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之猎鹰】(序一章)


  ????????????????????? 序(一)
   「10年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会如何进入巴黎,是随着第十六航空集团
  军的运输机群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是随着潘菲洛夫英雄师的装甲集群通过凯旋门?
  还是在战争打响前就随着我的队友化妆潜入爱丽舍宫?那时候我相信,只要克里
  姆林宫发出战争的号令,我们这些战争猛犬将会以征服者的身份来到这个城市。
   但我没想到,仅仅10年后,我的祖国已经分裂解体,我为之骄傲的军队几
  近崩溃,我的战友沦为小偷、窃贼、黑帮打手,而我,却是乘着一辆肮脏残破的
  偷渡车来到了巴黎,在这里,我的身份不是征服者,而是被征服者,在这个外表
  高贵华丽,内里黑暗肮脏的城市,我要用自己多年训练的杀人技能来取悦那些肾
  上腺素分泌过剩的男人。
   但我已经没有选择,我需要钱,但我没有其他的技能,我在格鲁乌学到的只
  有各种杀人的技巧。事实上,这已经是我作为一个偷渡者,一个女人,所能找到
  的除了卖淫与杀人以外唯一的谋生手段。
   亲爱的瓦尔基里,很抱歉说了这么多唠叨。但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我已经
  感觉到,他们就在这里,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的存在,我可以嗅到他们那腐臭而
  危险的气息。我知道,我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也许明天就会成为巴黎街头的一
  具无名尸,或者在下水道里腐烂。但我不能退缩,柳德米拉在呼唤我,呼唤我这
  个不称职的妈妈。
   帮帮我吧,瓦尔基里,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门重重敲响了三下,一个带着浓重爱尔兰口音的声音在催促:「还有一个小
  时,你该出发了,别让客人们久等。」
   女人匆匆收拾完桌上的东西,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我这就去。」她把
  刚刚写完的那封信和一个磁盘装入早已写好地址的信封,然后放进手袋,推开门
  走了出去。
   矮小的爱尔兰人正在把鼻涕抹在肮脏的墙上,凑了上去:「嘿,甜心,要不
  要我开车送你?」
   女人厌恶的摇了摇头,「不用,时间来得及,我自己乘地铁去。」说着大步
  向楼道走去,在经过爱尔兰人身边时,爱尔兰人在她饱满肥硕的臀部拍了一把,
  「好好打,你们俄国人应该学会什么叫市场经济,那就是让客人满意。回来我会
  奖励你的,我刚学会了不少新花样。」
   女人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她努力控制住一拳打在那只猥琐老鼠下巴上的冲
  动,默默的向前走去。
   「妈的,装什么圣女,连房租都付不起,自愿用身子抵房租的俄罗斯婊子。」
  爱尔兰人嘟哝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抓起一瓶劣质的威士忌灌了一口,坐
  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在电视机嘈杂的喧嚣声中,爱尔兰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
  去。
   门突然被重重撞开,睡眼惺忪的爱尔兰人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已经被人拎着
  脖领子提了起来,一个操着带科西嘉口音法语的声音在他耳边咆哮:「说!那个
  女人在哪?」
   爱尔兰人竭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个高大的光头男子,虽然是在冬天,但他却
  穿着件单薄的T恤,结实鼓壮的肌肉在T恤下凸起,只用一只手就把爱尔兰人给
  拎在半空中。
   「什……什么女人?」爱尔兰人的大脑还没从酒精的麻醉中清醒过来,然后
  他就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桌子上,那张劣质桌子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立马痛快的散了架,带着他一起落在地上。
   「你他妈的……」爱尔兰人刚骂了半句,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穿着军靴
  的脚已经重重踩在他前胸,将他踩在地上,跟着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贴着他
  的耳朵插入地板,光头男子的咆哮再度响起:「那个女人在哪?」
   「嘿,多诺万,不要总是这么粗鲁。」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爱尔兰人抬头
  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斯皮姆大街的热尔内老大你
  们没听说过吗?」爱尔兰人色厉内荏的叫道,一边脑子里急速转着念头:「他们
  是谁?来讨债的?还是我上了哪个娘们没给钱?他们问我那个女人在哪,到底是
  哪个女人?」
   黑风衣男子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爱尔兰人都是一群酒鬼。」然后转头
  叫了一声:「我们亲爱的红军兄弟,来给这位先生醒醒酒。」
   爱尔兰人看到门口又进来一个瘦削的男人,身上裹着一件已经显得颇为陈旧
  的苏联制式军大衣,他的脸色阴郁,眸光黯淡,看脸部轮廓,带着明显的斯拉夫
  人特征。
   军大衣俄国人走到被踩着的爱尔兰人身前,半蹲下来,抓起他的一只手按在
  地板上,爱尔兰人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把手缩回来,但是那男人的手却
  像铁钳子一般,轻轻一抓,就让他的骨头生疼,动弹不得。俄国人冷冷的扫视了
  他一眼,另一只手突然拔起那把插在爱尔兰人耳边的匕首,寒光闪动,向爱尔兰
  人被摊开的手指刺了下来。
   「啊!」爱尔兰人一声惨叫,却没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疼痛,他慢慢将目光移
  到手上,却发现那把匕首堪堪插入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缝隙。
   「你……你他妈的混蛋……」爱尔兰人刚骂了半句,黑风衣男人半蹲下来,
  问道:「嘿,看过《异形2》吗?」
   「什……什么?」爱尔兰人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黑风衣男人笑道:「伊
  万,继续给他醒酒,用主教的方式。」
   那军大衣俄国人抬起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拔出匕首,向下一阵乱刺。
  「啊!!!!」爱尔兰人又是一阵惨叫,一股恶臭突然在室内弥漫开,他失禁了。
   「他妈的爱尔兰脏鬼。」科西嘉光头汉子厌恶的收回踩在爱尔兰人胸口的脚,
  退到一边。
   叫伊万的俄国人也停下了匕首,黯淡的眸子扫了爱尔兰人一眼,松开手站了
  起来。爱尔兰人颤抖着向被刺的手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安然无恙,指缝之间的
  地板上却多了无数个刀眼。
   「现在你该清醒了吧?」黑风衣男子道:「说吧,那个女人在哪?」
   「什么……什么女人?」爱尔兰人快要哭了,他边用畏惧的眼神看着这几个
  男人,一边带着哭腔说:「你们总该告诉我要找谁吧?」
   「恩,我们找的是一个女人,她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年纪大概在三十
  左右,可能是俄国人,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们的人看到她经常在你的公寓
  里出入。」黑风衣男人说道,
   「娜塔莎!你们找的肯定是她!」爱尔兰人马上叫道,「娜塔莎?你说她叫
  娜塔莎?」黑风衣男人反问了一句:「你敢肯定吗?」
   爱尔兰人慢慢爬了起来:「她说自己叫这个名字,我这里又不是宾馆,住的
  人大多是偷渡来的,连护照都没有。」
   「好了,那她住哪个房间,你能带我们去吗?」黑风衣男人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行踪如幽灵般诡秘,屡屡刺探组织机密的女人总算让自己逮到了。
   「没问题,不过她现在不在房间里,刚刚出去。」爱尔兰人已经缓过一口气,
  他偷偷打量着这几个男人,心中揣测,娜塔莎这是惹上什么人了,是黑社会吗?
   「她去了哪里?」黑风衣男人眉头一皱,满心不悦。爱尔兰人嘿嘿笑了一下,
  「她去的地方嘛……」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手指轻轻拈了拈。
   黑风衣男子嘴角微微抽动,掏出两张法郎纸币,爱尔兰人马上接过,塞进怀
  里,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现在是十八区杜米埃路红鸟俱乐部的地下拳场
  的明星了,嘿,五场连胜,其中还包括两个男人,今晚听说要挑战拳王「湾鳄」,
  那家伙,可真是个猛兽,败在他手上几乎都会留下残疾。」
   黑风衣男人微微一惊,「她现在已经去那个什么俱乐部了?」爱尔兰人点了
  点头:「应该是,我刚才还在门口见了她。」
   多诺万道:「我们马上赶过去吗?」
   黑风衣男人摇了摇头:「既然来了,我们先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爱尔兰人带着他们来到娜塔莎住的那间小房子,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这是间
  面积不过八九平米的小房间,陈旧的木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房间靠门的位置
  有一个小卫生间,剩余的空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已经放不
  下什么东西了,四个大男人挤在这个房间里几乎都无法转身。
   黑风衣男人慢慢扫视着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是朝北的,狭窄的窗户透不进多
  少光线,这让屋子里十分阴暗。不过它被收拾得很干净,这干净甚至有些不正常,
  似乎是被刻意打扫过的。
   「你们的屋子倒是很干净啊。」他对爱尔兰人说,爱尔兰人嘟囔了一句:
  「是她自己打扫的,嘿,我一直以为俄国人都是些肮脏的野蛮人,没想到这女人
  倒是有洁癖。」
   叫伊万的俄国人手上微微爆出两声脆响,冷漠的目光扫了爱尔兰人一眼,爱
  尔兰人惊觉这个爱玩刀的男人也是他口中的「肮脏的野蛮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畏缩的躲到一边。
   「嘿,伊万,别生气,你有什么看法?」黑风衣男人适时出声打岔。伊万哼
  了一声,慢慢道:「这屋子是被特意打扫过的,为的是尽量少的留下痕迹。床底
  下还有她的行李,她应该还没打算离开这里,显然这种打扫完全是一种习惯,一
  般受过专业特工训练的人会有这样的习惯。嘿,多诺万,别动那箱子……」
   他晚了一步,那个叫多诺万的科西嘉人已经把箱子从床底下拽了出来,愣愣
  的回头看来他一眼。伊万苦笑了一下,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去,伸手从床底下
  揭下了什么,他直起腰,手指间拈着一根细细的纤维丝,纤维丝末端拈着一张透
  明胶条。
   「这是什么?」多诺万不解的问道。伊万又从箱子的后端捻起同样的一根粘
  着透明胶条的纤维丝,说:「还好,她没在床底下布置一颗诡雷,否则我们已经
  去见上帝了。」他顿了顿,说:「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保险手段,在床底下贴上一
  颗拉开保险的手雷,然后用钢琴线和箱子连在一起,要拿出箱子必须先把保险关
  上,不知道的人一旦直接拉出箱子,那连箱子带人都会被炸上天。显然,这个女
  人弄不到手雷,所以她做的这个只是用来告警,如果她回来发现箱子上的纤维丝
  已经断了,就知道有人来过这房子并拿出了箱子,那么她就会马上消失。」
   多诺万倒吸了一口凉气,黑风衣男人心中也一阵后怕,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国际刑警?巴黎的警察?幸亏这次带了伊万一起来,这家伙,不愧是苏军特种部
  队的退役上尉。
   黑风衣男人看了那箱子一眼,是一个式样陈旧的手提旅行箱,他试探着问伊
  万:「能不能打开看看,也许有什么和她身份有关的线索。」伊万点了点头,挥
  手让他们先退出房间,然后趴在箱子上仔细听了听,从衣袋里掏出两根细细的铁
  丝,探进锁孔,啪的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
   箱子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一本俄法对照词典,没有什么能
  直接证明主人身份的物品,这让黑风衣男子很是失望,他顺手拿起词典,把它放
  回箱中,一张照片却从词典中翩然落下。
   那是一张合影,一个稚龄少女搂着一个年轻的少妇,对着镜头微笑,二人容
  貌颇为相似,似是一对母女。那少女看着不过七八岁,满脸稚气,但漂亮艳丽得
  像一朵盛开的玫瑰;那妇人性感丰腴,充满了少妇的成熟风情,她身穿一件苏军
  的军官制服,肩膀上扛着少校的军衔,眉宇间英气勃发,
   伊万也看到了这张照片,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失声叫道:「莉莉娅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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