,一手用力握着又硬又暖的屌身,靠着口水上下捋动得吱吱作响。双眼看着他仰起脖子的销魂表情,憋不住了,我一下子向下深喉了,把整根撑得擎起的肉棒往喉头送去,嘴唇夹着根部,画圈地扭动,好硬啊,这里是大屌最坚挺的地方,不是吗?不硬怎挺起全根来~啊……
“啊……爽。啊……爽啊……啊……啊……”
他突然挺起身,弯下腰,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刺在自己的龟头上。他究竟怎会可以自舔的啊?我吓的愣了愣,他突然说:“一块儿舔啊!”
他扭动颈部,把头侧向一旁,我便从另一旁伸出舌头,两根舌头在抢着一颗红润的大龙珠,湿润流动的口水下,这颗龙珠彷佛在转动似的。我沿着他的龟冠舔弄内里的小蓓蕾,弄得他嗯啊在叫。
舔着舔着,在我对面的竟然不再是Howard,而是Mark。他哪时走进来的?他抓着大龟头,两片嘴唇上下的套弄肉棍的茎干。Howard抓着我的头向屌身一压,我跟Mark就这样一起,各用两片湿润的嘴唇,夹着肉棍茎干上下上下的替Howard套弄起来。
我从没试跟另一个男人分享一根大香肠,有点兴奋,跟他抢着吸啜,就更卖力的配合Mark,又吸又压的把弄着眼前擎天勃起的肉棒,暖暖的、硬硬的茎干落在嘴唇上更加诱惑了。Mark抵死的吸着龟头向他那一旁拉去,吐出大屌,我的脸登时就被这根暖烘烘的回力棒打了一下,又热又有力,感到肉棍的厚实坚硬。Mark抬抬头,好像要我跟着做,我们便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弄着Howard胯间的大肉棍。
Mark突然向下,大口一张,把整个阴囊叼进口里,右边的那颗还没全进,便用手指捅着那颗睾丸,把两颗一并叼在口中,向下拉扯。猛听得Howard强烈喘气,我也不放过机会,一口叼了肉棍,几经辛苦,才把它全根覆没在嘴里,紧紧裹着根部。Mark突然不再向下拉扯卵囊,反而向上,把裹着卵囊的上唇碰在我裹着根部的唇上。我吓了一跳,猛的退後,却把肉棍甩抽出来,“卜”的一声,猛听得Howard叫了一声,全身微微的一跳,好像全身都被抽扯了一下。
“Yeah…ah ha…do it again…ah……ah……oh fuck…ah……ah…”
他叫得活像就快要喷了,我一口压低他翘起的大屌,觉得被扳下来的肉棍特别坚挺有力,刚想一口叼下去,Mark吐出卵囊,跟我再一次套弄着肉棍的上下两面,继而慢慢沿着圆滚滚的茎干,按压着肉棍的两旁。猛看得Howard胸肌上绘着的两根大屌一挺一挺,我看他也就快要喷了。他人还没射,胸肌上两根好像不断漏出精液来似的。我们不断刺激他整根热腾腾、湿漉漉的肉屌,龟头越来越红润,布满了一个个微细口水泡。
“Ahha…fuck…I’m…ahha…ahha…”
Mark一口把大龟头叼去,用力点动头部,向着肉棍的茎干推下去,一下子将临近射精边缘的大屌深喉,有谁憋得住不喷出来?Howard双手抓着Mark的头,眯着眼睛,仰头猛喘,奋力的挺起臀部,把应该已经喷射着的肉棒推向Mark的喉头,来回抽插。
我这时就像一只猫咪,被同伴伸了头过来,抢去滋味的大奶头。落得孤单地呆呆看着同伴吸奶,我却舔着嘴角上的味道,眼睁睁的看着Mark像猫咪吸奶般,吸啜着Howard那根大奶棒,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深喉吸奶,好像饥饿已久。我寻找其他的位置,想多挣一点,看到胸大肌上一对奶头,也算是奶啊,就一口叼了又咬又吸,弄得Mark呻吟的更加强烈。
看着Mark的头埋首在男人的胯间,把翘起的大肉棍吞的没顶,一次又一次的将鼻子陷在Howard的鼠蹊上,扭动头部把嘴唇磨擦大屌根部。我听着男人射精时狂野的呻吟声,本来我就想吸他一口。突然想起兆良也有一根滋味的大奶棒,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乾不乾净,就作罢了。
我坐在一旁,边看着Mark紧裹着Howard的硬屌,脸颊也陷在Howard的小腹上,喉头胀大了,手中扭着他鼓胀的卵囊,挤着两颗大睾丸,好像要泵出睾丸里的精汁似的。光看这个场景也湿了我的内裤。Mark吸啜着大屌强力向外拉出,“卜”的一声,肉棍抖动了一下,擎天扯起,Howard全身也抖了一下,这条动人的大奶棒,应该甚麽汁液都被吸的乾乾净净了。
“不要!不要呀!”
我突然被嘴巴还流着精丝的Mark抓着,他想扒我的裤子,我吓的一下子退後,双手抓紧裤头,他却向前想拉我过去。
“Mark,你别玩过头,他是Mike的,Steve知道,有你好受了!你想要,来!”
干吗像Howard这麽个大块头的男人,会甘心情愿被干啊?他扒光了自己,仰卧在纹身床上,脖子落在床缘。这是甚麽姿态,我从来没看过。Mark二话不说脱了裤子,擎天的肉棒一抖一抖的,一下子便把粗的像警棍的肉棒,向Howard口中顶进去,卵囊睾丸全都撞在他的鼻子上,撞得“泊泊”作声。还看到那颗睾丸被脸颊挤起来,还看到Howard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被大屌茎干每次插进时鼓胀起来。
这个姿态看得我很激动了,看着Mark湿漉漉的茎身,时隐时没的陷在别人的口里,还被Howard吸得吱咋作响,这麽诱人的吸屌秀,连Howard射过的阳具又再次翘起,变成一根游戏杆。我管不住自己了,我要玩游戏,我要游戏杆!
看着Mark雄纠纠的身体,和那根翘得硬硬的肉棍进进出出,太诱惑了。Howard还在我脸前骚的哼着喉音,伸手向我勾了勾,吐出大屌说:“爱就上来坐坐!”
“你有套子?”我憋不住了。
“啊……好粗啊……啊……好硬啊……”
我已经稳坐在Howard硕大的游戏杆上,玩起大人的游戏来。我的小穴口裹着这位大哥哥硬硬的游戏杆,不断上下磨擦,画圈扭动。我要玩射击游戏,小穴口像外星人的吸盘,向着敌方的大炮进攻,我扭动大哥哥的硬杆子,活像追击外星飞船似的。啊,好玩啊,扭动硬硬的游戏杆爽得全身酥软。突然看到Mark疯狂向Howard的大嘴巴挺刺,小腹绘的竟然是个象头,那象鼻肯定是他的大屌了,看得我更加亢奋,狠狠的玩弄摇动大哥哥Howard身上的游戏杆又坐又扭。
我向後伸出一手抓着他鼓胀的两颗大睾丸,边坐边抚弄,Mark下体突然全压着Howard的口,探身过来,想向我索吻。我却不想,亲吻很动人的,Mark又长得不够帅,所以我只是伸个手指头让他吸啜。射击游戏很紧张啊,肉壁有如手掌紧握着游戏杆,疯狂地画圈扭动,又猛烈地上下抽扯,大哥哥,你快射啊!干吗我玩了这麽久,按压这麽久,还是没发子弹出来?Mark又再挺次,Howard的脖子被Mark的擎天象鼻弄得鼓胀起来。
时间快到了,我赶紧一手扯着一对睾丸,一手揪着Howard的大乳头,视觉上我好像抓着两个卵囊,眼下Mark的一根,在体内又一根,啊,不对,视觉上是两根,我忍不住这场3P的刺激,淫秽的纹身图案带动下,我活像跟四个男人一起在干,那不再是3P了,是5P了!
“啊啊……啊啊……啊……”射了,终於射了,小穴口强烈抽搐,喷射到Mark的腹部,射到Howard的身上,一发又一发的喷出,我怎会射的这麽远?小穴口一下一下的收紧,裹得Howard突然吐出Mark的象鼻子,扭动叫嚣起来。小穴口感到有根硬梆梆的游戏杆激动地预备射击,我一屁股坐下去,他又射了!游戏杆一挺一挺的,挺了三次,我又再上下刺激他射精的大屌,听到男人射击的诱人呻吟声,我开始酥软的一屁股再坐在他的大屌上,享受大屌根部挺动射击的力量,俯身吸啜他弧形胸肌上的一颗大乳头,啊!是大卵囊,感受大屌在我体内强烈的挺动,直至徐徐的退消。
Mark突然把我一下子抽起来,双手抓着Howard的腰,把他倒过头来,粗暴的拉脱大屌上的套子,仰起头来,把套子内的精液倒出,滴进口里。我看的目瞪口呆,还看到他拉开套身,伸出舌头在套子内舔着残余的精液。
吸乾吸净了,环保的翻过套子另一面,套在粗糙的象鼻上,猛的再把象鼻,塞进Howard的屁眼。Howard叫的死去活来似的,被Mark大出大入的大屌挺刺了几乎百来次,两颗卵蛋狠狠撞击着身体,“泊泊”作响。Mark的大屌,彷佛一头发疯的大象,把粗壮的鼻子,猛的在Howard体内捣乱。Howard眼也翻了好几次,阳具又再勃起,还不断流出前液。
干!他俩是不是都学过软骨功夫,Mark竟然边干着Howard,边垂下头来,叼着Howard的大龟头磨擦起来,把Howard直送上天堂了,看着Mark嘴唇紧裹着大龟头,上下套弄,Howard爽的嘶叫着,被干又被吸。Howard这时骚叫得好像在射精似的,看清楚他硬硬的大屌根部,又再一挺一挺,没猜错,他再射了。Mark吸得乾净,仰头又挺刺着。干了好一会儿,Mark还没有出来的迹象。
Howard酥软地向我招了招手,在我耳旁说:“你下床,到他後面,抓着他两颗睾丸抚弄,啊……啊……他就会射出来了!快!……啊……我被他弄死了!”
我走到Mark背後,蹲下来看着他两颗硕大的卵蛋,在鼓胀的卵囊里,像沙包般一下一下的打在Howard的尾椎上,压的两颗睾丸挤了出来似的。我一手抓着他的卵囊,轻轻拉扯抚弄这对男人宝贝,猛听的Mark仰头嘶叫起来。干吗Howard料事如神?难道他俩是炮友?
我刚抓着一对宛如乒乓球大小的睾丸,他就叫得销魂削骨了。光是抓着这对睾丸,这个湿润的毛毛卵袋,听着他的呻吟声,我也差不多要多射一次了。他的暴力也感染我了,我用力拉着两颗睾丸,探头叼着一颗睾丸,轮流的左一颗,右一颗,脱了口的卵蛋狠狠的弹回原处,再一次抓着它们互相挤压磨磳,突然感到两颗卵蛋被他的精索向上一提,再也拉不下来……
“Ah…Fuck…ah…ah yeah…suck it…ah……I’m coming…ah ah ahha…ahha…pump my loads…ahha…fuck…ahha……ah……ahha…”




76、美国篇(21)无功而还

“良,抱我!抱我!”
“敏,干吗突然要我搂着你?”
刚坐在兆良的车上,我便嚷着兆良抱我,跟他热吻了好一会儿。当然啊,刚刚虽然不知道是3P还是5P的纯性,我怎会不挂念跟兆良有性有爱的结合?我恨不得就在车上跟兆良贴在一起。
“你不想搂着我亲热吗?”我幽幽的说。
兆良笑了笑:“当然想啊,不过你突然热情起来,我有点诧异吧了。”
为免兆良怀疑我受了甚麽刺激,还是收拾酥软的心情好了。
“良啊,那边找到甚麽没有?”
“那个老板说,会问问其他纹身店子,应该很快就查出个究竟来,他会通知Steve。”
车上跟兆良磨磨磳磳的,终於到了Oceanside体育馆,可能已经下班了,来的人比较多。我跟兆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在体育馆餐厅里一面吃晚饭,一面谈起这事来。
“良,这儿那麽多窗户,玻璃门窗,该怎麽查?我真想不出来。”
“我醒起了,是门窗,门窗呀!不是窗户。我差不多每次探妈,她也会说这句。”
“可能薇姨记错了,不过都是跟玻璃窗有关嘛!”
对这个伯母常说的“门窗、窗户”,我也不晓得从何入手。兆良愣愣的看着碟子上的食物,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对我说:“敏,你猜会不会是我爸经常到的那些训练室呢?如果妈找的是爸,她一定会到爸经常出现的训练室……”
“对对对!亏你想得出来。那麽伯伯会在哪儿出现?”
“医疗室、健身室、还有体操馆,该是这些吧。”
“医疗室?来健身怎会到医疗室啊?”
“我爸本来就是内外科医生,他也是这儿的临时医生,干吗不会出入医疗室?”
我这才知道兆良他爸的职业,好奇的问起来:“伯伯经常来的?”
“他偶尔会来,这儿比较远一点,Levittown靠近East Meadow,爸现在反而会到那边多一点。”
我愣了愣,奇怪了!如果伯母晓得伯伯经常在Levittown那边健身,干吗会跑到这儿来找啊?
我又再向兆良问起来了。
“嗯,爸最初在这儿有个会籍,我跟妈也属於家庭会员。Levittown那儿是後来开业的,所以我不是会员。如果我不是上星期跟爸到过Levittown,我压根儿就不知道Levittown会有体育馆……”
我更惊讶地问:“那伯母知道伯伯是Levittown的会员吗?”
兆良看我一脸惊奇,忍不住问:“敏,你想到甚麽啊?我经常在香港,怎晓得妈知不知道会员的事。”
“良,我在想,除非伯母晓得Levittown,她根本不会跑来这儿找伯伯,大概我们也找错地方了。可是,如果她不知道伯伯在Levittown有会籍,她根本就找错了地方,却来到这儿被甚麽人吓疯了。”
兆良想了想:“可是我真不知道,妈晓不晓得Levittown那边……”
“良,先别理会,横竖也来到了,我们看看去吧。嗯,我想起了,伯母跟薇姨说到甚麽体育馆,我们回去问问薇姨到底是哪儿吧。”
“敏啊,薇姨只懂简单的英语而已,我想她也不懂妈当时说甚麽地方,要是她懂,还不跟你说了?”
我们一直穿梭在伯伯出现的训练室、医疗室。走了好几个有医疗室的训练室,查看得仔细,甚麽发现也没有。走得累了,身体干吗会越走越冷?兆良看我有点瑟缩:“敏,你会冷啊?”
“难道这儿会热吗?干吗突然空调开得那麽大?上次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冷。”
“今晚会员多了自然开得大一点,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体育馆晚间不开放,一直人不多,当然不会调低空调了。”
“啊,原来不是每晚开放的。”
“对啊!”
我好像想到甚麽~不是每晚开放~却说不出来。嗯,伯母那晚跑来,体育馆有没有开放呢?看到兆良打开了医疗室的门口,我再走到上次那扇互通的门口,看到外面壮壮的会员正在健身,突然听到兆良说:“敏,你暂时穿上这件吧!”
我看他拿起一件白色的运动外套,两边袖子还衬上两条v型灰色的条子,下面就是名牌A的字样。我皱着眉说:“是谁的啊?你随随便便拿了人家的外套要我穿上……”
“是我爸的!”
我愣了愣,兆良微微笑地继续说:“这件外套是妈某年送给爸的。爸一直放在这儿,冷了就拿来穿。”
尺码太大,看来兆良他爸也很高大了,可是穿在我身上,却像戏棚的戏子,肥肥硕硕的两个衣袖,看的兆良笑了起来。他双臂搂着我,又想向我亲吻。我推了推他说:“良啊,外面有人看到,还不放开我!”
“嘻……”
兆良手一拉,把我拉到他那边:“敏,你不是冷吗?让我给你点温暖耶!”
我指着医疗室的门窗说:“不要啊,良,可能会有人从门窗看到我们,你忍忍吧!”
兆良定了下来,一筹莫展,互相对望一下:“唉!看来我们是无功而还了!”
兆良看到我有点无奈的表情,抓着我的手便说:“敏,别再想了!你要不要跳弹床?”
我扁着嘴:“亏你这时候还在想这些!”
兆良抓紧我的手:“那我们回家去吧!好吗?”
看他表情有点沮丧似的。算了!下午让他顶得我本来就骚起来,对着他何必害羞:“你很想跳吗?”
“当然啦,我早就预订了。”
“啊……敏……啊……我……越来……啊……越爱你啊……啊……”
“嗯啊……啊……良……嗯啊……嗯啊……”
听着弹床吱吱声响、听着雄壮的兆良在喘气,我们正在弹床上,以垂直的69方式弹动着。忍不住刺激的冲力,我很快就在兆良口中出了,可兆良就是壮哥,弄得我倒挂的头部充血了,他还硬梆梆的不肯射出来,最後还是被他抱干着我。
晕眩在他温暖的双臂之中,刚才的寒意一扫而空,我跟兆良的身心连在一起流汗。这次兆良真的一面跳,一面干进我体内。这样刺激的弹床性爱,肉壁越见紧窄,肉棍也越见硕大坚硬。被他一次又一次强烈地挺刺,我挤得他死去活来,他也弄得我灵魂出窍,全身酥软了。
我被兆良雄纠纠的身体,压在仍然微微弹跳的床上,享受他激动的性爱动作,跟他一面亲吻,一面结合的快感,跟自己认识、有好感的人做爱,确实是3P不能比拟,身心都跟他连在一起,满足感强烈。待兆良性高潮时,他扭动腰臀的力度更猛了,把翘起抖动的肉棒,在我体内一面射精,一面抽插。
“啊……好紧……啊。啊……啊……”
我快活得翘起了屁股,享受硬硬的肉棍撑开我的肉壁,深深地把炙热的精液洗涤我整个灵魂,一刻间全身好像被温暖而动人的浓稠精液,射得我黏在弹床上,动弹不得。
他猛烈的把活塞似的肉棍,泵出我的灵魂,抽扯我的心房;柔软的肉壁与坚硬的肉棒,随着弹床回弹力,把我们这肉贴肉的互相拉扯磨擦,变成我俩最亲密的一刻。我憋不住张开双腿,让兆良半蹲着,把硕大的阳具扳下,直插进体内,电击似的酥麻,在兆良爆炸性的射精高潮,有点粗犷的抽插下,我全身都为他而抖颤,那快感让我快乐、舒畅。这麽体贴的兆良,跟着他会快乐麽?会一辈子快乐麽……
“敏,你想逛逛街麽?”
看他紧抓着我的手,难舍难分的表情,他真的越来越爱我了。看我愣着不答,又再追问一次。
“敏,我舍不得你……我想跟你到处走走,让我有个回忆。”
看他酷酷的神情,有点失落,我忍不住说:“良,你想到哪儿,我跟你逛逛就是了。”
看到兆良满脸笑容,幸福得似乎要溢满一地了。抓着我的手,边走边幽幽的说:“唉!我真失败!居然不能听你愿意叫我声老公……”
“良,你别这样好吗?我们……只不过几天时间!”
兆良瞪着我笑了笑,把外套放回医疗室,便抓着我的手离开体育馆。
刚走过闸口,看到兆良拿出会员卡在闸口旁一部机器拍了拍,我突然想了想,楞在闸口处,右手还被已经走出闸的兆良拉扯了一下。
兆良回过头来:“敏,干吗?不想走了?”
我垂头猜测着,兆良又拍了拍卡走进来:“怎麽了?敏。”
“良,你这片会员咭是记录会员出入的吗?”
兆良微微笑:“当然啦!保安上一定要这样做啊。干吗?”
“我在想,可不可以在这儿查出你爸,四年前3月27号到底有没有来过?”
兆良立时板着脸,好像说我仍不肯相信他爸爸是清白的。我抢着说:“良,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薇姨不知道伯母到底跑到哪一间体育馆,这大概是我们唯一可以翻查资料的地方了。如果有记录的话,一定会有显示你爸妈出入的时间啊!”
两人登时向着询问处跑去。
“I am sorry,I don’t have my pa’s or mom’s number。”
“Can you give me their names and ID?”
“Dr。Gilbert Chen and Mrs。…”
“Claire Chen,right。Ok,wait a minute…”
那位黑人女仕一听到兆良他爸的大名,似乎很高兴的笑着。当然啦,体育馆的临时医生,职员怎会不认识?看来他爸爸的人际关系好极了。我瞪着她在电脑键盘上输入资料,有点紧张起来。我真不想兆良他爸来过这儿,事件就不会闹大了。
“Ah here……No!Your pa wasn’t here that day。No record。”
兆良转过头来看一看我,好像是说他爸是清白了。
“……and Mrs。Chen……in 19:17,out 19:28。”
奇怪了,伯母只留过十来分钟就吓坏了?
我突然想起刚才兆良说,体育馆不是每晚开放,就向她问起来。
“No,we closed at 7 that night。But Dr。Chen holds the key of our backdoor here,it is specially for a part time doctor,hmm…maybe Mrs。Chen got one as well。”
“良,你有没有门匙啊?”
“当然没有。”
“那你晓得後门在哪儿?”
兆良带着我走到後门,原来後门只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直通往各个训练室。
“敏,看来妈根本不知道Levittown那儿了。”
“现在,我反而感到奇怪的是,伯母进来後看过甚麽,十来分钟就被吓的疯了。嗯,良啊,伯母既然有这儿的後门门匙,待会儿回家……可不可以……看看你妈的钥匙。”
“干吗?你想……”
我点点头,却看到兆良脸色为难:“敏,这是犯法的!”
我叹了口气,为伯母想了那麽多,竟然卡在这儿。我垂下头说:“算了,良。你妈这件事,始终是个谜。”
在体育馆外,我们手牵手,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看着寥寥无几的车辆驶过。暗蓝暗白的天空,感觉有点冷。兆良搂着我的肩头一面走,我却一面想,在美国,本来一个人独自走,就怕孤单的要疯了。兆良的出现虽然使我有点混乱,却又享受。伯母的事情再也无法查究下去,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心,为着兆良的家事,跟他同心的走在一起。我侧头看了看兆良……
“干吗?”兆良温柔的眼神瞪着我,轻轻笑了笑,抓着我的肩头,紧了一紧。
我仰起头来,突然觉得看着这片陌生的天空,内心泛起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又孤单,又寂寞,可又晓得有兆良这个爱我的男生,陪在我身旁。微冷的气温,脑海顿时翻出刚哥那夜抓着我的手,在小径上漫步回家,内心悲伤,却晓得刚哥爱我,可我跟他是遥遥无期。为生活奔波,为前途奔波,就是一对恋人也有分开的一天。
杰呢?能不能跟我一起考进大学?我跟他将来又会怎样?谁能料?眼前的兆良,回港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碰面的机会,又或许他在这儿继续攻读下去。
到底我哪时才可以离开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我很想搂着一个爱我,我又爱他的男人,结束孤单、结束这种内心说不出来的寂寞感觉。
我宁可不要任何激情的慾望,我只想搂着相爱的人,我只就这一生,将来的我来不及祈望,我只渴望这辈子而已,我可以搂着爱人,拥有他对我的爱。为甚麽你对我们这类人,总是这样的残酷地飘渺无定?为何你怎也停不下来,让我抓紧你。
脸颊上一阵微温湿润。
“敏……我爱你!……我很爱你!”
我憋不住了,一下子紧抱着兆良又哭了出来。
“敏,干吗?干吗哭?”
两行眼泪,吓得兆良更温柔地问:“敏,敏,干吗哭?说罢!”
我含着泪,猛的摇头。
兆良,我说不出来!
他一下子搂着我:“敏!你也爱我,对吗?敏!别哭,我要你快乐!”
我哭得更狠了。
兆良,我不能对你说,因为我有点承受不了这生的孤单,好像我一辈子只会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男生之中,却永远无法找到一个可以一辈子的爱人,要不就一辈子独自一人吧。爱是我渴望的,可是爱又把我砸伤了……
“啊……”
“Go to hell!”




77、美国篇(22)死里逃生

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把我从兆良身旁扯开,力度强大的根本不能让我站稳,瞬间摔倒在地上,再被拖拉了一次,眼前是兆良跟那个人,那个我们从不认识的白种人,混乱一片,我却尖叫起来,看到一张被街灯照得闪出寒光的小刀,满眼泪水却仍然看到兆良的手臂流着殷红的血。
身体突然被那白种人的膝盖压着,双手被人扯住,我只懂在地上尖叫挣紮,看着那柄小刀快将朝我身上刺落,兆良拼命的从後跟那白人纠缠。脑海忽然从悲伤到惊惧,又从惊惧看到幽冥的死神~邱敏,既然这辈子只不过孤魂野鬼似的过活,就让他送你一程吧……
一声急煞的车声,听到有位男子从车上擎着枪说:“Stop or I’ll shoot!”
那个男人拼命的向另一方向跑去。来不及看甚麽人说这句话,我转头一看,兆良坐在地上神情痛苦地抓着殷红的左臂,吓得我哭不出来,跑向前抓着兆良:“良,良。我送你到医院,你……你……”
我更慌了,又不懂驾驶,白车又不多,送他到医院,从何说起?
突然看到Steve蹲在我们面前,迅速的把兆良扶到後座,一手推了我上车,随即驶车离开。
“Rhys,你快脱下T恤绷着他上臂!”
Steve驶得急极了,好像在赛车。我慌张地脱下T恤,绷着兆良伤口上方的臂膀。T恤太大,绷得并不紧,我也不知道怎办。
“抬高手臂!”
突然看到Steve两手脱下自己的T恤,前臂再压着方向盘,用力把衣料撕成数片:“抬高他手臂,再拿一块小的绷在上臂!”
看到兆良染血的右手紧抓着左臂,我紧张的有点手忙脚乱,刚绷好了,伤口又涌出血来,我更加慌乱。看到Steve把纱布、化妆棉递上来。
“敷上,再用大片的布条裹上!快!”
我一面按着他的指示,一面看着兆良,泪水又再不听使唤了。
“敏!我死不了!”
兆良一说,我就忍不住饮泣起来。
“Steve,你别开的那麽快,惹上警员就麻烦了!”
“是你惹麻烦还是我?跟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一起,Rhys也不想出柜啊!……嘻嘻……我总要驶到下一个街口才放心!”
听到Steve笑着说着,我才稍为安心。
“我先送你回家,你休息一下,别动了!”
我坐在後座的座位边缘,看着兆良久不久忍痛的表情,忍不住抓着他的右手,他气若柔丝的说:“敏!你……愿意……叫我老公吗?”
Steve突然说:“啊!原来Rhys还不是你的B啊?那我可以追追他了!”
兆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管不住自己,蹲下来往他的唇上吻下去,轻轻的对他说:“老公。你别出事啊!”
兆良甜甜的笑了笑,右手搂着我的腰,我也顾不上Steve在前面,落在兆良胸膛上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真缠绵!大概你们当我死了!我当你们的证婚人好吗?”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个心上人了!”
兆良无力的说,Steve却摇摇头,轻挑地说:“I’ll never settle down,ha!”
把兆良扶到睡房,我跟着兆良的指示,找了伯伯的医药箱,跑回去已经看到兆良躺在床上,样子有点晕倒似的。
“Rhys,你出去!兆良只不过流点血,不会出事,我会替他止血包紮就得了。”
心里放不下,却又被Steve吩咐的语气吓得不敢直说。突然电话响起来……
“你甭听了!伯伯打来就麻烦了!出去吧!”
刚走出房门,我的手电响起来。
“敏儿,你跟兆良做的子模怎麽样啊?两天没接过你的电话,你们干啥啊?”
刚才的电话一定是妈打来的。
“妈,大概我要多住一两天,才会弄好,大後天我一定回来。”
“嗯,你记得这个星期六就是婚礼了,早点回来,好吗?兆良呢?可以跟他说说吗?”
“妈,兆良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了。我在他这儿很安全,你放心吧!”
挂断了线,我愣愣的靠在墙壁,要从刚才一连串的缠绵、悲伤、惊惧、慌乱,平静下来。拿了件衣服套上,呆坐在睡房里,心想如果不是大街大巷跟兆良亲热地搂在一起,兆良不会受伤……
“Rhys,你在哪儿?”
听到Steve的声音,我走出睡房。
“你真爱哭!兆良不会出事的。来!我跟你谈谈!刚才谁找你啊?”
“我妈打来!”
看他身上穿了T恤,可能是兆良给他穿上的。对着这个粗豪的男生,我始终有点怕。
“来!你人细鬼大了,瞒着你妈。”
他就抓着我的手,拉了我下楼,披上皮夹克,到了厨房,随便从冰箱拿了些食的,就坐下来。
“兆良死不了。我刚刚包紮好,他还吃了止痛药……”
“他睡了?”
“嗯!”
这间大宅日间就冷清清,夜里就更加静的难受,还要对着他不时向我紧瞪着的眼光。我压着声线向他问起来:“你怎麽会到那儿?”
“我查出了那个符号的事,知道兆良跟你到了体育馆,就想到场看看。”
“到场看看?看……看甚麽?”
Steve双眼紧瞪着我,逼得我避开他的眼光,听到他说:“我跟兆良从小就一块儿在Oceanside体育馆受训练,干吗我不能看?”
“谢谢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送兆良到医院。”
“你要出柜,就把他送医院去吧!要是警方查起来,兆良搞的一身屎了!”
我真怕跟粗粗鲁鲁的男生说话,他比起刚哥、小东还要粗鲁的多了。他看我垂下头来,又不答话,便说:“查过那个符号其实是个纽约市同志的派别,他们在这儿附近租用地方聚会,想来,在Oceanside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我倒想看看是甚麽一个派别!”
我听了一愣。难道伯母就是看到这个同志聚会?我……
刚抬起头想再问下去,看到Steve仍然瞪着我。
“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边吃边说,我点点头。
“你说!”
“刚才跟兆良到体育馆,我们查过会员出入记录,伯伯四年前3月27日根本没有到过Oceanside,我们猜,伯母不知道她丈夫在Levittown有会籍,所以跑错地方了,却可能看到甚麽就吓疯了……”
Steve插嘴说:“哼!邪教也吓不得人疯,只不过一个同志派别,伯母也真脆弱到极了!”
我徐徐又说:“伯母疯了以後,兆良说她经常痴痴呆呆的说甚麽门窗,窗户之类的说话,我们想来想去,查来查去,也猜不出个原因来。况且当晚体育馆没有开放……”
“对啊!每逄礼拜二、四,晚间休息。大概这个同志会就在这两晚聚聚会吧!”
我突然想起,便问:“那些聚会是不是合法的?”
Steve向我眨了眨眼,莞尔着说:“嘻嘻,不合法,怎租用场地?况且,体育馆也要资金啊。”
我垂头想了想,干吗伯母会吓疯了?我叹了口气,托着腮帮子,想不通,可是又不能再查下去。
“你想不想查出原因?”Steve突然对我说。
我侧头看看他,他拿着几片榚点,往口里塞,囫囵吞枣。
“我……我想……不过……”我吞吞吐吐的说。
“嗯,饱了!”干吗他好像全没听我说似的?
我有点不悦,不再说下去。他走到洗手盆,边洗着手,边看着我说:“不过甚麽?”
我顿了顿,才说:“询问处的人说他爸跟妈应该有体育馆的钥匙,可以自由出入,不过兆良没有,他不许我拿了伯母的偷偷进去。”
“你也想得简单!後门除了要钥匙,还要密码才能进去。不过,我明晚就想看看到底是个甚麽派别!”
“怎去?体育馆不是七点休息麽?”
“我有钥匙、密码。”他傲慢的说。
我愣住了:“你有?”
他转过身来,交着双臂,挑了挑眉:“我不跟你说过我自小就在Oceanside受训麽?我现在已经是体操舍的教练了!”
我垂下头来,这麽个粗鲁的大块头,竟然是甚麽鬼教练。当他的学生,肯定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了。
“你还没答我!”
“甚麽?”
“你想不想查出原因?”
“我想……”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冲口而出,随即又害怕起来。
“那你答应要听我吩咐!嗯?”
我点点头。
“第一,不能跟兆良说。兆良醒了,你就跟他说,你妈要你明晚回家一趟,我会送你来回;第二,体育馆里,你不能乱来。听到吗?”
我再点点头,他威吓的语调,又不大理会人家感受,看来点头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我看,我们要早点儿到,查查你的疑问。”
“不过兆良现在伤了,谁照顾他……”我忧心的问起来。
“有薇姨照顾就得了!难道她看到兆良这样,还会下班?你跟我查过後,我送你回来就行了……嗯,兆良的伤,你们得说个谎,别叫薇姨怀疑,通知伯伯就烦了,伯伯定会报警。”
我看着这个大块头,就像听校长训话似的,久久不再说甚麽。
“唉!我看我今晚得留下来,看看兆良的情况会不会恶化,弄不好线找伯伯了。”
我紧张的问起来:“伤口很大?”
“不!半寸左右,不过有点深!……我真想枪毙了他!”
他想了好一会儿,又说:“Rhys,你拿兆良的车匙交给我,我叫Mark跟Howard把兆良的车子驶回来。好了,休息吧!”
看着他徐徐走到客厅,脱下皮夹克,仰卧在沙发上,突然又起来,回头对我说:“你照顾兆良,我睡你房好吗?”
这是他头一次给我有选择权,我当然点头,难道我跟他一块睡麽?况且他对我们有恩,怎也不能让他睡沙发。
回到兆良睡房,我坐在他面前,看着睡去的兆良,T恤被Steve剪开了,手臂上的绷带有点血迹。内心祈求这个伤患不会废了他的左臂,他那麽热爱运动,为我而牺牲,我实在受不起。
为着不容易入睡,我跟杰联络,跟他谈了一会儿,毕竟他在上班,只能谈一会儿。我坐回沙发上,想起这两个男生对我的爱,我怎麽处理?那麽恰巧他们都为救我而受伤,我真不知道怎麽处理,难道我要……眼前蒙蒙胧胧的……
突然抽了抽,睁开眼睛,兆良已经醒来,躺在床上看着我。
“良!”我走近去。
“敏,干吗不睡在我身旁?”
“我……我怕会不慎碰到你伤口。你还痛吗?”
“痛啊!不过好多了。你甭憺心!”
他顿了顿,又说:“敏,我要你睡在身旁。”
我徐徐的爬上床,依偎在兆良的怀里。
“良,我对不起你!”
双眼红了一圈,忍不住掉下泪来。我哭是为了自己的欺骗行为,我爱杰,可是在美国两个星期,我真受不了那种强烈的孤单感觉。虽然跟兆良认识只短短三四天,可是就如兆良自己说,我被他使出的浑身解数,弄得我现在对他也有了感情。听到兆良跟我说:“敏,我怎舍得你受害?”我的内疚感就更加强烈了。
“敏,不要哭了,你越哭就显得我越无能。”
“良,别这麽说。我还没向你谢恩。”
兆良徐徐地瞌了瞌眼睛:“敏……以後……我……看到这个伤口,我会想起你。”
“良!良!你干吗这麽说?我……我不要你这麽说。”
“我……我有个预感……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本来我以为,我可以留住你的心……”
突然被他说穿了,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当杰的男友,兆良对我这麽细心,确实是一个很理想对象。我顿了一顿:“良,我……我喜欢你……难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真心麽?你给我时间,好吗?……我们还只不过相处几天……”
跟他热吻了一会儿,我伏他胸膛上,听他在说:“敏,抱着你……我真满足……我会等你。”
我轻轻的说:“干吗你对我这麽好?”
“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找我的意中人,我找对了。这两天跟你一起,你各方面已经配合我了,就是等你跟我说一句话……”
顿了顿,又再说:“当初还觉得你有点点儿怕我,不过我们都睡在一起了,不像两口子麽?”
“良……”我忍不住又再饮泣起来。
兆良吻在我额上:“老婆,别在我面前哭了,我要我老婆快乐。一个男人最要紧的,就是让老婆感到幸福。”
兆良笑了笑:“别哭了!”他爽朗的笑容又重回脸上,我内心却更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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